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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公死了我登基-第1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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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平波笑道:“北矿营住腻了?”
甘临笑笑:“那倒没有,我只是想师父了。”
管平波道:“奇了怪哉,你跟你谭师父一年见不着几面,跟他倒比日日处着的孔师父还亲。小时候他陪着你捣蛋就算了,这二年管你管的死严,你竟不记仇?”
甘临稍稍沉默了一会,才道:“师父疼我,我知道。”
管平波怔了怔。
甘临笑道:“悄悄同你说,孔师父没有他那般疼我,我看的出来。”
管平波笑道:“小人精。你孔师父有过自己的孩子,再怎么疼你,都是越不过自己的骨肉的。”
甘临趴在被子上,轻声问:“所以我们什么时候搬家?”
管平波道:“且等等,怎么着也得秋收过后。到时候我先去打个前哨,争取明年中搬,正好明秋在潭州主持秋收。”
甘临欢呼一声,摸黑在管平波脸颊亲了一记,翻身睡了。
第210章 痴迷
第7章 痴迷
虎贲军两路大军回营,紧接着便是后勤倾巢出动, 安顿百姓、引民耕种、重整户籍。因伤病被迫退役的战兵们好似种子一般, 跟着撒向了各个邬堡, 成为了虎贲军在基层统治的基石。
由方坚提出来的讲堂也开始由石竹试点往四处推行, 确保再不会出现当初石竹将兵那般迷茫。看得见的好处荡漾在众人眼前, 引的人心潮澎湃。虎贲军不许劫掠,待遇也算不上好。尤其是各级将领,连个山匪头子都比不上。但一条条的政令下发, 加之讲堂的引导,他们逐渐摸到了银钱以外更大的诱惑, 那便是政治资本。
自宋以降, 这片土地上的军人便时时被人折辱,即便虎贲军治下, 百姓的眼中再无歧视, 他们心里又如何能安?管平波是军人,亦是女人。脱下军装为红颜, 去宫里做她的皇后, 能享受众人朝拜,万世富贵。但其它人呢?
因此当将领们意识到, 他们解甲之后并非委委屈屈的归田, 而是能像文人一样做父母官时,心中最后的惶恐也消散的无影无踪。强行灌输的史书在脑海中嗡嗡作响, 管平波真的可以恢复唐时旧制,重新启用“出将入相”么?
因被战争拖累, 今岁的稻谷误了农时,补种时便大量补的是红薯玉米等物,稻米大规模减产,被管平波死死压制住的米价终于腾起。幸而有大量的杂粮做补充,众人不至于饿肚子,才没生出乱子来。而新收拢的地盘同样因战乱毁损过半,管平波只得下令将新收上来的秋粮就地赈灾,并留种于明岁种植。寄希望于明年风调雨顺,新打下来的地盘能积累些余粮。
待这些忙完,深秋又至。管平波留孔彰与甘临镇守北矿营,带人一路策马巡视苍梧几州,安顿因战争被掏空积蓄的军民。最后一站到潭州时,已是冬月将尽。潭州城内外一片繁华,作为虎贲军的经济重镇,大小工厂林立,周边的粮食源源不断的供养,把潭州滋养的不逊于江南,全然看不出半分当年被战火洗礼后的苍凉颓废。
熙熙攘攘的人群在商贩手中抢购着年货,随着纺织业的兴起,街景不再黑白,而是添了许许多多鲜亮的颜色。妇女们层层叠叠的裙澜看的管平波心旷神怡。她不由想,能否有一天,真的能把天下渲染的如同记忆中的色彩斑斓?
每一次来潭州,管平波都低调行事。一开始,众人都当她微服私访,查验谭元洲是否妥当。好些心向谭元洲的人都暗地里表示过不满,谭元洲却从来不当回事。时日长了,众人才慢慢了解,管平波就是纯逛街来的。她似乎很享受市井中的嘈杂,带着随从,鸡零狗碎的从街头买到巷尾,什么玩意都有。有些会带回北矿营给孩子们玩,大多数便撇在了谭元洲处,随他处置。
谭元洲早知道管平波的尿性,索性懒的派人守码头,到了差不多的时候,她自然会满载着货物晃到营门口。哪知这一次有些不一样,货来了,人没见,只带了个口信,叫他去城墙上相见。
谭元洲丢开军务,顺着阶梯爬上了城墙,就见管平波趴在墙头,笑眯眯的看着墙下两个泼妇在骂街。暗自翻了个白眼,这都什么喜好?大掌拍在管平波的后脑勺上:“江边风大雾大水汽大,你干嘛呢?”
管平波头也不回的道:“我觉得很累的时候,看著有人争闲气的模样,疲倦便一扫而空了。”
谭元洲愣了愣。
城墙下的吵架逐渐升级,两个泼妇嫌骂架不过瘾,扭打成了一团,把街边的橘子摊撞的翻了个跟斗,橘子撒了满地。卖橘子的当街跳起,跟路边占便宜捡橘子的混战开来。谭元洲脸都绿了,对左右喝道:“街道司的人死哪去了!?也不派个人管管!”
当着管平波的面,潭州一众都觉得没脸,拔开飞毛腿,用史无前例的速度处理了城墙下的纠纷。管平波看了一出好戏,心里全是对微博瞎几把掐架的怀念,满眼笑意的对谭元洲道:“能为了踩着裙角的小事打出这般动静,你治理的比我想象中的好太多了。”
谭元洲二话不说,揪住管平波退下来的斗篷帽子,一面往军营里拖,一面道:“都是你给的框架,不值什么。”
管平波被生生拽回了营房。没什么军务要事的时候,管平波对着手下几大将领,从来是没有最怂只有更怂,谁都能“欺负”的她叽哇乱叫,还有个张金培见天的起哄。被小鸡崽子似的拎进了谭元洲的正屋,几个亲卫竟然此起彼伏的为谭元洲喝起了彩。
管平波回头冲着亲卫们呲牙咧嘴,还未开骂,人已进屋,大门砰的关上,把管平波的骂声堵回了肚子里。
屋内烧着大大的火盆,随从们自觉退出院外。谭元洲在管平波脖子下轻轻一扯,解开了斗篷的带子,顺手剥下,同时另一只手轻巧的把人丢到火边的椅子上。一番动作行云流水,仿佛已做过了千百回。
管平波双脚在火盆架子上不住的拍:“我的烤糍粑跟霉豆腐呢?你居然没提前给我备好!”
谭元洲拿了块手巾盖在某人的短发上,粗鲁的把沾上的水珠擦干,抱怨道:“你还小的很么?弄的一身水汽,甘临都比你省心!”
管平波在椅子上摊着,无比流氓的道:“是是,让爹爹操心了。”
谭元洲险些叫噎的栽个跟头,无语的拖出铁架,给眼前的祖宗烤糍粑吃。管平波逛街吃了零嘴无数,腹中并不饥饿,她盯着糍粑起了焦壳,随手揭下来当饼干磨牙。心里懒懒的想,打了一年仗,扫了半年的尾,是该歇歇了。索性赖在此处过了年再回营,省的什么狗屁倒灶的事都报到她跟前,连个睡懒觉的机会都没有。娘的,皇帝真不是人干的活!土皇帝也一样!
木炭爆出一串耀眼的火花,管平波突然没了食欲。谭元洲见她眼底挥之不去的青色,便知她最近之辛劳。心中无不酸涩的想:我若能挑起大梁,何必把她累成这副模样?
暖洋洋的炭火驱散了身上仅剩的寒意,管平波只觉得困倦席卷而来,不由的打了个哈欠。谭元洲很想把人抱起送去床上,伸出手时,又强行忍住,告诫自己,还不到时候,不能操之过急。深呼吸了几次,极力克制的道:“累了先去睡,夜里的犒赏宴有我呢。”
区区犒赏的小事,管平波自是放心的。她几个月奔波了大半个苍梧,舟车劳顿不必说,路上还不停的处理军政要务,骤然放松,难免有些撑不住。揉了揉眼睛,熟门熟路的摸进卧室,栽倒在床上就睡死过去。她每次来,谭元洲都会让出屋子,自己跑去别处起居,这样待她走后,屋子便会沾染上她留下的种种痕迹。
谭元洲在火盆边呆了许久,才缓缓起身,掀开阻隔了厅与卧室之间的布帘,轻轻走到床边坐下,看着管平波卷着被子的睡颜。指背划过不算细嫩的脸颊,而后用手指戳了戳,轻笑:“你现在像只翻着肚皮睡觉的猫。”管平波的手掌啪的打在了捣乱的手指上,不耐烦的道:“咸临别闹!”
谭元洲收回手指,改成了摸头。被发现的紧张与巨大的愉悦并存,形成一股禁忌的快感。他的心里充满了餍足,因为除了他之外,大概没几个人,能甩开她轮值的亲卫,如此靠近。雨点打在瓦背上,奏出轻快的乐章。谭元洲就这么静静的坐着,守着他心中的稀世珍宝。
不知过了多久,窗外的天空渐渐暗了下来。谭元洲的手指在管平波的嘴唇上按了按——真想把你拆吃入腹!
两只野鸭子哗啦从窗外划过,管平波猛的睁开眼,对上了谭元洲的眸子,吓了一跳:“你在这里干什么?”
谭元洲淡定的道:“喊你起床,要吃晚饭了。”
奇怪的气氛在二人之间流动,管平波疑惑的看着谭元洲,试图从他平静无波的表情里看出点什么。
谭元洲领兵多年,早不是当年的直肠子打手,巍然不动的神色掩盖住了所有情愫,并火速转移话题道:“正准备跟你说,年前我抓了几个探子。”
管平波神色一凝:“窦家的?”
谭元洲点点头道:“这么多年了,窦家人始终无法清除干净。我们的一举一动,老爷子都了然于胸。如今我们已然能跟窦家分庭抗礼,而窦朝峰又病入膏肓,我觉得窦家必有行动。”
管平波嗤笑道:“他没老糊涂,就最好按兵不动。我至少是窦甘临的亲娘!”
谭元洲笑道:“不是管甘临么?”
“好歹有些香火情,我不会赶净杀绝。”管平波掀开被子下床道,“姜戎跟赵猛,可就说不好了。”
谭元洲退到角落,靠着墙环抱着双手道:“江城被围困了一个多月了。”
管平波道:“我知道,半个月前我就发信去了应天,叫老爷子调集水军,以备不测。再怎么样姜戎的骑兵也是过不了江的。尤其巴州那地方,多山多水,骑兵进去就是泥潭。看样子划江而治势在必行了。那败家的陈朝也没给南边留下几匹马。近些年我们想发展,得靠水军和江淮步兵封锁长江。”
谭元洲有些郁闷的道:“还要跟窦家纠缠,不知什么时候是个头。”
管平波笑道:“怕什么,我们还年轻,青春无价宝,有的是时间耗。”
谭元洲深深的看了管平波一眼:“你年轻,我可不年轻了。”
“嗯?”
谭元洲接着道:“你膝下只有甘临,着实太单薄了。若非窦春生是独生子,二老太爷的身子骨不会破败到今日的地步。有些话不好听,可也不得不想,你别怪我多嘴多舌。”
管平波知道谭元洲说的是正理,尽管甘临吃嘛嘛香,身体倍儿棒,可谁能保证她的福寿安康呢?纷飞的战火,寒碜的医疗,没有什么是万无一失的。管平波不由的揉着额头道:“我怎么就是个女的!”
谭元洲悄悄的张开了自己的大网,劝道:“你把中军迁入此地,我护你生育周全。”
太糟心了!管平波黑着个脸道:“难道我要去应天睡那个大肚腩么!?”
谭元洲笑容一敛,方才想起现在还不能跟窦家撕破脸。但他们谁也没有想到,感觉自己寿元将尽的窦向东,已经绝不能容忍管平波的两面三刀了…
第211章 设计
第8章 设计
应天的天气与潭州别无二致,阴云沉重的压在头顶, 冰冷的江风裹着雨水, 拍打在石板路上。沿江的冬日惯常的阴寒入骨, 久病之人尤其的难熬。窦朝峰已陷入昏迷, 窦向东的脸色比天上的云还要黑。比他足足小了十几岁, 自十六岁起便为他左膀右臂的弟弟,终是被丧子之痛折磨到了尽头。
看着窦朝峰青灰干瘪的脸,窦向东不由想到了自己。人生七十古来稀, 翻年六十八岁的他,还有几年可以活?岁月之无情, 在于无论怎样挣扎, 都摆脱不了日渐衰老的身躯。几十年征战,积累下来的病痛在这两年如同疾风骤雨般爆发。他的手已经孱弱到拿不起笔, 更遑论刀枪。这就是英雄无论如何都无法避免的垂暮。
肖金桃亡故多年, 窦向东身边只有个封了贵妃的黄雪兰,余者姬妾一概没有。心情沉重的他无法去后宫散心, 又只得回到了文德殿批复起了奏章。新收拢来的文臣定了许多崭新的规章制度, 窦向东不大适应。不过自家人知道自家事,他水匪出身, 想要装出天下正统, 有些门面是必须要有的。可当他坐在站满太监宫女的文德殿中,又觉得如此繁复的人和事, 还不如他原先低矮的威风堂舒服。至少那里足够安静。
窦向东也有内阁,但显然半路出家的朝廷很不完善, 他也不敢像陈朝皇帝那样放权给内阁。太。祖都是乾纲独断的,他知道。人前风光,就得人后受累。在太监的帮助下收拾完奏章,登时觉得膝盖以下酸痛难忍。
不过他好强了一辈子,越疼他反而越要走动。索性踱步到间壁的沙盘前,垂眸看尽天下名川大河。沙盘上插着各色标记,还有丝线圈出来的地盘。
陈朝的老皇帝死了,新皇的屁股还没坐热龙椅,就被伊德尔砍死了全家;伊德尔和赵猛皆是须发皆白,三个老头子瓜分了天下最富庶的土地。代表伊德尔的红线比年初又大了一圈,赵猛的绿线则缩小到几乎看不见,可见大势已去。
目光再一次移到红线处,听闻伊德尔几个儿子能征善战,最可怖的是其太子布日古德年富力强、威望甚高。反观自己,三个儿子没有谁能扶上墙。
窦向东死死盯着沙盘,他必须在活着的时候同时削弱姜戎与管平波的实力,才能保证窦元福能顺利继位,否则他所有的战果,都不过是为他人做嫁衣。可是要同时撼动两棵大树,谈何容易?
想到此处,窦向东后退两步,盘腿坐在了罗汉床上。慢慢的沉下心来思考,鹬蚌相争渔翁得利,三足鼎立之间,必有破绽!他条分缕析的回忆着最近汇拢的信息,在想到伊德尔长子绍布围攻江城与管平波盘桓潭州后,突然的睁开眼,露出了个令人恐怖的狰狞的笑。
震天的巨响带起巨大的火球,江城的城门终于轰然倒塌。城内乱成一团,退无可退的前土匪们在城中没头苍蝇似的窜。姜戎鸿雁军黑色的锁子甲带着刻骨的寒意,冲杀入城。历历刀光过处,飞溅起漫天血雾。城中哀嚎之声直冲九霄。
赵猛在王庭中抖如筛糠,江城是他最后的据点,他无处可逃。想为独子挣得一线生机,就必须直面铁蹄,故他也不能逃。可他再是土匪出身,对上茹毛饮血的蛮人,如何不惧?死,已是必然,但姜戎百般虐囚的手段,令他忍不住的胆寒。
杀声越来越近,赵猛顿时老泪纵横。他不明白,怎么就到了今日的地步!连窦向东派来的援军都几乎打到了全军覆没,这天下就真的要落入异族之手么!?他自称宋宗室后裔,时间长了,不免把自家当做了华夏正统。
不愿回忆史书上宋亡时的惨烈,可那些带着鲜血的文字翻来覆去的在他脑海里盘旋不去。赵猛呜呜的哭着,为自己千辛万苦的基业,也为千千万万的华夏子民。
大殿的门被粗暴的踹开,天光透过门洞照耀进来。马靴踩在凿花的地砖上,哒哒作响。赵猛狼狈的瘫坐在地,正好与为首的绍布对视。绍布的眼中满是杀意!江城赵猛!的确是够猛!从襄州打到江城,手下将兵死伤无数。他才知道,在中原的土地上,山匪比破败的朝廷要难对付的多。赵猛尚且如此,称帝的窦向东,又待如何?
绍布一步步走向赵猛,随侍在身边的太监发出凄厉的尖叫,晕死过去。最后的亲卫两股战战,在逃跑与投降间犹豫不决。就在此时,赵猛突然奇迹般的平静了。他不单停止了颤抖,还冲着绍布哈哈大笑:“棕毛的蛮子,你会打水战吗?”
绍布听不大懂汉话,鄂州话更是如天书。但什么时候都不缺汉奸,自有京中带出来的饱学之士战战兢兢的翻译。
绍布听完,没理会丧家之犬,淡淡的道:“算个人物,直接杀了吧。”
赵猛疯狂的大笑:“我与窦家老儿的水军天下无敌,你们过不得江!划江而治,你们赢不了的!你们死了在中原作威作福的心!”
绍布无奈笑道:“这老货是嫌死的太舒服么?”
就有随从问道:“将军想如何处置?”
绍布道:“我喜欢有种的人。”话音未落,一把匕首破空而来,绍布闪身躲过,身旁的侍卫却被直插脑门,当场毙命!绍布登时心头火起,赵猛速度更快,见血封喉的毒药灌入口中,当即就从汉白玉的石阶上滚落,口鼻喷血,眼球几乎要瞪出眼眶。他扭曲的笑着,一命换一命,最后也没亏!
长刀笔直的插进柔软的腹部,赵猛不自觉的蜷缩,但眼球依旧死死盯着绍布,仿佛要把他的模样印入灵魂,化作厉鬼也不放过。绍布拔出刀,鲜血飞溅到了他的盔甲上。赵猛含着血的嘴一张一合,说着只有自己听的懂的话。姓窦的,我们汉人的江山你给老子看好了!而后,气绝生亡。
绍布从袖中拿出帕子,擦掉脸上的血迹。他的心不知为何轻颤了一下,不由觉得逐鹿中原的道路比想象中的艰难。亲兵们极有眼色的打扫着王庭,他们知道江城将作为南下的据点之一,绍布自然得暂时落脚在此。甩开心中奇异的感觉,绍布又用手巾把刀擦干净收回刀鞘,吩咐左右道:“还没找到赵俊峰,给我全城搜查!”
左右应声而去,至晚间,赵俊峰好像石沉大海,杳无音讯。绍布脸色发沉,他们的确没有水军,更不会打水战,如若赵俊峰逃脱,他们从江上反攻,便是无法夺取江城,也难免造成损失。他们的人少,不比中原,经不起损失。突然,有侍卫送来了封信,绍布抖开信纸,看到上面的内容,不由愕然。
与此同时,江上的船队被四处搜寻的姜戎骑兵堵了个正着。为首的骑兵发出愉快的大笑。裹着油脂的箭羽无情的射向船舱,惊的船内发出此起彼伏的尖叫。赵俊峰竭力的指挥着亲卫,然逃命中的人已丧失了理智,只顾乱窜。很快,船队就被截住,骑兵无畏的登船,汹涌的气势更把船中众人压的魂飞魄散。被拥簇在正中的赵俊峰与姜戎将领短暂对峙,而后双方展开了厮杀。
败家之犬战意全无,区区两刻钟,赵俊峰的人便被打的七零八落。姜戎的将领用刀指着赵俊峰道:“你投降,我不杀你。”
赵俊峰连续深呼吸,终是在妇孺的哭泣声中,缓缓的点了点头。姜戎将领不易察觉的松了口气,赵猛的水军,拿下了!
姜戎兵拿着绳索,戒备的靠近。女眷们不自觉后退、尖叫。船舱内登时一片混乱。一个黑影见状,悄悄摸上了窗。黑色笼罩下,船舱内的烛火无法照耀每个角落。他定了定神,趁人不备,单手撑起身体,噗通跳进了冰凉的长江中,瞬间不见了踪影。
赵猛战败的消息飞速的传播,管平波即刻通知窦正豪,令他务必加强巴州防务,必要时转移妇孺,以免掣肘。窦正豪很快回信,表示姜戎人停留在了江城,不再南下,巴州暂时安全。但因与姜戎隔江相望,后勤须得到位,请各制衣厂加紧生产、运输,以备战事。
管平波的眼皮直跳,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要发生。夜不收来回探寻,张金培出门打探了一路,带回来了绍布重新修整江城防务的讯息。
管平波抬头看向张金培,问道:“绍布有多少人?”
张金培道:“轻骑六千,重骑八百。姜戎似没有军团作战的概念,基本上都是轻骑骚扰,重骑压阵,万年不变。”
管平波扶着额头道:“万年不变都打的中原处处焦土,可见其悍勇了。我们对姜戎知之甚少,去信给孔彰,让他回忆绍布的特征,回报于我。”
张金培神色凝重的道:“我有些不安,送信的事你交给别人吧,我在附近打探打探。”
管平波的心漏跳了一拍,久经沙场之人,总有些没根据的直觉,定了定神,挥手对张金培道:“你自去安排。”说毕起身,快步走到了校场,寻到了谭元洲,吩咐道:“马上要过年了,年夜饭热闹些,但不要给太多酒。”
谭元洲皱眉问:“怎么了?”
管平波摇摇头:“希望是我的错觉。”
谭元洲没说什么,镇定的传令下去,随手拿姜戎恐吓了众人一番,又往年夜饭的菜单上加了道粉蒸肉以示安抚。
年味越发浓郁,街上已有等不及的孩子放起了鞭炮。与被险些屠城的江城相比,整个潭州城安逸祥和的不似乱世。一个浑身狼狈的男人在人群里艰难的穿梭,他面色潮红,眼神散乱,形似癫狂;他紧咬着牙关,生怕一口气泄了,就再支撑不住身体,栽倒在地。脑袋炸裂似的疼痛,使得他走不出直线。不知走了多久,他的眼中突然见到了熟悉的肩章,运起一股气,扑向有肩章的战兵,从牙关里吐出了一句话:“我是鄂州张群,带我去见将军。”说毕,终于昏死过去。
夜幕低垂,江上升起了迷雾。高烧的张群昏迷不醒,巨大的帆船在远处列队,隐藏在黑暗中,悄无声息的朝潭州城扑来!
第212章 突袭
第9章 突袭
腊月二十六,交子时。
漆黑的郊外, 几条人影飞速掠过, 瞬间隐藏于雨幕中, 消失不见。管平波的屋内点着灯, 不时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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