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宠田妻:农家小织女-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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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就在众人说话的工夫，外面迎亲的队伍已经回来了。震天的鞭炮声响起，接着就见到齐永元和新娘子肩并肩的走进了院子。
　　“良辰吉时到，新人拜天地。”有人高声的喊道。
　　就在齐家正房中间屋子，早就摆好了天地桌，齐天魁和刘氏坐在两旁，等着新人行礼。一对新人按照旁边人的指点，拜了天地高堂，然后夫妻对拜，接下来，便把新娘子送到了西屋去。
　　新人进门拜了堂进了洞房，将所有程序都进行完。这时有人将新娘子的嫁妆也都抬到了西屋去，然后外间屋和东屋、东厢房便开始摆酒席宴客。
　　齐家地方不算大，摆不开太多桌酒席，故而第一轮就是款待送嫁的钱家人，还有韩掌柜等一些贵客，以及轿夫、吹鼓手等人。
　　齐家正房三间，东屋的间量很大，几乎算是可以分开成两间。整个儿一铺大炕，还算是挺宽敞，这样一来，就能摆四五桌宴席。钱家来了二十几口人，齐家这头找了好几个能说会道的人做陪客，陪着钱家人就在东屋吃酒席。
　　钱家来人有半数是女人，其中年轻的女孩子就有五六个。王氏这边一看，赶紧的安排了几个岁数小的女孩子陪着，就在东屋炕梢安排了一桌酒席。
　　“巧云，你今天受累，帮忙陪一下你嫂子的娘家姐妹。”王氏喊了巧云一声。
　　这种场合也是要争一个脸面的，钱家来的那些女孩子一个个穿着打扮也都不俗，王氏当然不愿意齐家丢人。整个儿齐家就数着巧云最是出挑，这个时候，王氏也不管刘氏那边什么脸色了，直接喊了巧云过去陪客。
　　巧云也不在乎，能够第一拨吃了酒席最好，吃过饭她就回去，也省得留下太麻烦。故而巧云什么话也没说，笑了笑便过陪着钱家的女孩们说话。
　　钱家在镇上开着杂货铺，日子过得不错，今天来的人，也都是亲戚家里不错的。那些女孩子都是刻意装扮一番，就是为了压齐家一头。婚姻乃是结两姓之好不假，但是也有一些讲究，就是成亲当天，新娘子的家人大多要找点儿事情，以表示新娘子不是好欺负的。
　　钱家这些女孩子原本对姐姐的亲事就有些微词，钱月娥好歹也是镇上的姑娘，结果却嫁到了一个小村子里的农户，女孩子们颇有些不痛快。故而一个个心里都叫着劲，打算过来好好的出一回风头，压一压齐家人，让齐家往后不敢小看了钱月娥。
　　可是不曾想，齐家竟然会有这样高贵又美丽的女孩子。眼前这女孩十三四岁的年纪，个子虽然不算特别高，但是身形娉婷窈窕，行动端庄大方，举手投足都那样优雅从容，竟是半点儿看不出农家女的模样来。
　　那裁剪得体合身的衣裳，一看就知道价值不菲，都是最上好的布料，平常人家连想都不敢想。钱家的女孩，也只有在布庄里看过，从来只有羡慕的份儿，却从来没有机会扯几尺做衣裳。
　　更不要说，这女孩容颜娇美，肤色雪白细腻，透着青春少女独有的莹润光泽，竟是如同一个瓷娃娃一般。那眉眼精致的很，竟是无一处不完美，就如同年画上的仙女一样。只见她面带微笑，朝着众人和气的点点头，钱家一众女孩，顿时有种野鸡见了凤凰的感觉。
　　这个女孩究竟是哪里来的？齐家也能养出这样出色的女孩来？不仅仅是钱家几个女孩心里疑惑，就连地上那桌妇人们，这会儿心里也是疑惑不已。
　　“这位姐姐，你是齐家人么？”钱月娥的妹妹，钱月婷忍不住开口问道。
　　“是啊，我是齐家的女儿。”这个时候，巧云当然是不好拆齐家的台。不管怎么说，她终归是齐家养女，今天就给齐家撑一回场面算了。
　　巧云一开口，对面的女孩子们脸色也都变了些许。她们没想到，眼前这女孩的声音空灵甜美，又带着些许的软糯，竟是这般的好听。
　　“姐姐是齐家的女儿？可是上次我们来，没见过姐姐啊？定亲的时候，也没见到。”钱家那边早就打听过了，齐家有两个闺女。一个已经嫁到远处去了，另外一个虽然在家，可是长的一般，她们也都见过了，并不是眼前这个女孩。
　　巧云笑笑，“我是齐家的养女巧云，从小在齐家长大，故而也算是齐家的闺女了。”
　　此话一出，众人也就明白了巧云的身份。她们早就听说了，齐家捡了一个丫头回来养大，现在那丫头在镇上织坊做管事，据说是非常能干。可他们万万想不到，一个捡来的养女，竟然把齐家的女儿比了下去。
　　不，不止是齐家，就算是整个齐家村的女孩，或者连镇子里都算上，也挑不出一个眼前这样的女孩子来。这女孩年纪还略微小了些，若是再大一点儿，风情更显之时，说她倾国倾城都不过分。
　　钱家人不由得倒吸一口气，齐家好大的福气啊，竟然会有这样的机缘。且不说这女孩多么能干，只凭着她的容貌，将来也肯定能找一个好人家，大富大贵也是指日可待了。齐家有这样一个养女，往后少不得要跟着沾光。
　　原本钱家的亲戚还对这桩亲事略微有些不太满意，虽然齐家不差钱，聘礼彩礼等都非常大方，可他们一直都觉得齐家是泥腿子上不得台面，钱月娥嫁过来真的是委屈了。
　　但此时看来，月娥爹还是很有眼光的，齐家只要有这个巧云在，往后飞黄腾达都不是梦。钱月娥的婶子舅母等人心中暗自谨记，等会儿要好好嘱咐嘱咐月娥，好好对待这个齐家养女。往后齐家的前程富贵，可就都在人家的身上了。
　　钱家人对巧云的印象很好，这会儿态度上也有些些变化。钱月娥的婶子原本还板着脸呢，这会儿也笑了起来，她柔声的叮嘱着炕上那几个女孩，“好好跟巧云姑娘说话，巧云姑娘可是能人呢，你们多跟她学着点儿。”

　　☆、第137章　酒席结束、离开

　　齐永元成亲的酒宴上，巧云大出风头，钱家人见了巧云都喜欢的不得了。几个女孩子围在巧云身边叽叽喳喳的说笑，气氛一下子就活跃了起来。
　　这边有人高兴，那头可就有人不开心了。从巧云一进来齐家开始，齐绣艳的脸色就不好看，这会儿更不用说了。绣艳扭着手里的帕子，恨恨不已的看着旁边的巧云，真是恨不得上前去撕了巧云。
　　这叫什么事儿？她才是齐家的闺女，是钱月娥正经的小姑子。钱家这些人竟然不上前来拉拢她，反而跑去跟巧云那个死丫头聊得那么热乎。巧云，你这个贱丫头，竟然在今天这样的时候来抢我的风头，真是该死。
　　齐绣艳不停的揉搓着手里的帕子，妒恨的目光直看向巧云，这样明显的态度，旁人怎么会不注意？尤其是刘家的几个女孩，这会儿也都留意到了。
　　“绣艳表妹，今天是表哥的好日子，你可不能这样。她也是齐家的女儿，今天更是给齐家争光了呢。你这样可是不好。”绣艳大舅家的表姐，见到绣艳这个样子，不由得皱眉劝道。
　　绣艳被表姐提醒，知道今天无论如何不能闹出什么事情来。尤其此刻钱家人还在呢，要是她敢惹事，爹娘肯定不会饶过她的。于是，绣艳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然后含笑的招呼着刘家的几个女孩也赶紧吃东西。这一桌女孩子说说笑笑的，倒是也很有意思。
　　齐绣艳刚才的表现，又怎么能瞒得过六识敏锐的巧云？巧云早就发现了绣艳那种妒恨交加的目光，心中也是暗自警惕。当然，巧云并不怕齐绣艳能够弄出什么幺蛾子，毕竟此时可是成亲的宴席，这么多人都在，当着新娘子的娘家人，绣艳还没那个胆子。
　　巧云故意朝着绣艳笑了笑，然后便扭头去跟钱家的女孩聊天了。这下子，刚刚才消了气的绣艳，被巧云这一笑气的差一点儿就发作。绣艳紧抿嘴唇，努力压抑着自己心中的怒火。“等着吧，你等着钱家人走了再，今天有你好看的，娘才不会放过你呢。”绣艳心里嘟囔着。
　　这成亲的酒席都是有讲究，尤其是娘家送亲的，必须不过午时就离开，故而这酒席进行的也就不慢。没多长时间，齐永元过来敬了酒，钱家人去赏了厨子。厨子送上来娘家赏菜，众人随便吃两口，也就算是差不离了。
　　午时中还没到，外头吹鼓手便开始吹打，这就是催促着娘家人赶紧离席呢。钱家人一直想找些毛病，却是找不到什么，这会儿便有人伸手从桌子上拿了两个小碟。当然，这个倒不是偷，等会儿上车之前，将小碟扔在车轱辘地下碾碎了，这就证明新娘子压碴儿，厉害不受欺负。
　　这些都是约定俗成的一些惯例，故而齐家这边陪客的人虽然看见了，也不会张扬什么。
　　时辰快到了，钱家人自然不好再赖着不走，于是各自站起来收拾收拾，预备往回走了。而这个时候，钱月娥的婶子和舅母等人，则是又去了西屋，好好嘱咐了钱月娥一回。
　　外面再次响起了吹鼓手吹打的声音，钱家人知道，这会儿必须得离开了。于是便依依不舍的同钱月娥告别，然后离开了齐家。钱家人坐上马车，离开齐家，齐家大门外又燃放一串鞭炮，这样，才算是正式的送走了娘家人。
　　送亲的娘家人一走，这第一拨的酒席基本上也就结束了。此刻那些贺喜的客人，便陆续站起来，同齐天魁等人告辞，准备要离开齐家了。
　　钱掌柜当然是要离开的，这会儿便喊了一声巧云。巧云也根本没那个打算留在齐家，故而便拿了斗篷，就要动身往外走。
　　“咋地？这就要走？家里这么多事情呢，你好歹留下帮把手也好啊。哪有你这样的？回来家啥事情都不伸手，就这么吃了顿饭，抬屁股就走？”这时，刘氏就不愿意了，她还想着留下巧云好好教训一番呢，怎么能这样就放巧云走了？
　　“娘，织坊里太忙了，实在是脱不开身，这会儿工夫还是好不容易挤出来的。等着过了腊月十五，织坊就会歇工，那个时候，我再回来帮着娘干活。”今天是齐永元的好日子，还有不少客人在场，巧云并不愿意在这个时候跟刘氏闹起来，故而便好声好气的说道。
　　“忙忙忙，忙也都是你说的，我可没看见。要真是那么忙，咋不见给你涨工钱呢？你别在那儿哄我了，你就是心里头没有齐家，不想留下帮忙。”刘氏却并不想这么轻易的就放过了巧云。她现在也是有些心急，巧云越来越难控制了，如果再不好好敲打一回，就怕是往后更不好管束了呢。
　　“不行，今天必须留下，明天一早你再回镇上去。”刘氏早就打算了，把巧云留下，今晚上好好教训她一回。
　　巧云听了这话脸色就变了，这个刘氏现在是越来越得寸进尺啊。巧云张嘴刚要说什么，结果那头韩掌柜便扭头喊巧云了。“巧云姑娘，走了，咱们得赶紧回织坊，那头今天还要出货，好几位客商等着呢。”
　　“齐老弟，实在是不好意思，按说齐家这么大的喜事，真的是应该让巧云留在家里多帮几天忙。可是这阵子是织坊最忙的时候，我们一个个恨不得生了八只手，实在是忙不开，也不能让巧云姑娘离开太久。”
　　“抱歉抱歉，巧云姑娘我得带走。等着织坊不忙了，再让巧云姑娘多休息几天，回来家陪陪你们。”韩掌柜满面笑容的向着齐天魁拱手道歉。
　　齐天魁一见韩掌柜这样，那还了得？赶忙的躬身还礼，“不敢不敢，巧云丫头既然是织坊的管事，当然要留在织坊给织坊干活的，不能因为家里的事情就耽误。”齐天魁可是惹不起韩掌柜，他才不傻，不可能硬扣住巧云不放。
　　“巧云，快跟着韩掌柜回织坊吧。等着你不忙的时候，再回家来多住几天。”齐天魁扭头，笑呵呵的招呼巧云道。
　　巧云点点头，向着刘氏还有齐天魁各自福了一礼，“爹，娘，女儿过些时候再回家来看望你们。”说完，巧云便披上了斗篷，系好带子，跟着韩掌柜一路出了齐家。

　　☆、第138章　各地客商

　　巧云随着韩掌柜出了齐家，然后坐着单独的一辆马车，迅速离开了村子。而齐家众人这会儿，可是各怀心事，生气惊讶欢喜各种心情都有。
　　刘氏自然是生气的，巧云如今这样不把她放在眼里，刘氏觉得自己在齐家的地位受到了威胁，越发坚定的要找机会收拾巧云的念头。她绝对不允许齐家有人不听她的话，齐家所有人，都要对她言听计从才行。
　　齐天魁当然是满心欢喜，今天韩掌柜能来齐家，虽说是看在巧云的面子上，可是韩掌柜的到来，给齐家涨脸不少。齐天魁觉得脸上有光彩，故而欢喜不已，整个人看着都精神了许多。
　　至于齐绣艳当然是不用说，又妒又恨，只觉得老天爷太偏心不公正。竟然让一个没人要的可怜虫这般出风头，而她这个正经的齐家女儿却被踩在了脚底下。“巧云，你等着吧，我是不会放过你的。”
　　另外还有一个人非常失落，那就是齐永元了。之前齐永元去接亲，迎亲回来就忙着招待客人，还真是没留心巧云。刚刚惊鸿一瞥，才发现今天的巧云竟然美的如同仙子一般。
　　齐永元心里这个后悔啊，那个钱月娥之前看起来还算可以，但是跟今天的巧云一比，简直就掉进了泥地里，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啊。
　　可惜，亲事已成，木已成舟，齐永元想反悔也不成了。好在巧云年纪还小，往后还有机会，齐永元想到这个，心里才安慰了些许。“巧云，你这辈子注定是我的人，就算是你跑到镇上去，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儿。”齐永元心中暗道。
　　齐家这边酒宴继续，第二拨就是宴请村子里的这些人，还有齐家自家人了。这一回没有时间限制，大家伙敞开了吃喝，一直热闹到了半下午。
　　齐家这边怎么闹腾，巧云是管不着的，她跟着韩掌柜一同回到了镇上织坊。结果这边果真有好些客商正在等着了，其中有好几个，还是附近州县的大客户。这一次是亲自过来提货，并且预定冬月末腊月初那一批货的。
　　原本这些事情，是不用巧云出面，都是韩掌柜来应付的。可今天也巧了，正好赶上巧云和韩掌柜从外面回来，两下正好碰头。既然是碰了面，巧云也就不好再避开，只能跟韩掌柜一起，接待这些客商了。
　　织坊出来的布匹细密光滑，花色品种也不少，不管是山蚕丝还是桑蚕丝，织出来的布匹质量都比别处运来的还好些。如今在临近的多个州县，已经打开了销路，各州县的布庄，都放弃了去南方进货，转而改成来织坊进货了。
　　这些客商一个个也都不傻，织坊这边的布料质量好，价钱跟南面的差不多。但是路途近，人工运费等等都要节省好多，这些算下来，可就能有不少的赚头。既然当地就有，为啥还非得跑那么老远去进货呢？
　　自然，一些府城或者州城的高档铺子，还是会去南面近一些特殊料子，用来供给某些达官贵人的需求。不过这个对织坊根本没什么影响，毕竟那种高端的东西，没有几个人能够消费得起。
　　来者是客，更不用说人家是上门来送钱的，韩掌柜当然要好好招待人家了。于是请了众人进会客厅，送上点心茶水，然后陪着他们商议接下来供货的事情。
　　巧云负责织坊的管理，织坊究竟有多少生产力，在规定日期内能有多少产量，都得巧云说了算。故而她也躲避不开，在众人各自报出了自己想要的数量，韩掌柜扭头征求意见时，巧云就只能出面说话了。
　　“诸位，目前织坊的规模还是小了些，实在是供应不了诸位的需求。以目前织坊的产量来看，估计只能满足八成。实在是抱歉了，这已经是我最大的能耐，其余不足的部分，诸位还是另外想办法吧。”
　　其实织坊的库存，足以应付这些人的需求，但是巧云却并不想一下子就答应了。不管什么时候，都要留足够的货保本压仓。现在才十月呢，距离腊月还有些时候，谁知道那时会有什么变化？这会儿就定出去，到时候万一供应不过来，那岂不是亏了？所以，巧云只答应给他们八成的货。
　　这些客商一个个都是各地布庄的掌柜东家，哪一个也不是好糊弄的主儿。他们心里都明白，他们要的货，织坊肯定能够供应的过来。众人心中各自叹气，想不到眼前这小丫头小小年纪的，竟然在做生意上还有这个头脑，还真是不容小觑呢。
　　众人不由得想起了外面的传闻，据说这织坊，就是眼前的女孩一手支撑起来的，所有的技术全都掌握在她一个人的手里。众人敬佩之余，有的人不免也动了些心思，此等人才，若是可以为自己所用，那该多好？
　　众人各种心思自然是不必提，反正不管那些客商怎么磨，巧云就是一口咬定，织坊只能供应这些，其余的多一匹也没有。最终没办法，那些客商也只好同意了，然后双方当场写了契约，众人各自预付一半的货款。
　　接下来，这些客商便去提货，这一次他们带走的，是冬月里那一批。至于腊月的，还要等下一次，毕竟织坊暂时也没有那么多。
　　这些事情就不用巧云跟着了，韩掌柜领着伙计账房等人，看着往外出货就行了。等到货基本出完，也就快要天黑了，这些客商有的离着远些，今晚就得住下来明早再走。
　　都是常来常往的客户，韩掌柜当然要请人家吃顿饭的。于是就在镇上最好的酒楼里预备了一桌酒席，韩掌柜带着账房，陪着这些人去吃喝。
　　酒席上都是男子，生意又都谈完提了货，故而众人都很放得开。酒越喝越多，人也渐渐地什么话都敢说了。
　　“韩大哥，我想着跟你商议个事儿，咱们两个合作，在桓州也建一处织坊如何？咱们两人联手，到时候整个儿北方的市场，可就全都是咱们的了。”酒席间，一个年纪在三十五六岁的男子，挨着韩掌柜，在韩掌柜耳边轻声说道。

　　☆、第139章　图谋不轨

　　韩掌柜最开始建织坊，附近州县的人知道了，都并不怎么看好。毕竟说起来，北方并不占什么优势，尽管这边山蚕桑蚕也都出产，可是技术上面，根本没法跟南方相比。没有技术，还不是瞎往里扔钱，浪费那些生丝？
　　可是谁也没想到，织坊生产出来的料子竟然质量非常棒，比起南面运回来的还要好。这些人吃惊之余，便赶忙的上门来订货进货，但同时，一些人也难免动了些心思。既然韩掌柜能够办到，他们一个个财力也够雄厚，为什么就不能学着呢？
　　这些人打探了一番难免失望，织坊还真是没那么容易建起来。不说别的，就说这熟手的织娘，北方根本没有，从南面请，即便是花高价，人家也不愿意来。
　　不少人就此便歇了这个心思，左右他们这么经营着布庄就很好，没必要再去冒太大的风险。可有的人还是不甘心，总想着分一杯羹。
　　坐在韩掌柜旁边的这人姓方，是桓州那边很有名的一个人，家资豪富。光是绸缎庄就开了三四家，另外还有好几处别的买卖，在桓州也是个说一不二的主儿。这人家中又亲戚在朝廷里做官，跟桓州的知州还有达鲁花赤都交情不错，在桓州也是没人敢惹的。
　　这样的人，仗着自己雄厚的实力和背后的靠山，自然是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的。这一次他亲自过来，其实目的并不是进货，为的就是来跟韩掌柜商议合作的事情。在他看来，只要他提出来合作，韩掌柜就该欢天喜地的答应才对。
　　韩掌柜一听姓方的这话，当时便有些不高兴。这个方德庸也太嚣张了吧？这是明目张胆的打算从别人手里抢钱啊。他想的也太好了，真以为这是他们家炕头呢？啥事情都是他说的算？
　　“方老弟客气了，这件事可不是我一个人能做主的，还得东家说了算。东家在京城，来回的不方便，等哪时东家来了，我一定把老弟的意思跟东家说了。”韩掌柜并不拒绝，但是这借口很明显就是在推辞。
　　方德庸一听韩掌柜这话，自然是明白那话里的意思，不由得脸色就有些难看。这个韩掌柜也太不识抬举了啊，他好心好意的找上门来合作，结果就这么被拒绝了。方德庸觉得脸上有点儿挂不住，心里不免就记恨上了。
　　“韩大哥这话，老弟听着可是不怎么诚心啊。怎么？大哥是嫌弃小弟？小弟在桓州城，那也是有些名头的，难不成韩大哥不相信小弟的实力？”方德庸不死心，还想再争取一下。
　　韩掌柜见到这般情形，知道这个方德庸不会轻易放弃，于是便正色道，“不瞒老弟，我这织坊也不过是刚刚开始，还没有完全上手呢。好多事情到现在也是铺摆不开，实在是不能这么着急的另外再建一处。”
　　“建织坊可不是随随便便闹着玩儿，我现在实在是没那个本事再弄一处，人力财力都不行，还是算了吧。若是老弟真有心，等着两三年之后，我这边真的都顺过手来，那时候咱们再谈。”韩掌柜明确拒绝。
　　韩掌柜这么明说了，方德庸自然是不好再继续纠缠，只是他的脸色可就难看了许多，酒席的气氛也就没有之前那么欢快了。虽然刚才方德庸和韩掌柜说话的声音不算很大，但是旁边的人也都听的差不都，众人各怀心事，自然是也没什么心思喝酒吃东西。
　　正好这时一个小伙计来找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