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宠田妻:农家小织女-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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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也不过卯时末，布庄还没有开始营业呢。巧云按照韩掌柜的吩咐，绕到了后面的角门，然后拍了拍。
　　不多时，有小伙计上前来开门，“呦，姑娘来的这么早啊，快，赶紧进来吧，正好等会儿就要吃早饭了，快来。”或许是韩掌柜嘱咐了的缘故，布庄里的小伙计态度好得很，见到巧云，非常热情的就让巧云进门了。
　　巧云跟在小伙计的身后，一路来到了饭堂，果然见到布庄里的伙计们都在，看样子是要准备吃饭了。这些小伙计估计大多都是学徒，这个年月里，学徒一般都是管吃住，但是不给工钱，三五年之后，能正式的站柜台了，才多少给一些工钱。
　　不过这布庄的待遇还真是不错，饭菜很好，早上看起来是馒头、粥，还有咸菜等。小伙计们各自拿了一份儿，坐在桌边吃着。
　　韩掌柜见到了巧云，立即便笑着招呼巧云过去吃饭，“巧云姑娘快来，赶紧吃点儿东西，慢了当心这些猴崽子们都抢光了没你的。”
　　巧云不禁莞尔，这个韩掌柜看上去十分和气，对店里的伙计也很好。至于他说的猴崽子，也不是骂人，就是一种玩笑话。
　　巧云朝着韩掌柜点点头，然后自己去拿了碗，盛了一碗厚乎乎的粥，又拿了一个馒头，夹了一碟咸菜。饭堂里有好几张桌子，巧云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下，开始吃饭。
　　韩掌柜这时却走到了巧云的身边，“来，吃个鸡蛋补补，瞧你这小样子瘦的，唉多吃些。”说话间，韩掌柜就拿出来了一个鸡蛋，放在了巧云的面前。
　　巧云有些吃惊，这韩掌柜对她也太好了吧？刚刚她可是没见到旁人面前有鸡蛋啊？“掌柜的，我吃这些就很好了。”巧云有些不习惯旁人对她这么热情，便下意识的拒绝。
　　“这是专门给你预备的，吃吧。你吃饱了才有力气干活呢。我也看得出来，姑娘是真的有手艺的人，我对姑娘好点儿，姑娘才能安心的在我这儿干活啊？唉，原本我们东家是打算从南面雇几个织娘过来的，可是人家一听说来这么远，都不肯。”
　　“你说这边织机啥的都预备好了，可是却没法干活，我也真是着急啊。幸亏遇见姑娘了，只要姑娘安心在我这儿做工，过一阵子我就再招些小学徒回来，倒时候还得请姑娘帮忙指点呢。”
　　韩掌柜也明白，这么莫名其妙的对巧云好，很容易让人生疑，故而便找了这么个借口。其实也不算借口，他们原本就是有这个打算，遇上了巧云，也是机缘。
　　既然韩掌柜这么说了，巧云也就不再怀疑什么。这个年月里，其实对于手艺人，都还是挺尊重的。士农工商的排行，那是当权者弄出来的，平民百姓中间，其实并不在乎这些，能有一技之长养家糊口，就是很不容易的事情了。

　　☆、第31章　惊人蜕变

　　一晃眼，四月就过去了，而巧云也在布庄里做工有十几天。十几天下来，布庄里的掌柜伙计，对巧云也是佩服的五体投地了。
　　巧云织出来的绸缎细密光滑，比起布庄里卖的那些竟然还要好很多，而且，不仅仅是素面的绸缎，巧云还织出来了两匹暗纹锦。韩掌柜捧着巧云织出来的暗纹锦，看着上面那精巧的花纹，简直就美的不行。
　　“哈哈，看起来我这眼光还真是不错，这一回捡到宝了呢。巧云姑娘，你这手艺简直是神了，不但织的快，还这么好，厉害，真的太厉害了。姑娘，韩某有一事想跟姑娘商量，我想在这镇上建一处织坊，不知道姑娘肯不肯留下来，做织坊的管事，帮我带一批徒弟呢？”
　　这个念头，是韩掌柜见到巧云织出来第一匹绸缎时，就想清楚了的。巧云的手艺不比那些南方的织娘差，要是能够在这边建一处织坊，原料就地取材，工人也在当地找，算一下可是比他们从南方进布料回来要节省好多成本了。
　　尤其是见到了这两匹暗纹锦的时候，韩掌柜真的是忍不住了，才会过来找巧云商量的。作为一个布庄掌柜，他很清楚巧云的这一份手艺，能够给布庄带来多少收益。这样的人才，要是他不能留住，那就太可惜了。
　　从第一匹素面缎织出来之后，韩掌柜就已经给巧云涨了工钱，六十文涨到了八十文。而眼前这两匹暗纹锦，让韩掌柜觉得，八十文的价格也低了些，毕竟巧云可是只用一天半，就能织出来一匹呢。
　　不过，韩掌柜这次倒是没主动提出来涨工钱，而是开出了更优渥的条件。“姑娘若是肯答应，织坊的盈利，可以给姑娘两成份子，如何？”
　　巧云听了韩掌柜的话，不由得心头一跳。以她前世的经验来看，在这边要是建一处织坊，肯定是盈利非常丰厚的。两成的份子，那可是不少了，“韩叔，这件事咱们可以等到新蚕丝下来再说，还不着急呢。”
　　不是巧云不心动，而是她还没有琢磨好这件事应该怎么做。毕竟说起来，她现在是齐家的养女，真的要是韩掌柜给她织坊两成份子，她得好好琢磨琢磨，这个钱怎么样才能到自己手里，而不是被齐家全数抢走了。
　　再者，如今也不是时候，新蚕丝还没有下来呢，原材料不够用的，织坊建了没有蚕丝，不也是白扯么？
　　韩掌柜想想也对，“那也好，咱们先别急，慢慢来，都好好想清楚才行。不过韩某的诚意姑娘不必怀疑，要是姑娘觉得这个条件不够，也可以想好了提出来，咱们慢慢商议就是。”
　　以前对巧云照顾，是受了青雷的嘱托，可是现在，韩掌柜对巧云，那是真正的佩服和喜欢。他真的很想留下巧云，跟巧云合作。当然，这个不是着急的事情，对于巧云的身世，韩掌柜现在也多少了解，总得让人家考虑考虑才行。
　　“不说了，不说了，巧云，别急着回去干活，休息一会儿不要紧。这都巳时中，眼看着要吃饭了，来吧，坐下休息一会儿，等会儿直接吃饭。活不是一天干出来的，你已经干活够快了，我听说江南那些织娘，最厉害的才一天能织半匹绸缎呢。你别那么急，你还是个孩子，当心累坏了。”
　　韩掌柜态度亲切，巧云这一上午坐在织机前，说实话也真是累了，于是就坐下来，跟韩掌柜两人说话。刚说了没两句，就见到一个小伙计从前面噔噔跑进来，“掌柜的，前面来了两个女子，说是巧云姑娘的家人，说是来找巧云姑娘的。”
　　韩掌柜和巧云都愣了一下，不知道齐家人来这边是为了什么。“韩叔，我去看看，不知道家里怎么了。”巧云站起来就往前面走。
　　最近这些日子，她早出晚归的，跟齐家人都很少碰面。除了每天晚上把六十文钱交给刘氏，别人都很少见到，也不知道家里有什么事情。今天齐家人突然跑来，也不知道他们是为了什么。
　　韩掌柜听说过巧云在齐家的情况，这会儿有些担心，“我跟你一起过去看看吧。”说话间，韩掌柜也站起来，跟着巧云一起往前面走。
　　巧云快步来到了布庄前堂，结果就见到刘氏领着齐绣美，正在那看布匹呢。“娘，绣美姐，你们怎么来了？”终归是养母，巧云现在还不想跟她们彻底撕破脸，所以便上前来打招呼。
　　正在那看布料看的入迷的母女俩，听见巧云的声音转头，结果却是都愣住了。这眼前的人，还是齐家那个瘦骨伶仃的巧云么？这才半个来月的时间，怎么感觉好像变了个人呢？
　　原本骨瘦如柴的那个丫头，脸上身上竟然长肉了，肤色也比以前更加白皙。原本苍白枯瘦的脸，此时也略有些丰润，而且气色也极好，粉嘟嘟的脸蛋儿，看起来那样健康充满活力。
　　尤其是那一双大眼睛，犹若上好的黑色宝石一般，晶莹灵动，眼波流转，竟是吸引着别人的目光，再也挪不开眼。
　　虽然这丫头依旧穿着破旧的衣裳，可是却跟以往完全不同了。此刻的巧云，除了个子略矮显得年纪也小之外，活脱脱就是个美人坯子，假以时日，肯定能长成一个绝色的美人儿。
　　刘氏十分吃惊，虽然当初巧云被抱回来的时候，长的就非常俊俏，可是这些年在齐家被折磨的早就没了样子，刘氏也就忘记了巧云小时候那可爱娇俏的模样。如今见到这样的巧云，刘氏这心里也是咯噔一下子，这个死丫头，倒是出息的越来越好看了啊。
　　刘氏身旁的齐绣美，在见到这个样子的巧云时，更是惊讶的说不出话来，伴随着惊讶一起浮现的，还有浓浓的嫉妒。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怎么才半个来月没见面，这个死丫头就有这么大的变化了？
　　小时候这个死丫头就长的好，村子里的人见了她就夸。这几年她被折腾的成了那个鬼样子，倒是没人夸了，可是这才几天啊，她怎么就能变得这么好看了呢？

　　☆、第32章　绣美使坏

　　巧云并不知道自己的变化，她每天都忙着，早晨天不亮就走，晚上天黑了才回家，来到这边就织布，也根本就没有照镜子的机会。所以对于刘氏母女俩那个惊讶的眼神，巧云有些不解。
　　“娘，你们找我有什么事情么？”巧云再次开口问道。
　　刘氏还有些回不过神来，倒是绣美这会儿抢着说道，“咱娘来是找你回去的，该是山蚕上树的时候了。今天七堂婶来家，所以蚁蚕已经长得差不多，该上树了。咱们家除了你没别人会放蚕，所以咱娘要让你回去。”
　　齐绣美说话时，眼神有些闪烁，而刘氏听了绣美的话，也是一愣。不对啊，明明今早七弟妹来家商议的时候，她已经同意了把蚁蚕匀给别人家。这个绣美，怎么还这么说呢？巧云回家放蚕，那这头的差事就没了，这可是一天六十文呢。
　　放山蚕说起来倒是挣钱，巧云往年也能挣个两三吊钱回来。可是那个活也是靠天吃饭，要是赶上年头不好，或者是鸟兽太多祸害的严重，就挣不上那么多了。巧云现在可是每天都领工钱，风雨不误呢。
　　两相比较之下，刘氏觉得还是让巧云留在布庄里比较好。今天她们母女来镇上，其实就是给绣美买两块布做衣裳。眼看着快端午了，弄不好胡公子还要来齐家，绣美必须得好好打扮打扮啊。
　　这是镇上唯一的布庄，她们想要买布，自然是必须来这儿的。过来跟伙计提巧云，其实就是想借着巧云的名头，让伙计给便宜些。刘氏还真没想到，这齐绣美竟然抽风，要让巧云回家去。
　　刘氏张嘴，刚想说不是，结果就发现绣美在背后偷偷的捅了她腰两下，“娘，你先别说话，今天这事儿听我的。”齐绣美低声道。
　　绣美这么说了，刘氏又是个惯着闺女的，这会儿当然是不能再开口拆穿了绣美。“是啊，家里山蚕该上树了，咱们家的蚁蚕，你七堂婶那边都给孵出来了，咱们也不好说不要啊。”刘氏不知道闺女要干啥，但还是按照绣美的话往下说。
　　巧云挑眉，这母女俩一唱一和的，在搞什么名堂呢？据她所知，蚁蚕在齐家村可是很抢手的，别说齐家每年养的都不算太多，即便是再多一些，想要匀出去也是非常容易的啊。刘氏这是脑子抽了么？让自己舍弃这边的差事，回去放蚕？哪头轻哪头重她不知道么？
　　“娘，那我这边的差事呢？总不能就这么半道上给人家扔了吧？”巧云反问刘氏。
　　刘氏被巧云这么一问，不由得张口结舌，她原本就没打算让巧云回去的，这会儿当然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倒是齐绣美脑子快，这会儿已经想到了说辞，“咱爹和咱娘商量过了，你一个女孩子家，这么起早贪黑的来镇上，就怕是路上有危险。爹娘说，能不能跟这边掌柜的商议一下，让你带了织机和生丝回去织布。”
　　“你回去也是一样干活，上午去放蚕，下午织布，哪样都不耽误。一年就这么不到俩月的时间，要是咱家不养山蚕，可就少了一份儿进项儿。”齐绣美越说越是觉得，这个主意很不错。
　　以前巧云在家织布，也是这么样啊，上午干活，下午织布，那样的话，家里家外的这一摊子，就可以全都交给巧云去做了。这半个来月，她们母女几个在家干活，一个个都累的够呛呢。
　　绣美看了看自己的手，这些日子她成天做饭摘菜刷碗的，手都粗了。厨房烟熏火燎的，把她熏得整个人灰头土脸，气色也差极了。不行，她可不能再这样了，要是再这么下去，哪天再见到胡公子，人家都好不认识她了呢。
　　齐绣美眼含妒色的看着巧云，这个死丫头现在可是享福了，你看看她养的多好。凭什么啊？她就是齐家捡来的奴才，就该是吃不饱穿不暖拼命干活。结果她现在躲在镇上，一天风吹不着雨淋不着，养的又白又嫩，反倒像是个千金小姐了，这可不行。
　　刘氏在一旁，听了绣美的话，不由得眼前一亮，是啊，他们以前怎么没想到这个办法？“对，就是这么回事，你看你天天回家那么晚，我们也是担心。不如就跟掌柜的商议商议，还像以前一样，隔几天来镇上一趟送布匹，这多好啊？”
　　巧云听着这母女俩一唱一和也就明白了，她们这是看着自己在镇上比较自在，看不顺眼了啊。巧云垂下眼眸，低头不语，心里却是在琢磨着，半天，才回头看了看韩掌柜，“韩叔，你看这件事怎么办？”
　　“不行，这样恐怕不太好吧？咱们这织机还有生丝可都是贵重的很，要是你拿回去了，万一弄丢了可怎么办？往后天越来越长了，天黑的也晚，你回家也没多黑，应该没啥危险。你还是留在这边吧，回家去各种乱事情，你一天能有多少时间织布？”韩掌柜当然是不同意的。
　　“掌柜的，我家妹妹在你家做工，这也是两厢情愿的事情。我妹妹干活，你们给工钱，又不是卖给你们了，怎么就不行？那要是你这么说，我还就不让巧云在这做工了呢。”齐绣美一听韩掌柜这么说，知道事情不太好办，于是就打算放横的耍无赖。
　　刘氏这会儿也反应过来了，巧云是齐家的人啊，就应该齐家说的算才对。“就是就是，巧云是齐家的人，是我闺女，怎么我还说的不算了？家里事情多，巧云必须回去，你们要是不同意，那就不让她在这儿了。”
　　刘氏这话，自然是在拿乔，虽然她不知道韩掌柜有多么看重巧云，但是从巧云往家里拿的那些工钱也看得出来，巧云的手艺的确是不错。刘氏觉得，这就是一个谈判的筹码，她必须好好利用，指不定还能让韩掌柜给巧云再涨一些工钱呢。
　　果然，韩掌柜一听这话，脸色就变了。关键是巧云在这边做工，他们真的没有签契约。巧云可是他们主子亲自放话关照的人，韩掌柜也根本就没想过签什么契约。结果到了此时，反而是对他不利了。

　　☆、第33章　商议对策

　　韩掌柜听了刘氏母女的话，心里可真是后悔死了。早知道就该跟巧云签一份契约，不说别的，这个时候，就可以拿契约来反驳这母女俩的话了。
　　齐家的情形，韩掌柜也是有所耳闻，这母女两个非得把巧云弄回家去，就怕是也没安了什么好心。刚刚这母女俩打量巧云的目光，韩掌柜可都是看在眼里呢。这俩女人，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她们这是打算让巧云回去做牛做马。
　　可是，韩掌柜手里没契约，巧云又是齐家的养女，这件事他还真是管不到那么多。韩掌柜扭头去看巧云，用目光询问巧云应该怎么办。
　　巧云也看出来了，这母女俩好像在打什么鬼主意。巧云心中冷笑，好啊，既然你们找死，那就别怪我了。回去就回去，如果你们敢有什么坏主意，可别怪我不客气。还以为我是之前啊？现在的巧云，早就不是原来了。
　　巧云来镇上半个多月，除了织布以外不用干别的，而且布庄这边的伙食也特别好，现在她的体质比起以前来好多了。所以对于齐家人，巧云并没有多么害怕，她可不会再乖乖的挨欺负了。
　　“韩叔，既然是这样，那也没办法了，就按照我娘说的做吧。往后我隔一些时候就来镇上一回，韩叔就按照一匹布多少工钱这么结给我也行。这个不着急，等会儿好好商议一下再说。”
　　巧云说着，扭头又去看刘氏，“娘，可是说好了啊，今天我还得在这做工的，总不能这半天午晌的跟你们回家去了，那工钱可没法算。”巧云自然是要拖延一下时间，她需要找个机会，跟韩掌柜商议一下对策。她可不要把辛辛苦苦挣来的钱，全都交给刘氏手里呢。
　　刘氏本来也是个没多少脑子，目光短浅的妇人，今天要不是绣美这么说，她都根本想不到这些。此刻一听巧云这么说，那她当然是要答应了，一天六十文呢，要是今天不干完活，人家不给工钱咋办？
　　“行，行，那就这么样吧，今天你还留下干活，明天就不来了。等会儿你跟掌柜的商议一下，看看怎么把织机送到咱家去，往后就在家里织布。这多好，也省得我们在家提心吊胆的。”刘氏笑呵呵的说道。
　　巧云心中冷笑，你们提心吊胆？是担心我么？是担心那六十文钱吧？不过巧云倒是啥都没说，随着刘氏在那儿卖好。“娘，除了这件事还有别的么？要是没啥事，我先回后面上工了，领着人家的工钱，可不好耽误时间的。”
　　刘氏原本也不是为了这个来的，不过是绣美心血来潮才整了这么一出，此时想起来她们的目的，干脆挥挥手，“行了，你赶紧干活去吧，好好干啊，别让人扣了工钱。”一边说着，刘氏就领着绣美去看布料了。
　　巧云随便答应了一声，然后转身就去了后院。韩掌柜这时，却是吩咐了伙计，伙计好好招待刘氏母女，不管她们看中了什么布匹，都给让一些价钱。
　　刘氏母女一听这话，可是高兴坏了，当下就欢天喜地的开始挑布料了。而韩掌柜则是趁着这个时候，去后院找巧云商议事情了。
　　“巧云啊，你真的要回家去？我看着你那个养母和姐姐都不是什么好人，你回去可千万要当心。”韩掌柜不放心的嘱咐道。
　　巧云笑笑，“韩叔放心吧，我不会吃亏的。没办法，我现在还是齐家的养女，她们说啥我就得听着。没关系，我就是回家去了，也不会耽误织布的。”
　　来到这个世界将近一个月，巧云也对眼前的情势有了一些了解。这个大辽朝因为是异族统治了整个国家，所以对百姓的身份户籍控制的非常严，也不允许百姓随意的出远门。一般人出门，是要随身携带一份身份文牒的，就类似于巧云那个年代的身份证。
　　出入城门、住店、路过关卡等等，要是没有身份文牒，那就等于是寸步难行，这身份文牒的重要性不言而喻。每一个要出门的人，都必须去县衙里办了身份文牒，写明了要去什么地方，大概多久能回来，得到允许了才能离开自己户籍的所在地。
　　巧云是齐家的养女，她的户籍在齐家，但是齐家根本就不可能给她去办什么身份文牒，所以暂时看起来，她还是离不开齐家的。不然的话，一旦她跑出去被官府抓走，没有身份文牒的人，基本上差不多就是要坐牢，或者是直接入奴籍。再不然，也会被人家抓走卖掉。
　　巧云可是不想落到那个下场，所以她必须要仔细谋划，好好想办法才行。这个身份文牒也不是就真的办不出来，据说是可以花钱买出来的，当然，要花费很多的银钱。巧云已经想好了，她要努力多挣钱，然后想办法去买一个身份文牒，到时候，她就可以离开了。
　　但是在这之前，她就必须在齐家，所以不管怎么样，眼下还不是跟齐家闹翻的时候。“韩叔，我猜着，我那个养母或许不会让我自己来镇上。所以这织布的工钱，你可不可以帮我直接扣下来一部分？给我攒着，等着我要是想用的时候，你再给我。”
　　在布庄这些日子以来，巧云真的感受到，这个韩掌柜是真心对自己好的。巧云也是把韩掌柜当成自家长辈那样的对待，所以这会儿，她就这么跟韩掌柜要求着。
　　对于巧云的要求，韩掌柜虽然稍微有一点儿意外，却又觉得在情理之中。“行，这件事我来办，齐家也不是什么好人家，你自己手里有些银钱，往后办事也方便些。不说别的，总得给自己攒一些嫁妆呢。”
　　“你一天半能织出来一匹布，也就是按照原本的工钱，一匹布我可以给你一百二十文。但是咱们原来约定的，是一天还管你三顿饭，既然你回家去了不在这吃饭了，那我就再给你涨一些工钱吧。这样，一匹布的工钱是一百五十文，每次你送来一匹布，我就帮你留下六十文。你看这样行么？”
　　巧云有些惊讶，她还没见过主动给工人涨工钱的东家呢。“韩叔，太多了，三顿饭也不用涨那么多钱啊。”这样一算，就等于是一天涨了二十文钱，她哪里能吃得上二十文的东西？

　　☆、第34章　齐天魁不满

　　刘氏母女挑了几块布，却磨磨蹭蹭的不肯立刻离开布庄。布庄的小伙计也不知道这母女俩是要做啥，但是他们对这母女俩都没啥好印象，所以收了布匹的钱之后，也就不再搭理刘氏她们，随便她们在布庄里瞎转悠了。
　　原本刘氏是打算着，中午就在布庄里蹭一顿饭的。巧云在布庄做工，这边都能一天管三顿饭，难道她们母女来了，这布庄还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