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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笙-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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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笙却觉着事情没有这么简单,李承运若真是如此痛快,将荐书交由丽姬转给自己就是了,何必还要特意等在这里?
    果然就听他又道:“不是听丽姬说,我还不知道你就是在明河写诗的那位顾姑娘,凤嵩川我虽不怕他,可也不想就这么糊里糊涂当一回挡箭牌。”
    文笙张口欲言,李承运却抬手阻止了她:“你听我把话说完。你和凤嵩川之间的谁是谁非本国公不想听,也无意过问,荐书我给你,冲我的面子,你去参加玄音阁收徒选拔,虽得不到什么照顾,也不会受人为难。不过我有个条件。”
    他前面说了这么多,文笙就已有了思想准备,见他停下来,抱拳道:“愿闻其详。”
    李承运笑了笑:“我很欣赏你前天晚上显露出来的画画的才能,丽姬平时也少个陪着说话的人,咱们来打一个赌,你拿着我的荐书去参加下个月初的选拔,若是选上,你便安心在玄音阁学习音律,若是落选,便到我府上来做个门客,陪伴丽姬。怎么样,可敢赌么?”
    杜元朴这半天被排斥在外,插不进话,不禁暗暗着急。
    李承运所说的这个赌,完全超出了众人事先的预想,文笙去参加选拔,不确定的因素太多了,不敢说就一定会被选上,到时赢了还好,一旦落选,那今日这张荐书岂不是变成了卖身契?
    万万不可,此事还需从长计议。
    文笙一时沉默未语,她也在掂量着这件事的得失利弊。
    不答应李承运,荐书拿不到,有凤嵩川作梗,参加玄音阁收徒选拔无望,若是答应李承运,万一失利,便需屈身李承运的手下做个小小门客……
    可若是不参加玄音阁的收徒选拔,她还有什么办法救师父和戚琴?
    两相比较,她还有选择的余地吗?
    话说回来,只要那选拔是公平的,她自当奋力争取,怎么可能落于人后。
    文笙长长吁了口气,问李承运道:“国公爷,此乃是君子约定么?”
    李承运怔了一怔,随即长声笑道:“是。你放心,本国公既给你出了荐书,自也盼着你进入玄音阁,从此飞黄腾达,这样才不失我的面子。绝不会动用权势,去影响选拔的结果。”
    文笙这个时候还能如此冷静而慎重,叫他更是另眼相看。
    他已经猜到这小姑娘会给自己什么答案了。
    果然,文笙听了李承运这话显得如释重负,痛快地道:“那好,国公爷,咱们一言为定。”
    李承运哈哈一笑,笑声爽朗:“好。丽姬,你去把荐书拿给她。你和杜先生可都在场听到了,正好可以做个见证。”
    丽姬似笑非笑嗔了他一眼,转身进了屋去。
    停了停,她手里拿着早就写好了的荐书出来,递给了文笙。
    写荐书所用的桑皮纸厚薄适中,背面黄粉加蜡,洒以金片,正面右下角盖有阳文“建昭年玉版笺”的朱印。
    一看便是内府所制。
    与这张出身高贵,普通人根本见都见不到的纸相比,李承运的荐书写得到是平平无奇,只有干巴巴的两句话。
    这个大家应该都差不多,能如此最好。
    文笙仔细看了看,小心将这张“卖身契”收好了。
    李承运便同丽姬说自己还有别的事,交待杜元朴和文笙陪着丽姬说会话,这才带着笑意离开了院子。
    李承运一走,便有小丫鬟过来,毕恭毕敬地问丽姬有什么吩咐,丽姬挥了挥手,叫她赶紧带着人把树上的鸟笼子全都摘下来拿走,小丫鬟带着笑应了。
    丽姬又命人就在院子里摆上桌椅,上了一桌子茶果点心,请文笙和杜元朴落座。
    这一看就是要长谈的架势。
    文笙和杜元朴坐下来,丽姬拿出了那幅画,听杜元朴回忆他当年陪着纪南棠在含兹的见闻。
    等文笙和杜元朴走出国公府,已是天将中午,两人回了平安胡同,和李曹把这结果说了说。
    相较李杜两人忧心忡忡,文笙到是挺想得开,还安慰两人道:“放心吧,就算真不成,也不过做做门客,又不是真的卖身为奴。到时说动了李承运去跟二皇子把人要出来,殊途同归也没什么不好。”
    话虽这样说,那两个人都知道文笙的脾气,知道她不过是说好听的来宽慰自己。
    李曹道:“还有刚好十天的时间,你什么也别做,什么也别想,就专心备考,我和元朴四处走走,看看能不能打听到什么内部的消息。”
    文笙笑了笑:“两位对我总要有些信心啊,只要这选拔尚算公平,我自信不会出什么意外。”
    这天下午,文笙悄悄回到了东风巷的宅子,她的琴还在这边。
    只剩下十天的时间,她准备关了门静下心来,好好练一练琴。
    谁知道,当天晚上,便有不速之客到访。
    
    第一百一十四章 缠郎(粉80+)
    
    当夜阑人静的时候,外边传来了敲门声,着实叫文笙觉着诧异。
    云鹭进京了?
    随即文笙便推翻了这个猜测。
    距离钟天政答应自己放人,这才刚刚过去了三天两夜,云鹭除非插上翅膀往京城飞,否则不可能那么快。
    那是钟天政的人?
    也不会啊,他们想要进来,还敲什么门,直接跳墙就进来了。
    来人十分坚持,好像她不开门便不走了,听着敲门声时断时续,文笙自屋子里出来,站在门后,沉声问道:“是什么人在外边敲门不止?”
    外边滞了一滞,随即一个惊喜交加的声音响起来:“顾姑娘,你果然是住在这里,叫我找得好苦啊。”
    文笙脸上登时便是一黑。
    外边的竟是同王十三在一起的那个少年,王光济的内侄。
    文笙觉着这少年能找来东风巷,只怕不是他找得好苦,而是王十三找得好苦。
    不过只是一面之缘,既无亲故,也无冤仇,这少年不好好在家准备下个月的选拔,没事找她做什么?
    虽然不解,文笙却并不打算理会对方,道:“夜深人静,请恕我不方便开门,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她顿了顿,又加重了语气:“你早早回去,不要惊扰了左邻右舍。”
    那少年哪肯离去,压低了声音在外边恳求:“顾姑娘,你是一个人住么?我没有恶意,只是听说你是个很厉害的乐师,想着来拜会请教一下。你让我进去吧好不好?不然我就只能在这里站到天亮了。”
    文笙一听这话,登时气不打一处来,什么“很厉害的乐师”云云。这种话,想也知道除了那王十三,不会再有别人同这少年讲。
    敢情那混蛋拿着自己的消息添油加醋,讨好王光济的内侄,才讨得了他的欢心,叫他不予追究银子的事。真是岂有此理!
    这少年也是个拎不清的,莫不是以为大半夜的。他守在门口。自己便会心软放他进来?
    文笙板着脸,语气冷淡:“素昧平生,你要站也由你。再有声响,别怪我报官,叫官府来处置。”说罢,转身回了屋。
    她心志素来坚韧。一旦潜下心来做某事,精神便异常集中。不会为外界所打扰,回去后坐下来弹了首琴曲,便将门外的少年抛到了脑后。
    等到夜深了照常洗漱,插了房门酣然入睡。也不知那少年后来到底走了没走。
    不过王光济的这位内侄显然也不是碰了钉子就罢休的主儿,第二天天刚亮,文笙就听着外边街门敲得震天响。不用问,还是他。
    文笙有些无奈。起来收拾了收拾,听他在外边嚷嚷什么早点,过去将街门打开。
    少年这回知道冷了,裹了件厚厚的斗篷站在门外,一见文笙开了门,眼睛便是一亮,扭头招呼后面:“好了,门开了,赶紧赶紧。”
    东风巷到了文笙这里已经是颇为僻静,门口不是很宽敞,就见一辆驴车正停在道路中央,把道路堵得死死的,文笙一看这架势,暗忖自己幸好开了门,不然得话,非得被街坊四邻骂死不可。
    从驴车上下来两个伙计,每人怀里抱着大大小小一堆盒子。
    文笙跟着王昔这一年,脾气也不觉渐长,接连受这少年骚扰,她此时语气中早没了初见面时的客套,板着脸沉声问:“这是做什么?”
    少年痴痴地望着文笙,赔笑道:“初次上门拜访,聊表心意。叫他们送进去吧,都是些胭脂水米分、瓜果点心之类,没什么值钱的,我本想去英台大街那边的铺子买一套像样点儿的文房四宝,不过王十三说太贵重的姑娘反到不喜,心意到了就行。”
    我呸,又是王十三!
    文笙闻言脸上顿时黑了几分,少年觑着她的脸色,有些忐忑地道:“我想着他到底与姑娘是旧识,对你的喜恶也清楚一些。”
    文笙站在门内挡着三人不让进:“他人呢?怎么没有来?”
    少年小心翼翼地解释:“王十三说过往有些误会,导致姑娘对他印象不佳,叫我帮着解释解释说两句好话,他就不来惹姑娘生气了。”
    文笙深深吸了口气,听到这番话更生气了怎么办?
    文笙堵着门,两个伙计进不去,只得止了步,一齐去看那少年。
    文笙沉声道:“我独自一人在此借住安静惯了,不喜被人打扰,这位公子你到底有何事频繁上门,就在这里说吧,说完了请回,礼物也请一起带回去。”
    “这……”少年满腔情思被泼了盆冷水。
    佳人这般神情凛然,眉目间如积冰雪,他还真不敢拿出在江北时那一套,径直说我自从那晚上和你说了几句话,这两天想你想得睡不着觉,吱唔几句,眼见文笙有关门之意,连忙道:“我姓杨,我家是江北大户,我此来是想要参加下个月的玄音阁收徒选拔,听王十三说,姑娘你是乐师,故而特来请教。”
    “我不是乐师,就算是,男女有别,我也不适合教你。”
    若换一个人,文笙说不定还会劝两句,叫他回去安心准备考试,来日若能顺利进入玄音阁,自有天下闻名的乐师专门教授,可这杨家少爷迷迷瞪瞪地只管盯着文笙看,一脸色相,文笙哪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心头烦躁,丢下这一句话,不再理会门外的三个人,退步“咣当”一声将大门关上。
    “哎,顾……”杨少爷一句呼喊被隔绝在了门外。
    文笙插了门栓,跺了跺脚,回了屋子。
    幸好家里锅碗瓢盆齐备,前院有柴火,后院也有井,前两日她还买了米粮回来,一两天不出门完全不成问题。
    姓杨的不过是个没吃过什么苦头的富家子弟,闭门羹吃得久了,自然就该知难而退了。
    她不理会门上时不时传来的叫门声,吃过了早饭,专心练琴。
    不知玄音阁这次选拔会从哪几个方面考核,但总归少不了听和弹。
    这等时候了,要不要把姚华相赠的妙音八法拿出来学一学?
    若是学了妙音八法,主考的乐师们十九会叫她轻易过关,这么想来,怀中那薄薄一张纸对文笙的诱惑不可谓不大。
    可与此同时,文笙又隐隐觉着,妙音八法和《希声谱》不管是法门还是效果都背道而驰,若是她现在学了妙音八法,可能就再也感悟不到《希声谱》那个神奇的境界,一辈子被它拒之于门外了。
    想到此,文笙再度试了试那首《伐木》,依旧是全无进境。
    她叹了口气,明明守着宝山却不得而入,这种滋味着实不怎么好受。
    不知不觉,大半天又过去了,文笙站起身,活动了一下肩臂,去厨房看看还有什么可吃的。
    街门外边静悄悄的,看来那姓杨的少年终于走了。
    如此安静过了两天,第三天傍晚,文笙正在屋中练琴,突听得前院“吧嗒”一声响。
    有人蹑手蹑脚地进来了。
    文笙心中一凛,当先想到的是仇人上门。
    但随即文笙便知道不对,现在对她而言能称得上仇人的,只有二皇子杨昊俭和凤嵩川,杨昊俭大约还不知道有她这么个人,若是凤嵩川来找报复,以他的身手,哪会叫自己听到走路声?
    文笙快步来到窗前,隔窗一望,就见街门不知因何大敞着,那姓杨的少年已经进到了院子里,正在东张西望,好像赏景一般。
    这一下可把文笙气坏了,一个箭步自屋子里出来,站在屋门口,怒目而视,喝道:“你怎么进来的?怎么可以未经允许,私闯民宅?”
    少年被她这一声断喝吓了一跳,停了停,才腆着脸赔笑道:“刚才我在外边敲门了,姑娘大约没有听到,我太想见姑娘了,随手一推,谁知那大门竟是虚掩着的,于是我就进来了。”
    门是文笙亲手关的,栓也是她亲手落的,自然一听就知道这少年在胡说八道。
    少年大约见她脸色不善,回头去看街门,想给自己找点托词,“哎呀”了一声,叫道:“顾姑娘,你快看看,这门栓好像坏掉了。难怪。”
    门栓确实坏了,可刚刚还好端端的门栓怎么会突然坏掉,不用猜,始作俑者定是眼前这少年。
    若不是他,便是他身边的王十三。
    不管谁的主意,看他这体格,翻墙进来做手脚的除了那王十三,不作第二人想。
    文笙目光冰冷,这两个莫名其妙的人屡次纠缠,如今更是胡作非为到直接破门而入,不给他俩点苦头吃吃,还不知道这两人能干出什么离谱的事来。
    那姓杨的少年还不知道自己此番触到了文笙的逆鳞,热切地道:“我这两天没来是忙着在这附近找房子呢,姑娘大约还不知道吧,我也搬到东风巷住了,就隔着一家,以后咱们就是街坊邻居了,合该相互照应。”
    文笙心里怒极,脸上反到不像先前那么冷若冰霜,她站在街门旁边,淡淡地问道:“只隔了一家?这附近还有卖房子的?”
    “那到不是,房子的主人是一位乐师,最近才认识的,他有事出门了,正好我借着住两天。”姓杨的少年得意地道。
    
    第一百一十五章 月黑风高
    
    文笙了然地点了点头:“我道是谁,原来是穆家。”
    不知道这两人怎么联系上的穆同普,这其中张寄北又发挥了怎样的作用。
    上次在高祁家聚会,穆同普还是位态度中立不愿参合政事的乐师,看来由于杨昊俭随意抓人,羽音社的乐师们人人自危,张寄北的势力也由此壮大了不少。
    想想便知,肯定不止穆同普一个人去投奔他寻求庇护。
    少年颇以能叫乐师让了房子给他住为荣,得意地道:“是不是很近?”
    文笙淡淡地道:“确实很近,杨少爷你用心了。”
    姓杨的少年闻言大喜,这么多天,自那晚孤云坊门口分开,这还是顾姑娘头一次这么语气温和地同他说话。
    就是说嘛,常言说得好,烈女也怕缠郎,他这么花心思日日上门,就是块石头也该被捂热了。
    他正胡思乱想的工夫,就听文笙又道:“可就算再近,哪怕你住到隔壁去,也不该叫王十三把我的门栓弄坏。你们如此做,与强盗何异?”
    姓杨的少年张了张嘴,欲待矢口否认,文笙却不给他这个机会,皱眉道:“这房子是我租的,原本只打算租到下个月初三玄音阁选拔弟子那天。房主对这房子极有感情,说好了一草一木都不得改变,若有损坏,十倍赔偿。”
    姓杨的少年信以为真,瞪眼道:“这是什么狗屁房主,如此苛刻!以姑娘这样的人物,住他的房子那是给他脸面。”
    文笙心中冷笑,口中道:“不管怎样,我已经答应了人家。谁知你竟叫那王十三弄坏了门栓。我哪来的钱赔?”
    姓杨的少年大手大脚惯了,一听这话,哪能叫心仪的姑娘为区区几个臭钱发愁,当即不再试图抵赖,改而拍着胸脯问文笙要赔多少钱,这笔银子让他来出就是了。
    文笙默默算了算这几天以及未来一段时间的花用,冲着他伸出了一根指头。
    “一千两?我当多少。”姓杨的少年财大气粗。张口就超出了文笙预想。他身上刚好带着不少银票,是那晚文笙戳穿了王十三之后,王十三跑了一趟孤云坊。假装索要回来的,姓杨的少年带在身上,这几天忙着来堵文笙的门,一直没有机会花出去。
    他拿出来翻了翻。凑齐了一千两,交给文笙。
    文笙接过来。目带怜悯地打量了一下这傻子,心想难怪王十三想坑他的钱,银票放在他手里也留不住,看在他这么傻的份上。就不跟他一般见识了,不过他这几日这么一门心思地纠缠自己,必定是那王十三在暗中撺掇的。所以和王十三的账还需得好好算算。
    姓杨的少年掏了钱,自觉和文笙关系亲近了不少。还想着登堂入室,文笙道:“杨少爷你先请回吧,距离玄音阁收徒只剩区区几日,我需得赶紧去找房主把这笔账结了,不然老是觉着心中有事。”
    姓杨的少年刚来,不过说了几句话,人家便要出门去,心中不由大为沮丧。
    不过顾姑娘今日对他客气多了,现在住得近,大可来日方长。
    文笙不理他,自去收拾了一下东西,出了大门拿着铁锁等着,姓杨的少年只得垂头丧气出来,文笙二话不说落了锁,转身扬长而去。
    文笙手里有了余钱,先去林庭山那里请他帮着联系钟天政。
    她要还人家的钱,顺便问问云鹭几时能进京。
    看得出,钟天政很忙,文笙等了好一阵才见到他。
    他又恢复了穿戴朴素的寒门公子模样。
    只是态度冷冰冰的,对文笙怎么这么快就来还钱问都没问,还回去的锦盒也被他随手丢在桌子上,似乎连打开看一看的心情都没有。
    也不知谁又惹了他。
    云鹭还在路上,拿钟天政的话说便是“他那么大的人了,武艺高强,难不成进个京还需得我派人护送?左右走不丢,等着就是。”
    文笙只好忍气吞声。
    她自己也有些奇怪,同样是男人,怎么钟天政当初那么算计她,现在到是不再装模作样了,见了面又讽刺又挖苦的,她都能忍,内心还并不怎么生气,换成王十三她就一点儿都忍不下呢?
    看来她顾文笙也犯以貌取人的毛病啊。
    文笙本来就没什么大事,三两句话说完了,起身要走,钟天政在她身后突道:“东风巷那边,我听说这几日闹得有点儿不像话,你就只会等着云鹭,除此之外,别无它法?”
    钟天政竟然听说了,看来他对那边的宅院并没有交给自己便不再过问。
    文笙拿不准他这话是何意,不过钟天政原本一处秘密的宅院,因为给自己借住了两天便惊动了四邻,总归是她理亏,文笙便带着歉意道:“我这几天便处理妥当,管叫他们再不敢上门。”
    钟天政“哼”了一声,不知怎的,文笙觉着他的脸色更臭了。
    从林家出来,文笙想了想,家门口有那姓杨的守着,云鹭未到,她还真奈何不了王十三,索性不回去了,到平安胡同避一避,眼不见心不烦,顺便打听一下玄音阁选拔大考又有什么新的消息。
    如此日子很快过去,转眼就到了腊月初二。
    这几天姓杨的少年日日上门,看文笙有没有回来,由最初的神不守舍想入非非,到长吁短叹,进了腊月,变得愈加焦躁不安。
    因为顾姑娘说了,她只准备在这里住到初三早上。
    奉京这么大,能在这里找着她还多亏了王十三,谁知道她这次一走,会搬去哪里。
    看来美人是存心躲着自己了,唉,下次想再见着,不知何年何月。
    因为现在住得近,他到不用在门口守着了,只是一天几回出门张望,到腊月初二下午,他都没抱着什么希望了,习惯使然,出门一望,咦,顾姑娘门上的锁竟然不见了。
    这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姓杨的少年有些不敢相信,跑过去推了推门,两扇大门纹丝不动,分明是自里面插上了,看来门栓也修好了。
    不管他敲门还是喊人,里面全都没有动静,无奈之下,姓杨的少年咬了咬牙,准备要故技重施。
    不过要想跳进院子里去开门,他可不行,还得指使王十三去。
    王十三滑头得紧,自从帮着他找到了顾姑娘的住处,又想办法借到了穆同普的宅子,常常不见人影,丢下他一去就是大半天,不过姓杨的少年到是不担心,明天就是玄音阁选拔学徒的大日子,今天晚上,王十三肯定会回来。
    果然,天刚一擦黑王十三就回来了,身上带着酒气,嘴里还哼着小曲。
    他一听姓杨的少年又叫他去开门,便皱了皱眉:“我说大少爷,明天就该报名了,你好歹也准备准备,万一考不上,岂不是叫我大哥失望?”
    少年满心想着去见文笙,梗着脖子道:“叫你去你就去,哪那么多废话,我去见了她,心情好了,接下来发挥得自然就好,张执事都说,我的天赋是王杨两家最好的,这次选拔肯定没有问题。若是出了意外,我就跟我姑父说,都是你没有尽心……”
    王十三见他又要拿出告状这个撒手锏来,登时头大如斗,投降道:“好,好。你且在门外等着,我早说过了,那姑娘是个乐师,回头吃了亏可别怪我。”
    说话间,两人一前一后出来,到了文笙家门口。
    少年再度上前叫门,王十三侧耳听听,里面安静得很,但既然插着门栓,肯定有人在家。
    王十三后退了两步,觑着天黑周围没人,飞身而起。
    这房子院墙不高,只有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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