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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贵芳华-第1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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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芳恍然,“原来你这些天,总是跑出去查这查那,都是做给那些人看样子的。”

    程岳笑,“兵不厌诈。非如此,怎好迷惑敌情?不过你那师兄,当真没操守。原本我已私下请了戚老都督来协办此案,前期人家可是出了大力的。可他妹子一跟韩家订亲,他就硬把韩袆拖来,强抢了这份功劳!”

    宁芳只好赔笑说情,“算啦,你和戚老都督都位高权重,不贪这些功劳也罢。他们郎舅年轻,官职低微,让他们罢了。”

    程岳道,“若非如此,你当我会同意他和韩袆进宫当那报喜鸟?只此事上,便有些对不住戚老都督了。他虽不至于争功,但底下人却不好不赏。回头还得想个法子,替他底下的人争一争才是。”

    宁芳眼珠一转,倒是给出了个主意,“你看这样好不好?如今既然孩子找回来了,总不好不答谢陛下。让那些士兵组织灾民,趁天黑在城郊放一回孔明灯,写上为陛下祈福的话,想必皇上最是喜欢。”

    永泰帝一向好大喜功,最爱被马屁。

    如今四处冰天雪地,放孔明灯也不怕引发火灾,且所费着实有限。但若是弄上几千上万盏,这个效果还是十分的震撼人心。

    程岳觉得十分之好,嘴上却是取笑,“亏得你没去当官,否则定是奸臣无疑!”

    宁芳道,“我也不是只会拍马屁,这不是为了给将士们争功么?再说灾民们的孩子找回来了,但不还有些从别处拐来的孩子?你给戚老都督提一提,让他派手下有功之人,把那些孩子送回家去。这不仅是功劳,也是正经功德事呢。”

    “这还象句话。”程岳提笔就开始给戚昭义写信。

    宁芳又道,“至于我师兄和韩小侯爷白拿了功劳,不如就让他们出钱,给那些出了力的兄弟们发些年节之物,如此可好?这话我去说,想必师兄不敢推辞的。”

    正说着话,谢云溪和韩袆联袂来了,进门就赔罪。

    “……无端端抢了功劳,只怕王爷难做。便将皇上赏赐的东西换了些银钱,王爷瞧着打点一二吧。”

    看他二人还算识趣,程岳脸色也缓和了些。

    “若不是王妃求情,必不肯依的。”

    即刻写了帖子,把宁芳的主意写上,连同他们送来的银钱礼物一起,命人给戚都督送去了。

    谁知谢云溪听了,又赞起来,“还是师妹聪慧,且惦记着我。”

    看程岳瞬间拉下来的脸色,韩袆急得直给大舅兄挤眉弄眼。

    这当着人家丈夫的面呢,哪有这样跟人家妻子套近乎的?

    可这位机敏过人的谢探花,却假装没看到,依旧胆大包天道,“恩师不在,师妹就是我最亲近的人了。这回好不容易升了官,正该我们兄妹共贺。王爷要不备些薄酒,让我和师妹小酌几杯。”

    程岳的脸已经彻底黑了,冷声道,“王妃家务繁忙,怕是没空。小谢大人亲妹犹在,如何倒寻上区区一个师妹?若是差这顿饭钱,本王倒可以送你一桌酒宴。如今天色不早,还是早些回去吧!”

    被扫地出门的韩袆很是没脸,埋怨起谢云溪,“舅兄也是的,怎么在王爷面前就胡言乱语起来?”

    谢云溪却道,“你小孩子家的,不懂这些事就不要乱掺合了。赶紧回家去报喜吧,你几日未归,长公主肯定也等着急了。”

    韩祎只得走了。

    谢云溪这才叹息一声,黯然离开。

    韩袆到底年轻,不懂人心。

    程岳越讨厌他,就证明他越是在意他的师妹。本来说好的几年之后放宁芳离开,估计是难了。而他,一次又一次的故意挑衅,为的是什么呢?

    当然是为了他的师妹。

    因为人,尤其是男人,都是有些犯贱的。越是不容易得到的,越会珍惜。知道身边时刻有个觊觎者,程岳对宁芳只会越来越在意,越来越上心。

    谢云溪知道这么做,会把师妹越发推进程岳的怀里。可那样被重视被在意的师妹,也才会越发的幸福啊!

    比起师妹的幸福,他的这些难过心伤又算得了什么?

    回了家,得知他升官的消息,白姨娘自然是高兴极了。

    可高兴过后,也觑着他的脸色,小心翼翼的说,“如今你妹妹算是终生有靠了,要是你也能早日定下,你爹在九泉……”

    谢云溪却打断了她,“姨娘,别催了,我自己的事自己心里有数。”

    总之,在亲眼看到师妹幸福之前,他是不会考虑自己的。

    姨娘叹息一声,不再多说。

    没几日,永泰帝这夜正咳得难受,忽地连材命人把寝宫的窗户打开了。他正要发火,连材却是笑道,“皇上请看。”

    永泰帝再抬眼,就见京郊皇庄方向,升起数千盏孔明灯,星星点点,在这漆黑的冬夜里,如银河散落九天,端的是耀眼之极。

    再细听,远远的还有山呼海啸之声,似是在喊“陛下万岁,万万岁!”

    永泰帝且惊且喜,咳嗽也顾不得了,忙忙的赶到窗边,“这是何故?”

    连材道,“是那些找回孩子的灾民,感念陛下恩德,又身无长物,便求了驻军,做了千百盏孔明灯,给陛下祈福呢。戚老都督也是有心了,故意瞒着,就想给陛下一个惊喜。老奴也跟着知情不报了,还望陛下恕罪。”

    永泰帝乐得嘴都快合不拢了,哪里还会治人的罪?

    高高兴兴赏了一片忠心的连材公公,又给戚老都督赏下一道诰命。

    戚老都督的原配姜氏,早随夫君得过一品诰命,故去时更得朝廷封赏,极是荣耀。但高燕燕身为续弦,年纪又轻,品级自然比元配略低。

    而她为人低调谦和,也从不曾让戚昭义为她求取什么。这回皇上倒是大方,直接也赏了她一个贞敬夫人的封号,以后就算是到公主跟前,也跟宁芳一样,可以平起平坐了。

    其实要是皇上愿意体谅起来,也是十分的通情达理。

    自来老夫爱少妻。

    尤其高氏无子,戚昭义肯定会担心自己走了之后,小妻子无人照看。此时能给她多挣一些体面,日后她的日子才更好过。

    于是这份封赏虽然不是落在戚老都督身上,却是极合他的心意。

    而永泰帝精神一好,只觉咳嗽都好了许多。恰好新入宫的那对西胡姐妹花来讨好请安,他一高兴,便搂着这对姐妹花大被同眠了。

    次日两姐妹回宫,被封为华昭仪的妹妹才冷着脸道,“姐姐,你为何要我委曲求全,一起侍候那个老东西?这种事,只有一回,下回我必不肯依的!”

    身为姐姐的容昭仪苦笑道,“妹妹你还没看明白吗?我们被野利将军送来,就已经是牺牲品了。如果我们还端着公主的架子,吃苦的反倒是自己。倒不如讨好大梁皇帝,一来让自己日子好过些,二来,也可以伺机报仇。”

    “报仇?”华昭仪更加疑惑,“讨好那种快死了的老东西,能报得了什么仇?”

    容昭仪道,“就因为大梁皇帝快死了,所以这个时候我们越是承宠,他老得越快。你难道不记得族里的法师说过,越是生病的人,越不能亲近女色吗?汉人也说,色字头上一把刀呢!”

 第517章撩动

    华昭仪恍然,却又质疑,“姐姐的汉文一向比我好。可这种讨好方式,也太屈辱了些!就算我们弄死了大梁皇帝,难道就能报得了仇?杀得了野利家的人吗?还是回得去西胡?”

    容昭仪道,“回西胡是不可能了,但你是想要在后宫中憋屈的过一生,还是痛痛快快过一生?”

    华昭仪道,“那自然是痛痛快快过一生。”

    容昭仪一笑,“我记得汉人还有一句话,叫母凭子贵。我听说大梁皇帝并不喜欢现在的几位皇子,如果我们姐妹能有身孕,哄得他立我们的孩子为太子,以后大梁的军队,不就是我们姐妹的军队?大梁的天下,不就是我们姐妹的天下?到了那个时候,你想杀谁不行?”

    华昭仪这才露出笑意,“那我听姐姐的!”

    容昭仪哄好了妹妹,也松了口气。等她走了,才转头跟个宫女说,“亏你从前劝我这些话,如今却是恰好派上用场。只是闵书女,你真的能帮我离开皇宫,重获自由吗?”

    闵双桃笑得温婉,却带着一股奇异的诱人之色,“自然可以的,公主。其实您想离开,现在都可以。只是您甘心吗?”

    容昭仪摇了摇头,美丽的脸上半是愤恨半是忧伤,“就算你能给我足够多的金子,但没有权势,走到哪里都只会被人欺负。我能被人送进皇宫一次,还会被人出卖第二次。我如果要走,一定得抓着自保的权力,才能离开!”

    “就是这个道理了。”闵双桃眼中跳动着奇异的火焰,“横竖大家都是给逼到绝境的人,那我们为什么不一起赌一把?如果赢了,我们都能得到想要的。就算输了,跟现在这样象狗一样活着,又有什么区别?”

    容昭仪坚定了语气,“你说得对!往后要怎么做,我听你的。”

    闵双桃慢慢捏起她的肩膀,低低道,“从前,宫里有一个女孩,跟我一样,原本只是个小小的书女。可她胆子很大,无论是在公主面前,还是皇子面前,从不露怯,坚持自己该做的。再然后,她就成了地位尊贵的王妃,再没人敢欺负她。”

    “所以公主,你现在作为一个刚承宠的妃子,应该满心得意,戴上皇上新赐的首饰,去御花园里招摇炫耀。然后,定会有人上门来找你麻烦。然后,受了委屈的您,不就有了再次去求见皇上的理由?”

    容昭仪拍手笑道,“果然不错!我越单纯犯蠢,皇上只会更加信任我。只要得到他的宠爱,这个宫里还有谁能难为我?”

    看她很快依计行事,闵双桃转身离开。

    只当回到自己的房间时,展开一封家书,眼中才露出一抹苦涩和无奈。

    跟宁芳姐妹不一样,她是主动答应入宫的。

    但这个主动,却是为了躲避家里想让她跟纨绔子联姻的无奈之举。

    可是刚收到的信中说,她青梅竹马的那个他,已经成亲了。

    闵双桃真不怪他。

    在决定进宫的时候,她就知道这辈子回不去了。可他还是等了她足足三年,已经算是很对得起她了。

    只是让闵双桃不能原谅的是,在她入宫时,家里说好要留给她的一百亩田地,那是自小带大她,也唯一心疼她的祖母,留给她的一百亩田地,被偏心眼的爹娘又给了兄长。

    借口说什么嫂子又给她添了个侄儿,家里人口多,使费大,暂把那些田地借去用用,日后再还她云云。

    可闵双桃知道,这些田地给出去了,就绝对不可能再回到她手上了。

    而因她入宫,给她爹换的官职好处,难道还比不上一百亩田地吗?

    他们难道就没想过,等自己年纪大了出宫,手边没有半点积蓄,一个老姑娘要如何生存?还是说,要她去看哥嫂侄子的脸色过日子?

    而这消息,要不是青梅竹马写信,她可能直到出宫还被瞒在鼓里。

    这还是亲生爹娘呢,真是心都寒了。

    所以闵双桃别无选择。

    就算她明知宁芳当初跟她说,去哪个皇子公主府当几年保姆嬷嬷,混到一定情份再出宫是最好的选择,可她真的是没有办法了。

    让她去求宁芳?

    叩叩。

    突然,有人敲响了她的窗子,有节奏的三长一短。

    闵双桃急忙凑过去,低声道,“我已经按吩咐行事,让容昭仪勾引住皇上了。”

    窗外的男人嗯了一声,然后从窗缝中递过来一只宫中常见的香水瓶,“让她抹在身上。”

    这,大概不是什么好东西吧?

    闵双桃只略迟疑了一下,外头的男人便不悦的轻哼了一声,“嗯?”

    闵双桃只得双手接了。

    窗外的男人又低声嘱咐,“小心些,不要出了岔子。”

    闵双桃应了下来,男人走了。

    踢踏响的皮靴边上,露出一抹宫中皇子皇孙们才能用的云海纹。

    闵双桃叹了口气,熄了灯。

    她知道自己已经走上了悬崖边缘,可她实在是没办法了。而心里的自尊,让她也不愿意去向谁摇尾乞怜。

    也许是潜意识里更有一种较劲吧?

    她跟宁芳出身差不多,又一同入宫做了书女,如果宁芳敢冒险去做英王妃,为自己博一条生路,她为什么不能去给容昭仪做幕僚,也替自己博一个富贵前程?

    年关渐近,宫中也渐渐传出容华二位异族昭仪得宠的消息。

    连带着皇上过年,都命鸿胪寺给扣押在京城的西胡拓跋王不少赏赐。

    永泰帝的脑子到底还算管用,虽然不喜欢程岳,但对他的建议还是听进去了。

    西胡献俘结束后,他虽然在野利云荣的游说下,把这头猛虎放归了草原。但也怕他再次来袭,于是就采取了折衷的办法。

    将老拓跋王,容华昭仪的亲生父亲扣押在京城圈养起来。

    永泰帝打的如意算盘是,没了拓跋王,野利云荣就算再有心机,也无法另立新君,自然就不能在西胡凝聚起人心。

    而利用他战败,并把拓跋王和容华姐妹送进宫中的这一行径,在西胡也势必会招至一些人的诟病。这样一盘散沙,各自为政的西胡才是大梁最需要的邻居。

    不得不说,永泰帝的算计很是精妙,但程岳对此,只有一句评论。

    “打蛇不死,必受其害。”

    对这八个字,皇上听不进去,但戚老都督却着实因此引程岳为忘年知己。

    要不是身份不便,他真想去英王府找他好好喝几杯。

    不过他虽不便,女眷走动却是不怕。

    尤其高燕燕得了贞敬夫人的诰命,说来还要感谢宁芳出的主意。

    所以戚老都督便让小夫人亲自去英王府道了个谢,还送了不少年礼。

    不是什么贵重之物,大半是山东土产,一看就是家人送来的年礼,这可是拿着银子都买不到的心意。

    宁芳十分感谢,高燕燕却又笑指着一只木匣道,“这是听说你家妹子喜欢做糖果糕点,我那延泽小弟搜罗来的。里头除了糖果,他还不知上哪儿打听了许多小方子。也不管对不对,都囫囵写上了,给你家妹子瞧着玩吧。”

    高延泽和宁茵的缘份,宁芳早已经听说过了。

    不过对这个自幼出家,又跟着嫡出姐姐长大的小庶弟还是很好奇。

    “你弟弟这名字,怎么听着倒有些来历?”

    她说得委婉,但这名字确实象和尚用的法名。

    高燕燕也不隐瞒,叹道,“我这小弟说来可怜,从出生到如今,竟是没起过正经名字。小时才生下来,是楚姨娘求我给他起的乳名儿,叫瓜官儿。后来给我爹送去出家,定的法号叫延年。”

    看她嘴角微带讥诮,宁芳秒懂。

    高延泽小时候是为皇上祈福出的家,益寿延年,这马屁可拍得真好。

    高燕燕又道,“后来我接他去了山东,本想按族谱给他起个正经名字,可他却不愿意。主要是怕我难做,宁肯就用延年凑合了。后来是我家老爷发话,给他改了名字。用延字以示不忘曾经的坎坷,用泽字则取其福泽绵延之意。

    也就是之前老爷带着我这小弟上了回西胡战场,让他替自己挣了个八品校尉的官身,今年才总算是上了族谱。不过我这小弟也是倔强,非说姐夫名字起得好,才照应了他这些年。横竖他只是庶出,名字没那么讲究,所以族谱上也就不改了。”

    因涉及家丑,有些事她不好说得太明白。

    高文秀是个唯利是图之人,儿女若没利用价值,他是一概不闻不问。但就算有了出息,得了官身,高延泽上这个族谱也是付出了极大代价的。

    其中之一,就是高文秀再婚的话,这个庶出儿子是不能分家产的。

    宁芳听出其中艰难,但别人家事,却不好多打听,只劝高燕燕,“只要能有正经名份,也没什么好计较的。好男不吃分家饭,好女不着嫁时衣。我看你小弟,日后必是个有出息的。”

    高燕燕听得这才欢喜起来,“灵气倒也罢了,只这小子确有几分毅力。文的武的都肯下功夫,倒是叫我少操许多心。等他再大几岁,有些出息给他说个媳妇,我也不必牵肠挂肚了。”

    二人又说了会子闲话,高燕燕跟宁芳约好,节后一起去相国寺普照大师那里做法事,这才告辞。

    不过走前,她才似是突然想起般,给宁芳递了本书。

    “这是我闲暇看着解闷的,随手记了些笔记。你有空瞧了,倒也回我两句。”

    宁芳觉得她那笑意有些古怪,回头一翻,这哪是给她的书,分明是给程岳的兵书!

    上头笔迹也刚毅之极,分明是戚老都督亲笔。

    不过让人惊讶的是,戚老都督一介武将,居然写得一手漂亮的簪花小楷,让宁芳赞叹不已。

    程岳收了,特地净了手,才敬重的来翻书。

    “听说戚老都督年轻时也是个火爆性子,为了磨练自己的耐性,才整整练了十年的簪花小楷,原来竟是真的。你瞧这些字越写到后头,锋芒越发内敛,说是女子手笔,恐怕都有人信。可见老都督这些年的养气工夫,已到炉火纯青的地步。”

    宁芳揶揄,“那你呢?”

    程岳一笑,“我自然比不得戚老都督,不过好歹比你多吃了几年盐米。你近日又有些躲懒,那字儿练的也生疏了,有空在这磨牙,不如快去写两篇正经。”

    宁芳瘪嘴,暗怪自己挑起这样话题。却到底提着毛笔,老实练字了。

    笔墨书香中,人的心性逐渐坚定,脑子也越来越清晰。

    宁芳其实一直知道程岳叫她练字的好处,但有些事,似乎就得有人盯着追着,才更加有意思。

    但她不知,明亮的烛火映在自己身上,意外的拉出一道婀娜的长长倩影。

    程岳看着似在不经意又长大了一些的小王妃,素来淡定的眼神里,似有星光隐隐撩动。

 第518章除夕

    除夕,下了好大一场雪。

    这是宁芳嫁进英王府的第一年,也是她入京后真正意义上过的第一个自由自在的年。

    从一早起来,纷纷扬扬的大雪就没停过,到晚上守岁时,雪已经积到一尺多厚。府里的小孩子们都拿了发给他们的爆竹烟花,到雪地里开心的放。

    这也是宁小王妃爱热闹,今天特别准许所有的侍卫下人,都可以带家里的老人孩子到府里乐一天,享受一次家里人的伺候。

    为此,那些读了书的大孩子们还自发组织了一次演出,给主子还有家里人看。

    虽然没有外人,但大家的表演更加真心。

    整个王府从年宴开始,便欢声笑语,喜庆祥和。

    程峰感慨,“好久没过过这样热闹的年了。”

    这话程岭最有共鸣,记忆中也只有他们小时候,爹娘还有心力操持时,家里才有这样的热闹。

    “三弟妹呢?”程岭笑道,“我才想敬她一杯,怎么人就跑了?这可不行,三弟,我可只管你要人。”

    程岳温笑,“才说有什么好东西要献宝,去准备了,我先敬二位兄长。”

    程岭打趣,“吃了你那么多年敬的酒,早不稀罕了。你别不服气,这就是一代新人胜旧人!”

    谢二夫人嗔道,“三郎别理你二哥,他不跟你喝,我跟你喝”

    一家子正说笑着吃酒,忽地就见表演节目的戏台上,烛火一暗。正诧异着,传来一阵婉转悠扬的箫声。

    那明显不是北地腔调,而是江南小曲。

    新奇的感受,瞬间抓住所有人的心。

    然后一个清清亮亮的女声,用吴侬软语唱起大家都听不懂的歌谣。

    在座之人,大半不明白里头的意思,却不妨碍他们感受到歌曲的妩媚欢快。

    而去过多次江南的程岳,唇角已经微微翘起。

    想想转头叫来石青,悄悄吩咐了几句。

    此时戏台上的灯火,随着歌声次第亮起,而舞台上,也出现数朵巨大纱制荷花灯。

    有几位穿着江南小袄的佳人,背着轻巧竹篾制的小莲船出来歌舞。

    人在船中,随着歌声在荷花中穿梭,采莲采菱,十分的活泼俏丽。

    程峰诧异,“我怎么瞧着这几个丫头,有些眼熟?”

    孟大夫人抿嘴笑道,“这不就是弟妹身边的孔雀她们?我恍惚记得弟妹小时可是学过吹箫,那年三郎你好象还亲手削了一枝送她。”

    程岳笑着点头,“大嫂好记性。只我也不知,她竟如此胡闹,自己也跑上台去了。”

    毕竟,身为王妃,这样献技于人,实在不雅。就算旁人不怪,可他身为丈夫,还是得说上几句的。

    可程岭却道,“怎能说是胡闹?弟妹这个宝献的好呀!”

    一年到头,都是下人服侍他们,当主子的怎么就不能给下人演个节目了?

    收拢人心,这却是极好的。

    不信看底下的家人们,有许多猜到演出者是谁了。好多人都垂手站了起来,以示对王妃的敬重。

    一曲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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