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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田种良缘-第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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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会闹出这样的误会来。

    要我说,你们从县城请人的话,运送食材什么的都挺麻烦,时间又紧,怕是来不及做那么多菜了,镇长大人要是乐意,这件事就包给聚缘酒楼了吧,既然是为镇民做善事,那我们酒楼自然也不能干看着,这么着吧,流水席我按照一桌五百文的价钱给你们做,不知你们可还满意?”

    杜晓瑜眯了眯眼,“五百文一桌,李夫人怕是想弄些低劣的食材混在里头吧?”

    “哪能呢?”余氏小心翼翼地陪上笑脸,“一定全是新鲜上好的食材,姑娘要是不信,到时候大可以亲自去后厨监督着。”

    杜晓瑜道:“那你岂不是亏大了?”

    余氏勉强笑着,“我就是回个本罢了,毕竟做这么多菜,我们得雇佣不少人帮忙,也得开人工钱不是,一桌五百文,说实在话以现在的物价,我只有赔本的份儿,不过你们放心,赔了的,那都是聚缘酒楼给镇民们做的善事,是我们自愿的。”

    杜晓瑜没说话,看向丁大庆。

    丁大庆露出赞许的笑容来,“李夫人果然深明大义。”

    余氏一脸客气,“镇长大人过奖了,这年头混口饭吃不容易,我们酒楼以后还望镇长大人多多关照啊!”说完,从袖子里摸出一本账簿来,恭敬地说道:“这是我们酒楼从去年到现在的账目明细以及缴税凭据,您给过过眼?”

    丁大庆伸手接过账簿,刚翻开就从里面掉出几张银票来,直接落到地上。

    杜晓瑜和程锦绣都看见了,但二人谁也没说话。

    丁大庆没有弯腰去捡,而是指了指地上的银票,蹙眉看向余氏,“既然李夫人是准备来核对税款的,那这些银票又是怎么个说法?莫非你们酒楼漏了税这会儿来补上?”

    余氏道:“镇长大人新官上任,我听说光是给商户对账就忙活了几天,天儿热,这些银钱是我们聚缘酒楼孝敬给镇长大人买些解暑吃食的。”

    丁大庆顿时老脸一垮,厉声呵斥,“放肆!”

    余氏吓得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丁大庆怒道:“我虽然不是朝廷的在编官员,却也是为县里头做事的人,要镇上的商户人人都跟你们酒楼一样拿银钱来贿赂让我多些特殊关照,那还成什么体统!”

    余氏哪里想得到这位镇长跟见钱眼开的包有为不一样,心中慌乱得不行,“镇长大人,民妇不是那个意思,这些银钱真的只是想给大伙儿买些解暑的瓜果,绝对没有贿赂的意思。”

    丁大庆想到自己还要在他们家订做流水席,眼下把话说绝了也不好,神色缓了缓,说道:“银钱和你带来的那些瓜果补品都拿回去吧,流水席你既然只收五百文钱一桌,我们也不能让你血亏不是,至于关照不关照的,只要你们按时缴税,本分做生意,别耍小心眼,我对哪一家的态度都是一样的。”

    余氏心想,场面话谁不会说,这位新任镇长大概是碍于那两位姑娘在场,不好得收钱罢了,等改天找个机会再给他也是一样的,要说纳税大户,整个桃源镇非他们家聚缘酒楼不可,那“模范商户”的匾额要是不能到他们家,那才叫血亏呢!

    “是,民妇谨记镇长大人的教诲。”余氏说完,走过去把银票捡了起来。

    丁大庆把账簿还给她,“流水席的事情就这么定下吧,你即刻就回去带着人准备,三天的时间,绝对不能出任何岔子,否则要惹得曹知府不高兴,你们酒楼以后的日子怕也不好过。”

    余氏连连点头,“民妇晓得,这就回去准备。”

    带上水果和补品,余氏怎么来还怎么回去。

    等她走后,丁大庆才一脸不敢置信地看向杜晓瑜,“我听说李掌柜是出了名的怕媳妇,连李掌柜都敢对我们那种态度,想必这位李夫人也不是个善茬,你们两个是怎么做到能让这位李夫人亲自登门赔罪的?”

    程锦绣想到之前杜晓瑜跟她说的那些难以启齿的话,脸颊有些发烫。

    杜晓瑜也眼神闪躲,敷衍道:“爹,只要人来赔罪答应帮我们做流水席就是了,至于原因,没什么值得深究的,大概是李夫人比李掌柜更懂得审时度势,知道知府大人也会前来,这时候聚缘酒楼要敢挑事,以后他们家在镇上无法立足,所以这才会巴巴赶来赔罪的。不管怎么说,事情解决了就好。”

    丁大庆也觉得有理,眉心的愁云散去,一张老脸舒展开笑意,“这下,我总算能安心了。”

    杜晓瑜试探着道:“娘纵有不对的地方,她的出发点也是好的,爹就不要跟她斤斤计较了吧,否则到时候那么多人看着,你们要还闹别扭,让人看了多不好。”

    丁大庆心头高兴,自然闺女说什么就是什么,点头道:“我会抽个时间给她赔不是的。”

    三天后,流水席开宴,为了保证安全,宴席是中午开。

    一大早就陆陆续续有老人小孩换上干净衣裳往镇上来,就连那些平日里臭烘烘的乞丐都洗干净了脸让自己看起来体面一些。

    根据来登记的人数,桌子已经摆好了,从聚缘酒楼门前开始,放眼望去,街道两边的桌椅摆得整整齐齐,两条长龙似的,不是圆桌,而是小方桌,垫了一块干净桌布,两人位的那种。

    这么安排,杜晓瑜其实是有自己的考量的。

    一来,为了显得排场大。

    二来,毕竟宴请的是整个桃源镇的老人小孩、商户和乞丐,这些人身份跨度大,彼此之间认识的肯定也少,为了避免一会儿在桌子上出现哄抢食物或者因为身份不对等而吵嘴打架的情况,每一桌只坐两个人,尽量把身份相同的安排在一起,多出来的,就一人坐一桌。

    先上十个菜,吃不完就不添,吃得完继续上,直到所有人都吃饱为止。

    酒楼安排了人把来赴宴的带上席位去坐好。

    如今距离开席还早,只供应茶水和花生瓜子核桃之类的干果。

    那些个商户是为了匾额而来,对这些东西自然看不上眼,彼此之间说着恭维的话,一个个皮笑肉不笑,都在暗自琢磨今天晚上的匾额到底会落到谁家头上。

    倒是老人小孩和乞丐们,哪里享受过这种待遇,见到那些干果,就跟见到了山珍海味似的,不要命地吃,一边吃一边趁着人不注意抓一些装兜里准备带回去。

    曹知府和林县令到的时候,刚好午时,其他人都来得差不多了。

    见到马车从街口过来,所有人都站起身来给知府大人行礼。

    曹知府下了马车,走到聚缘酒楼门前临时搭建的台子上,说了几句场面话。

    紧跟着林县令也说了几句。

    毕竟是朝廷命官,肚子里是有墨水儿的,说话有些文绉绉,入席的那些人虽然听不懂,巴掌还是会拍的,一个劲叫好。

    趁着众人不注意,傅凉枭拉着杜晓瑜的手去了酒楼最顶层的房间。

    二人站在窗边,把刚才那一幕全都看到了眼睛里。

    傅凉枭看向杜晓瑜,莞尔一笑,“俯视所有人的感觉如何?”

    杜晓瑜嘴皮有些颤,脑袋晕眩得很,“我……我恐高。”

    傅凉枭自然而然地伸手揽着她,“别怕,有我在。”

    杜晓瑜是真的恐高,身子一软就靠在他肩上,嘴里咕哝道:“你抱紧点,不然我真的要倒下去了。”

第162章 、坦白身世,蜜里调油

    傅凉枭起初以为杜晓瑜真的只是因为恐高腿软而站不住脚,等偏头一看才发现竟然昏迷过去了。

    脸色一变,傅凉枭再也管不了那么多,直接拦腰把杜晓瑜抱起来,下楼以后避开众人朝着仁济堂跑。

    贺云峰早就得了杜晓瑜邀请,说今天不坐堂,去外头玩,已经把铺子里的事情交给了抓药的伙计和吴大夫两人,正准备出去凑热闹,就见傅凉枭抱着个人急匆匆往这边来。

    那怀里的人儿昏迷不醒,无力地依偎在他怀里,面上显出几分不正常的干红来。

    贺云峰定睛一看,那人可不正是杜晓瑜么?

    出去玩的心思瞬间没了,贺云峰抬脚迎上去,急促地问,“这是发生什么事了?”

    傅凉枭蹙眉道:“先别问那么多,赶快安排厢房。”

    贺云峰蓦地瞪大了眼,“你……你怎么突然会说话了?”

    傅凉枭已经没了耐性,回头看了呆愣愣站在原地没动的贺云峰一眼,那眼神里冷得过分,贺云峰不受控制地打了个哆嗦,这才拔腿往后院跑,快速收拾了一间厢房出来。

    傅凉枭小心把杜晓瑜放在床榻上,看向贺云峰,面无表情地说道:“给她诊脉。”

    “哦,好。”贺云峰仍然沉浸在傅凉枭突然会说话这件事的震惊中,恍惚地回答了一声,之后轻轻掀开杜晓瑜的衣袖。

    不等他有所动作,傅凉枭已经先一步往杜晓瑜手腕上盖了一条帕子。

    贺云峰看了傅凉枭一眼,见对方不管是周身的气息还是脸上的表情都跟他之前见到的“阿福”十分不同,心中满是疑惑,却也知不是时候开口问,只好把所有的疑问压回去,专心给杜晓瑜诊脉。

    “如何了?”过了一会,傅凉枭问。

    贺云峰道:“我医术浅薄,只能看出杜姑娘是中暑所致,要不,我去前堂请吴大夫来看看吧!”

    “嗯。”傅凉枭坐下来。

    自始至终,他的目光都没离开过杜晓瑜,哪怕是跟贺云峰说话,一门心思也都是放在杜晓瑜身上的。

    不知道为什么,贺云峰总觉得自己对今天这个“阿福”很是畏惧。

    站起身,他急急忙忙去了前堂,不多会把吴大夫带来。

    吴大夫到底是经验老到的医者了,心态比贺云峰沉稳,诊脉也是不急不躁,片刻后才收回手,断言道:“杜姑娘是因为操劳过度再加上中暑,身子受不住才会昏倒的。”

    说完,吴大夫又看向傅凉枭,有些欲言又止。

    傅凉枭道:“吴大夫有什么话但说无妨。”

    吴大夫跟傅凉枭接触不多,并不清楚傅凉枭原本不会说话的事,因此并没有哪里觉得不妥,只是沉默片刻,“老夫有句话,觉得有必要提醒你们,杜姑娘年纪还小,纵使再有千般本事,也得注意休息调养身子,还这么小就操劳过度,很容易落下病根的,等以后老了,恐怕日子不安生啊!”

    傅凉枭深邃的眼眸紧缩起来。

    贺云峰悄悄扯了扯吴大夫的袖子,吴大夫叹了口气,两人默不作声地退了出去。

    傅凉枭坐下来,望着床榻上昏睡过去的人儿,她平躺着,小脸上呈现一种不正常的病态红,嘴唇也有些干涩,纤长而卷翘的睫毛垂落,在眼睑下方落下小扇子一样的阴影,呼吸声轻不可闻,越发显得她憔悴可怜。

    傅凉枭紧绷着脸,心中又是懊恼又是自责,这是他心爱的姑娘,竟然在他眼皮子底下累到病倒。

    ——

    杜晓瑜醒来的时候,见到傅凉枭就坐在床榻前,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自己。

    她嘴唇动了动,感觉嘴巴里苦得很,不禁皱了眉,轻声嘀咕,“这是给我灌了多少药啊,苦死了。”

    知道她怕苦,傅凉枭早让静娘准备了糖糕,听到她嘀咕的声音,把盘子端了过来,声音很是轻柔,“饿了吧?来,我喂你。”

    杜晓瑜身上没什么力气,整个人懒洋洋的,眼瞅着屋里没其他人,索性也不拘束了,就着他的手轻轻咬了一口,吃得十分满意,“是静娘的手艺吧?”

    傅凉枭没回答,只是等她吃完又递过去继续喂,直到她摇头才肯停下来。

    “筱筱。”放下盘子,傅凉枭认真而严肃地看着她,“你昏倒了。”

    杜晓瑜呵呵笑着摸了摸脑袋,尴尬道:“应该是中暑,不妨事的,我休息休息就好了。”

    “吴大夫说,你是累倒的。”他清俊的脸上满是不忍。

    杜晓瑜有些错愕,“怎么可能呢?我打小就没日没夜地干活,从来没累倒过,今儿不过是天太热了,再加上去了酒楼顶层我有些恐高,所以一时受不住昏倒罢了,你别胡说。”

    “筱筱。”傅凉枭握住她的双手,眼眸里全是疼惜,“我知道你拼了命地想改变自己让自己变得更强,可是你别忘了,你身后还有我,不管什么时候,我都在,只要你愿意,你可以不用那么辛苦。”

    杜晓瑜垂下眼眸,“可是如果我不拼命,又怎么配得上你呢,我不想因为这门不当户不对的身份而让你成为别人眼中的笑柄,更不想别人在背后骂我是个一无是处的乡野村姑。”

    “你考虑了那么多人的感受,那么我呢?”傅凉枭握住她的手紧了紧,“你考虑过我吗?”

    杜晓瑜抿了抿嘴巴。

    “让我眼睁睁看着自己心爱的姑娘因为过度操劳而病倒,这是在挖我的心,你明白吗?”

    杜晓瑜眼睫毛轻微地颤动了两下。

    “原本我还想着,让你一步步来也好,这样的路才走得踏实,可是后来我才发现,你比我想象中的还要拼命。筱筱,一个男人要是对你真心,疼你都来不及了,又怎么可能让你为了他去拼命,我不需要你这么做。乖,以后不拼了,我带你回京,可好?”

    杜晓瑜眼圈有些湿润,“可是,我……”

    “我知道我们俩要想真正在一起,还有好长一段路要走,可是该拼命的那个人不是你,从今往后,换我为你拼命,听话。”

    听他这么说,杜晓瑜突然觉得他握住自己的那双手说不出的暖,比平日里还要暖上十倍百倍。

    趁着她心情舒畅,他缓缓道:“筱筱的爹娘,我已经替你找到了。”

    杜晓瑜霍然一惊,“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傅凉枭肯定地点点头,“只要你想,随时都能回家。”

    杜晓瑜突然伸手捂住他的嘴巴,“你先别说,让我猜猜,我爹娘是什么身份。唔……他们跟干爹干娘一样,都是庄稼人?”

    傅凉枭摇头。

    杜晓瑜又继续想,“那……他们是生意人?”

    傅凉枭犹豫了一下,轻轻摘掉她的手,说道:“沾了点边,但也不全是。”

    杜晓瑜冥思苦想,“沾了做生意的边,却又不是商户,这到底是什么人啊?阿福哥哥你快说,他们是谁?”

    傅凉枭不答反问,“筱筱,你会原谅亲生爹娘吗?”

    杜晓瑜摸摸鼻子,“我不知道,看情况吧!”

    “那什么情况下,你不会原谅他们?”傅凉枭又问。

    杜晓瑜道:“如果我当初的‘走丢’是他们故意不要我这个女儿的,那么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他们,就算走丢是意外,那这十多年来,他们有没有在找我,找我也就算了,要是没找,那我也是不会原谅的。”

    “他们一直都在找你。”傅凉枭道。

    杜晓瑜心底似乎被触动了一下,“真的吗?”

    “真的,找了十多年,只不过他们没有我幸运。”

    杜晓瑜仔细思量了一下,从这话里听出了一些不同寻常的信息来,抬起头疑惑地看向傅凉枭,“王爷找了我很久?我们以前认识吗?”

    傅凉枭想着,自己找她多年这件事到底是瞒不过去的,但重生的事说出来怕吓着她,她也未必会相信,索性只能再把慧远老神棍拉出来做挡箭牌了。

    “你不认得我。”傅凉枭道:“我找你,是因为皇觉寺的得道高僧说我天生命硬,需要找一个生辰八字特殊的姑娘才能压住,我让人查了好久,最后查到你们家,只可惜,你早就失踪了,所以我便开始找你,找了很多年,直到我得了准确消息说你在汾州,这才会第一时间赶过来的。”

    杜晓瑜咬了咬唇,眼神有些受伤,还有些憋屈,“原来王爷说的喜欢我就是因为这个呀!那要是还有一个姑娘跟我一样的生辰八字,你是不是也会喜欢她?”

    瞧着她轻易就吃醋的小模样,傅凉枭心都快柔化了,有些好笑,“筱筱,找你和喜欢你是两码事,找你的时候,我未必喜欢你。后来喜欢你,那是因为找到的是你,而不是别人,这是命定的姻缘,没有那么多假如。”

    杜晓瑜赶紧拍了拍自己的脸,跟着对自己的手臂又掐又捏,疼得直倒抽气。

    傅凉枭一把摁住她,“你做什么?”

    杜晓瑜道:“我想看看自己是不是在做梦啊,否则我这么个要啥没啥的姑娘,竟然能得当朝王爷苦苦找寻并且亲身陪伴两年,戏文里都不敢这么写的。”这简直是比童话还童话好么?

    傅凉枭笑了笑。

    杜晓瑜心中觉得幸运又幸福,能在这种地方遇到一心人的概率不亚于彩票中大奖,而她偏偏就误打误撞遇到了,可见运气有多爆棚,不管他当初是带着什么目的来到她身边的,她都不想去计较。

    与其花时间和心力去钻那个牛角尖让自己不好过,还不如好好珍惜当下。

    何况,两年的无声陪伴足够她消灭对他所有的怀疑了。

    在她那个世界的男子尚且做不到如此这般,更何况是当下这男尊女卑的时代,大师测算生辰八字的说法或许有些荒唐,不过她相信,他们这两年的情分是在的。

    “那你现在可以告诉我,我的亲生爹娘是谁了吧?”杜晓瑜歪了歪脑袋。

    “其实你早就见过他们了。”傅凉枭缓缓说道,似乎是怕她突然反应过来而做出什么意想不到的举动,那双眼睛一直专注地看着她。

    “早就见过了?”杜晓瑜仔细想了想,又问,“什么时候见的?”

    “上次去京城的时候。”

    杜晓瑜一下子呆愣住了。

    上次去京城,她只去过两户人家,秦家和杜家。

    很明显,她不是秦家的孩子,那就只能是杜家的了。

    “是……是杜家吗?”她喃喃地问,为什么她从来没往这方面想过呢?

    傅凉枭抿唇,“我知道你很难接受,可事实就是如此,你是杜家大院里的五姑娘。”

    杜晓瑜惊得瞪大了眼,“那要按你这么说,杜三爷便是我亲爹了?”

    “是。”

    杜晓瑜捏紧拳头捶了一下床,有些气愤,“他是不是一早知道我的身份了?”

    傅凉枭想着,以筱筱的脾气,若是直接告诉她所有的实话,她肯定会怪杜程松瞒着她而不肯回家,索性就把所有的锅往自己身上背,半真半假地回道:“知道,不过,是我让他不准跟你相认的。”

    听了这话,杜晓瑜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该怎么接话,过了好久才幽怨地瞪着他,“好啊,你们一个两个都来算计我,都想看我被蒙在鼓里被耍得跟猴儿似的团团转是吧?”

    说完,冷哼一声,把自个蒙在被子里,捂得严严实实,不想理他。

    傅凉枭看着床榻上把自己裹得蚕蛹似的人儿,往前凑了凑,哄孩子似的柔声哄道:“本来就中暑,要再这么睡,非得再昏过去不可,筱筱乖,快出来,我跟你细说。”

    “不听!”杜晓瑜哼了哼,因为裹着被子的缘故,声音听起来有些娇憨。

    “你不听,那我走了。”

    傅凉枭一边注意着她的动静,一边作势站起身来要走。

    杜晓瑜急了,一把掀开被子瞪着他,“知道那是我爹你还不让他跟我相认,一看你就没安好心!”

    傅凉枭大方承认,“我从一开始来这里,就是为了找到你,把你娶回去,我能安什么好心,哦,不然你以为一个男人默默陪在你身边两年,就只是为了听你叫声‘哥哥’?我傻的吗?”

    这人向来说话口无遮拦,每每让她羞得无地自容,杜晓瑜气不过,直接抄起一个枕头扔过去。

    傅凉枭轻而易举地接住,又递过来放在她腰后面给她靠着,这才道:“反正所有的事情都是我一个人促成的,你要真舍得打舍得骂,就只管往我身上招呼。”

    杜晓瑜气红了脸,“我怎么就舍不得了?”

    傅凉枭挑眉,大有一副“你要真舍得就来”的架势。

    杜晓瑜咬牙切齿,她自认为已经摆出了凶神恶煞的姿态,殊不知在某人眼里,那红着脸的娇娇样,分外是在诱惑他。

    傅凉枭见此,不由低低笑了起来。

    杜晓瑜恼道:“没想到你竟然这样厚颜无耻,没脸没皮,怪我当初眼睛落了灰,竟然没看出来。”

    傅凉枭一把握住她躁动的小手,另一只手点了点她的额头,“口是心非!”

    “我没有!”杜晓瑜大声反驳。

    “还说没有?”傅凉枭无奈失笑,“以前我什么都不做的时候,你总说我是榆木疙瘩,如今我什么都做,你又说我厚颜无耻,这不是口是心非是什么?”

    杜晓瑜脸红得快要滴出血来,从被子里伸出脚踹他,“你出去,我今天都不想看见你。”

    正巧这时静娘进了门,见到这一幕,轻轻咳了一声,把脸歪向一边装作不知情,“姑娘,该喝药了。”

    杜晓瑜看到静娘,就好像看到了救星,忙说道:“静娘,你快把这没脸没皮的无赖给打出去,省得在我跟前晃得我眼睛疼。”

    静娘站着没动。

    傅凉枭也不起身,声音微沉,“把药端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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