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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公死了我登基-第1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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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虎贲军有教育司,各地学堂,一年怕有上百的学生送往各处。
    跟大人说句掏心掏肺的话,我们都是有些年纪的人了,没赶上好时候,认字算数都不利索。
    只怕没二年,就叫后浪拍死在了沙滩上。
    大人说是不是这个理?”姜老德的呼吸又急促了几许,后生可畏,对技术员尤甚。
    果真能做到郭守彪那般也就罢了,似他这等依旧以技术为主的,看到有天赋的后辈,欣喜之余,更多的是恐惧,真是睡觉都不安稳。
    虎贲军内竞争有多激烈,旁人不知,姜老德怎会不知?陈张义见好就收,把狗头金硬塞到了姜老德手中,很是善解人意的道:“如此大事,大人有所考量乃人之常情。
    小人仰慕大人已久,还请大人多加思量。
    大人不肯赏脸也没关系,只当小人没福。”
    姜老德握了握狗头金,还是推了回去,摇了摇头,表示不要。
    陈张义摆摆手:“小人岂能空着手见大人?只是见面礼,大人万别嫌弃才好。”
    说毕后退了几步,坚决不肯收回狗头金的模样。
    姜老德心中天人交战,他不认得此人,回去把金子埋在哪里藏了,神不知鬼不觉,然后躲在营里不出来,耗上个二三年,金子就彻底是自己的了。
    可又怕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叫人逮住,以虎贲军的军法,不独自己要处死,家眷尽数要公然赶出虎贲军的地盘,姜老德又有些迟疑。
    陈张义嘴角微勾,果真半点不动心,必定是没有半句废话。
    姜老德捏着狗头金不舍得松开,就有八九分准了。
    哪知过了半晌,姜老德深吸一口气,终是把金子放在了地上,转身往军营方向跑了。
    陈张义心里咯噔一下,生怕他回去告密,捡起在地上的金子,飞快的往客栈里跑。
    火速叫上随从收拾行李,装作有要紧事,赶着退房。
    幸而在城外,没有宵禁,不曾引起店家注意。
    几个人躲在僻静的巷子里飞快换装,又走到方才那家对面的客栈,拿了另一套身份,要了几间房。
    足足等了三日,并没见有任何往客栈里问询他原先模样的人,陈张义心中大石落地,冷笑数声,原来还是装模作样。
    于是又扮作商人,混进了姜老德的家中,悄悄对姜老德的老娘道:“你儿子跟着娘娘,有甚前途呢?娘娘终究是要听圣上的。
    跟着圣上走,去做管枪炮的大总管,一年少说有上千的银子,不比跟着娘娘强?娘娘虽好,女人家到底是小气了。”
    又说了许多好话,只把姜家人哄的团团转。
    到了休沐日,姜老德的弟弟姜志仁装作探亲,去到军营里找姜老德传话。
    姜老德听闻是替圣上干活,不知为何,先松了口气。
    姜志仁又劝说道:“圣上是个和气人,对自己人尤其的好。
    李指挥使的儿子娶了郡主哩,你若立了功,郡主不敢想,宗女总能捞着个吧?你就别犹豫了,过了这村没这店。
    你们营里会造枪炮的那么多,仔细叫人抢了先,好事就轮不到我们了。”
    姜老德道:“我再想想。”
    姜志仁跺脚道:“你想什么啊?他们两口子耍花枪,我们捡有钱的跟呗。
    又不是投了姜戎,在哪不是给皇家卖命。
    那话怎么说来着?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你想个什么劲!”
    姜老德没好气的道:“你不知道,这里头夹着太子之争。”
    姜志仁本就有些小聪明,又被陈张义教了满肚子话,此刻现学现卖的道:“那能怎样?你是手艺人,又不是那些甚都不会,只知道当官的,换了个主子就活不下去了。
    凭你的手头功夫,就算是大殿下栽了,二殿下还能不用你不成?大不了又重头爬起,横竖你现在不是领头的,便是将来只做小工,这几年赚的银钱,几辈子都花销不完,不比在这里当个劳什子组长强?将来我们手艺也有,钱也有,羡慕死那姓郭的!”在弟弟口若悬河的说服下,姜老德摇摆不定的心思渐渐倒向了其中一头。
    他深深的看了弟弟一眼,沉声道:“将军发起火来,牵连了你们,你们可别倒过来恨我。”
    姜志仁笑道:“恨你作甚?我们老早在家商议过了,大家伙都说好。”
    又低声对姜老德道,“不过陈大哥说的对,我们娘娘就是个母老虎,你投去了圣上那边,只怕她面子上过不得。
    我们家都别声张,分批走。
    省的叫娘娘找到了,圣上可招架不住。
    横竖造枪炮不会在城里,我们躲远点便是。”
    姜老德道:“家里谁没有个活,一下子都跑光了,你当陆镇抚和张队长是死人呐?”姜志仁眼珠转了转,道:“不如叫老娘装死,我们家发丧,请假就不显眼了。”
    姜老德对着不成器的弟弟翻了个白眼,冷静的道:“死人要叫仵作和里长瞧过才算,我们老娘还没那等骗人的本事。
    你先回去,过几日再来,就说舅舅不成了,想甥男甥女,我们都去瞧瞧。”
    姜志仁欢快的应了声,一溜烟的跑了。
    在门口恰遇见武备司长郭守彪,灵机一动,立刻装的愁眉苦脸,又十分恭敬的打招呼:“郭司长好。”
    郭守彪看着眼熟,不大敢认,度其神色,随口道:“你是家属吧?我看你面色不好,可是家里有甚难处?”
    姜志仁点头哈腰的道:“回司长话,我是姜老德的弟弟,我家舅舅有些不好,进来告诉哥哥知道。
    司长不知道,我爹没的早,全靠舅舅拉扯,”说着抹眼泪道,“还没孝敬几年,他就……”姜老德是郭守彪的老下属了,听得此话,忙打发走了姜志仁,去同姜老德道恼。
    又拿了好些银钱物事,叫他捎回去给舅舅吃用,险些把姜老德感动的回转过来。
    奈何财帛动人心,姜老德终究选择了倒向窦宏朗,于两日后请假,去“送舅舅一程”。
    因郭守彪先入为主,没有丝毫怀疑,爽快的批假了。
    姜老德一家借着这个由头,纷纷从各自的岗位上撤离,跳上了长江上一艘不起眼的船。
    待到虎贲军察觉不对时,姜老德的船已是冲入了东海!
    而此时此刻,望着茫茫大海的姜老德完全不知什么情况。
    想着地理课本上的描述,他僵硬的转身看向陈张义:“这是……海?为什么要出海?”
    陈张义此时才露出奸计得逞的笑容,懒洋洋的道:“谁告诉你,我说的是窦家圣上?”
    姜老德脑子嗡了一下,心道:完了!
    
    第259章 牵连
    第56章 牵连
    
    姜老德双唇发青,浑身抖如筛糠。
    陈张义笑了笑, 没有去安抚。
    事到如今, 姜老德除了效忠伊德尔, 再无别的路。
    如若他生了铮铮傲骨, 根本不会走到这一步, 既然为了利益反叛,早晚都是要认命的。
    拍了拍手,有随从走出船舱。
    不多时, 又领了几个人进来,皆是虎贲军武备司火炮组或火枪组的人。
    这些人, 独姜老德官职最高手艺最好, 故而能带走家族,余者不敢弄出那般动静, 可见为人更是不堪。
    不提叛逃虎贲军, 光抛家舍业这条,便可称之为禽兽不如。
    到底受了镇抚部十来年的教导, 彼此打了照面, 唯有尴尬。
    陈张义把空间留给老熟人们,好叫他们彼此找借口, 替自己开脱。
    人性总是这般, 做错了事多半不认错,反而会找出无数作恶的理由。
    一群恶人, 更容易形成团伙,为他们的圣上所用。
    当然, 圣上不会亏待他们,只要真的能造出新式的火枪火炮,定能一身荣华。
    人活一辈子,不就是这点指望么?
    虎贲军内。
    管平波听着武备司的汇报,面无表情。
    武备司长郭守彪声音沙哑,手上轻颤的文件昭显着他的紧张。
    若不是虎贲军不兴跪拜之礼,他早已吓的跪下了。
    算上姜老德,武备司共有九人失踪,窦宏朗那边毫无动静,能有如此大手笔的,除了伊德尔,还能有谁?虎贲军重思想建设,多少道理恨不能掰开了揉碎了硬塞进众人的脑子里。
    果真是窦宏朗弄去了还好说,便是管平波斗争失败身死魂消,他们这些人都是有活路的。
    可若是姜戎得胜,亲耳听见过赵俊峰的惨状,亲眼见到过奴隶的悲凉,便知汉人落败的下场。
    郭守彪的惧怕,不独来自管平波即将降下的惩罚,更有对姜戎的忌惮。
    任何时代,任何群体,内奸都不会少。
    虎贲军内掌握技术之人,皆是精挑细选。
    首先家世清白,三代内无违法犯罪记录;其次家族庞大,牵制颇多。
    但依旧防不胜防,被伊德尔重金狠咬下了块血肉。
    见管平波没有说话,孔彰淡淡的道:“杀鸡儆猴,依我之见,涉世人员三族尽流,方有威慑。”
    郭守彪拿着名单的手抖的更加厉害。
    管平波从不是甚善男信女,点头道:“不必太远,撵出吴郡边界即可。”
    郭守彪咽了咽口水,半个字都不敢吐。
    所谓撵出边界,自然不是送去江淮郡,那处虽比不得虎贲军治下好过,但哪怕沦落为奴婢,至少法令上是不许打杀的。
    管平波诚心想惩罚,必定是送去海右郡的地盘。
    姜戎人的异族奴隶,光是想想,在场的诸人都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厅内有许多人,陆观颐、孔彰、李玉娇、唐志敏、方坚、白莲、雪雁等等,可无一人敢于求情。
    火器研发何等要紧,所有的人员,家眷受尽了照拂,分散在了各个部门的角角落落。
    眼下站在厅中的各大佬的地盘,或多或少都有牵扯,心情可想而知。
    自从潘志文叛逃后,虎贲军内的人事便有了极大的调整,连孔彰都要受到掣肘,居然防不胜防。
    管平波毕竟受过后世海量信息的洗礼,知道汉奸这等事避无可避,其余的人可就没有这等冷静了。
    连一贯好脾气的陆观颐都咬牙切齿的道:“我虎贲军是没给他们吃饱穿暖么?忘恩负义的狗东西!”一两个也就罢了,一走九人,这不是工作没做到位是什么!?陆观颐只觉得她镇抚部的脸都叫扇肿了!镇抚部副部长唐志敏道:“此事性质恶劣,不单要重罚,且得对其家眷游街批判,才能以儆效尤!”
    “可。”
    管平波毫不犹豫的答应了,军营不是讲人权的地方。
    跟汉奸家眷讲人权,那谁来跟浴血厮杀的战兵讲人权?军营的所有温情,皆只在袍泽之义,其余的唯有肃杀。
    眼神扫到郭守彪脸上,把郭守彪看的一个激灵。
    郭守彪是无辜的,但管平波没有半点心软,她无情的道:“郭守彪监管不利,撤职转业吧。”
    郭守彪一个踉跄,险些跌倒在地。
    勉强稳住身形,眼泪唰的就落了下来。
    泪水颗颗掉落在衣襟上,很快在笔挺的军装上就晕染出了一团水渍。
    他以为至多撤职查办,他以为至少可以留在军营。
    却不曾想,他连戴罪立功的机会都不会再有。
    管平波依旧没什么表情,但她的内心,是极不愿如此处置郭守彪的。
    武备司成立至今,她付出了无数心血。
    所有的技术兵,都可以说是她的学生。
    她把他们引导进科学的世界,推着他们向前狂奔。
    其中最得意的正是组织能力与技术能力并存的郭守彪。
    可是她不得不重罚,就如当年她再是不愿,潘志文也得杀、元宵也得撤。
    下属犯错,如果上司不担重责,上司就永远不会警醒。
    朝堂上企业里疏忽,或许尚可弥补;然而军队里但有侥幸,死伤无数。
    在虎贲军的上升期,带着污点转入地方,郭守彪很难再有建树。
    也正是因为他前途尽毁,才能使得警钟长鸣,令全军紧要的部门岗位不敢有一丝一毫的松懈。
    郭守彪的哭声从无到有,越来越大。
    他再站不住,蹲在地上,抱头大哭。
    入伍十几年,他已经完全忘记了外面的模样,他根本就不想离开军营!恨意在他心中疯狂的滋长,他兢兢业业半辈子,全毁在了叛徒身上!姜老德,他妈的老子到底哪里对不起你!
    陆观颐被郭守彪哭的难受,语带哽咽的道:“民生、教育皆是大事,我们且等着你往军中输送人才。”
    郭守彪听不进去,仇恨充斥着他的大脑。
    他猛的起身,用袖子抹掉脸上的鼻涕道:“将军,我不怪你,可你得给我报仇!”
    管平波的脸色缓和了些许,她起身走到郭守彪眼前,略微抬头,一字一句的道:“我会的。
    便是你不恨,我也会恨。
    恨他们逼我不得不撤你的职,恨将来不知多少袍泽死于他们的无耻。
    里通外国,罪无可赦!”“将军……”郭守彪突然就觉得喉咙堵得难受,好半晌才勉强道,“我舍不得将军。”
    舍不得把我从豪强庄园里解救出来的你,舍不得手把手教我读书识字的你……管平波眼中泪光闪过,却是笑着拍了拍郭守彪的胳膊道:“有过便罚,有功便赏。
    我没判你罪,你就还得为我虎贲军效命。
    基层工作不好做,望来日我能在优秀考评里,看到你的名字。”
    话说到此,郭守彪知道事情已无可挽回。
    他亦是做管理的,知道管平波的无奈。
    深深看了管平波一眼,终究是感激站了上峰。
    既然曾暗自发誓可为她去死,受点委屈又何足挂齿?慢慢的站直了身体,缓缓的抬手,而后加快速度,像此前千百次一样,利落的朝管平波行了个军礼,大声应道:“是!”
    管平波郑重回礼。
    对不起,我只有做最无情的那个人,才能避免更大的损失。
    世间并没有空手套白狼,唯有百倍付出方有机会能获得些许回报的残酷。
    所谓战无不胜,不止需要敌人的鲜血浇灌,很多时候,还需踏着自己人的尸骨向前。
    我知道难免有牺牲,但还是对不起。
    火器研发人员本就是从人丁兴旺的家族中选出,九个人的三族,形成了庞大的队伍。
    即便是姜老德,也不可能把亲眷带走。
    其幼妹便因生育,没去“奔丧”,故而连同才出生的孩儿,一并关押。
    从个人角度上来讲,管平波非常不喜欢株连。
    罪止自身,是她深入骨髓的教养。
    但在这个没有高科技手段监控的时代,她只能采用如此残暴的方式。
    囚笼一辆辆从街道上走过,被亲属牵连的囚犯哀戚的哭声,在愤怒的谩骂下,显的异常的微弱。
    街上围观之人,见到囚笼中好几个孩童,纷纷露出不忍之色,有人低声道:“长辈有罪杀无赦,然牵连稚子,实在有些过了。”
    旁边有个十四五岁的少年冷冷道:“叛徒家的稚子可怜,那些因叛徒而战死沙场之人家的稚子便不可怜了么?”
    街上的人道:“烈士遗孤皆有抚恤,虽痛失父亲,却称不上可怜吧?他们考试还加分呢!”
    少年冷笑:“他们老子叔伯都不可怜他,犯的着你来可怜?将军只流不杀已是客气,他们父兄不是觉得姜戎好么?滚去姜戎做子民,岂不是遂了心愿?”街上的人急道:“你真是揣着明白装糊涂,那般幼小的孩子,去了姜戎还有活路么?诛九族的大罪还未必赶尽杀绝呢!”
    另一个围观的人解围道:“都少说两句。
    带着枪炮技术叛逃,与谋反无异,牵连三族不足为奇。”
    又对少年道,“非常时刻行非常事,我看你筋骨强健,将来怕也是想当兵的。
    待到日后你做了大将,有了战功,天下又太平了,便劝着将军些吧。
    牵连到孩子,终究不是仁政。
    行王道,方可天下归心!”
    少年脸上霎时爬满了愤怒,还待说什么,母亲熟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炳瑞,街上人多,仔细撞着,快过来。”
    名唤徐炳瑞的少年只得往母亲的方向跑去。
    跑了一小段,刚才激动的情绪冷却了下来,牵起母亲的手,默默往回走。
    没走两步,他又忍不住回头看,囚车的末尾刚好驶离了他的视线。
    徐炳瑞眼睛发酸,咬了咬牙道:“妈妈,我想去参军。”
    徐母怔怔的看着儿子,良久,缓缓的摇了摇头:“不是妈妈不让你去,只是你过不了虎贲军的政审的。”
    徐炳瑞突然大叫道:“我阿爷才不是叛军,他才没有叛逃!他定是烈士,定是当年的人漏登了他的名字。
    我徐家没有孬种!没有叛徒!”说毕,想起方才那路人说的“大将军”的话,绝望的嚎啕大哭。
    徐母含着泪,拖住哭泣的儿子,慢慢的走向了自家的豆腐摊。
    天上飘来乌云,亮堂的天空霎时阴了。
    徐母抬头看着天,她亦不信好不容易从奴籍中挣脱的丈夫,会心甘情愿的跟随潘志文叛出虎贲军,可是有什么办法呢?天让他分去做了潘志文的部下,天让他没被统计在烈士名单里。
    这都是天命,凡人违逆不得。
    她太懂儿子对叛徒的憎恨,如果没有叛徒,他们母子依旧舒舒服服的生活在邬堡里,生病了有大夫;农忙了有人帮插秧;孩子不必小小年纪出来讨生活,落得个大字不识的下场;更有无限风光的前程摆在眼前,想做文职便做文职,想当战兵便当战兵,而不像如今,前路茫茫。
    可世间没有如果,天堂到地狱,不过一瞬间。
    孤儿寡母、举目无亲,生存何等艰难?可他们还是活下来了。
    囚笼里最后的哭声消失在风里,在万千被牵连的无辜面前,流放已经是很轻的责罚了,不是么?
    
    第260章 宫务
    第57章 宫务
    
    以对姜老德等人的家眷从重处置始,以中军为中心, 虎贲军开始对各部门进行逐级彻查。
    敢于叛变的定然没几个, 但贪污腐败的不会少。
    具体的事宜交给了稽查部长李玉娇, 管平波便撒开了手。
    此时她正缓缓的走在营中, 亲自为郭守彪送行。
    武备司由原火炮二组组长陆建勋接手, 因武备司内各色数据笔记齐全,没费多少功夫便交接完毕。
    郭守彪的步履沉重,强忍着回头的欲望, 跟在管平波身后,沉默的走出了军营。
    军令如山, 正是管平波一次又一次的铁面无情, 才奠定了稽查部令人闻风丧胆的威信。
    道理都懂,然而落到自己头上了, 总是难以释怀。
    走到江边, 郭守彪轻声道:“将军请留步。”
    管平波拍拍郭守彪的肩:“我没有放弃你,你不要放弃自己。”
    经得几日, 郭守彪早已想通。
    虎贲军依旧是缺人才的, 他去到地方,未必不是出路。
    被迫上了这么多年学, 不至于连宦海沉浮都不知道。
    再则, 管平波本就因姜老德之事心情不好,他也的确有领导责任。
    事已至此, 与其撒泼打滚,不如让管平波记住对他的这份愧疚, 以图将来。
    遂,郭守彪扯出个笑脸道:“将军放心,我都知道的。
    前日因激动,在将军面前失态,还请将军见谅。”
    管平波笑笑:“无事。
    哪个退伍的都要哭的,你算冷静的了。”
    说着,转头看向郭守彪身后的男孩子,他只有七八岁的年纪,生的虎头虎脑,是郭守彪的长子。
    他提着个藤箱,似个小大人般神情严肃,煞是可爱。
    管平波伸手揉了揉小郭的板寸头,笑道,“好生练武,将来好参军。”
    小郭显然被管平波惊到了,睁着大大的眼睛,半个字都吐不出来。
    郭守彪不好意思的道:“臭小子上不得台面,叫将军看笑话。”
    管平波又揉了揉孩子的脑袋,笑道:“我看就挺好,别太拘束了,将来必成器的。”
    郭守彪忙道:“谢将军吉言。”
    太阳高悬,开船的时间快到了,郭守彪带着家人登上了开往岭东的船。
    船只开动,郭守彪立在甲板上,再次对管平波行了个礼。
    管平波笑着回礼,然后挥挥手,文臣武将皆肱骨,他们应该还能再见的。
    三月十五,在军营里呆了半个月的管平波回到了太极宫。
    短短几个月时间,宫中已是习惯了他们女主人的神出鬼没。
    不过通常在初一十五两日,若无军中要事,她多半会回宫看看。
    几个宫妃聚在坤宁殿的书房中,如同外臣那般,分工协作的处理着宫务。
    管平波进门,众宫妃纷纷起身拜见。
    她笑着叫起,携了郑荣妃与顾敏妃的手,往正殿落座。
    郑顾二妃并几个新来的嫔皆是十五六岁的年纪,鲜嫩如花,看着极赏心悦目。
    管平波问了一圈近况,听闻窦宏朗进来多歇在顾敏妃与吴昭容处,眼神在她们腹部扫过,笑眯眯的道:“等你们的好消息。”
    那慈眉善目的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在座的不是她老倌的小老婆,而是替她开枝散叶的儿媳妇。
    顾敏妃和吴昭容当着众人羞红了脸,低头不语。
    管平波又问郑荣妃:“前日听说贵太妃微恙,可是好些了?”郑荣妃忙道:“太医说是郁结于心,请平王妃带着侄儿侄女多走动了几回,已是好些了。”
    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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