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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刀的她不好惹-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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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师父,巫越当真知道年城冰封的秘密?”
  “西征想知道年城预言?”秦坤一副了然于胸的样子,不答反问。
  “瞒不过师父,少主身系年城安危只是预言一部分吧?弟子想知道全部。”
  “二十年前,姜禾出生时,城主府大乱,年夫人失踪,姜迟处理了一批人,祭司预言跟当天发生的事就这么掩埋了起来。”秦坤一顿,预言他也想知道,“西征,姜禾是被逍遥门所救?”
  “是,弟子斗胆猜测,姜禾武功出了状况,时有时无,不知为何从悬崖摔出,赶巧被辛公子所救。”
  “你为何如此确定?”
  索西征有些犹豫,最后还是如实说出:“因为辛公子手中拿的药瓶,正是弟子买给姜,年城少主的。”
  一手培养的弟子,秦坤怎么会看不出他的犹豫,以及后面提到姜禾又忽然改了称呼,“西征,为师不会计较你的私事,但惊雷刀问世在即,莫要辜负师父的教诲。”
  “是,师父,弟子谨记。”
  与秦坤一番长谈后,索西征心头疑惑未消,反而思考起自己对姜禾的态度来,直到秦悠突然出现,挡住了他的去路。
  “大师兄,姜禾到底去了哪里呢?我还能再见到她吗?”
  不知道去了哪里,也不知道伤好了没有。自己有派人盯住辛公子,没有任何异样。想必姜禾又是一个人逃了,她倒是不愿与任何人为伍,同行的几天简直是意外。
  索西征心中想了一圈,只回了一句,“要是有缘,他日定会遇见。”过了一会,又嘱咐道:“我要闭关一段日子,你听话,别偷溜下山。”
  “知道啦,又闭关。”秦悠百无聊赖地踢了踢脚下的一颗石子,后又仰起头问,“练功比姜禾还重要吗?”


第17章 017
  在秦悠看来,索西征是喜欢姜禾的。不明白大师兄为何如此不同,你看她,心中有了想要的星星,就老想着偷溜出去,可没什么心思练功。
  索西征摸了摸秦悠的头:“你也不小了,话可不能乱说,当心祸从口出。”
  为何师父会觉得他对姜禾不一般,师妹也是如此,难道他真的对姜禾有所不同,真的喜欢她?
  不,不会的,他可是昆仑派的大弟子,哪有时间儿女情长,肩上的重任哪一个不比姜禾重要?
  诚然他比较欣赏姜禾,但姜禾只是他众多任务当中遇到的一个参与者罢了。
  惊雷刀问世之前,练功才是最重要的。
  一把惊雷刀,几乎让整个江湖忽略了姜禾。一个多月的赶路,她都没有遇到追杀,拦截。
  八月的天,南边的小镇热气滚滚,汗水滴落在尘土里,内力深厚的人还能听见嚓的一声,就像忽然舀一瓢水倒入烧干的锅里,这让一直生活在北边的姜禾有些不适应。
  越往南边走,内心越是焦躁。一边赶路,一边修炼,只是卷云袖依然停留在第三层。
  再往前走,过了昆西城,就可进入逍遥门的地界。烈日当空,抬起袖子擦擦汗,前面的岔路口,忽然涌来一群人,衣衫褴褛,男女老少都有,一个个面黄肌瘦,虽流着汗但给人的感觉却是干巴巴的。
  “娘,我走不动了。”一个小女孩扯了扯身旁妇人的衣角,声音微弱,一句话说的有气无力。
  妇人将手中的小男孩从右手换到左手,“大丫,娘牵着你走。”
  大丫看向弟弟,眼神中有羡慕,她只比弟弟大一岁,已经数不清走了多少天的路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见到爹爹。
  妇人弯了腰,摸摸她的头:“你是姐姐,要爱护弟弟。等到了地方,娘给你做好吃的,买新衣裳。”
  大丫眼睛亮了亮:“娘,我会做一个好姐姐的。”牵着妇人的手,随着人流,慢慢往前走。
  姜禾傻站在那里看着,一家人在一起可真好啊,哪怕路途艰辛。
  她是个孤儿,没有享受过父母的疼爱,好在义父收留,给了她一个家,但她的生命里,少了母亲这个角色,若是有娘……
  “姜禾,你可真是贪心。”在心底笑骂了自己一句,摇摇头继续往逍遥门的方向走。
  江湖之大,在众多孤儿中她已足够幸运,年城,就是她的家。如今,她跟大丫同样幸福,虽路途艰难,但是路的尽头都有美好期望。练功、拿刀、救城,就是她的方向与使命。
  “哎,这鬼天气,也太热了。”
  “下一场雨就好喽!”
  “大伯,这还算好的了,我听说呀,再往南边,那里有些地方今年还没下过雨呢!”
  “那岂不是有八个月了,人还活得下去?”
  “我这一路走来,也遇见好几拨逃难迁移的人了。哎,天降灾祸呀!”
  “这位大哥,可知道哪里情况最严重?”趁着人还没走远,姜禾拦住一人问到。
  “具体哪里旱灾最严重不确定,或许是东吴城,原来住在那的人都快逃光了。”
  她这一路走来,也听了不少传闻,巫越教已经开始频繁抢占无垢山庄的地盘,处于两派边界的东吴城,大半成了巫越教的领地。巫越教为什么挑在这时候动手?
  “快跑,巫越教的人来啦!”忽然传来的一声喊叫,饱含焦急、惊恐,打断了姜禾的思绪。仔细一听,还有阵阵马蹄声。不好!姜禾立刻大声提醒:“大家快往两边散开!”
  “三弟,快走,给掌门报信,巫越教来犯。”一个胸口中箭的汉子一把推开了原本扶着他的人。
  只见那被推开的人,一个踉跄往前冲出几步,又急忙回头:“二哥,我们一起走。”
  “三弟,大局为重。”
  那三弟还想在说什么,马蹄已经近了,黑压压一片,为首之人已是张弓搭箭,语气嚣张:“一个也别想走。”
  “我跟你拼了!”三弟怒目圆睁,砍掉飞来的箭,“二哥,你先走。”
  一击不中,为首之人似乎失去了耐心,下令众人放箭。就是那些不懂武功,来不及逃散的流民也感受到了杀气。
  “娘,我怕。”声音依旧微弱,却染上了惊恐,是大丫。
  姜禾几乎是在箭雨飞过来的一瞬间,当机立断,一个纵跃挡在了大丫面前。
  运气于掌,催动卷云袖,顿时宽大的袖子旋转翻飞,如同滚滚洪流中的一个漩涡,将飞来的箭吸进,生生折了方向与力道,软绵绵地栽落在地里。
  大丫喊出那句害怕,娘嘱咐她闭上眼睛,她乖乖地闭上眼睛。
  过了一会,又忍不住睁开,看着箭头在姜禾袖子面前成了失去爪牙的老虎,惊奇又欢喜:身前的大姐姐会法术,是仙女吧。
  挡了一波攻击,看了眼身后,姜禾本不想多管闲事,奈何江湖恩怨却要波及这帮无辜的人,还真的是无法袖手旁观。快速走到还在相互嚷嚷你先走的兄弟俩面前,一手提起一人,朝着马群飞去。
  “你是何人?”
  “你想做什么?”
  即使被人抓了提在手中,兄弟俩还是挺有默契的。
  姜禾并未理会,只是在快接近马群时又忽然转了方向,朝着东边的树林而去,一句话飘在空中,挑衅又放肆,“想要人,不怕死,有胆量的就跟过来。”
  说起来久,其实也就一个换箭拉弓的瞬间,骑马的巫越教众人,箭头转向,朝东而去。“追!”
  兄弟二人这才反应过来,这人是在救他们,“姑娘,小心!”
  话落,箭已到了背后,姜禾把手中的二人往前一扔,挥袖挡箭。
  然而还是有点迟了,最先抵达的几支箭矢力道尚存,穿破了她宽大的衣袖,有些落在脚边,有些擦伤了她的手腕,其中有一只运气特别好,插入了手臂,随着她一起抵挡随后来的箭雨。
  来不及处理伤口,边挡边退,三人很快逃进了东边的树林。待躲过巫越教的追踪,兄弟二人才松了一口气。
  “在下姚忠,这是舍弟姚义,感谢姑娘出手相助。”胸口中了一箭,此番能死里逃生,还多亏了眼前这位姑娘,姚忠是有心结交的。
  “不必谢我,是你们命不该绝。”姜禾拔掉手臂上的箭,面不改色,也不看姚忠姚义,转身就走。
  “多亏了姑娘,请问姑娘怎么称呼?”姚义递给姚忠一个眼神,意思是想结交,直接问岂不更好。
  “是多亏了那群无辜的百姓。”丢下这句,人已经飞远了。
  姚义没听懂,“她这话什么意思,二哥?”
  “意思是如果没有那群百姓,她不会出手救我们。”
  “这……”
  “好了,我们赶紧通知掌门,巫越教计划抢占昆西城。”
  一路往南,出了昆西城后,有一岔路口,往左边通往逍遥门,往右通向巫越教。
  姜禾站在路口,思量着现在走哪条道好。逍遥门,有她想要的惊雷刀;而巫越教,有她想打探的消息。
  原本是打算先取了惊雷刀,再去会会巫越。但现在,情况有所变化。
  年城冰封后,不到两个月,巫越教抢占东吴城,这会又打起了昆西城的主意,先后得罪无垢山庄、昆仑派。要不是铸剑公子在这节骨眼上要送惊雷刀,巫越教是不是也会就抢了逍遥门的巫南城呢?
  敢放出消息说知晓年城冰封秘密,又行事如此嚣张,巫越到底想做什么?
  还有一个多月,惊雷刀才问世,或许这已经足够自己从巫越教走一遭了。想到此,就要朝右边的小道走去。
  “吱吱。”
  熟悉的声音,像是一小只,姜禾下意识停下脚步,仔细一听又没有,她以为自己产生了错觉,摇摇头,继续往前走。
  左边的小道上,辛忱好笑地看着一小只,这小东西,昏睡了一个多月,他这刚从逍遥门逃出来,对方就醒了。难道是嫌弃逍遥门?
  一小只感觉自己特别饿,一睁眼,看见的还是那个把它抓起来的人。左右瞧瞧,不见姜禾。
  “吱?”姜禾呢?
  这小家伙,摇着脑袋,一副张牙舞爪,凶神恶煞的样子,倒也有趣:“姜禾拿了我的银子,把你作为抵押,以后你就跟着我。”也不管它听不听得懂,辛忱耐心解释。
  “吱吱?”说,是不是你把姜禾藏了起来?
  “小家伙,我刚烤好的鱼,给你了。”
  看着伸过来的一大块鱼肉,色泽金黄,隐隐有香味散发出来,一小只嫌弃的撇开头,“吱吱吱”姜禾你在哪里,这里有人要害我,我好饿好想吃莲心。
  被嫌弃了,辛忱也不恼,自顾自继续吃鱼。
  忽然蹦出一个黑衣人,跪在了辛忱面前,“公子,教主有请。”
  辛忱皱了皱眉头,擦了把手,起身要走。
  “公子,护法说此次事关年城,你会感兴趣的。”来人还在劝说。
  “想见我,让巫越亲自来。”
  见辛忱走远,穹碧落从暗处走了出来,这么多年过去,用了很多办法,他还是不肯去巫越教。此外,最后那句话,听着有些耳熟。
  “护法,刚收到消息,姜禾进入了巫越教。”匆匆而来的穹大满眼兴奋,摩拳擦掌,恨不得立马抓到姜禾,一雪前耻。


第18章 018
  穹碧落心底冷冷一哼,总算知道为何耳熟了,“想见我,让巫越亲自来”类似的话姜禾曾经说过。
  “暂时不用抓她,派人跟着,观察她的一举一动。”
  “是,护法。”
  姜禾,敢来巫越教,定要让你有去无回。可惜教主闭关了,不然现在就可以解决掉她。
  巫越教如今已经拿下无垢山庄、昆仑派的好几座城池,等教主出关,夺得惊雷刀。统一江湖,指日可待,想到此,穹碧落脸上浮起一抹微笑。
  刚走来的穹二莫名其妙,护法竟然笑了,是这地方风水很好吗?
  “启禀护法,上次你让我查辛公子为何会受伤的事,现在有眉目了。”本以为查不到的事,如今峰回路转,穹二心头浮过喜悦。
  “还不快说。”
  “根据昆仑派的线人来报,辛公子是为了救姜禾才掉下悬崖受伤的。”
  “消息可靠吗?”
  “可靠,索西征说的,而且他之后还派了人盯着辛公子,想找出姜禾的下落。”
  刚刚因为一统江湖而浮现的笑意,顿时散了个干净,他那样的人怎么会跟姜禾扯上关系!
  “穹大,不用跟着姜禾了,直接抓回巫越教。”
  “穹二,查清楚辛公子与姜禾是什么时候认识的?”
  “是,护法。”
  进入巫越教的地界,周围的风土民情,似乎与昆仑派没什么不同。日出而坐,日落而息,田野里庄家生长,街道上熙熙攘攘,唯一不同的大概就在于,这里是巫越教说了算。
  这里的人,也并没有如想象般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走在街道上,姜禾有些迷惑。
  “姑娘可是觉得,这里跟外面,其实没有什么不同?”迎面走来一个书生打扮的人,面目清秀,摇着一把折扇,上面无字也无画,一片空白。
  这人好生敏锐,且话里有话。姜禾一笑:“公子,也是外面人?”
  “哈哈,在下逍遥门陆晓生,敢问姑娘芳名?”
  “年城姜禾。”原来这就是陆晓生,当日在往来客栈,自己搜寻了很久,都没找出来的人。现在主动搭讪,想必早就认出了自己。
  “姑娘是不是想问,我为何一点都不惊讶?”
  “陆公子大名鼎鼎,天下哪有什么事能逃过你的耳目?”
  “是啊,姜禾,所以你现在逃跑还来得及,巫越教的人已经在来的路上了。”
  姜禾并不理会,反而走进了街边的一家茶楼,“小二,来一壶酒,一斤牛肉。”转身又道,“陆公子,可有兴趣喝一杯?”
  “荣幸之至。”
  两个人各自笑着,一前一后走进茶楼,浑然不在意街道尽头由远及近,手持快刀,急速而来的巫越教人。
  “算我一个,小二,加一道红烧鱼。”
  来人一身黑衣,面容如玉,神情淡淡,手中把玩着一只雪白的小东西,只是那小东西闭着眼睛,不知是死是活。
  陆晓生面露讥诮,“辛公子,好巧。昨日分别,今日又见面了。”
  “不巧,它又睡着了。”前半句依然是低着头,认真抚摸着一小只,后半句已是抬头看向姜禾。
  姜禾听见辛忱的声音时,内心忽然泛起一丝遇见故人的欣喜,自己还觉得奇怪,回头一看全明白了,一小只!原来在他那。
  方方正正的桌子上,躺着一小只。三个人六只眼睛,不喝酒不吃肉,都在盯着它瞧。
  辛忱先发制人,“姜禾,你把小家伙卖给我时,可没说它有嗜睡的毛病。”
  “什么小家伙,这是一小只。不对,我什么时候把它卖给你了?”
  “难道是嫌弃给的银子太少,要反悔?”
  二人正争辩着,陆晓生忽然插了一句,“一小只原来是姜禾的,合我眼缘,你尽管开价,我买了。”
  “陆公子,你这就不厚道了。”
  “辛公子,难怪在逍遥门时,你怎么都不愿割爱,我现在算看明白了,原来它不是你的。”辛忱养伤期间,他发现了一小只,曾多次想弄到手,奈何对方藏得紧紧的。
  “一小只是我的,不卖。”
  姜禾一锤定音,话落,爪子就伸向桌子,想把昏睡中的一小只抢过来。可想抢的何止是她,手刚摸到一小只,就被另外两只大手覆盖住了。
  姜禾看向辛忱,“你把手松开”。
  辛忱看向陆晓生,“你把手松开。”
  僵持不下,场面有些尴尬,前来上茶的店小二看着叠罗汉一般的三只手掌,嘴巴张得老大,直觉自己撞上了不得了的事情,茶壶往桌角一放,飞快地抛出一句“三位客官请慢用”,就跑了。
  姜禾的左手暗暗伸到桌底,摸准位置,运力于指,打算把桌子划出一个小洞,神不知鬼不觉地抢回一小只。
  “辛忱,男女有别,你摸着我的手不放,是什么意思?”为了抢回一小只,姜禾那是桌底凿孔,桌上转移视线两不误。
  这么一提醒,辛忱似乎才反应过来,姜禾毕竟是个姑娘,手下的触感忽然清晰起来,之前有些凉的小手都快被他捂热了!
  有些尴尬,咳了两声:“陆公子,我们虽是同门,但关系也没好到你摸着我的手不放的地步吧?”
  陆晓生看着这诡异的场景,并不退让:“数到三,我们同时放手。”
  再有三下自己能把桌子凿穿?不能啊。那就,“好,我数到三,一起放手。”见姜禾答应,辛忱也不反对。
  在逍遥二公子密切关注,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中,姜禾开始数数。
  “一。”
  数完这一声,姜禾停了下来,一副接下来不知道该怎么数的样子。
  “狡猾。”陆晓生心想,论武功,论反应速度,自己还真处于下风。
  辛忱则好笑地看着姜禾,年城人还是那么有意思。
  大概过了小半柱香时间,“二。”
  随着这一声落下,茶楼里冲进了一群人,巫越教的人终于到了,只见他们并迅速围了上来,为首之人正是穹碧落。
  远远瞧见辛忱来了巫越教,穹碧落心底有些高兴。待看情桌上的情形,愤怒在心中炸开,抽了剑,不管不顾,就朝桌上的手掌砍去,说是雷霆之势不为过。
  剑来,不用姜禾数到三,陆晓生先放了手。姜禾右手才动,被辛忱使力压住。
  刀锋距离辛忱的手掌只一寸,生生停住。
  穹碧落偏头,不可思议地看向辛忱,见对方并不看她,穹碧落心一横,剑势一转,横着劈向姜禾。
  右手被辛忱紧握,动不了,桌子下的左手就要凿穿桌面摸到一小只了。姜禾急急地望向辛忱,他跟巫越教到底什么关系?
  感受到剑锋的凉意,取舍一瞬间,姜禾尚未有决断,身体却忽然飞了起来。
  穹碧落一击不中,神情鲜有地露出了溃败之色,那一瞬,是辛公子拉着姜禾的手,旋转飞出,让她的剑生生落空,发出嗡嗡之声,仿佛悲鸣。
  姜禾落地站稳,疑惑地看向辛忱,有些不明白,这人到底是敌是友?
  辛忱与她对视,嘴角一挑,露出一个灿若星河的笑容,举起握着姜禾的那只手,掰开她的手指,拿走了一小只。
  然后就从茶楼的窗户飞走了。
  一切快得不可思议,姜禾暗骂自己一声竟被美色所迷,瞬间追了出去。穹大带着人紧跟其后。
  “穹护法,要抓姜禾,在下有办法。”
  穹碧落回过头,这才仔细看向说话之人:“陆公子,不怪我刚才那一剑,反而要帮我?”
  “美人剑,欣赏还来不及,又怎么会怪罪?何况当下你我有共同的目标,应当联手。”
  “我这可没有陆公子想要的消息,如果是钱,你尽管开价。”
  “不为钱,也不用消息交换。事成之后,姜禾归你,一小只归我。”
  “一小只?”
  “辛忱抢过去的那个小东西。”
  “好。”穹碧落倒了两杯酒,“提前祝我们一切顺利。”
  姜禾一路追,一路想着当时的情形,穹碧落显然对辛忱有所顾忌。横向那一剑,她感受到了杀意,巫越教不是一直想活捉她么?
  忽然改变注意,会不会与辛忱有关?当时辛忱因为一小只握着她的手,穹碧落怒气冲冲,难道是嫉妒引起的情杀?
  真要如此,那自己可真是冤。
  辛忱,到底是敌是友?为什么救她?为什么一定要一小只?还有陆晓生,对一小只势在必得的样子,这其中到底隐藏了什么?
  追到了山林,后面的穹大等人,渐渐远了。
  姜禾紧跟辛忱不放,隔了一丈的距离,轻功不相伯仲,一时分不出高下,不知不觉,二人已经出了巫越教的地界。
  通往昆仑派、逍遥门的岔路口,辛忱忽然停了下来,姜禾紧跟而至。
  “吱!”姜禾。
  姜禾凑了过去,欣喜道,“一小只,你醒了。”
  辛忱把一小只塞给姜禾,转身就走。这小东西,果然偏爱姜禾。
  “喂,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不理她,继续走。姜禾跑了上去,挡在他的前面,“问你呢,为何抢一小只,又把它还给我?”
  不看她,绕过继续走。
  “喂,辛忱!”
  “嗯,什么事?”似乎现在才听到她的话。


第19章 019
  “你为什么救我?”
  辛忱很诚实,“因为有趣。”
  “为什么抢一小只?”
  “因为有趣。”
  “那为什么还给我?”难道还是因为有趣,他是得多闲?
  辛忱好笑地看她一眼,“没钱了,养不起。”
  “吱吱”一小只见二人你来我往,完全不管它,使劲舔姜禾的掌心,姜禾,我好饿,想吃……
  钱,呃。平生第一次主动拿了别人钱袋的姜禾,有些尴尬,转念又一想,“那只是一部分鱼钱。”
  “什么鱼钱?”
  “你吃了护城河那么多鱼,我不找你报仇,好歹也要收点利息。”
  出乎意料,闻所未闻,但好像还有点道理。毕竟,她是年城少主。辛忱走近一步,一副认真思索的样子:“我救你三次,是不是也该收点利息了?”
  “做人要讲道理,今天不是你拦着,我会要你救?上一次也是你先把我打落悬崖的。还有一次,在哪里?”
  “对,做人要讲道理,最初是你让我从树上摔下来,今天也是因为你先拿了我的银子,至于剩下的一次。”停顿了一下,当日在年城自己偷偷摸摸帮她,还真不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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