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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刀的她不好惹-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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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抱回来?好像也没错,再真实不过的描述,可她还是要澄清的,“是救回来的,我是姜禾。”
  “挺好,做的椅子总算有了用处。”铸剑走了过来,半蹲着与姜禾齐高。
  左右瞧了瞧,“你觉得这椅子如何,有没有要改进的地方?当初做好给辛忱,他死活不用,我也没有机会根据意见改进……”
  姜禾有些懵,一把椅子就拉近了两个陌生人的距离,铸剑倒是个真性情的人,大概一门心思,只想把自己手中的东西做得更好。只是这椅子,原来是给辛忱做的呀,看来悬崖那次腿伤,不轻。
  “已经很好了,我能出来,多亏它。”
  “真的很好,没有意见?”
  看着铸剑一副求批评求改进的样子,姜禾清了清嗓子,道:“扶手这里,如果能做成圆的,可以放置瓜果点心什么的就更好了。”
  铸剑忽然笑了起来。
  姜禾想,铸剑应该也好几百岁了吧,可这心性如孩童般,五官初看并不惊艳,但给人的感觉特别舒服。尤其他这一笑,自己也忍不住跟着笑起来。
  “姜禾,谢谢你。”
  “为什么谢我?”
  “谢谢你给我提意见,谢谢你不是来抢剑的,谢谢你给我带来乐趣。”
  一连三谢,语气真诚,可自己过来是有目的的,姜禾不想骗他,“不,我是过来抢剑的。”
  这话让铸剑猝不及防,高兴僵在脸上,纠结了一会,“你若是要抢剑,三个月后再来吧,那时候才有。”哼,看在她还比较合自己心意的份上,就透露一点消息给她好了。
  “三个月?惊雷刀还要那么久,不是下个月就好了吗?”
  “你想抢的是惊雷刀?”话里有惊讶,也有期待。
  姜禾点了点头,“是啊。”
  “太好了,那你就不算过来抢剑的。”
  看着又高兴起来的铸剑,姜禾反问道:“难道我算是抢刀的?”
  “呵呵,姜禾,惊雷刀本来就是要送人的,江湖人谁都可以抢。”
  谁都可以抢,所以自己来抢就不算抢,眼前人的逻辑很有趣,“我可以提前问问怎么送,如何抢吗?”
  铸剑举起左手的石头,又搓了起来:“等惊雷刀打造好,我就告诉你。”
  “就是这块石头,这么小?惊雷刀?”
  “咳咳,这只是奇石的一个小角,我拿来做尝试的。”
  姜禾的脸色五彩缤纷,自己怎么犯蠢了?一会的功夫,似乎把二十年的脸丢了个干净,肯定是伤势太重,她要回去。“铸剑,我先走了,有空过来看你。”
  “一定要记得来,这椅子还要改进的。”
  回星辰苑的路上,姜禾心底泛起古怪之感,虽然只见了铸剑一面,但若是逍遥三公子,真要判个高下,她内心是偏向铸剑的。瞧吧,只是一面,自己都不忍心骗他。
  然而,还不待她理清楚这种奇妙的感觉因何而起,一道暗器直奔受伤的左臂而来,姜禾懊恼自己的大意,喊了一声“辛忱!”整个人从椅子上摔了出去。


第24章 024
  姜禾躺在床上哼哼唧唧,旧伤未好又添新伤,除了身体上的疼,同时还心疼,哀叹自己那多灾多难的臂膀。
  “抱歉,是我疏忽。”辛忱第一回 道歉,心里诚恳,语气却有些别扭。幸亏听闻喊声,去得及时,不然就不是道歉那么简单了。人都找上门了,还真是不把他放在眼里。
  “你知道那人是谁?”姜禾瘪瘪嘴,她不惜往地上摔,还是没躲过对方的暗器,真是亏大了。
  “穹碧落。”
  姜禾不再说话,如今自保艰难,更别说找穹碧落出气,可恨辛忱给她招恨,她多冤啊。
  “明天我要出门,一个月左右,这段时间你好好养伤,门主会照顾你。”
  竟然把她交付给萧姨,“我能去铸剑居住吗?”
  去那里也好,虽然铸剑武功一般,但这时候还真没有人敢去那惹事。“可以,我送你过去。”
  日落黄昏,斜阳照荒草,四周寂静无人声,铸剑居越发显得荒芜。
  一个青年兴匆匆地从后山回来了,见姜禾不在药庐,急匆匆地敲了敲右边的小门,“姜禾,我采了新的药,你待会再试试。”
  姜禾内心哭笑不得,半个月了。她自从住到这里养伤,铸剑的一天是有条不紊的忙碌,上午炼刀,下午采药制药,期间还抽空改良了椅子。
  半个月,因穹碧落偷袭一掌的伤势本该好得差不多了,然而事与愿违,中途出了岔子。
  刚来的那天,铸剑得知她受了内伤,二话不说,开始揽活,“你不用担心,我会调制草药,保证你早日恢复。”
  姜禾看着井然有序的药庐,想了想他铸剑的执着与精益求精的精神,这小子医术应该不差,就爽快答应了。
  结果,一言难尽。
  第一次,药浴。温暖舒适,四肢百骸舒畅起来,然而没过多久,五脏六腑开始隐隐作疼,整个人力气全无,可怜她在水里泡了一个晚上。
  铸剑自责、道歉。几天后,不依不饶采了新药,换了配方。万分期待地看着姜禾,那眼神,犹如路边与爹娘走散的小娃娃遇到了亲人。
  姜禾没法拒绝这样的眼神,于是有了第二次。
  第二次,一切正常,药浴过后,整个人轻盈有力量,姜禾咧嘴一笑,颇有苦后甘来的得意。然而就在她开口想要夸赞铸剑时,一阵腹痛袭来,不好意思,姜禾拉了一天一夜,直接软倒在床上,虚弱了好几天。
  总之现在,一听铸剑提到药,她的皮肤会自动抽搐一下。
  “铸剑,再泡下去我估计就脱胎换骨了。”死后投胎可不就是一次新生。
  铸剑抬起袖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姜禾,你再信我一次。”不等姜禾回答,又补充道“最后一次。”
  有些心软,“好,再信你一次。成天采药制药,惊雷刀怎么样了?”
  铸剑挠了挠头,“估计得晚几天,不过没关系,你的伤重要。”
  所以在铸剑心中,惊雷刀是排在采药后面的?姜禾内心复杂难当,高兴又苦恼。有人如此关心她,当然高兴。可正是自己,挡在了惊雷刀前面,她苦恼。
  “铸剑,谢谢你。可惊雷刀对我很重要,我不想因为自己耽误它。”
  铸剑扬了扬手中的药草,一脸笑意,“好,我先去调药。”
  惊雷刀对姜禾来说,那么重要?铸剑自问自答,一个小姑娘,闯荡江湖确实不易,何况还有巫越教的追杀。她是年城少主,身上定有重任。如果得了惊雷刀,是不是就会少受点欺负?
  但是,要怎么帮助姜禾呢?
  自己是不可能做出作弊的事情来帮助她取得惊雷刀的。铸剑将手中的采药高高举起,口中念念有词:药啊药,这次你们一定要发挥神效,保佑姜禾身体恢复,功力大涨。
  如果铸剑居的养病试药算是小风小雨,此时外面的江湖可谓是大风大雨。
  旱灾更严重了,生活难以为继,饿死、迁移的人越来越多。灾情最严重的是巫越教,其次是无垢山庄。
  巫越教暂时没那个力量一举拿下无垢山庄,只得在周边敲敲打打,然而现在这些周边,也是旱情严重。所以,这小半个月,巫越教把主要力量都放在抢占昆仑派的地盘上。谁让,如今看来,昆仑派算是相对风调雨顺的一块宝地。
  可是,单单一个昆西城,就这么难啃下,是夏黄泉始料未及的。
  话说半个月前,休整了几日,整装待发,直取昆西城。只要秦坤没来,那些防守之人都是她的下酒菜。
  然而,她错了。还没到昆西城,就遇见了辛忱。
  “辛公子,你怎么在……”
  不待夏黄泉说完,辛忱已然开口,往日的淡漠有了几分波动,“我今天打你们,如果气不过,就回去打你们的穹护法泄恨。”
  撂下这句,招式就到。辛忱并不是空手,也没有拿剑,很随意地用内力震断一根手臂粗的树枝,拿在手中。一根树枝硬是被他耍出了横扫三军地气势。
  一挥,倒下一大片。再一挥,另一大片人不能幸免。夏黄泉目瞪口呆,反应过来,接住了树枝的第三招。
  树枝两端,一人拿一头,对峙。
  “只因伤了姜禾,你就要如此?”夏黄泉心想,辛忱不讲理就算了,几时学会护短了?
  “穹碧落去逍遥门再伤姜禾,当我是死的吗?”
  “这,你找到穹碧落,打回来即可,反正她不是你的对手。”
  “我不找她,我找你。”
  夏黄泉几乎是立刻就懂了辛忱的意思,这是懒得或者不屑教训穹碧落,而来找她麻烦,让她回去找穹碧落麻烦。
  这,也够无赖的。
  昆西城,自上次受伤后,索西征一行人除了疗伤,其余时间都在日以继夜地防护,练功。城墙上,感受着一天赛过一天的骄阳,钟情忧心忡中,“再不下雨,旱灾越发严重,巫越教恐怕会提前大规模抢财掠地。”
  “昆仑派南边的一些地方,也开始出现旱灾。”索西征语气沉重。
  “说实话,无垢山庄很多地方都出现了。”
  老天不赏脸,前面的路真的很难走,钟情叹息一声,“索少侠,你说这跟年城冰封有关系吗?姜禾出生前,年城可是接连下了三个月的雨。”
  “钟姑娘是怀疑,姜禾能呼风唤雨?”
  “我倒希望她能呼风唤雨,这样江湖可能还会维持平静。”
  说到这,两个人都笑了起来,如此孩童般的话语,还能配合默契,倒是难得。
  “索少侠,不必见外,直接叫我钟情吧。”
  “如此,钟情叫我西征就好。”
  话语投机,闲谈甚换的两人,忽然望向远处,巫越教。二人正想有行动,秦悠走了上来,“大师兄,巫越教的人又来了?”
  “师妹,你怎么出来了,伤还没好,快回去。”
  秦悠站在墙头,望向远处,只见缓缓移动黑压压的人群忽然停了下来,接着就有人飞出,一个个,犹如断线的黑色风筝,之后□□声响起。
  “师兄,我好多了。那边是有人阻挡了巫越教吗?”
  钟情答话,“是辛公子,我们去支援吧。”
  听见辛公子,秦悠眼睛一亮,“我也去。”
  “师妹,你留下来养伤。”索西征再次嘱咐秦悠养伤,语气虽然温和,但态度是强硬的。
  “大师兄,我是秦悠。”秦悠眼神坚定,喊出了这一个月来压在她心底的想法。以前,仗着这个身份她任性、骄傲,享受万千宠爱。现在,她看到这个身份的责任。
  止住步子,回头看向师妹,索西征感叹小师妹长大了,有些欣慰,又有些心酸。“好,我们一起去。”
  辛忱与夏黄泉旗鼓相当,打得难分难舍,好好的一根枝繁叶茂的树枝,如今变成了一根光棍。
  一根绿色木头,两人各持一端。
  辛忱一笑,左手忽然劈出一掌,木头应声而断,夏黄泉没料到辛忱会如此,一时不慎,木头那端的力道消失,她退了好远才止住脚步,免了一屁股坐在地上的尴尬。
  索西征等人到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一幕。辛忱此人,不可小觑,功力深厚,性情又不定,与他对上,容易吃亏。
  “辛公子,一同退敌如何?”
  “好啊,怎么痛怎么打,但是这群人的命要留着。”
  巫越教众人听见这话空前气愤,恨不得立刻将此人打趴在地,再狠狠碾几脚,敢如此羞辱他们,简直是找死。
  一刻钟后,他们知道是自己找死,一个个鼻青脸肿,身上没有一处不疼。太凶残了,夏护法还是被辛公子拖着,别说救他们,就是指挥他们也不能。
  感觉自己从没这么可怜过,就像一只老鹰缠住了老母鸡,另一群小鹰捉弄一群小鸡。
  “记住这份疼,是穹碧落送你们的。”踉跄而逃时,耳边响起了辛公子的话,巫越教众人,哪敢忘记。
  “辛公子,谢谢你出手。姜禾,伤势怎么样了?”一切尘埃落定,秦悠走到辛忱面前,道谢、询问两不误。
  提到姜禾,辛忱觉得意犹未尽,恨不得巫越教再来一群人供他出气。“她呀,躺床上养伤呢。”
  “可是很严重?”又来一个询问姜禾的。
  关心姜禾的人还挺多,秦悠就算了,还有索西征,辛忱哼出一句,“死不了。”之后又道,“昆西城的墙头给我留个位置。”


第25章 025
  听闻辛忱要来昆西城,秦悠仿佛得了天大的好消息,“辛公子是要跟我们一起守城,抵抗巫越教?”
  这话虽不准确,但也差不多。辛忱懒得解释,闲着也是闲着,教训人这事要么别做,要做就做个尽兴。
  之后半个月,夏黄泉前后共带来五波人,都是被打得狗血淋头而归。第一次,她还觉得辛忱就是玩玩,接连第二次、第三次,她不得不承认,这次辛忱是真的生气了。
  巫越教内,这几天穹碧落感到众人看她的眼神怪怪的,尊敬还在,只是掺杂了别的东西,很多人的眼里偶尔还会泄露一丝埋怨,被问起,又是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怂样。
  说话都吞吞吐吐,一群废物。
  “护法,关于一小只,属下只打探到它一直跟着姜禾,辛公子养过一个多月,喜欢吃莲心。”
  “嗯,此事你继续留意。辛公子在哪?”
  “我们在逍遥门伤姜禾的第二天,辛公子就离开了,去了……”穹二来不及说完,门哐当一声就被人从外面踢开。
  “穹碧落!”夏黄泉咬牙切齿,终于忍不住找上了门。
  穹碧落怒目而视,“你疯了。”
  “疯的人是你,竟然去逍遥门伤人,自己惹了祸,却让他人承担后果,你还真是能耐。”说完,也不管对方懂不懂,气冲冲地转身就走。
  “你站住,把话说清楚。”
  夏黄泉哪会理她,没工夫跟她解释,打了好几场,手下的兄弟受伤无数,还等着她安抚呢。
  “护法,是辛公子。”穹二在一旁,颤颤巍巍说出了自己打探来的消息。
  穹碧落像吞食了一只苍蝇,满脸不可置信,“辛公子在昆西城,打伤巫越教众人,就是为了给姜禾报仇?”
  “是,辛公子还放了话,说巫越教众人挨打,完全是拜你所赐。”
  “吩咐下去,随我去昆西城。”呵,辛忱,既然你不愿意直接来教训我,不惜拐着弯来让我难堪,那我偏要去你面前晃悠。
  城墙上,除了手持□□威严站立的护城人,还突兀地搭建了一个临时凉棚,四根大柱子支撑着,上面铺面了枝繁叶茂地枝桠,棚里摆放了一张竹制的贵妃椅。辛忱半靠着,闭着眼睛,似睡非睡。
  “辛公子,你可真会享受。姐,我也想要一个……”钟怀远蹦到辛忱面前,满脸艳羡,心里正感叹着我怎么就没想到呢,脑袋就被敲了一记。
  转头见是钟情,也不敢反驳,只是叫了声 “姐”,语调拉长,装委屈,撒娇。
  钟情大方道,“你什么时候有辛公子这样厉害,我主动给你搭一个。”
  钟怀摇了摇头,自己那点可怜的天赋就算了吧,顶多跟着姐后面做一个不拖后腿的弟弟,哪里还能霸气地镇守一方。
  索西征巡视完一圈,也走了过来,“半个多月内,打退了巫越教的五次进攻,少说也得几百人卧病在床了吧,不知道下次还敢不敢来。”
  五次了么,真快。辛忱觉得还是不够,但上次夏黄泉离去时已经是在爆发边缘。想到此,他站起,伸了个拦腰,“我去城里转转,你们守着。”
  “辛公子,我给你引路吧,昆西城我很熟的。”秦悠主动提议。
  “我也去。”这段日子一天到晚守城练功,这会听闻辛忱要去城里转转,钟怀远的心思早就飞远了,何况还有小师妹引路作陪。
  辛忱一本正经地问道,“有人引路就不会迷路?”
  秦悠赶紧点头,信誓旦旦,“是的。”
  “你担心迷路吗?”辛忱这话却是问钟怀远的。
  “担心啊,”钟怀远转头看向秦悠,笑眯眯道,“有劳小师妹给我们引路了。”
  秦悠真想抽钟怀远一鞭子,但大家都在又不能做的太过分,只得应了下来。正要往前走,却听见辛忱慢悠悠地说道:“那好,你们俩一道,我不担心迷路的,先走一步。”
  索西征与钟情相视而笑,对于秦悠与钟怀远的心思了然于胸。半个多月的相处,辛忱倒是真如江湖传闻一边,行为怪异,不近人情。
  穹碧落带着人匆匆而来时,本以为会遇见辛忱,结果却扑了个空,只是索西征与钟情带着众人出来应战。她又不是夏黄泉,对上这二人,有点力不从心,坚持了一会,又带着人又匆匆离去。
  “钟情,你说辛公子是不是知道这次来的会是穹碧落?”
  钟情微微一笑,“我也是这么想的,不然怎么会那么凑巧。”
  辛忱走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漫无目的。远处传来的“包子,新鲜出炉的包子……”叫卖声,让他停了脚步,自己跟姜禾第一次见面就在包子铺。望了望天色,也不知道姜禾恢复得如何了?
  “吱吱。”宽大的袖子里,有声音发出。
  辛忱从袖子中捞出一小只,放在了手心,点了点它的头,“你这小家伙,鼻子倒是灵。”
  离开逍遥门的时,姜禾把一小只交给了他,还嘱咐他要好生伺候着。这不,城墙上的凉棚里,莲心糕就没有断过。江湖上,估计又得传出辛公子爱吃莲心糕的消息了。
  陆晓生到底想从一小只身上得到什么呢?这位同门的事,他本是不感兴趣的,可是牵涉到一小只,他就得管一管,毕竟这小东西他还养过好长一段时间。
  “吱。”要吃的。
  “好了,这就带你去。”迈开长腿,走进了左边的糕点铺。
  被众人惦记着的姜禾,刚泡完第三次药浴,很好,中途没有出岔子,奇经八脉都被泡出了一股温和之气。然而此时的她提着一口气,心还悬着呢,可别拉肚子,她受不住的。
  “感觉如何,有情况随时告诉我。”旁边的铸剑比她还紧张。
  “哈哈哈……”姜禾忽然哈哈大笑,从小就没有人跟她一起闯祸惹事,同仇敌忾,这时候反倒有那种感觉了。
  “你你,这次不会笑到停不下来吧。姜禾,我错了。”铸剑被姜禾的笑声吓得有些口吃。
  萧笑天刚走到铸剑居,尚未进门就听见了笑声。
  “铸剑,你太好笑了,我没事。”
  声音清脆明媚,这才是女儿家该有的样子嘛。萧笑天内心一阵欣慰,看来姜禾过得不错。转身又一想,糟了!只见她转身就走,步履匆匆。
  带着一小只,吃饱喝足的辛忱,回到了城墙上。远远的看着索西征和钟情归来,有说有笑,看来是打了胜战。嘴角一挑,收拾穹碧落,还真不用他亲自上场。
  只是,巫越教的下一次进攻,估计不好应对。距离赠刀大会不到半月,他还可以待上十多天,外面的日子确实比在逍遥门自在。
  “辛公子回来了,刚刚巫越教来的是穹碧落。”
  “下一次,可能就没那么轻松了。”
  辛忱没有说话,看着眼前二人,一唱一和。心道这个索西征倒也聪明,假以时日,必会成为昆仑派的顶梁柱。
  穹碧落回到巫越教,不蹭停歇片刻,直接找到了夏黄泉,开门见山“我们联手吧,一起去攻打昆西城。”
  夏黄泉笑得兴味十足,“被打了,打你的人还不是辛公子?”
  “哼,爽快点,要不要跟我一起,明天一举拿下昆西城?”
  “你负责拖住辛公子,我攻城。”
  “好。”正合心意,辛忱,你不是避而不见吗?我总会让你避无可避的。
  城墙上,到处都是枕戈待旦的人,他们已经知道,巫越教的两大护法,很可能会一起来攻城。
  辛忱枕着手臂,看着头上新换的树枝,绿油油一片,旱灾越发严重,这片绿大概也支撑不了多久了。
  “辛公子,门主给你的消息。”一个置身人群毫不起眼的人,递过来一个纸条。
  怎么会给他传递消息,难道姜禾出事了?辛忱起身接过纸条,正襟危坐,拆开,只见上面只写了两行字:他们俩相处甚欢,再不回来媳妇就没有了。
  看着纸条,辛忱有些懵,此时城墙外忽然传来喊打喊杀的声音。他忽然生出了一种,我在外面出生入死,她在家里红杏出墙的错觉。
  想到这,辛忱浑身一震。
  索西征走了过来,“辛公子,夏黄泉与穹碧落果然一起来了。”
  “按我们说定的行事,穹碧落交给你,夏黄泉我负责,钟姑娘带着人对付其他人。”
  “只怕他们也有计划,穹碧落拖着你,夏黄泉对付我们。”钟情说出了自己的担心。
  “那他们还真敢想。”
  “我有个想法,不过有些冒险,需要秦悠和怀远配合。”
  “姐,我不怕。”
  “我也不怕的,情姐姐。”
  一路而来,穹碧落有些不快。为了攻城,昨日她吩咐穹二打探了很多消息,辛公子在城墙搭了个凉棚,无垢山庄的钟怀远、昆仑派秦悠最是爱去找他,又是送吃的,又是邀请他去城里游玩。
  钟怀远就算了,秦悠,是那个出口挽留说要照顾姜禾的姑娘,就冲她看辛忱的眼神,自己再熟悉不过,是爱慕。
  真是什么人都想往辛公子面前凑了,不要脸。
  见穹碧落脸色不对,夏黄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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