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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公死了我登基-第1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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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季娘道:“废话,不为着他办婚事,我们千里迢迢的来干嘛?你大哥的宅子呢?我去拾掇拾掇,才好迎亲的。”
潘伟清道:“大哥没宅子,他住营里头,有三间大瓦房,够住了。”
彭季娘皱眉道:“三间怎么够?孩子生下来,养娘丫头住哪?”
潘经业听不下去了,没好气的道:“你真个是头发长见识短!他们两口子都是当官的,还怕没地方住?你又不是没去过威风堂,后头不也是三间屋。少爷小姐谁挤在那里头了?”
彭季娘一噎,不肯理丈夫,又拉着儿子杂七杂八的问话。忽听门外一声喊:“有人在家么?”
潘伟清一听声音就笑了:“你儿媳妇来了,我去迎上一迎。”说毕一溜烟的跑到院门口,果然是杨欣笑盈盈的带人站在门口。
杨欣笑着跟潘伟清进了门,抬眼就看到了立在堂屋门口的彭季娘。他们原先就认识,不消介绍,杨欣便走近对彭季娘福了福身:“大娘好。”
彭季娘早从次子嘴里听说管平波替杨欣准备了丰厚的嫁妆,而杨欣家里虽穷,她自己却是管平波得力的管事,如今见她笑语晏晏,心里越发喜欢。拉着杨欣的手,上下细细打量了一番,笑道:“长大了,比小时候好看。”
杨欣笑道:“大娘过奖。”又给潘经业见礼。老公公一般不挑剔儿媳,杨欣与自家门当户对,他也就没甚话说。温和的点点头,问道:“潘志文甚时候能回来?”
杨欣笑答道:“只怕得到年底。”
潘经业奇道:“一个州要打一年?我看老太爷领着人打仗,二三个月就完事了。怎地?鹤州格外难打?”
杨欣道:“不难打,难治。鹤州那多县,得一个一个的捋过去,村村分田挖壕沟修邬堡。一村跟一村不同,地少人多的,得引去别的村。地多人少的,又要从别处调人。荒田需要开荒,山地须得引水。桩桩件件都是耗时耗力的事。打一年都算快的,他往北打过去,还得掉头再梳理一遍。过一阵子我也得去瞧瞧,看把黔安郡与别处的流民往哪安顿。”
彭季娘又问:“你替二太太做管事,一个月能拿多少钱?”
杨欣答道:“我与潘志文是一样的,每月十二两。不过我得拿一半给家里,不如她宽裕。”
彭季娘的脸色僵了僵,想说哪有这般补贴娘家的,碍着杨欣没过门,不好明说。
杨欣何等人物?不过微微一笑,故作羞涩的道:“嫁汉嫁汉穿衣吃饭,往后可不消得我在外打拼啦。我算苦尽甘来,大娘说是也不是?”
彭季娘干笑着说:“自家有些私房,硬气些。”
杨欣见好就收,岔开话题道:“大娘可要去军营走走?”
彭季娘对军营无甚兴趣,只问:“元家大姐呢?怎么不见?”
杨欣笑容立刻淡了三分,不温不火的道:“她是稽查司的,跟着上战场去了。”元宵去哪里,跟潘家什么关系?
彭季娘皱眉道:“女儿家上什么战场?”
杨欣看着彭季娘道:“将军也是女人。”
彭季娘嗳了一声,道:“她是她,你们是你们。”
杨欣瞥了潘伟清一眼,道:“理她呢,她自有爹妈兄弟去管,与我们什么相干?”
彭季娘显然没听懂杨欣的意思,反而惊讶道:“你不知道?”
杨欣不由问:“知道什么?”
彭季娘笑嘻嘻的道:“你二弟看上了她,她父母也愿意,只怕她不肯。你同她好,帮忙说和说和呗。”
杨欣登时心头火起,彭季娘提元宵的时候,她就知道潘伟清异想天开。不想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彭季娘还顺杆往上爬。元宵是笨了点,可潘伟清什么货色?吃喝嫖赌无所不至。休说元宵好歹是稽查处长,便就只是管平波身边的丫头,这等小厮也是休想。杨欣理事颇久,素有城府。遂忍气道:“常言道,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师父把我们养这么大,教读书识字、习武射箭,我们的婚事岂有不问过她的道理?潘伟清求娶元宵,按虎贲军的规矩,元宵乃军籍,她的婚事首先就得写申请报到镇抚部审批,其次才会问师父同意不同意。没过这两道关卡,我们说来说去都是不中用的。”
彭季娘不高兴的道:“她父母都没意见。”
杨欣问:“彩礼收了?”
彭季娘道:“何止,八字都合了!”
杨欣看向潘伟清,森然道:“你活腻了么?”
第177章 百两
第129章 百两
潘伟清嬉皮笑脸的道:“好嫂子,你帮我一帮。”
杨欣冷笑道:“我怎么帮把元宵砸晕了绑到你床上可以吗?”
潘伟清一噎。
杨欣道:“大爷大娘不知道虎贲军的规矩, 你曾在后勤做过, 也不知道规矩?你休跟我提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便是按原先的说法, 我们都是窦家人, 你求娶主家得力的管事, 便可以绕过二太太,只管说通她父母就行了?你这话不用同二太太讲,现回去问问杨管家, 看他肯不肯应承!”
此话明着说潘伟清,实则暗地里敲打彭季娘。不论是管老虎, 还是二太太, 她的人都不是你想要就要的。何况元宵摆明了没看上潘伟清。收彩礼有甚用?
元宵早烦透了家里永无止境的索取,她那直肠子能怎么办?告状啊!哭着写信跟管平波狠狠告了一状, 元家就被张和泰收拾的跪地求饶。
现元宵手里月钱就不知攒了多少, 潘家便是借着彩礼说事,元宵还不起么?元宵就是不还, 你敢去抢么?那告状精再哭着来一封信, 连潘志文都要跟着吃挂落。
杨欣嫌弃的看着潘伟清:“你就不能省心点?”
潘伟清恼羞成怒的道:“我看上她了,正经的三书六礼的求亲, 怎么就不省心了?”
杨欣露出个嘲讽的笑:“行, 你能干。元宵不是时时刻刻呆在战场的,她来回巡视, 不定哪日回石竹。你拿着婚贴去同她说话,看她认还是不认。”
彭季娘对元宵印象不深, 看中的无非是她与杨欣一样一月十二两的月钱。听着杨欣的话不像,皱眉问道:“她爹娘做了主,她果真敢不认?”
杨欣深吸一口气,缓缓解释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那是良家子。不是我揭短,大娘你自想想,我们算良家子么”
不过一介家奴,爹娘死在眼前,都得穿红戴绿跟在主子面前吃酒唱戏。主子高兴了,赏你家去配人。主子不高兴了,提脚卖往不知何处去。什么时候轮到父母做主了?
按窦家的规矩,再威风的管事,不过一介家奴;按虎贲军的规矩,元宵的身份就注定不会被人摆布。潘伟清居然脑子发昏的,居然企图借父母之命行事。
元宵身边的九个轮值的亲卫,你当是死的吗?就元宵的那一身功夫,你们娘俩个捆起来都打不过好么!杨欣被夫家蠢的想揍人,还得保持微笑,温和的解决掉此事。
潘家恼怒不要紧,她不靠潘志文吃饭,何况巴州女人本就蛮横,潘志文不习惯也得习惯。要紧的是别叫元宵恼了,省的她又拖着两包鼻涕去告状,责任全是她和潘志文的,等着被管平波抽呢!
彭季娘心里盘算了半日,方惊觉自家好似上当了!顿时急道:“我们给了足足一百两银子的聘礼,这可怎么是好?”
杨欣险些叫一口气堵的提不上来。潘家穷的叮当响,家底全是这些年潘志文一点点攒的,再有就是冒着风险,叫潘伟清拿的。潘家就敢招呼都不打,大手笔的拿钱砸人。
想起潘志文为了养家,这些年来,从不肯在自己身上花销,一年四季的连件鲜亮衣裳都没有。是酒也不喝、烟也不抽、零嘴也不碰。问起他来,只笑不说话。
朝夕相对足六年,她岂能不知潘志文就是为了省钱?他这头克扣自己,家里却拿他当冤大头,上百两不当回事!杨欣气的脸色发黑,若非顾及潘志文是个孝子,当即就要甩袖子出门。忍气道:“速写信给元家,只说元宵不干,要退婚。”
彭季娘不舍得元宵的月钱,试探着问:“你再去问问,或许她就肯了呢?”
杨欣迫使自己冷静下来,想了一回,元家也不是善茬,他们山高水远,骂街都骂不起来,这一百两八成打了水漂,是要不回来了。无力的点点头道:“我写信给她问问。”
潘经业突然开口了:“元宵不肯的吧?”
杨欣叹了口气,没说话。肯才怪!
彭季娘厉声道:“那就要元家退钱!”
潘经业道:“元宵有妹妹。”
彭季娘道:“她有妹妹怎么了?”
潘经业白了老婆一眼,道:“元家不肯退,姐姐不肯嫁,把妹妹陪过来,只怕你闹到老太爷跟前都没用。”
彭季娘瞠目结舌,万没想到还有这等赖法。元宵是自己能生金蛋的母鸡,她自家一年的月钱就有一百四十四两,还不算管平波给置办的嫁妆、时不时能得的奖金。能把她聘回来,一百两的聘礼是赚的。
元宵的妹妹算什么?一个毛丫头,二十两都嫌贵好么!想到此处,彭季娘登时肉痛的浑身直哆嗦,鼓着眼睛道:“我要去找二太太评评理!要么退钱,要么给人!”
又一把抓住杨欣道,“老太爷不管,二太太总该管了吧?你能见到二太太吧?跟她说说,好歹叫他说句话。你看,”说着,彭季娘眼泪直飚,“一百两,我们家攒了好有三四年呢!”
正闹着,门外又来了人。是王仲元在街上听见潘志文的父母到了,提着几样礼物来拜见。王仲元此前是三太太贺兰槐娘家的伙计,与窦家人不甚相熟。不过他娶了紫鹃,便算自己人了。不知道还好,知道长辈来了,定是要来瞧瞧的。
杨欣起身相迎,亲热的叫姐夫,又与他们彼此介绍。王仲元曾把潘伟清安排在采购的位置上,叫他捞了一笔,故而潘家人早闻其大名,提起他来,都是满口子的赞。彼此寒暄落座后,王仲元察觉气氛有些不对,见彭季娘脸上挂着泪珠,笑问:“大娘初来石竹,可是有什么为难事?”
彭季娘病急乱投医,忙不迭的把他家如何去元家下聘,哪知元宵不愿嫁,聘礼恐收不回来之事竹筒倒豆子般的说了出来。此事难瞒的住人,杨欣也就没打断,只冲着王仲元无奈的笑。
王仲元听完就想给自己一下,好端端的多什么嘴!元家爹妈也是,一百两就看直了眼,女婿好歹挑拣挑拣啊!他虽借着潘伟清与潘志文打好关系,但心里很是瞧不上这货。他有闺女也不嫁。
杨欣跟了潘志文,战兵营里头谁的两只眼不看着元宵?你潘伟清算老几?这简直比潘志文提出杨欣元宵两个都娶还要荒谬。他又不认得元家人,跟窦家更是不熟,才懒得蹚浑水。打着哈哈道:“回头元处长回来,叫她跟家里分说明白就是了。都是街坊,谁还好意思坑了你们的钱。”
彭季娘咬牙切齿的道:“他们家拿了聘礼就盖房,我们路上走了一个多月,他们家的房子都只怕上梁了!王厂长,你说,他们怎么才肯吐出来?”
王仲元心道:你不是想要回聘礼,还是想要回元宵吧?跟个老妇人纠缠不清,王仲元见杨欣也是不耐烦的模样,忙道:“鹤州打的一团乱,麻线都收不利索。厂里等着麻线使,又寻不着,杨处长可有法子没有?”
杨欣一听就知道是脱身之计,忙接道:“这得找采购那头。着急么?着急我就去瞧瞧。”
王仲元有些为难的道:“是有点……”
杨欣就对彭季娘福了福,抱歉的道:“原该陪你们逛逛的,实走不开。我明日再来。”
还没过门的媳妇,潘家不好多言,只得放人走了。出了门,杨欣再挂不住笑,黑着脸往营房走。王仲元叹道:“潘二哥好生糊涂!”
杨欣冷笑道:“他是欠收拾。待到元宵回来,打他一顿,他就知道厉害了。”
王仲元笑道:“那可不好,没得累元处长自己犯纪律。”
杨欣呵呵:“她犯什么纪律?她张嘴说潘伟清调戏她,自己亲自动手,打残了都没人敢上报。她自家就是个告状精,便是潘志文有心替弟弟出头,他的公文发的能有镇抚部的快?”杨欣气的一脚踹起个石头,骂道,“潘志文作了什么孽,才摊上个这般脑子里全是水的兄弟!”
人家的家务,王仲元不好掺和,只拿话宽慰杨欣。杨欣手头一堆活,哪有空管潘家的糟心事,心里发狠,横竖她有月钱有商户的孝敬,索性要潘志文把月钱统统给了爹妈,全当她养个小白脸了!
杨欣不想见人,潘家人边都摸不着。不过他们此番是来办婚事的,杨欣便是有空,也不好自己操持自己的婚礼。她至多点点嫁妆就完了。
如今云寨南来北往的商船极多,虽不如巴州繁华,办婚事的家伙都容易置办。不过半个多月,该买的该添的,潘家都筹备完毕。只等着新郎官潘志文打了胜仗回来举行婚礼。潘伟清看到哥哥马上就要娶到心上人,心里百般不是滋味。
寻了旧日的狐朋狗友,镇日里吃酒赌钱,满口抱怨元宵不讲理,连父母的话都不听了。元宵纵是在虎贲军内,都算有分量的,何况石竹。众人听了她的八卦,一传二传,立刻就满城风雨,说什么的都有。
至八月,临近中秋,潘志文依旧在外打仗,元宵趁着节庆,突然袭击,把留守营地里偷着喝酒打牌的抓了个正着。连带后勤被她逮着赌钱的,一并行刑。军棍打的噼里啪啦响,好好一个中秋节,入目皆是被打的一瘸一拐的伤员。元宵心里把留守的杨欣骂了个狗血淋头,余怒未消时,偏在街上撞见了潘伟清一家。
潘伟清着实被这二日的公开打军棍惊的不轻,他没想到元宵平日文文静静的一个人,发起火来是这般动静。可撞都撞见了,只得陪笑打招呼:“元处长回来了?”
元宵回来就听见了传言,冷冷的看着潘伟清,质问道:“你想娶我?”
潘伟清一个激灵,弱弱的道:“是。”
元宵唰的抽出苗刀,直架在潘伟清的脖颈处,声如寒冰的道:“再说一遍。”
第178章 威胁
第130章 威胁
刀峰的寒意,透过皮肤, 直渗入潘伟清的骨髓。他登时吓的抖如筛糠, 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彭季娘在一旁抖着道:“元、元姑娘……有、有话好好说……”
元宵压根不理会彭季娘, 只盯着潘伟清, 平静的道:“还想娶我吗?”
良久, 没有等到潘伟清的回答。元宵嗤笑一声,收刀入鞘,扬长而去。潘伟清跌倒在地, 腿软的爬不起来。街上的人指指点点,八卦不绝。待杨欣知道时, 潘伟清有多不中用, 已是满城皆知了。
那毕竟是潘志文的弟弟,多少有损潘志文的颜面。这也是杨欣很不喜欢元宵的缘故。元宵做什么都是直来直往, 半分不留余地。教训潘伟清搁哪蒙头打一顿不好, 非要在大街上,你给同门留点脸面会死啊?潘伟清更是, 他到底是从哪里看出元宵脾气好的?
杨欣回到居所时, 被元宵的亲卫拦住:“杨处长,我们元处长有请。”
杨欣只得去到元宵的房间问:“何事?”
元宵忍气等着杨欣:“你留守在石竹总揽全局, 军纪乱成这副模样, 你不解释一下么?”
杨欣一噎,她久不管军纪, 镇日里上天入地的在外头跑,哪里知道各处离了她视线就撒野?然潘志文元宵出门, 她为本地最高长官,元宵问责,她的确是无言以对。
杨欣总说元宵笨,可在窦家完善的人才选拔制度下,连谭元洲那等毫无根基的孤儿尚且可以出头,管平波的一群弟子却是被排挤在外。好歹都是家生子,体面不知胜过谭元洲多少。他们被剩下,本就代表着天资不足。
一人负责一块的处理小事,还勉勉强强。果真各自独当一面时,问题便渐渐暴露出来。石茂勋战败是一桩,杨欣无法独自总揽全局又是一桩。杨欣满心不服气,倘或留守的是元宵,只怕更乱。可元宵没有留守,如此猜测,只不过显得自家没道理罢了。
故杨欣微微一笑,道:“我经验不足,方有此疏漏,不是正靠着你回来查漏补缺么?”
元宵满肚子严抓纪律的话登时叫堵在了喉咙里,她才是稽查处长,这是她的责任。
杨欣又从容笑道:“是我的不是。即将成亲,我心里难免雀跃,疏忽了。下半年定然不再犯此错,好妹妹,饶了我这一遭吧。”
元宵看着杨欣,只觉得说不出来的陌生。杨欣知道她喜欢潘志文。休说她们在谈正事,便是闲聊,何必拿话刺她?潘志文选择了杨欣,她的确很难过。难过到想逃离石竹,想逃回管平波身边。
然而天下不止潘志文一个男人,便是天下最好的男人都是同门,亦还有韦高义与石茂勋单身。元宵幼时听过许多痴男怨女的戏,她那时候就不明白,为何那些旦角能为了个男人要生要死。如今自己爱上了,依旧不能明白。
作为军人,她先为旗鼓后为稽查,的确没有直面迎敌,然说是刀口舔血并不为过。历经生死,杨欣怎会以为这样一句话便能伤到她?笨蛋跟懦夫,从来就是两个词,她不懂么?
杨欣说完就后悔了,元宵不是后勤那些娘子军,如此机锋,跟她个直肠子打起来着实无聊。岔开话题道:“潘伟清你打算怎么解决?”
元宵更是莫名其妙:“不是解决了么?”
杨欣:“……”
元宵看在杨欣即将成为潘家人的份上,补了一句道:“我的婚事师父做主,叫他们想求亲的,下回别拜错了庙门。已经拜错了的也别来寻我,谁收的钱找谁去。找我有什么用?又不是我收的聘礼。”
杨欣:“……”
元宵转回正事,用尽量克制的语气道:“后勤亦是军籍,赌博是军规明令禁止不许的。我此番用的是军棍,再有下回,可就真的要按军规行事,直接砍头了。”
赌博的危害他们尽知,杨欣也没料到后勤居然有人敢开赌局。战兵不属于她的管辖,不过是代管,有违反军纪的尚且能够开脱。再则战兵也没赌博,通常过年过节都允许他们略作消遣,只不过日子不对,不算原则问题。而后勤赌博性质就完全不同。
赌博是有瘾的,军规明明白白写着赌博是重刑,还是憋不住手贱,可见瘾头之大。被元宵直抽在脸上,杨欣无话可驳。此时此刻,她才明白,这才是元宵的分量。再是架空她,她一声令下,也无人敢违抗。她可以完全不顾主将潘志文的颜面,因为她的一切权力,皆是来自管平波,而不是潘志文。
杨欣深吸一口气,正色道:“此事我会严查。战兵营这边我久未理事,不甚熟悉,就交给你了。”
元宵应了,二人再无话可说,各自散去。
元宵犹如一阵龙卷风刮过,八月下旬她又奔赴战场,监管前线战兵、后勤的军纪。而潘家与元家一来一往的书信已是表明,元家绝不可能吐出聘礼,三书六礼可以补全,能否圆房全看潘伟清的本事。
潘家立刻陷入了十足的尴尬,从传统来说,元家虽没把人送进潘家,可元宵就在石竹。有管平波把窦宏朗丢出营门的先例在,元家就是咬死了闺女已出嫁,哄不住老婆与他们不相干,你也吵不过。
偏偏石竹是管平波的地盘,行的是虎贲军的规矩。元宵作为军人,她的婚姻流程必须是自己写申请,经由她的上司递交镇抚部批准盖章,发下回执,而后拿着这张回执去后勤部下辖的婚姻所办理婚姻登记归档,才算合法。
潘家两头不靠,白丢了一百两银钱,急的嘴上直冒泡。有心想找元宵讨,潘伟清死活不敢去,杨欣死活不接茬。此事一直拉拉杂杂到过年,都没掰扯明白。
年底,虎贲军东西两线都大获全胜,三州同步土改完毕,管平波的地盘扩充至五个州。原先在飞水排队等着拿户籍的流民尽数安顿去各个邬堡。又因地盘扩大,少不得添补战兵后勤等人员。梁梅二州进行大规模征兵,以补充新打下来的地盘。
而窦家沿着水路,只取县城,一年时间,摧枯拉朽般的打下了大半个浔阳,地盘亦是扩充了一倍有余。把赵猛气的跳脚,于年前偷袭窦家后方。两边又打了个势均力敌,彼此都憋了一肚子气。
潘志文荡平鹤州后,终于回到了石竹。早就承诺的婚礼,再忙再乱也得举行。
巴州旧俗,女子出嫁多由兄嫂亲戚来送,父母并不出席。然这中间又夹了件尴尬事。杨欣与潘志文的婚事,走的乃虎贲军流程。即他们两个各自提交申请,潘志文打仗不耽误写报告,二人的程序早就走完,在虎贲军的地盘上,就算合法夫妻了。
两个人都年轻,情投意合,青春年少的岁月又在浪漫多情的石竹度过,便没多想那甚三书六礼,只记得没办婚礼不好圆房。百姓人家讲究的本也不多,偏偏好巧不巧,潘家给了元家一百两的聘礼!
杨欣是潘家长媳,论理她就该比元宵更体面。元宵一年一百四十四两月钱,杨欣没有咋地?给了元家那多聘礼,不说要压过一头,好歹一碗水端平吧?可潘家为了筹备婚礼,本就花销不少,哪里还拿的出银钱来?潘志文知道自家理亏,翻箱倒柜的都找不出几个钱,急的眼泪都要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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