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撩神[快穿]-第1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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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支冥婚队伍。
而让她有些凌乱的是,这支冥婚队伍一路敲敲打打,最后停在她面前,然后请她上轿。
白天才举办完婚礼,现在晚上又要举办一次?
298|与鬼为妻
这支冥婚队伍中的成员都是浑身鬼气森森的“人”他们无一不穿着喜庆的红色衣服,一张脸十分僵硬,似是泛着青色的死光甚至有一些鬼的脸根本就用肉眼无法看清明明脸上没有什么遮掩的东西可就是让凡人无法窥探。
一名骑着冥马、穿着盔甲的鬼将从马上跳下来手扶着腰间的大刀,朝迟萻行礼恭敬地道:夫人请上轿。
迟萻:“我不是你们夫人。”
夫人吉时就要到了,请上轿。
“去哪里?”
幽冥城。
“去做什么?”
“你不说我就不上轿。”
迟萻突然耍起赖来,能让她敢耍赖皮也是看准这个鬼将对自己的恭敬。
她现在只是个生魂,按理说根本打不过这些在幽冥界中已经修占有一席之地的鬼,就连刚才那些抓着她脚裸的孤魂野鬼她都没办法。但这鬼将对她的恭敬不同寻常也让她隐约嗅出点什么。
不过最后耍赖的迟姑娘被一道黑气卷起送进轿子里。
迟萻:“”
她认出来了,这黑气就是刚才击退那些缠着她的小鬼的东西。
鬼将淡定地将人送进轿子里后,重新翻身上马一挥手,于是队伍又开始移动起来,一路吹吹打打重新进入迷雾之中。
迟萻伸手拍拍轿门发现轿门掩得死紧上面有一层鬼气覆着仿佛在防止她逃跑似的。
她有些啼笑皆非,对即将到来的冥婚,倒是没什么害怕,甚至隐隐期待起来。
轿子很平稳,迟萻才刚眯会儿眼睛,就感觉已经到目的地,周围到处都是喧哗声,迟萻掀起暗红色绣五福的窗帘往外看,不禁头皮发麻。
好多鬼!
各种各样的鬼!
如果她现在是生者,就算不被这些鬼给撕了,也要被这浓郁的鬼气侵蚀,直到身体感染到那浓浓的阴气,很快也要死翘翘。
但她现在是生魂状态,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将她拖入这个幽冥界的,想来对方不会杀她才是。
外面简直是鬼山鬼海,放眼望去,除了鬼还是鬼,一直没入远处的黑色地带。
天空中飘浮着很多灯笼,每一盏灯笼里那盏灯光其实燃烧的是一只恶鬼的灵魂,以灵魂作灯芯燃烧。
那些鬼个个手里捧着一盏蜡烛,烛光幽幽地照亮他们阴森恐怖的脸,看起来很高兴的样子,不过就算高兴,也是鬼气森森的,十分碜人。
迎亲队伍过来时,那些鬼如同摩西分海,分出一条道路,一直通向不远处的那栋鬼气森森的都城。
墙壁是黑色的巨大石块,显得冰冷而古拙,如同古代的城池,座落到一条冥河之上,周围弥漫着无处不在的阴气,阴气中滋生着无数的鬼物,它们看起来很痛苦,却又不敢离开阴气,而这阴气也形成这鬼城的保护城。
迟萻目光向上,正好看到城墙上方的名字:幽冥城。
迎亲队伍进入幽冥城后,很快就来到一处宫殿前,一直紧锁的轿门终于打开了。
迟萻被两个穿着红色衣服像厉鬼一样的女人请下轿。
这应该是喜娘吧?
和白天婚礼时那胖乎乎的艳俗女人一比,这两个红衣厉鬼美丽得惊人,如果脸色不那么阴气森林,估计就更漂亮了。
难不成阴间的喜娘都是比较漂亮的?
正想着时,就见一个红衣厉鬼将一个红盖头盖到她头上,扶着她下轿。
那扶她的手白惨惨、冷森森的,迟萻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就听到那厉鬼用幽冷的声音道:夫人奴婢是红衣您在幽冥城的婢女有什么事尽管吩咐
迟萻:“”
声音拖得老长,鬼气太重了,她有些消受不住。
手上被塞来一根绸带时,迟萻木然地抓着,然后就感觉到红绸另一端也被人拉着,那拉着红绸的“鬼”出现时,现场所有的鬼都激动起来。
迟萻顿时有种想要将盖头掀下来的冲动,不过旁边的红衣厉鬼用那双像死鱼眼一样的眼睛幽幽地盯着她,迟萻到底没这么干。
这里四处都是鬼,只有她唯一一个生魂,迟萻决定还是识时务者为俊杰吧。
于是接下来,迟萻再次经历了一次白天时的婚礼流程,只是这次她不需要人揣扶着,也不再是和一张牌位拜堂纵使这些她并不知道。
迟萻低头看着地面,目光往旁一转,就看到一双红色绣金色福云纹的靴子,是一双男性的鞋。
司仪喊礼成时,外面的天空没有响起闷雷,却响起众鬼的欢呼声。
山呼海啸,可以感觉到那些鬼的高兴。
迟萻被红绸绳牵引着离开,那叫红衣的厉鬼依然迟职地在一旁陪她。
再次被扶到一间婚房,迟萻坐到柔软干净的婚床上,能感觉到屁股下的布质的柔软,趁“鬼”不注意时,她还伸手摸了下,发现十分真实,这俨然就是人类世界的东西。
被送入洞房后,周围就安静下来。
发现没有人掀盖头,迟萻忍不住就要像白天时那样掀起盖头,哪知道她的手才摸到盖头,红衣厉鬼的声音就响起。
夫人不可只能等来掀否则不吉利
迟萻着实无语,她一个人都不在意了,你们一群鬼讲究什么吉利?
不过红衣厉鬼的坚持下,迟萻只好顶着凤冠和盖头继续坐在那里。
坐了会儿,迟萻感觉到屋子里仿佛只剩下她一个人的呼吸声,几乎要以为红衣厉鬼不在。不过想到鬼是不用呼吸的,于是她试探性地唤道:“红衣,你在么?”
在夫人有何吩咐?
迟萻:“有点渴了。”
您稍等
红衣像个鬼一样悄无声息地出去,然后又悄无声息地回来。
一会儿后,迟萻手上被塞了一杯刚好可以入口的温茶,喝着茶盏,迟萻心里头越发的好奇,这幽冥城哪里来的人间的东西?
“这是哪里来的?”
去阴阳城买的。红衣厉鬼十分诚实地说。
“阴阳城在哪里?人类也可以去阴阳城么?”
不可以阴阳城和人间交错可以买到人间的东西
在她的解释下,迟萻终于明白那阴阳城是位于一个阴阳交错之地,完美地将阴间和阳间融合起来。在那里生活的人类,永远不会发现身边的邻居是人还是鬼,街道上经过的是人还是鬼,或者是来买东西的顾客是人还是鬼。
鬼自然知道这里的人和鬼之间的区别,不过能来到阴阳城的,都是一些实力强悍的鬼例如红衣这个千年厉鬼,他们拥有一定的自制能力,不会主动去害人,也不会将自己是鬼的事情透露给那里的人类知道,而人类也看不出这些鬼和正常人有什么区别。
“这真是个好地方。”迟萻赞叹道,没想到这个世界还有这样的。
红衣没有说话,继续安静地陪着她。
迟萻喝完一盏茶后,感觉灵魂都温暖许多,仿佛先前那些小鬼抓她时留在她身上的寒意都驱除了。
然后她脸色微微一凝,这才想起自己现在是一个生魂啊,怎么可以吃东西?
迟萻也很快将这个问题问出来,红衣回答道:这是往生汤,鬼魂可以喝的汤茶。
迟萻:“”
很好很强大,这茶的名字她打一百分。
迟萻刚将茶盏交还给红衣时,就听到门开的声音。
她心中一惊,接着就感觉到属于红衣身上的厉鬼煞气离开,然后一个更强大更可怕的气息来到床前。
在她的紧张中,一只修长白晰的手将她的盖头挑起。
眼前变亮后,迟萻也看清楚面前挑起盖头的“人”,一张苍白俊美的脸,乌黑的长发被一个紫金冠束起,一双眼睛是恶鬼特有的血红,嘴唇殷红似血,身上奇特的没有属于鬼的阴森恐怖之气,但也没有生人的勃勃生机,如同一汪死水。
迟萻忍不住缓缓地朝他露出一个笑容,在他伸手过来时,她也伸出手紧紧地握住他的手。
太好了,他又找到她了。
他的手很冰冷,是属于鬼类的森冷,不过上辈子迟萻都能和一只冷冰冰的吸血鬼在一起,这辈子改成一只鬼也没什么不同。
迟姑娘适应非常良好。
她的手比他小很多,他看着自己被她抓住的手,能感觉到属于生魂的温度,和完全的鬼魂不同的。她以生魂的方式来到幽冥界,等到天亮时,她的生魂必须要回到身体里,才不会伤害到魂魄。
看他面无表情的样子,迟萻于是忍不住开始撩他。
“你叫什么名字?”
听到这话,他突然眯起眼睛,眼里翻滚着令人惊惧的血煞之气,这是恶鬼才有的血煞。
他果然是一只恶鬼。
迟萻在心里想着。
他眼里的血煞最后被按奈下来,用低沉阴冷的声音道:我叫司昂,你要记住,不管你是生是死,你都是我的妻。
“当然,我也没打算二嫁。”迟萻赶紧说道,顺毛为上。
男人眼里的血煞最后退去,他坐到床上,略一用力,就将她抱到怀里,他高大的身躯完全能将她温暖娇小的身子笼罩在怀里,显得她格外的弱小又温暖。
他的手抚着她惨白的脸,有些不满意,低头亲了亲她的脸,最后唇移到她的唇瓣上。
迟萻非常主动地张嘴承接他的吻,并且非常豪放地双手都攀上去,就算嘴里含着冰决,她仍是吻得很投入。
直到一股疼痛传来,她嘶的叫一声,差点将他推开。
“疼疼疼,别用力。”迟萻一边抽气一边摸着后脑勺的肿包。
没想到都变成生魂了,这肿包竟然还在,因为来到幽冥城后,她的精神比白天时好,也没有那种晕眩欲呕的感觉,渐渐地就忘记自己身体还受伤。
刚才不小心碰到,疼得她直抽气。
一只微凉的手摸上她后脑勺的肿包,用十分轻柔的力道轻轻地揉着,而且那手非常冰冷,还有消肿的作用,于是迟萻心安理得地赖在他怀里,让他帮她揉脑袋的伤。
他的手揉得她太过舒服,迟萻打了个哈欠,开始昏昏欲睡。
作为一个生魂,原来也是要睡觉的她一边眯着眼睛,一边暗暗地嘀咕着,这个世界的情况真是出乎她的意料,更没想到她竟然会跑到只有鬼才能待的幽冥城来嫁一只鬼,可真是刺激的人生。
正想着时,突然听到丝帛撕裂的声音响起。
迟萻:“”
迟萻的睡意瞬间没了,抬头看向那男人,问道:“你要干嘛。”
洞房。
简单、直接、干脆、直奔主题。
很好,这很司昂!
迟萻噎住,忍不住道:“你不是鬼么”鬼能那啥么?
他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对她的质疑,看起来好像并没有生气,但手上的动作可不是那么回事,瞬间变得很凶狠。
迟萻讪讪笑道:“那什么,我以为鬼和人是不同的,而且我现在是生魂”
嗯,我知道,我会小心不伤害你的灵魂
最后的话他吮吻住她的嘴唇,消失在唇齿之间。
迟萻窝在男人怀里,浑身直打哆嗦,身体里还残留着刚才的激情,一只手将她眼角的湿润揩去。
她累得不想动弹,但双手仍是紧紧地搂着他的腰不放。
每到一个世界,能找到他,她觉得非常幸运。
“明天我醒来后,就会回到身体里了,是么?”
嗯。
“那我还能见到你么?”
你想见我?他的血眸滑过几分暗芒。
“当然,你是我老公嘛”迟姑娘嘴甜地说,鉴于这位是恶鬼,她打算顺毛为上,能不惹怒他就不惹怒他,万一他怒极后释放恶鬼的血煞之气,连自己的理智都搞没了,她才要哭。
听到她的话,他果然很高兴,脸上露出微微的笑意,在她额头烙下一吻,说道:如你所愿。
迟萻于是高高兴兴地埋在他怀里,正准备睡觉时,再次被那只鬼翻身压住。
俨然就是妥妥的鬼压床!
“干嘛?”她的声音有些沙哑。
天还没亮,继续。
敢情刚才是给她休息时间?这男人就算变成鬼,好像也没什么变化。
299|与鬼为妻
天光大亮迟萻悠悠地转醒。
醒来时,第一个感觉是腰酸背痛,那股子滋味就像跑了一天的马拉松简直想去死一死。
迟萻已经很久没有体会到这种纯粹疲劳的滋味自从她修炼混元心经以来就算每个世界初来乍到时是个普通人,很快也能引天地灵气入体来进行煅体有灵气修复身体很快就能生龙活虎。
而且除了累外,体内还有一股阴冷的气息,让她的身体又冷又沉十分难受。
迟萻下意识地运转混元心经,引天地灵气入体,直到那微弱的灵气在身体运转一周天方才感觉好一些。
门外响起轻轻的敲门声,仿佛害怕吵醒她一下。
“九太太,您醒了么?”外面的丫鬟小声地道。
迟萻睁开眼睛开口道:“醒了。”
一开口,就听到自己的声音,喉咙干涩仿佛劳累了一个晚上让她忍不住嘴角微抽难不成生魂离体去幽冥城成个亲还会作用在身体里?
想着,迟萻猛地扒开衣襟,当看到肌肤是若隐若现的痕迹,她猛地呆了下。
厉害了!
两个丫鬟推门走进来,下意识地看一眼窗台上两根燃得差不多的龙凤喜烛,还有更里面一个神翕,虽然她们进来的角度看不到神翕里的牌位,却总觉得这间布满喜庆的新房里无处不在的阴气,阴冷阴冷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们的错觉,此时只觉得脚底上一股阴气蹿起,让她们浑身都涌起一阵鸡皮疙瘩。
两个丫鬟不敢再多看,走到婚床前,也不敢伸手掀开那掩得严实的床幔,小心翼翼地道:“九太太,奴婢过来了,您要起身么?”
床里头的迟萻回过神,将衣襟掩好,并且检查了一下身上有没有不妥的,以免被人误会。
哪有新郎官不在,新娘子还和人滚床单的?那不是给新郎官戴绿帽子么?
就算是和一只鬼滚床单,估计男人也不会乐意的。
迟萻一个人从床上醒来,身上的嫁衣依然裹得严严实实,便明白昨日这新房没有人进来过。
那么新郎官呢?新郎官去哪里了?难不成这桩婚事,其实从头到尾没有新郎官参与的,不然怎么可能让新娘子独守新房?这种事情传出去岂不是让人笑话。
接着迟萻不免又想到生魂离体时参加的那桩冥婚,因为这事,所以直到现在她醒来,依然没有接收到原主的记忆,没有原主的记忆,她也无法了解原主身上到底发生什么事情,而原主有什么心愿。
虽然情况有些糟糕,不过迟萻已经不是第一次经历这种事,很快便淡定下来。
至少,现在她已经知道司昂在哪里,倒不用太担心。
“九太太?”
外面的丫鬟又小心地试探一声,迟萻终于懒洋洋地应一声。
丫鬟得到她的应允,伸着有些颤抖的手小心翼翼地将床幔掀开,就见里面坐着一个穿着红色嫁衣的女人,她披头散发,乌黑的头发衬得她脸蛋苍白得像个鬼,吓得两个丫鬟惊喘一声,猛地后退。
迟萻皱眉,喝斥道:“你们做什么?”
两个丫鬟听到这声音,又仔细看她一眼,终于确认她还活着,心里也松口气。
只是松口气之余,两个丫鬟仍是战战兢兢的,伺候迟萻梳发时,几次笨手笨脚地弄疼她,让原本后脑勺的伤并没有恢复的迟萻疼得直抽气。
恰好这时,一阵阴风吹来,将那个弄疼迟萻的丫鬟掀出去。
丫鬟一屁股坐到地上,手里还拿着一把象牙梳子,双眼瞪得大大的,吓得嘴唇直哆嗦。
迟萻转头看去,就见两个丫鬟吓得快要断气的模样,不禁挑眉,终于意识到哪里不对。
就在她想要询问时,突然门口出现一个面容严厉的中年妇人,她穿着银红色盘扣袄子,头发梳得整整齐齐,插着一支赤金镶莲子米大小的珍珠的簪子,显然是主子身边极得用的下人。
这妇人是老太太身边的徐嬷嬷,进来便用严厉的神色扫一眼两个被吓坏的丫鬟,目光这才转向迟萻,脸上硬生生地扯出一个还算和气的笑容,说道:“九太太昨晚可睡得好?老太太今儿一早就叨念着您,想叫您过去一起说说话呢。”
迟萻没有记忆,也搞不清情况,便笑着应一声,并未多说。
徐嬷嬷又朝两个丫鬟喝斥一声,在两个丫鬟匆忙去伺候迟萻时,她便站在一旁,像是要等迟萻,实则一双眼睛不着痕迹地打量着屋子里的一切。
迟萻透过梳妆台上的黄铜菱镜,恰好能看到徐嬷嬷的模样,心中的疑惑也越来越多。
如果她昨天来到这个世界时的记忆没有出错,那么在被迎进门时,有一个男人抱着她进门的,那男人的气息和司昂一样,所以当时她以为自己是嫁给司昂的。
可是后来被送入新房后,因脑袋上的伤整个人昏昏沉沉的,根本等不到新郎官就倒在床上睡着。
接着便是生魂离体,成为冥婚的新娘。
昨晚的一切她肯定不是梦,那么这个世界里,司昂应该并不是人,或者说他生前是人,现在已经死了,变成幽冥城中的一个恶鬼。
迟萻想到这里,不禁有些难受,难受之余,又忍不住怀疑起来。
等她打扮好,便跟着徐嬷嬷出门,两个依然一脸惊惧模样的丫鬟随行。
迟萻便扭头小声地问道:“昨天迎我进门的那位少爷是”
被问的丫鬟是一个脸圆圆的姑娘,看起来十三四岁的样子,听到迟萻的话,神色有些惊讶,马上小声地说:“是轩少。”
另一个尖脸的小姑娘苍白的脸上浮现几丝红晕,用羞涩地语气说:“轩少这次是被老太太叫回来的,因为家里要举办婚事,老太太让他代替九爷迎亲”
话还没说完,突然前面的徐嬷嬷转身看过来,严厉地道:“你们两个小蹄子,说什么呢?主子的事情哪由得你们说嘴?”
两个小丫鬟吓得脸色煞白,战战兢兢地看着她,不敢再吭声。
徐嬷嬷喝斥完小丫鬟后,转向迟萻,严厉地道:“九太太,您已经嫁到司家,以后您就是轩少的长辈,作长辈的要有长辈模样,轩少是长房的嫡长子,以后可是要继承司家的,将来他会娶一个门当户对的姑娘,咱们老太太对他的期望很大。”
迟萻听得直皱眉,这话说得也太不客气,嘴里虽然恭敬地叫着“九太太”,神色和行为却不是那么回事,仿佛这个九太太只是可以随便喝责的下人,甚至还暗讽她不知天高地厚,竟然肖想那什么轩少。
迟萻不是个喜欢吃亏的,她微微笑道:“嬷嬷的话我记住了,您这么说,就不怕晚上被鬼找上门么?”
这个世界既然有鬼迟萻昨晚还被鬼压床大半个晚上,所以这话说得很理直气壮。
哪知徐嬷嬷却突然倒抽口气,一双眼睛瞪得极大,骇然地看着她,看得迟萻莫名其妙时,徐嬷嬷忽然转身,用急促的语气说:“老太太应该等久了,我们走吧。”
不说迟萻被徐嬷嬷的态度弄得莫名其妙,就连两个丫鬟也糊里糊涂的。
不过她们没想到这个新上任的可怜九太太竟然有胆子顶撞徐嬷嬷,两个小丫鬟对迟萻敬佩不已。
走在前面的徐嬷嬷步子越走越快,迟萻的身体还没恢复,加上昨晚被鬼压床,体内的阴气过盛,早上又还来不及用灵气驱除阴气,使得她的身体疲惫得厉害,不得不叫一声“徐嬷嬷”。
徐嬷嬷下意识地回头,等看到迟萻脸上那抹不正常的妩媚春色,心里又倒抽口气。
昨晚枫林院全院被封锁,新房里除了一个新娘子外,根本没有其他人,更不用说根本不存在的新郎官要和新娘子洞房。
先前在房里,因光线较暗,她没来得仔细看,现在才看清楚这个九太太眉间已开,眉稍眼角俱是女人初承欢的妩媚春情,显然就是一个新婚的新嫁娘,纵使那苍白的脸色也掩饰不住她的丽色。
想到这桩婚事举办的目的,徐嬷嬷哪里不惊骇?
此时徐嬷嬷心头乱糟糟的,也不敢像刚才那样不客气地喝斥,语辞间多了几分小心:“九太太有什么事?”
“能不能走慢点?我身体有些不舒服。”迟萻说道。
哪知道听到她这话,就见徐嬷嬷脸皮抽搐得厉害,弄得迟萻有些无语。
徐嬷嬷不敢看她,含糊应一声。
接下来,徐嬷嬷果然不敢走太快,甚至用一种龟速的速度前行,就生怕惹恼后面的人。
于是迟萻又接收到两个小丫鬟崇拜的眼神。
直到她们终于来到正院的大厅,时间已经过去大半,大厅里一群人都等得极不耐烦,碍于首位上的老太太,没人敢表现出来。
司大太太时不时看向门口,终于看到徐嬷嬷领着一个穿着喜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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