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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极品宝镜-第2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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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陷在局中的宝镜,又会怎样?!

    雷元洲心砰砰跳,冯先生的话不时冒出来。

    冯先生在暗示他,趁着局势将乱,他能抓住自己想要的一切。

    ……

    宝镜和雷元洲见面后,并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消息。

    真是奇怪,雷家这位二少爷,好像真的不知情。可这怎么可能呢?

    介于邪魔特殊的身份,雷开诚让儿子雷元洲和邪魔接触,想必没打算全瞒着他。瞒着也没有意义,雷开诚做的一切,家人早晚都会知晓。他只有雷元洲一个独子,总不可能辛苦得来的一切,将来全部交给侄子雷元沂吧?

    也不是不可能。

    若干年后,雷元沂若是优秀到压倒性胜过雷元洲,雷家的资源自然会像雷元沂倾泻,助他登顶。

    听说雷开诚和亡兄的感情很好,雷元沂失去的父亲是雷家的心头好,雷开诚疼侄子更胜儿子,也说得过去。

    宝镜想不明白雷家的打算,也想不明白茯苓的仰仗。

    这些人,到底在筹划着什么?

    她和雷元洲分别后,并未返回京大。

    考试复习固然重要,今夜却是替六公子治疗腿伤的时候,她必须赶去柳荫街,在师傅冯堂的帮助下,替六公子解决一个心病。

    柳荫街,戒备深严,到处都是暗桩。

    更有宝镜和冯堂联手,花费两天合力布下的保护结界,就算邪魔亲自来了,此处有她和秦云峥,加上冯堂三人,邪魔也不见得能讨到好处。

    邪魔了不起有妖道做帮手,然妖道在六公子面前还要受到压制,也不足为惧。

    妖道如果能靠近柳荫街,早前就不至于派许晴来夜袭。

    宝镜心里惦记着替六公子治腿的大事,还是敏感发现了秦云峥情绪上的小别扭。

    这人整天一副冰山脸,外人看来,严肃居多,高兴轻松的时候偏少。冰山一度,和冰山零下十度,似乎也没太多区别……但宝镜却能感受到其中的差异。

    秦云峥行事和平时没什么差别,对她也万分迁就,宝镜还是察觉到了他似乎不太高兴。

    为什么不高兴呢,难道是在为六哥担心?

    不对,担心不该表现成这样,秦云峥也不会表露自己的担心,那样只会让她压力倍增。

    那他不高兴,是因为自己了——因为自己刚刚单独去见了雷元洲,云峥总不会是在吃醋吧?宝镜不敢相信这个猜想,秦云峥向来自信无比,居然也会吃醋!

    宝镜好想捏捏他的冰山脸,呔,这个男人难道不知道自己有多么完美?

    有了他整日在面前晃荡,在她心尖尖上牢牢占据,她眼中基本上容不下其他男人的身影好吧。再说了,和雷元洲才见过几次面呀,至于么。

    院子里,临时用帷幔搭了一间“手术室”。

    因为不是西医手术,倒不用担心细菌感染,不要求无菌室,只要求通风散气。

    风散气。

    封闭的屋子里,吹不散淤积在体内的病气。

    帷幔间,放着一张软榻。

    六公子洗漱一番,被秦云峥扶到了榻上。

    白鹰傻乎乎站在旁边,被慎重严肃的气氛感染,有点不安抖动着翅膀。

    宝镜面对白鹰有点心虚,顺手弹给它两颗月华珠,“你在一旁安静点,不准打搅我们,我们是要给六哥治病,你也不想他有事对不对?”

    六公子的笑容中充满安抚,“小白,你在一旁护着我,我相信你。”

    白鹰呱呱叫,被六公子一顶高帽子捧得很高兴。果然安静下来,飞到院墙上,四处张望,为接下来的“手术”望风守卫。

    冯堂点燃了一支安神香。

    他向来不喜用什么麻醉散,一支安神香,能舒缓病人的疼痛,又不至于让病人失去意识,无法直观体现治疗进展。

    秦云峥替六公子将裤脚挽到大腿,也退到了帷幔外,将空间留给了宝镜师徒。

    冯堂脸色凝重:

    “医者仁心,你对他的腿究竟有几分把握?要知道治疗失败,他可就再无站起来的机会,也会承受巨大的痛苦!”

    不同于破除皇蛊续命术,不过是重新将六公子的腿打断接上,顺便将错乱的经脉掰正,就算冯堂不在这里,宝镜也有九成九的自信会成功。冯堂在场,就像宝镜第一次出师考验,治疗癌症病人时,她知道冯堂在,就算师傅不出手,也有了更大的底气。

    “师傅,我有十成把握,您相信我!”

    冯堂没笑,六公子先笑起来:

    “治吧,我相信你,就算治坏了,情况也不会比现在更糟。”

    在宝镜出现前,他连命都保不住,也从未想过这辈子还能站起来。现在有机会站起来,别说有十成机会,就算只有一成,杨六也愿意尝试。

    冯堂没再打击徒弟的士气,安神香燃起,杨六渐渐放缓了心神。

    他在香味里神游太虚,不知想到了什么,嘴角还带着一丝笑。

    宝镜耐心等了一刻钟,香燃了三分之一,她才开始动手。

    她用双手将六公子双腿的骨骼经脉一一摸过,做到了心中有数,又以太阴镜内视佐证自己的判读。心里了然,宝镜不再迟疑,出手快如闪电,再次将杨六当年断掉的腿骨折断!

    折骨之痛,让杨六顿时脱离了安神香的抚慰,他满头大汗,偏偏眼皮沉重,无法睁开眼睛。

    冯堂持针在杨六肩头,腰腹扎了几下,制止他乱动。

    宝镜已经在进行第二步,她并不忙着将六公子的腿骨接上,而是手持金针,扎入他皮下一寸,一点一点,将他淤积的经脉疏通,将错乱的经脉导正。

    这个举动,却要耗费宝镜的真元。

    不过数针,就让她汗流不止。

    这么多年,难道没有大夫能看出杨六的腿伤问题吗?连他身中蛊虫都能看出来,自然有医生想到了治疗腿伤的方法。可惜末法时代,能看出他身中蛊毒,能看出腿伤有异的大夫,并没有真元。

    寻常的针灸,对这伤势没有办法,唯有精纯的真元,才能疏通导正,让枯萎死去的经脉重新富有活力。

    滴答,滴答。

    宝镜的汗,顺着额头滴落,没有落到实处,就被不可名状激荡在帷幔间的强劲气流蒸发!

    ------题外话------

    好久没有写过万更,今天先八千吧,找找手感

 第三百三十一章 自以为是,再见故人

    杨六做了一个光怪陆离的梦。

    自从成为废人后,杨六很少梦见从前,反复回想身体健全时精彩充实的生活也是自我折磨。

    杨六梦见自己在战场上。

    枪林弹雨,弹药无情,一颗炮弹落在他身侧附近,作为新兵蛋子的秦善存完全不知道躲闪,杨六从战壕掩体里爬出来,将秦善存使劲儿往下拖……轰,炮弹响了,秦善存被推到了掩体下,原本身手矫健的杨六,忽觉得脑中刺痛难忍,他身体顿了顿,也就慢了一拍,独自承受了炮弹的恐怖威力。

    他双腿被炸得血肉模糊。

    战场上,哪有什么好的医疗条件,等他被紧急护送回国做手术,伤势已经拖得太久。

    战地医生抢救的第一步就不完美,加上他莫名其妙没渐渐衰弱的身体,这一双腿,明明接好了骨折,偏偏无力站起。

    他成了一个废人。

    按照父亲的意愿,只等这一战胜利,就要将他推向台前。

    一个战功赫赫,年轻富有朝气,完美无缺的继承人,凭着父亲无人比拟的威望,连番造势,未尝不会梦想成真。

    可惜,最关键的时刻,他成了一个废人。

    战事还未结束,他不是凯旋而归的台前大英雄,而是幕后牺牲的“炮灰”。

    医生宣布他可能没办法站起来那晚,父亲整夜未眠。

    杨六不知道,那个雄材伟略的领袖,整整一夜经过了怎样的心理挣扎。

    不过天亮后,杨父又变成了那个英明神武的伟大领袖。

    杨六昏昏沉沉躺在病床上,看见父亲打开病房的门,门外,秦胜利精神萎靡同样等了一夜,另有秦山代子请罪,在病房外跪了一夜!

    杨六心灰意冷,又觉得有点可笑。

    他何德何能,怎么有资格让一个替国家人民流过血泪的老革命下跪?

    秦山本不必跪,炮火无情,秦善存是他手下的兵,是他自愿救人,秦山这一跪,倒让事情变了味道。

    杨父浓眉紧锁,“医生说小六不能站起来了,先不论这庸医是不是说对了,可小六这个时候受伤,倒叫我的一腔心血化为乌有。大家都是作父亲的,我的心情希望你们能理解下。”

    杨父说着,双手用力,将秦山从地上拽起来:

    “然而我不仅是小六的父亲,和你们也是生死与共的兄弟,山子,男儿膝下有黄金,你这一跪,岂不是让小六折寿?”

    秦山哽咽不已:

    “首长,我家那孽畜不争气,就不该上战场,拖累了六公子……首长,您让我怎么有脸见您!”

    秦胜利也是满脸愧疚。

    改朝换代,虽然国家一直宣称着人人平等,可秦善存一个毛头小子的性命,怎么比得上领袖寄以厚望的继承人?领袖早年的儿女都死于战火离散,六公子是他人到中年才又有的独子。

    以领袖的年纪,不可能再培养出第二个像六公子这样优秀的继承人。

    秦家,真是万死也难赔罪!

    于领袖有罪,于国家也有罪……

    杨父没有继续劝说两个部下,忽然扭头对病房里喊道:

    “小六,这是与你切身相关的事,你来说句话。”

    说句话?

    说什么呢。

    杨六知道,这时候他就算发脾气,再大的怒火秦家也要咬牙承受。

    可他人成了残废,心窍还没黑,人也不糊涂,反而格外清醒。

    “首长,我是战场上的指挥官,有责任保护我手下的兵,您要是因此迁怒秦家,是在侮辱我作为军人的身份!”

    秦山的哽咽变成了眼泪,秦胜利同样眼眶发红。

    两人这一瞬间都有个同样的意识,如果六公子不变成残废,这样的品行,杨领袖的打算或许是正确的决定。

    杨父叹息:

    “你们也听到了小六的说法……老伙计,我让小六上战场,就预想过一切的可能,天不遂人愿,也是小六命数如此。不过待我百年之后,希望你们能多看顾下这个孩子,他毕竟身体不好……”

    父亲是怎样在最不利的条件下,还稳定心神,收服了秦家一门,杨六当时没太关注。

    经此一事,发展势头良好的秦家,成了拥护父亲的死忠。

    在接下来的几年,父亲果然也大力提拔秦家满门。

    秦胜利与杨家亲近,没过两年,将才年纪才几岁的长孙秦云峥送到了他身边。

    未来,秦家大概会交给长孙秦云峥。

    秦胜利也怕自己死后,秦家人会与杨家越走越远,便将秦云峥送到了杨六身边培养感情——杨六为救秦家子孙出事,秦胜利希望秦家后代能看护杨六。

    睡梦中,杨六嘴角含笑。

    秦云峥从小就不是个活泼的小孩儿,板着脸像个孤高的成年人。

    每每将秦云峥逗得绷不住冰山脸,对杨六而言极有成就。他虽然没有结婚,没有生子,有秦云峥陪伴,倒像感受到了当父亲的滋味……特别是当他父亲逝世后,杨六渐渐忘了父亲的霸道独裁,想起他为自己殚精竭虑安排好后路,作为一个领导人,杨父是合格的。

    作为一个霸道独裁的父亲,杨父同样是合格的。

    如果自己当时能站起来,父亲走时,是不是不会那么遗憾?

    哪怕不能当什么真龙,只要人是健健康康的,想必父亲也不会临死前都

    必父亲也不会临死前都在挂念他的安危。

    梦境不断切换,杨六忽然从梦中惊醒。

    他发现自己脸颊凉悠悠的,伸手一摸,眼角也湿湿的,这是哭了?

    哭什么呢。

    身为杨家的孩子,杨六从小就知道哭泣不能解决任何问题。

    自己何时睡着了?

    看样子已经是治疗完了,房间里弥漫着浓烈的药材味儿,杨六往下一看,两只腿包都像白粽子,不过倒是没有什么痛感,脚上不知敷了什么药膏,凉悠悠的很舒服。

    “六哥醒了?”

    秦云峥推开门进来,身后跟着冯堂,倒是不见宝镜。

    冯堂捏捏杨六的腿,“痛不痛?”

    冯堂一只手就像铁钳一样,痛得杨六表情都变了。

    冯堂却呵呵笑道:“看样子是痛的。痛就好,痛说明你经络有知觉,宝镜这次治疗是有成效的。”

    杨六脸上还带着汗珠,勉强笑了笑。

    其实当初就算不救秦家人,蛊毒渐深,他也会渐渐虚弱,终要隐退幕后。

    二十年后,却是秦家人,为他荐来了神医。

    杨六的眉头舒展,对明天充满希望:

    “我相信宝镜……我现在都迫不及待想重新走路了。”

    ……

    治疗完后,宝镜去了哪里?

    她跑回京大宿舍,累得倒床就睡。第二天还有考试,天朦朦亮时她在床上摊成一张饼,翻来翻去,就是爬不起来。

    心里一直在劝自己,就一天,要不就别练功,多睡睡?

    一年三百五十六天全年无休,也该偶尔放自己一天假……她觉得自己像一张绷紧的弦,再不松弛就会断裂。

    翻了个身,她强迫自己继续入睡,眼睛闭着,精神却越来越清醒。

    爬起来穿好衣裳“晨练”,完成了每日清晨的练功早课,她总算没有自己在偷懒的心虚感。

    不过上午又考完一科后,听到个消息:黄甜已经向学校申请换寝室,而且趁着经济系和中文系考试时间不一致,在宝镜不在时,黄甜已经收拾好行李搬离寝室。

    宝镜还没消化这个消息,学生会的人来找宝镜贪心了。

    黄甜的申请能这么快被批准,因为她的理由:她是以原寝室有两个室友炫富,风气不良的借口搬走的。

    哪两个室友呢?

    宝镜和叶隐雪!

    学生会很关心学生的身心健康,自然要来找当事人担心,最好能纠正炫富学生的不良习惯。

    叶隐雪像吃了苍蝇般恶心。

    她觉得自己已经很低调了,既没有炫耀过家世,也没在寝室里作风特殊,很努力融入寝室,十元钱畅游北戴河的活动她都参加过……姐还累得像死狗一样,卖过几分钱一根的冰棍儿,你说我炫富?

    宝镜也脑袋疼。

    她的罪名不止是炫富,欺负室友,还有个人作风问题。

    学生会的干部们语重心长劝她以学业为重,又说她缺勤,又说她不该和社会上男士交往,只为享受物质便利。

    妈蛋,感情秦云峥请黄甜吃了顿好的,还吃出错来了?

    她的峥哥才不会错。

    错的是黄甜,陈秀家里更穷呢,还不是好好吃饭,好好做人,没见陈秀上蹿下跳蹦跶啊。

    错的人是黄甜,是恰好出现在饭局上的谭纨绔!

    ……

    阿嚏!

    谭曜刚一进门儿,就重重打了个喷嚏。

    谭母从沙发上跳起来,“看看你,大冬天连个袄都不穿,冻得打喷嚏了吧?”

    谭曜满头黑线。

    他二十好几的人了,走出去也能惹得街上大姑娘小媳妇儿多看两眼的人物,像土鳖样穿个袄儿,可没脸上街。

    不过这两天鼻子是有点堵……唉,他坐在车里都被冻感冒了,兰芯没有迎着风雪上班,也不知道身体能不能抗住。谭曜心里大骂宝镜小气,她不是华国好表妹吗,表姐正式上班,大冬天的多难挨,怎么不送辆小车当礼物?

    徐宝镜财大气粗,一辆小车,真是九牛一毛。

    谭曜自己也能出得起钱,可惜以李兰芯的性子,必然是不肯要的。

    要不,自己出这个钱,以徐宝镜的名义送辆小车?

    谭曜琢磨着这个可能性。

    谭母连叫了几声,宝贝儿子都在走神。

    她万分挫败,只有自己去给谭曜找药。恰好电话铃响了,一接电话,是谭曜的三姨妈严方琳打来的,老生常谈,说的依旧是谭曜的婚姻大事。

    谭母毕竟是谭曜的妈,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自己最了解。

    谭曜这两年私生活很老实,家里一提结婚,他就是不答应也不拒绝,沉默反抗。不管谁给他介绍对象,统统不见,实在推辞不过,相亲会上,总表现的极差,让介绍人几次下不来台。

    谭家被他闹腾的头疼,谭母三番五次试探,让他若是在外面交了女朋友,不妨带回家看看。

    不三不四,不知根底的女孩子,谭家是不会承认的。谭曜再闹,谭家情愿他打一辈子光棍儿,也决不妥协……谭母心疼儿子,也想抱孙子,看谭曜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儿,她也害怕儿子真的不结婚。

    再接到严方琳的电话,谭母以为又是要给谭曜介绍对象,她连忙谢过三姐的好意:

    “谭曜那孩子,三番五次搅合相亲,连累你也得罪

    累你也得罪人,三姐你且不管他……”

    严方琳爽朗的笑声透过电话听筒传来,“真不管他?你骗谁呢,你不急,谭家都会急。放心,这次我虽然是和你谈谭曜的婚事,却不打算给他介绍对象,那臭小子让我颜面扫地,现在谁家有闺女一听是我做媒,女方自己就不肯了。谭曜的心思简单,这么几年也没变过,他不是喜欢那个京大的女学生嘛……你要想抱孙子,就松口同意她进门好了。”

    谭母皱眉。

    那个什么京大女学生,前两年就闹过一场。

    谭曜不肯和凌雅楠好,正是因为那个女学生。严方琳当时还亲自去会过对方,听说对方很快出国了,谭家也没有后续举动。听严方琳的意思,谭曜这两年作妖作怪,是因为那个京大女生的缘故了?

    严方琳松口,劝她同意谭曜和那个女学生,谭母心中却生出一阵反感:什么狐狸精,她看倒像是狐狸精,迷得谭曜神魂颠倒!

    “三姐,谭曜怎么说动你帮他说话?要是那么女学生,我绝对不同意,谭曜随便娶谁都行,就是不能是她!”

    谭母心情不好,干脆挂了严方琳的电话。

    电话那头,严方琳哭笑不得。

    相亲一事后,谭曜这个没良心的外甥和她也没有从前亲密了,严方琳才不会被他哄得当说客。

    严方琳是个心理成熟的女外交官,就是因为疼爱谭曜,才明白怎样是为谭曜好,一时满足他的愿望不是疼爱,而是害了他的前途。

    严方琳松口,不是因为被谭曜说动,而是辗转得知了李兰芯的背景。

    说来也巧,外语系毕业的李兰芯,被系里导师推荐去外交部兼职。严方琳刚好结束在外的任期,暂时回到部里上班,她是资历深厚的领导,李兰芯一个小小的实习生,原本也不会有过多接触。

    不过李兰芯在实习期间表现优异,不仅语言能力扎实,做事也灵活机动,并不是读死书的那种学生,加上长相娇美,气质落落大方,部里有领导很赏识她。有次偶然在严方琳面前提起,严方琳才发现李兰芯居然在她眼皮子下工作。

    严方琳第一反应是要把对方弄得远远的。

    不过既然有同僚赏识,谨慎起见,严方琳决定好好查查李兰芯的背景。

    京大的学生固然优秀,也不是每个都能到外交部实习。

    这一查,严方琳果然查到了异样。

    李兰芯的确是出身蜀中县城的小家碧玉,父亲在国企任职,是个在严方琳眼中芝麻大小的领导,母亲是家庭妇女,说起来家世真是泛善可陈。

    但李家却有一门近亲,是近来京里权贵圈八卦的人物。

    许老家的独女,在婚礼现场被人炸死了。许老还有个流落在外的儿子,这位在民间长大的“许公子”,娶的是李兰芯的姑姑。小县城的李姓人家,莫名其妙成了许老的姻亲。

    如果仅仅是这样也罢,“许公子”毕竟还没有认祖归宗。

    偏偏“许公子”还生了个极厉害的女儿,不仅斗得许老后娶的夫人节节败退,连许大小姐都给弄死了。

    这个女儿,也就是李兰芯的表妹,听说李兰芯感情极好。

    李兰芯的表妹可了不得,能文能武,能斗垮之前的许夫人,也能攀上秦家!

    早前就和秦云峥公然出双入对了,秦家也承认了两人的关系,大概在等李兰芯表妹完成学业,就会正式嫁入秦家。

    所以李家虽然不怎么样,却接连多了两个重量级姻亲。

    许家和秦家,哪一家,都是谭家要仰望的大权贵。

    李兰芯有了那样一个表妹,加上本人挺优秀,关键是谭曜对别人要死要活的——别问严方琳怎么知道外甥不死心,她一查李兰芯,就发现了谭曜像个幽魂一样,整天跟踪别人上下班呢——如此,李兰芯勉勉强强,也能算配的上谭曜。

    最起码,娘家不会拖后腿,还能给谭曜带来人脉。

    严方琳就是想明白了,才给谭曜母亲打电话,哪知谭母是个暴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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