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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田种良缘-第1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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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想到婆婆的嘱咐,廉氏又想到小叔这次去省城考试也没个准儿,万一考上,来年还得去京城参加春闱,留下来指导自家儿子的时间可不多,索性硬着头皮道:“那个,文志啊,我和你大哥准备送安生去开蒙,你看有没有空,什么时候帮忙指导一下他。”

    丁文志听说小侄要去开蒙,心中欢喜,说:“最近这几日都有空,我找个时间教他吧!”

    廉氏问:“那这么一来,会不会耽误你读书?”

    丁文志道:“在国子监的时候,该读的都读的差不多了,也不差这一时半会儿,更何况,考前不宜太过紧张,适当放松也挺好。”

    廉氏放下心来,随即想到了什么,又说:“嫂子没去过京城,也没见识过国子监什么样,比县学气派多了吧?”

    “气派。”丁文志如实道:“不过我更看中的是里面授课的先生们,有几位是当朝大儒,学问可比咱们小地方的夫子强多了。”

    廉氏哪怕在大户人家当过丫鬟,说到底也只是个小地方的妇人,目光比不得男人长远。

    她其实有自己的私心。

    当年丁家还在白头村的时候,为了供丁文志读书,家里紧衣缩食,有邻里私下劝她想清楚,读书人最费钱,笔墨纸砚这些东西,哪怕买最次的,一年下来也要不少银子,他们两口子以后还有孩子要养,公公虽然担了个里正的名,却是个两袖清风的小村官,压根没什么油水,还得靠地里刨食来糊口。二老那把年纪,能耐不了几年,到时候供小叔念书的事儿还得落到他们两口子头上来,这可是一笔不小的开支。再说,丁文志将来也不一定就能考上,万一年年落榜,那之前花出去的银子就等同于打水漂了。

    当时廉氏是犹豫过的,夜里同自家男人商量了一下,遭了丁文章的呵斥,说他就这么一个弟弟,哪怕自家少吃两口,也得供文志读下去,爹那一辈就没落了,总不能到他们兄弟这里还出不起个读书人。

    从那以后,廉氏就把这事儿藏心里,再也没敢提出来。

    所以她是日盼夜盼,盼着小叔能考中,不说回本什么的,起码让小叔帮扶一把自家儿子,要是她的儿子将来也能考中,那她可就是秀才娘或者是举人娘了,有机会去外面长长见识。

    丁父前头把儿子迎进门就忙去了,挨近黄昏才回来,丁文志问他怎么当了镇长还这么忙,丁父道:“这不是秋收了吗?忙着征税呢!”

    廉氏忙给公公倒了杯茶,丁父接过,看向丁文志,“你几时动身去省城?”

    “就这两日。”丁文志道:“因为还得去县学找之前的同窗,路上可能耽搁的时间久些,早早出发比较保险。”

    丁父点点头,“去国子监读了几年,见识不一样了吧?”

    丁文志“嗯”一声,“以前从没出过省城,所见所闻都比较狭隘,去京城就不一样了,旬考月考和年考,常常能接触到时政,授课的老先生们又都是学识渊博的人物,偶尔不懂的去问问,能得到很多点拨和感悟。”

    丁父心中满意,虽然还没中举,不过他对这个小儿子期盼挺高,当年丁文志被举荐送入国子监,府学那边还专门来人道贺,说丁家养了个好儿子,能入国子监的生员可都不是什么简单人物,去打磨几年再回来乡试,一准能中。

    这句话,丁父记到了如今。

    不过也只是心里想想,嘴上倒不敢逼迫儿子,毕竟他自己以前就读过书,知道临考前压力大,这时候想法子让儿子放松才是正经,你要跟他说考场上的事,反倒引得他焦虑不安。

    饭菜上桌的时候,丁文章也回来了,他是去果园帮忙,一身的泥,见丁文志在,不好意思邋遢,洗了把脸后回房换了身干净衣裳才出来,脸上笑呵呵的,“文志回来了?”

    “大哥,快坐。”丁文志道。

    丁文章坐下,廉氏给他盛了饭。

    丁文章也顾不上吃,就喜滋滋地看向丁文志,问他,“京城大不大,听说国子监里面的老师有些是从翰林院出来的?同窗们都好相处不?”

    丁父瞅他一眼,“有什么话不能等吃完饭再说吗?文志回到家只喝了几口茶,都还没来得及吃饭呢!”

    丁文章也觉得自己太过激动了,尴尬地笑了笑,指了指桌上的饭菜,“文志,你快吃,娘炖的鸡可香了。”

    丁文志含笑,低下头吃饭。

    饭后,廉氏帮着婆婆收拾灶屋去了。

    丁家父子三人坐在堂屋里,话题都是围绕丁文志在京城时的生活状况展开的。

    丁文章从来没去过京城,很是好奇,“文志,你仔细给我说说呗,京城有多繁华?”

    丁文志摇头道:“其实我去了那么多年,多数时间都在学堂里念书,很少外出,偶尔去买些笔墨纸砚,也没逛远,所以说不太上来,不过京城的确是比咱们这儿繁华多了。”

    丁文章一脸憧憬,“真想去见识见识。”

    丁文志笑道:“若是我能中,将来有了机会,肯定把爹娘和兄嫂都带出去安置。”

    丁文章摆手道:“我也就是随口说说,你别往心里去给自己添负担,京城以后咱也有机会去,你目前要紧的是把书本都温习好,为接下来的乡试做准备。”

    丁文志说没事的,早在返乡之前就准备好了。

    丁文章见他一副不慌不忙的模样,心知弟弟是个有成算的,之前的院试拔了头筹,中一等秀才,成了每个月能拿六斗米每年四两银子的廪生,这次乡试不知道排名能不能靠前。

    丁父吧嗒了一口旱烟,说:“乡试那么多州府的秀才凑一块儿考,只取前一百,怕是不容易中,文志你也别有压力,横竖还年轻,今年中不了就再等三年,熬是熬了点,不过你瞅瞅邻村的那个老秀才,都一把年纪了还不甘心,今年也要去应考,你这样的年纪能中秀才已经很了不起了。”

    丁文志知道丁父是在安慰他,也没说什么,只是笑着点点头。

    丁父如今成了镇长,素日里结交的人也多,镇上所有的商铺都上赶着巴结讨好。

    这不,晓得秀才公丁文志刚从京城回来,就有不少人上门来送礼了。

    胡氏看得心痒痒,想接。

    丁父出面拒绝,说既然大家伙儿来都来了,就进来喝杯茶,至于礼物,这不年不节的,又没什么喜事儿,没有收礼的道理。

    其中一个富商道:“秀才公今年要乡试了吧,我们来送礼,就是想预祝秀才公能一举高中呢!”

    胡氏看着那些用锦盒装着打了缎带的礼品,里面不知道装了多少好东西,险些就伸了手。

    丁父道,“这还早着呢,中了又再说。”

    丁父不收礼,那些豪绅富商们也不好意思往人家里凑,提着礼物回去了。

    胡氏很是不解,“他爹,人家来送礼预祝我儿高中不是好事吗?你干啥给回绝了?还一下子得罪了这么多人。”

    “妇人之见!”丁父瞅她,“不沾亲不带故的,人家凭啥来给你儿子送礼,还不就是想着将来你儿子中了举人当了官,能给他们行个方便,你拿人家的手短,吃人家的嘴软,到时候求上门来,你能说不帮吗?不帮要被骂,帮了就是徇私。”

    胡氏听罢,悻悻闭了嘴,收礼的心思也彻底给堵了回去,之后再有人上门来,她也学着自家男人那样应付了,甭管多贵重的礼,一律婉拒,你要进来喝口水吃杯茶,我们家敞开门欢迎,送礼就不必了。

    丁父自从当上镇长,为了不给小儿子的前途抹黑,一直油盐不进,短短几年就博了个“铁豆子”的名声——铁豆子下锅,油盐不进。

    丁文志知道以后,很是感激。

    丁父道:“知道你会读书,怕你将来成了人才做了官被人翻出黑历史来糟蹋了名声,所以我宁愿这会儿被人记恨,也不给你招揽那么多的‘人情’,人情债这种东西,借时容易还时难,能避就尽量避,包括你也是这样,以后要真成了官,也得做个为百姓谋福祉的好官,开了一次徇私枉法的先例,就容易一条道走到黑,到时候再后悔可就晚了。”

    丁文志颔首,“儿子明白。”

    丁文章在一旁听着,心里暗暗佩服,想着自家爹不愧是读过几年书肚子里有墨水儿的人,说出来的话就是中听,瞧这一身正气凛然的模样,当年要不是因为闹饥荒家里没钱供不起,他恐怕早就高中去衙门做官了,不说别的,地方父母官总拿得下来。

    ——

    八月出头,丁文志已经收拾好了东西,带上胡氏给他准备的干粮,打算先去县城找几个同窗作伴,到了才知道,他那一届的秀才,有几个中了举人,已经不在县学,去府学了,剩下的几个没中举打算这一届再考的,也提前出发了。

    丁文志没约到同窗,原想着自己怕是得一个人去省城了,没成想半道上遇到了邻村的张老秀才。

    张老秀才一眼就认出了丁文志,很是激动,“你就是那次中了一等秀才的丁文志吧?”

    丁文志点头说我是,你是哪位?

    张老秀才道:“我就是你们白头村隔壁的。”看着对面白白净净的年轻人,张老秀才脸上有些挂不住,声音也弱下去不少,道:“也是个秀才。”

    丁文志突然想起来了,那天他爹跟他说隔壁村的老秀才一把年纪还没放弃科考,让他就算考瘸了也别灰心,以后还有的是机会。

    看来这位就是他爹嘴里念叨的老秀才了。

    丁文志面上浮现几分恭敬,说:“看样子,张老伯也是要去应考的吧,正巧我缺个伴,你跟我搭车吧,咱俩一起走,路上还能一同研究学问。”

    张老秀才朝着他的马车瞄了一眼,问,“车上没其他人了?”

    “没了。”丁文志脾气好,浅浅笑开,“这是我们自家的马车。”

    张老秀才很是过意不去,“那等到了,我再付你银钱。”

    “不用不用。”丁文志道:“都说了是自家的,再说,我缺个伴,你来了正好,不用那么讲究。”

    张老秀才家境贫寒,比不得丁文志有个当镇长的爹,像张老秀才这样的,要想去省城考试,自家肯定有不起马车,单独租赁更是贵的可怕,只有提前来县城或者是去府城打听,有没有商队要去省城,顺便跟人搭个车,有时遇到大方一点的商人,会一个铜子儿都不要他们的,把人顺顺当当送到省城,要是收钱,也不会比车马行里收的高。

    上了马车以后,丁文志给他垫了个软垫。

    张老秀才一辈子没坐过这么舒适的马车,心下不由得感慨。

    真的是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自己一把年纪还在考,旁边的小伙子,年纪轻轻十六七岁就成了秀才,还是每个月有廪米拿的廪生,哪像自己,考了这么多年,家里银钱耗了不少,什么名堂都没考出来。

    他出门前跟老妻保证过了,今年要是还不中,以后就不考了,回家帮着种地去。

    “小伙子很有前途啊!”张老秀才看了丁文志一眼说,“咱们这十里八乡,像你这个年纪中了一等秀才还被举荐去国子监读书的,百年来怕也只有你一个了。”

    丁文志道:“可能我当年运气好,刚好遇到了喜好我那类文章的主考官。”

    张老秀才听罢,问他,“你还记不记得自己当年写了篇什么文章?”

    丁文志摇头说不记得了。

    张老秀才也不失望,笑说,“我今年是最后一次乡试了,也不知道能不能中。”

    丁父说过,这位老秀才上一届是中途晕场被抬出来的,所以没中。

    看出他有些紧张,丁文志道:“老伯不必想那么多,还没考就给自己太大的压力,到时候容易发挥失常,况且,要说乡试,老伯应该很有经验才对,不如你跟我说说吧,那里头是个什么情况。”

    老秀才一听,心里的紧张慢慢散去,把自己知道的都告诉了丁文志。

第314章 、二更

    老秀才告诉丁文志,乡试的地方比院试大,省城里有贡院,十分气派,搜身环节也比院试的时候严格很多,基本无夹带的可能。

    只不过,乡试比较磨人的是九日三场,头天入考场,第二天正式考,第三天出场。

    举个例子,乡试第一场是八月初九开始,考生八月初八就得进场,初九凌晨开始考试,初十交完答卷才能出场。

    第二场的十二日和十五日也是以此类推。

    在这期间,考生所有的坐卧、答题、饮食和活动都只能在号舍里。

    考场内的号舍每个人一间,宽三尺,深四尺,前檐高大约六尺,后墙高八尺。

    说白了,也就是大概1·16平方米的空间。

    白天用来考试,晚上把答题用的板子拆下来搭成床板睡觉。

    老秀才还说,因为号舍太过狭小,光是坐都坐不舒坦,更别说晚上睡觉了,甚至于倒霉一点的,被分到老号舍,年久失修漏风漏雨的那种,考生为了护住考题,宁可用自己的身子挡着,结果挡出病来,后面两场考不了,又得等三年。

    丁文志讶异地问,“临考的时候,主考官都不安排人检查一下号舍的吗?”

    老秀才叹息着摇头,“贡院那么大,上千间号舍,哪里兼顾得过来,更何况,现在这世道有几个真正的好官?就算朝廷拨了银两下来修葺号舍,那些钱经过一层一层的盘剥,最后都不知道进了谁的口袋,谁还想得起来修号舍的事儿,咱们这地方又山高皇帝远的,只能祈祷自己能分到好一点的号舍里去。”

    丁文志听罢,心里也默默叹息,难怪他爹千叮咛万嘱咐说以后真当了官,要当个能为百姓效力的清官,这年头,真真正正两袖清风的好官,已经不多了。

    有件事,丁父和丁家其他人不懂,老秀才却是摸得一清二楚,他说:“监生是有被特别照顾的资格的,你是府学举荐去国子监的贡生,到时候答卷上主考官会标一个‘皿’字,咱们省去国子监读书的没几个,你中举是十拿九稳的了,只是名次前后的问题罢了。”

    老秀才一说,丁文志才想起来,似乎当初林海跟他提过一次,说他回来考最划算,因为他是监生。

    每个省都有监生的特定录取名额,回户籍所在地考试,很容易就被“特殊照顾”。

    况且老秀才也说了,今年他们省的监生没几个。

    也就是说,他不用在中不中举上纠结了,该纠结的是名次。

    见丁文志从始至终的表情都没什么太大的变化,老秀才心中暗暗佩服,想着不愧是去国子监读过几年书的人,这么能沉得住气,一看就是块好材料。

    丁文志的内心确实是没什么太大的波澜。

    如果是换在几年前没去国子监的时候得知自己十拿九稳能中举,他一定会止不住地高兴,喜形于色。

    可去了京城这么多年,所接触的同窗不是官二代就是世家子弟,一个的家世比一个显赫,区区一个举人功名,那些人压根就没放在眼里。

    因为他们不用科举,只要从国子监毕业,就能借着家族的权势在衙门谋个肥差。

    所以丁文志很清楚,举人功名比起他们来,还差的太远,虽然中举就算不继续考也能做官,但他所谋的远不止于此。

    哪怕他不想跟那些人攀比家世,可在浮华的地方看惯了名利和权势,谁还愿意继续待在乡野碌碌无为一世无名?

    他也想通过自己的努力施展抱负,为朝廷献一份力。

    到了省城,丁家下人早为丁文志订好了客栈。

    老秀才没跟他一起,说自己在省城有亲戚,去亲戚家住几日,考完再来跟他汇合。

    看出来老秀才很是过意不去,丁文志便没留他同自己一起住,把自己的东西安置好以后,八月初八这一日进了考场。

    ——

    丁文志在家的那几日,教了丁安生一些东西,学字是来不及了,就教他一些朗朗上口的三百千——《三字经》、《百家姓》、《千字文》。

    丁安生当时背的挺好,过后就忘,只零星记得最顺口的那几句。

    好在他爷读过书,时不时地提点着他,这小家伙就学着私塾里的夫子,摇头晃脑地念起来。

    他爷问他,“你这么会念,知道咋写不?”

    丁安生摇摇头,“不知道,小叔叔没教。”

    他爷又问:“那你想学不?”

    丁安生憋了半天,问他爷,“念书有糖块吃吗?”

    “有。”丁父笑呵呵道:“不仅有糖块,还有糖人,等你考上功名,想吃啥就吃啥。”

    丁安生流着口水丝,点头如捣蒜,说:“那我学。”

    丁父说:“你跟我来。”

    为了糖块,丁安生屁颠屁颠地跟了上去。

    到了书房,丁父取了纸笔,把他抱到凳子上坐着,手把手教他写自己的名字。

    丁安生的名字笔画简单,写起来不难,有糖块作为诱惑,小家伙学得挺认真,三天后终于能自己写了,虽然握笔的姿势不对,写出来的勉强能让人看出来像个字,不过丁父觉得,已经是很大的进步了。

    ——

    镇上的妇人基本都是不用下地种庄稼的,尤其是常和胡氏走动的那几位,一得空就来打马吊,知道丁文志去了省城考试,一个个“关心”得不得了。

    “秀才公多时候回来的?咋都没听说就去省城了?”

    胡氏道:“回来得匆忙,没几天就赶考去了。”

    “哎呀你看看,我们都来不及见上一面。”

    胡氏:“不见也没啥,他在家的时候都忙着读书,基本不出门的。”

    “要说,你们家文志马上就年满二十了,镇长太太还不给张罗一门亲事?”

    胡氏:“……没来得及。”

    “那你可得抓点儿紧,都这岁数了还不成家哪行,身边没个女人管束着,男人的心思容易浮躁。难不成,镇长太太还准备给自家儿子张罗个大户人家的姑娘?哎呦您可别动那心思,大户人家的姑娘好是好,可大户人家的老丈人,有几个是不挑女婿门第的,与其让人横挑鼻子竖挑眼,倒不如娶个能踏踏实实过日子的,我觉得就挺好。”

    胡氏:“……”

    刚洗完水果端进来的廉氏一听这话,觉得十分刺耳,皱了皱眉,“咋地,婶子觉得我们家文志高攀不起大户人家的姑娘?”

    你家不是大户,养不出知书达理有涵养的姑娘来,就酸大户人家眼光高?你眼光不高,我们家高啊,就瞧不上你家这样的!

    妇人陪个笑脸,说:“我不是那意思,我是觉着吧,咱们地方小是小,可姑娘淳朴,心思不花哨,不都说娶妻娶贤吗?我这是为了你们家文志以后的日子着想。”

    廉氏也陪着笑脸,“文志他妹妹说了,他是个有前途的,要娶就娶个城里人,最好是京城人,娶个大字不识的乡下姑娘,以后带不出去,没得糟蹋了他一身的功名。”

    妇人一听,噎了个结结实实。

    丁文志的妹妹指的是谁,相信在座的没人不清楚,那是当年在桃源镇名声响当当的小地主,如今高高在上的楚王妃。

    今天来的这几位,全都是揣着心思的,想攀上丁家,攀上丁文志。

    如今听说楚王妃都亲自发话不希望丁文志娶个乡下姑娘了,谁还敢不要命地往丁家塞人?

    廉氏看着几个妇人的脸色,心中暗爽。

    的确,以前杜晓瑜还在白头村的时候就暗示过丁文志几回,让他别在乡下培养出一个小青梅来,目前要以学业为主,等以后高中了,城里好姑娘多的是,还愁娶不到贤妻?

    丁文志以前只是单纯地听杜晓瑜的话,后来去了京城,见京城那些同窗的夫人太太来看他们,一个个知书达理,谈吐不凡,那时候他就觉得杜晓瑜说的很有道理,假如有一天他当了官,他的夫人却是个什么都不懂的,那将会给他的仕途带来很大的阻碍,所以趁着还没娶,干脆先别想这事儿,把科举走完拿到功名再说。

    ——

    贡院放榜是考完一个月以后,到时候如果中了举人,会有专门的人负责去学子家里报信,所以丁文志一考完,回到客栈舒舒服服洗了个澡,换了身干净衣裳就打算回家。

    碰到老秀才的时候问他要不要一起。

    老秀才的脸色看上去不太好,应该是考场上没发挥好,他说:“这是我最后一次乡试了,我想在省城等到放榜,亲自确认了再回去。”

    考了这么多年没中,丁文志理解他的心情,安慰了他几句就收拾东西坐上马车回村了。

第315章 、中举,赶赴春闱(一更)

    丁文志回到家的时候,丁父正在书房教丁安生念千字文。

    “爹,今日不忙了?”丁文志站在书房门前,笑问。

    丁父被他这个声音惊了一跳,随即才反应过来儿子回来了,立刻激动起来,“文志,你考完了?”

    丁文志淡淡点头,“考完了。”

    “考得咋样?”丁父问,“有把握能中举吗?”

    丁文志道:“我也说不准,毕竟能不能中,还得看主考官的喜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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