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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笙-第2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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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便断你一根手指。”
    文笙勾了勾嘴角:“大先生真是狠,少了手指我还能弹琴么?好吧。若此战的结果出乎大先生预料,在下竟然赢了呢?”
    谭大先生断然道:“那谭某便任凭你处置。要杀要剐,绝无二话。”
    他停了停,又补充道:“若是平手,也算你赢。”
    文笙意味深长地笑笑:“这等条件,不答应到显得在下心虚且小家子气。那我们一言为定。”
    说了这话,她又笑道:“谭家对我情义两绝,我对谭家却还念旧,所以大先生只管放心,此战你若是输了,我既不会喊打喊杀,也不会令你为难,只要你做一件事。”
    说完了,她修长的手指落于琴弦之上,“铮”地一声拨响。
    观战众人心中尽皆一震:开始了!
    文笙这一声琴响,谭大先生并未觉着有异,他出指如风,食中名三指并行,在琴弦上重重一掠!
    文笙起手以《采荇》试探,谭大先生七层的《妙音八法》一出却是如山之重,这“左右采之”,采的是荇菜,轻盈俏皮的琴声未能将重音拽走,文笙身上登时便是一沉。
    这是压制,与谭四先生的琴声如出一辙,只是更难应对。
    文笙挺直了后背,抚琴的八根手指像是拖拽了千斤重担,艰难前行。
    出师不利,文笙早有预计,只一个回合就舍弃了《采荇》,改弹《探花》。
    曲调一变,谭大先生便有所察觉。
    《希声谱》中有一支奇特的曲子,听到的人会在不知不觉中陷入昏睡,谭大先生一早有所耳闻,更在侯阳城头亲眼见过。
    旁人或者谈之而色变,对它毫无办法,可谭大先生又是什么人,他会约战文笙,便是有了破解之法。
    文笙弹起《探花》来没什么预兆,甚至随着她实力愈强,《探花》听起来也不像《探花》,但谭大先生偏偏自第一个音便感觉到了!
    他那里突然抹、勾、打并发,左手对准徽位,如粉蝶浮花,这一声泛音清亮高亢,如龙啸凤吟,冲过两三丈的距离直接响在文笙耳边,竟使得她一阵头晕。
    再看谭大先生眼冒精光,精神更加振奋。
    啧,《探花》也不行,文笙手下未停,已改成了《伐木》,短短两三声,神智一清,自晕眩中恢复过来。
    两人你来我往几度交锋,在旁观众人听来不过是短短一瞬。
    卞晴川和简公绍脸色微变,都没想到这场斗乐一上来就如此激烈。
    文笙琴声换了几换,稳定在了一曲《捣衣》上。
    谭大先生神情微动,这支曲子伤人伤己早已不是秘密,当初玄音阁要送学生到白州去,顾文笙正是靠着这一曲连连取胜,夺得队长之职,当时他可是坐在一旁亲眼所见。
    对上这支曲子,凡他施加给顾文笙的伤害,都会同样转回到自己身上来。
    但他有必要担心么?
    他学琴多久了,而文笙才多大,只以身体硬抗音律的伤害计,两个文笙加起来都未必比得上他。
    谭大先生将心放回肚子里,突然有了胜券在握的感觉。
    他索性也不再变换花样,只一味猛攻。
    “铮”、“铮”、“铮”,引手一振,锵锵合鸣!
    这一记“振索鸣铃”简直如无常索命,文笙脸色顿时就是一白。
    汗湿重衣,所有人都看出她情况很不妙。
    若没有之前半月侯阳城下苦撑着练琴,文笙可能早就倒下了。
    谭大先生抬头看她,微微摇了摇头,这半天因为《捣衣》,他也不好受,不过在他看来先撑不住的自然是顾文笙。
    结束吧,谭大先生手腕轻抬,准备再补一记“振索鸣铃”。
    可就在这时,文笙的琴声突然有了微妙的变化,她在《捣衣》里头加上了《连枝》,两声《连枝》响过,被她拉入战团的赫然是站在远处一脸焦色的简公绍和梁承。
    你们两个,都来替我分担点吧!
    
    第四百七十九章 愿赌服输(二合一)
    
    简公绍浑身一震,心跳突然快如擂鼓,暗道不好。
    他“妙音八法”好歹已达六重之境,梁承是个武人,反应更加不济,只这一下就觉天旋地转,险些摔倒。
    这暗算来得太莫名其妙,简公绍先看向对面的卞晴川,再警惕四望,一时间竟未找到攻击来自何方。
    一身伤害,三人分担,文笙情况立时大为好转,场上优劣倒转。
    谭大先生不觉,落下的三指已遍及七六五弦,这一势“振索鸣铃”那是收都收不回来了。
    文笙轻飘飘接了下来。
    谭大先生很是意外,在他的预计中,对方已经到了强弩之末,谁料顾文笙不但没有推琴认输,反而越打越有精神。
    假象?不可能,此时连他都觉着心慌气短恶心欲吐,顾文笙怎么可能硬撑着不动声色?
    那就是她还有着自己并不清楚的杀手锏。
    谭大先生心中犹疑,无奈斗乐到了现在,他已是骑虎难下,于是接着一记“滚拂”,手如清风拂柳,音如波心微漾,指法看着很美,其中却暗藏杀机。
    文笙不避不让坦然而受,吟、猱、掐、撮,《捣衣》的旋律流畅而缠绵,每一响都是两人同伤。
    她抬头望向谭大先生,只见对方脸色灰败,额上青筋凸起,心知差不多是时候了。
    文笙中指按弦,指端略仰,如苍龙之俯冲入海,右手勾、剔,琴声徜徉如孤鸿高飞,徘徊在满天落霞当中。
    “同气连枝,祸福与共”!
    远处随谭大先生同来的两位侍卫齐齐发出一声闷哼。
    相似的情形一而再出现。依谭大先生的本事不可能一直被蒙在鼓里,顿时面露恍然。
    他发现了玄机!
    可这时候文笙的精神状况已恢复至七八成,比他好太多,就算谭大先生当机立断,命令随行众人全都退下也已经迟了。
    怎么办?
    按谭家众人对《希声谱》的了解与研究,那几篇琴曲各有稀奇古怪的作用,似乎除了顾文笙在于泉港外弹的一曲是垂死反击两败俱伤。其它都不能主动伤人。
    也就是说。比斗的时候只要谭大先生主动停手,便差不多立于不败之地。
    可不败并不等于胜,怪只怪谭大先生斗乐前把话说得太满。他也觉着自己邀一个晚辈斗乐有以大欺小之嫌,加上对这一战的结果颇有信心,便多说了一句:若是平手,也算文笙赢。
    那时候他可没想到这一句话竟会把自己逼至了墙角。无法收场。
    谭大先生心里犹豫,表现在双手之上。左手于弦上游吟,名曰“落花随水势”,那琴跟着“吱扭”一声。
    落花随水兮,欲住不住……
    他这里气势减弱。登时被文笙抓个正着,进复、进复,落指间将谭大先生的琴声收走。
    《采荇》见功。场上只见谭大先生落指如飞,七弦随之跳跃。竟然听不到半点声响。
    简公绍见状倒抽一口气,有此情此景刺激,他头不疼了,眼不花了,脑袋里一时转不过弯来:这简直是一边倒的压制,这若是两个学生在同乐台上比试,一方被逼到连乐声都发不出,只怕主考官会立刻宣布胜负分晓。
    谭大先生显然也意识到这一点,一张老脸蓦地涨成了青紫色。
    认输吧,可这输得也太憋屈了,若是简公绍等人不曾跟来,旁边没有其他人观战,顾文笙也就无法用她古怪的琴声把积攒的伤势转嫁他人,自己也便不会输!
    世上没有后悔药,谭大先生战也不是,停也不是,处在尴尬当中,文笙突然开口:“大先生,这一场就算作平手如何?”
    她口中说话,手下一点没耽误,平雄岭上只闻她清脆的声音和欢快俏皮的琴响,除此之外,鸦雀无声。
    谭大先生这辈子都没遭遇过这种窘境,有个地缝都能钻进去。
    有心同狡猾的对手破釜沉舟拼死一搏,他大指猛然向外托出,那琴“嗡”地一声响,挣脱了《采荇》的束缚,声音凄厉弥长。
    便在此时,谭大先生发现对面的顾文笙抬头看了他一眼。
    就见她食中名三指同时入弦,抹勾打并发,前面古琴轰然作响,顿时压过了自己的琴声。
    谭大先生突然间寒毛倒竖,就好像梦游之人一睁眼发现自己正在站万丈悬崖之上,极度的危险正向他袭来!
    谭大先生并不知道这危险从何而来,但他选择相信自己的直觉。
    乐师到了他这种程度,对外界感应之敏锐早胜过理智的判断。
    他几乎没有多做考虑,伸手“铮”地一声按在琴上,道:“好!”
    他这个“好”字,接的是文笙平手的提议,谭大先生这等身份,好字既然出口,众目睽睽之下自不会再更改,卞晴川等人齐齐松了口气,这才将悬着的心放下。
    别说厉俊驰几个看着糊涂,就连卞晴川也是一头雾水,不摸诀窍。
    这场斗乐不像之前众人想的那样旷日持久,从两人坐下来,到谭大先生同意打平休战,前后不过一盏茶的工夫。
    但不管怎么样,斗乐前谭大先生亲口所说,打成平手就算是文笙赢了,看对方脸色难看之极,应该不会赖账吧?
    厉俊驰几人互相望望,不敢表露得太高兴,眼角眉梢洋溢着喜意。
    文笙犹自端正而坐,半晌长长吐出一口气来,点了点头:“能如此结束再好不过,素无冤仇,我实在是不想与大先生拼个玉石俱焚。”
    谭大先生一着失算输了斗乐,颇觉阴沟里翻船,闻言冷笑道:“素无冤仇?”
    随着这句话出口,他突然明白了方才那一阵毛骨悚然的感觉是由何而来。
    顾文笙说“玉石俱焚”,她将自己的琴声都收走了。果然是在酝酿一场风暴,自己若是不罢手,那她便会使出在于泉港外对付钟天政那一招。
    依他此时的身体状况,必定无法善了,而顾文笙却可以将巨大的伤害瞬间转嫁到简公绍四人身上。
    想明白这一点,谭大先生不禁暗自后怕,顿觉这场斗乐输得不冤。
    输便输在没能知己知彼。不知道顾文笙还藏着这么一手。从他安排师兄简公绍等人跟来做个见证起,就注定了这么个结果,别说是他。就算是父亲大人亲至,大约也无力回天吧。
    想到这里,谭大先生不由悚然而惊。
    怎么他会生出这样一种念头来?
    父亲乃是当之无愧的乐师第一人,顾文笙年方双十。又是个女子,难道竟有资格同他老人家相提并论么?
    不说他这里心念电转。脸上一阵青一阵白,文笙接口道:“自然,不但无冤无仇,算起来我受谭五先生所托。救了谭容华和令千金谭令蕙,对诸位还小有恩惠。大先生定要邀我来此一战,说实话。令我很是莫名。怎么,在下先前写给大先生的信。大先生并没有仔细看?”
    谭大先生一时语塞。
    梁承在旁好不容易止住了眩晕,听到这里感觉大祸即将临头,跳出来戳指叫道:“你这妖女,方才使了什么妖法暗算我们,这场斗乐不算!你将谭五先生弄到哪里去了?说是陷在天女湖底,过去这么久了,还不是凶多吉少?”
    他还想说,凭什么你和钟天政那病秧子都好好的,只五先生一人没有回来,眼下钟天政分明与你们沆瀣一气,说你们没联手,连三岁小儿都不会相信!
    梁承知道,只要提及钟天政,谭家众人便会火冒三丈,到时候任顾文笙说什么,谭大先生全都听不进去。
    可他接下来的话还未等出口,就听着脑袋里“嗡”的一声琴响,直震得他头晕眼花,不由自主向后摔了出去,枉他那么好的身手,竟是不及找回平衡,直摔了个四脚朝天。
    文笙收了弹琴的手,淡淡嘲道:“背主鼠辈,我与大先生说话,焉有你插嘴的份儿?”
    她此次出手全无先兆,谭大先生心情还陷在失利的沮丧中,竟然不及阻止。
    “你……”他张了张嘴,发现再说什么也晚了。
    梁承一骨碌爬起来,还要上前拼命,作势拼命是假,想将水搅浑是真。
    卞晴川一旁开口:“大先生,愿赌服输,放任下头人胡闹,是想要赖账么?”
    对方是院长又如何,他卞晴川总要向着徒弟,文笙既然请他来做个见证,他自然是要说句公道话。
    这句公道话将谭大先生噎得不轻,抬手示意梁承退下,道:“输就是输,何来赖账一说,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连着简公绍在内,谭家诸人一齐围上来,神情戒备地盯着文笙。
    文笙未忙着说话,浑不在意地逐一打量四人,目光在梁承脸上多停留一瞬,见他目光闪烁,显是心里发虚,轻嗤了一声,转向谭大先生,道:“之前我就说了,我念着与谭家的旧情,不会令大先生为难。先前送给大先生的信上,已将关中事发经过全都写明,信上所言,字字发自肺腑,但看来,这封信并没有引起大先生的重视。”
    说话间她摇了摇头,伸手入怀,又掏出一封信来。
    “好在相同的信我这里还留了一封,便请大先生在这里当着我的面,大声咏读十遍吧。”
    谭大先生瞪眼望着文笙,谁写完了信还会特意留一份?
    这顾文笙分明是早有打算,故意为之。
    叫自己像学生晚辈一样,当着她的面大声读信?亏她想得出!
    这要求,说是羞辱也可以,若想开了,当成玩笑也说得过去。
    但正像文笙说的,半点不为难。
    厉俊驰上前,两手接过文笙手里那封信,送到了谭大先生那里。
    中间这几步路,他真是好不容易才走得四平八稳,没把尾巴翘起来。
    啧啧,这番经历,回头老了说给孙子听都倍儿有面子。
    谭大先生接过信来,脸涨成了茄子色,展开信,大声朗读:“谭大先生道席……”
    他一开始念,只觉两眼被那白纸黑字刺得生疼,连呼出来的气都是火辣辣的,全仗愿赌服输的念头在撑着,可念着念着,他不自觉被那字里行间的叙述所吸引。
    之前接到文笙书信,他受梁承和谭令蕙的影响,先入为主,一目十行看完,一边看一边在心里斥其巧言令色,可现在斗乐输了,仅受到这样的惩罚,只要是个心智正常的,就会忍不住想,难道对方所言才是真相?
    牛不喝水强按头,谭大先生被按着喝过几口水,才相信文笙不是想要害他。
    “白云坞那些前朝余孽不除,早晚必成大患。我与五先生同历患难,亦十分挂念他的安危,更何况还有一位朋友同他在一起。大先生若是还不相信,”文笙抬手指了一指梁承,“此人深得五先生信任,之前忠心应该不假,这么短的时间便倒戈,甘为敌人马前卒祸害原主,我猜他与朱子良、付兰诚的情况相同,都是被逼着服下了那毒药。”
    谭大先生不可置信向梁承望去,心里突然涌上一个叫人惊恐的念头:“难道说,令蕙她也……”
    梁承抵死不认,破口大骂,若非知道眼下动手讨不了好去,非冲上去砍文笙两刀不可。
    文笙轻蔑地笑笑,在她看来此间事了,这平雄岭没有白来,这会儿可以走了。
    故而她拿了琴站起身来,对犹自呆坐着的谭大先生道:“那白云坞主言道,他用来控制手下的这种药是采集千花岛上的花籽,经由特殊的配方炼制而成。常人服下之后会感觉神仙般的逍遥,这些虽然不知真伪,但这药容易成瘾,令服了它的人无法自拔必是真的。既然如此,大先生何不搜搜他的身,而后关他几日,我想到时候不必我再说,各位也知是谁在撒谎。”
    说罢,她不再多管,冲谭大先生微一躬身,带着自己人转身而去。
    梁承闻言脸都白了,犹冲着文笙的背影连声怒骂:“顾文笙,你和钟天政狼狈为奸,想要往老子身上泼脏水,你不得好死!”
    谭大先生阴沉沉喝道:“叫他闭嘴!”
    
    第四百八十章 奉京事变(二合一)
    
    文笙下了平雄岭,没有多逗留,和众人一起快马加鞭赶回侯阳城外。
    与谭大先生斗乐的结果大伙虽然没有着意宣扬,但想到谭大先生那吃瘪的模样,无不是喜上眉梢。
    就是文笙也觉着如此一来,谭家人应该能查明真相,接下来虽不见得一起联手对付白云坞的人,好歹不会再来找自己麻烦,心情也颇为愉悦。
    文笙从天女湖脱身前后已经一个月了,谭五先生和董涛到现在未露面,情况颇为不妙。
    她现在要帮着纪南棠守住五个州,实在抽不出身来到天女湖搜寻,钟天政不从中使坏就不错了,怎么都不可能尽心竭力,若是谭家人能在关中好好下一番工夫,说不定事情还有转机。
    接下来文笙白天和卞晴川、戚琴一起到军前叫阵,协助纪家军击退敌人,晚上便在帐篷里挑灯研究幽帝的三门绝学。
    七月二十日这天深夜,侯阳城里的百姓自发组织起来,袭击了被纪家军围困的东城门,战事一起,城外的孟振国就接到消息,立刻下令全力攻城,里应外合一定要拿下侯阳。
    文笙迎着箭雨战在城门外,以琴声护住了攻城的纪家军,每当这个时候,她就忍不住地想,若是十三在就好了,根本无需担心伤亡折损,有自己以《点兵》相配合,他自己就能冲进去,打开城门。
    也不知道十三这会儿在南崇可还顺利?
    经过半个时辰的鏖战,冲上城头的厉俊驰等人与城里百姓会合,打开了城门,纪家军如洪水一般涌进城里,夺回了侯阳。
    守城的杨锐雄眼见大势已去。收拢军队自西城门撤走,这一退便退出数十里,出了开州境。
    七月二十一,卞晴川、文笙师徒驰援邺州,两天一夜赶了五百余里,在邺州青义对上朝廷的军队。
    此战文笙一曲《探花》生擒了对方的大将相波光,着人押往离水。交由李承运亲自发落。
    七月二十五的中午。文笙赶到宁门乡与童百年会合,上到两军阵前,以《行船》和《点兵》两支琴曲辅助前军所向披靡。直将杨延亲率的朝廷军主力杀得大败,退出宁门乡战场,一直退到山沟里才凭借地势堪堪稳住阵脚。
    随着《希声谱》不断扬威,顾文笙的名字愈发变得如雷贯耳。所知者不再限于权贵乐师兵丁武者,全大梁的贩夫走卒寻常百姓。只要消息不是很闭塞,大多听说了程国公李承运麾下有一位美貌的大乐师。
    更有愚昧者,传她撒豆成兵,有吹风唤雨之能。
    离水方面趁着这股热乎劲儿。宣布了文笙要在开州办学的消息。
    新办的乐师学堂得到程国公李承运的大力支持,乃是以研究《希声谱》为主,据说地方已经定下了。便在大兴城外,老大一片地盘。跑马都得半天。
    只待战局稍稍平稳,便要破土动工。
    离水方面计划年底先招收第一批学生,不论贫富贵贱,是不是乐师,只要本人资质够,有一定天赋,都可以报名参加选拔。
    消息一经传出,全大梁为之震动。
    这比当日玄音阁招生可吸引人多了,门槛低不说,玄音阁培养一个乐师需要多少年?入学五年,方敢说自己不是新生,若真是有像顾文笙那等的天赋,学习得了《希声谱》,不亚于一步登天。
    伴随着这个消息一起到处乱飞的,还有各式各样的流言。
    有人说,李承运在开州办学,乃是为了吸引乐师人才,与玄音阁打擂台,谭老国师不会坐视不理,玄音阁最迟明年年初也会收人,不如等等看,到时两相比较,哪边条件优厚去哪边。
    也有人说,《希声谱》乃是不传之秘,这么厉害,顾文笙哪肯轻易教会旁人,办学之事多半另有阴谋陷阱。
    李承运的谋士们意识到这是敌人在使阴招,立刻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很快就有一个说法在大梁各州广为流传。
    国公爷说了,开州的乐师学堂只招收户籍在他所辖五个州的学生。
    一时举国大哗,这已经是七月底了,离年底不足半年,这等事宁可信其有,万一到时候真有如此限制,现运作可来不及。
    很快便有人发现了其中的玄机。
    这时候往开州落户不好落,但彰、白二州多年来饱受战火蹂躏,尤其沿海一带,差不多十室九空,有人想来这些地方落籍,当地官吏大开方便之门,随口编个理由,买地买房,手续在短时间内便办好了。
    等开了头,便已经不单纯是乐师的事了,而是江北关中等地的老百姓开始大规模地往彰、白二州逃难,以期能在李承运治下过上太平日子。
    这些都是好现象,离水方面乐见其成。
    有人才有其它,没有人口,别说五个州,就是十个州都百搭。
    等到八月上旬,流言传着传着变了味,不知由何处刮起一股怪风。
    不知是谁把平雄岭斗乐那事又揪出来大肆宣扬。
    原本谭大先生和文笙斗乐打成平手,很多人都觉着大失所望,时间很短,众人费了不少周折赶去,结果既没见着人,也没听到声,在大家还不知道开始的时候已经结束了。
    这场斗乐只是叫天下人对顾文笙的实力有了参照,和谭大先生平手,那便是尚不及谭老国师,天下第一不可能,天下第二也很勉强。
    可话说回来,顾文笙年轻啊,年轻就有无限的可能,加以时日,必定能与谭老国师分庭抗礼。
    这就够叫人羡慕嫉妒恨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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