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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贵芳华-第1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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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四娘倒没说儿子不该说,只道,“你到底是朝中官员,这话在家里说说也就罢了,出门须得慎言。我如今倒算是有些明白,为何那辛升乾能去京兆尹任职,还做你的上司了。”
谢云溪不清楚此事,马上追问,“这是为何?”
宁怀璧道,“此事也没什么好隐瞒的,只因你师妹在宫中得罪了谢家淑妃娘娘,谢阁老大概不高兴吧,他如今又正好管着吏部。”
谢云溪一下就明白了,“怪不得,之前谢阁老还想拉拢我,但随后听说我和恩师的关系,马上就变了脸,原来还有这样一层缘故。”
看他低头思忖起来,宁怀璧道,“此事是我们家拖累你了。只怕你还不知,我家和英王府有亲,走得也近。至于他家……你在京城打听一下,便知道原委了。你离着我们远些,没有害处。”
若他要因此跟自家撇清关系,也可以理解。毕竟会元有着大好前途,若绑在自家这样一艘四处漏风的破船上,实在是不划算。
可谢云溪忙道,“恩师快别如此,若没有您当日的救命之恩,我和姨娘,还有小妹如今都不知怎样呢。我方才只是在想,皇上看起来对谢家也不是特别满意。咱们在宫外倒是不怕,若是能想个法子,挑起皇上对谢家的不满,可能师妹在宫中的日子就能好过些了。”
宁怀璧道,“你万万不可如此作想!你才刚刚中了会元,正有着大好前程,何苦趟这趟浑水?”
可谢云溪却道,“在我受恩师大恩那日,已注定要淌这趟浑水了。做人若是受了恩德也不知回报,岂不更那无情无议的唐县令一样,迟早是要众叛亲离的。”
宁怀璧摇头,“你到底还是太年轻了些,许多事没这么简单。这些话你在我这说说也就罢了,日后在外头可万不要露出行迹来。横竖你我虽有师徒之名,但毕竟两家隔得远,我也没有认真教导过你,今日你能来助我一臂之力,便不算忘本了。”
看谢云溪还想说些什么,宁怀璧道,“你纵是不为自己想,也得为你的姨娘和妹妹想一想。她们为你吃了多少辛苦,才供你走到今日,难道你还要让她们为你日夜悬心吗?”
说着话,宁怀璧站起身来,“今儿我也不留你吃饭了,你赶紧走吧。等皇上淡忘了此事,你还能有个不错前程,否则你这次春闱就堪忧了。”
谢云溪不知想到什么,站起身来,“那就依先生所言了。只我走时,还请先生再大骂我几句,做出个给外人看的样儿来。不过师妹的婚事,我却得向恩师讨个主意。我虽不才,家境也平平,自问还是有几分向上之心。若祖母、恩师和师母不见弃,学生愿与师妹永结秦晋之好,用尽毕生之心力,护师妹安好。此言此心,可鉴天日!”
夏珍珍没想到他突然说起这事,很是不悦。
好在宁怀璧已经在她之前,出言回绝,“此事容后再议,你如今最要紧的,是春闱。如今天色已晚,你就不要赶夜路回京了。出了县衙往东走,离得不远便有个来福客栈。地方干净,老板人也和气。你且住一晚,明儿一早就回京去温习功课,准备春闱,那才是正事。”
谢云溪点头告辞,等出门的时候故意高声道,“恩师,我已经道歉,您为何还要赶我出门?为师者当心胸宽大,您为何不能容忍我这小小过失?”
宁怀璧也附和道,“你我当年只是萍水相逢,才略教过你一回。可担不起谢会元的恩师之名,你以后也别打着我的旗号在外招摇。来人啊,快把此人赶出去,日后也不许他登门!”
于是在外人看来,就是谢云溪被宁家扫地出门了。
等他走后,夏珍珍才撇着嘴道。
“这婚事我不同意!瞧这小子,生得比女孩子还美,又一肚子鬼心眼。咱们芳儿多老实,如何斗得过他?再说,他和芳儿才见过一次,为何就能发下这样大誓,愿待她好?我就不信他没有别的目的!”
可宁四娘却看一眼宁怀璧,“你的意思呢?”
宁怀璧微一沉吟,“此子聪明才智,犹在我之上。且瞧他目光清澈,眼神坚定,倒是有几分赤子之心。若这样人愿真心对芳儿好,倒是良配。”
宁四娘也是这么想的。
谢云溪的事,她所知不多,但想着这少年身世坎坷,且母弱妹小,又有善妒的嫡母打压,虽然当年得了宁怀璧的一点扶持,但毕竟离得路远,鞭长莫及。
而他在那样的绝境中,生生给自己挣出一条活路,还成功考到会元,便证明此人必是天资聪颖,心志坚韧之辈。
再看今天,在这样不利的局面下,他在那么短的时间内便能迅速判断出局势优劣,还能装傻充愣,暗中相助宁家,这份急智可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恐怕辛升乾直到现在,都没有想到自己被人算计了吧?
这样的心计,若是肯好好待人,自是良配。但若是算计起人来,委实也太可怕了些。
但世事无常,人心难测,就算是给宁芳找个老实巴交的女婿,谁又能保证日后不变心?
所以宁四娘最后道,“若皇上想把芳儿强留在宫中,我倒宁愿把她嫁给谢云溪。媳妇你且别急,先不妨想想。若男人有本事,当妻子的是不是能活得安逸些?况且咱们芳儿又不是傻的,怎会任人愚弄?而那谢云溪宁肯得罪皇上,也不愿把妹妹送进宫去,分明就是个护短之人。这样的男人可能会对外人绝情,但肯定也能护得住自家。”
夏珍珍知道婆婆说得有理,可她心里还是接受不了。
宁怀璧知道,她是因为一开始就对谢云溪没好感,所以很难扭转。
于是劝道,“母亲的意思是,如果芳儿能有机会出宫,自然不会嫁给谢云溪,但若是皇上动了不好的心思,那倒还真不如他了。横竖一个会元,也不算辱没我们的女儿。况且有宁家恩情在,谅他日后也不敢对芳儿怎样。”
夏珍珍直听得全身发冷,“皇上,皇上竟对芳儿起了这样的心思?可他,他都多大年纪了,当芳儿祖父都多余吧?”
可世上一树梨花压海棠的事,还少了么?
方才谢云溪的话里,是含糊带过的,可宁四娘和宁怀璧却都是听了出来。
必是皇上起了不好的心思,才会反悔这门婚事。谢云溪为了报答宁家的恩情,才赶着前来报信,且愿意立下誓言,答应娶宁芳。
但眼下这些,都并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边关的战争。
覆巢之下,安有完卵。
家事还可以以后再议,若国家陷入动荡之中,百姓才是最苦的。
第365章请战
且不提宁家人的忧心,这一晚,宫中勤政殿的灯火,直到深夜才熄。
若非宫规森严,轻易不许朝臣在皇宫中留宿,只怕这一晚,永泰帝是不会放他们出宫的。
而提着灯笼出得宫来,一路就见许多官宦人家,仍亮着灯火点点,俱都了无睡意,都在等消息。
程岳回到英王府,就见四位兄嫂,全在厅中等着他。看他们的神色,估计今日宫中发生的事,俱已知晓了。
可见着他,孟大夫人头一句话却是,“饿了吧?我让厨上煨着粥呢,还有芸儿茵儿两个丫头亲手给你做的面条和小菜,要不要用一点?”
程岳点点头,却道,“大嫂吩咐下去就好了,我有话说。”
孟大夫人立即挥手,让身边心腹丫鬟去忙了,自坐下听小叔说话。
程岳垂眸,开口就是石破天惊的一句,“皇上已经任命俞志国将军为此次庆州援军的主帅,而我也主动请旨,担任监军一职。”
程峰程岭兄弟俩听得面面相觑,然后谢二夫人一开口,便带上了泣音。
“三郎,你争这个干什么?那俞志国是皇上的心腹,若打赢了,功劳全是他的。万一输了,你就是去背黑锅的呀!”
孟大夫人也哭了起来,“三郎你自小身子骨就不大结实,几年前还大病了一场。这才养好了几年,便要出征。万一刀枪不长眼,可怎么办?”
可程岭却道,“国家兴亡,匹夫有责。就算如此,又岂能推脱?要不三弟你想想办法,向皇上保举我去吧。”
程峰道,“我们英王府以军功传家,这个时候率军出征,原也是本份。只不该三郎去,也不该老二你去,该我这做大哥的去!”
程岳道,“大哥二哥,你们就不要争了,若皇上肯用你们,早多少年前就用了,还能等到现在?我若不是身子一向文弱,皇上肯让我当这个监军?”
谢二夫人掩面泣道,“皇上,皇上当真的是要绝我们英王府一脉啊!”
否则她和大嫂明明身体康健,为何嫁入程家多年,始终没有个一儿半女?
原以为是自己肚子不争气,后来才渐渐明白。宫里,是死也不会让他们这原先的嫡太子一系留下血脉的。
而她当初会被嫁进程府,只是谢家联手皇上,淑妃为了邀宠,掩人耳目的一出戏。
程峰咬牙道,“要不,三郎你走前,挑两个丫头收房吧。”
说来谁也不信,可他这个弟弟就是这么洁身自好。二十好几的人了,愣是连个通房丫鬟都没有,屋子里干干净净。
可程岳却平静道,“就算我收了房,她们也能成功有孕,孩子能平安的生下来吗?就算生下来,又能平安养大吗?大哥,不是我不肯留后,而是有些事情,如果没有绝对的实力,是行不通的。所以这也是我这一次要主动请缨,带兵出征的缘故。
今日之事,你们应该也都听说了吧?若不是有这一场突如其来的战事,庆平很有可能就被赐予我为妻了,到时你们觉得咱家又该如何自处?”
这话说的,程家兄嫂心里都难受极了。
却又不得不承认,程岳说的都是对的。这几年若不是程岳百般设法,谋到了都察院的官职,程家可能早就被皇上压垮了。
到底程峰是大哥,既然事情无可挽回,很快便振作起精神。
“既然如此,咱们也别想那么多,我去叫些帮手回来。只要能跟着你打胜仗,咱们也不怕过这个明路。”
他说得含糊,孟谢二位夫人皆未曾留心,但程家三兄弟却是懂的。
可程岳摇头,“眼下还不到时候。这回的战事瞧着虽然凶险,但我觉得并无大碍。西胡人虽然凶悍,但内乱也多,只要弄几个细作,散布一些流言,说不好便能不攻自破。”
程岭赞服道,“怪不得这些年你一直用心收集各个边关的消息,莫非早料到有此一战?”
他也是军旅出身,比起儿女情长的离别担忧,更愿意讨论金戈铁马的战事本身。再说好男儿,谁没有建功立业,平定天下的豪情壮志?
程岳微微颔首,“有些话,我在皇上跟前不便多说,但在两位兄长面前,不妨给你们交个底。这场战事,我有七成把握,能赢。”
这话说的兄嫂都放下心来。
他们知道,这个小弟虽然年幼,做事却是极有分寸。如果他敢这么说,就一定就是有这份把握。
程峰道,“既你觉得能赢,那咱们也不拖你后腿。只你身边起码得配几个人,确保安全。”
这回程岳点了头,孟大夫人也道,“那我就去给你收拾行李,还有护身铠甲。”
谢二夫人道,“我去配些香料,路上防虫辟邪都用得着。”
眼看家里人都忙了起来,程岭本说去给弟弟找几本先祖做过笔记的兵书,也好带着做个参考,程岳却把他叫住。
“二哥,我还有件事,只能要托你了。”
程岭问,“何事?”
程岳道,“大哥为人忠厚,却过于刚烈,失之圆滑。而二哥你机敏善变,就算我兵败战死,也能撑得起这个家。旁人我没什么好担心的,只请二哥多照看些宫中的芳儿,无论如何,决不能让皇上祸害了她!”
程岭微怔,随即慎重点头,“你放心吧,那丫头也算是我们家看着长大的。便是你不说,我也绝不会眼睁睁看着皇上糟蹋了她。”
程岳摇头,“我担心的不是这个,而是怕我走之后,会有什么流言传出,让那个傻丫头存着牺牲自己的心,掉进皇上的坑里。”
回想永泰帝此人,确实最喜欢玩这一套。
程岭点头,“好,我记住了。”
然后他依旧回去找兵书了。
而程岳独自一人回到书房,望着灯火静默出神。
没有人知道,他从呱呱坠地开始,就背负着一个天大的秘密。他是大梁皇朝的子孙,却是来自一百多年以后的另一支。
所以,他知道这场庆州之乱,最终,还是会大梁朝廷的胜利而告终。但是,过程将会持续整整七年。
而这七年之乱,带给大梁朝的伤害将是无比巨大的,也是整个王朝由盛转衰的节点所在。
原本,他是不想管的。
因为身为皇族中人,他清楚的知道这一世自己所在的英王府,会在这一朝彻底覆灭。将先嫡太子的血脉尽毁,是永泰帝死前做的最后一件事。
他的两位兄嫂,还有他自己,都在劫难逃。
那么,作为一个将死之人,他为何还要象后世那样,操心这个糜烂而破败的朝廷?
尤其,当他得知自己另一世的那个妻,在还没来得及进门,就被他一手扶持起来的幼帝下令害死,而理由只不过是听说她有帮夫运时,他就彻底的对这个王朝冷了心。
最是无情帝王家。
可若是连那么一点人情味也没有了,这样肮脏的血脉也不必延续。
可是,当他存着必死之心去到上溪村,准备接受即将到来的命运时,整个人生竟是发生了那样奇妙的变化。
原本该死在这场肺痨中的他,意外的被一个萍水相逢的小女孩儿救活了。
他开始好奇,如果自己能“出乎意料”的活下去,又会发生什么?
他开始尝试改变。
他资助宁家做起了丝绸生意,他谋求官职走上朝廷。
他在南下寻粮,拯救水患时,不意遇到了石茂重,就此提前了数年,开始了对江南盐政的清洗。
否则江南盐政的糜烂,直到庆州之乱,皇上着急用钱时才会爆发。而那时造成的恶劣影响,将大大超过现在。
而他提前寻回来的番薯,不仅让江南百姓躲过一场大饥荒,也极大的保存了国力。
但真正让他重新燃起改变朝廷的欲望,还是因为傅荣破了相。
其实,他并不在意那个进士傅荣,在宁怀璧的春闱宴上对他的冷嘲热讽。但是那日郊游时,当他看到傅荣连马鞍松脱了都没察觉,还跑来挑衅自己时,他心中一动,不经意的悄悄停在一堆乱石前面。
果然,傅荣摔了下来,他的脸正好被块尖石划破了。
一个破了相的人,连官儿都做不成,又岂能论及其他?
那一刻,程岳彻夜无眠。
别人不知道,来自后世的他却深知,傅荣毁掉的,不止是一张脸和官途,还有更多更有权势的东西。
他的母亲,当年以美貌才情闻名的傅夫人,其实和永泰帝一起,联手隐藏了一个天大的秘密。
而这个秘密,将在永泰帝挑选继承人时浮现。可因为傅荣毁了脸,注定将永无出头之日。
于此时,不过是少了一个志大才疏的纨绔,但对于大梁王朝,却会因此少一个刚愎自用,又昏庸无能,奢侈糜烂的君王。
那一夜,当程岳独坐到天明时,他开始真正有了活下去,改变这个时空,这个朝廷的欲望。
如果上天真的愿意多给了他这一世,多给他一百多年的时间,他是否就能改变一些事情,至少让百姓活得不那么苦?
因为这是大梁王朝欠百姓们的债,理当由大梁王朝的子孙来偿还。
所以,他入了监察院,然后不动声色的开始清理那些日后会威胁到朝廷的害群之马。
好比傅铉,原本他仗着妻子与皇上的暧昧关系,做到了户部尚书。后在这个职位上大肆敛财,短短数年,竟富过国库。
但今世,却因儿子的破相,让皇上迁怒。
程岳不动声色的在暗中轻轻推了一把,就逼得他在母亲过世时,解职回家丁忧了,从此再无起复的可能。
只他虽然改变了一些事情,但有些事也因他而改变。
第366章守护
比如,与程岳说亲的几位女子,就算他已派了人在暗中保护,仍是接连遭遇到了不幸。
他知道是皇上背后下的手。他能做的,只是把对她们的伤害减低到最轻。
然后,不娶妻,不纳妾,甚至连个通房丫头都不要。
不是他活得清心寡欲,无欲无求,而是他深知,如果没有绝对的实力,根本不可能保护好自己的妻儿。
而他更不愿意让自己的妻子重复两位嫂嫂的命运,让自己的孩子,重复他的命运。
唇角勾起一抹自信的浅笑,程岳知道,永泰帝肯派他去监军,是想派他去背黑锅的。
但皇上却不知,那个俞志国虽有几分才干,为人却好大喜功,所以他此次领兵,必败无疑。而当他战败的时候,身为监军的自己就是军中最高将领,可以名正言顺的接管军队,带领士兵尽快的平定此次庆州之乱,避免百姓的痛苦。
而掌控军权的他,也就开始真正有了保护家人,和娶妻生子的权利。
还有宁芳,那个小姑娘也可以从宫中出来,替她择个好人家,平平安安的嫁出去。
相处多年,程岳也很难说清,如今对宁芳是怎样的感情了。
熟读史书的他,自然听说过未来的一代名臣宁怀璧和他妻子的故事。但在他们那让人称羡的一生里,却没有宁芳的存在,只有一个早夭的长女。
但偏偏是这样一个小姑娘,神奇的救了他一命。还和他一起,悄悄改变着历史。
或许也是因如此,所以程岳才会对宁芳格外关注。
他眼睁睁的看着她从一个软糯白净,扎着一对小圆髻,鼓着粉嫩两腮的小不点,长成如今这样一个窈窕少女,除了感慨时光似水,更想看看这个小姑娘到底能走多远。
所以这些年,他总是情不自禁的关心着她的一切。
两个人光互写的书信,交换的礼物,都装了几只大箱子。
有时候他会觉得,宁芳象是他的女儿,有时他又会觉得,她象是一个与自己同病相怜,同样注定早夭的朋友。但有时他又会觉得,她像是他人生的一个寄托。
他想改变她的命运,他想看着她坐着大红花轿,欢欢喜喜的去成亲,他还想看着她生儿育女,幸福安稳的过着悠闲富足的生活。
这种感情很复杂,复杂到连程岳也说不清。
他只是不断投入自己的感情与关心,期望着小姑娘能长成最好的模样。
其实冷静下来,程岳也知道这么做不好。
因为太过看中一个人,这个人往往就会成为自己的弱点。而宁芳应该成为的,也未必是被他认为最好的那个模样。
可理智归理智,但如果一个人活得没有一点感情,一些喜好和弱点,又有什么意思?
因为在乎,所以他就越发不能容忍,永泰帝对宁芳的觊觎。
他花了那么多年的时间,影响着宁芳去练字读书,不是让她拿来讨好一个年迈的君王,邀宠献媚的。
他养大的小姑娘,应该由着自己的性子,去过一种更加惬意而闲适的生活,而不是在宫里,跟着群年老的妒妇们勾心斗角,一同腐臭。
眼下二哥已经交待到了,但程岳觉得,他或许还可以去交代一下那位谢会元。
谢云溪。
这个名字,将在大梁朝未来的五十年里,都将熠熠生辉。
他是著名的能臣,也是著名的酷吏。他的一生,将伴随着荣华与坎坷,赞誉与诽谤。
但他发光的时间,原本是要再往后推迟十年的。而那时候,他会直接中状元,风光无限。
但如今,却是不好说了。
修长的手指轻叩着桌子,程岳皱眉想,这一世,到底有许多事情还是发生了偏差。
不止是谢云溪走上朝野的时间,还有庆州这场战争,爆发的时间也足足提前了五年。他告诉兄嫂说有七成把握打赢,其实是善意的谎言。
任何时候,都不要高估你的能力,也不要低估你的对手。
但那有如何?
这世上想要做成什么事,就没有不需要冒险的。就算心里并没有多大的把握,但程岳还是决意去试一试。
他会尽力,但能不能成,就听天由命吧。
“饭菜来了。”
孟大夫人温柔的敲了敲门,带着丫鬟,摆上了面条小菜。
自然都是他喜欢的口味,指着其中一道熏鱼,孟大夫人格外说,“这是安哥儿下午去钓了,央着他两个姐姐做的。一共就三条,两条孝敬了我们,这一条是专给你留着的。”
程岳点头,虽然没说什么好听的话,可在筷子伸向鱼的时候,心里却在想。
就算是为了这些纯真无辜的孩子们,他也必须去守护这个天下!
当天亮起来的时候,早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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