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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贵芳华-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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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领队的于统领觉得宁大人博学多才,又孝顺母亲,所以看他顺眼,顺便把他全家也一并捎进京城去。

    亏得有帮子身强力壮的大兵,否则就凭宁家那些个长年久居江南,不惯风雪的家丁们,宁家就算再走上一个月也到不了京城,还不知要病倒多少人。

    兼之夏家雇的镖师也挺给力,一路护卫得十分周全,所以宁家人走得轻松许多。

    等到了京城边界的固州小镇容安,程三公子的幕僚白敏中带着英王府的家丁护卫,已经在此等候了。

 第289章为难

    因都认得,故此白敏中一先便笑吟吟跟宁四娘和宁怀璧请安。

    “算着你们就是这两天到,所以三公子让我过来迎一迎。客栈汤水都已经备好,咱们即刻就走。”

    又望向于统领和那伙士兵道,“多谢诸位相助,羊肉锅子已经炖好,酒也温着,快带着兄弟们去暖暖身子吧!”

    这情形,就是个瞎子也看出不对劲了,更何况宁怀璧又不瞎。

    他一个小小的县令,人家再怎么看他顺眼,怎么可能这么“好心”的帮他拖家带口赶到京城?早知是英王府出力,只不好点破而已。

    所以此时,宁怀璧也不装了,拿了三百两银票塞到于统领手中,“这一路实在太麻烦你们了,这是我母亲执意要给的,只当给诸位兄弟发个红包。快过年了,就不要推辞了。”

    于统领本还犹豫,可看白敏中眼风一扫,他爽快接了,“行!那就代兄弟们谢过宁家太太和宁大人了!”

    那伙士兵把宁家的粗笨行李放下,高高兴兴去打牙祭分钱了。

    而宁家的粗重活自有英王府的家丁护卫接手,连一向老实的金墨都忍不住感慨了句,“这趟上京,也走得太舒服了!”

    简直比他之前伴宁怀璧上京赶考还惬意。

    宁芳一笑,“便如此,大家也是出了力的。等到京城安顿下来,娘已说了,皆会多发一个月的月例,并轮着放两天假逛逛京城。只在安顿下来之前,还是要打起精神来的。”

    下人们听了齐齐应喏,跟着上京的赵丰年更道,“主子都这样仁厚,若还绷不住,那就活该被打发出去了。”

    这话略狠,听得众人齐齐菊花一紧。

    此地可不比金陵,若在金陵被打发了,还有些亲朋故旧可以投靠,但若是在京城被打发了,可找谁哭去?

    想想来时那没膝深的大雪,还有无数的高山大川,他们这些下人,若没有主家带领,甚至连许多方言都听不懂,要怎么找回家去?

    这下子大家的皮都绷紧了,虽有人心里会怪赵丰年说这样话太狠,却对主子的吩咐更加不敢怠慢了。

    宁芳挺满意的。

    赵丰年已决意做她手中的一把刀,那她只管用上就是。当主子的光会施恩可没用,得恩威并施才能令人真正折服。

    安置妥当,宁芳便去侍奉祖母了。

    这一路虽有镖师士兵帮忙,走得轻松许多,但毕竟风雪交加,宁四娘还是病了。也不重,就是一直咳嗽。她又怕耽误行程,竭力忍着,却越发听得人心疼。

    路上宁怀璧在方便时,也曾请过几个大夫,都说宁四娘是年纪大了,劳损太过,又不惯北方风寒所致。可在外头也不方便熬药炖汤,夏珍珍只好把家里剩的一点燕窝全攒着给婆婆煮了粥,连顺哥儿都吃不到了。

    可就算如此,还是效果不大。

    所以每停一处,只要有条件,宁芳就积极去给祖母变着花样做吃食。只北方多羊肉,偏燥热,如今宁四娘却是吃不了。但敏中寻的这客栈不错,宁芳去厨房时,竟意外发现一尾活鲢鱼。

    虽个子小了些,但总算可以换换口味。当即也不问价钱便买下,洗剖熬汤,给宁四娘下了一碗细细的银丝面,又配上几样爽口小菜,亲自送去。

    出门遇到宁茵,见她已端着饭菜,十分遗憾,“我还说收拾好了,就去给祖母做顿饭,又被二姐抢了先。”

    宁芳拍拍她的小肩膀,“你把弟妹照顾好就行了,冻疮药都涂上了吗?”

    宁茵点头,还伸出手给她检查,“瞧,都涂上了。萍儿她们几个我和芸儿也盯着涂好了。”

    大冬天出门真挺遭罪的,就算马车里放了炭炉,到底不比屋子暖和。家里几个孩子,除了宁芳,全都生了几粒小小冻疮。

    有的在手上,有的在脚下,象安哥儿顺哥儿坐不住,老爱伸头往窗外看的,耳朵上都给冻上了。

    一热就痒,一冷就疼,很是遭罪。

    所以宁芳干脆把弟弟妹妹们都带在后头车上,不让到宁四娘跟前晃悠,省得祖母看了更操心。这会子让宁茵回屋准备吃饭,她才把银丝面送到宁四娘屋里,却见夏珍珍也在。

    见大女儿进来,无奈道,“你祖母非要见你五妹妹,哎!”

    宁芳也想叹气。

    家里病号除了宁四娘,还有她的小五妹。宁萍从小身子就不牢靠,稍吹吹风就得请大夫吃药。这几年稍大些,宁芳本想让念葭教她一些拳脚功夫,可念葭直摇头,这样根骨,她可不敢教。万一伤着,可不是玩的。

    于是只好用最笨的办法,让宁萍每天都绕着院子多走几圈,倒也渐渐把她养好了些。可出门没这条件,又天寒地冻的,小丫头还是病倒了。

    夏珍珍一直不敢抱到婆婆跟前,只放自己身边照料。

    可宁四娘再怎么难受,每天总要见一眼孩子们才安心,几日不见小宁萍,就知她不好了,非要抱来看,可一看就过了病气,弄得宁四娘咳嗽得更厉害了。

    于是宁怀璧发了话,不仅不许小女儿到母亲跟前去,就是其他几个孩子有什么不好的,也坚决不许抱到母亲跟前去,否则他就去宁四娘跟前跪着,任母亲责打。

    这么大年纪的儿子都开了口,宁四娘也不好违拗。只是如今都到了固州,眼看快进京城了,她是无论如何也要看看好些天没见的孩子们了。

    先看安哥儿几个,只是些小小冻疮,倒还无妨。最后见到宁萍又瘦得跟个小猴儿似的,宁四娘未免又揪心难过了一回。

    小宁萍还懂事的宽慰着她,“祖母别担心,等到了京城,安顿下来,我多吃几顿,很快就长好了。到时我也跟四姐姐一样圆嘟嘟的,让祖母看了就喜欢。”

    宁四娘心中又宽慰又心酸,“小丫头,好的不学,净跟你二姐姐学得一样油嘴滑舌,惯会哄人开心。”

    宁芳适时把银丝面端上,“五妹妹要好好的,祖母也要好好的,这面条是拿鲢鱼汤下的,祖母尝着合意便多吃两口,让我这惯会油嘴滑舌的也尽点孝心吧。”

    宁四娘接了筷子,却要拿碗来拔一半,“这么大碗,我也吃不了,让萍儿也吃一些,她胃口差,路上也没几样合意的东西。”

    “祖母放心,她吃过了。”夏珍珍撒个小谎,抱着宁萍就出去了。孩子还没好利索,委实不敢在婆婆这里多呆。

    她走前一使眼色,宁芳便知道了。亲自上前劝宁四娘吃面,“横竖也没几日就进京了,什么好东西吃不到?求祖母赏脸多吃几口吧。否则一家子红光满面的进京,偏您清瘦消减,让人怎么想咱家?”

    宁四娘又好气又好笑,到底不忍辜负孙女美意,把一碗面条都吃了。

    白敏中不是第一次见宁家人了,但每回俱能看着这一家老小上慈下孝,倒是颇为感慨,为何这样好的人家,却总也会出几个异类?

    想想此来的目的,他又不得不硬着头皮去找宁怀璧,谁知还未开口,宁怀璧却满面忧心的提起一事。

    “虽说还未入京,便麻烦府上实在不好,可母亲一路咳嗽,实在让我忧心。”

    宁怀璧一味让宁四娘静养,倒不是过度谨慎,而是路上请得几位大夫给宁四娘把脉时,虽说是操心太过,诊治无方,但所有大夫都有口一致的跟他私下提过,若长期任其发展,倒是于寿数有损。

    所以就算明知几个孩子在路上奔波易生出冻疮风寒什么的,但宁怀璧还是咬牙跟着那些军汉往京里赶。不为别的,就为了快些安顿下来,好给母亲寻个高明大夫好生瞧一瞧。

    而这种事,他们一家子外来客哪里晓得?所以就算再不好意思,宁怀璧还是厚颜向白敏中开了口。

    他倒不是想看御医,但若是能举荐几个京城有名的大夫,也能让他心安。

    白敏中自然应下,不过再看宁怀璧那满面风霜,还有旅途劳惫而青黑的眼窝,那桩事就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了。

    想着进京还有三四日时光,也不必急于一时,待缓两天再徐徐告之便是了。

    休整一夜,次日离了客栈,继续往京城赶路,偏在进京的前一日,又纷纷扬扬下起大雪。

    眼看大雪都快迷住人的眼睛,今日是万万进不得城了,便寻了一处干净庄子落脚。听说此处还有冻梨,宁芳便兴致勃勃的说要去煮梨汁糖水给大家喝,几个弟妹皆跟去了。唯有一直没好利索的宁萍出不得门,跟着夏珍珍去给宁四娘熬粥。

    等宁怀璧安置好了一家老小,白敏中趁空给他讲解起京郊局势。

    他是要入京城做官的,而且肯定品级不高,多了解一些周边环境,对他只有好处。宁怀璧也知道这点,所以听得格外认真。

    当白敏中才说起这京郊因是天子近地,多有皇庄及贵族田产,较难管理时,忽听外头一阵狗吠马叫,还夹杂着孩童的啼哭。

    父子连心。

    宁怀璧一下站起来了。

    旁人听不出,他却是听得真真切切,那是他家的顺哥儿在哭!

 第290章公主

    匆忙拱手跟白敏中道个歉,宁怀璧已经三步并两步赶到屋外,“这是怎么了?顺哥儿怎么哭了?”

    纷纷扬扬的大雪倒是停了,但外头积了厚厚一层,只院子里生了火,又人来人往的,存不住积雪,顺哥儿便在雪地上跌得一身泥,刚被宁芳抱了起来,身边摔着一个食盒和汤碗,空中尚余淡淡梨子水的清香。

    其余几个孩子也是大的牵着小的,似是被惊吓得狠了,含泪抽泣。

    宁芳养的獒犬通宝已经是条半大的狗了,正忠心耿耿的护卫在小主子身边,却并不叫唤,只面目不善的冲着那些陌生人呲着白牙。

    看宁芳捏过弟弟手脚,白着脸朝他摇了摇头,宁怀璧便知顺哥儿无事,提到嗓子眼里的心先放下大半,才有空注意到另一个从马上摔到地上的贵女。

    看她身上貂裘便知此女非富则贵,何况旁边还围了那么一圈同样穿戴不俗的下人,宁怀璧意识到不好,便想上前帮忙,“请问这是怎么了?可有需要帮忙的么?”

    瞧这情形,应是这贵女应到庄子里避雪,不想遇到孩子们,惊了马,是以顺哥儿摔倒了,那女子却是从马上摔下来了。

    不管是谁是谁非,眼下救人才最要紧。

    何况京城多权贵,这些人一看就是高门大户,宁怀璧不是怕了他们,却也不愿平白与人结怨。

    谁知他的话音才落,地上忽地飞出一道鞭子,直直抽向他的面门。宁怀璧一惊,本能的偏头躲过,然后伸手抓住了长鞭。

    有人叫嚷起来,“大胆!你这贱民是想以下犯下么?还不快放手?”

    白敏中立即赶上前来,劝解道,“别误会,别误会!这是奉旨上京的宁怀璧宁大人及其家眷,并非有意冒犯。”

    他说话的工夫,那躺在地上挥鞭子的贵女已经借着宁怀璧抓着的力道,从地上站了起来。

    还有力气打人,想是没事。

    瞧她也不过十六七岁,还是少女,却如此蛮横骄纵,纵相貌出挑,一身贵气,也实在令人不喜。

    宁怀璧忍下心中怒火,松手放开马鞭,施了一礼,“在下并非有意冒犯,只是一时情急,还望恕罪。芳儿,这是怎么了?”

    却是给宁芸牵着的安哥儿,嘴快的告起了状,“是他们突然骑着马跑过来,差点踩到小弟,还是通宝跑过去,救了顺哥儿。”

    宁芳带着弟弟妹妹们去煮冻梨糖水,想孝敬长辈。因顺哥儿小,做事的时候大家怕他冻着,都不要他插手,只等着做好了,让他端去送给祖母便罢。

    小家伙听了一直很听话,谁知一出门,忽地有马闯进院子里来。

    旁人不拿东西的还好,只有顺哥儿,因为提着大家辛苦做好的糖水,生怕洒了,一直低头专注的看着自己双手,就没能及时避开。

    亏得通宝机警,反应迅速的冲上去,一下撞开小主人,并狠狠挠了那马腿一下。

    然后是离顺哥儿最近的宁芳见势不对,就地抓了捧雪洒上去,迷了马儿双眼。

    那马儿落蹄时辨不清方向,才没有踏伤通宝。否则獒犬再强壮,也经不起那样高头大马的一蹄子。

    只是这样一来,便害那贵女摔了。

    不过安哥儿却很机智的瞒下了他家二姐的一番作为,把状先告到别人身上。

    宁怀璧一听,心中便有了计较,皱眉瞪一眼儿女,“还不都快进屋去!”便想自己把事情揽下。

    谁知那贵女听说他家姓宁,立即皱起眉头,“慢着!姓宁?哪个姓宁的,可是金陵宁家?”

    “正是。”白敏中已经认出这贵女是谁了,只觉头大如斗。但仍是不得不挡在前头,“还望宜华公主看在我家三公子的面上,揭过此节吧。”

    宜华公主,虽是宫中位份不高的嫔妃所生,母家不显,却实实在在是永泰帝亲生的小女儿。

    因今上子嗣单薄,皇子公主都不多,是以这位宜华公主在宫中备受宠爱,骄纵任性,极是难缠。

    “你认得我?”

    “是,小可是英王府三公子府门下清客,奉命前来迎接宁大人一家。”

    宜华公主忽地冷笑着越过人群,看了眼黑黑的通宝,再看向被獒犬护卫着的宁芳,“你就是那个宁家二姐儿?”

    宁芳微怔,她又没得罪她,怎么这位公主一脸自己欠了她八百两银子的表情?

    谁知那公主眼睛再落在通宝身上时,带了几分冷酷,“好!既然英王府的人在此,我给三公子面子,你把我惊落摔马的事情,本宫就不与你一般计较了。不过!”

    她伸鞭指向通宝,“但你的狗伤了我的马,它就该死!来人呀,把这条狗拖下去打死!”

    宁芳大惊失色,“你休想!”

    可如狼似虎的家丁护卫们已经冲了上来,宁芳想上前拦着,可侍卫伸手,一下就把她和牵着的顺哥儿,推倒在雪地上。

    宁芳忍痛护着弟弟,却尖声叫道,“通宝!通宝快跑!”

    可顺哥儿却飞快的从宁芳怀里挣脱开来,直接扑到通宝身上,死死抱着刚救了他的狗狗身上,任凭被人拳打脚踢也决不松手。

    “不许你们动我家的狗,走开,走开!”

    安哥儿他们兄妹几个也冲了出来,“不许打我弟弟,放开我家的狗!”

    “你们走开,走开!”

    程岳虽是把通宝送给了宁芳,可小孩子谁不喜欢猫猫狗狗?

    自通宝来了宁家,几个孩子每天都要抽空陪它玩一会儿。就算通宝只认宁芳为主,但跟几个小主子都是极为亲近的,否则刚才也不会那样勇敢的冲去救顺哥儿了。

    宁怀璧在一旁看得目眦欲裂!

    这些人怎么能这样,说动手就动手?还是对几个小孩子和一条没成年的狗!

    “住手,全都住手!”

    宁怀璧也直接冲了过去,他一个当爹的,能眼睁睁的看着人家在他眼皮子底下欺负他家儿女么?

    前院喧哗,在后头休息的家丁保镖们也都听到了,纷纷赶了出来。别说家丁赶紧帮忙,那几个保镖也迅速出手。

    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啊,就算明知对方可能大有来头,先得先把大小雇主救出来再说。

    于是双方立即陷入混战,而此时听到动静的夏珍珍也赶了出来。看丈夫都不顾斯文的跟人打了起来,她是不管三七二十一的,捡了根烧火棍就去帮忙。

    辛姨娘也悄悄摸过来了,不过看打得一片混乱,她是不敢上前的,反而推一把身边的紫烟,“快,去把顺哥儿抱过来!”

    紫烟眼见小主子在混战中确实危险,咬牙冲进战局,瞅空把顺哥儿抱了出来,顺手还把宁茵给拉了出来。

    旁边有忠心的下人看了,顿时醒悟,跟着照做,很快就把宁芸安哥儿都抱了出来。

    谁知那位宜华公主眼尖瞥见,冷哼一声,忽地长鞭一甩,直接缠住夏珍珍的脖子,把人拖了过来。

    “都给我住手!”

 第291章底牌

    夏珍珍虽然加入战局,可真没想过要防备女眷,尤其还是个小姑娘。

    就算提着棍子打人,她也不会打人要害,只会打人手脚,还只打那些攻击她丈夫孩子的人。

    这会子给人拖得直摔到地上,脖子上缠得她气都喘不上来,她方知道,这世上原来有些小姑娘的心,竟是比冰雪还冷,比石头还硬的。

    看妻子被擒,宁怀璧只能束手就擒,“公主,你到底想要怎样?”

    同样束手就擒的,还有宁芳,“放开我娘,快放开我娘!”

    方才也有下人想拉开她的,尤其是赵丰年。但围攻宁芳的人竟是特别多,他几次都没冲进去,反很快被打得鼻青脸肿,要不是有保镖护着,只怕宁芳此刻脸上都要挂彩了。

    可此刻宁家人包括保镖们都停了手,那位美貌的宜华公主却并不发话,反放纵自己手下拳打脚踢,把宁家人都打得鼻青脸肿,才略松一松手中鞭子,让夏珍珍喘了口气。

    “我说了,你家的狗伤了我的马,是它死还是你娘死,你选一个吧!”

    看着已经被侍卫们制住的通宝,宁芳眼泪直掉,她忽地跪了下来。

    “公主,就算是我家的狗有错,可您的马并无大碍,不是吗?如果您不高兴,我们再赔钱,或者再赔您一匹马,十匹?好吗?”

    “芳儿,起来,别!别……”

    夏珍珍想说,不要求她,这个女人随便就能对人下杀手,这种冷酷的人,怎么可能会被打动?

    果然,宜华公主鞭子一紧,制止住夏珍珍说话,冷笑望向跪在雪地里的女孩,“同样的话,我不想再说第三次。给她一把匕首,既然是你养的狗,你就去结果了它!”

    “不!”被制住的宁怀璧,血红着眼睛大吼,“公主殿下,您身份贵重,我们冒犯了您,确实有罪。但要治罪,也应该交由京城府尹或大理寺审问定罪吧?您这样私设公堂,让有心人看见,若说公主挟私报复,损了皇上英名,该当如何呢?”

    白敏中也想站出来劝解,可才说了一句“公主殿下”,便被宜华公主指着鼻子制止了。

    “我方才饶她不死已经是给你家主子面子了,不过是为了一个畜生,你当真能替三公子做这个主么?”

    白敏中铁青着脸,闭嘴了。

    然后宜华公主看向宁怀璧,“我不过要你女儿去杀你家的一条狗,怎么就挟私报复,损我父皇英名了?难道你的女儿纵容一个畜生冲撞了我,还有理了吗?宁大人,我知道你是进士,书读得好,官做得也不错,所以父皇才千里迢迢把你召进京城。可你这一来就乱给一位公主扣帽子,你就是怎么忠君报国的吗?”

    宁怀璧脊背一寒,终于意识到眼前这个女孩可不是一般的小姑娘,她生长于世上最尊荣富贵也最冷酷无情的帝王家。只怕生来最擅长的就是以势欺人,颠倒黑白。

    明明是她有错在先,可她却能说成是宁家的错。可因为她尊贵的身份,宁家甚至不能有任何的反驳。

    这就是君叫臣死,臣不得不死。

    蓦地心底生出一股巨大的悲凉,这一刻,宁怀璧甚至不知道自己十年寒窗,考取功名究竟是为什么。

    难道就为了辅佐一位会纵容女儿,任意欺辱他妻女的君王吗?那他所谓的满腔抱负,想要建功立业,为社稷黎民做些实事的壮志雄心,岂不全是一场笑话?

    “请公主不要难为臣的女儿,把刀给我!”

    就算心中已被这位年轻骄横的公主伤得鲜血淋漓,但宁怀璧还是做出他唯一能做的选择。

    如果伤害无可避免,他还是希望能替他的女儿承担一些。

    让女儿亲手杀自己养大的狗,这太残忍了。可宜华公主却连这样卑微的的机会也不给他。

    “我怎么为难她了?我这是在教她呢。做人就跟做狗一样,都得学会安分,若是不安分,便是费尽心机送进宫里头,只怕也是落不到好的。宁二姑娘,你快着些吧。”

    说着话,一柄匕首已经扔到了宁芳的面前。

    就算她话里有话,可此时宁芳已经听不到了,只有眼前的匕首和绑到她面前的忠犬。

    倒是宁怀璧听出不妥,“公主殿下何出此言?我们家什么时候有人进了宫?”

    难道这是得罪宜华公主的原因吗?那会不会是个误会?

    宁怀璧甚至在想,难道是宁氏的同族?

    可金陵是再不会有人的,但曾听家中长辈提起,宁氏原先在蜀中还有一支。可朝廷又未选秀,怎么可能有人入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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