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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零年代好家庭-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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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美英急了:“娘,那放到哪里去?”
何仙姑道:“屋里肯定不行。”
吴美英掀开炕席,但是炕上好好的也没有洞,所以藏不进去,而且炕洞里都是烟灰也没法藏东西。
这样的话地窖也不行。
就在这时候,她听见外面传来嘈杂声,还有张根发等人的声音,“社员们注意了,社员们注意了,近来地里棉花总有丢失,怀疑有人偷队里的棉花,为了证明咱们的清白,请社员们开门配合检查,把家里的棉花都拿出来……”
吴美英骂道:“有这个功夫挨家挨户翻,还不如组织人去拾棉花呢!”
地里浪费了那么多不去拾,倒是有功夫来管谁偷了。
何仙姑催促道:“快点藏起来!”
……
莫茹没想到来的这么快,原本以为怎么也得天亮,结果大半夜的人就来了。
她早有准备不慌不忙,出了家门就将张够的棉花收进空间,抱着女儿赶紧回家。
她刚插好门就有人来敲门;“莫茹同志,开门检查啦!”
莫茹听是陈爱月的声音就开了门,看外面还跟着俩人,不认识,她笑道:“陈主任辛苦了。”
如果不是陈爱月,她是不会让别人轻易进门搜的。
就算搜,那也得说个一二三四五出来,搜不出来怎么着。
毕竟她可是队里封的护棉英雄呢!
就好像张根发和张德发以前搜粮食铁锅似的,翻箱倒柜、掘地三尺,看见社员家里有好东西都眼红,岂能让他们随便搜?
陈爱月让俩人在堂屋坐一下,“这新盖的屋子,家什儿都没呢,几只缸还是替队里保管的,我来看看就行啦。”
她在屋里转悠一圈,也踩着炕看了看阁楼上面,见那上面光溜溜的什么都没,心里还纳闷呢。
另外家里也没什么家什儿,一眼望到底,没什么好看的。
一人沉着脸问道:“有没有地窖?”
莫茹指了指东间,“那里有,挖了帮队里囤地瓜的,现在还没开始呢空着。”
有个人提着马灯去看了看,果然空荡荡的什么都没,也就没再说什么。
陈爱月朝着莫茹眨眨眼,笑道:“莫茹同志,没事了,吵着你们了啊,不好意思快哄孩子睡吧。”
莫茹朝她笑笑,送她出门。
陈爱月对那两人笑道:“这可是我们的护棉英雄,我早说过不用来看的,什么都没。”
一人笑道:“越是护棉英雄越应该看看,这样大家都放心嘛,也免得有人瞎猜疑。”
陈爱月说也是的,他们又往前面社员家去搜。
莫茹关门上炕哄女儿睡觉,听着村子里鸡飞狗跳的,周七七居然睡得很香。
……
这一次带人抓偷棉花的行动,却是张根发起的头儿,张德发出的主意。
他安排了几个人匿名公社举报,说各大队留在家里的女人们不专心秋收,晚上一门心思偷棉花,所以导致各地棉花任务交不齐。
甚至有人为晚上偷棉花,白天故意磨洋工不拾,生怕拾棉花交任务就没得偷了。
这时候钢铁厂大炼钢铁运动进行得如火如荼,柳红旗根本抽不出空来管这个,接到举报就让棉站站长亲自带人去查。
张根发立刻跟宋子杰请缨,要求带人配合荆站长。
他带着人直奔自己大队先搜二队的住户。
因为张德发信誓旦旦地保证一定会抓到偷棉花的,他已经派人盯了好久,知道吴美英、莫茹等人晚上总是出去拾棉花!
就算莫茹是给队里拾的,但是吴美英等人可是偷棉花,只要搜一定会人赃并获的!
张根发这才发了狠,特意抽调其他公社的人来搜查,免得自己村的包庇。
只要抓到证据,就要把吴美英等人给拿下,看她们还敢在家里作妖的。
头顶上繁星在云层里若隐若现,大队屋前挂着几盏夜壶灯,照得四下里一片通亮。
陆续有社员和棉花一起被带过来,甚至还有动作太慢没穿好衣服的,还有孩子跟着过来的,在秋叶的寒风里瑟瑟发抖。
被抓到把柄的耷拉着脑袋,吓得浑身发抖不敢说话,总觉得张根发那眼睛带着钩子。
没抓到把柄的吵吵嚷嚷说自己的棉花是队里分的不是偷的。
一时间场里嘈杂得很。
“都闭嘴!再吵吵扣工分!”张根发大吼一声,场上立刻安静下来。
他左手拿下棉帽子,右手摩挲着自己灯泡一样铮明瓦亮的头。因为要捐头发他直接剃成光头,现在到处都是光头,他觉得心里舒服点,不会再显得自己没有头发了。
他沉着脸,冷冷地扫视着全场,最后视线落在周城铭身上,重重地哼了一声。
张德发双手叉腰,别提多神气。
他就知道大耳朵不会就这么算了,绝对不能吃哑巴亏!
张根发终于摩挲完了自己的头发,然后戴上棉帽子也不说话,只是冷笑,背着手在人前一趟趟地溜达。
周诚铭道:“书记有话就说吧,不用阴阳怪气的,都是自己大队的贫下中农。”
张德发蹦跶过去,大喝道:“周诚铭,你就是这样当治保主任的?我就不信她们整天去偷棉花你不知道?别是你给她们打掩护偷棉花的吧!”
周诚铭瞥了他一眼,“我负责社员们安全,提防盗贼、起火,没看到过有人去偷棉花。”
张德发跺脚,大声喝问:“那这些是怎么回事?天上掉下来的!”
何桂兰和张翠花对视了一眼,她道:“书记,俺们队分了两次棉花,社员们家里的都是分的,我们这里有账。”
她就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本本。
张根发扭头看她却不接,哼了一声,“分棉花?干部不在家,谁允许你们分的?”
张翠花不耐烦道:“你也不用和审犯人似的,这又不是阶级敌人。我们分棉花又不是偷也不是抢,是棉站说不合格不要的,不分还能扔了?”
何桂兰也道:“就这么个队屋,粮食还放不下呢。我们商量一下当福利分掉算了,一共分两次,账目都清清楚楚的,不怕你们对账。”
张德发走到王连花和赵佩兰几家跟前,踢了一脚那一兜子棉花,“你们分这么多?都分了还拿什么交任务?我看你们这是瞒产私分!”
张德发现在根本不是干部,柳秀娥就怼他,“你又不是干部,怎么跟个干部一样对社员吆三喝四的?你哪只眼睛看我们没交够任务?不是我们吹牛,把棉花本拿出来,全公社不会有比我们多的!”
“就是就是,我们护棉英雄天天去拾棉花,替换我们去收庄稼,大家累死累活的干活儿,就是给你们这样红口白牙地诬赖?”
“反了你们了,都给我闭嘴!”张德发跳脚:“现在是查你们偷棉花的问题!”
吴美英讥讽道:“你们还是好好查查自己家吧。”
任红梅和李淑兰不会比别人少偷的,就算你们藏起来,可扒房子那天俺们都看得清清楚楚的!
他娘的,不要脸大家一起不要,别人五人六的整天批/斗别人!
☆、第119章 全部病倒
有人就开始揭发三队四队的那些女人,“白天不积极收庄稼,晚上偷棉花倒是很勤快,怎么不见你们都抓出来?”
张根发带的人直奔二队去,三队四队得了信儿早就藏起来,所以这会儿没搜出多少。
像梁淑英带着闺女偷棉花都不躲避人,还大言不惭地说白天吃撑了晚上拾棉花溜达食儿呢,都没把她搜出来大家怎么能服气?
更不用说陈爱月家金枝儿以及任红梅李淑兰等人偷的也不少。
吴美英大喊着:“我们队的护棉英雄把棉花都拾回来,一朵都没浪费,除了不合格的全部交给棉站,怎么也不见你奖励?”
张根发没想到男人们不在家,这帮子女人倒是胆子越来越大,他气得一挥手:“对账称棉花!要是偷棉花的,严惩不贷!”
二队棉花大户基本都得了通知,后面没来得及通知的,比如王连花赵佩兰等就被抓了。
称了称,王连花家多了十三斤籽棉,赵佩兰家多了十一斤。
张根发皮笑肉不笑地哼了一声,吓得这两家女人一个个面色如土,对于张根发的手段他们可是知道的,要是真批/斗她们,每天脖子上挂个大木牌子,细铁丝勒着,还得当着全大队的面检讨、挨骂、甚至挨打……
孙玉娟气得直接扇了王连花一巴掌,“你个三只手,我当你晚上干什么呢,我问你你说上茅房,你原来偷棉花去了啊。我们家没有你这样的三只手,书记,我们要休了这个媳妇!”
王连花吓得惨叫一声,跪在地上抱着孙玉娟的腿,“娘,娘你别休我,我错了,我错了。”
赵佩兰见状就一个劲地捅咕她婆婆,想让她婆婆认罪。
张根发回头扫了一眼,“都搜过了吗?有没有没搜完的?”
陈爱月带人过来,“都搜过了。”
张德发带着人去搜被打出来,嫌他装干部,周城铭带人张根发根本不信任,所以就让陈爱月带人去搜。
陈爱月才懒得自己挨家挨户搜,就让那些人俩人一起去敲门搜,她在胡同里溜达。
反正张根发着重指了几家,这几家是必须要去的,其他的凑合一下就行,只可惜吴美英家没搜出什么来,家里那几斤棉花是队里分的,不算什么。
张根发见莫茹、吴美英几个都没搜出来,有些不信。
他总觉得莫茹既然负责拾棉花,肯定会顺手牵羊的,因为他老婆子就是这样,拾棉花交队里的时候自己就偷点回来,别人肯定也这样!
他看了一圈,觉得张翠花不会去偷,这老婆子傲气的很,不屑于偷,何桂兰也不肯,因为周诚志也非常犟,绝对不许家里人拿队里一点东西。
这些都是名声在外的。
他就盯着吴美英和何仙姑看,然后问吴美英家闺女:“芸儿,你们家有没有棉花?”
周芸儿道:“有啊,这不是?”她指了指地上的,“队里分的,你过过秤。”
张根发一个字都不信,他笑得非常和蔼,对那些孩子道:“都别怕啊,书记就是问问你们,这棉花可是集体的公家的,都要交给棉站,谁家也不能藏私。谁要是偷棉花,就是背叛党和人民,就是背叛毛/主席,是最可耻的!谁家要是偷了,你们当子女的,应该划清界限,不能把你们给污染了……”
“我说书记你快中了吧啊,你这一出真是让人恶心,你不觉得你就和那个日本鬼子进村抓革命份子似的?糊弄小孩儿,是不是还得拿把糖出来收买啊?”吴美英打断他。
这会儿要是让张根发领着人挨家挨户哄孩子,连糖哄带吓唬的,绝对能查出来。毕竟家家户户就那么点地方,家里人干什么孩子没有不知道的,就说刚才藏棉花,只要孩子没睡的也都知道。
现在孩子也没个零嘴吃,有些馋的孩子,只要给块糖让干什么就干什么。
比如说赵喜临和他姐姐赵三嫚儿,给块糖,问一句“你娘屁股白不白”,立刻就说可白了。
所以不能让他这么干!
张根发气得光头比灯泡还亮,指着吴美英,“我看全村就你这个婆娘最熊!强梁!你是不是觉得我这个大队书记还不如你精神?”
吴美英大声道:“我本本分分上工过日子,你还待打我是怎么着的?”
张翠花打了个喷嚏,“书记你还是快查吧,查完了都好回去睡觉,明天还得早起收庄稼呢。”
何桂兰也咳嗽两声,说得回去睡觉,年纪大熬不住的。
张根发又去忽悠陈秀芳家的孩子,周钦丙哇一声哭了,“你太吓人啦!”气得张根发鼻子都要歪了。
他不甘心,还真的拿了糖忽悠那些孩子,不过没忽悠到二队的,倒是把三队四队忽悠出一堆来。
尤其是陈建设家小儿子,张根发都没忽悠他,可他馋糖,非常主动地交代,“书记我要交代,我娘藏了一袋子棉花在草垛里。”
然后渴望地看着张根发手里的糖一个劲地舔嘴巴。
丁春荣又羞又臊,“啪”的拍了儿子一巴掌,“胡说八道什么呢。”
她儿子躲在一边,委屈得很,“你就是偷了嘛,前天晚上还说碰到书记家那个老逼了。”
众人:!!!
很快有人去丁春荣家门前草垛里把装棉花的麻袋拎过来扔在地上。
吴美英哈哈大笑:“书记,你可得好好查查啊,还有谁啊……”
陈爱月道:“书记家我已经带同志去看过了,并没有多余的棉花。”
吴美英翻了她一个大白眼珠子,谁不知道你们大小老婆,当然替他说话,就连你家都不干净,不就仗着你们是干部没人去你们家搜么?你当我们眼睛瞎金枝儿偷棉花我们瞅不着?
张根发怒道:“丁春荣!”
陈建设等人投靠三队四队,那可是张根发自以为比周诚志有号召力的证据,尽管这几个人不给长脸,可他时不时还是拿出来说说,当然只说好听的而已。
现在见丁春荣居然也偷棉花,还被当众揭穿,居然还想把他老婆子也捎上,张根发顿觉颜面顿失,“你竟然敢挖社会主义墙角,真是胆大包天!”
丁春荣一着急顾不得什么了,只求能给自己脱罪,就喊道:“书记,我错了,我知道错了,不是我自己偷的,还有队长的,我帮队长收着的!”
上一次收鸡毛的时候陈福海跟着回来表现邀功,这一趟搜棉花张根发根本没点他。
一队二队的都喊道:“陈队长家带头偷棉花,怪不得白天都不上工,原来都晚上忙活啊。”
虽然一队二队女人们也去外村拾棉花,不过队长家还真是没动静,尤其周诚志再三告诫老婆子要清清白白,他可忍受不了被人指指点点。
张根发勃然大怒,“丁春荣,你这种潜藏在人民内部的败类,就应该被清除出去!拉出来批/斗!”
他心里憋屈得很,他又指着王连花和赵佩兰两家,“还有你们,都拉出来,统统开会批/斗!上报公社!”
上报公社那就要坐牢的。
王连花和赵佩兰吓得一屁股坐地下,赵佩兰差点把儿子摔了。
张德发亲自冲上来,拿了推子就要给几个女人剃阴阳头。
这时候有人跑过来,喊道:“书记,我要报案!”
她这么一喊,把张德发给打断了,大家都看过去,见莫茹气喘吁吁地跑过来。
张根发不知道她要干嘛,没好气道:“你想干嘛?”
莫茹气愤道:“喂,你们谁偷我的棉花!我把棉花放在天井里晒着,上工忙忘了这会儿想起来竟然不见了!你们谁偷去的?怎么那么不要脸,给我站出来!”
她还去那几个挨门挨户搜棉花的跟前问,“你们是不是把我的棉花当偷的给收缴了?在哪里?”
“俺们没动,没看到!”他们赶紧摆手澄清。
有那些脑子快的女人立刻就开始道歉应承,“对……对不住……俺、俺看你家棉花多,就、就拿了一点……”
莫茹道:“我哪里多了,就二三十斤,你们真好意思都给拿走了!”
虽然有的女人小心眼,算计多,可毕竟一个生产队,大家一起上工收庄稼。
地里的秫秫、玉米、地瓜也有她们的功劳在,莫茹不忍心自己队的被张根发批/斗,甚至抓去坐牢。
更何况她觉得这是张根法对扒房子事件的打击报复,更不想让张根发得逞。
莫茹这么一说,被抓的几个女人都纷纷抢着认,也不管好歹的,只说是偷了莫茹的,偷护棉英雄的棉花,不能算挖墙脚偷队里的财产。
张根发怒道:“你到底多少棉花?”
莫茹眨巴着眼睛,“我们队里分给我二十一斤,家里给了八斤,一队还送了我十二斤。”她看向一队周明贵的老婆和儿媳妇儿,“你们那天送给我多少?我都没称,原本你们队长说要送我几十斤呢。”
周明贵说过要送给护棉英雄几十斤棉花作为感谢,这是全村皆知的。
周明贵的婆娘杨婆子掰着指头数了数,“是十二斤还是十八斤来着?”她看向儿媳妇儿,“式儿,本子呢?”
她儿媳妇儿王式儿道:“那天我们队分棉花,都是记在场屋的墙根上,我去看看,总不会超过二十斤的,咱们自己都没分两斤呢。”
一队的队屋院子就在大队屋旁边,她赶紧跑去看,回来一脸焦急的,“完蛋,看不出来了。”
张根发气得两眼发昏,想拿二队做筏子,好好批/斗一顿,最好送俩去坐几年牢,这样她们都得怕自己怕得要命。
这下好了,被几个女人折腾的跟儿戏一样。
他怒道:“别给我嬉皮笑脸的,算清楚了!”
莫茹就道:“那就好好算吧。”
张翠花又咳嗽起来,捶捶胸口,“我们没做亏心事回去困觉了,大年纪的跟着你们这么折腾,折腾不起。”
她感觉张根发气势汹汹冲进来的那股气已经被泄了,折腾不起幺蛾子来她就不管了。
何桂兰也揉揉脑门:“我怎么感觉头重脚轻的,可别是要生病。”说着也走了。
之前有些人还吓得要命,现在看形势也都松一口气,能走的纷纷回家。
张根发虽然让人对账,可会计记分员都在冶炼连队没回来,他和张德发陈爱月都不精通账目,要对账虽然能对,但是又慢又折腾还容易出错,不够丢人的。
所以这事儿来的时候看似一场暴风骤雨,被莫茹这么一打岔,就雷声大雨点小,毕竟他主要是想对付二队,如果二队抓不到,抓一队都没意思,三队四队就更不用说。
张根发盯着莫茹,“你每天拾棉花,有没有藏私?”
莫茹冷冷道:“你得问问棉站的人,我们怎么能交这么多棉花,比往年多,比别人多,是不是偷别人的?”
张根发讨了个无趣,恨恨道:“从今天开始,各队拾棉花都要记账!不得浪费一点棉花,不许私分!”
莫茹道:“我们队的棉花都拾回来一点没浪费,每天都过秤记账,你随时可以对账。”
“我没说你们队!”张根发撅不了二队,只能拿三队四队撒气,尤其丁春荣,谁让她出了意外的。
先锋大队偷棉花的,不管是偷队里的还是外村的或者护棉英雄的,全都受到大队书记的处罚。
不但让她们排着队满大街吆喝“人民公社万岁!我错了,再也不敢偷棉花!”而且还要扣工分。
因为都说不清偷莫茹多少偷队里多少,最后一律扣五十分。
至于偷来的棉花,张根发全部收归大队所有,不许任何生产队私分,必须等干部们回来再说。
实际很多没收的最后都进了他的腰包,或者被他当私人物品给处置掉,反正社员们也告不了他,只有他斗别人的,别人也斗不了他。
他根本不怕。
等张根发折腾完也已经亮天,他带着那么多人来折腾一宿,人家都饥渴交加的,纷纷说要吃饭。
张根发就把二十来个人分成四拨分别去四个队的食堂吃饭,结果那些去二队一队的发现没人做饭。
粮食在生产队仓库里锁着呢,食堂倒是没锁,但是冷锅冷灶,什么都没。
他们立刻去找张根发抱怨,“张连长,你让俺们来帮你抓偷棉花的,俺们折腾一宿也没喝口热水,现在都没力气走回去啦。”
张根发正在自己家的房基那里生气想着怎么把砖瓦房再盖起来呢,这会儿听见说没饭吃,更加来气,他带人冲去何桂兰家:“干嘛呢,做饭上工了,你们要罢工偷懒不成?”
何桂兰包着头、拄着拐,颤颤巍巍地出来,一个喷嚏一个鼻涕的,“大……大……阿嚏!”
她儿媳妇也包着头,眼泪鼻涕地抹着,不断地咳嗽。
俩女人连话也说不出,何桂兰更是颤颤巍巍地要昏过去,张根发没办法只得出来。
他扭头去张翠花家,发现张翠花躺在炕上起不来了。
他娘的,都装病是吧!
他拿着大喇叭走街串巷地喊:“上工啦,上工啦!偷懒的一律扣工分!”
他以为二队的人最重荣誉,一说扣工分一定会带病起来的做饭收庄稼的,以前她们就是这样的。
结果这一次,不好使!
他吆喝地口干舌燥的,愣是一个没有出来的。
要以前他肯定去找何仙姑,但是现在因为扒房子的事儿他忌恨着呢,当然不去,就转身踹开孙玉娟家的门进去。
他进屋看见白胖的孙婆子坐在炕上跟尊佛一样,两只白胖的手捧着个窝窝头在啃,顿时气不打一处来,骂道:“孙婆子你偷生产队的粮食!”
孙婆子瞥了他一眼,咳嗽两声,“书记,俺们队现在一天做一顿饭,省柴火,其他时候吃冷饭。”说完继续啃。
她的窝窝头是昨晚上的饭省下来的,老头子瘫在炕上还想吃饱?别想好事,吃多了不得拉尿多?谁乐意伺候?
张根发道:“去食堂做饭去。”
孙婆子笑得无可奈何,“书记,你快饶了我老婆子吧。”
食堂只有先进社员才能去做饭,低工分或者落后分子是没有机会的,并且钥匙在何桂兰身上呢。
张根发道:“你只管去,以后让你管食堂。”
管食堂有油水,谁都知道这个道理,他就不信二队的人不动心。
那边王连花有些意动,她一直都想去食堂做饭,一天有十工分呢,还轻快,还能偷摸拿点吃食补贴一下,自己也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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