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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贵芳华-第1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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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连材垂眼道,“老奴十四岁进宫,先学了两年的规矩,才有机会进到内书堂读书。又在那里学了三年,才到陛下身边当差。”

    “那公公到皇上身边时,已经学了五年,且年近二十,可有犯错的时候?”

    连材苦笑,“头一年挨过的打骂不计其数,好在那时都是在外院伺候,不至于惹圣上烦心。又历练了三年,才有幸到万岁爷跟前侍奉。”

    宁芳道,“那便是将近十年,才有到皇上身边侍奉的机会。那象公公这样,在皇上身边算是年头长的么?”

    连材道,“不算。因老奴进宫得晚,好些小太监是七八岁时就净身入宫了,得学上差不多十五六年,才有到皇上身边侍奉的机会。但这也不是人人都有的福气,更多的人在宫里侍奉了一辈子,替皇上洗衣备膳,打扫房间,却未必有机会面圣一次,比起他们,老奴实在是幸运之极。”

    宁芳心中一松,便可以说了,“皇上,您是九五至尊,能到您身边侍奉的,都是学了多年规矩,有经验的宫女太监。臣女不过入宫不满三月,何德何能,到天子身边侍奉?若出了差错,臣女肝脑涂地,死不足惜,只恐委屈了皇上,或带累您的名声,那便是臣女粉身碎骨,也难赎罪过了,故此请皇上收回成命吧!”

    呃……

    身为一个投胎小能手,永泰帝生下来就大把奴才服侍,他还真没想过要做自己身边的奴才,竞争竟是如此激烈。且有许多人可能服侍了他一辈子,却至死也见不到他一面。

    当然,皇上也没心情去同情那些奴才。他只是可惜,不能把小宁书女调到身边。

    不过这个“鹂儿”似乎跟他想要的“鹂儿”还有一定差距,尤其这板着小脸讲规矩的模样,还有她的本名,都让他想起一个十分不愿意回忆的人来。

    所以最后,永泰帝兴致缺缺的摆了摆手,“如此也就罢了。”

    但宁芳却很是乖巧的补了句,“就算臣女还没有资格到皇上身边侍奉,但总在宫中效力。皇上若有差遣,臣女必会尽力。”

    打一棒子总得给个甜枣,尤其对方还是皇上。除非宁芳是不想活了,才会摆出一副刚烈嘴脸,拒人于千里之外。

    果然,皇上听了这话,面子上下得来台,心情也好了许多。

    “你倒是颇知礼义,跟你爹甚有几分相似。”

    夸奖完了,就把人打发走了。

    只依旧有些不甘心,这么点大的小丫头片子,怎么就跟个小泥鳅似的滑不溜手呢?顺着朕的意思,多少荣华富贵少不了你们宁家的?

    回头瞧见连材,永泰帝便忽地问了句,“你看宁小书女,是不是也有点象她?”

    他并没有指名道姓,但连材却是心知肚明,“粗看是有些象,可细看,却又不觉得了。毕竟,小宁书女也太小了。”

    啊!

    永泰帝忽地恍然。

    对呀,那丫头才几岁,小身板还没长起来呢,他急个什么?

    横竖她自己都说了,如今是在宫中当差,自己什么时候想起来了就能见上一见,这不是很容易的事?那丫头是不是也有点意思,才含蓄的提醒?

    就说嘛,自己是皇上,天下共主,这天下间的女子有谁不愿意来侍奉他,讨好他的?

    永泰帝如此一想,顿时龙颜大悦,当即便下了两道令。

 第333章老了

    宁芳退出御书房,给冷风一吹,这才觉出背后竟已给冷汗湿透。

    走得远了,闵双桃也抚着胸口小小声道,“我的天!吓死我了,你竟敢在皇上面前那样说话,也不怕皇上怪罪。”

    方才在御书房,她可是真真正正做了一回哑巴,除了喘气,半点声响也无。却没想到,听了这样惊心动魄一场对话。

    宁芳此时连苦笑也挤不出来了,只问,“若是怕皇上怪罪,你以为现在如何?若换了你,又该如何应对?”

    闵双桃不语了。

    若换作她,可能跟是宁芳一样的。

    她既然装病,显然就是不愿意侍奉皇上的,而在皇上明显流露出感兴趣的意思时,只能跟宁芳一样装傻弄痴的糊弄过去,否则只怕今日宁芳就回不来了。

    “不过,皇上今日给你赐了字,只怕回头还是会惹得不少人眼红。”

    这个宁芳也没办法,“只好见招拆招了。不跟你说了,我今天累得慌,要早些回屋歇着。文鸳姑姑那里,烦你去回报一声。”

    闵双桃点头,这样一场交锋,看着都心力交瘁,确实该歇歇。

    于是,宁芳先回屋了。

    而很快,宫中下了两道诏令。

    第一道,是召庆平公主年三十回宫,参加宫宴。

    第二道,就是趁着过年,给后宫中的低等妃嫔及女官们晋一晋位份。

    象怀孕的王采女,就晋升为王美人,而其他几个被宠幸过的采女也小升一级,晋升为选侍。

    而宁芳她们这些见习女官也由临时转为正式,统统晋升为书女,而宁萱因为侍奉吴太妃,抄写佛经有功,再升一级,晋升为女史了。

    于是现在宫中不需要为了两个宁书女烦恼了,一个宁女史,一个宁书女,便不会错了。

    此事皇上办得很得意。

    那小丫头不是一直怕出风头么?那他就晋升她的姐姐,让她感恩的同时,还不至于得罪人,这事办得是不是很漂亮?

    可接到消息的宁芳只觉得糟糕透了。

    原因无他,是皇上给她赐的那个字到底传出去了。

    一时之间,巴结讨好的,挖苦讽刺的,妒忌暗恨的,纷至沓来,络绎不绝。而宁芳只能睁大眼睛,一脸无辜和纯洁,无数次的跟人解释。

    “皇上说我说话好听,就给我赐了这个鹂字呀。你说还有深意?那你教教我呗!”

    好在宁芳年纪尚小,又勇于自黑,所以宫中人猜忌一段时日之后,便又渐渐笑她是个傻子。

    可这个傻子却是得了皇上赐字,也不知皇上只是偶然动个念头,还是真入了眼,总之不管大家怎么想,但是真正敢对宁芳出手的人却少了许多。

    包括宜华公主。

    那天被永泰帝驱逐出去,她是气得要死。可又不好找新安郡主和延寿公主报仇,想想也就宁芳是个软柿子,若不是她,自己也落不到这般下场,于是还是想找宁芳出气。

    可如今父皇却亲自给她赐了字,就算是只鸟儿,那也是她爹看上的鸟儿,能随便让人掐死的么?

    所以宜华公主只得生生咽下这口气。

    而宁芳忍着恶心,得的这张不怎么中意的保护符,总算起到点作用了。

    只她忍了,有人却气得不轻。

    “欺人太甚!”

    程峰素来是个烈性子,听说皇上赐了这么个字给宁芳,气得差点掀了桌子。

    倒是程岳依旧冷静的提笔,在桌上写下大大一个鹂字,端详半天,却道,“如此也好。”

    “哪里好了?把咱家的女孩儿当雀儿养,有这么侮辱人的么?”

    程岭却是笑了,“大哥也是的,宁家孩子不过来咱家住了几日,你就咱家咱家起来了。回头让人听见,还担心你想抢人家孩子呢!”

    程峰却是白了他一眼,“你这么说我,那是谁把自己屋里当宝贝似的藏着的弩都拿去给人拆了做玩具的?拼不回来还说那本就是坏的,嘁!”

    程岭道,“安哥儿本就拼回了大半,有几个地方弄不好也实在不好怪他。大哥若是嫌弃,何必成天在他面前舞刀弄剑的,不就是想勾他拜你为师么?”

    想起活泼好动的安哥儿,程峰也笑了。

    “要说安哥儿,着实有几分天分,不仅手巧,学招式也快。他在咱家住了才几天,我那一套伏虎拳,他竟记下了大半,打得有模有样。孩子嘴巴又甜,跟涂了蜜似的,怪道你大嫂也总是惦记着他。”

    程岭叹道,“再好,也是人家的孩子。宁家又是走的文官路子,只怕不愿意他学这个。再说,如今也回去了。”

    看两位兄长皆怅然起来,程岳忽地插了一句,“年后就要来的。”

    咦?

    程家兄弟同时抬眼,惊喜道,“他们还要回来?那衙门不是收拾好了么?”

    程岳道,“再好也太小了。况那县里情况复杂,孩子搁在那里也叫人担心,功课也不好做,所以年后必是要接回来的。”

    程峰喜得直搓手,“那就好!回头我让你大嫂子给他们多添些东西。若在咱家长住,不如正经请个好先生来吧。”

    程岭也挺高兴,“你二嫂跟他家五姐儿也投了缘,原还想着那丫头要是不来了,就把那些画具给她送去,又怕她家摆不下。这会子倒是不用愁了,依旧有人来给她当学生。”

    可二人说完,皆又有些黯然。

    亲戚家的孩子再好,总归也是要回去的,要是自己家能有一个多好?

    可这话,他们是无论如何不会在弟弟面前说,给他压力的。

    程岳转头,看着两位哥哥,很认真的说,“你们放心,我会娶妻的,无非就是这两三年了。”

    两位兄长面上没有半分喜色,倒是凝重起来,“三郎,你有把握?”

    不用再担心被皇上破坏?祸害人家姑娘?

    程岳道,“世事无绝对,但总比前几年强,让嫂子们且留心着吧。”

    他望着那个“鹂”字,淡淡道,“皇上已经老了。还下令召庆平公主回宫,兄长们可还记得,大皇子妃过世时的模样?”

    程峰程岭对视一眼,俱有些不寒而栗。

    因是邻居,他们自然记得,大皇子妃死得有多惨。

    起先无非是场小小的风寒,却因求不到医药,最后生生咳血而死。等程家知道,冒险强行送去时,只看到还是小小少女的庆平公主抱着母亲,哭都哭不出来的悲恸模样。

    而那时,大皇子妃吐出的鲜血,已经染红了母女两个人的衣襟。

    再看那个鹂字,一向好记性的程岭忽地明白过来。

    “记得从前在宫中伴读时,画师某日教大家画了一群小鸡。皇上看到大怒,说‘吾堂堂皇子,岂可画这些盘中之物?’可如今他自己,不也想养起笼中之物?只可惜他这回却走了眼,宁家几个孩子,就算再柔善老实,却是宁死也不会做他的笼中之物!”

    宁萱投湖自尽的事,就算宁芳百般转圜,可他们却早已知晓了原委。

    说起往事,程峰也想起一事,“好似惠妃娘娘的闺名里也有个芳字……对!她是侯家的女儿,那一辈他家按明字排行,她的闺名便唤作明芳。只因性格端正,听说一直不怎么讨皇上,那时还是太子的喜欢。是先帝倚重侯家在边关效力,定纳她入了宫,做了皇上第一位妃子。但因皇上不喜,到底只封了侧妃,否则她该是正宫元配的。后来生下大皇子,不到三十就过世了。却也幸好走得早,否则看到大皇子的下场,只怕更要难过。”

    程岭不屑道,“岂止难过?若她见到大皇子后来被压制得那样厉害,可自己娘家却袖手旁观,那才叫伤心。自侯老将军故去后,侯家也实在没什么血性了。若不是仗着祖宗英名,哪里还守得住边关富贵?”

    可程岳却道,“侯家上一代是不行,但听说这一辈里,倒是有几个不错的年轻人。就六月那会子,还递了折子,想回京觐见,给亲人扫墓,只皇上不许。但下一回,就不一定了。”

    再看看手中那个鹂字,忽地把它揉成一团,掷进火盆,淡然道,“这个字不好,回头给她另起一个便是。”

    程峰道,“只是这事,要告诉二郎么?大过年的,没的让人生气。”

    他性子火暴,但心地却最软。

    可两个弟弟都不赞同的沉默着,程峰再想想,也无奈的认同了。

    如此奇耻大辱,怎么能不说?

    总得知道生气,才知道往上奔。这一家老小都指着他呢,还能把他也护在羽翼下么?那才是害他!

    所以腊月二十八,当张书吏的岳父,如期把印刷好的土地公公画像送到县衙,宁怀璧正组织着衙役们发卖时,从英王府的来信里,知道了他女儿被赐了个鹂字。

    没有勃然大怒,没有痛哭悲愤,他只是仔仔细细的把信看了两遍,确认好之后,便折好贴身收进怀里,便面色如常的去忙活了。

    说好了开春化冻就要给县里修路的,他得再跟乡亲们交待一番,趁着过年有空,去多背些石头来,最好先砸一砸,到时好铺路。

    只藏在袖中微微颤抖且冰凉的手指,到底出卖了他的心情。

 第334章有贼

    一个御赐的鹂字,不是荣耀,却象伤痕重重刻在了宁怀璧的心间。

    要不是顾忌着身份,他简直就想破口大骂!

    你女儿才是黄鹂鸟!

    我女儿名芳,那是“和致芳些”的芳!是博采众长,使其更加美好芳馥的意思,你懂不懂?哪个没读书的能联想到黄鹂鸟上。

    再说我女儿也不是你的后妃,你凭什么想赐字就赐字了?

    “宁大人,宁大人您说咱们这要是背了石头河沙来,能不能算服役?若行,我情愿多干两个月!”

    忽地,一个百姓着急提问,把宁怀璧从愤怒中唤醒了。

    按理说,这是可以的。

    但京城周边情况特殊,因为还需要大量百姓去修筑宫城和周边皇陵,所以这些百姓为自己家乡修桥铺路便不能算服役。

    除非是去服兵役,或是上堤抢险堵洪水,做这些既危险又关乎到京城安危的事情才能算服役。

    但百姓就没有愿意离开家乡的,尤其是修筑宫城和皇陵,得经常挨那些官老爷的鞭子不说,时不时还得被他们敲诈勒索,否则就故意延长役期,不放他们回来,所以百姓们畏之如虎,不愿意去。

    要平时宁怀璧也只能据实以告了,但此时,得知女儿收了一个鹂字的他却不愿意这么干了。

    凭什么皇上欺负了自家女儿,自己还要老老实实给他当差?

    呸!

    那些事若征不到足够的民伕,皇上就得掏自己的私库。横竖是给他自家修房子修祖坟,活该他自己掏钱。

    宁怀璧于是道,“此事本来是不行的,不过若你们愿意听本官号令,多做些事情,本官倒是可以向上峰申请,替你们通融一二。”

    百姓大喜,纷纷围拢过来,“宁大人,是真的么?您放心,我们不怕吃苦,只要不让我们去修宫城和皇陵,您让我们干多久都成!”

    张书吏却是急了,忙把他一拉,“大人,大人不可啊!您是地方上来的,可能不知道,咱们京郊这些地方,修桥铺路都是不能免除徭役的,每年修城修陵哪家不得派人去?若完不成,那咱们县衙上下都得吃官司!”

    宁怀璧道,“你不必多言,本官自有分寸。”他转头望着乡亲们道,“只是这样一来,你们可得听本官指派,如何?”

    “全凭大人吩咐!”

    张书吏急得团团转,盛典史将他一拉,“你先别着急,我看大人是个有主意的,不如瞧瞧再说?”

    张书吏还不信,盛典史又不能说宁大人私下吩咐他干的那事,只能拍拍他肩,希望他自己能想得通。

    反正他算是看出来了,他们这位宁大人,别看表面斯斯文文,真拼起命来,绝对是个狠角色!

    ※

    繁忙热闹中,年三十到了,又很快的过了。

    此时京城最出名的话题不是别人,正是年三十时,参加了宫宴的庆平公主。

    宁芳就算得了永泰帝一点小小青眼,却是够不上这样高级别的宴会,所以只听人说起庆平公主在过年这一系列大大小小的宴会上是如何的大出风头,风流无双,令京城贵女竞折腰。

    是的,现在京城贵女们最青睐的不再是才高八斗程三公子,而是这位“凤姿卓华”的庆平公主。

    拜永泰帝所赐,把宁芳当初点评庆平公主的这四个字流传了出去,结果就象是标签一样,贴在了庆平公主身上。

    一时之间,满城皆知。

    宁芳窃喜之余,也有些失落。皇上用了她的话,也没给什么好处,就一个转正书女的头衔,也不值几文钱。

    还不如宜华公主够意思,就算是凑了些不怎么好看的宫花绸缎送了来,正好给她拿着在宫中做人情,很是又讨了些好。

    如今宁书女这里的汤水在宫中可是越发出名了,这不,正月十四这天宁萱得了空,拿着吴太妃赏的元宵,慕名跑她这儿来尝鲜兼过节了。

    “妹妹还是这个脾气,走哪儿都不忘捣鼓吃喝。咱们今儿把元宵吃了,明儿十五你就不必想着又给我送东送西了。若有空,带着山雁去看看花灯,等十六咱们再一起家去。”

    按规矩,元宵灯节十五十六十七一连三天,京城皆不宵禁。天子要与民同乐,宫女太监亦可出宫游玩。

    姐妹俩早跟家里说好了,十五那天正灯节,让爹娘带着祖母弟妹安心去逛逛京城灯市。她们姐妹俩在宫中自可以看到好景致,便不去凑这个热闹,留下来当值,等到十六再出宫去一家团圆。

    宁芳一面应着,一面给她添了一碗新创的八宝糊糊,又拿了一包油纸严严封起的糖给她瞧了,“这个给你带回去慢慢吃。”

    宁萱笑道,“你以为我是四妹妹么?这么大人了,还要吃糖。”

    宁芳白她一眼,“傻子!茵儿要吃我还不给她呢。这是我拿阿胶熬的,里面裹了红枣核桃,给你搁在不舒服的那些时候吃。”

    宁萱脸上微红,道了谢却又惊道,“难道你也来了?”

    否则怎会有这样东西?

    宁芳倒是大方,“还没呢,不过估摸着也快了。这是我瞧文鸳姑姑每回行经时疼得要死要活,本说弄给她吃的。她吃了倒好,且不比熬汤煮药的麻烦,便要我多做些。这阿胶也是她弄来的,可是娘娘们用的上等货色。我便想着你了,便多做了些。昨儿才得,只还没空给你送去。”

    宁萱忙道,“好阿胶难得,你给我一些,自己倒是也留些才好。”

    宁芳嘿嘿直笑,“你觉得我会不留?放心吧,早藏好了。等天热了这糖爱化,你也别爱爱惜,该吃就吃,回头我找机会再弄就是。”

    宁萱这才道谢收了,姐妹俩正待说些体已,忽地外头一阵喧嚣。

    就听一个尖利的声音道,“周文鸳,周文鸳你出来!瞧瞧你教的人,竟是怎样的偷儿!”

    宁芳忙推开窗户,却瞧着大吃一惊,是香茜姑姑捉着念葭的干弟弟,御膳房的小太监小炳子,气势汹汹的冲了进来。

    此时小炳子脸上还挂着老大的巴掌印,苦苦哀求,“香茜姑姑,小子求您了,千错万错全是我的错,您罚我,打我吧,真不干旁人的事!”

    “怎么就不干旁人的事了?若不是有人拐了你,你这小小年纪的敢做出这样胆大包天的事么?周文鸳呢,快叫你们文鸳姑姑出来!”

    宁芳已经穿上鞋子,豁地一甩门帘冲了出去,“姑姑好大的威风,只怕您不是来找文鸳姑姑,找的另有其人对吧?明人不说暗话,你口口声声说有人偷了东西,不妨当着众人的面,指名道姓的说一声,到底是谁?这大节下的,正好也热闹热闹!”

    她不是爱管闲事,而是因宁萱要来,她特意打发了念葭去厨房弄吃的。如今念葭没回,却遇到香茜发难,搞不好是出事了。

    香茜看着她,眼睛里几乎都要冒出火来。

    那日,她鼓动了宜华公主去永泰帝面前说宁芳的是非,没想到后头宜华公主自己没眼色,碰了一鼻子灰,这也就算了,谁知最后宁芳还得了皇上赐字。宜华公主窝着火,不好找宁芳发作,还得打赏她一番,心头便迁怒起香茜来。

    故意在她那日送来的泥头簪子上挑了个错处,非说是香茜对她不敬,把香茜弄到她宫里跪了半日,得了一场风寒,发起高烧。

    也幸得香茜在宫中日久,颇藏了些好药,赶紧命人煎着吃了,才养了过来。

    这歇了几日,人好歹能起床了,她觉得嘴巴里淡得没味,便想到御膳房去弄些好吃的,没想到遇到念葭了。

    香茜顿时新仇旧恨涌上心头,躲一旁直等着小炳子给念葭偷拿了一锅炖肉,才跳出来抓了个人赃俱获。

    那边叫嚷了厨房的人看着念葭,这边她就抓着小炳子到繁英殿闹开了。

    她是要逼宁芳出头,却也要闹得文鸳没脸,最好把这些跟自己不和的人一网打尽,方消她心头之气。

    不得不说,她是做过了。此时猛不丁的被宁芳提到一个大节下的,她才觉出不妙。

    光顾着撒气,忘了如今十五还没过,这样吵吵嚷嚷,就算有理,也先没理了三分。

    此时宫中另一位姑姑听到,出来劝说,“这大年下的,你不保养身子,又跑这风地里闹个什么劲?省得惊动了贵人,快回去歇着吧。”

    香茜风寒虽好,却还有些头晕脑胀,当时气上来了,便没想这么多。这会子冷风一吹,再给她一劝,未免心生悔意。

    可此时眼已经聚了许多宫女太监,她又不好退缩,只能梗着脖子道,“我就见不得这起子没廉耻的东西,亏她自己平日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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