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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零年代好家庭-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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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孙建设和过秤员一共就三个人,从早站到晚,又累又枯燥,很容易就走神。
  孙建设只觉得有人给自己送了钱,都是可以放行的,根本就没想过这些泥腿子贿赂自己还会动脑筋坑自己。
  他从来没有想过这些蠢蛋还会动脑子!
  当时在生产队,他给大队长出主意放卫星,那可是全村都积极响应的,简直是疯了一样,真当村里亩产七千斤呢。
  所以他压根就瞧不起那些种地没文化的,哪怕他也是农民的儿子,但是他觉得自己是聪明人。
  现在他检验粮食合格与否,全凭给钱与否,给了钱就放行,而且还要偷粮食,自然懒得没有精力去分辨扛粮食的人。
  一群人面对着一个人,很容易记住他。
  可一个人面对一群人,估计一个也记不住。
  那么已经过秤的粮食,是不是可以扛回去再过一遍?这就是周明愈发现的漏洞,当然要小心,而且不能总用。
  坑一次孙建设还是可以的。
  ……
  莫茹看着孙建设检查麦子的时候每个袋子都抓,她甚至发现大热天他居然不穿短袖,而是穿着长袖,袖子肥大的得很,手腕里还有个什么东西藏着,直接能装麦子进去。
  他还真会!
  莫茹就跟着他,发现他装满以后就会借口尿急去粮管所一个角落里,那里放了个麻袋,都是他偷的麦子。
  这段时间每天都有交公粮的,这孙建设可真是发了。
  莫茹在外围观察一阵子,等孙建设走了她就溜达过去,把手伸进麻袋里,然后又若无其事地转出去。
  她虽然有空间,可从来没有想过要偷东西。
  哪怕去收三队被火烧的,也是他们放弃的,糟蹋粮食让她心疼就去收了。
  现在总有一种偷东西的感觉,不过想想这是孙建设偷了集体的,她再偷回去等饥荒的时候给村民们吃,也是取之于民用之于民。
  她和孙建设是不一样的,这样想着也就心安,又不禁自嘲,环境造人她也只能入乡随俗。
  为了活下去,或许以后破例的事情还会更多。
  她回到场上,发现周明愈几个还在过秤,不过这一次他们光了膀子低着头……
  人多拥挤,那过秤的和孙建设也懒得看人,只要粮食过关就过秤然后喊下一个。
  为了掩护周明愈等人,二队其他队员都在那里大说大笑,说队里的新鲜事,吸引别人的注意力,顺便还挡着孙建设几个工作人员的视线。
  老邱更配合给力,一直在那里夸二队的麦子种的好,颗粒实诚,又说让自己人帮忙扛粮食,如此一来人员就更多更乱更挤。
  这么一弄,孙建设两个根本一点都没有知觉。

☆、第32章 被抓包

  等二队把粮食都过秤,老邱就和周诚志打了声招呼,带着自己的队员们赶着车走了。
  周明愈等人过秤以后终于送去了粮库,周诚志则拿了单子去找粮管所的会计报账,拿钱。
  他心里是忐忑的,略微有些不安。
  他们这一次一共带来了一万两千斤左右的麦子,其中包含了公粮、征购粮,加上象征性的一点余粮。
  他们是先进生产队,如果不交余粮也不好交代,上头也要各种问,不只是烦还有各种刁难。好像你本来是先进的,这一次怎么不先进了?不把余粮给国/家,就是不先进,不老实。
  现在被周明愈的办法一弄,他们足足有一万六千斤。当然,这是周明愈教训一下那个孙建设,没有太过分,否则能称出两万斤来。
  周诚志看着单子,这多出来的四千来斤,他是当余粮报的。
  余粮弹性大,丰收就多卖,年景不好就少卖,56年收成不好一粒余粮也没,老百姓一人也只分了十几斤。
  他还得想来年年景不知道好不好,到时候就算好是不是也交不出这么多来,会不会有麻烦。最后狠了狠心,来年再说来年的,今年他娘的都亩产三千斤,五千斤,三万斤了,谁知道来年怎么样?
  他就去会计那里排队拿收据领钱,一共402块!
  结果人家看他有402块余粮钱,居然非常惊讶,说一下子拿不出这么多钱,一次性给他300块钱,剩下102块钱先欠着,来年给!
  周诚志:……
  以前卖余粮也就是十几块,没机会体验被扣的感觉,被欠着也不知道来年还能不能要回来。
  拿着那三百块,周诚志都觉得烫手,明明就一沓子纸,却好像拿着块重于千斤的大铁,手腕直抖。
  这么多钱,可以去买几瓶农药了,这样今年棉花可以多收一点,多卖点皮棉换钱。
  队里还得买个新犁铧,有个旧的破的不成样子。
  是不是应该买点牲口饲料,只吃队里自己做的粗饲料,牲口都不上膘,应该买点豆饼回去。
  算了,还是先留着吧,说不定还有啥事呢。
  今年年底说不定可以分一点给队员呢。
  三百块,这是一笔巨款,周诚志激动得脸上咬肌抽动一下子不知道应该用什么表情才对,虽然外面人看着还是那么严肃,皱纹深邃,可他内心却七上八下,感觉有什么要飞起来。
  日头已经往西去,后面还有很多排队交公粮的,那边孙建设已经不耐烦地直抹脸,被太阳晒的,一抹一手油。
  周诚志就招呼自己人赶车离开,周明愈和周明光兄弟俩赶一辆车去拉买的家什儿,其他人就直接回去。
  周诚志少不得还得挨个叮嘱一下,这一次来送公粮的,一人给两毛钱的奖励,一个个高兴得很。
  “要说出去,你们跟我一起倒霉,回家婆娘也不能讲。”
  “队长你放心,俺们你还不知道嘛。”几个人借了钱欢喜地笑着。
  这些人都是周诚志信任的自己人,周明愈家这几房的孩子,还有周诚志本家那几房的,他也乐意带着他们见世面。
  但是这么多钱,还有卖余粮的单子,这在镇上也有存底,他也不能装没发生过,当然得和会计、记分员商量。
  会计和记分员本来就听他的。
  他领着二队干活,大家分口粮都比别的队多,听他讲孙建设的事儿也都气得不轻,又听他们想办法给孙建设使绊子都拍手称快。
  周明阅道:“队长你怎么忘了,咱们原本说多留点应急粮和牲口粮,磨了麸子好喂牲口的。后来你说今年丰收,要响应党的号召多卖余粮支援城市,你就把存的大半粮食都拉去了。”
  王路笑道:“就是这样的。”
  周诚志一下子豁然开朗,笑起来,竖起大拇指。虽然心里还是有点疙疙瘩瘩,但是想自己对付的是坏人,也不算欺负人更不算对不起党和人民,他就稍微心安一些。
  且说粮管所孙建设,一看四点半就说收工,那些远来的今天没交上急得要命,只得在场上睡一宿,明天起来再早早排队交公粮。
  他嘴里哼着“白菜灯赛蓬松,摇头散发的芫荽灯,黄瓜灯一身刺,茄子灯紫荧荧,韭菜灯赛马鬃……”走去自己放麻袋的地方,今日起码藏了有上百斤,他喜滋滋地想把麻袋悄悄扛走藏起来分批拿回去。
  一拎之下他发现不对劲,慌忙打开一看,立刻呆了:里面哪里还有麦子,居然都是一些土和石头!
  怎么回事,这是谁干的!
  他下意识地就想喊叫发怒,立刻又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不能声张。
  这毕竟不是望仙镇更不是孙家官庄。
  他感觉吃了天大的亏,只得打落牙齿和血吞,忙数数口袋里的钱也有不少就感觉还是值的。
  至于粮食,明天再多弄点,到时候拿回去给老丈人家。
  他收拾一下就想回办公室准备下班,有人喊他:“小孙,所长回来了,正找你呢。”
  孙建设就赶紧把身上那件蓝色的工装换下来,洗洗因为藏麦子而弄黑的胳膊,梳了梳头发,又拿毛巾擦擦脸上的汗。他感觉自己很麻溜利索,飞快地去了所长办公室。
  他敲门探头进去,笑道:“王所长,您找我。”
  王所长一脸严肃,正在看信,“小孙,你来有多少日子了?”
  孙建设赶紧过去,搓着手,一副老实下属的模样,“回所长,不久,一个多星期……十天。”
  王所长冷笑,“十天?才八天吧,孙建设,你真厉害啊,才八天你的手就敢那么狠。我王山林在这里八年了也没敢这样!”
  他啪的一下子把一封举报信拍在桌上,“老百姓交公粮还得先过你这关?不给你好处就交不上光荣公粮?孙建设,你吃了熊心豹子胆!”
  所长知道啦!
  孙建设冷汗如雨,两条粗腿开始打哆嗦,他是走副所长的关系进来的,打点得都很好。他当收购员,过秤员也打点好的分好处,不会出卖他,那是谁?
  难道是会计?还是保管员?
  可能是保管员?他发现自己藏的麻袋?
  不对,保管员写不了这么漂亮的字!
  孙建设瞅了一眼那封信,虽然是铅笔写的,纸也很一般,但是字很漂亮,一看就有风骨是练过的,说不定还是读过私塾的老书记员写的呢。
  难道是那个被自己打了的队长?
  不可能啊。
  他们根本见不到所长,一般人怎么可能见到所长,这办公室又不是随便进的。
  王山林看他一副心虚出冷汗的样子,冷笑一声,放松身体靠在椅背上,“孙建设,你就自己交代吧。”
  孙建设还想抵赖,王山林也不跟他来虚的,直接跳起来亲自翻他口袋。孙建设根本没料到会发生这样的事儿,每天的钱都是揣在口袋里的,所以一下子就被翻出来。
  最大的一元,小的有一分两分五分……一张张都皱巴巴的被攒得都是汗,湿漉漉的,散发着并不好闻的味道。
  王山林连连冷笑,“啪”的拍了一下桌子,“孙建设,有人举报你称粮食的时候有偷窃行为,所以我们要对你今天收的所有粮食重新过秤,如果有超过五十斤的出入,你等着被送县委吧!”
  “所长,所长!”孙建设吓得双脚一软就瘫在地上,“我交代,我交代。”
  他已经想当然以为所长什么都知道。
  他一五一十交代……
  王山林趁机让他写坦白书,按手印签名,然后收起来,笑了笑,对孙建设道:“你看,我们双沟镇形势复杂,你不适合我们这里的工作。我们以前的小王,就从来不会干你这样的糊涂事。他可是正直负责,各大队的生产队长都说他秉公办理,不拿群众一针一线……”
  孙建设还有什么不懂的,他心里只是恨,到底是谁举报自己,排查一番,感觉个个都可疑,个个都是敌人,甚至过秤员做可疑。
  因为他什么都知道。
  他甚至觉得过秤员是王所长的眼线,是为了排挤自己的。
  自己今天偷的麦子已经被人拿走,显然是王山林拿走的!说不定王山林一直在暗中观察自己,从第一天就知道,但是隐忍不发,一直等到今天!
  难道他王所长就干净?
  自己不过是拿点小的罢了,这里每年几百万斤粮油,他王所长能少拿了?拔一根汗毛也比他的大腿还粗呢。
  只可惜,自己职位低,不得不服软。
  ……
  至于粮管所的内部争斗,干部之间的角力,却是周明愈等人没想到的。不过孙建设若被调走、原来的收购员回来,对他们这些生产队自然是好事儿。
  周明愈和莫茹回家以后把买的东西给张翠花看,张翠花直接让把东西都搬进东间西间收着,不要放在外面。
  张够惦记那铁锅都整一天了,惦记得吃晌饭的时候还盯着锅发呆,说“俺娘说家里的锅都漏得没法补,都是窟窿眼,一做饭就熏得乌黑一股子怪味儿……”
  张翠花可不爱听,谁家不是老的小的要养一家子人,俺们娶个儿媳妇又不是娶那一家子老小,要是自己家连个锅也买不起,还能干啥?该有的亲戚里道不少,多的一分没有,这就是张翠花的规矩,她向来不以善良好说话为人处世。
  周明愈见周培基还在很认真地帮他们处理木头,比他自己做的好,他就不去添乱,而是跟莫茹商量,“我去借地排车,咱们去望仙镇拉石头去。”
  周培基一听,道:“你还说你不愣,她挺着个大肚子你让她去?我好好的在这里,你怎么不让我去?”
  周明愈道:“你是木匠,又不是石匠。”
  周培基来帮他处理木头已经帮了大忙,这是周培基自己愿意干的,拉石头这种体力活他当然不会叫人家。
  更何况,外人去了,他媳妇怎么施展神通?
  那不是帮倒忙么。
  “我不是石匠,我总归是男人吧。”周培基对于周明愈叫莫茹这个孕妇去拉石头而不叫自己这件事,感觉很愤怒!
  如果说周明愈单叫他去拉石头,他可能还不一定去,可叫莫茹不叫他,他就觉得这是瞧不起人,根本没想可能人家和他没那么熟,不好意思使唤他之类的。
  莫茹就道:“盖房子最主要的就是木头和磊墙,拉石头是最简单的,你去干嘛,你还是好好地给我们做新家用的木匠活儿吧,这个活儿又累又麻烦呢。你没听说过吗?装修房子,木工是大头,最重要的了。”
  反正后世买楼房,装修房子木工家具是大头,这时候当然不是,用来恭维一下周木匠还是可以的。
  周培基果然舒服了,寻思叫莫茹去,估计是要借黄大仙之力,他去当然不好,就没有再坚持。
  周明愈看他消停,松了口气,朝着莫茹笑笑,牵着她的手高兴地走了。
  周培基一脚踩着木头,一手摸着下巴,望着俩人的背影,嘀咕,“她请的是黄大仙?怕是个狐狸精。”
  莫茹和周明愈去大队找周诚志借地排车。
  现在耕地、打地垄,使唤牲口,所以他不借牲口,但是要借车装样子。
  路上他正好遇到张根发从镇上回来,他笑道:“大队长,胜利果实送去啦,镇上有没有奖励啊。”
  张根发:你个小混蛋儿,你的奖励早拿了,你还想要什么?
  奖励当然有,一个印着“除四害先进大队”红字的搪瓷缸子,这么宝贝的东西,怎么能给你!
  莫茹看张根发一副痛苦无比,便秘起码一年的表情很是纳闷,拽了拽周明愈,两人就走了。
  张根发真是欲哭无泪。
  可他偏偏没有办法回来发泄,更没有办法找周明愈算账把那些钱票的要回来,因为白纸黑字签字画押了的。
  这个二愣子赚了一大票,可他没赚到应得的!
  不但没赚到臆想中的好处,还捧了个烫手大地瓜回来!他感觉能被烫死!!

☆、第33章 夜温柔

  今天二队前脚去送公粮张根发后脚也去了乡里,他带着儿子挑着那两水筲战利品,真的是兴冲冲满怀希望去的。
  原本他是想去找相书记邀功的,可惜书记这几天去了县里开重要大会未归,他就只能去找宋乡长宋子杰。
  宋子杰见他来还是很热情的,问了一下他们村高产试验田的情况,又问公粮是不是交了。
  张根发一听说交公粮,心里直打突,“……交……”想如实汇报三队四队的麦子被雨拍了只怕收成只有往年三分之一,这公购粮怕是……悬。
  宋子杰眉头一挑,“怎么啦?没交?张根发同志,你们周家庄一直都是先进大队,现在全国都是粮食高产,你们可不能落后啊。”
  前阵子张根发汇报说高产的事儿,三千八百来斤,他们原本要去视察的,但是后来县委召开会议一起去参观高产田,人家都五千斤打底,这边三千斤就不够看的,所以一直没轮上。
  张根发哭丧着脸,“宋乡长同志,我、我苦啊,俺们村的试验田高产得很,这不……前几天突然下了一场大雨,给……给浇了……”
  宋子杰道:“麦收时候下雨各村也都有挨浇的。这可不是借口啊,怎么,你们村公粮有困难,不想交?”
  他虽然声音还是那么平和,并没有责难,可张根发却心里发慌,总觉得宋子杰这是怀疑自己。想着之前打探来的消息,那个孙家官庄的书记员就是走了宋子杰的关系,才能调来粮管所干那么肥的一个工作。现在他这样问自己,怕是以后都想撇开自己了吧。
  不行!
  张根发下意识笑道:“没、没困难,怎么可能不交公粮。交公粮是农民光荣的义务,咱们村这两天就在交公粮呢。”
  宋子杰点点头,“这个觉悟一定要有。”
  张根发又赶紧汇报一通,把自己的辛苦艰辛以及天灾带来的磨难、生产队长们心不齐给他的工作带来的困难等以夸张的语气渲染出来,到最后竟然是涕泪交加。
  宋子杰看他那样伤心欲绝的,摸了摸也没舍得把自己的手巾给他使,拍拍他的肩膀,“张根发同志,不要哭啦,咱们是先进革命人,一定要时刻用毛/泽东思想来武装自己,把自己武装到牙齿。打铁还需自身硬,你硬了对方就软,让他有牙啃不动,那你的工作就会轻松许多。”
  张根发连声说是是是,见好就收擦干眼泪,破涕为笑,“在毛/主席的伟大领导下,在相书记和宋乡长的带领下,我张根发就算是死在革命道路上,一个不乐意都没有的。前些天响应县里司令部、乡里指挥部的号召,除四害,我们大队取得了很大的成果,张根发特来向乡长汇报。”
  宋子杰笑了笑,却没有以前开会除四害的时候那么激动,不过还是象征性的表扬两句,问了问。
  张根发立刻表示在自己一马当先的情况下,周家庄大队取得了除四害丰硕的战斗成果,老奸儿一千二百五十六只,耗子三百九十三只!
  他说这些的时候宋子杰并没有多大感觉,报纸上各地除四害战斗成果都非常巨大,有些地方麻雀用大车送,一车一车的,周家庄已经落后了,在县里也排不上名次。当然宋乡长也听书记说了,那些战斗成果特别多的乡镇,其实早就得到消息提前准备的,时间充裕自然遥遥领先。
  也因此,双沟乡政府并没有大规模举行晒除四害战斗成果。
  因为不突出啊。
  张根发拿出自己杀手锏,告诉宋乡长自己带来了两大筲蚊子苍蝇,“乡长,俺们周家庄不但把自己村里的苍蝇蚊子拿光,四外村的都一起消灭,消灭病菌,大家都不得病。”
  宋子杰惊讶地看着他,“是真的?有没有带来,给我瞧瞧。”
  张根发立刻让张金焕把筲拎过来。
  那俩筲上面盖着盖子,别人不知道装的什么。
  张金焕在外面等的也着急,听见他爹叫赶紧拎过去。
  宋子杰看着那两大水筲黑乎乎的东西,虽然还能看出形状,也没有腐烂,但是他总怀疑臭烘烘的不由得一阵恶心。
  “乡长同志,咱们这战斗果实,能拿到县里评先进不?”张根发满怀期待。
  宋子杰笑道:“当然能!除四害是我党和全民长期斗争的事业,毛/主席说要用十年甚至更短的时间来消灭老鼠、麻雀、苍蝇和蚊子,这是一项长期斗争,要和抗日战争一样,从不松懈。”
  张根发松了口气,他还寻思除四害热乎劲过去,会被粮食高产取代呢,看来还是有用的。
  自从土改过去以后,他很久没舒坦过。
  宋子杰亲自去柜子里拿了一个除四害的奖品——搪瓷缸给他,“这个给你们大队的光荣。”
  张根发忙不迭地道谢,见那缸子上印着鲜红的除四害标语和“除四害英雄”字样,顿时激动得双手发抖,恭敬地捧过去,然后翘首企盼等待其他奖励。
  谁知道宋子杰就此打住,“张根发同志,除四害任重道远不能松懈,这是持久战,回去要继续发动队员们,再接再厉。”
  张根法:就一个茶缸子?我花了八块钱买的蚊子呢!亏大了!
  ……
  “我们跟着宋乡长走,您说怎么打就怎么打。”压下心头的苦涩,还是得迅速进入状态。
  宋子杰:“除四害已经不是当前最重要的任务,我们有更艰巨的任务摆在眼前。”
  张根发虽然不懂,却不明觉厉,立刻一脸严肃而又崇拜地望着宋乡长,等待科普和任命。
  宋乡长很满意他的忠诚和恭敬,“现在全国上下,正在酝酿一场更大的运动。”
  运动?
  张根发两眼跟五百瓦的灯泡一样闪亮,他最喜欢运动啊!
  一天不运动他就浑身不得劲。
  “宋乡长,啥运动?”
  “**公社运动!”宋乡长一拳头擂在桌子上,“八大提出要鼓足干劲、力争上游、多快好省地建设社会主义,咱们地方乡镇自然要积极响应。不但要在农村搞高产农业,还要搞机械化工业,副业、学校,统统搞起来。”
  张根发知识水平不行,宋乡长一下子说那么多记不住,尤其是那句听起来很有派头的话叫什么“多快更省”?当然,在农村搞工业商业学校,他没有意见,这样好啊,说明他又有很多事儿要做。
  他一副求知若渴的样子,“宋乡长,您给我好好讲讲,我好回去宣传。”
  宋乡长见看了他一眼,反正自己也要练习开会稿子,就拿他练手,“这**公社可比高级社更大,不只是那么四个生产队,可能要有几千个上万个生产队。”
  “哇!”张根发两眼贼亮,一脸的向往和憧憬,要是自己做那个**公社的大队长,那该多好啊。
  “**顾名思义,就是要共产,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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