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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刀的她不好惹-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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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扶我往前,试着推开那道门。”见四周无人,陆晓生冷静开口,哪还有刚才痛苦的样子。
  陆衡高兴起来,“公子没事就好。”只见他听从吩咐,快速走到前面那扇门,就要敲击上面的冰块。
  “别敲碎冰块,你试试推推看。”
  陆衡重重抬起的手,又轻轻放下。原地站定,深吸一口气,铆足了劲,推门。有些滑,门纹丝不动。
  陆晓生走上了前,仔细瞧了瞧,“往右推。”
  一句话就是一个指令,陆衡使了大力往右,猝不及防,整个人忽然往前栽,摔了个狗啃泥。回头,满脸惊讶,门怎么如此轻易推开了:“公子,这,这……”
  陆晓生大步跨进,“里面有人,小声点。”
  有人比他动作还快,且去会会到底是谁?陆晓生嘴角扬起一抹笑,之前被人偷窥,如今刚好补回来。
  陆晓生不知道的是,之前偷窥他的人,又悄悄折回来了。索西征见眼前二人进入了望天阁,他也跟了上去。
  姜禾凑近辛忱,瞧了又瞧,“脸色这么难看?”自己离开这会发生了什么。
  冷着脸的人忽然厚颜无耻道,“你亲一下就好看了。”此刻,辛忱背在身后的右手里,有一张纸条,见姜禾回来,他下意识藏起。
  姜禾从善如流,偏头,在他的左右脸各亲了一记,“满意了吗?”
  辛忱点点头,扬起一个笑,“满意。”
  “满意了就赶路吧,去年城。”
  “不是将近还有一个月?”
  “辛忱,在东远城的这段日子,我做的最多的是学着赶马车。”
  说到这,姜禾停下来,看着自己的双手,“遇见了一个老头,他说只有当内心宁静、平和,才能把马车赶得平稳、妥当。后来我终于明白,此刻的自己根本不适合赶马车,也无法原地候着,等着自己心平气和。”
  辛忱道,“赶马车,你有我。”
  “对啊,有你万事大吉。只是我突然意识到,如同赶马车,等不起这一点是相通的,不存在等我练成了卷云袖再去斩断接天链的说法。”
  辛忱拉过姜禾的手,把纸条放在她手心,“年城解封,一些江湖人还住了进去。”
  姜禾捏了捏手里的纸条,并没有拆开看,而是扔向了火堆,“你都说了,我就不看了。反正是要回去,顶多速度快一些。”
  “姜禾,我……”不该藏着纸条瞒她的,那一瞬间的动作真是鬼迷心窍。
  姜禾打断了他要道歉的话,只是道,“辛忱,再给我赶一次马车吧,要平稳的。出了东远城我们再换成快马。”
  “好。”


第98章 祭司无咎
  进入城主府的人无知无觉; 外面却是已经沸腾,只因年城的冰忽然大块脱落; 街头巷尾; 花草树木; 逐渐显露出来,一点一滴; 势不可挡。此时,如果忽略街道、房屋里的冰人,年城算是完全解封。
  被琼南五怪逼着赶回年城的姜迟; 还没进城; 远远望着城墙; 高坐在马上挺直的背忽然委顿下来。翻身下马,大步向前,却被一人拦住。
  “城主,年城提前解封,你现在不宜进城。”拦路的人正是年年,她一日前就到了年城; 摸清城里的情况; 就在城门守株待兔。
  “夫人是不是在年城?”
  年年故意不提; 就是怕姜迟着急,此时不管不顾回了年城。可他第一句话就问夫人; 想来是知道了。
  “是,但城主放心,夫人并没有被人挟持。”
  “年年; 禾儿就交给你了。”姜迟明白,此刻进入年城,危险重重。等着杀他的人无数,他可以忍着不去见沈年,但他还是一城之主。
  年城竟然会提前解封,那么多生命岌岌可危。
  年年见姜迟去意已决,她忽然跪了下来,“属下有罪!醉酒失言,与姜禾的谈话被夫人听去了……”
  “你提了双生子?”姜迟苦笑,阴差阳错,原来姜禾已经知道了真相。难怪上次见面,她那么奇怪,浑身是刺。
  瞒了这么多年,还是没有瞒住,“天意!”
  看着姜迟的反应,年年转瞬明白过来,“城主之前并没有提亲生的一事?”
  “北地那会我只告诉她,斩断接天链会死。”姜迟呵呵一笑,“也罢,青出于蓝,禾儿比我们厉害,还比我们运气好。”
  年年活了几百年,自诩机智聪慧,这是她被坑得最惨的一次,直让她想跪死在城门口,再不起身。突然,城内传出躁动声,姜迟毫不犹豫,飞奔而去。
  进入年城,姜迟发现除了人周身的冰块,其它一切几乎都慢慢解,心头担忧更甚,他直接往城主府而去。
  陆晓生一步一路往下走,此时的望天阁像极了一个冰雕的世界,一层层阶梯,越往下,眼睛越发疼得厉害,可同时又有一股力量牵着他往前走。
  “公子,当心。”
  陆晓生回头,眼神示意陆衡不要出声。能进入望天阁的人,无论之冰封前,还是冰封后,肯定都不是什么小人物。他有预感,往下走,能见到无咎。
  沈年再次置身望天阁,恍如隔世。以前这儿是沈家庄的密室,只有族长与祭司才能进入。她成年后,来过这里几次。
  “你终于来了。”
  空旷的密室里,忽然响起一道苍老的声音,透着几分熟悉。
  沈年仔细看着对面,坐在椅子上全身藏在冰里的人,惊讶道:“无咎?你竟然能说话。”
  “尚有心愿未了,等人罢了。”
  是在等她吗?沈年忽然笑了起来,“无咎,当年的事情你全都知晓吧?”
  “我虽名为无咎,但也有算错的时候,”停了好一会,苍老的声音才继续道,“姜流能活着,不在我的意料内。”
  “在这件事上,我的确要谢谢你。”虽不愿承认,但沈年隐约能猜到,流儿能活着有无咎的原因。
  “夫人言重了,我留着一口气是想劝夫人放下,天意不可违。”
  “不可违?哈哈……”沈年像是听到了极大的笑话,大声质问:“你都违了,我为什么不可以?”
  “天下还有很多像夫人这样,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够活着的母亲。夫人有了姜流,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听了这话,沈年忽然跌坐在地上,身为母亲,她太能理解那种感觉了,可是,“姜禾是我的女儿,对不对?”
  沈年问出这句话时,陆晓生刚好走完阶梯,靠在了转角的墙上。而上一层阶梯的转角处,站着索西征。前后而来的人,很有默契的都没有出声打断底下二人的谈话。
  “姜禾是继承姜流使命的人,夫人要把她当成女儿,也可。”
  沈年却是不信,“都这时候了,你还要骗我?”
  “不敢骗夫人。”
  不敢骗她?哈哈,沈年忽然放声大笑,这个世上,爱她护她的人有,欺她骗她的人也有,关键是这两类人还有重合的,多么可笑。
  “如果我想救她呢?”沈年不依不饶,这个她自是指姜禾。
  “也行,如果你能放弃姜流。”冰封住的无咎,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说出话越发残忍、冰冷。
  “我的命可以不可以?”沈年身手指着自己,“接天链当初是引了我的血炼制而成。”
  无咎再次重申,“天意不可违,夫人。”
  沈年还想在说,陆晓生却已经走了出来,“好一个天意不可违,师兄,多年不见,你这是自食恶果了?”他眼睛很疼,但嘴角挂着笑,无咎还有一口气在,比死了更让大快人心。
  “师弟,恭喜你找到一小只,拿回双眼神识。”
  提到一小只,陆晓生快步走到无咎面前,怒气冲冲,抬起手里的折扇,当头一记敲打,只见无咎头上的冰块,立刻裂了一道缝。
  无咎不为所动,声音却越发虚弱,“我不杀伯仁,伯仁因我而死,晓生,当年之事,是我对不起你。”
  “哈哈哈……”陆晓生放肆大笑,“与其说对不起,不如承认,是你算错了!”
  头上的冰块忽然脱落,无咎的头露了出来,只见他脸上的褶皱如劲风吹过水面,掀起的一道道波纹。别说陆晓生,就是沈年也露出了惊愕的表情,二十一年而已,无咎怎么会老成这样?
  一道风不知从哪儿吹来,银发飘散,又落下,渐渐消逝的声音无悲无喜,“我没错,你也没错,错在生不逢地,算不逢时。”
  “无咎!”沈年有些不能接受,她从没想过无咎会这么死了。
  “啊……”陆晓生突然抱着了头,人在地上翻滚了起来。陆衡反应极快,“公子,你怎么了?”
  “眼睛痛,不,是头痛。”陆晓生双手用力敲打着头,神情痛苦,“快带我离开这。”
  见此情形,陆衡背起陆晓生往外跑,与听见喊声不再隐藏身形的索西征擦肩而过。
  索西征侧身让道,走进密室。
  无咎双眼紧闭,因身上的冰块没有完全消融而稳稳地坐在椅子上,银发垂落,皱纹满面,神态安详,犹如寿终正寝的老人。
  沈年跌坐在地,眼神毫无焦距,似乎没有从打击中回过神来。
  索西征快步走了上去,试图扶起她,“沈夫人。”
  见对方毫无反应,索西征不再勉强,刚才的对话,他心有疑问,迟疑了一会,终究还是问了出来,“斩断接天链,姜禾是不是有危险?”
  沈年眼神有了一丝波动,可还是没有看向索西征,像是喃喃自语,“她会死,我救不了她。”
  索西征心头一怔,本来还有很多想问的,这会生生被卡出,开不了口,他也不想说了。难怪当日在无垢山庄,沈年要出声阻止姜禾,原来,斩断接天链是有代价的。
  “上次,夫人提及姜禾的武功还不足以斩断接天链。”索西征心中燃起一道希望,“如果功夫精进,她有可能活下来吗?”
  沈年摇了摇头,“没有。”卷云袖总共九层,还能精进到哪里去?
  不同于望天阁气氛的沉重、哀伤,此时的望天崖是热闹的。钟怀远三人沿着融化的小道一路往前,最终在崖边遇到了北地双煞和琼南五怪。
  钟怀远质问,“这路,是你们挖出来的?”这么长的一条路,他们就七个人,为了凿冰开路,昨晚估计没睡。
  北煞本不想理会,看了看出鞘的剑,想着好歹给惊鸿一点面子,“我们也是循迹而来。”当然,今天他们七人本来也是打算凿出一条路,设好埋伏,等着姜迟落网的。
  不曾想,今早过来一看,竟然已经有了路,真可谓刚打瞌睡有人就送来了枕头。七人没犹豫,当下就进了城主府,抢占先机。
  不是他们,那会是谁呢?钟情问道,“你们这一路过来,有没有遇到其他人?”
  “没有。”提到这事,北煞心中也有疑惑,他们先前猜测会是昆仑派或者无垢山庄所为,现在看来并不是。
  难道有人故意把他们引到这儿来?钟情四周望了望,一片断崖,目之所及冰雪覆盖,唯有身后渐渐揭开冰封的年城,偶尔露出一些灰色或者绿色。
  秦悠小声问了一句,“大师兄呢?”
  “他去了别处,我们赶紧走。”钟情心感不妙,拉着秦悠往回走,钟怀远迅速跟了上去。
  越老大仔细观察了四周情况,雪白一片,若要设埋,人得藏在雪里,想到此他下意识有些抵触。这会见钟怀远一行人刚来一会就走了,问道,“他们这是什么意思?”
  地煞浑不在意,“管他们呢,我们的目标是姜迟,人太多反而碍事。”
  韩老二脸上闪过一丝狐疑,琢磨道,“这么快就走,此地会不会有情况?”
  “要不,我们先出去打探姜迟的消息?”北煞心中有了思量,不管琼南五怪此刻决定是去是留,他跟地煞得离开这,这望天崖总感觉有点邪门。
  越老大点头赞同,“陷阱再好,兔子不来也白搭,我们撤。”
  几人走出没几步,地面的冰块突然像活了一般,化为利刃,扑面而来。同时一道声音响起,反复来自四面八方。
  “想来就来,想走就走,这里可不是往来客栈!”


第99章 护法难当
  风雪迷眼; 冰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波连着一波; 冲向无端闯入的七人。
  走在最前面的越老大首当其冲; 下意识拔剑; 左右格挡,然而被他挥开的冰凌落地碎成几块后; 竟然原地反弹,再次袭来。
  越老大看着击打在胸膛的小冰块,吐出一口血; 有些愣神; 这这么可能!
  “大哥; 小心!”
  韩老二一直注意着周围动静,在冰剑迎面而来的时候,因越老大在身前,给了他反应的时间。
  这会见大哥受伤,而冰剑又来,他也不敢挥剑抵挡; 一个纵跃; 将韩老大拉开; 躲过了致命的一击。
  其他三怪反应也极为迅速,挡在了越老大二人身前; “大哥,你没事吧?”
  饶是在北地纵横多年,双煞也没有见过如此诡异的冰剑; 交换一个眼神,一个挡身前的冰剑,一个负责落地防弹的冰块,配合极为默契,没有受伤。
  七人很快聚到了一起,准备合力突围。
  地煞一刀碎掉一根冰剑,一直被逼得毫无空暇的他,终于喘了口气,大声喊道:“姜迟,有本事就滚出来,跟老子一较高下!”
  启动望天崖机关的姜迟并不理会,此刻的他,心沉入谷底,有些透不过气,当他翻墙而来,前一刻还冰封的城主府,后一刻瞬间解封,变得与其他地方无异时,心里咯噔一下,无咎死了。
  解封的时间又提前了,姜迟忍住想去望天阁的冲动,捡了近道直奔望天崖,这里不能有变。
  远远瞧见北地双煞、琼南五怪在此,想设埋伏等自己。观察了一会,不见沈年。那好,就让他们先尝尝埋伏的味道。
  “耍手段,放暗箭算什么英雄好汉,姜迟你就是个缩头乌龟。”又挡了一轮攻击,地煞渐渐力有不逮,口气愈发不善。
  “呸,他娘的,竟然掉进了姜迟的陷阱里。”越老大吐出一口老血,心想这次可亏大了。
  “这么下去不是办法,不待战死,就得累死。”韩老二忧心忡忡,眼下合七人之力,勉强挡了冰剑,偶有不慎,受点小伤。可持续下去,就会要他们的命。
  狠狠砍断一根冰剑,北煞道,“城主府开始解封,此时外面肯定围了很多人,我们只要弄出足够大的声响,不怕他们不来!”
  越老大心中一喜,“你有什么好办法?”
  “冰天雪地,一声大喊,或能引起雪崩。”
  说出这话,北煞赧然,想他们凭着武功刀剑走天下,虽不是盖世英雄,但怎么也没料到,有一天为了保命,要如此毫无形象地大喊,一如那些没见过场面,受了惊毫无招架之力,只能大喊的妇孺。
  听了这话,越老大有些犹豫,倒是一旁的楚小四,豁了出去,“大丈夫能屈能伸,怕什么,喊就喊。”
  “对,只要能反败为胜,抓住姜迟,别说喊一声,两声也可以。”地煞附议。
  越老大终于松了口,“那就如北煞所言。”
  地煞一锤定音,“好,这等事,谁也别落下,还需要齐心协力,我数一二三,大家一起喊。”
  可他刚数完一,人群里发出了一声“啊!”
  原来是聚精会神,一边格挡冰剑,一边等着大喊的楚小四,先一步喊出了口。其他六人下意识看了过去,只见他胸口没入了一块锋利的冰刃,血涓涓流着。
  越老大见兄弟惨死,怒目圆睁,眼眶发红,“还等什么?!”
  话落,其余六人,异口同声,用尽了力气,汇聚成一个如滚地雷般的“啊!”响彻云霄,似乎脚下的地面都晃了晃。
  城门口,见姜迟瞬间没了踪影,年年也往城主府而去,没走出多远,身后一道声音叫住了她,“年护法!”
  年年几乎是听声瞬间回头,心底涌起担忧,“公子,怎么到了此地?”
  铸剑这几天连夜赶路,夜不能寐,食不知味,一见年年,开口就问了自己最关心的问题,“姜禾呢,她在哪?”
  夏黄泉立在一旁,并不打扰,这一路,她已经见识过了少年的固执与倔强,当然还有毅力。很好,像极了她手下的先锋。
  年年摇头:“她不在年城,公子不该来。”
  “姜禾有危险,她不在年城,在哪?”听见姜禾不在年城,铸剑松了一口气,自己总算没来晚了,还可以阻止她。
  年年仔细看向铸剑,一时不确定铸剑到底知道了什么,当务之急,是把他骗走,有夏黄泉跟着,到哪都比待在年城强。
  “她如今在东远城。”年年思考之后,挑了一个听起来不那么假的说法。
  此时夏黄泉出声,“昨日收到消息,教主在东远城,难道是与姜禾一道?”当时她就如此猜测,只是铸剑坚持要先来年城。
  难道自己说中了?年年有些心喜,只得继续道,“他们是在一起,年城不适合休息,公子直接启程去东远城如何?”
  有了姜禾的消息,铸剑也不再纠缠,“好。”只见他抬头望了望年城,转身正要走,忽然又停了下来,“年护法,可有遇见我娘?”
  “夫人啊,几日前见过,得知姜禾不在年城,她也朝东远城去了。”年年面上平静,心里却分外焦急,就怕出个什么岔子,公子要留在年城。
  “那好,告辞。”
  看着铸剑与夏黄泉向城门走去,年年提着的心放了下来,想着没能拦住老的,尚能骗走小的,她这个护法也还算凑合。然而不等她的这个自我肯定成型,下一刻铸剑又折返了回来。
  只见他仔细看着年年,对方神情平静,不正常,“我刚刚提到姜禾有危险,你竟然不问,也不担心。”
  “我……”
  不等年年说完,铸剑又道,“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斩断接天链,她会有危险?”
  虚虚实实,才能骗人,年年老实道,“是。”
  “那么,娘也是知道的?”
  “夫人知道。”
  很好,大家都知道了,就瞒着他,要不是自己无意发现,她们恐怕一辈子都不会如实相告。铸剑哼了一声,道:“东远城有娘,那我就在年城等姜禾。”说着,人就往前走去。
  年年身手挡住,“公子,此时年城各路江湖人混杂,不安全。”见铸剑不为所动,继续道,“万一夫人在东远城与姜禾岔开了呢?”
  向前走的脚步一顿,是啊,也不知道姜禾现在练到哪里了,此刻就是她练功的紧要关头怎么办?不行。不能在这儿等,还是得要尽快找到她。
  铸剑有些气,“等我找到姜禾,再慢慢跟你们算账。”
  听见这话年年谢天谢地,终于说服他了。刚要出声提醒公子路上小心,忽然有两人骑马进城,速度极快,看模样像是来报信的。
  夏黄泉看了眼年年,“年城已经解封,如果需要帮助,尽管开口。”
  回应夏黄泉的是一声惊天动地的“啊!”
  年年看向声音源头,是望天崖!顿时心急如焚,“多谢黄泉,公子这一路,就拜托你照顾了,我先行一步。”
  此刻,在年城的人纷纷涌向城主府,那一声“啊”成功引来了所有人。
  望天崖上,冰剑停止了攻击。姜迟看到崖边出现几道裂痕,叹了一口气,真是天不助我!一声惊天动地的大喊,虽没有引起雪崩,但地面有些地方裂开了,机关被破坏。
  姜迟不再犹豫,攻向受伤的七人。
  钟怀远三人刚要走到望天阁,听见喊声,下意识停了脚步。
  那一声,犹如夜深人静忽然发出的惨叫声,有些渗人,秦悠心里莫名有些发慌,只见她小声问道:“什么情况?”
  离得近听得更清,钟怀远道,“是几个人一起的喊声。”具体情况不明,若是只有他一人,肯定会过去一看究竟。但是身旁还有两人,他看向钟情。
  钟情压下心头一探究竟的想法,沉声道,“望天崖有古怪,先与西征会合。”
  深处地底的密室,很好地隔断了外面的声响,索西征并没有感受到不对,依然在查看四周的墙,空旷而简洁,唯有一面墙上画了一朵栩栩如生的莲花,他正要身手去摸。
  坐在旁边一直呆愣的沈年忽然站了起来。
  很奇怪,望天崖的机关有异动!
  当年为了守护接天链,无咎在望天崖设置了机关,以防万一。无论是接天链,还是机关,都是以她的血作为引子,她自然感觉到了。
  只见她拍了拍脸,似乎要打醒自己。还有很多事情不清不楚,还有很多事情等着自己去做,不能待在这,看了眼无咎,沈年快速朝外跑去。
  匆匆出了望天阁,转角处迎面撞上了钟情。
  沈年本想看清来人,一抬头,却被眼前的景象惊得没了声音,进入望天阁以前,城主府的冰封只是裂开了一条小道,不到半个时辰,如今已全部解封,除了人周身的冰块。
  这一切是跟无咎的死有关?还是受到了望天崖机关的影响?
  沈年再无心思理会撞着的人,直接往望天崖而去,速度快得只剩下残影。


第100章 望天崖
  见沈年出现在望天阁; 钟情越发纳闷,“这; 什么情况?”
  “大师兄。”秦悠语气透着惊喜; 仿佛深夜路行遇见了前来迎接的家人; 几步跨了过去,“望天崖好像出事了。”
  “别怕; 我们跟过去看看。”看着师妹长大的索西征自然是知道她此刻内心是有些怕的。
  说罢,又看向另外二人,言简意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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