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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贵芳华-第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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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能说会道会拉生意,还要肯下力气。若徐槐愿意,你让他明儿来找我,我带他去试试。苦是苦些,总比码头强,只要好好干,你们一家三口的嚼用还是够的。”

    王氏连忙道谢,表示明天一定叫徐槐过去,又从地上捡了包红糖,要婶子带回去。

    可这婶子却是不接,“真若事成,等过年时你再好好谢我。这些东西你好生收着,总可支撑一段时日。”

    她说完走了,王氏收了东西,心中却无比感激。

    而那一边,徐槐领人到了城郊的陈家时,却见陈家比他家阵势还大,里外竟然围了近百号人。

    徐槐吓了一跳,没等进屋,就听里面传来妹妹徐燕的哭闹声。

    “凭什么让我撤状子,我不服,不服!”

    可一个威严的声音道,“你若不撤,就拿着休书滚!我们陈家,还有全村,可丢不起这样人!再闹下去,你这样的不孝子孙,就只有去浸猪笼!”

    徐槐听着吓一跳,忙表明身份,人家听说是徐燕的哥哥,忙让他进去。

    可徐槐进去之后,就见妹妹还在那儿撒泼打滚,“我清清白白一个黄花姑娘,嫁到你们陈家,做牛做马这么多年又没做错什么,凭什么休我?我不过是找我自己亲娘讨一份嫁妆,又碍着哪个了?”

    眼看那陈家族老要动真火,徐槐忙劝道,“妹妹,算了吧,你这闹着有什么意思?到底是我们亲娘,她也没亏待你什么。”

    “她怎么没亏待我了?她就亏待我了!凭什么她在宁家吃香的喝辣的,一个老太婆了,可那身上的衣裳首饰比我嫁人时还好,她凭——”

    “啪!”

    重重一拐棍打到徐燕的身上,打得她立即跪到地上,痛得说不出话来。

    陈家族老指着她大骂,“丧良心的王八羔子!你娘吃好点穿好点,你就妒忌了。那要不要把你捆了卖出去,让你给人家当下人,看那日子是怎么过的?陈实,你过来!你是没给她吃还是没给她喝了,就把你婆娘馋成这样?”

    徐燕的男人,陈实畏畏缩缩的跛着腿过来,干笑道,“哪能呢?全是她自己——”

    “你闭嘴!”徐槐也怒了,“我妹妹是不好,可要不是你这么些年非打即骂的,连个儿女都不肯保住,她能变成这样?况且你自己的婆娘跑去要钱,你敢说不知道?你就不怕老天劈死你!”

    陈实缩着脖子不敢吭声了。

    这事他确实知道,也确实是他挑唆的,可这时他哪有胆子承认?

    倒是陈实家一向憨厚少言的大儿子站了出来,“这事也不能全怪后娘,不如今儿当着大伙的面,把话说开了吧。后娘,你别担心老了没人养,我们弟兄两个,会养你老的。你再不放心,把我家小儿抱到你身边养着,可好?”

    徐燕一下愣了,这老大家的小儿子两岁多了,长得虎头虎脑,又活泼又爱笑,极为可爱。若能抱到自己身边养,自然日后情份就会不一样,可他真舍得?

    “你媳妇不愿意怎么办?”

    “我跟她说。横竖咱们又不分家,仍住在一个屋里,不过是给你带着,一样的。”

    徐燕明显动心了,再瞟陈实一眼,“可我还那么多活呢,哪有时间看孩子?”

    “我们帮你干。”这回,老二也主动表态了,“您往后就在家里看孩子烧饭,行不?你要再不放心,我家小闺女也抱你身边养着。”

    徐燕明显意动,不吭声了。

    她找徐妈妈要钱,也是想要一份更加安稳和有保障的生活,如果陈家就能给她,她为什么还要闹下去?

    这些天,她也是受够别人的指指点点,也知道心虚了。

    就算要了钱来,可如果身边所有的人都对她冷眼相待,甚至老死不相往来,她还怎么活?

    所以,徐燕也妥协了。

    钦差大人不费一兵一卒,只是找人谈了两次话,便圆满的解决这件棘手的案子。于情于理还挑不出他半点错处,让高文秀等一干想趁机下黑手的人,全都干瞪眼却没了辙。

    若让他们知道解决的起因,不过是宁芳在程岳跟前说的那番私心话,让钦差大人忽地意识到,可以利用民情人心的善意,做一个双赢的局面,只怕更是要气得吐血的。

 第267章返乡

    徐燕撤诉的状子一递上来,宁家集体松了口气。

    就算宁守仪打算为了家族,替长房背一回黑锅,但若这黑锅不在了,自然更加欢喜。忙忙把这消息告诉长房,让宁四娘也安了心。

    虽说宁怀璧早被放了出来,也催他去上了任,但若是徐燕继续闹事,难免还是会影响到他。

    于是,她对明显来表功的大伯很是客气,“此事全劳大伯周旋,实在是辛苦了。回头让二郎媳妇给您挑几味药材,好生补一补。”

    夏珍珍如今也学得乖巧了,“何必回头,我这会子就去!”

    看她果真说去就去,宁守仪笑眯着眼客气,“一家人,客气什么?”

    可宁四娘再坚持一下,他也就笑纳了。

    只回头宁芳听说了这事,也管她娘讨要起药材,“我做一道甲鱼汤给三舅公送去,如今这个季节倒是刚好。”

    夏珍珍很是赞成,“这些时,真是亏了他费心。要不,那徐燕怎能这么快撤了状子?唔,也别送什么甲鱼汤了,干脆问他有没有空。若是有空,不如请他回上下溪村走一走。那里甲鱼又多又好,正好也可以瞧瞧咱们那边的蚕丝生意。娘,要不您带着孩子们回去住几日,拜拜山神庙,也歇一歇?”

    宁四娘一听,这还真是个好主意。

    宁家最近似乎风水不顺,不是退亲,就是打官司,闹得人身心俱疲。她还真想找个地方清静两天,那还有比回自家村子更名正言顺的吗?

    才动着这个心思,石青来了。

    知他是程岳身边得用之人,宁家忙客气迎了进来,谁知石青张口便带来了另一个好消息。

    因民情沸腾,那罗宝生的爹娘也各自到当地官府拦告,求撤了官司了。

    原来他那对爹娘虽对他狠心寡情,但毕竟都是有家有口的人了。当初因着那一口气,互不相让,以至于官司越闹越大。

    虽说没判他二人有罪,但百姓又不是瞎的。大家背后的指指点点,都快把夫妻二人的脊梁骨戳断了。就连他们已经结亲的儿女,乃至不懂事的孙儿外孙女都被人骂上了。

    最后两家的族长看着风头不对,再闹下去,只怕全族的名声都要被带累,便分别对夫妻俩施压,逼他们各退一步,先去把官司结了。

    再各出一笔银子,把那瞎眼婆婆安葬,再给这儿子娶门亲事,省得世人口水都要把他们两家淹了。

    既然官司打不下去,那特意派来审案的钦差大人就闲了下来。只写了封文藻华丽,言词恳切的奏折,把此事上报朝廷,等皇上下旨处置。

    这边他也决定出去走走,省得成天呆在金陵,刺激那个没抓住他小辫子,好在皇上跟前立功的府尹高文秀大人。

    石青道,“既不审案,我们三爷便打算趁空回乡祭祀。只是家中没有能主事的内眷,能否劳太太费神,给准备一二?”

    这可是刚好!

    宁四娘立即拍板了,“正好,我们也打算趁着重阳,到乡下查看一下祖业,替先人扫扫坟,不如同路?”

    必须同路啊!

    石青高高兴兴的回禀了程岳,没几日,长房就收拾好行李,集体出门了。只是这一回,宁守仪也兴致盎然的跟了上来。还特意带了他如今比较喜欢的一个重孙子。打算借这机会,郊游踏秋,散散心。

    上了马车之后,眼瞧着这么多人,这么多事,都是夏珍珍忙前忙后的打点,宁芸忍不住说了句,“这回可真是辛苦二婶了。回头若有什么事,二姐姐只管吩咐我们,我和四妹妹做不了别的,帮着照管下安哥儿顺哥儿还是可以的。”

    宁芳笑笑摸了摸她的头,“你们能照管好两个弟弟,已经很厉害了。”

    祝大太太年纪大了,人也越发的昏庸。每日里不是疑心自己得了这个病那个病,就是跟媳妇孙媳妇拌嘴赌气。

    宁守仪有时真挺后悔的,把这么一个不懂事的妾室扶正,就算为了儿子名份,可值得么?

    但如今已经这么大年纪了,不可能再去跟她闹腾,宁守仪索性眼不见为净,跟她分了院子独居。这回跟着长房出来走走,别人都以为他是想拍程岳马屁,他虽也有此意,但更多的,却是想出来散散心。

    所以除了一个重孙,他什么人也不肯带,这就闹得原本想留守的夏珍珍也不得不跟了来。否则这一大家子,老的老小的小,难道让婆婆来操心?

    好在如今孩子们渐大,颇能替她分忧了。

    宁芳在后头帮她料理家事,宁绍棠也能骑着小马照看行李,打点些行程。

    程岳坐在车中,每日就看着这帮小姐弟忙忙碌碌,自乐得清闲。闷了只管寻宁守仪来下两盘棋,或叫石青把安哥儿抱到车上来背书。背得好就赏颗糖吃,背不好连他送出去的船模也不许玩了,端的是在宁府小霸王的苦中作起了乐。

    宁芳忙里偷闲瞧一眼,又羡又妒。

    什么时候她才能混到程岳这份上,随心所欲的“欺负”人,还让人不敢反抗才好?

    宁二小姐这一感慨,未免就在马车旁多站了一会。一旁伺候的石青瞟见,轻咳了一声。程岳闻声转头一瞟,忽地似笑非笑传了句话。

    “虽路途不便,但每日习字也必不可少,让二姐儿每天写三十个大字来吧。”

    不过是在心中暗暗腹诽了几句,竟遭如此责罚,全不念自己之前送汤送饭的孝心,三舅公你要不要这么火眼金睛,翻脸无情?

    石青一传了话,便看到宁二小姐震惊错愕,悔恨交加的脸。

    咳咳,身为下人,不敢妄自惴测主子心意,好心办坏事的石青立即退下,连接两日都不怎么敢出现在宁二小姐面前了。

    倒是他家三公子,似是心情颇为愉悦。尤其每日收到宁二小姐的功课时,那嘴角的笑意也总会深两分。

    路走到一半,接到消息的孟老庄头,便和上溪村的新村长程长春,及些乡亲们迎了来。多了这么些人手,宁芳终于可以歇歇,也有闲心听听八卦了。

    “今年端午,村里赛龙舟,长海叔非要跟村里的小伙子去比赛,结果落水受了凉,还强要面子,死撑着不肯看病,只在家喝些姜汤,渐渐小病拖成大病,就起不来了。他们村里看着不行,况且如今事情也多,不能没个主事的,就把长春叔选出来当了新村长。他倒是个会做人的,一听说三公子来了,赶紧就带着人来了。”

    前来八卦的,是宁芳当初选中的小跟班,赵小二。

    如今他也有了正经名字,叫赵丰年。

    这名儿是夏家派来教打算盘算账的先生给起的,取的就是瑞雪兆丰年的意思。

    宁芳知道,当日大舅舅夏明启帮她在村里可不止教了一个孩子,可最后能博个名字混出头的,除了赵丰年,就只有田川了。

    他娘便是当年那个将大女儿嫁给贺嬷嬷傻儿子的田大娘,他家原先也是全村最穷最邋遢的人家。

    但如今看那个拖个鼻涕的瘦脏小孩如今也长得人高马大,且衣着不俗,气度高昂,宁芳颇为感慨。

    尤其在这田川还很机灵的在迎接主家一行时,带来一只会说“给主子请安”的八哥时,更加刮目相看了。

    当然,赵丰年也不是空着手来。

    他带来的是一串新鲜水灵的桑葚,可如今并不是吃桑葚的季节。这样一串桑葚,也不知他是在哪个犄角旮旯的桑树上守护到如今。虽不贵重,但这份用心却比教只八哥说话更加难得。

    但桑葚吃吃就没了,八哥毕竟是活物,两相比较,还是八哥要讨喜些。

    但宁芳却不想就此冷了人的心,所以,明明可以让丫鬟打听的事情,偏要叫了赵丰年来,听他讲起村中的八卦。

    赵丰年如今能给宁芳的饴糖生意当个小管事,自然不会连这点眼力劲儿都没有。既来了,也不单是讲八卦,还加进自己的一些分析。

    于是,宁芳能收集到的信息就更为全面,甚至可以拿到三舅公跟前说两句了。

 第268章贿赂

    上溪村的新村长程长春,虽和老村长程长海同辈,却小了十来岁,正是年富力强,沉稳干练的好时候。

    不过他的爷爷,却是当年那个为了争蚕种,曾得罪过宁芳的程七太爷。这回能选为村长,也是程七太爷在他们村里撒了回泼,使了些小手段的。

    因为当年的一番教训,如今孟老庄头将手上生意把得可紧,就算是如今也分了蚕种给上溪村养,但蚕茧蚕砂蚕蜕回购这些事,一律拢在下溪村。就连宁芳那高粱饴糖的小生意,也不肯放出去,是以如今的下溪村是实实在在赚到钱了。

    可以说下溪村已经可以开始吃肉了,但上溪村还只能喝点汤。

    所以,这回程长春上任,程七太爷可是在村里许过愿,吹过牛的,要带着他们村人也过上下溪村这样的日子。

    当然,他是再不敢来得罪宁芳,并夏二奶奶的。而他所谓的办法,就是利用老英王为上溪村讨来的好处——避税。

    并用这个法子鼓动下溪村的亲戚们,把蚕丝生意放到上溪村去。

    别说,此举还当真说动了不少村民。

    宁府是官宦出身,可减免部分赋税不假,但宁怀瑜宁怀璧两兄弟每个人能分到的份额是有限度的,超出部分一样要照章纳税。

    虽说有很多世家大族倚仗身份,会瞒报隐报,但宁家显然还不到那个级别,宁四娘也不贪这点税钱,所以一直都据实上缴。但上溪村仗着老英王留下的恩惠,却几乎是不必税赋的。

    从来财帛动了心,谁也不会嫌钱多。

    若说从前下溪村的乡亲们在初尝甜头时,还能保持谨慎,小心翼翼,但这几年随着日子越发好过,钱越赚越多,有些人的胃口也越来越大。甚至有些人都开始眼红夏家把持着的丝织这一块,觉得也该尽归下溪村才对。

    所以程七太爷这么一说,那些贪心之人便开始动摇了。只是到底当年夏珍珍为了护女的那一场大骂实在太深入人心,所以如今这事还不太敢过明路,只暗地里商议,连孟老庄头都不知道。

    但赵丰年却利用他一相好的小兄弟打听了出来,赶在别人说道之前,悄悄报与宁芳,让她早做准备。

    说实话,这样的事宁芳有料到过,也有心理准备了。但真正得知发生时,还是忍不住生气了。

    她知道人的欲望永无止境,在钱财面前很难保持不动心。但是眼红夏家,这也太过份了吧?

    若没有夏家这么多年生意积攒下的人脉门路,没有夏明启辛辛苦苦的长年奔波,能创出四喜斋的名堂来吗?

    光看着人家赚钱眼红,怎不看人家投入时的辛苦?

    宁芳现在真是庆幸,当初夏明启还很厚道的想把丝织这一块设在上下溪村,让乡亲们多赚些钱。后来是万大有带了织匠进来,再放在下溪村难免引人注目,所以如今织造这一块是另寻了地方的,否则还不知这些人会不会觉得连四喜斋都是他们的!

    想着程长春这回既如此殷勤的出来接人,回头必要提起此事,宁芳便在这日住进客栈后,趁着交大字的工夫,告诉了程岳。

    可她家三舅公听了,既不生气也不着恼,只淡淡道,“既不好,那换个村长就是。”

    宁芳听得差点没给他跪了。

    他当是换个萝卜还是换棵白菜啊?就算是他身份尊贵,也不能这么任性吧?

    于是,她只能斟酌着道,“那程长春既能上任,想必也有几分本事,便换一个,万一也是一样心思怎办?倒不如趁着事情还没闹起来,先打消他们这念头方为上策。”

    “唔,那你说该怎么打消?”

    宁芳既来开口,心中也是盘算过的,如实道,“他们会如此想,根子还在下溪村上,回头我去做一回恶人,杀几只鸡,总能吓着几只猴子。”

    “可你吓得了一时,能吓得了一世?难道你忘了有句老话,叫好了伤疤忘了疼?”

    宁芳一阵错愕,再看着程三公子脸上又是那副似笑非笑的神情,忽地意识到,他方才说要换村长的话,纯粹就是逗自己的。

    所以她也不动脑子了,索性就甜笑着撒起娇来,“还请三舅公教我。”

    可惜程三公子不中这小美人计,只道,“我还挺想看你是怎么杀鸡的。”

    宁芳笑不下去了,苦着脸摇着三舅公的衣袖哀哀请求,“三舅公!”

    遥望风景。

    “那我从明儿起,写五十个大字?”

    继续遥望。

    宁芳一咬牙,一狠心,转身离去。

    旁边伺候的石青微愣,就,就这么走了?看三公子的表情,明明再多磨一会儿,就要心软了啊!

    谁知,宁二小姐很快又回来了。

    “给!你看!”

    看她气势汹汹的从身后送出一只刚被割了脖子的死鸡,石青眼皮子跳了跳。

    她,她还真去杀鸡了?

    这小姑娘胆子好大!

    可带只死鸡到素性爱洁的三公子跟前,会挨骂吧?

    谁知三公子却是抬手就拧了对面小姑娘的脸蛋一把,“胡闹!还不给人送回去?”

    宁芳委屈得眼睛里都硬挤出了几许波光,“人家连鸡都杀了——”

    看程岳那副嗤笑表情,赶紧又道,“就算不是我亲手杀的,总是我亲手拎来的。三舅公,你就教教我嘛。我让妹妹们给你做板栗烧鸡,两只鸡腿都给你!”

    有,有这么贿赂的吗?

    石青艰难的扭动脖子,就见他家清贵无双的三公子一脸嫌弃,伸出四根修长如玉的白皙手指,开始讨价还价。

    “烧四只鸡腿来配米饭,要去腿骨,剩下的炖汤。汤里下些新鲜的蘑菇笋子,不要干货,若有好嫩豆腐,也下几块。”

    呃……石青还不老,记性没那么坏,所以很快想起来,这应该是前些天他家主子爷胃口不开时,宁二姑娘送过的一道饭菜。

    因程岳素来不爱吃油炸之物,夏天又嫌白煮清炖的没味儿,所以宁芳就想了个辙儿。拆下整只的鸡大腿鸡翅,先拿花椒大料腌入味,然后搁铁锅里细细煎出皮里的油来,再拿调好的酱汁小火慢烧入味,待放凉后斩块码在用小沙锅煮好的白米饭上,复浇上酱汁。

    待吃时既不觉得热气,又不油腻,且浓郁鲜香,极是下饭,那天程岳连锅底的焦黄锅巴都嘎吱嘎吱吃了个干干净净。只不耐烦啃骨头,所以余了两只鸡翅尖在碗里,给石青吃了,才知这道菜的好味。

    此刻听主子爷说起,石青不禁也偷偷咽了咽口水。

    暗想着他就不吃鸡大腿了,回头能不能跟二姐儿说说,把剩下的鸡翅鸡脖鸡胸脯也依样做了,赏他就成?

    就见宁芳撇着小嘴,到底嘟囔着答应了,“就知道折腾人!行吧行吧,我一会儿就去使人来做。”

    程岳这才满意的勾勾手指头,把小姑娘叫到跟前,低低传授几句,然后拍拍她的小肩膀,“去吧。”

    宁芳扭头,瞪着他那一脸闲雅的表情,怒气冲冲的拎着鸡走了。早知如此,她就不问了。

    可千金难买早知道啊!

    程岳很得意,晚饭时也如愿吃到了他点的鸡腿饭,还有漂着碧绿小油菜的蘑菇鲜笋豆腐鸡架汤。

    当然,石青也如愿吃到了他的鸡翅鸡脖鸡胸脯。虽然都是主子爷不要的下脚料,可他还是吃得无比满足。

    只是惦记着白敏中,想挑了好肉,也给他送去尝尝。

    可程岳听了却笑,“你还操心他?安心吧,既做了,少不得人人有份的。”

    果然,回头就见陪着宁守仪散步的白师爷,望着宁二姑娘道谢,说那鸡腿饭真好吃。

    而因上了年纪,一向饮食极清淡,不爱鸡鸭荤腥的宁老太爷更是美滋滋的剔着牙,表扬曾侄孙女,“这菜不错,回去教教厨子。饭菜一并做了,省事多了。”

    谁说这个省事的?

    宁芳想哭。

    且不论用小沙锅来煮锅巴饭有多讲究火候,光腌制那个鸡腿就不是那么容易的。

    因今儿时间不够,得用牙签细细的在鸡腿上戳无数细洞,再把配料揉搓入味,这难度堪比做一次深度推拿!

    若做一只两只还好,可三舅公既公然点了,又不好只做他一人,逼得宁芳不得不亲自带人下厨,做了整整八只鸡的鸡腿饭。

    也亏得这客栈老板只有这么八只鸡可卖,否则再多些,她的爪子都不用要了。就买了那么个主意,真是亏大了!

    平常还总说她学了夏家精髓,会做生意,这位三舅公才是十足大奸商!

    偏宁四娘和夏珍珍知道始末,婆媳俩还要联手笑话她道,“几个鸡腿就买这么好主意,是你赚到才对。”

    “再说给长辈做点事,哪能叫苦叫累?三舅舅既爱吃,你便多做几回。”

    宁芳森森怀疑,自己其实是捡来的。三舅公才是她们真亲戚!

 第269章敲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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