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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零年代好家庭-第1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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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周七七把她的玉环盖在眼睛上看莫茹,然后咯咯地笑。
莫茹怕她掉了给她系一根绳子挂在脖子上,绳子也不长,每次她小手一捞就能抓到玉环。
母女回家,周媛媛还在做那件布拉吉,莫茹就把周七七放在东间炕上,她则趁着今日不下地把棉袄棉裤也拆洗一下。
周明愈去年的棉袄棉裤已经短了一截,破了多处,棉花也不暖和,她就想直接做一身新的,这些旧棉花攒着做条褥子留给他出夫用。
周七七的棉衣也要拆掉做新的,冬天已经能走会跑,需要穿开档棉裤,还有去年的包被也用不上,她想拆掉添点做条新的小褥子。
周七七还在玩那块玉环,这会儿见莫茹拆棉衣棉裤,她就爬进去滚包,滚来滚去,像只滚滚一样。
莫茹把她揪出来,她又钻进去。
没有办法,莫茹就将她的玉环抢了去。
“嗷~~”周七七蹭蹭爬过去,朝着莫茹伸手要她的玉环,“妈妈!”。
莫茹看她瞪着一双黑亮的大眼,一副你一个大人怎么能抢小孩子玩具的眼神儿看她,顿时起了玩心,一指头点在周七七脑门上将她点得四仰八叉躺下,笑道:“你乖乖地躺下睡晌觉,醒了妈妈给你做酸甜糕吃。”
酸甜糕是她用山楂、糖和地瓜粉自己发明的零嘴儿,哄孩子的玩意儿,孩子们就叫酸甜糕。
周媛媛看她这样玩闺女,不禁汗哒哒的,不过看着周七七这么漂亮,她不禁有些憧憬,好希望自己以后也生个这样漂亮的女儿。
……
晚上莫茹带着闺女去南屋吃饭,莫应熠已经和泥蛋儿去割草回来,除了周明林其他人也都已经回家准备吃饭。
莫茹去的时候莫应熠正跟张翠花嘀嘀咕咕呢,看到她过来就招呼她进东间。
莫茹好奇,抱着闺女过去。
周七七捧着她的玉环在啃,见到张翠花就伸手,“嫲嫲~~”
张翠花伸手将她抱过去,“嫲嫲的小肉肉小心肝,哎哟,真压手,嫲嫲都要抱不动了。”
莫茹瞅瞅外面,丁兰英忙着给孩子收拾,张够挺着个大肚子在外面探头探脑,她寻思难道是张够又犯错了?
自从上一次吃饭张翠花让一人掰一半之后,家里就立下这个新规矩,吃饭最后掰一半,那些窝窝头也被她晒干收起来不知道干什么。
张够想当然地以为张翠花是在处罚自己,所以惊弓之鸟一样,有点风吹草动就觉得针对她。
“娘,小熠,你们说什么呢?”
莫应熠嗤嗤地笑,“姐,我们魏老师和女青年拉呱呢。”
莫茹拍了他一巴掌,“人家拉呱咋啦,你个小孩子怎么这么多事儿。”
莫应熠嘿嘿道:“女青年穿着个大裙子,呼呼啦啦的,魏老师就说‘裙拖六幅湘江水,鬓耸巫山一段云’,姐,这是啥诗啊?”
莫茹刚要说,随即摇头,“我哪里知道啊,识字班又没讲。”傅臻送她那本诗集里似乎没有这首。
听莫应熠这么一说,看来周跃红真是去找魏生金了。
“你看到女青年是谁了吗?”
莫应熠摇头,“没瞅着,他们在草垛后面,我看不到嘛。”
他想过去看看,金枝儿又找他问问题,他只好走了。
“大娘,你说拉呱还躲在草垛后面,我怀疑他们是不是偷了什么好吃的。”
张翠花:“行啦,你不要再跟人家说啊,回头我调查一下。”
莫应熠笑道:“好的。”
张翠花还去摸了俩花生仁给他,莫应熠高兴地出去了。
张够看到他出来,在院子里小声问道:“小熠啊,大娘和你说什么呢?”
莫应熠摇摇头,“大娘说不能给别人说。”
张够:……肯定是说我的坏话,要不为什么妮儿能去听,不让我听呢?
她下意识地摸摸肚子,难不成婆婆都看出来又要生个闺女?
莫茹则跟张翠花道:“娘,那个魏老师有点不厚道,回头敲打敲打他,免得他坏了咱们村的风气。”
张翠花道:“明天他去食堂打饭我点乎点乎他,真是不像话,那闺女也是,越来越不服管教,她娘和嫂子都管不了她,整天家里人欠她多少好处似的。”
其实莫茹对魏生金的印象没有那么坏,每次上识字班的时候,她觉得魏生金讲课活泛不死板,自从第一堂课说荤段子被周诚志警告以后,再讲课就不踩线规矩了很多。
日常莫茹也问莫应熠和泥蛋儿几个上课的事情,都说魏老师讲课挺好懂,而且魏生金对学生也负责的,只要去上课的小学生,不管男女他一视同仁。
平时在村里遇到,他也热情地打招呼。
除了应该在课后、休息日参加劳动而没有参加以外,莫茹对他印象本来还是不错的,虽然有一些毛病,但是瑕不掩瑜嘛。
可现在他居然勾搭妇女,她就觉得这人有点太过风/流,需要遵守一下规矩,免得他勾三搭四破坏先锋大队的风气。
毕竟村里情窦初开的女孩子那么多,再被他给弄出点事儿来,不好。
张翠花趁着打饭的时候关心了一下魏生金的生活,比如媳妇儿在家干什么,孩子几岁,他多久回去看他们一次等等。
食堂人多,来打饭的也基本都是老人妇女,这么一说几乎所有女人就都知道魏生金已婚有六岁儿子。
原本还有想法的也都打退堂鼓。
顺便也敲打一下周跃红家,别没见过男人,叫人家一撩拨就不知道东西南北。
这么一敲打,魏生金果然收敛很多,特意去找周诚志解释一下,自己对周跃红真的没意思,不过是夸她一句裙子好看而已。
“我说老师你就好好地教学,一个大老爷们看人家穿裙子干啥?那么多花啊草啊的还不够你看的?”
“是是是,队长说的是,不看,不夸!”魏生金认错态度很好。
他还冤枉呢,他真的就是夸裙子好看啊!
陈秀芳知道以后特意回家吃饭,想跟婆婆唱一出双簧,闲聊个话题就说到魏老师,说他老婆孩子什么的,结果周跃红直接来一句:“你们怎么那么闲啊,吃饱了撑的整天嚼人家舌头。”
陈秀芳:“跃红,魏老师是结婚有孩子的男人。”
“知道,我眼睛不瞎耳朵也不聋!”周跃红把筷子一摔,饭也不吃进自己屋糗气去了。
可队里敲打一下到底是管用的,起码魏生金躲着周跃红,免得再被老太太们抓包批他乱搞男女关系,那他可就当不成老师了。
如今在先锋大队自己教一个初小班,别提多舒服,这里食堂吃的比范木匠也好,他是打死也不想离开的。
为了消弭大家的坏印象,他每天去找周诚志汇报思想,可周诚志根本没心思搭理他。
因为他们正面临一个大麻烦呢,足以让人焦头烂额的。
☆、第192章 撞墙&跳河
周诚志现在忙着动员全大队浇地呢; 好些日子不下雨; 他心里一直憋着股子火儿,哪里有心思管别的闲事儿,现在除非天塌下来; 其他的根本不能引起他的注意。
这一次全大队浇地,已经不像上一次那么轻松,现在全大队一起种地,可不是春天只有二队那几十亩,加起来足有五百亩!
现在先锋大队的河沟还没有惠及所有田地,有些距离水源还是很远的; 要浇地,真的需要很大的勇气。哪怕莫茹把那些铁锅都扔了,空出位置来多放水缸; 可地离着水源太远来回一趟也麻烦。
可要是不赶紧浇地下种,再过阵子节气晚了就种不上。
周诚志等人都不敢去想; 万一一直不下雨怎么办?
如果挑水种上玉米,就算出了苗也会干死; 还有春天种的棉花、秫秫、玉米和地瓜; 如果一直不下雨,只怕也得浇地; 不浇怕是也要干死。
可如果不种; 就没有收成的机会; 这么多地不种秋粮不够; 那冬天和来年吃什么?
所以根本没有第二条路可以走; 必须浇地!而且要全村出动!
这时候有的大队又选择放弃,他们觉得浇下去一直不下雨发了芽也干死,浪费种子不如不种呢。
再说了,要是浇地的话,那春天种下去的现在已经干得够呛,不浇地过些日子也干死,要浇就得一起浇地,总不能不管早种下去的吧?可要是都管的话,那么多地,怎么管得过来啊?
可是要愁死个人!
所以,他们不浇地,整天起来就看看天,然后愁眉苦脸唉声叹气,咒骂贼老天还不下雨这是要干死老百姓啊。
甚至还有人笑话那些浇地的,说什么“看吧,今年八龙治水,大旱!浇地也没用,河里这点水儿不当事儿,一天比一天少,到最后河底下都干得裂纹呢!”
“浇到一半河里水干了,天也不下雨,庄稼也干死,上不上算?”
“白忙活!”
反正有返销粮、救济粮!新政/府不可能看着他们饿死!
周诚志向来不管别人怎么样,他只要和几个老头子商量好认定的事儿,那就一定要干。
他觉得,老百姓要吃饭就得干,不干不吃饭,自古以来就是这个道理,哪怕跑步进入**,也不可能躺在炕上睡大觉还有人给你饭吃!
除非天上掉大饽饽!
祖祖辈辈这么多辈子,也没见一个天上掉大饽饽的,所以,必须要浇地!
他动员全大队男女老少浇地,喊道:“毛/主席老人家都说‘与天斗与地斗,其乐无穷!’都给我好好干,别给毛/主席丢人!都给我打起精神来,不种地没有粮食吃,不想饿死就给我好好地浇地!”
这么一动员,全大队男女老少齐上阵,所有干部、家属都不例外,一个也别想搞特殊。
甚至陈爱月这个整天跑宣传的也给叫回来,让她少宣传两天不耽误事,先抗旱要紧。
让人意外的是阚燕儿居然又来给三姨家帮忙,因为三姨身体不好,家里又没有闺女守着,她和李桂兰不放心!
现在种地任务重,所以白天晚上都要忙碌。
周诚仁等老头子扶犁铧,赶着牲口在前面犁地,有力气的男女就去挑水、拉水,弱一些的劳力带着老人孩子在地里顺着水沟浇地。
一开始还直接整个犁沟都浇水,可这地干得犁沟六寸深还都是干土,一瓢水下去立刻就渗下去,这样忙活大半天也没浇多少地。
晌午的时候三队四队那些人就开始垂头丧气,出现消极怠工现象。
“这么浇下去,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累死个人了!”
“别的大队好像都不浇地呢。”
二队和一队的就开始反驳他们,“不浇地吃什么?”
“救济粮啊?”
周诚志听见了破口大骂:“扯几把蛋,一个两个大队受灾吃救济粮,全县受灾谁给你救济粮?咱们是产粮大省,粮食交不上去,搁啥救济你?救济粮不就是咱们种地交的公粮?都不交,哪里来的救济?”
那些散布负能量的社员被他给骂得抬不起头来。
不是他们偷懒,实在是挑水太累!
日头火辣辣地仿佛要把人的皮揭掉,去老远的河里挑水,上百斤压在肩头上,一个来回还强撑,时间一长就浑身发颤如同挑着两座大山似的迈不动步子。
下午周诚志吸取了周诚仁等人的意见,不再用牲口犁沟,直接用大镢头刨坑,一个坑浇半瓢水,要是半瓢水不够就一瓢!
周明愈就给周诚志建议,“叔,太远的就别去河里挑水,还是让牲口不停地轮换拉水吧。”
两个大水罐拉回来,赶紧把水都放到水桶里,然后再去拉,等拉回来以后,水桶里的水也浇完。
这样的话就是牲口受累,轮班不停,人可以轻快一些。
周诚志从善如流,按照周明愈建议来的,这样之后,社员们的情绪又好了很多。
还有人问周明愈:“上一次劳模浇地不是可厉害吗?这一次怎么变慢了呢?”
周培基道:“你急什么,这不是还没黑天吗?”
他们队的传统就是,晚上干活儿快!
周明愈:大白天浇地,这么多人看着,俺媳妇儿也不好发挥啊。
好不容易等到晚上,社员们累得也没有力气去认领地块浇地,很多人回家吃了饭到头呼呼大睡。
不过水桶是不能闲着的,所以周明愈就带着莫茹、周诚廉、周培基和俩哥哥继续拉水浇地。
莫茹已经把空间里的东西都倒腾出去,麦子这些都装在家里的大缸里,直接用空间装水然后去浇地。
她两个集装箱的容量自然比那四个柴油桶的容量大,虽然水源距离有些远来回不方便,可她一次把空间灌满水之后,回来就可以浇很多地。
有她的帮助,晚上浇地自然是白天的好几倍!
第二天一早,社员们来上工就发现了,纷纷嚷着:“队长带人晚上来浇地啦?”
“真是拼命啊,一晚上浇十几亩,比白天可快多了!”
“这个速度,咱们来得及!”
“都可别说丧气话了啊,赶紧的吧!”
有晚上空间浇地的加成,先锋大队的社员们又鼓足赶紧抓紧浇地。
不过几天以后大家也发现了问题——蓄水不够!
他们现在用西河的水去浇北边的地,莫茹一次就两个集装箱的水量,一晚上能跑好几趟儿,这么几次以后一个河泡子已经被她给抽干了!!!
要再这样下去,只怕夏地还没种完大队蓄水的河沟子就要被抽干,那从哪里拉水浇之前的春地?
要是没有水,棉花先干死!
所以水源是最重要的,没有水,再能干也没用啊。
虽然南沟里还有水但是之前已经引水进村里其他河沟,现在水位很低没法继续放水。
周诚志急得满嘴起泡,找了张根发和附近大队的干部们大家一起去公社申请开闸放水浇地。
公社干部听到他们的要求便派出人去巡视各大队,知道旱情严重决定再一次开闸放水。
虽然不能直接灌溉所有农田,但是水渠附近的农田可以得到便利,而且他们可以在河沟里蓄水,拉水、挑水浇地。
但是这一次因为干旱面积太大,水库开闸放水以后,沿途大队都会把水渠掘开方便多往自己大队的河沟里放水,这样就导致距离水库远的大队根本等不到水!
为此爆发好几场大队间的冲突,发生几起流血事件。
最后还是柳红旗亲自出面,为保证沿途每一个大队都能等到水,要求每个大队只能有一个分流口,否则取消使用水渠的资格。
公社派民兵在水渠沿途巡逻,一旦发现有破坏规矩的,严惩不贷!
在柳红旗的强硬要求下,处罚过几个大队干部以后,水渠的使用才进入正规。
各大队的河沟里又能继续蓄水。
但是放水没几天,马旺水库就发出低水位预警,要求停止放水。
县委亲自下达指示,留存水源,停止放水!
先锋大队距离水库远一些,开闸放水的几天,也就最后两天才开始有水,不过好歹也把新挖的南沟给放满了还往村里其他河沟里引水。
只可惜时间短了点,要是再有两天,也可以把其他河沟多蓄点水。
周诚仁等老头子陪他看了一圈,一个个忧心忡忡。
周诚志:“再不下雨,这水怕是不够啊。”
周诚仁:“兴许明天就下雨了呢。”
周诚义:“我咋觉得再过个月也不下雨呢?”
周功德:“别那么丧气,你看天边黑黑的,是不是有云彩上来了?我瞅着要雨呢。”
周诚义:“要不咱们也去求雨?不是有大队已经开始扫雨了吗?”
以前每年的二月二都要去龙王庙烧香磕头舞龙踩高跷祈雨,后来破封建迷信不允许搞这些,还把庙都拆了,所以也没有祈雨活动。老人就把以前的扫雨踩旱的习俗给搬出来。
扫雨踩旱是一种民间求雨方式,就是让十二个属龙的小姑娘拿着笤帚在河边扫,一边扫一边踩,嘴里说着祈雨的话。
周诚志摇头,“不中,咱们现在是先进生产队,要是让人家知道了,怕是捞不着好。”
关键是,扫雨踩旱也未必就管用!
以前哪年都祈雨,也没见每年都如意,到底下雨还是干旱,也只能随老天的意思来了,谁还能逼着老天下雨?
周诚志才不去搞那些白忙活没有用的呢,还不如多挑几担水浇地呢。
结果到晚上天竟然阴得黑沉沉的,隐约还有轰隆隆的打雷声呢。
莫茹现在上午去拿虫子,下午就不去下地,只等晚上和周明愈去抽水浇地。
她把去年存的苘麻泡在河里,现在拎上来扒皮,想让张翠花帮她搓点麻绳,这东西是消耗品处处都要用到,谁家也缺不了。
菊花三个在地上玩过家家,周七七则扒在水缸沿儿上照影儿,一边照一边“轰~~轰~~~哗!!哗!!”
“咔嚓!”一声惊雷,吓得几小只赶紧往莫茹身边跑,周七七却不当回事,依然把着缸沿儿玩儿得不亦乐乎。
莫茹看浓黑的云层里白色紫色闪电如飞龙一样乱窜,然后雷声隆隆,欢喜道:“哎呀,看样子得下一场大的,终于不用浇地了!”
实在是太好了!
菊花几个也都高兴得直蹦跶。
周七七小胖手扒着缸沿儿,仰头瞅天上,眨巴着大眼睛,“噗~~噗~~”
这时候街上站满了下工回来的社员们,一个个欢天喜地的,“下雨啦,下雨啦!”
“快下吧,快下吧!”
“看这样子,怕不是得下个三天三夜啊!”
天知道他们有多渴望下这一场大雨啊,等得周诚志的黑脸都要变白了呢!
有人高兴得跺脚拍手,还有拿棍子敲打着破瓦盆的,一个个欣喜若狂,等着下一场三天三夜的大雨来!
周诚仁跟周诚志道:“是不是得去看看,把那些堵水的都挖开,别半夜里下大雨涝了地。”
尤其是秫秫和棉花地。
周诚志觉得也是,看这电闪雷鸣的,真是一场好大的雨等着呢。
那些没挑水浇地的大队更是一阵狂欢。
原本人家都浇地,他们不浇地,虽然一直坚信不会下雨可能要干死不能白忙活,放弃得理直气壮的,可到底心里还是有压力的。
这会儿见要下大雨,一个个高兴得跟什么似的,有人得意地嚷嚷:“看吧,我说不用浇地,老天爷都有数呢,这雨一下,那些忙活着浇地的全都瞎忙!”
“哈哈,就是啊,根本就不用浇地,这不龙王爷送雨来了嘛?你们看云头上那大黑龙,拖着长长的黑尾巴,看样子是要来场大雨呢。”
……
所有人都在盼着等着,等着大雨倾盆而下,等着哗啦啦流成河,等着……
结果从吃晚饭就开始酝酿,到漆黑一片要上炕睡觉,那雨还没下来。
只看着天上黑云滚滚,紫电飞蹿,雷声轰鸣。
就是不下雨!
周诚志嘴上燎泡疼得睡不着,坐在房门口瞅老天,瞅到半夜,当天上砸下几个大雨点子的时候,高兴得他蹭得站起来,痛快道:“终于下雨了!”
结果,就几个大雨点子。
而已。
之后,越来越平静,越来越平静……
没有雨点,没有闪电,雷声也消失了……
最后天上的黑云被一阵狂风给吹散,露出幽蓝的明净的天空,星河皎皎,璀璨耀眼。
卧槽!
全村人都气得跳脚,明明要下一场大雨,怎么就跑了!
跑了……
欲哭无泪。
……
第二天一早起来,青天白日大太阳,似乎是为弥补昨天半日不露面的缺憾,日头出来的格外早,热得格外早!
知了一大早就叫得撕心裂肺,空气干得好像一拉火柴就可以直接轰然炸成一个大火炉!
周诚志起来,黑着个脸站在院子里,背着手,眯着眼睛瞅日头。
越瞅越来气,越来气越瞅。
何桂兰哎呀一声,“你说你个老头子,你和老天爷犟什么啊?你能犟过老天爷?”
周诚志:说好的下雨,怎么不下了!白哄人!打雷下雨好家伙,那阵仗,瞅着不下个三天三夜都对不起这阵仗!结果呢?就扔了俩雨点,好意思?
周诚志最后看得眼花头晕,却也不服气,背着手就往外走,结果眼前金星乱窜,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见,一头就碰在南屋墙上。
“咕咚”一声巨响。
“我滴个老天爷爷啊!”何桂兰以为他气得撞墙不想活了呢,吓得抢过去扶着他,又喊儿子媳妇的赶紧过来劝劝他,“老头子,不下雨就不下雨,你可别想不开啊,咱全家、全队都离不开你啊!”
周诚志看日头看久了,眼前还一个大光斑呢,黑咕隆咚的,不过缓了缓倒是好一点,他甩开老婆子:“干什么呢,我是不小心的,起开!”
说完,背着手撅哒撅哒地走了。
何桂兰无奈地摇摇头,对媳妇道:“不下雨,气着了!没见过这样的倔老头,跟老天爷置气呢,哎。”
何彩虹也叹了口气,“这天干的,什么时候下雨啊,再不下雨可愁煞人了,看俺爹这几天头发都白了。”
周诚志出了门就去和周诚仁会合,一起去河边溜达看看水位。
周诚仁看了一眼他脑门上油亮发青的大包,默默地把烟袋包递过去,里面都是莫茹帮他买的好烟。
周诚志摇摇头,他嘴上起了一溜燎泡,不管抹什么都不好使,疼得半夜睡不着,抽烟都丝丝拉拉的疼。
不过看周诚仁抽他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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