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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极品宝镜-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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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各自说笑,时间飞逝,秦云峥以一己之力拼杀几人,灌得谭曜他们都东倒西歪了,秦云峥人还十分清醒。他握住宝镜的手,“真不想分开。”

    恰是情浓,谁又想分别呢?

    六公子轻笑,“你呀,在西北锻炼的也够久,也是时候调回来。”

    为国贡献,那是毋庸置疑的,可国家英才不少,总不能都指着秦家孩子压榨。六公子说的话,也算一锤定音,秦云峥点头,“我是有调回的打算,等小镜来京城念大学,我会陪着她。”

    宝镜挑眉,“万一我想出国呢?”

    秦云峥自信道,“你舍不得。”

    宝镜没说话,一个在蜀省,一个在大西北,她都觉得够远了。真要远渡重洋去留学,云峥说得没错,她舍不得抛下他一人在国内。

    有的时候,奋发的脚步固然重要,但总有那么一个人,能叫你为他甘愿停留。

    她可以多学一点东西,形式不见得要拘泥于留学。

    爱情与事业,不一定都会起冲突!

    只看这份爱情,值不得值得你多花心思,去精心呵护,去寻求两全之策。

    ……

    受宝镜托付,刘芳华给徐海东打了个电话,到底是把昔年的往事一点一滴讲了个清楚。

    讲讲她和陆敏之的友谊,讲讲她和陆敏之的约定。

    “那时候以为敏之怀的是女儿,云峥他爸整天围着他陆阿姨打转,大家都说他要娶敏之生的孩子,善为都当真了……造化弄人,战争造成多少离散,幸而在第三代,宝镜和云峥还是重逢了。”

    刘芳华没说的是,儿子秦善为长到二十岁,心里还等着要娶陆阿姨生的妹妹。

    那时候刘芳华苦等不到好友的下落,秦家处于漩涡暴风中,秦善为又要上战场,刘芳华真是带着满腔遗憾,才定了谢子君当儿媳妇。

    彼时谢家情况同样不好,大家谁也不嫌弃谁,相扶相持,做了儿女亲家,又咬牙俱都挺过了难关。

    真有这样的婚约。

    刘芳华说的话,徐海东不至于怀疑。只是天下疼爱女儿的父亲,在宝贝闺女成年出嫁时都会不舍,何况是女儿十几岁就被臭小子拐跑,叫徐海东一时想通,那是不可能。

    “刘阿姨,您让我想想,事情就先别告诉淑琴吧,她一个人操心着家里,可不能再被刺激了。”

    蓉城那边也有一摊子事,妻子无法脱身,甚至要全部抗下。

    徐海东能做的,就是暂时不叫妻子又多操心一件事。

    “不告诉淑琴也行。海东啊,你既去了京城,抽空去见见你秦叔吧,他肯定是想见见你的。”

    见秦叔?

    徐海东知道秦胜利位高权重,他冒然找上门,也不一定能见到。

    刘芳华仿佛知道他所想,“没事儿,你放心大胆的去,老秦没事儿喜欢在中央花园下下棋,说不定你们就遇上了。秦家的男人,都那样儿,你肯定一眼就能认出来。”

    做人能随性如刘芳华,徐海东大看眼界,不由哭笑不得。

    刘芳华挂了电话,向玉着急问道:“怎么样?云峥他们也太不小心了,这也能被发现。”

    瞧向玉说的,合着她们都是男方的亲友,联合起来瞒着女方家长,哪里又是什么光彩行径了。

    “早晚都得知道,骗久了,原本会同意的,指不定都要闹得天翻地覆。”

    海东有这样的反应并不奇怪,刘芳华现在无法预料的,是将来儿媳妇得知真相后的反应:虽然云峥他妈似乎挺喜欢宝镜,但事情要怎么揭开,还要好好安排下。

    要是像这次,毫无准备撞破,谢子君的反应也就无从预计嘛。

    太被动了,可不好。

    刘芳华陷入了沉思,为了两个小的,也是没少操心。

    ……

    女儿被臭小子拐跑了,心情郁闷怎么办?

    画图都没办法平复心中的郁闷,徐海东只得离开友谊宾馆,外出走走。

    京城挺大的,他一来就投入到中纺宿舍的建设中,还未好好逛过。不知不觉,徐海东离友谊宾馆的范围便远了。阳光还挺大,徐海东瞧见个公园,却正是刘芳华说得中央公园。

    他正仇视秦云峥呢,本不想见秦家人,可瞎逛都能走到这里,可见又是缘分。

    徐海东略做迟疑,到底还是抬脚走了进门。

    不少退休的老头儿老太太在公园休闲健身,老大爷们都喜欢下棋,徐海东也挺好这一口,可惜本身是个臭棋篓子,在南县根本找不到愿意和他下棋的工友。一边在亭子里纳凉,一边看着两个老头儿下棋就入了迷。

    观棋不语真君子,徐海东心里痒痒,却一直没开腔。

    穿蓝衣服的老头儿把黑衣大爷杀得片甲不留,黑衣大爷将棋盘盖住。

    “不下了,不下了,你都赢老头子四、五盘了!”

    蓝衣老头儿还不乐意呢,“几毛钱都输不起,趁早滚蛋,我就说你个生面孔,早知道不和你下,还是老秦痛快。”

    老秦痛快,可惜老秦最近没来下棋,倒是眼前这个臭棋篓子,整日霸占着老秦的位置。

    蓝衣老头儿摔了棋盘就走了。

    黑衣老人意犹未尽,正想再捉个棋友来杀得两盘,抬头就瞧见徐海东满脸跃跃欲试。

    望见徐海东那张脸,黑衣老人神情恍惚。

    他心脏发紧,努力平复着心情,维持着语气的平缓,“这位同志,也是棋友?可否陪老头子下一局?”

 第一百二十七章 徐父进步,亲爷病危

    第一百二十七章徐父进步,亲爷病危

    下盘棋?

    “大爷,我就是个臭棋篓子,和我下棋可郁闷了。”

    黑衣老人慈眉善目笑了,“无妨,就是打发时间罢了。”

    徐海东跃跃欲试,下棋能舒缓心中的郁闷。

    再说这穿黑衣服的老人家态度不错,不像有些京城人总瞧不上外地口音,徐海东这几天没少遇见态度高高在上的土著。他说的普通话带着浓重的蜀省口音,黑衣老人若有所思。

    两人摆好了棋盘,没下几步,徐海东就瞧出老人心中另有所思,注意力全不在棋局上,反而话里话外打探他的身份来历。搁从前,徐海东觉得人与人之间值得信任,现在刚被宝贝女儿和臭小子联手蒙蔽揭穿,在人生地不熟的京城,徐海东就多了警惕之心。

    套他话做什么?难道是要打宝镜公司的主意?

    自从知道宝镜名下产业大概价值后,徐海东担惊受怕了好久。

    你说人均工资才几十块呢,宝镜公司动辄就是上千万人民币的投资,真的不会被打成“走私派”抓起来么。政策开放,也有一些远离中央政权的地方,还在坚持着老一套思想。

    摸索着搞社会主义经济建设,有的人就是牺牲品,徐海东心里七上八下,总认为有人会害宝镜。

    黑衣老人拿起一枚棋,状似无心又问,“同志的口音听着像蜀中那边的人,可是在京城工作?要找个水平相当的棋友也不同意,我俩留个联系方式吧。”

    徐海东后背寒毛竖起,扔下棋子站了起来。

    “对不住啊老人家,我想还有事没办,我们下次有缘继续。”

    “同志!”

    黑衣老人也跟着站起来,心脏一紧,到底没跟上徐海东的脚步。

    “首长,您没事吧?”

    假山后,闪出一个中年男人,身体站直了像标枪,望着老人的目光满是关切。

    见老人嘴唇泛着青紫,男人赶紧从衣兜里帮他把药掏出来服下,不时拍打着老人的后背心,替他舒缓着呼吸。

    老人重重吐出一口浊气,抬头见徐海东身影已经消失在公园中,一时大急,“老张,你别管我,去追上那个下棋的,找到他、找到他的下落。”

    警卫员老张满脸为难。

    首长心脏不太好,这种时候,他怎么可能放任首长独自呆在公园?

    两人正僵持着,一个杨柳腰的年轻女子提着包缓缓走来,看着自己要找的人就坐在凉亭里,她绽开笑颜:“爸爸,您又把棋友给吓走了吧?”

    首长的女儿来了,首长又不停向自己使着眼色,警卫老张心一横,终是把脚追了出去。

    许晴一脸狐疑,“张叔叔急忙忙,是往哪里去?”

    许泰达心中松了一口气,看着容颜娇美的许晴,他不由自主想起刚才那个男人。

    体格不同,性别不同,可五官轮廓活脱脱就是一个翻版的敏之!最要紧,单看外表,年龄也对的上。许泰达坚信这是天意,那个陪他下了几手棋的,很有可能就是他失散多年的骨肉……怎么会这么巧?有那么一瞬间,许泰达不是没怀疑过,或许是政敌的阴谋。

    但他来中央公园,分明是临时起意。

    再说当年见过敏之的老战友们,要么战死了,要么在建国后陆续病逝,硕果仅存的老伙计都少,又有哪个无聊的老伙计,会与他开这种玩笑呢?

    如果是陆枚问他,许泰达或许心生警惕不愿告之。

    但有的男人总把伴侣当外人,却把流有他血脉的孩子看成是自己人。

    “小晴,我刚才看到一个人,他和你敏之阿姨长得一模一样……他很有可能,是你流落在外面的哥哥!”

    许泰达的声音有些哽咽。

    借着下棋,他就可以观察过对方,三十多岁年纪,手上厚厚一层茧子,衣服穿得朴素,一看日子就不太宽裕。那若真是他流落在外的儿子,这些年可过得是什么日子啊?

    许泰达心酸不已。

    辛苦从军,拿命在枪林弹雨中博得一个锦绣仕途,不过是为了让敏之夫荣妻贵,让两人的孩子过得比别人好。

    可等他成功了,敏之根本没享受到当“许夫人”的荣光,他和敏之的骨肉,更是下落不明。

    许泰达情绪激动,许晴脸色微变。

    徐家人那边,终于沉不住气了?

    母女俩就可能出现的情况,早就商议过。许晴帮许泰达顺着气,“爸,您别急,慢慢说。你说详细点,是怎么遇上像我哥哥那人的?”

    怎么遇上的?

    他不过是一时兴起,知道老秦喜欢来中央公园下棋,最近政务疲累,便忙里偷闲来公园溜溜弯。

    “我和别人下棋,一抬头,他就站在旁边。大概三十多岁,和你敏之阿姨长得一模一样,年龄也对得上,肯定是你哥哥!”

    许晴也一脸急切,“所以张叔叔是出去追他了?你别急,张叔叔肯定能追上他。”

    许泰达对老张也很有信息。

    不是最优秀的老兵,不会安排给他做警卫员。

    许晴一双眸子闪动着水光,“要是顺着查下去,能找到敏之阿姨就太好了。”

    许晴长得像陆枚,那人长得像敏之。许泰达一怔,是了,既然疑似他儿子的人都出现了,那么敏之呢?敏之是不是已知道他另娶她人,所以隐在暗处并不会现身?!

    许泰达如此一想,心中又翻起无数悔恨。

    他当初实在不该一味等待,陆家搬去了国外,从哪里走得,到底去了哪一国,建国时情况混乱,他在国内查不到,应该亲自去国外看看。

    敏之……他如今又有何面目,再见敏之?

    许泰达被许晴扶着,整个人都在颤栗,一时又想警卫老张找到了儿子的下落,一时又想,找到了又该怎么面对,心情矛盾极了。

    许晴看在眼中,心中不愉。

    她妈妈说得没错,爸爸不仅很看重前妻生的孩子,一旦得知那是个儿子,许家哪里还有她们母女立锥之地!

    特别是,徐家那个徐宝镜,不是什么心慈手软的货。

    许晴疑惑,主动来见她爸,却又避之。没有立刻搞上一出父子相认,难道是徐宝镜在欲擒故纵么?

    ……

    秦云峥在部队上只请到大半天假,在小院宴请了几个至交好友,待众人喝得醉醺醺,就到了离别之时。宝镜带着不舍,亲自开车送他去机场。

    坐部队专机这种事,可一不可二,秦云峥毕竟级别还不到那份儿上,总归是影响不好。

    等宝镜从机场返回友谊宾馆,发现她爸不在房间。

    图纸都没拿,可见不是去了工地,宝镜当即吓出了一身冷汗。得,人生地不熟的,别把她爸给丢了。要说一个大男人,大白天的很不必担心其人身安全,谁叫她爸的身世敏感,牵动着京城一对蛇蝎母女的心呢?

    宝镜懊恼后悔,生怕徐海东遭遇什么不测。

    宾馆前台瞧见了徐海东离开的方向,今天刚在大厅打架的客人,人前台印象也挺深。

    宝镜沿着前台指明的方向去找,开了好一圈儿,终于瞧见路边一个熟悉的身影。

    “爸爸,您怎么到这里来了?”

    徐海东一身汗,挺傲娇没理他闺女。

    宝镜知他还在生气,只得伏小做低将他拉上车。

    奔驰车绝尘而去,警卫老张急匆匆跑出来。刘芳华送给宝镜的这一车型,是奔驰为了重夺高端市场生产的跑车,性能卓越,提速极快。

    经验再丰富的老兵,也只能跟在奔驰屁股后面吃灰。

    老张只瞧见了一个模糊的影儿,愣是连车牌都没看清,不过他把车标看清了。小汽车极为罕见稀有,京城里各种汽车肯定有,奔驰肯定不多。

    老张心里有了底气,方才折回公园报信。

    “坐着奔驰车离开的?”

    许泰达心中满是疑惑。

    看那打扮,生活大概过得不太好,怎么又坐奔驰小车离开呢。

    不对,敏之当年若是远渡重洋,那儿子好歹是在国外长大,普通话说得不好能理解,又怎会带有浓重的蜀省口音?许泰达想起三年前,陆枚拿回来的古铜镜。

    说是陆铣在港城拍卖行拍下的。

    他去查过,的确如此。

    可古铜镜的来路呢,真的如线索所指示一般,是从国外流落到港城的么?

    眼前似有沉沉迷雾,将所有真相都掩盖。许泰达心里隐隐有个猜测——敏之当年抛下自己远渡重洋,却不是面对面亲口所言。

    若是敏之当年没有离开国内,她就一直呆在华夏呢?

    她或许有难言的苦楚,无法前来找自己。

    等她终于能来到京城,却发现自己另娶了陆枚……像有一只手,紧紧拽住了他的心脏,使劲拉扯着,狠命要将他心脏剥离胸腔。

    许泰达捂着胸口,身体往后一到。

    “首长!”

    “爸爸……”

    老张一脸紧张,许晴更是语带哭腔。

    ……

    “爸,您跑公园下棋去了?”

    一路上,宝镜腆着脸主动和徐海东说话。毕竟是疼爱了十多年的宝贝闺女,徐海东生气,潜意识将责任全推到了秦云峥身上,他冷淡不了宝镜太久。

    “有个怪模怪样的老头儿,棋没下两把,总打听私事,我觉得他有问题,就从公园里走了。”

    怪模怪样的老头儿?

    宝镜何能敏锐的六觉五感,“看见”有个中年男人试图跟踪徐海东,她心里就有了计较,此时更隐隐有了定论。世上的缘分就是这么奇怪,上辈子直到全家都悲惨结束生命,也没有那位高权重的存在来认亲。

    此生,徐家过得富裕充实,明明不想再认亲了,偏偏还会巧遇。

    大京城,也不能到处瞎逛。

    徐海东也觉得如此,他的思维又跳转到了建筑工地上,“找建筑队,劳务支出太高了,或许我们应该组建一支自己的建筑队?”

    宝镜挺吃惊,在生意上,这还是她爸第一次表达自己的想法。

    “恩,您说说,我听着呢。”

    徐海东清了清嗓子,“你看,我琢磨建筑这行当,砖工、泥瓦工、钢筋工,其实把建筑过程细分下,每项活儿也不是特别难,稍加培训就能上岗的事,为什么不把钱给自己人赚?”

    乡下务农的,一年在土地里刨食,交了公粮也不剩下多少。

    宝镜听懂她爸的意思了,这是想帮帮乡亲父老?

    这在后世极为常见,一整个村一整个村的人结伴外出打工,运气好遇到好老板辛苦几年回老家就能建新房,运气不好连血汗钱都领不到,后世有个很贴切的称谓:农民工。

    宝镜没有丝毫瞧不起民工的意思,要不是有华夏人口基数很大的壮年农民工进城务工,城市化进程也不可能那么快。城里人不愿意干得脏活累活他们都干,大部分民工都很朴实,用双手赚钱养家,值得人尊重。

    不过,在徐家村招人?

    宝镜有些迟疑,“爸爸,再过两三年,海南叔可要出狱了。”

    好不容易和徐家极品们划清界限,要是再把徐家村的人弄进公司,简直是安装了无数定时炸弹。同姓同宗的村民都有活干,等徐海南坐牢出来处处碰壁,她爸能赢得下心肠不理徐海南两姐弟,那周围的人的评价呢,她爸真能丝毫不在意?

    宝镜觉得爸爸心太软。

    徐海东却也没有被女儿的反问难住,他想了想。

    “就是组建一支建筑队,可以从徐家村招人,也可以招其他村子的。我们不出面,谁知道公司的老板是谁?”

    车间里,有个组长就可以管理低下的人,徐海东琢磨着,提几个工头,就能办好这件事。

    宝镜真正吃惊起来,她隐隐觉得自己从前的想法错了。

    她爸爸徐海东或许不是不适合经商。

    他就像一块海绵,能迅速吸收新鲜的知识,借以不断提升自己。从前在单位,能从普通的车间工,学会看图纸,设计图纸,就是一个明证。

    只要把她爸丢到合适的环境中,徐海东大概能进化成任意形态?

    一个人的智商,有先天遗传,也有后天锻炼。

    想想也是,若说是两广陆家的血脉,连她都又隔了一代,她爸才是最接近的。

    “爸,您就按您的想法来。”

    徐海东不太好意思,“我就是瞎想的,没实际操作过。”

    瞎想的?从前爸爸在车间里,也爱瞎想吧,瞎想出了各种零件图纸。宝镜决定只掌握下大方向,暂时就把星美的地产部门交给徐海东负责好了。

    父女俩说着公司的事,之前的不愉快渐渐抛之脑后,等稍后见到大舅妈几人时,愣是没有表现出一点异样。

    宝镜说给李兰芯听,她还不太相信。

    “真撞见了?看姑父的反应不太像呢。”

    两姐妹私下里嘀咕的事,宝镜赶紧捂住表姐嘴巴,“你小声点,我爸都把云峥给揍了。”

    李兰芯捂着嘴巴轻笑,还刮了刮脸,笑话宝镜已有女大不中留的趋势。

    宝镜趁机道,“先别说我,你和章则是不是打算分手了?”

    李兰芯脸上的笑容陡然变淡。

    虽然没了喜悦,但她也没有表现的特别难过,只是轻轻点头,“嗯,我俩不合适。”

    宝镜知道,章则毕竟是表姐的初恋,真要立马忘掉不可能。离婚需要双方同意,分手却只要单方面做决定,宝镜劝道,“兰兰姐,你打算什么时候告诉他?千万告诉我一声儿,我陪你一起去。”

    章则那性格,自卑又自傲,宝镜挺怕他不能接受分手,会做出过激行为。

    李兰芯一个人缺少底气,闻言轻轻点头。

    “你们高中也快要开学了吧?在这之前,我肯定把和章则的事情处理好。”

    凤凰是飞了,可等她返回蓉城,却还有一个纨绔在虎视眈眈想把表姐拐走。要么,安排谭曜出国进修下超市的经营管理?

    宝镜发愁,不知为何,两辈子心理年龄加起来,她看待李兰芯的目光,不像是表姐,反倒是需要她保护的小妹妹。

    李兰芯看着表妹也挺忧愁,小小年纪,不知道哪里来那么多心事。

    做个十几岁的简单高中生,不行么?

    ……

    “妈,您说爸爸会不会有事?”

    京城军医总院抢救室外,许晴六神无主,只能紧紧抓住陆枚的衣袖。

    当许泰达捂着胸口倒下时,平日里纵有再多不满,在那一刻许晴都会担心——更别说,从前那二十余年,从许晴有记忆起,许泰达对她着实不赖。

    急救的药丸吃了,警卫员老张比较镇定,做主将许泰达送到了军医总院。

    许泰达的身份一曝,医院里肯定会安排最好的专家抢救。

    许泰达被送进了抢救室,许晴才想起来给家里打电话。陆枚和陆铣,住在城里两个方向,却是一前一后赶到医院。若说陆枚心中还有几分夫妻情谊,陆铣纯粹是担心自己的靠山。

    在这个关头,陆家重新站起来的紧要时刻,若是许泰达有什么意外,陆铣绝对无法翻身了。

    陆铣走路虽不需要人搀扶,到底还是行动不便。

    陆枚一出现,许晴总算找到了主心骨。

    “小晴,别哭,妈妈会请最好的医生。”

    陆枚拂去许晴眼角的泪花,这就是父女天性,谁也无法抹杀的。就像她,曾经仰望那个男人,爱慕那个男人,再真正得到后又失望过,甚至厌恶不屑过,此时却仍然会为了许泰达的安慰操心。

    玻璃窗户,能看见里面正在进行抢救。

    老许啊,老许,你可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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