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重笙-第180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王十三眼巴巴望着文笙的背影出了厅堂,心里委屈:这才刚回了大梁,文笙就会变得好忙好忙,他就知道,像夜里同睡一张床的好事是再也别想了。
    一旁杨兰逸将头凑过来:“呆会儿去我那里睡吧,我想听你说说南崇好玩不。”
    王十三心里正患得患失,闻言登时有了出气的地方,伸手按住杨兰逸后颈,将他推回座位:“玩个屁。把酒喝了再说话!”
    且说文笙和纪南棠跟着李承运换到书房落座,下人上了茶。
    文笙一晚上浅尝辄止,本没喝什么酒,纪南棠在军中酒量早练出来了,方才虽然被灌了几杯,也是清醒得很,两人对望一眼。隐隐猜到李承运这么急着找他们是为了什么。
    东海已靖。江北虽然落到南崇手里,到底离得还远,眼下能叫李承运忧心的。怕是只有奉京了。
    果然李承运说不了两句话,就提到了奉京派来的钦差。
    三位钦差被拦在开州边界已经有一个多月了,如此可不是长久之计,他们这边总得先有个态度。确定接下来是战是和,然后再决定怎么和对方谈。
    李承运想先听听他二人的意见。
    这个问题。纪南棠在这白州的这段时间自是没少考虑,他也很为难,闻言先迟疑了一下,道:“国公爷。我们和杨昊俭不同,若是没有十足的理由,将士们怕是不愿和奉京开战。同室操戈,死的都是大梁的兵。受苦的是大梁的百姓。”
    李承运叹了口气:“南棠,这些日子我也在因此而犹豫,现在开战不占大义,可从你们将我自东夷人手里救出来,向整个大梁发起召集令开始,咱们就骑虎难下了,奉京开出来的条件一望便知,不过是权宜之计,我怕到头来,你们这些有大功于社稷的国之栋梁反到落得尸骨无存的下场。”
    纪南棠默了一默,方道:“我等追随国公爷,是盼着能在驱除蛮夷之后迎来我大梁盛世,如此,那些捐躯在白州的将士们才不算白白牺牲。”
    李承运神情凝重,心里沉甸甸的。
    他不是第一次听纪南棠说这样的话,不来离水不知道,在纪南棠的家乡,纪家军由上到下就是这么一个声音,正是因此,纪家军的将士们才能保持高昂的士气,起早贪黑的训练,在与敌人的对峙中死战不退。
    他亲眼看着离水这支水军是怎么从无到有,一天天发展壮大起来的。
    文笙开口:“国公爷所虑甚是,奉京那边现在是杨昊御摄政,有他在,我不同意接受奉京的条件。”
    不论文笙还是李承运,和杨昊御的过节都是一言难尽。
    她这话简直说到了李承运的心坎里。
    他微微点头:“杨昊御那个人我太了解了,心胸狭隘,眦睚必报,所以我才担心一时的退让换来万劫不复。”
    文笙接着道:“我也觉着眼下不宜开战,既然战与和都对咱们不利,那就只能拖了。”
    李承运饶有兴致:“还拖?”
    文笙点了点头:“国公爷若是觉着可行,大可以过些日子放钦差来,和谈可以,但咱们也是有条件的。所谓漫天要价,打个比方,奉京想从咱们手里收回沿海几个州,那么打东夷和列登的军费、征召民众的费用、伤亡战士的抚恤,这等等就不应该不承担下来。”
    纪南棠笑了:“好主意,奉京和杨昊俭打了这么久的仗,国库紧张,想必拿不出什么钱来,够摄政王头疼的了。”
    李承运对这位表弟极为了解:“杨昊俭这一反,不知牵连多少人,光抄没的家产就能凑出一大笔银子。不过如此也好,我们慢慢和他磨。”
    谈判的事项三人就不细加研究了,只要方向定下来,自有精于此道的谋士们去商量如何狮子大开口。
    李承运道:“先这么拖着吧,奉京那边也要加把火,我那位表弟绝不会甘心将大权分一半给谭家。”
    纪南棠和文笙深以为然,只要杨昊御能和谭家撕破脸,到最后就不是两败俱伤,不论剩下谁,形势都会瞬间变得对他们这边非常有利。
    这个也可以交给谋士去策划。
    到最后李承运笑着道:“如此,南棠,等钦差到了,你我到要好好招待才是。”
    奉京那边派了符良吉、鲁茂这些和他们沾亲带故的人来,他们自然也可以利用这层关系,恶心恶心对方。
    文笙和纪南棠回到席上不久,接风酒尽欢而散。
    这次回来,文笙发现离水城已经大变样了,兵营挨着兵营,街上人仰马嘶摩肩接踵,她想住在兵营里当然可以,不过情理上讲,她的家在离水,痊愈归来,自然应该回家去住。
    再说还有她和王十三的事,终身大事除了要向两位师父禀告清楚,也要和家里人说一声。
    今天的酒席卞晴川来了,喝得醉醺醺的,王昔没有到场,据戚琴讲,经过这大半年的调理,王昔身体要好过从前,糊涂忘事的时候少了。
    文笙索性请戚琴同行,她要将三位长者凑到一起,就趁今晚将南崇发生的事说一说。
    文笙从旁照顾卞晴川的工夫,王十三已经和杨兰逸结伴先走了。
    文笙没当一回事,杨兰逸那点小心思,她早在奉京就知道,从最早的厌烦,到后来的哭笑不得,杨兰逸在她心里就是个没长大的孩子,小孩子喜欢什么总是看得紧,但也放下得快。
    他的情路才刚刚开始,往后总会遇到对的人。
    王十三也在如此安慰自己。
    他最终还是被杨兰逸拉到了帐蓬里,看那小子摆出一副好哥们就得抵足而眠的架势,王十三便在想着怎么和他挑明了。
    不管怎样,杨兰逸就算要抹脖子上吊,他也不可能将文笙拱手相让。
    杨兰逸来离水这几个月,没人伺候,大少爷作派明显改了不少,漱完口之后,自己打水洗去一身酒气,收拾停当,换了就寝的衣裳,刚躺下来就好奇地问:“十三哥,快说说,你们去南崇这一路上都遇见了什么?”
    王十三不再强调辈份,也躺下来,道:“这一路上遇到的危险可多了,好几回差点把老命交待了。”
    杨兰逸喃喃道:“真好……”
    王十三瞪眼,杨兰逸反应过来,连忙解释:“我是说你能和顾姑娘一起呆这么多天,走这么远的路,真好,真叫人羡慕。”
    王十三熄了灯,在黑暗中沉默片刻,道:“是啊。”
    杨兰逸翻了个身,趴在那里:“快说说。”
    王十三头大,从他们一行在沙前发现钟天政的马车讲起,在那之后,云鹭追踪钟天政去了,剩他和文笙两个易容改扮过江。
    不知不觉,王十三停了下来。
    此时回想才知道,原来他记住了一路上那么多的细节,他带着文笙亡命江上,文笙给他拔箭,给他做衣裳……
    这段缘分,好像上天注定一样,一切都刚刚好,值得他铭记一生,拼尽全力去争取。
    
    第四百三十六章 钦差来了(桑德娜和氏璧加+)
    
    杨兰逸瞪大眼:“哇哇哦,这么危险,也就是十三哥你,要换旁人去,顾姑娘可就过不了江了。”
    杨兰逸捧着脸,心驰神往:“能和顾姑娘同行同宿,十三哥你真幸运……”
    杨兰逸哈哈大笑:“拜月崖,星星花,真是神奇,哈哈,太有趣了。”
    杨兰逸惊讶地嘴里能塞下个鸭蛋去:“你,你真弄明白身世了?”
    杨兰逸越听越觉着不对劲:“十三哥,你们……”
    基于一种千年难得一见的羞涩之感,王十三并没有叙说自己和文笙在嘉通相处的那些细节,可杨兰逸在这件事上难得敏锐了一回,耳听王十三并没有反驳,顿时如丧考妣,后背冲着王十三躺下,没了动静。
    王十三不免担心,拿胳膊肘轻轻捣了捣他:“喂,小……别装睡,你到说句话呀。”
    “谁装睡了!”杨兰逸瓮声瓮气反驳。
    “唉哟,不是哭了吧?”王十三听着动静不对,心里一紧,撑起身子来看他。
    “谁哭……呜呜!”
    得,这回是真哭出声来了。
    “喂,我说你至于么?这么大了,为个女人掉眼泪。”
    他被杨兰逸抽抽搭搭哭得头疼,坐起身来,停了停,粗声道:“哭屁,你就算把天哭塌了,我也不会把媳妇让给你。死了这份心吧。”
    “呜呜,顾姑娘可不是一般的女子,她救过我的命,我没什么能报答她的,就想着以身相许……”
    王十三额头青筋几乎迸起来,听听这傻话。他到底怎么忍了这小子这么多年。
    王十三心里那点儿过意不去早烟消云散,咬牙道:“做梦,想都别想!”
    杨兰逸没了动静,过了好一会儿才在黑暗里哽咽道:“可我想了好几年了,就算你是十三哥,我也不会放弃的,痴情生说。真正喜欢上一个人。是不惜代价也想叫她快活。”
    王十三怒了:“去你的痴情生,奶奶的,你那是不惜代价吗。你他娘的是不惜老子的代价。睡觉!再叫我听到你哭咧咧打嗝,信不信我把你扔出去?”
    杨兰逸缩了缩头,想说这是我的帐篷,可到底也没敢再捋对方的虎须。
    日子过得飞快。转眼进入阳春三月,大梁也有清明祭扫的习俗。今年的清明因为刚打过仗,东海沿岸诸州百姓过上了盼望已久的太平日子,意义格外重大。
    有纪家军驻扎的东部五个州全都举行了声势浩大的祭扫活动,在离水。共有数百艘战船、大约五六万将士参加了海祭,由李承运和纪南棠共同主持。
    就在这种氛围中,钦差队伍进了城。
    符良吉没急着去找李承运宣读圣旨。他是带过兵的,这一路上的见闻令他受到很大震动。进了离水第一件事,便是带着鲁茂和张宿在城里转了转,而后换了玄色便服,直奔城北水寨。
    此时海祭正进行到中途,李承运和纪南棠不方便出来相迎,得讯后叫录事李曹赶来接待,李曹恭恭敬敬见过各位钦差,将一行人带到了观礼台。
    观礼台是由原来离水港北边的瞭台眺塔改建而成,地势高加上视野开阔,站在上面凭栏远眺,能望出去很远。
    然后三位钦差就被狠狠震了一下。
    张宿做为内侍总管,杨昊御的心腹,亲身经历过杨昊御封王,还有今上登基,这都是多少年才能遇到一回的大场面,自觉再没有什么能够惊到自己,可这会儿亲眼见着纪家军的战舰,只觉一股肃杀之气扑面而来,耳边竟隐约响起铁马金戈声,不禁有些腿软。
    他回头看看左右,见对方的人离得挺远,压低了嗓子强笑道:“这是在给咱们下马威吧?”
    符良吉神情凝重,没有做声,鲁茂脸上闪过一丝不自在:“他们打东夷和列登可是死了不少人,清明海祭,超度死者,意义重大。”
    张宿暗自冷笑:“你是李承运的内兄,自然向着他们。”不过在对方地盘上,他还要仰仗符良吉和鲁茂的庇护,笑道:“鲁二爷也有日子没见着程国公夫人了吧,兄妹重聚,可喜可贺。”
    鲁茂抿了抿唇,没有接茬。
    远远的,就见程国公李承运在前呼后拥中登上首舰高台,上了香,念过祭文,而后满斟杯中酒,倾入茫茫大海。
    战船上、岸边以及港口内的众将士齐齐跪拜。
    海风轻拂,云卷云舒,似有无数英灵逡巡于海上,几只鸥鸟滑翔过遥远的海面,很快消失不见,符良吉等人不觉被肃穆的气氛感染,观礼上一片静默。
    直到下午申时,这场海祭才临近结束,李承运和纪南棠带着众将来到观礼台,与符良吉等人相见。
    符良吉已经见识到了离水方面的实力,同其他两位使了个眼色,没有当场宣读圣旨,而是先论私谊,恭贺程国公不仅绝处逢生逃了出来,还带着众人彻底剿灭了入侵大梁的列登、东夷敌人,平息战乱,立下不世奇功。
    李承运这边对三位钦差也非常客气。
    短短接触下来,三人都有一种感觉,被俘的这段经历对李承运影响着实不小,他身上发生了极为显著的变化,而大伙还把他当那个奉京第一纨绔看,以致连鲁茂这个做内兄的都有些不能适应。
    来的路上设想过的种种说辞,突然间好像都变得不大合适。
    到是刚刚打了大胜仗,麾下多了十余万嫡系人马的纪南棠依旧与奉京时没有什么不同,对符良吉口称“恩师”,格外敬重。
    一行人去了李承运的“国公府”。
    鲁茂愈加没话说,这位妹婿变得他真快不认识了,李承运在离水的府邸虽然地方够大,守卫森严,但里面实在是太简陋了,妹妹带人自奉京撤走可是早有预谋,不但把整个国公府搬空,祖业和长公主留下的家底也尽数变卖,那可是一大笔银子,不然当初他们也不会想着自己花钱把李承运自东夷人手里赎出来。
    稍微收拾一下,也不至于这么穷酸吧。
    想到此,鲁茂心中一颤,他明白了,那大批的银子想必都用来填了纪家军这个无底洞。
    李承运倾家荡产也要洗雪被俘的耻辱,如今好不容易走到这一步,又怎么可能接受奉京的条件?
    
    第四百三十七章 做媒
    
    晚上李承运设宴款待符良吉一行。
    等吃完饭时间尚早,张宿看气氛不错,李承运虽然不如传闻中风趣,言行举止到也挺亲切,便试探着提了提他们此番来,带来了朝廷的密旨。
    李承运反应很淡漠,请他们前往旁边的小花厅详谈。
    符良吉见对方没有跪倒接旨的意思,主动找到台阶下,言道他们只是奉命先与程国公见个面,双方就大梁眼下的局势进行磋商,从而免了李承运跪拜。
    李承运平静地接受了。
    落座之后,他没有提密旨的事,率先发难:“去年接到皇帝舅舅过世的消息,本国公刚刚脱困,因为伤势太重,南棠将我送来离水,请了名医诊治,故而未能回京去拜祭,实为毕生之憾。本国公到是有个疑惑,圣上春秋鼎盛,我等离京时还好好的,怎么会突然驾崩?张总管,你在宫里当差,想必对其中的隐情很清楚了。”
    张宿“啊”的一声,呆怔怔望着李承运,一时竟未反应过来。
    对方这是什么意思,真怀疑摄政王或是谭皇后暗中做了手脚?还是想要以此为借口,和奉京彻底撕破脸?
    翻脸岂不意味着他脑袋落地,再也回不去奉京了?
    张宿咽了口吐沫:“国公爷,先帝为国操劳,身体一直不好,国公爷被俘的消息传回京里,他更是整夜整夜睡不着觉,后来二皇子和东夷人勾结,想要打回奉京,先帝闻讯后当场吐血昏迷,很快就起不来床了。他老人家驾崩真没有什么隐情。”
    李承运未置可否,大拇指轻轻摩挲着茶盏外沿,不知在想什么,花厅内陷入了沉默。
    张宿不免有些心惊胆战,往左右看看,指望着有人帮他说两句。
    鲁茂迟疑着想要张嘴,李承运已经抬起头来。上身往前倾。这个姿势气势很强,不知不觉间他完全抢占了主动。
    “那诸位此来,是想与本国公说什么?想要接收东部的几个州?”
    张宿完全搞不懂自己明明是个副钦差。怎么就成了李承运主要针对的对象?
    他张了张嘴,补充道:“国公爷,您这次功劳很大,万岁有意封您为王。世袭罔替,封地……在几个州之间任选。”
    他终于把朝廷开出的条件说出来了。
    李承运放下茶盏。挑了一下眉。
    这个表情使得同他熟悉的鲁茂又找回了些许奉京时结伴玩乐的感觉,但李承运接下来要说的话,却叫三人都有些措手不及。
    “收回去也不是不行,封王什么的就算了。诸位大约听说过,本国公被俘的时候,东夷人索要两千万两的赎金。后来我变卖了国公府的祖产和我娘的遗物。再向亲戚朋友们借了一些,堪堪凑出这个数来。不过不是拿来交赎金的,我将它全部用在了纪南棠那里。”
    若说之前符良吉几个还不会相信,可今天看了纪家军水军的规模以及船只数量,三人心里都生出“原来如此”之感。
    怪不得李承运在离水的府邸寒酸成这样。
    两千万,好大的手笔,李承运这是想和朝廷算算账,索要这笔钱么?
    李承运淡淡而笑:“这些,是我心甘情愿掏的,无需朝廷负责,但这还远远不够,两年来,为将敌人赶出大梁,我来借钱,由纪南棠作保,我们欠了各大世家以及商贾差不多有两三千两银子,除此之外,近二十万大军的饷银一直欠着,还有伤亡战士的抚恤。”
    符良吉三人目瞪口呆,照李承运所说,这几项加起来,必定是个恐怖的数字。
    “我怕还有欠的账一时未想起来,三位不如就在离水先住下来,我派几个具体管这个的官吏,一笔笔当着你们的面算清楚,也好回去和摄政王、谭老国师禀报。”
    不管李承运真正的打算是什么,他对此事的态度无疑叫符良吉三人放下心来。
    无它,如此一来,他们三个就可以顺利回去交差了。
    至于奉京方面能不能拿得出这笔巨款,那是杨昊御等人接下来要头疼的事,和他们关系不大。
    钦差正使符良吉虽然同纪南棠关系不错,私心里却并不想见到这个名义上的学生起兵造反。
    这几年不太平,老是打来打动,早将奉京的官员们都打怕了,符良吉也是如此,一提打仗,就觉着脑仁疼。
    在离水安顿下来之后,他瞅了个空,私下去见纪南棠。
    坐下之后,屏退左右,只剩他们两个,符良吉斟酌了一下,开口道:“南棠,其实老夫这次来,还有一件私事,想要问问你的意思。”
    纪南棠心里涌上了一丝古怪,他以为恩师是要劝他接受朝廷的旨意,早早交出兵权,做个名留青史的大忠臣。
    私事?是指什么?
    就听符良吉笑道:“南棠,你叫老夫一声‘恩师’,我厚着脸皮也就应承了,其实于兵法,老夫没有教过你一言半辞,相反,论起运筹帷幄决胜千里的本事,你远在我之上,这个天下人都知道。若说世上有那一千年才能出一个的将帅之才,那说的就是南棠你了。”
    纪南棠忙恭敬起身:“恩师谬赞。恩师对学生一路扶持,关照良多,没有恩师,也不会有南棠今日。”
    符良吉微微点了点头:“这话到也不差,也是你聪明,很快就明白了刚极易折的道理,虽然不愿随波逐流,人情世故上总算过得去。南棠,当日你未及弱冠,在奉京崭露头角,我便非常看好你,还生了与你做翁婿念头,可惜你那时已有婚约在身,是玉儿没有这个福气。”
    符良吉说得动情,以袖口按了按眼角。
    纪南棠叹道:“不,是学生福薄……”
    符良吉的话令他想起早早过世的发妻和无缘一见的孩子,若非他常年在外征战。连家也没空回,妻子就不会整日里担惊受怕,多半也就不会出事。
    这么多年一想起这个来他就觉着内疚,不愿再拖累另一个女子。
    这时候,他差不多猜到符良吉接下来要说什么了。
    果然,符良吉唠了一会儿家常,感觉差不多了。转入了正题:“这么多年。你一直在外头带兵打仗,如今也差不多该安稳下来了,考虑一下娶妻生子。你立下如此大的功劳,总要叫子孙后代沾沾光吧。”
    纪南棠迟疑了一下,不知该如何答复符良吉,看样子恩师此来。除了做说客,还兼着做媒。
    符良吉挤了挤眼睛:“我这次来之前。家里的门槛都快被人踩断了,都是京里有头有脸的人物,排着队想要和你结亲。我叫你师母打听了一下,还真有几个闺女挺不错。”
    纪南棠苦笑。事情绝不会像恩师说得那么简单。
    “恩师,天下未定,我现在无意于此。”
    “胡说。打仗就不吃饭不睡觉了?看看你手下的那些将领,哪一个不是老婆孩子一大堆。”
    符良吉摸了摸胡子。眼睛里精光一闪:“我和你师母帮你选了一家,既门当户对,姑娘又温柔懂事,最主要的是你未来的老泰山十分看好你,嫡女做续弦,人家不但心甘情愿,还主动说要配送大笔的嫁妆。”
    纪南棠有些无奈,又不能不问:“不知恩师说的是哪一家?”
    符良吉得意道:“是清乡侯的小闺女。清乡侯虽然打仗不怎么样,可家教不错,这个小女儿年方十七,听说很是知书达理。最重要的,是嫡女哦。”
    纪南棠不禁有些意外。
    清乡侯赵宝衡是何许人也?符良吉说他打仗不行那是真的,去年正月里赵宝衡率领五万京兵,在永昌的兴城迎战勤王军,兵力明显占优的情况下,被钟天政杀得全线溃败,乃至丢了永昌。
    但赵宝衡逃回奉京之后却是什么事也没有,没人追究他,就连他手里的兵权也没有收回去。
    只因这位有个特殊的身份,他是杨昊御的岳父。
    眼下杨昊御的儿子坐上皇位,孝王妃成了太后,赵宝衡的地位更加稳固,毕竟历朝历代有换皇后的,可没有换太后的。
    纪南棠理解符良吉为什么要强调嫡女,也就是说,恩师帮他牵线的,竟是赵太后的亲妹子,一个娘肚子里出来的。
    清乡侯有意结亲,只能是杨昊御的意思,这可比杨昊俭当初暗示将守寡的四公主嫁他有诚意多了。
    符良吉悄声道:“怎么样?这娶的不但是老婆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