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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笙-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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屏风后面侍者在巧言奉承:“永成侯您押‘宫’字啊,好嘞,我给您记上,一千两。难中?谁说的,说不定您老人家比玄音阁的主考官还要厉害,掐指一算,就知道头名状元花落谁家。”
众人一齐笑了起来。
今天坐主位的是建昭帝的亲弟弟铭王杨安。
建昭帝登基的时候,杨安还不满十岁,建昭帝开始还对这个幼弟寄予了很高的期望,谁知等杨安年纪稍长,竟直接同建昭帝说自己什么心也不想操,只愿能一辈子作个闲散王爷逍遥快活。
杨安真是说到做到,生平最大的爱好就是吃,吃到身体痴肥,走路都困难,建昭帝眼见指望不上他,只得封了个铭王,叫他在家享福。
因为行动不便,杨安平时极少出门,今天到孤云坊来,是因为几个晚辈极力相邀,请他来下注参赌看热闹。
这半天该出手的差不多都出手了。一直没有动静的李承运自然引起了旁人的注意,杨安奇道:“承运,你撺掇着大家来,自己怎么光看热闹不押注?”
李承运和这小舅舅关系向来不错,笑着回道:“你们先来,我等会儿押个大的。”
大驸马笑道:“大的?有多大?现在押得最大的是铭王千岁吧,四个赌局各押了两千两。你能超过这个数不?”
李承运笑而不答。
杨安摆了摆手:“我就是随便玩玩。”
李承运扭头看见文笙一行进来。笑着同众人道:“我等的人来了。”抬手冲着文笙招了招。
席上所有人的目光一下子全都望过来,落到文笙身上,很快就有好几个人认出她来。
云鹭和那门客见状落在后面。文笙一人上前,自从拿到荐书之后这还是头一回见到李承运,她先深施了一礼,道:“见过国公爷。国公爷相召。不知有何吩咐?”
李承运挥手免了她的礼,装模作样道:“本国公突然忘了你登在那一组。给我看看你那牌子。”
文笙暗忖:想要我当众出示号牌,你也不提前说一声,这我是出门的时候带上了,若是万一没带呢?
李承运确是没想到此节。现如今奉京内通过了第一场的千余名考生,个个都把自己的号牌看得比命还重,不要说出门。就是如厕都带着,睡觉的时候压在枕头底下。生怕不小心掉了,李承运哪能想到文笙会把这东西看得这么轻。
文笙自袖子里取出了号牌,双手递上,李承运接过来,仔细对着那个纂体的“角”字瞧了瞧,还问了句:“本国公读得书少,这个字是角吧?”
文笙肚子里暗笑,脸上一本正经:“回国公爷,就是角。”
“好。”李承运将那块号牌放到了眼前的桌子上,角字的一面冲上,他扬起手来,冲着对面的侍者朗声道:“你去,给本国公下注一万两,押状元出‘角’。”
满座鸦雀无声,若无李承运和文笙之前的这番做作,那侍者肯定会觉着是自己听错了。
这屋里这么多权贵,心血来潮押冷门的也有,可除了李承运,从开局开始,押状元出“角”的只有两三个,最多也不过押个千八百的,程国公这不是押冷门,他押的是这位顾姑娘要高中状元啊。
等过几天形势明朗了,几个大热门名字都会挂上赌桌,那时若是这顾姑娘还没被淘汰,就有大热闹瞧了。
他看程国公话已出口,意甚坚决的样子,显然不打算更改了,便恭恭敬敬应了一声,一溜小跑进了状元厅,给李承运办手续去了。
大驸马惊笑道:“不是吧。这么大手笔?”
在座众人看了看那块“角”字牌,又去看文笙,就连铭王杨安都认真地打量了她两眼。
李承运笑了笑:“冷门好赚钱嘛。诸位有没有兴趣随我押点儿。”
众人面面相觑,二驸马道:“那我也押点吧。”
杨安看着有趣,侧头问一旁的侍者:“状元局我押的什么?”
侍者恭敬回答:“回王爷,您押的是状元出‘宫’。”
杨安摸着大肚子想了想,沉吟道:“既是承运看好的,那本王也跟一注吧,再给我去押个状元出‘角’,也是两千两。”
文笙眼见一会儿的工夫,状元出“角”上多出来将近两万两的银子,心中顿觉压力好大。
她原想着留到最后不被淘汰就可以了,可从没打算争什么状元。
第一百二十一章 同乐较艺
这天李承运罕见的没有在孤云坊逗留到很晚。
这一拨巨额的赌注押下去之后,他稍坐了坐,便起身向杨安请假。
“舅舅,家中还有事,承运就先回去了。”
杨安向来很好说话,闻言点了点头。
李承运又向在座其他人告辞道:“先失陪,等过两天再出来和大家聚。”
大驸马不放他:“这么早?府里有什么等着你呢?再坐会儿吧。”
李承运苦笑了一下:“改日吧,我娘前几天不小心受了点风寒,老是不见好,我需得早早回去,看着她吃了药好安睡。”
杨安听他说是大姐病了,登时关心起来:“要不要紧?那我明天去你府上看看她,你媳妇在跟前侍疾呢?”
李承运点头称是,又道太医已经看过了,说是小毛病,只是娘亲年纪大了,虽得谨慎对待。
杨安这才放心,因李承运夫人侍疾这事,想起了最近的一些传闻,随口劝了一句:“承运啊,你年纪也老大不小的了,男人荒唐点不要紧,不要影响了家宅安宁啊。”
李承运知道他说的是丽姬,笑着应了,道:“舅舅放心,承运知道应该怎样做。”
杨安点到为止,见他明白厉害,挥了挥手,叫他快些回去。
在座众人听说长公主有恙,哪里还敢拦他。
李承运带着文笙、云鹭等人自真风馆出来,孤云坊门口依旧人山人海,程国公府的侍卫上前驱赶,开出一条道来。
文笙跟在李承运身后,想着那一万两银子的赌注已经押了。不可能再收回来,李承运此举也是为了大张旗鼓地向世人宣布,自己是他罩的,难为自己便是不给他面子。所以再说别的已经毫无意义,只能是自己尽全力去争个好成绩。
她想说说今天考场上的遭遇,姓凤的同玄音阁关系密切,主考乐师亲自出手对付自己。
今天这场是有惊无险。可以后呢?
照此下去。不要说状元纯属是痴心妄想,哪一场被淘汰了都不意外。
只是她刚一张嘴,便被李承运打断。
他道:“我娘这两日不舒服。夜里难以入眠,好不容易睡着了稍有动静就惊醒,所以我今日下午已经去向皇上请旨,想在玄音阁请几位乐师。住到我府里,弹弹琴吹吹箫。用乐师的手段帮她调理一下身体。”
“啊!”文笙微张着嘴,暗忖:“不是我想的那样吧,上午考场上出的事,他下午就知道了。还跑了一趟宫里。”
果然就听李承运接着说道:“皇上当即便准了,玄音阁那边还想敷衍我,要派米景焕带几个年轻的乐师过去。被我当场就拒绝了,我叫他们派几个岁数大的有阅历的。哪怕正在主持学徒选拔也没有关系。我娘的身体更要紧,他们可以换人主考嘛。”
他轻描淡写地说完,文笙心里便已经有了数。
李承运把今天对付她的那位主考给要走了,住到国公府之后,周围都是李承运的人,还不是怎么揉捏都可以,想从国公府再出来,需得国公爷满意了才行。
先前没看出来,李承运竟还有这两下子。
李承运交待完了,便上了马车,回国公府去了。
文笙眼望那车离去的方向,怔忡了半晌,方才回过神来,同云鹭道:“咱也回去吧。”
李承运这连番出手,效果十分明显。
腊月初七文笙参加了在玄音阁进行的第二场选拔,全程无风无浪,考的是听声音来辨认五音十二律,文笙一点错都没出,顺利过关。
然后是腊月初八,第三场,考题极为生僻,竟然是工尺谱的打谱。
文笙惊出一身冷汗,王昔根本就未交过她如何打谱。
还好她在长晖厉大家那里看过几本古书,里面有零星的记载,再加上厉建章多次打谱她都在边上看着,好歹算是勉强应付了下来。
大约是一同考试的不少人表现更差,再加上李承运的面子,这回的主考乐师没有特意为难她,对她的表现只淡淡留下了四字评语:差强人意。
但也好歹给她通过了。
三场选拔之后,淘汰总人数早已超过最初登记的大半,到初八傍晚,据可靠消息,现在还留在外边没有收回的号牌只剩了六百块。
这六百位幸存者顿时身价倍增。
此时孤云坊的赌局赔率已经变了几变,参加进去的权贵太多,朝堂上有声音传了出来。
前三场选拔都是在玄音阁里悄悄进行的,来参选的人都是些什么水平,除了玄音阁的主考乐师谁也不清楚。既是百年难遇的盛事,为什么不放到公开的场合进行,叫大家都能到场去亲眼瞧一瞧呢?
原来还可以说是参选的人太多,不好安排,现在不过剩下六百人了,分成六场,规模也不过与每三年一次的玄音阁大比差不多嘛。
文武大臣皇亲国戚纷纷表示要到场去看热闹,谭国师不好驳这么多人的面子,他手下几个负责此事的人一商量,决定初九休考一天,专门安排此事,从初十到十五,刚好六天,每百人为一场,分为六场做最后的选拔。
接下来的十六、十七、十八三天,入选众人将在玄音阁的丝桐大殿决出最后名次,建昭帝会亲自到场,钦点前十名,届时状元花落谁家自然便见分晓。
初九这天虽然休考,文笙等人也需到玄音阁,在丝桐大殿门前观看红榜,了解接下来六天的选拔是怎么个章程。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红榜贴出了一整排,上面满满的都是蝇头小楷,整个章程看下来,大家心里只有一个感想:好复杂。
统共六百人,以号牌为序,每百人一场,这个大家都估计到了,因为前面淘汰的人太多,文笙也知道自己排在了第二场,参加的是十一日这天的选拔。
以这一天参加选拔的一百人为例,到时候玄音阁将派出九名技艺高深的乐师为主考官,开场每五人为一组,由中决出一位最优者直接入选“甲等”,五选其一之后,剩下的八十个人打乱顺序,分为十六个组,再次五选其一,优胜者入选“乙等”。
这些都进行完了,因为众人如何分组皆是由抽签决定,主考方担心有那特别倒霉的,明明自身条件不算太差,却每次都抽到高手,又规定了每位主考每一天可以从落选的考生里面选择一人,将其留下,谓之“特选”。
如此待六天的选拔结束,会选出“甲等”一百二十人,“乙等”九十六人,以及“特选”五十四人。
上述三等,本次玄音阁共计收徒二百七十人,剩下的人交上号牌,淘汰回家。
值得一提的是,只有“甲等”的一百二十人才有资格参加最后三天的丝桐殿大比。
文笙认真看完,便知道后面那些冗长的二次分组、特选都可以忽略不记,要想达到她此次参考的目的,必须一上来就在分组战里获胜。
只有如此,她才能在最后那三天见到建昭帝。
至于状元什么的,文笙到是没报什么念想,此次选拔汇聚了全大梁音律方面的天才,有的人在文笙看来技艺已经很成熟,但是他们依旧来了,玄音阁是大梁国学,在他们看来,能学到妙音八法,才算是功成名就。
文笙若是在分组战上遇到了他们,也不敢说就一定会赢。
更不用说在上位者眼中,文笙还有一个致命的弱点:她是一个女子。
听说最初参选的两千多人里面,女子连半百之数都没有,到了现在,更是只剩了文笙一人。
毕竟这世间除了高门贵女,能有机会接触到音律的女子少之又少,既便学了,家里也不允许她出来抛头露面,再一点,那些成名人物自持身份,更加不愿给一个女子出具荐书。
除了上述这两点,还有一个原因,是关于建昭帝的,文笙觉着那李承运虽然是建昭帝的亲外甥,圣眷颇隆,可凤嵩川也不差,听说还救过建昭帝的命,手心手背都是肉,他们两个为自己暗自较劲儿,建昭帝挺多不偏不倚装不知道,绝无可能打着凤嵩川的脸点自己为头名。
所以李承运那押在自己身上的大笔银子可见是要打水漂了。
文笙遂把状元赌局的事抛在了脑后,专心研究起接下来选拔的事。
这六天的选拔也不像之前那样在厅堂内进行,而是改到了玄音阁西侧的一处高台上。
这处高台有个名字,叫做同乐台,高达数丈,视野开阔,周围可以容纳上千人就座观看,加上同乐台高出玄音阁的围墙,西边临着街,老百姓站在街市上,虽然离得远看台上影影绰绰看不清楚,但若是赶上有风的天,周围又足够安静的话,能够隐隐听到台上的演奏声。
每三年一次的玄音阁大比就是在这里举行,故而起名同乐。
文笙虽是待选的考生,除了有她参加选择的那天,其余的五天里并没有资格进入玄音阁观看考试。
故而她提前跟杜元朴等人打了招呼,叫帮着在大街上占个好位置,明日第一场,她想远远地看一下钟天政能否顺利入选。
第一百二十二章 钟天政和他的箫(doctorking和氏璧+)
第二天,将军府的人还真是占了个好地方。
全赖纪家军的将士们孔武有力,符家两位少爷交游广阔面子大。
权贵大臣们得以进到玄音阁里边,在同乐台四周落座,兴致勃勃地等着看热闹,墙外大街上也早早便划定了势力范围。
说是叫老百姓看,离同乐台稍近点,能看见人影听见乐器声的位置早便被富贵人家占下了,像符咏、符鸣这些在孤云坊参赌下了重注的少爷公子们是必定要到场的。
家丁亲随安上桌椅板凳,伺候上茶水点心,遇上熟悉的,就三五家聚在一起,边看边议论,到比腆着脸跟在长辈们身边,一整天坐在那里大气也不敢出要自在多了。
状元局符氏兄弟都押了,符咏押的是状元出“羽”,符鸣押的是状元出“徵”,后来他二人才知道李承运在文笙身上押了重注,颇有些不好意思,又各去押了五百两的状元出“角”。
文笙到觉着大可不必,等于完全是往里面白扔钱嘛。
辰时刚过,自玄音阁里丝桐殿方向传来一阵鼓声,鼓声激越,颇有催人振奋之意。
符咏当即便道:“哎呀,都别吵吵了,安静点儿,要开始了。”
说是开始,同乐台上却不见有人。
符咏不知从哪里探听到了这几场的详细章程,同一旁的长义侯小公子道:“这会儿估计都在抽签呢,等定好了次序就该上场了。”
文笙看了半天,问她边上的杜元朴:“杜先生,不知主考官们在什么地方?”
符咏听到她问话,回过头来道:“往两边看。台两侧那彩棚里面也坐着人呢,估计着就是你们这次的那几位主考。”
可惜自大街上看不到他们的正面。
文笙看了半天,也不确定彩棚里坐着的几个人到底是男是女是老是少。
那同乐台离着众人足有二十余丈远,文笙自忖眼神已经够好了,还是有些力有未逮,也不知呆会儿能不能认出钟天政来。
说是一会儿,足足又磨蹭了大半个时辰。同乐台周围的权贵们不知做何反应。围墙外头看热闹的却有些鼓噪。
文笙听符氏兄弟和几个赌友高谈阔论,他二人消息还真是灵通,说的都是呆会儿要上场的。哪一位原本就小有名气,若不是正好赶上玄音阁公开选拔,凭关系也能进去学习,谁谁又是哪一位国公侯爷给开得荐书。既是坚持到现在也未被淘汰,呆会儿不看僧面看佛面。只要不出大错,主考官们怎么也得照顾一下,给个甲等。
叫他们这一说,文笙到是猛然意识到。这几位主考官好大的权力!
似乎输赢胜负也没个准则定数,合了他们的意就能入选,甚至直入甲等。反之就要被淘汰出局。
长久以来,人们对玄音阁的乐师有着一种深深的敬畏。以为如此选拔结果必然公平,可文笙却知道,那可太不一定了。
明日的那场考核,既是她和同组另外四人的竞争,也意味着李承运和凤嵩川的角力。
凤嵩川做过谭老国师的护卫,和玄音阁的关系更为亲密,这么一想,自己即将要面对的形势还真是十分严峻。
这时候一个油头米分面的少年拨开人群挤进来,隔着老远便冲这边喊:“符咏,符鸣,快去看看吧,玄音阁大门口贴出红榜来了,呆会儿每组的甲乙等名字直接上榜,你俩要不要对一对号?哥几个回头押谁就看你了。”也不知是哪家子弟。
那哥俩一听来了精神,符鸣欠起身,问了句:“当真?”当即打发了贴身的小厮过去守着,一有名字上榜立刻回来报信。
红榜出来,也意味着准备就绪,大考马上就要开始了。
两位侍者上台,在同乐台的正中央摆放了桌椅,而后退了下去。
跟着连个开场白也没有,就见一个人抱着古琴自一旁走上来,先将琴小心地放到桌子上,才冲着彩棚方向深施一礼,又向周围团团作了个四方揖,然后去到桌子后面端正坐好。
大家这才知道,这一位便是今天第一组第一个出场的应考者,离得太远,文笙只能瞧见这人穿了件藏蓝直裰,似乎留着胡须,至于长什么模样实在是瞧不清楚。
现在她相信彩棚里坐着的是那九位主考官了。
这时候周围再有说话的势必要犯众怒,熙熙攘攘的大街上到是难得安静了下来。
那人端坐台上,用他带上来的古琴抚了一曲。
琴曲不长,很多人还没缓过神来他已经弹完了,今日天公作美,风自同乐台那边刮过来,琴声在文笙听来还算清晰。
一曲止歇,同乐台畔没有什么动静,那人站起来,又向着主考官的方向行了个礼,才抱着古琴,毕恭毕敬地退了下去。
这时候街上才渐起议论之声。
符鸣眼见这人一下去,第二个人便上台来,带的依旧是一张古琴,忍不住道:“这般安排,先上场的人岂不是大大吃亏?”
许多人深以为然,符咏摸着下巴作思考状:“几位主考应该会考虑到这个问题吧。说不定每个人的题目都不相同?”
符鸣咋舌:“那岂不是要准备六百道完全不同的题目?”
杜元朴却觉着不大可能,先不说六百道适合应考者水平的题目短时间去哪里准备,就是搜集齐了,若保证不了难易程度相同,又哪来的公平可言。
这第二个人很快也将自己的一曲弹完,与前面那个弹的曲子完全不同。
如此第一组五人轮番上台,五人中有的抚琴,有的吹箫,当众演奏的曲子虽然用时差不多,但有难有易,没有一首是重复的。
这一组结束,文笙心中一动,猜测道:“今天这考题莫不是叫大伙随意发挥,想弹什么都可以,想用什么乐器也都随意?”
此言一出,众人立时都觉着看场上这情况实是大有可能。
符鸣请教道:“顾姑娘,借你一双慧耳听听,适才这五个人里面谁能直接被点为甲等?”
文笙还是第一次听到“慧耳”这种说法,想笑忍住了,道:“若叫我听,似乎是中间出场那位吹箫的更胜一筹。”
关系赌局,符鸣边上几个少年还想接着问得更详细些,适才被符鸣打发去看榜的小厮气喘吁吁跑来,道:“少爷,甲等第一位名字出来了,那人叫纪和煦,号牌是宫字牌十七。”
符鸣见台上第二组的人此时已经上场,挥了下手:“知道了,你先找纸记上。再去盯着下一组。”
那小厮应了一声,掉头欲走,符鸣又把他叫住:“你在前面可听说了,今天考题是什么?”
负责往红榜上写名字的可是彩棚里出来的人,自己这小厮素来机灵,更何况此时红榜那里不知围着多少人,他就不信没人关心这个问题。
果然小厮答道:“听说是叫应考的人上台随意展示自己最为擅长的一支曲子,用自己的乐器也行,若是没带,玄音阁准备了,听说各种乐器应有尽有。”
符鸣点头,那小厮一溜小跑地去了。
杜文朴笑对文笙道:“果然叫你说中了。我想了想,如此题目连考六天,到是最公平的。只是难为主考官们判断了。”
众人止了声,听第二组的五人依次演奏,趁着间隙,符氏兄弟和一帮少爷们开始打听那纪和煦的情况,因为拿到宫字牌的人少,很快就打听出来,此人平时练的乐器正是洞箫。
这叫一帮纨绔对文笙的判断很是佩服。
接下来,他们就每一组都问问文笙的看法,那小厮来回跑着报信,两厢对照,只要能将人名和出场次序对起来的,十次里文笙到能说准九次。
时间一长不但文笙自己惊奇,就连杜文朴都若有所思:“这么说今日这选拔还是颇为公正的,顾姑娘你可以稍稍放下心来了。”
所有拿着宫字牌的都在今天上场,这些人基本上都有着极硬的后台,而到现在结果竟然未失大格,这说明几位主考官并没有大开后门,这真是叫人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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