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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起居注-第1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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拗不过自家皇后的朱祐樘自然只能颔首:“平日里,卿卿也须得好生歇息。若实在太疲倦,便让乳母替你罢。虽说小家伙昨夜有些不适应,但若是真饿得狠了,指不定便能喝下去了。”尽管他也心疼儿子哭泣,但更心疼的却是自家卿卿。
“我知道何时该便宜行事,你便放心罢。”张清皎也并非想坚持这半年始终全母乳喂养,若是自己疲倦不堪,偶尔让乳母喂后半夜亦是无妨的。只是,以小猴子昨夜展露出来的执拗脾气,说不得哭闹起来便不会停歇,最先心软妥协的反倒可能会是她和朱祐樘。
却说,皇帝陛下正陪着妻儿共享天伦之乐的时候,群臣正对着他让怀恩来传的口谕发怔:朕疾虽平,但气体尚弱,更须调理数日且免视朝。素来勤勉的皇帝陛下一个月内就“病”了这么多日,告了两回长病假——就算是宫里传来了未来太子殿下诞生的喜讯,他们也无法接受他借机告假的行为!!
作者有话要说: 趁半夜改完了小虫子
大家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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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寻思着是不是该把每晚19:00更新给改了
呵呵,现在我已经变成不折不扣的半夜党了……
ps。这个月也参加万字更活动,摩拳擦掌准备ing
有的亲反应,最近有点不如前面好看了,_(:3∠)_。小猴子生下了,皇后娘娘会一边专注养娃,一边专注事业哒~
第263章 重赏厚封
再一日; 由仁和长公主主持; 在坤宁宫明间给新生的小侄儿举行了洗三礼。诸宫太妃们都纷纷前来探望小皇子; 称赞小家伙生得壮实。小家伙吃饱喝足之后便睡着了,即使被众位长辈轮流抱着,身上稍稍碰了碰水,也很给面子地没有醒过来哭闹。
明间隔壁的书房内; 朱祐樘听着那些夸赞声,翻着写满了给儿子所取的名字的簿子。因他有些心不在焉; 也只是随意地翻了翻。不过; 很快他的目光便落在了自己的手指一侧; 脸上露出了惊喜的笑意。
正在产室中歇息的张清皎便听得门吱呀一声开了; 朱祐樘满脸喜色地拿着名字簿子快步走了过来:“卿卿; 我觉得这名字极好。你看,‘厚照’——说文中言,照者; 明也;庄子中言,昔者十日并出,万物皆照。我国朝未来之天子,就该用这个字才是!”
张清皎在心中默念“厚照”、“朱厚照”,也觉得很是朗朗上口。而且,“照”的寓意比起之前所列的许多字都好些; 简单却深远,又正好应着了国号。这说明以孩子的身份,未来定然是会继承国祚的; 意头极好。于是,她也颔首道:“这名字确实极好。”
“是罢?我这便将名字给礼部。”朱祐樘又匆匆地转身出去了。
群臣等了两日,却只等来皇帝陛下给小皇子取名的口谕,都觉得颇为失望。皇帝陛下都已经休息两天了,每天守着妻儿,应当也够了罢?分明便没有生病,偏偏却告了病假,便是为了享天伦之乐,未免也有些过分了。
性情刚直的刘健便说动徐溥一起上折子进谏,谁知刘吉刘首辅却将他们进谏的折子压了下来。这只老狐狸扶着须,语重心长地对两位阁老道:“以陛下的性情,也不至于会因此而荒废了朝务。日子久些,陛下自然会放不下朝堂之事,咱们如今又何必强夺陛下的天伦之乐呢?皇嗣可是陛下好不容易盼来的,人之常情而已。”
刘健与徐溥自然知道,刘吉有自己的处事之道,那便是揣测圣意、投其所好。这也是他之所以能屹立在内阁多年而不倒的缘由。眼看着刘吉都已经入阁九年了,按照惯例当可致仕了。在这种关键时刻,他当然不希望得罪皇帝陛下,断绝自己继续留在内阁的希望。他们也拗不过他,只得暂时答应不递折子。
就在刘健已经渐渐忍不得的时候,休假整整五天的皇帝陛下终于让怀恩传口谕,说是自己的“病体渐愈”,从明日开始视朝。众臣盼啊盼,终于等到了御门听政,等到了皇帝陛下熟悉的身影。
却不想,皇帝陛下坐在御座上后,头一件事并非按惯例问他们有何事要奏,而是满面春风地道:“朕的长子诞生,钦天监算过了,说他的生辰是连如贯珠。加之皇后梦星入怀,与圣祖高皇帝相类,朕觉得甚为欢喜。”
众臣自然也替皇帝有子而欣喜,齐齐拜下道:“恭贺陛下!”这是盼了五年才盼来的皇嗣,皇帝陛下如此高兴他们也能理解。年轻人头一次做父亲么,谁不是如此呢?逢人便想夸一夸自己的儿子有多肥壮,生辰八字有多好。
谁知,皇帝陛下话题一转,又道:“皇后诞育有功,当重赏才是。朕拟封中军都督府都督同知张峦为寿宁伯,其妻金氏为伯夫人。”他本想连着两个小舅子也一起封了,多少也须得给个锦衣卫千户之类。但想想张鹤龄的意愿是入户部,封锦衣卫千户反倒是不伦不类,可能断绝他成为文官的路途,便只得作罢了。
群臣愣住了,都望向立在角落里丝毫不起眼的张峦。不过,这回张峦感觉到的却并非都是尖锐充满质疑的视线,反倒是比上一回平和许多。大概是因为,皇帝陛下去年都已经提过一次了,群臣知道给皇后娘家封伯也是迟早的事,因此心里早就已经认了罢。而且,因皇后诞育长子有功而受封,倒也算是有理有据,符合惯例。
不少言官仍有些蠢蠢欲动,想重复王恕去岁反对的时候提出的理由。但仔细想想,孝庄钱皇后一生无所出,而皇后娘娘已经诞育皇子,再拿钱皇后的旧例来说事,未免也太不合适了。于是,左右权衡之下,战斗力奇高的他们也只得闭嘴了。
张峦没想到这群同僚居然都默认他封伯,一时间有些受宠若惊。朱祐樘便立即让怀恩当堂宣读他早已拟好的圣旨,张峦立即跪下来叩谢圣恩。朱祐樘不好与岳父说什么亲近的话,便只和颜悦色地让怀恩将他扶了起来,说择日赐张家丹书铁券云云。
群臣在旁边瞧着,礼节性地恭贺新晋的寿宁伯。张峦一一谢过,捧着圣旨回到了原位。虽说自从宫里特地派人来传消息,说是皇后娘娘平安诞下了小皇子的时候,他便隐约预料必定有今日。可回顾这两年以来发生的种种,再思及因为子嗣备受压力的女儿,他心里除了欣喜之外,自然还有疼惜。
只可惜,他是父亲,姐姐张氏又仅仅只是姑母,不适合在这种时候入宫探望皇后娘娘。否则,若能瞧瞧皇后娘娘,顺便也瞧瞧小皇子,他心里怕是也安稳许多。只希望鹤哥儿和延哥儿能成功地去坤宁宫看一看,便是不可能见到正在坐月的娘娘,能远远地看几眼小皇子也是好的。
终于成功地给岳父封爵,朱祐樘顿时觉得无比畅快。去岁他拟封爵,不仅群臣反应激烈,连皇后都两度拒绝,实在是令他心中有些郁闷。而今皇后默许,群臣也没有反对,他自然觉得身心通畅,脸上的喜意不由得更深了几分。
趁着皇帝陛下心情好,兵部尚书便继续禀报吐鲁番之事。经过国朝连续一年半的闭关绝贡之策,吐鲁番已是乱象丛生,饥荒之象渐显。其国主终是急得火烧火燎了,主动提出献还哈密城,再度入贡。
朱祐樘素来心善,听兵部尚书禀报说,吐鲁番使者哭得不能自已,说是国内民众饥荒难耐过得很是凄惨,不由得一叹:“饥荒之事可是真?如此说来,此前刘爱卿所献之策确实已经达到了目的。若是继续施行,怕是会连累了万千无辜性命。”
“陛下仁善。臣也以为,须得先派人去吐鲁番一行,证实此事为真,方可考虑吐鲁番再次入贡之事。”刘吉道,“若吐鲁番果然有改正之心,日后不再狼子野心图谋哈密,再次接受他们入贡也未尝不可。”
朱祐樘沉思片刻,道:“昔日他们入贡时,朕怜惜他们生活在贫瘠之地,每回都会赏赐大量粮草。如今看来,过去对他们有些太好了,竟让他们用朕赏赐的粮草袭扰边境,甚至于侵占哈密。朕决意,这回即使接受他们再度入贡,赏赐之物也须得稍稍换一换。”
众臣怔了怔,没想到方才还同情吐鲁番民众的皇帝陛下却突然语出惊人。殊不知,这可是皇后娘娘时不时便念叨着“东郭先生”类似之事的后续影响。民间有言“升米恩,斗米仇”,国朝与周边番邦之间的关系何尝不是如此微妙呢?
“户部仔细算一算,该给吐鲁番赐多少粮食,才能既不发生饥荒,亦不会让他们有机会积累粮草。此外,与远番贸易的商队依然不全从哈密进出,依旧保留先有的边境关贸之地。如此,方能适当降低哈密在边境的地位,让哈密往后也能过得更安稳些。想必不如往日富饶的哈密应该不会再成为群狼环伺的肥肉,他们自己亦不会再有左右逢源之念。再者,严禁边境与吐鲁番交易粮草,违者以罪论处。”
皇帝陛下说罢,又道:“便是算出了准确的粮食量,前几次给他们赏赐的时候,也不妨少赐些粮食,以其他之物代替。若是吐鲁番不侵扰边境,便逐年增加粮草。若侵扰边境,便降至最低,或再次闭关绝贡。”
仔细想想,自家皇后有些话说得很对:有些人天性便是欺善怕恶,唯有先对他冷淡些,再逐渐给他点好脸色,他才会懂得尊重于你。国与国何尝不是如此呢?对这种反复无常的小人,又何必施以圣人之仁?不妨先让国朝的百姓们都安居乐业,再怜悯那些番邦,或者展示国朝的大国风范。
内阁对此表示没有异议,户部尚书也出列领命。言官们倒很有些想跳出来唱反调的,但想来想去,若坚持用赐大量粮草来显示国朝的仁慈,未免也太对不住西北边境饱受吐鲁番侵扰之苦的军民了。如果他们敢跳出来,武官们指不定就会横眉冷对了。这种时候,确实不适宜博什么存在感。
因没有其他要紧事,皇帝陛下便退朝,回到乾清宫处理积压的政事了。整整五日不曾处理朝政,内阁票拟与司礼监批红的折子都在御案上压着呢。皇帝陛下挥笔奋战,整整一上午才不过处理了其中一小部分罢了。
临近中午时,他发现了吏部尚书王恕的折子,说是少师兼太子太师吏部尚书华盖殿大学士刘吉九年秩满。因今日提起了吐鲁番与哈密,他不免又想起了刘吉去年所献的“闭关绝贡”之策。纵然这位刘棉花刘首辅私德确实不佳,他的才华也是毋容置疑的。
于是,一时心软之下,皇帝陛下便批复道:刘爱卿侍朕年久,辅导勤劳,赐敕奖励加特进兼支大学士俸,仍旧供职。不久之后,皇帝陛下会发现,这并非一个合适的决定。
作者有话要说: 修改完啦,么么大家
今天晚上开会,一直到将近十点才到家
_(:3∠)_
第264章 何氏入京
张峦被封为寿宁伯的消息; 很快便传到了坤宁宫。彼时张清皎正抱着小猴子哺乳; 听了消息不过是一笑而已。若非她两度婉拒; 张峦此时至少也是寿宁侯了。不过,这时候得了寿宁伯的爵位,她却觉得心里格外安稳些。
是夜,朱祐樘披着星光回到坤宁宫; 沐浴更衣后便去了产室。见小猴子躺在自家皇后身边安睡,他挑眉低声笑道:“难得见他如此安静。”若非皇后坚持将小猴子养在坤宁宫内; 他尚且不知小小的婴孩哭闹起来竟然如此惊人。休息这五日; 他特意歇息在书房; 半夜时不时便会被闹醒; 每天醒过来都觉得有些无精打采; 更不必提他家皇后又该多辛苦了。
“刚睡着呢。”张清皎道,“万岁爷看,他比昨日似是又白胖了些。”新生的婴孩; 真是每一日的模样都不同。刚出生的时候尚可称得上是小猴子,身上鲜红,但这几日渐渐长开后,却变得白嫩肥壮起来。不得不说,如今称小家伙“小猴子”已经很不合时宜了。
不过,对于小家伙究竟长得像谁; 目前宫中众人有不同的意见。一派以周太皇太后为首,觉得他生得像皇帝,只是脸型较寻常孩儿容长些; 这一点是像足了皇后;一派以仁和长公主为首,坚定地觉得侄儿生得像皇嫂,眉目间也隐约有些皇兄的影子,五官显然取了二人之长。
朱祐樘与张清皎都不在意小家伙长得究竟像谁。对他们而言,像谁都无妨,若是真能两人都像那自然更好了。毕竟是他们俩的孩子,若谁见着小家伙都说,果然类皇帝陛下与皇后娘娘,他们自是觉得更高兴。
“确实白胖了不少。”朱祐樘细细看,又端详着自家皇后,“卿卿却是瘦了些。”
“是么?”张清皎笑道,“许是你的错觉罢,我怎么觉得这几天喝的汤汤水水那般多,平素进食也不少,怎么也该胖了才是。”坐月调养身体可不能轻忽,有两位尚医、谈允贤每日根据脉象给她调整食单,她已经觉得自己的气色好转了不少。不过,这几天她大多数时候只能躺在床上。好不容易才说服肖尚宫等人,用膳之后便起身在屋内散步片刻,但这点活动量显然是不够的。只吃不动,她总觉得自己的腹部赘肉更多了。
另一面,虽然每晚都须得定时定点地喂小猴子,只能断断续续地休息,她的身体也渐渐习惯了。许是她的身体底子确实不错,又许是生产时失去的气血已经缓缓补足的缘故,她目前已经能定时醒过来哺乳,且不会觉得太过难受了。
也许因为还没有真正受过饿,小家伙始终不愿意接受乳母的乳汁。一旦饿了,只哭闹着往亲娘的怀里钻。不得不说,这确实是甜蜜的负担。纵然疲惫,但看着小家伙对自己如此依赖的模样,张清皎总会觉得格外心软,怎么都舍不得因着自己的缘故而饿着了他。
朱祐樘原本还想着饿小家伙一两次,他便会学乖了。可见到儿子哇哇大哭,他反而比张清皎更心急。更不必说他的性情本便更为温和,哪里能狠得下心来,眼睁睁地看着儿子饿得难受呢?
“每日里苦熬,怎么能不瘦呢?”朱祐樘轻叹道,对睡着的儿子真是又爱又恨。
张清皎微微笑起来:“放心罢,我如今已经学会寻着时机便赶紧睡,白日里便将夜里熬的时辰都补足了。两位尚医和谈娘子给我诊脉,也都觉得我恢复得不错。”
她身边围绕着这么多女官宫婢,许多事都不必亲力亲为,只需等着她们将醒了的小家伙抱过来逗弄,或者抱着哭闹的小家伙过来喂奶,仅此而已。若母子二人稍有不适,立即便有女医过来看诊,甚么都不必担心。较之后世的许多妈妈们,她已经不知轻松了多少。
“如此甚好。”朱祐樘道,转而又提起了张鹤龄与张延龄,“今儿他们下学时,特地来乾清宫求见,说想隔着产室与你说说话,顺带想亲眼见一见小家伙。我见今天时候已经不早了,便让他们先回去了,明儿再过来。”
“说来,我也有些日子不曾见他们了。生产的第二日正好是会亲日,也没有赶上见其他亲眷。”张清皎感慨良多,“且曾听鹤哥儿提起,从兄这些日子便要奉着伯祖母进京了。我原以为能见她一面后再生孩子呢。”
“既然是家中的长辈,那便召进宫来见面就是。”朱祐樘道,“我记得卿卿提起过这位,是教卿卿经济庶务的长辈罢?”在他看来,岳母金氏无论学识或是人品都是寻常庸碌妇人而已,自家皇后之所以如此不一般,必定是岳父教养得当,家中更有睿智的女性长辈之故。这位“伯祖母”,应当便是正主了。
想到此,皇帝陛下的封赏之心再度蠢蠢欲动起来。既然卿卿不想让他厚封岳父太过,那不如封其他长辈?既然如此德高望重,那便更该好好封赏了。
“罢了,我还在坐月呢,不好光明正大地见家人。等到出月,再召见伯祖母也不迟。再者,小家伙满月的时候,应当会举行满月宴罢。虽说不宜大肆操办,但怎么也该请些亲眷一起来庆贺才是。”张清皎道。
朱祐樘颔首:“那便让仁和筹备罢。不大办,只将自家亲戚都邀进宫来便够了。如今天候渐冷了,也不好安排在西苑,就在宫后苑中择一宫殿行宴即可。”虽说他其实很想大办,想向全天下广而告之自己有了嫡长子,觉得为了小家伙破例稍稍奢侈一些也无妨——但既然卿卿已经定了基调,他也只能答应了。
张清皎自然瞧出了他真正的想法,不由得心中暗叹:以他如今对孩子的疼爱程度,日后定然是严母慈父了。不行,她可得与他约法三章,好好商定教养孩子必须遵守的规矩。否则,指不定就是慈父多败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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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张鹤龄与张延龄来到坤宁宫,隔着产室与张清皎说了一会儿话。肖尚宫与沈尚仪特意将小皇子抱出来,给两位国舅爷瞧。兄弟俩越看小外甥越觉得喜欢,都觉得他无一处不生得可爱。当然,两人坚定地觉得,小外甥长得更像姐姐。不是都说了么,生女类父,生子类母嘛。
两人回去后,便详尽地将此行见闻告诉了张峦以及刚到京城的何氏等人。张峦终是松了口气,喜道:“听起来,娘娘的身子应当养得不错。满月宴的时候,若能见着她一面,我便能更放心些了。”
闻言,何氏嗔道:“能有甚么不放心的?那可是皇宫大内,万岁爷还能亏待了娘娘不成?你们啊,都是关心则乱。若非万岁爷是心慈的,也觉得咱们张家家人情深,怕是你们爷仨这般的举动便会令他觉得不快。”
“伯母教训得是。”张峦忙道,“不过,在万岁爷与娘娘跟前,无须矫饰。万岁爷反倒是更喜欢真性情之人,也希望家族和睦相处。咱们张家亲人之间本来便感情深些,想来这些许小事,万岁爷非但不会怪罪,反而会觉得咱们张家家风极好呢。”
听罢,何氏点了点头:“我对万岁爷的脾性确实不了解,或许你说得有道理。不过,凡事适可而止。若你们太过担忧,娘娘怕是心里也不安稳了。如今鹤哥儿与延哥儿既然在宫中进学,便不妨隔七八日求见,确定娘娘与小皇子安然无恙即可。再等些时日,娘娘出月了,满月宴结束后,你再递折子,咱们阖家去拜见娘娘。”
“侄儿明白。”张峦道。
“咱们张氏族人的进退目前都系于娘娘一身,凡事小心些,替她着想些,总归不会有错。”何氏又道,“只可惜,族中总有些不争气的,借着娘娘之名在乡里横行霸道。前些日子,我让忱哥儿迁出了一家人,让他们分宗去过,总算是杀鸡儆猴了。”
张峦点头:“京城离兴济太远,都有赖于忱哥儿了。”张忱奉着何氏来京城,将一双儿女留下来陪伴祖母后,又匆匆地回兴济去了。如今正是娘娘诞下皇子的重要时刻,兴济等闲不能离人,免得族人闹出什么事体来,平白坏了娘娘和小皇子的名声。
“罢了,不说这些事了。鹤哥儿不是已经定亲了么?听说定的还是大长公主之女。既然已经是亲家,那可得勤来勤往些。小皇子满月宴上,便让我认一认亲家罢,日后也好多走动。仔细说来,鹤哥儿年纪也不小了,即使再等几年才办婚事,如今也该商量起来了。”何氏又道。她是惯常打理家中经济庶务的,不仅一来便接过了张府中的诸事,也并没有忘记盘算各种紧要之事——诸如张鹤龄的婚事。
“此外,听延哥儿提起,咱们家与太后娘家也渐渐走动起来了?这个月不好去大长公主府上,那便先去王家走一走罢。趁着鹤哥儿和延哥儿休沐,我带着他俩去,你不必出面。只当作是家眷走动即可。”
“侄儿明白。”张峦道。他与王家频繁走动,难免会惹来瞩目。虽说朝廷群臣对外戚的来往不会那般在意,但毕竟张家与王家之外还有一个周家。即使张王两家有心结交,也不宜走得太勤快。但内眷来往便不同了,也不容易令人注意。
张鹤龄想起王链曾说过的结亲一事,不由得看了族侄张纯和族侄女一眼。张纯比他还年长一岁,族侄女却小些。不若——让张纯娶一位王家女?张纯尚不知他有心替他寻一门婚事,朝着他笑了笑。
张鹤龄心想,自己也算是他的长辈了。给他在京中筹谋一门好婚事,总比他在兴济寻亲事强些。就这么定了罢,等到看好之后,再与姐姐、父亲和伯祖母说一说就是了。
作者有话要说: 张家总得有个人掌着家事,不能让鹤哥儿一直掌着╮(╯▽╰)╭
他还得考秀才考举人什么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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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看有的亲问为什么要亲自哺乳,是这样的,历史上有这么一则事:
某天,孝宗逗太子说,让他去打张皇后,太子打了。又逗太子说,去打乳母,太子怎么也不肯打。张皇后于是大怒,找借口把乳母赶出宫。孝宗无奈给了乳母遣散费作为补偿,张皇后还要了回来,连遣散费都不肯给。后来太子哭着闹着要乳母,孝宗只能将乳母请回来,乳母不肯回来,和张皇后是结仇了╮(╯▽╰)╭
所以我觉得,哺乳是非常亲密的母子联结,绝不能由别人替代。
第265章 满月庆贺
十月; 朱祐樘终是如愿以偿地颁诏天下; 广而告之他有了嫡长子:朕承祖宗鸿业; 君主华夷,于今四载。深惟德有未修,泽下究无以安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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