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药田种良缘-第221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杜晓瑜摇头,“他还不到认生的月份,只是刚过来的那几日折腾些,如今好多了,这不,刚刚让奶娘喂了奶,离忧在宝宝房陪着他玩。”

    傅凉枭想到霓裳说的那些话,提了一句,“母妃的意思,是让我登基之后尽快立太子,免得将来再出现夺嫡的事。”

    杜晓瑜不赞同,“除非是你真想三宫六院怕其他妃嫔的儿子生出异心,否则没必要这么早就立储。孩子还小,被立为储君,就等同于小小年纪肩上便担了重任,我希望我的孩子们都能好好地享受童年,而不是被压榨完所有的欢乐时光,每一天都在紧张的学习中度过,导致身心俱疲。学习虽然重要,但我更想他们能健康地成长。”

    话到最后,似乎想到了什么,又叹气,“如果是娘坚持的话,那你自己做决定好了。”

    她是真的不想他每天为了婆婆和她两头为难。

    当了帝王,就意味着肩上的责任重了,从今往后要负担的不仅仅是她和孩子,还有全天下千千万万的子民,如果每天劳碌之余还得因为婆媳之间的事头疼,时间一久,他也会累,夫妻之间生出嫌隙在所难免。

    杜晓瑜想的是,哪怕做了皇家夫妻,也希望能尽量过出平凡人家的温馨日子,少些争斗,少些磕碰摩擦。

    傅凉枭眼底有缱绻的笑意,握着她拿调羹那只手的手背,开口说:“我当时就回绝了,告诉她,就算要立太子,也得等离忧成年再说。”

    杜晓瑜讶异地看着他,“那娘怎么说,有没有生气?”

    “你觉得娘是那么容易生气的人?”

    杜晓瑜没接腔,从他手心抽回自己的手,放下调羹,低头拿出帕子给儿子擦嘴。

    傅凉枭知道歇山亭的事,她心里多多少少有介怀,没再继续这个敏感的话题,转而说起了登基大典的相关事宜。

    “登基大典过后,就是皇后的册封大典了。”他说:“可能这两日,礼部便会安排司衣局的人来给你量身做皇后朝服、礼服和吉服,也会告诉你册封当天该做些什么。”

    杜晓瑜问他,“过程是不是很繁杂?”

    “可能有点。”傅凉枭颔首,“不过,能减省的环节,我会尽量省去,否则要真原封不动的来,你恐怕会吃不消。”

    杜晓瑜嘴角弯了弯,“我就知道,你舍不得我受累。”

    傅凉枭看了一眼她怀里吃饱喝足的小家伙,说:“抱去隔壁吧,离忧在那儿,让他看着,你该吃饭了。”

    杜晓瑜正准备起身,怀里的小家伙就被傅凉枭给接了过去,男人身形高大,双腿修长,几步就跨出了门槛,把少安放到宝宝房的毛绒地毯上凭他爬。

    还顺带看了傅怀笙一眼。

    傅怀笙虽然也肉肉的,但比起傅离忧和傅少安几个月大的时候,还是瘦巴了点,尤其是想到这孩子前不久才刚刚没了亲生爹娘,傅凉枭难免觉得心疼,嘱咐傅离忧,“好好看着两个弟弟。”

    傅离忧“哦”一声,头也没回,继续给傅怀笙摇拨浪鼓。

    少安是个安静的性子,坐在地毯上就那么看着哥哥给怀笙弟弟摇拨浪鼓,眼珠子跟着拨浪鼓上的金珠一晃一晃的,把自己晃得头晕眼花。

    傅凉枭嘱咐傅离忧看着两个弟弟,只是想让他从小开始明白哥哥有照顾弟弟的责任和义务,并不指望他一个两岁半的孩子真的能做什么,所以出去后还让静嬷嬷守在外头看着,以防发生什么紧急情况。

    傅凉枭回到正殿。

    杜晓瑜已经等不及先动了筷。

    傅凉枭坐下来,看着她很有食欲的吃相,笑问:“饿了?”

    “嗯。”杜晓瑜边点头边塞了块冬笋进嘴里。

    今天上午,她什么都没做,光伺候三个小家伙了。

    先排着队洗澡抹香膏换衣裳,之后哄怀笙睡觉,再之后给傅离忧讲解千字文,最后给傅少安喂辅食。

    刚起床那会儿,她只简单喝了点粥,到了现在,早消化完了。

    傅凉枭说:“照顾孩子的事,你大可以交给下人去做,没必要全往自个身上揽,东宫里的下人,都是我亲自挑选的,不会出差错。”

    杜晓瑜咽下口中的饭菜,说:“我怕下人伺候得不够精细。”

    对上这样倔强的小女人,傅凉枭没有表现出丝毫的不耐烦,“我只是担心你,一个人照顾三个孩子身体会吃不消,你自己都是要人伺候的,怎么兼顾得过来?”

    “有静嬷嬷帮着,也还好。”杜晓瑜微笑说:“左不过,也就这段日子的事儿了,等行了册封礼,我还真不能每天这么伺候三个小祖宗,到时候再交给嬷嬷们。”

    傅凉枭嗯一声,“觉得吃力就别硬撑着,带孩子很辛苦的。”

    杜晓瑜心说,辛苦是辛苦,可是心里面很充实,很甜蜜。

    在东宫的这些日子,她没什么闲情逸致去做些赏花之类附庸风雅的事,每天都想亲手把孩子收拾得干干净净,让他们第一眼看上去就招人疼。

    虽然有的时候少安和怀笙一起哭的确头疼,可正是这样的哭声,让这充满阴谋算计的皇宫里,多了几分生气,不至于把人憋疯。

    吃了饭,杜晓瑜问傅凉枭,“宁王府那边的丧事准备得怎么样了?”

    傅凉枭说,“尸身已经入殓,我昨日亲自盖的棺,你要去吊唁么?”

    “嗯。”杜晓瑜点头,傅凉睿怎么说也救了她一场,死前把儿子都托付给她了,如今他就快出殡,她是无论如何都要去一趟的。

    “那带上怀笙吧!”傅凉枭没阻止她去送宁王最后一程,“他生父生母要走了,让他去送最后一程,从此瞒住他的身世。”

    杜晓瑜想到那个还一无所知的小婴儿,鼻头有些泛酸。

    宁王夫妇出殡这一日,杜晓瑜带着傅怀笙去上香。

    小婴儿还不能磕头,杜晓瑜便抱着他,在两具棺木前各鞠了三下躬。

    傅怀笙像是感应到爹娘要永远地离开他了,在灵堂内就哭了起来。

    杜晓瑜听得撕心裂肺,忙把孩子抱出来,眼圈泛红。

第345章 、结局篇(5)

    灵堂阴气过重,婴儿不宜久待,杜晓瑜上完香,准备先抱着傅怀笙去外面的马车上等傅凉枭,刚走到大门口,见一人形容狼狈,跌跌撞撞地进来。

    仔细一看,竟是许久未见的许如眉。

    杜晓瑜见她走路的姿态,生怕她殃及到自己怀里的小婴儿,忙闪身到一旁。

    许如眉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好似压根就没看见杜晓瑜,更别提行礼了,跨过门槛之后,一股脑地朝着灵堂去,被外面的守卫拦住,告诉他太子殿下在里面,闲杂人等禁止擅闯。

    许如眉这时候哪还顾得上什么太子不太子的,两只胳膊被架起来,她死活不肯走,眼巴巴地瞅着灵堂,喉头一哽,泪就落了下来。

    守卫认出她是许家的姑娘,刚被宁王休了没多久的那位侧妃,有些为难。

    许如眉如今满心满眼都是再见傅凉睿一面,往日里的嚣张气焰荡然无存,甩脱守卫的手,直直跪了下去,对着里面的傅凉枭磕头,大声道:“太子殿下,求你让我见王爷最后一面吧!”

    前来吊唁的部分人,之前在许丞相的葬礼上见过许如眉,知道她和宁王之间早就划得清清楚楚,不知道她今日来所为何事,不过老话都说人死如灯灭。

    生前再有多少恩怨,人死后,哪怕心有不甘,也该一笔勾销了。

    因此,没有几个人排斥许如眉的到来,都觉得好歹夫妻一场,如今人走了,不管出于何种立场何种身份,她不来看一眼送一程说不过去,来了也是理所应当。

    里面的傅凉枭听到动静,缓步走了出来。

    看到笔直跪在外面泣不成声的许如眉,他神色如常,没说什么过分的话,淡淡道:“进去吧!”

    许如眉给他叩了个头,起身后不管不顾地往灵堂里冲。

    灵堂里停着两具棺木,都已经盖了棺,许如眉看不到傅凉睿的遗容。

    她听人说,傅凉睿摔下悬崖,虽不至于粉身碎骨,却也是残肢断臂,是太子让入殓师去拼凑完整的,否则如今棺木里的,就不是全尸了。

    可即便知道他面目全非,许如眉还是想见他最后一面。

    想到这里,她转头看着灵堂外傅凉枭挺拔的背影,沉默组织了一下语言,才缓缓出声,“能不能,开棺让我看看他?”

    傅凉枭闻言转过身来,目光在许如眉的脸上停顿一瞬,尔后摇头,“已经盖棺,不可能再开棺的,宁王需要安息。”

    “我只看一眼,就一眼。”许如眉跪在地上,泪眼婆娑地祈求道:“不管他摔成什么样,不管他还是不是我印象中丰神俊逸的表哥,我都想见见他。”

    傅凉枭沉默。

    这时,许老太太拄着拐杖进门来,眉目含着厉色,瞪向许如眉,“你又想闹什么?”

    许如眉脸色灰败,傅凉睿死了,她的心也跟着死了,不管是谁,她都不想跟他们闹,她真的只是想见他最后一面,哪怕里面是血淋淋的一堆碎骨。

    “祖母。”许如眉低下头,泪如雨落,“孙女只是想见见他。”

    许老太太听到这一句,喉头突然就哽住了,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许如眉和傅凉睿这段名存实亡的婚姻,在来宁王府的路上,许如眉就一五一十的交代了实情。

    许老太太也是今日才知道,许如眉原来隐瞒了这么多事,而自己这个外孙子一直没说,背了好几年的黑锅,甚至是戴了好几年的绿帽。

    刚才在马车里,她就劈头盖脸地骂了许如眉一顿。

    该出的气,早就出了。

    如今站在外孙的棺木前,看着许如眉这副模样,她突然觉得心酸。

    本来是好好的一段姻缘,生生阴差阳错给拧成了这样。

    她素来了解许如眉,自小娇生惯养,脑子不及许如月,明明是大家闺秀,却一身的小家子气,爱挑弄是非。

    如今能为了一个死人这样示弱,可见对傅凉睿是真上了心。

    默默叹息一声,许老太太回过头,对上傅凉枭的视线,尔后把拐杖递给一旁跟来的嬷嬷,扑通一声跪了下去。

    “老身一辈子没求过殿下,今日厚颜,给孙女求这个情。”

    傅凉枭递了个眼神给李忠。

    李忠忙走过来扶起老人家。

    傅凉枭这才开腔,“既然老夫人也想送送外孙,那就,开棺吧!”

    说完,负着双手走了出去,把灵堂留给那对祖孙。

    傅凉睿的尸身是他亲眼看着缝合入殓的,心里有阴影,不忍再面对一次。

    许如眉跪在傅凉睿的棺木旁,眼睁睁看着小公公们打开棺盖,当看到里面已经面目全非的男人,她终于忍不住捂着嘴巴失声痛哭起来。

    许老太太梗着脖子,抬起袖摁了摁眼角。

    谁能想到,几个月前才当了爹的人,这么快就陨了命。

    先是丧夫,跟着外孙出事,女儿也疯了,许老太太脸上的皱纹刻得很深,满面沧桑。

    这时,许如眉的声音在棺木那头响起,“傅凉睿,你生前总觉得我脏了身子配不上你,我也觉得自己配不上你,可我喜欢你的那颗心,它是干净的,如果你嫌弃这副身子不干净,那我便不要了,你要走,我陪你。”

    说完,还不等许老夫人反应过来,许如眉猛地往前一扑,脑袋磕在棺盖角上。

    等许老夫人大声叫喊的时候,人已经气绝。

    于是灵堂里乱了起来。

    ——

    傅凉枭刚才退出灵堂,并没有等在外面,而是直接出了大门,因为打听到太子妃抱着孩子上了马车。

    傅凉枭出来的时候,马车帘子紧紧闭着,里面没什么动静。

    他站在外面,轻轻唤了一声,“筱筱。”

    里面很快传来杜晓瑜的应答,“我在。”

    “我让人先送你回去。”傅凉枭道:“出殡仪式还没正式开始,我恐怕得傍晚才能回家,你已经来过,礼数到位就成,没必要在这儿待着。”

    杜晓瑜嗯嗯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只是刚才看到你在忙,没空跟你打声招呼,就想着再等一会儿,等你得空了,我再跟你道个别。”

    傅凉枭轻笑着,“都老夫老妻了,还讲究这个,你派个人来说一声,也不碍事。”

    杜晓瑜不赞同,“别总说老夫老妻,我还想跟你把每一天都过成新婚呢,那天去吃卤煮火烧,你没听那个小摊的老板说吗?咱们俩看起来像新婚夫妻,三年都坚持下来了,再坚持三十年,四十年,到我们都头发花白走不动道,还是新婚夫妻。”

    傅凉枭说不过她,只是嘴角微微勾起。

    杜晓瑜突然掀开帘子,目光含笑地看着他。

    傅凉枭问:“还有事么?”

    “有。”杜晓瑜说:“你过来我悄悄说给你听。”

    傅凉枭心中有疑惑,却没有及时问出口,听话地走过来,微微俯下身,想听她说什么悄悄话。

    杜晓瑜探出半个脑袋,在他俯身靠近的时候趁机在他侧脸上亲了一口,然后笑得眉眼弯弯,“好了,我走了,你回去忙吧!”

    傅凉枭摸了摸脸上被她亲过的地方,直起身,“让我过来,就是为了亲这一下?”

    杜晓瑜扬起眉梢,一副“不然你以为呢”的眼神。

    傅凉枭失笑,伸出修长的手指点了点她的额头,嘱咐道:“路上小心些,记得按时吃午饭,晚饭不必等我。”

    “好。”杜晓瑜正想吩咐赶车的小公公走人,宁王府的大管家突然急匆匆地出来,附在傅凉枭耳边说了几句话。

    傅凉枭微微蹙了下眉头。

    杜晓瑜把快要放下的帘子掀回去,问他,“怎么了?”

    傅凉枭道:“出了点状况,不算太严重,你先走,我会处理好的。”

    那样醇厚的语气,配上温柔宠溺的眼神,让人很难去怀疑他办事的能力。

    无形中带来的安全感,填充着她心里的每一寸缝隙。

    “真的不严重吗?”哪怕知道他一定会妥善处理,她还是忍不住问。

    傅凉枭听笑了,“怎么,不放心我?”

    杜晓瑜马上坐正身子,“那你不要我,我就回去了。”

    傅凉枭揉着额角,“又胡说八道。”

    杜晓瑜冲他扮了个鬼脸,抱紧怀里的小婴儿,吩咐小公公启程。

    芸娘死后,傅凉枭重新安排人在暗中保护她,不用担心这一路上会出状况。

    目送着马车走远,傅凉枭才折回去。

    灵堂内,许如眉的尸身直挺挺地躺在棺木前,额头上是大片血迹。

    前来吊唁的许如眉她娘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倒是许家的其他男人,频频皱眉。

    许如眉已经和宁王府再无瓜葛,如今跑来宁王夫妇的葬礼上自戕,传出去终归不好听。

    看到傅凉枭远远走过来,许如眉他爹低喝一声,瞪了许如眉的娘一眼,“哭什么哭,还不赶紧的把人给弄出去!”

    没了丞相,没了许皇后,没了宁王,许家如今就是砧板上任人宰割的鱼肉,若是太子因为这件事揪着许家不放,也够他们喝一壶的了,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许如眉的娘反应过来,立即叫上几个婆子,七手八脚地把许如眉的尸身抬出去。

    傅凉枭到门边的时候看到这一幕,没说什么。

    抬着尸身往他跟前走过的那几个婆子却一个个心里敲着鼓,怕得不行。

    棺木旁的血迹已经被擦干净。

    傅凉枭抬步进去,所有人都是一副“什么都没发生过”的表情。

    尤其是许家那几位男人,看向傅凉枭的眼神明显带着几分敬畏。

    没办法,大势所趋,灵堂内这位是百官所向,民心所向的帝王,登基大典不过是走个形式,现在跪地高呼一声皇上万岁都不为过。

    灵堂上见血,本来是犯忌讳的事,不过傅凉枭瞧着许家的人还有点脑子,知道自己善了。

    他扫了一眼那两具并排停放的棺木,尔后收回视线,佯装不知情,没说什么,只是吩咐白事知宾,“看准时辰起灵,别误了吉时。”

    许家人见他不追究,暗暗松了口气。

    ——

    杜晓瑜回到东宫,把傅怀笙头上的孝帽摘下来,拧了热毛巾给他擦擦小脸。

    小婴儿之前哭抽了,这会还在打哭嗝,柔弱无骨的小手紧紧攥着杜晓瑜胸前的衣襟,双眼盯着她看,像是在辨认什么。

    杜晓瑜放下毛巾,伸手碰碰他的鼻尖,说:“多看会儿,好好记住,以后,我便你的娘亲,听到没?”

    小婴儿像是听懂了一般,将脸贴到她怀里拱了拱。

    杜晓瑜忙唤了奶娘来。

    给他喂过奶,才算是彻底乖下来。

    小婴儿忘性大,这会子大概已经不记得自己之前在灵堂哭什么了,傅离忧来逗弄他的时候,又咯咯笑了起来。

    杜晓瑜在内室支了张书桌抄经文,三个宝宝都没去宝宝房,在内室。

    傅少安坐在榻上,傅怀笙睡在摇篮里,傅离忧正在逗傅怀笙。

    听着孩子咯咯的欢乐笑声,杜晓瑜想到这会儿可能已经起灵的宁王夫妇棺木,不禁悲从心来。

    皇权残酷,以前一直都是听别人说的多,自己见的少,哪怕是靖王和康王被流放那会儿,她都没有过这样深刻的体会。

    宁王是让她觉得最揪心的一个。

    揪心于宁王这个人,他跟傅凉枭一样有野心,同样懂得隐忍筹谋,更是个三观正有责任心的男人,可他错生在了皇家,错在跟傅凉枭同一个姓。

    他的肩上,背负着母族的期望,任何人都不允许他在夺权这条道上有片刻的松懈,因为他是皇后嫡子,注定了是不能做皇帝就得沦为阶下囚的人。

    所以哪怕知道最后会拼得头破血流,他还是不能停下来喘口气。

    杜晓瑜不知道如果没有这场谋杀,他会以怎样的结局而告终,但她的的确确不愿意他以这样的方式永远离开人世。

    “娘亲,你怎么了?”感觉到自己的手被一只软软的小手捏着,杜晓瑜才回过神来,见到面前的儿子,扯了扯唇角,“娘亲没事。”

    傅离忧指了指书案上。

    杜晓瑜低头,见抄了几行经文的宣纸上晕开了一大滴墨汁。

    她无奈摇头,把宣纸揉成团,重新取了一张,开始专心抄写经文。

    ——

    傅凉枭果然如他所说,天色擦黑才回来。

    杜晓瑜问:“出殡顺利吗?”

    傅凉枭说,“到园寝的时候,下了场小雨,有些打滑,不过也还好,总算是顺利下葬了。”

    “那就好。”听到事情办妥,杜晓瑜高悬的心落了下来,又问他吃过饭没,傅凉枭说还没来得及,她马上让人去传饭。

    因为傅凉睿的事,两人都没什么胃口,主要是考虑到了傅离忧,正在长个的年纪,不吃饭不行,而作为父母,要给他树立正面形象,所以基本不当着傅离忧的面说宁王夫妇的事,只是陪着他吃饭,等他回了宝宝房,傅凉枭才像是随意地提了一句,“许如眉在宁王夫妇的葬礼上自戕了,看样子,应该是撞棺。”

    杜晓瑜给他倒茶的动作顿了一下,随后又接着倒,嘴里说:“是有些意外,不过也在情理之中。”

    不管许如眉失身给了谁,在外人眼里,她都是跟过宁王的女人,最后还被休回了娘家。

    如果说宁王在世时她还抱有侥幸心理复合的话,那么宁王一死,她只有出家这一条生路。

    杜晓瑜算不上多了解许如眉,不过撇去别的,她敢撞棺追随宁王而去,说明心里还是有些在意这个男人的,也算是许如眉身上唯一的闪光点吧!

    ——

    正月办完宁王的丧事,傅凉枭二月便登基了。

    杜晓瑜后来回想,都有些记不大清当天的仪程,她只记得,自己穿着皇后朝服,顶着沉重的凤冠,在百官的跪迎下,踩着御道,一步一步走到奉天殿。

    等在那里的男人,一身明黄色的龙袍,长身挺拔,修眉俊目,面上含着浅浅的笑,伸手握住她的指尖。

    帝后落座的那一刻,奉天殿外传来洪亮而又整齐的声音。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杜晓瑜看着外面伏跪了一地的文武百官,突然体会到了何为立于千万人之上的君临天下。

    身旁的男人似乎察觉到了她的所思所想,握着她指尖的手微微收紧,声线低缓而醇厚,“哪怕我是帝王,也没有高处不胜寒,只有你我,一心一意同欢笑。”

    杜晓瑜回望着他,目光放柔,揶揄地笑了一下,“皇上所言,臣妾可是要记一辈子的。”

    傅凉枭动了动小指,在百官的注视下偷偷与她的小指勾了勾,“最好能记到下辈子,下下辈子,永远都别忘了。”

    “嗯。”

第346章 、结局篇(6)

    登基大典这一日,还出了另一桩事:已经迁居建章宫一段日子的太上皇突然亲笔写下罪己诏,让人送来给帝后。

    罪己诏上详细说了他当年是如何因为猜忌幽禁了孝洁皇后,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