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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笙-第2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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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十三叹了口气,无奈道:“这可是坞主的意思?”
东方冷哼一声。
王十三语气有些悲怆,感慨道:“这带兵打仗。最怕外行跑来指手划脚。也罢,依你就是。回头坞主面前,在座的可要给我作个见证。”
白云坞那两人互望一眼,笑着打圆场:“好了,王将军已经答应出兵了,东方你也消消火气。那神丹只是个意外,吃就吃了。只要一辈子对坞主忠心不二。也不会有什么害处。”
东方越咂摸这话越觉不是滋味儿。
他只是想叫王十三把握住时机。全力去打李承运,叫这二人一说,到好像他真是公报私仇。因为神丹的事在和王十三过不去。
不等他为自己辩解,王十三那里已经开始调兵遣将。
大约他也感受到了东方带来的压力,只留下三千人马看家,交由新提拔的副将宣同方负责。其余数万大军一股脑随他开拔。
东方大瞪着两眼还想挑毛病,却不料王十三此番这么配合。
大军分几路。由何处突破,谁为先锋,谁运粮草,全都分派得头头是道。
不大会儿功夫。只剩最后一根令箭,王十三拿在手中,起身笑道:“传令下去。前军即刻出发。委屈三位同本将军一起走,今日清晨咱们便可以在开州看日出了。”
白云坞那两人笑道:“能亲眼目睹王将军饮马金沟河。吾等荣幸之至。”
东方只管冷笑不语。
大军出发之后十分顺利。
开邺两州相邻的路段叫九道坡,乃是起起伏伏数十里的山路。现在这条山路上半个纪家军的影子都没看到,显是开州驻军对王十三突然引兵来犯全无防备。
到后半夜,江北军已经进入开州境内,前面重镇闻岚县在望。
王十三传令,命大军在距闻岚十余里处扎下营帐休整,待凌晨时分再攻城。
东方不客气地上前询问:“为什么不一鼓作气,趁对方没有防备拿下闻岚?”
王十三再好的脾气也恼了:“本将军要做什么自有道理,何用向你解释?你想监军也行,拿出坞主的任命来,若是没有,再胡言乱语,休怪我翻脸。”
白云坞那两人连忙上前劝阻,话里话外都是说东方的不是。
东方只好忍了气,想着到天明左右不过两个时辰。
谁想天刚蒙蒙亮,就有数匹快马由后面九道坡的方向追上来,马上骑士十分狼狈,为首之人正是宣同方的亲兵队长。
那亲兵队长到了近前滚下马来,匆匆赶到王十三的帅帐外头,大声禀报:“将军,昨夜大军出发不久,我军大营便遭到袭击,来的都是谭家的乐师和武士,足足有好几百人,他们劫走了包括谭五在内的所有囚犯,又攻占了大营,咱们的人死伤惨重,宣副将只得下令撤离。”
王十三顿时阴沉了脸,喝道:“进来说话。”一副山雨欲来的模样。
东方浑不在意:“一个军营,丢便丢了吧,叫他们前来开州会合就是,只要能赶紧拿下闻岚,杀去离水,且容谭家那群小丑再蹦跶几日。”
王十三额上青筋凸起,怒吼一声将他打断:“放你娘的屁!”
他倾情投入,这声厉喝不但将白云坞那二人吓了一大跳,连东方都觉气为之夺,一滞之后没了动静。
大帐内鸦雀无声。
那亲兵队长进帐,抬眼偷偷观察了一下众人的脸色,单膝跪地,继续禀道:“宣副将原本没想着派卑职赶来求援,可随后咱们和彰州、白州的交界接连告急,纪家军杀过来了,将军若不回救,邺州怕是不保!”
十余名将领聚在一起,正等着王十三下令攻打眼前的闻岚城,闻言面面相觑,而他们的主心骨王十三却好像困兽一样,在帐篷中央不大点儿的地方来回踱步。
过了一会儿,他站定,直接下令:“全军拔营,原路返回,随本将军驰援邺州!”
反应最大的自然是东方:“不行!纪南棠在开密交界追击吉鲁人,开州守卫空虚,这是抓住李承运的好机会,区区邺州,重要性完全不能与之相比。”
王十三冷笑道:“东方先生。我原本当你只是来争功劳的,现在看,竟是居心叵测。此时回援还来得及,往前去你可知由此地到离水有多少城池,多少关隘?纪家军张开了口袋等我们钻进去,不用三天,必定四面八方全是敌人。前有拦截。后有追兵,到时候三万人葬送性命,全因你这一句话!”
东方给他问得张口结舌。脑袋里一团乱麻,斥道:“你危言耸听,一派胡言!”
众将面面相觑,带兵打仗的事。他们自然是相信王十三多些,毕竟不久前王十三才带着他们未费周折拿下了邺州。
白云坞那两人一左一右拉住东方和稀泥:“都别冲动。东方你也冷静冷静,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打仗这上头还是王将军有经验。”
王十三傲慢地瞥了东方一眼:“若照我所说。留下两万人马守邺州,哪来的后顾之忧?你还想将人马全都带上,要那样现在连个送信的都没有!”
东方直气得说不出话来。
王十三强行下令退兵。东方眼见没有一个人站在自己这边,忍了又忍。走到半路上,方阴恻恻道:“姓王的,我真没想到你在颠倒黑白上还有一手。别得意太早,我要和你一起进京面见坞主,请他老人家秉公处置,说说谁是谁非。”
王十三半点不含糊:“就算你不说,我也要去向坞主当面禀报清楚。坞主麾下有那么多人,若都像你东方先生这样跑来瞎指挥一气,我这兵也就没法带了。”
大军回转邺州,与宣同方等人会合,收拾残局。
在东方看来,谭家也好,白彰两州的纪家军也罢,全都是雷声大雨点小,江北军好一通折腾,却是一个敌人也没捉到,明显是王十三和他手下的将领们在危言耸听。
王十三以军务繁忙为由,拖延着不肯上京,东方无法,再一想赵康这会儿都快到京城了,决定不再傻等,私下里警告了白云坞那两人一番,离了军营,先回奉京向白云坞主告状去了。
王十三直到听人报说东方真走了,这才长出了一口气。
哎呀妈呀,这祸害可算是走了,他这会儿内伤未愈,《明日真经》出了岔子,一边做戏不停地激怒东方,一边又担心他怒急之下失去理智,直接动手。
这也是为什么他一直拖着不肯进京的原因。
化解了燃眉之急,他忍不住担心起文笙来。
姓屠的出海既是陷阱,不知道文笙可曾识破,可应付得过来?
日子一天天过去,追去密州的纪家军捷报频传,吉鲁大军兵溃千里,主帅特慕尔重伤之后不知所踪,残部很难再收拢起来,纪南棠派出童永年等数名将领分头追击,打算一举拿下密州,将敌军悉数歼灭在大梁境内。
借此声势,准备多时的开州乐师学院入学大考也如期开始。
据说这次招生条件放得很宽,报名者无需荐书,无论富贵贫贱男女长幼,只需是大梁人氏即可。
乐师学院首次招收学生一千人,从报名者中择优录取。
大兴城里人满为患,挤满了自大梁各地赶来应考的学子。
这还是在文笙诈死期间,很多乐师自持身份没有前来,若她活着,并且亲任院长的消息传出去,这一千个名额只怕立时就会被乐师们占去大半。
王十三听到禀报之后心里痒痒的,很想去大兴瞧瞧热闹。
想当初玄音阁招生那会儿,他和文笙都在奉京,一个是待考的学生,一个是陪考的护卫,正所谓不打不相识,这会儿他们地位超然,要是能陪着文笙在大兴城里逛逛,那就跟微服私访似的,肯定很有意思。
但世事岂能尽如人愿,他这里还有一大摊子事呢,白云老贼不除,始终脱不出身来。
这不,东方回京之后,白云坞主很快派了个名叫司安的亲信来暂时取代王十三,命他速将兵权交接后,和白云坞那两人一起进京,当面同东方对质。
白云坞那两个小子因此紧张得脸都白了,王十三却十分沉得住气,道:“身正不怕影斜,咱们一直忠心耿耿为坞主办事,有什么好担心的。”
那两人心下有鬼,讪笑道:“东方那厮也不知在坞主面前都说了些什么,这不是担心我们哥俩笨嘴拙舌的,有理也讲不清么?”
王十三慢条斯理做着交接,道:“以坞主之英明,又如何会听信东方的一面之词,放心,一切有我呢。”
安抚好了那两人,王十三找来自己人,给远在离水的李承运传了封密信。
他要进京去,办好此次卧底的最后一件事,诛杀白云坞主。
老贼一死,奉京的文武百官恢复自由,除了服过“神丹”的,必定额手称庆,哪里还有心思再同离水方面对着干,李承运极有可能不费一兵一卒,完成一统大业。
但白云坞主武艺高强,心思深沉,麾下又有东方等一大批亲信,王十三就算没有受伤,也需向李承运请求人手支援。
除此之外,他交出了江北军大权,待他离开邺州之后,正是打掉这支队伍,夺回地盘的好时机。
他安插到军中的宣同方等人全都身居高位,到时候里应外合,收拾个司安外加几万人再容易不过。
等邺州失守,江北军全军覆没的消息传回京里,正可以扰乱老贼的心神。
信送出去,王十三又暗自找来宣同方等人交代一番。
宣同方几个都十分激动。
这可是真正的大功劳,谁也不能抹杀。来日李承运坐上皇位,少不得要为此给几人加官进爵,到时候看谁还敢瞧不起他们。
王十三担心他们误事,掐着耳朵叮嘱几句,却对几人的奉承一笑置之。
这几年他随着见识的增长,眼界逐渐开阔,早不是当初那个万事皆不挂心的小反贼、小军官,李承运坐了天下之后会因他出了这么大的力重用他么,可能性不大,不说他是南崇人,是江审言的外甥,就说他和文笙,二人成了亲,文笙影响已经这么大了,他的仕途势必会受影响。
但那又如何,他要的从来不是升官发财,只要能和文笙在一起,他就心满意足了。
也不对,发财还是可以的,说起来李承运还欠他五百万呢。
王十三甩了甩头,将乱七八糟的思绪抛到了脑后,踏上进京的路。
第五百四十章
三个人一同上路,赶赴京城。
白云坞那两个生怕去得晚了坞主怪罪,战战兢兢快马加鞭,不过大半天就离开了邺州境内。
王十三眼看这样不行,他那请求援兵的信才送出去不久呢,为等帮手需得想办法在路上拖延个几日。
最开始他打算自掏腰包,请那两个人到青/楼妓馆中喝喝花酒,安排几个红姑娘伺候着,好歹痴缠两天。
可不知那两人是不是在神丹的幻觉中已然曾经沧海,对此兴致不高。
“王将军的好意,我俩心领了。坞主他老人家在京里等着,咱们还是快些赶路吧,去的越晚越被动。这种事以后有的是机会。”
“呵呵,好。”王十三咬了咬牙,心说这可是你们自找的,别怪老子不够意思。
当晚三人宿在了永昌一个名叫大槐镇的地方。
投宿的时候已经是半夜,白云坞那两人不是不想连夜赶路,而是药瘾又犯了。
王十三也跟着哈欠连天,急忙忙要了三间紧挨着的上房。
临进房间的时候,王十三还道:“我也到罢了,你们两个瘾头怎么这么大呢?在路上还好,等到了京里一定得注意,别被人看出端倪来。”
说的那两人脸色一白。
一通昏沉沉欲仙/欲死过后,其中叫慕鹏的那个恢复了神智,浑身懒洋洋的,躺在床榻上许久不想动弹。
后来到底是想着就要进京面对坞主了,尤其王十三刚才那番话给他带来了不小压力,他起身出门,准备找同伴商量一下。
可奇怪的是隔壁房间的门虚掩着,里面空无一人。
他再找王十三。王十三开门倒是痛快,却不如何清醒,两眼直勾勾的,认出是他,迷蒙一笑,返回床榻又躺下了。
“王将军,事情不对。张起不见了。”
王十三反应明显慢半拍:“不见了?不管他。明早自己就回来了。”
慕鹏心急如焚:那张起是个大活人,又不是猫狗,须得半夜出去觅食。这时候不见,怕是出了意外。
他见旁边洗脸架上搭着毛巾,扯下来浸了凉水,丢在王十三脸上。叫他赶紧清醒清醒。
王十三被冷水一激,手按毛巾“腾”地坐起来。
两人再到隔壁房间查看。叫来伙计盘问,竟是半点头绪也没有。
屋里没有打斗的痕迹,连门栓都完好,张起就像凭空消失了一样。
慕鹏一时没了主意。这事出得蹊跷,他犹豫着不知该不该上报。
不报吧,张起不会自己走掉。必是遇上了敌人,对方潜伏暗处。就算自己和王十三接下来小心谨慎,能平安返回奉京,少了张起,怎么跟坞主交代?
报吧,张起可是在大伙服了神丹之后出的事,不然哪会叫敌人轻易得手,若叫坞主知道真相,他可真是吃不了兜着走了。
王十三见他直冒冷汗,出言安慰:“别急,咱们先在此地留两天,我找江湖上的朋友帮帮忙,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实在没有希望了,再跟京里说,到时候咱俩好好想想说辞。”
慕鹏感激道:“我在这里人生地不熟,全靠你了。过了这一关,我慕鹏往后但凭驱使,说实在话,我跟随坞主这么多年,还从未见过像王将军这么仗义够朋友的。”
王十三笑了笑:“自家兄弟无需客气,谁叫我一见你俩就觉着特别投缘。”心道:“算了吧,还但凭驱使呢,这辈子能驱使你的就只有‘神丹’了。”
接下来王十三带着慕鹏就在大槐镇追查张起的下落,惊动了附近不少江湖帮派,该想的办法都想了,慕鹏住在客栈焦急地等待消息。
两天很快过去,慕鹏药瘾再度发作,王十三一直在旁守着他。
慕鹏清醒过来感激不已,王十三道:“之前是咱们疏忽了,本就应该轮流值守,这次敌人没来,足见机警,我看一时半会儿怕是找不回张起了,你还是给坞主报告一下,就说咱们留在大槐镇找人,等待坞主的指令。”
慕鹏苦着脸:“真不知该当如何向坞主解释。”
王十三浑不在意:“张起找不回来,怎么说还不是随便你。”
慕鹏心说也是,不但自己吃了神丹的事少了一个知情人,就连偷卖神丹得到的大笔银子也没人来与他均分了。
他提笔写了一封书信,因为王十三提醒他说这事在大槐镇已经闹出了不小动静,慕鹏不敢全然胡说八道,只说王十三当时药瘾发作,他怕有闪失,在旁陪着,张起独自回屋,失踪不见。
如此一来等坞主日后问起,他便可以推说当时全部心神都在王十三身上,以致未留意隔壁房间的动静。
王十三看过信后,也夸他这般处理很是不错,二人赶到县城,将信交由秘密的渠道送走。
王十三觉着这般拖延,李承运派来的帮手差不多也该到了,果然等他们再返回大槐镇,他就发现自己的枕头底下多了一样“信物”。
那是一张薄薄的纸,上面以毛笔蘸着墨,画了一个虎头样的标记。
王十三随手插上门,像是发现了多好玩的东西,倒在床榻上,翘起二郎腿,两手拿着那张纸嘿嘿直乐。
笑够了他才开始仔细数这标记一共是由几笔画成。
……十一、十二、十三。
他猜就是,这谁同十三爷开玩笑呢,戚琴、云鹭,还是杨兰逸?
叫他想都不是,十有八九是文笙。
嘿嘿,文笙没事,她出海平安回来了,知道自己需要帮手,她就亲自来了。
王十三将那张纸拿近,放在唇上亲了一亲,文笙陪他进京。两口子联手对付白云老贼,还有比这更叫人振奋的事么。
这是先打了个招呼,她几时能来相见,准备等到晚上么?
王十三等啊等,原本还打算傍晚当着慕鹏的面给他表演一次吞服神丹的,这会儿也顾不上了,晚饭劝慕鹏喝了两杯闷酒。各自早早休息。
到半夜。王十三隐约听到古琴响,他现在对琴声没什么抵抗力,明知道这《探花》不是冲着他来的。还是不由地困意上涌,打了个哈欠,心道:“媳妇亲自哄我睡觉呢。”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朦胧间他觉着有人在扯自己耳朵,不由翻了个身。呓语道:“别碰老子,小心我媳妇削你!”
“噗。”来人忍不住笑出声来。凑在他耳畔唤道:“十三,不逊,醒来了!”
有一种形容不出来的动人香味萦绕过来,包围了他。王十三抬手揉了揉眼睛,在黑暗中道:“何方妖孽,胆敢冒充我媳妇的声音。还不现出形来?”
文笙见他醒了,起身欲去点灯。王十三一把将她抱紧,搂在了怀中:“想死我了,文笙,知道屠先生那事是假的,我日/日担心你的安危,盼着能赶紧见到你。”
文笙靠在他怀里,抬手摸了摸他的面颊,新长出来的胡茬有些扎手,文笙柔声道:“我没事,这一趟除去了白云坞主不少爪牙。我也担心你,担心老贼知道我还活着对你不利。”
两人在黑暗中依偎一阵,文笙道:“十三,你先起来,这里说话不方便,我带你去个地方。”
王十三温香/软玉抱满怀,原本动也不想动,听文笙这般说,笑道:“去哪里幽会?得美人儿相邀,水里水里去,火里火里去。”
文笙起身未起得动,心中好笑,随手又捏了捏他的耳朵,悄声道:“起来了,我带你去见几个人。”
咦,听这意思文笙竟不是一个人来的。
是了,最后一役了,李承运怎么也得多派几个帮手来。
王十三这才想到文笙刚才说“这里说话不方便”,松开手放文笙起身,疑惑道:“这客栈里其他人不都该睡着了么?”
文笙道:“差不多。我是同厉大哥一起来的,他这会儿正在隔壁房里守着你那位同伴。”
王十三“唔”了一声,赶紧起床穿衣裳鞋子。
文笙拿起琴,稍稍提高了声音:“厉大哥,我们走了,天亮前回来,你多多受累。”
厉俊驰的声音隐隐自慕鹏房里传出来:“放心,这里交给我。”
两人自窗子离开客栈,深更半夜,大街上静悄悄的,王十三只跟着文笙走了几十丈远,拐到小巷里,推门进了一户人家的院子。
王十三这才问:“你们几时到的?”
文笙道:“昨天夜里。”
那到现在也不过才十二个时辰,文笙他们找到地方安置下来,又打听到了自己落脚的客栈,可够快的。
“累不累?”
文笙笑道:“还好。”
正房点了灯,里头几个人闻声出来查看,王十三一个都不认得。
文笙一一介绍了,道:“这都是信得过的兄弟,之前随我一起进京救过人,接了你的信,国公爷十分重视,杜先生已经在去奉京的路上了,米将军奉命率军接应。”
王十三同众人一个个道了久仰,心道这动静是不小,只不知杜元朴、米景阳又能帮上什么忙。
文笙领着他进了正屋,众人退出去,屋里只剩了他们两个。
文笙将琴放下,转身去剔亮了烛光,道:“十三,你坐。”
王十三应声慢慢坐下。
他望着文笙窈窕动人的腰身,觉着她今天晚上不知道为什么透着一股慎重。
文笙带他来这里,是有什么大事要和自己说么?
文笙忙完,拉了张椅子过来,坐在了十三的对面,轻声道:“十三,你的伤还没有好是不是?我看你对琴声反应依旧很大,《明日真经》还在练着么?”
王十三摇了摇头,正因为这个,他才一直拖着不肯进京,对上白云坞主,此时的他实在是半分把握也没有。
文笙突然话风一转:“这次出海,我跟着谭二先生他们一起去了飞云江的阎王洲。”
王十三心中惊讶:咦,阎王洲那一带他熟啊。
文笙又道:“白云坞在那里埋伏了很多高手,我遇到了钟天政,十三,钟天政死了。”
王十三心中大起大落,一时不知说什么好,说实话,他早盼着钟天政死了,那祸害若真死了,他只想拍手称快,可看文笙神色凝重,他又不傻,张了张嘴,轻描淡写地“唔”了一声,表示自己知道了。
文笙便将钟天政身死的前后经过说了说,道:“他死之前,把最后一首《希声谱》给了我。”
王十三身上若是长了刺,这会儿就该像刺猬一样全都立起来了,干巴巴道:“那他还算临死干了件好事。”
文笙无奈地嗔了王十三一眼。
王十三突然领悟,文笙不会无缘无故跑来同他说钟天政的事,难道这最后一首《希声谱》竟与自己有关系?
“那首曲子是做什么用处的,是不是很厉害?”
文笙点了点头:“若我没有猜错,非常厉害。说实话,直到现在,我也没能完全掌握它。”
“那,和我有关系么?”王十三问。
文笙脸上罕见地露出了一丝犹豫:“这一曲的效果实在太匪夷所思了,我有些不敢相信它是真的。可幽帝又同时留下了算学、天文和术数三门绝学,每一门都与它息息相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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