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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贵芳华-第1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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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她大摇大摆去待客了,程岳失笑。
这丫头,还不知道干系重大呢!不过她能有这份好心,替伤兵想事情,他倒是很该帮上一帮。
程岳自去琢磨这奏折要如何完善,那里宁芳去见新出炉的小薛夫人了。
念葭得到邀请,准时赴约,还带上了她爹。
汪思归是自己非要来的,见着宁芳,是诚心诚意隔着帘子给她磕了个头。
他是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当初把女儿送到宁家,只求她能嫁个平民,过上安稳日子,可如今的念葭,却是正正经经的从六品武官夫人了。
如果薛东野争点气,混到五品,以他的年纪和上进心,这是很有可能的,还可以给妻子讨个正式的诰命。
这,这实在是太好运气了!
而促成这一切的,就是宁芳。
如果当年不是她肯作主,同意念葭嫁给薛东野,哪来这般好运?
隔着帘子,宁芳都来不及命人拦一拦,只好在汪思归磕了头后,立即让人扶了起来。
“念葭和薛指挥也是他们的缘份,实在不必如此道谢。这回你是一人上京?还是家里人都来了?”
汪思归道,“因早前这丫头成亲,也没跟家里打个招呼。开春接着她的信,说是姑爷好歹平安回来了,我们全家都想见上一面,便一起上京来了。如今见她和姑爷过得好,眼看丫头又有了身孕,我和孩儿他娘真不知怎么感谢王妃才好。
说来王妃莫怪,她娘原本还想替您供奉个长生牌位来着。可听说您年纪还小,便只在我们那边的妈祖庙里,给宁家供了个牌位。只愿老天佑着你们全家平平安安,纵要我们夫妻俩减寿十年,也是心甘情愿的。”
宁芳忙道,“这就太过了。若我家祖母知道,必是不依的。你们有这个心,平日里多做些善事,便是回报了。”
念葭道,“王妃放心,这些年托府上的福,我爹娘那儿的海鱼海鲜什么的都好卖,也肯帮助人,如今邻近的几个村子倒都托我爹做着买卖呢!”
宁芳很是赞赏,“这样就很好。一人富不如一村富,肯提携人,总有福报。”
念葭笑道,“可不是这话?因大伙儿日子好过,如今他们那儿还请了教书先生。虽跟府上比不得,但好歹也能教孩子们认几个字,连我弟弟都会做几首歪诗了,可是把人乐得不行!”
宁芳道,“你连歪诗都做不出来了,还好意思笑他?快请你爹下去用茶,你跟我好好说说话。”
到底男女有别,且汪思归身份不明,不好久呆,所以尽到心意,他便下去了。
念葭重新进屋,才问起程岳伤势。
“之前我便说要我们家那口子过来看看,可他却说,咱家一无好医,二无好药,来了只怕还得浪费府上茶水招待。再说他那位置敏感,若有事时便互通有无,此时倒不宜走得过近。便是我,也不好上门的。因我有了身孕,精神不济,竟是跟这莽汉讲不通,可是气得不轻!”
看念葭一脸忐忑,宁芳笑拍了拍她手。
“放心,你家那口子说得再对也没有了。那日要不是他上赶着通风报信,我怎能那么快的把人接出来?有时候交情不是看明面上能添多少花,而是暗地里能送多少炭。咱们两家的交情,便如哑巴吃饺子,自己心里有数就行。连王爷都说了,这回可是要谢谢薛指挥的。可我也不准备送你什么厚礼了,你可见怪?”
念葭这才安下心来,连连摆手,“要什么礼呀?顶多把那点心吃食给我装两盒子带回去就是。我这才怀上,也不知怎地,肚里竟象养了只馋虫似的,成日里就想着王妃您以前弄得好吃食。
偏薛家早败落了,家里厨娘做的饭就跟猪食似的,人又笨拙,怎么都教不会,说她两句还哭得厉害。却又是跟着他家的老人,轻易打发不得。弄得我想吃口好的,还得天天盯着厨房灶台那点事,烦得要命。
我爹娘来了心疼我,又不好插手管我家的事,只得让我弟弟天天花钱往外头酒楼里买吃食。可等他们一走,我又吃不上了。”
第435章旧情
听念葭说起小气婆婆,宁芳挺同情,“那就不能再请个厨娘?”
若她一天吃不上顿象样的饭菜,那这一天也是没劲的。
念葭叹气,“好厨子哪是那么好请的?且我爱吃咱们江南菜,北方人多不会的。我爹说,等回家路上,去江南给我寻一个送来。”
旁边孔雀听了插了句,“若想要好厨子,何不去找官牙来买?那里多有犯官家眷,里头天南海北,哪里的好厨子没有?针线上的绣娘也多。”
念葭道,“谢谢姐姐提醒。此事我家那口子也去打听过。有手艺的厨子绣娘都是最好卖的,别说近来没有,纵有的话,要价也贵。若我那婆婆知道,定然舍不得。”
薛东野的老娘过惯了半生的凄惶日子,如今儿子乍然富贵,薛老太太很是适应不良。生怕哪天又穷了,于是变得特别的怄门。
“我真是宁愿她跟从前似的,成天歪在床上装病哼哼,也好过象如今这般,跟个守财奴似的,盯着家里的那点子东西。
自我有了身子,她厨房倒是不看了。只平日里在饭桌上,我小叔多挟两块肉,她都能念叨半天。小姑眼看都要说婆家了,她连件象样的衣裳都舍不得做。
我爹娘这回上京带了几匹好缎子,特意挑了颜色鲜亮的,本就是给小姑小叔做衣裳的。结果她转手就锁到房里,真是让人没法说。
若她儿子还跟从前那样,我早跟她吵起来了。偏偏我家那口子当了官,要讲孝道。在家什么都不能说,好声好气劝了她又不听,可是憋屈死了我了!”
这,这样的婆媳矛盾,宁芳两辈子加一起,还真没见识过。
自家宁四娘和夏珍珍自不用说,就她嫁过来,英王府也没一个长辈。就算和大嫂有些小小磕碰,但毕竟不是正经婆婆,也管不到她头上来。
如今见念葭憋了一肚子怨言,宁芳忽地庆幸,这给英王爷做媳妇,还当真挺省事的。
说了会子闲话,宁芳体谅孕妇辛苦,便让念葭告辞了。
走时,特意送了她几大提篮子吃食。
她还记得当年念葭陪她在宫中过小年时,自己答应过她,有朝一日回去了,要请她吃许多丸子。所以让厨房炸了许多萝卜丸子豆腐丸子,还特意回宁府要了念葭最爱的四喜丸子。
等上了马车,念葭揭开食盒,看着这些丸子时,眼圈都红了。
汪思归觉得诧异,“你这孩子怎么馋成这样了?见着吃的,竟高兴得哭了?”
等念葭把当年旧事说了,汪思归叹道,“王妃是个念旧情的人,好好处着吧,不会亏了你和你女婿的。”
因人家待他女儿好,他也想着要如何回报一二,忽地想起一事。
“哎,那宁家几位舅爷,也要准备回江南了吧?要不我给他们弄条船?”
田夫人称霸海上,这几年因生意做得大,除了自家船队又壮大了,汪思归也颇认识了些水上的正经人家。
他开口去弄船,必是靠谱的。
念葭道,“行啊,回头我打发人去问问二太太。爹,你们就不能多留段时日吗?”
汪思归慈爱的摸摸女儿的头,“傻孩子,如今你都是官夫人了,行事得有个章法。按说我和你娘都不该来见你女婿,可不看一眼实在是放心不下。如今既看到你们过得好,早该走了。
你当初可是‘无父无母’才卖到宁家的,这会子又上哪儿来的爹娘兄弟呢?咱们对外虽说的是义父义母,也只好哄哄外人罢了。如今连你婆婆都起了疑心,话里话外打听咱家底细。再留下去,便是让你女婿难做了。”
念葭眼泪顿时落了下来,“早知如此,我嫁他干嘛?连自己岳父岳母都护不住,当那个官儿,还有什么用?”
“闭嘴!”汪思归难得严厉起来,“咱们这样人家,是他能护得住的吗?你女婿算是有良心的,得了功名回来还肯要你,你还想要他怎样?你若心存怨怼,那我和你娘这回真算来错了,往后再不踏入京城半步!”
见老爹动了真火,念葭含着眼泪,低头认错了。
汪思归才道,“孩子,你要懂得惜福。你女婿肯对你好,你就要懂得替他着想,这样两口子才能恩恩爱爱的过下去。你看看王妃,小小年纪就顶着骂名嫁到王府,她有半分怨怼之意吗?还是跟你说过半句埋怨的话?”
念葭仔细想想,还真没有。
汪思归叹道,“她不说,但谁的生活会是全然如意的呢?这话你娘原不忍心跟你说,可如今看来,爹却要点醒你几句。你女婿这会子是跟你好,但过个十年二十年,他官当得大了,你也老了,他会不会嫌弃你,会不会想着纳妾?”
念葭悚然而惊,声音都打颤了,“不,不会吧?”
汪思归苦笑,“爹也是男人,了解男人的心思。象我跟你娘,是人到中年才结的夫妻,大家都过了折腾的年纪,又患难与共的,故此我不嫌弃她跟过别人,她也不嫌弃我来历不明。可你和你女婿不一样,你们虽有过恩情,到底年纪太轻了。此时好,谁能担保将来没有别的想法?
所以,你更要在你女婿肯跟你好的时候,跟他一条心,替他打点好家里,照顾好老娘弟妹。让他日后纵有了别的想法,也能记得你的好处,守着待你的底线,你这个官夫人才能真正当得稳当。你将来的孩子们,也才能过得安稳。你懂么?”
念葭抚着还不明显的小腹,郑重点了点头。
她在宁家那些年,可不是白过的。
宁芳教了她们烹饪管账,还有更重要的人情世故。
母凭子贵,子凭母贵。反之亦然。
如果薛东野有朝一日对她真生出嫌弃之心,她的身份就是个大障碍。就算她不怕,可她的孩子们呢,难道也要跟着低贱的母亲,一起被打落在地?
所以,不管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孩子,她都得趁着和薛东野好的时候,把薛夫人的位置坐牢,根基扎深。待过上十几二十年,到时就算薛东野生了外心,要纳几个小妾,她又怕什么?
相通了的念葭当即道,“那我回家就让人递个帖子,明儿亲自去宁府,给老太太请安,正好也说说爹这意思。”
汪思归赞道,“这就对了。这人的感情啊,都是处出来的。你如今刚怀上,趁着还能动,可不能躲懒。王府门槛高,不好常去,多去宁家走走怕什么?
别怕人家揭你的短,说你当过丫头什么的。你越能如此,那些明理的人家,还越会说你厚道不忘本。且你常去宁家走动了,王妃能不念你的好?
爹娘以后是再帮不上你什么了,可你把宁家和王妃结交好了,却一样能做你的后盾,且离得也近。老话说得好,远亲还不如近邻呢。你多对人家用心,人家也会惦记着你。可别成天只知道跟你婆婆斗气,就算斗赢了,难道谁还能给你发朵花儿?”
念葭幡然醒悟。
伸手往老爹嘴里塞了个还热乎乎的四喜丸子,然后扯着她爹去买明天去宁家走动的礼物了。
其实送什么无所谓,重要的是那份心意。
她一个孕妇,肯顶着大太阳去给人请安,送什么都没人会挑剔。不过父女俩还是用心挑了些新鲜有趣的东西,顺便还给念葭的抠门婆婆买了些糕饼。
汪思归看得分明,老人家就是要哄的。
至于她不肯拿新衣料出来给儿女做衣裳,他也给念葭想了个法子。于是,当念葭回家时,先拿出糕饼哄了婆婆开心,然后当着一家人的面表示。
“明儿我要去宁家给老太太请安,叫妹妹陪我一起去吧。宁家那边如今也好几位小姐呢,皆是知书达理的,有时公主也过来坐坐。去走动走动,也能让妹妹交几个朋友,长些见识不是?婆婆您瞧着给妹妹收拾身新衣裳,宁家小姐都好打扮,咱家可也不能太弱。要不顺便让弟弟跟着去赶车吧。若有机会,也带他见见宁家几位公子。”
这主意一说,薛东野顿时觉得妻子甚是懂事,小姑小叔更是欢喜。
薛老太太却慌了神,赶紧放下糕点,就去给儿女张罗衣裳了。
就算来不及新做,也得寻一身体面的。至于那些被她锁箱子里的,还存得住么?
转眼到了次日,念葭趁着早上凉快,带着小叔小姑便去了宁府。
小叔薛东明倒还罢了,小姑薛东琴是当真欢喜,一路上把薛母给她的珠钗摸了又摸。
这钗原是汪思归两口子带来的见面礼,可薛东琴只看了一眼,便被薛母拿去锁进箱里,说要留着给她做嫁妆,再没能见。
今日好容易又回到她的手里,十三四岁的小姑娘哪有不欢喜的?
“嫂子,我怎么觉得跟做梦似的?娘还说回头叫你带我们去做新衣裳,是真的要做么?”
念葭瞪了小姑子一眼,“不做那车上的布是带出来干嘛的?这回就算了,下回你可不能这样猴急了。大户人家可没有小姐亲自出门量衣裳的,都是请了裁缝回家来做。这回我如了你的意,下回可必不能够了。”
第436章约定
薛东琴红了脸,支吾道,“我,我那不是怕娘变卦么?二回必不敢了。”
念葭哼道,“难道你还信不过嫂子?我说话有不算数的时候么?”
“当然没有”薛东琴赶紧拍马屁,“往后我都听嫂子的,到底嫂子在大户人家呆过,有经验。象我们这样落魄人家,可知道什么呢?”
念葭道,“什么落魄人家,往后这话可不许再说了。咱们老薛家从前是遭了难,往后眼见着是要兴旺的。你和东明两个都灵醒着些,嫂子还要想法子给你们求个好姻缘呢!”
薛东琴听着欢喜,越发对她信服,“嫂子放心,我省得的。就算娘又唧歪,我跟二哥定是站你这边的。”
念葭道,“我倒也不要你们站哪一边,总之你们有良心,记着嫂子今日替你们操的心就是了。”
谁知坐在马车前面的薛东明,也听到姑嫂说话,忙忙表忠,“我们肯定是有良心的!”
念葭一笑,打住不提。
时候不长,便到了宁府门前。
因是借居,所以这边门前没有立石狮子,只檐下摆一对拴马桩,倒也简洁。
看门的门子早接到消息,知念葭今日要来,且又熟识,看她马车一到,赶紧帮忙搭起小梯子,还打起遮阳伞。
薛东琴瞧着这么大阵势,有些适应不良,怪不好意思的,只听嫂子笑着打趣。
“无事献殷勤,可是讨赏来的?”
门子笑道,“如今您身子贵重,二太太可是早交待了,怠慢不得。门后还有两个婆子,抬了软轿等着呢。”
念葭道,“趁着日头还不大,我倒是走两步舒坦。坐了半天的车,也怪闷的。”
说笑着,她带着小姑进去,交待薛东明在外头等着,可门子哪里肯依?
“哪有这样待客的规矩?若太太知道,必要骂的。小爷若不嫌弃,且进偏厅喝杯茶吧。只今儿您来得不巧,府里两位大少爷皆不在,被主子们打发去弘文馆看书了,家里没得小爷好招呼客人。只回头等老太太二太太问起,怕是要请您进去坐的。”
说来这还是薛家两弟妹头回上大户人家正经做客,看宁家一个下人行事都如此妥贴周全,让他们觉得受到尊重的同时,也不由得打起精神。
这可不是他们从前去穷邻居家串门子,该有的规矩礼仪可不能错。否则自己丢脸事小,让人耻笑薛家没家教,岂不是给哥嫂和祖宗抹黑?
看一双弟妹不用她说,都知道要昂首挺胸,念葭心中也挺满意。
这也就是宁家最熟,才敢带他们过来。就算偶有小错,必会包容。若陌生人家,出门露了丑,那以后可不要进京城官宦圈子里混了。
这边她跟小姑进了内院,先去见宁四娘,念葭给她请了安问了好,又叫小姑过来见礼。
薛东琴乍然见到个端正威严的老妇人,紧张得一下子都同手同脚了。意味到自己犯的错,小脸一下子涨得通红,窘得几乎都快哭了。
宁四娘温言道,“别怕,慢慢来。想想你在家时学的规矩,依样做就是了。”
薛东琴心中明白人家的好意,且满屋子丫鬟婆子也没一人取笑她的,这才鼓起勇气,把在家里学的礼仪做了一遍。
宁四娘道,“这就很好,虽还不够流畅,却没有出错。往后胆子再大一些,多练练就好了。这点,倒可以多向你嫂子学学。”
念葭掩嘴笑道,“老太太就别取笑我了,我是傻大胆儿,也就府上宽厚,才不嫌弃。”
宁四娘一笑,因初次见面,赏了薛东琴一只荷包,一对小耳坠子,然后让徐妈妈送她到宁芸宁茵那里去说话了。
这边念葭才跟宁四娘叙起家常,知夏珍珍这会子应在打理家务,她也不啰嗦,问候几句,便把她爹的好意说了。
宁四娘哎哟一声,“那可再好不过了!昨儿恰巧接着夏家来信,说家里老太太身上有些不好,催几位舅爷回去。他们一早就出去联系船了,但想必没你这个好。你且坐着,我先叫人报个信去。”
夏家二老念葭也认得,当年上京时,还挺投他们二老缘法,有颗老银扣子,她是一直串作护身符戴着的。
此时听说夏老太太病重,忙道,“正好我小叔子也来了,若是赶得急,让他回去说一声,倒不必跑来跑去了。”
宁四娘道,“薛家小郎也来了,怎不请人进来?哪里好让客人跑腿,唤个下人去就是。”
念葭道,“若下人去,也不知我爹住哪儿,传话又怕传不清楚。若老太太赏脸,让他进来,直接交待几句行么?”
宁四娘道,“这说的什么话?快请!”
于是,在喝了几口茶之后,薛东明也被请了进来。
他只比薛东琴大一岁,却已生成与兄长一样高大,且性子淳厚,说话憨直。宁四娘很是喜欢,又请了夏珍珍过来,再三谢过,薛东明领了差使,也不含糊,风风火火的走了。
这边念葭跟宁家婆媳聊起家事,听说她昨儿去看了宁芳,一切都好,宁家婆媳更加欢喜。
约摸过了小半个时辰,夏家四爷,夏明达得到消息,先赶回来了。
那边大爷夏明启和三爷夏明泰也谈了条船,却因带了好几家商客,回程要停靠好几次,只怕走不快。因不知汪思归能联系成怎样,所以那边也没回绝,只派他回来问消息。
又过了半个时辰,薛东明顶着烈日,满身大汗的又赶回宁家。
“已谈妥了!找了艘车船,可以先送你们回去,只船上带了不少鲜果,价钱要略高些。”
宁四娘及在场许多人还不知道什么叫车船,一个脆生生的小男孩声音冒了出来。
“车船又叫千里船,因船上加装了人力踏板,就算是无风无浪,也能日行百里。如今天热,好些地方只怕没风。若有这船,从京城回江南,大概半个来月就够了。”
这是安哥儿,他趁着读书间隙来祖母这里逛逛,没成想听到这个,正好是他感兴趣的,便忍不住插嘴了。
夏明达听着大喜,“半个月已经很快了,我们来时,走了快两个月呢。就这个了,价钱什么的好商量,只要快就行!”
薛东明道,“半个月却不敢保证,汪大叔说,除非能借到官府的令旗,否则一路避让,至少得走一个月。”
这事宁家还搞不定,得拜托英王府。
夏珍珍道,“那我打发个人,去王府跟二丫头说一声。”
宁四娘点头,事关老人家,就算麻烦,也得麻烦他们一回了。
“若有快船,要不你也跟着回去看看吧。”
这事她其实早跟媳妇说过了,夏珍珍心里自然也想回去,可再看家里这老的老,小的小,她怎么走得开?
还有件事,全家只有她和宁怀璧知道,连宁芳都瞒着。
宁怀璧在西胡没消息那会子,宁四娘因日夜担忧,诊出了个胸痹之症(冠心病)。
卢太医悄悄告诉夏珍珍,这个病平时里看起来就是有些心痛,似乎也不打紧。但若是操心劳累,或者是换季时稍不留意,一发病就有可能去了。
夏珍珍怕婆婆多心,一人咬牙扛了此事,只每日侍奉汤药,无比仔细。
等宁怀璧回来,彻底养好了身子,她才悄悄把此事跟丈夫说了。
宁怀璧自然感激妻子用心。后头听说岳母生病时,却也无奈。
他知道于情于理,该让妻子回去,可夏珍珍走了,家里怎么办?
若有宁芳这个大女儿在,还能帮着分担家计。偏偏她又嫁了,底下孩子都小,还有谁能来帮忙操心?
左思右想,真是为难极了。
而夏家几个哥哥也劝,说又不知夏老太太病势如何,让夏珍珍先缓缓。
夏明启更道,“这芳儿才嫁,立足未稳,若没亲娘在身边,她可怎么办?你就算回去了,只怕更让娘操心。”
所以这会子就算宁四娘再次提议,夏珍珍也不得不狠心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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