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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神勿撩-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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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这不,父君前几日又替你定下了一门亲事,这次貌似是位魔族的公主。”
  这下轮到长欤哑口无言了。
  魔族的公主?骊夭?
  果真还不如止歌呢!
  长欤面色一阵青一阵白,面色多变得很。
  玄衣男子看在眼里,微蹙眉,问:“也不喜欢?”
  长欤没说话,他又道:“不喜欢就自己回去跟父君说。”
  长欤望了望山洞的方向,此去汜水一来一回若是行得快的话,应该能赶在止歌醒之前回来,他可不想与那魔族的公主纠缠上。
  遂,决然道:“走吧,大哥。”
  长欤果然还是高估了他父君的脾气。
  雷泽氏的族长本就对向纯狐氏退婚怀有愧疚,但一想到自家老二那番嫌弃得要死的模样,终归也是不忍心。
  恰巧魔族来了使者,言二公子与他们公主在魔界一见如故,早已私定终身,还拿出了一封老二写给那公主的信,虽说内容简略粗糙了些,但确是老二的字迹无误。
  他这才明悟,原来那小子早就有了心上人了,难怪如此嫌弃与纯狐氏的那门婚事。魔族使者谈及订婚一事,他虽不大想与魔族中人结亲,但想到那小子的心事,也就勉强应下了。
  谁知那小子突然又跑回来说不退亲了,又想与纯狐氏的小姐订婚了,这不是纯属折腾人吗?难道要他又向魔族退亲,继而腆着脸再去纯狐氏求原谅?别说纯狐氏的族长怕是要将他乱棍打回来,就连他自个儿都想扇自个儿一巴掌,怎么就生了这么个不省心的儿子?平时不务正业成日闯祸也就罢了,于成亲大事上竟还如此随意荒唐。
  一怒之下,便将老二关了禁闭,让他自个儿好好反省反省。
  山洞之中,止歌等了两日,那人再没回来过。
  他不管自己了吗?他再也不会回来了吗?
  她坐立难安,辗转反侧,以为他是真的生自己的气了。一想到是如此,她的心便难受得紧,觉得自己一定要找到他,和他解释清楚。
  她拿了床头的那根长树枝,一路摸索着踉踉跄跄地出了谷。她不知道该去哪里找,只知道往人声多的地方走;她不知道走了多久,直至累得再也走不动了,终于支撑不住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时,似乎已经过了很久。
  眼上缚的纱布已经被取下了,她试着动了动眼皮,没有预料中的疼痛。她大喜过望,缓缓将眼睛睁开一条缝,屋内并不明亮,烛火微弱,倒也不刺眼。
  屋中摆设陈旧,像是已经上了年头,物件很少,只有必要的那几样,看的出来,这是一个不怎么富裕的家庭。
  她的目光移到榻尾,那里竟坐着一个青年般模样的男子,五官只能称得上清秀,算不上多么俊朗。
  他的头靠在床栏上,一搭一搭的,像是睡着了。
  止歌看着他滑稽的样子,忍不住笑出了声。
  那青年却一下子醒了,愣愣地看着止歌,面颊绯红地问:“你,你醒啦?”
  止歌点点头,环视一圈,问他:“你是谁?这是哪里?”
  青年的脸红得更厉害了:“我,我是救,救你的人,这,这是我家。”
  止歌的眸中陡然现起亮光,激动得差点翻身坐起,青年连忙制住她:“你,你慢,慢点儿。”
  止歌愣了一瞬,眉头微蹙,小心翼翼地道:“你,是结巴?”
  青年的眼神黯淡了下来,低垂着头不语。
  止歌心疼地看着他,原来他之前不肯说话竟是这个原因,她拉过他的手,安抚道:“没关系,我不会嫌弃你的。”
  青年的眸子又亮了起来,露出一个腼腆浅淡的微笑,他笑起来唇边有梨涡,在止歌看来,就像一个深深的漩涡,将她吸入其中。
  玄碧紫府。
  卿姒半靠在榻上,一只脚置于边沿,随意垂下,无意识地晃动着。
  边上是她收拾了一半的行李,不多,只有几套衣裙并几件首饰。可她提起来时,却觉得异常的沉重。
  慕泽那番话分明是要赶她走的意思,如今这府上还多了位灵蔻公主,怕是他也无暇再来指导自己修行了,说实话,她在这玄碧紫府待了这么久,于飞升上仙一事上毫无进展,早就该走了。
  而就在方才,灵蔻公主来过。
  她姿态高傲,不复以往,或许现在的她才真的是一个天族公主应有的做派。
  她言简意赅:“我此番来意,是希望上仙可以离上神远一些,最好,永不再踏入这玄碧紫府。”
  卿姒虽去意已决,但从不喜被人把控,尤其还是这等毫无由头的把控。她看了灵蔻一眼,颇为好笑地问:“玄碧紫府是你修的?上神是你生的?”
  灵蔻微张樱唇,哑口无言,憋了好一会儿,才怒道:“你强词夺理!”
  卿姒问她:“你且说说,我如何强词夺理了?”
  灵蔻缓行数步,来到她的身前,面容纯真娇美,无害极了:“我不信你看不出上神对我的情意,能得他那般相待的人,几十万年来也没有一个,独独除了我……上仙觉得,你滞留在玄碧紫府,还有什么意义吗?”
  卿姒笑意更深:“灵蔻公主真是养在深闺,不问世事,你难道没听闻过,这仙界的八卦吗?”
  灵蔻娥眉微蹙:“什么八卦?”
  卿姒将浣鹜笛在手上一搭一搭的,表情极为从容:“上神他……爱慕九天玄女娘娘多年。”
  灵蔻后退一步,道:“不可能!”
  “为何不可能?九天玄女娘娘封印刑天后,上神不是消失了五万年吗?你可知,这五万年里,上神在何处?”
  灵蔻瞪着她,并不言语。
  卿姒接着道:“传闻说,上神在幻生湖守了五万年。”
  幻生湖,便是九天玄女封印刑天的地方。
  灵蔻面上神色变了又变,却不过一瞬,又恢复如常:“如你所说,那后来的四万年,上神又为何不守了?”
  卿姒倒是没考虑过这个问题,对啊!为何前面五万年守了,这后面的四万年却又不守了?难道慕泽移情别恋了?也不可能啊,否则他知道白矖偷盗女娲石时,反应怎会如此大?还有溢玢琴弦那次,亦是如此。
  灵蔻见卿姒蹙眉深思,勾了勾嘴角,接着道:“况且,玄女娘娘早已不在了不是吗?所有人都知道,她封印刑天之时,神体便已湮灭,幻生湖底沉睡的,不过只是她的魂魄神识而已,仙生漫漫,无边无止,上神终有一日会忘记她,另觅良人。”
  卿姒知道,灵蔻说得其实不无道理。
  神仙的生命太漫长了,长到令人发指,长到你无法预知未来会发生的事。如此漫长的岁月里,真的能有人能抵挡无尽的寂寞与思念?
  她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直至灵蔻离去,她也未得到一个确切的答案。
  可,这和她有什么关系呢?
  可以说毫无关系。
  她灵台瞬间通透,也不再纠结,提起行李便出了门。
  走之前,她去庭中看了一眼大黑,不,应该是墨逸。好歹喂了他这么多天,感情还是有那么一丢丢的。
  在寂静无人的庭中站了一会儿,便转身出了门。
  夜晚的风来的很猛,大门外的两排婆娑树被吹的摇曳不止,树叶沙沙作响,竟像奏出一串串音符,生动美妙,悦耳动听。卿姒终于找到一点,这种既不中看又不中用的树唯一值得称道之处。
  看到此树,不禁忆起当日埋下的桂花酒。她觉得三千年后,自己应是不会再来了,可花瓣是她接的,也是她洗的,总不能白白便宜了慕泽一个人。
  她想了想,掐了个诀将浣鹜笛变做一把玉撬,蹲下身去将酒挖了出来,抹了抹面上的泥土,一口气喝了半坛。
  而后,脚步虚浮踉踉跄跄地爬上了一朵云头,向玉京山的方向飞去。


第45章 万里追寻
  长欤被关在缚龙壳里半月有余; 这种专门关人的巨型贝壳; 他小时候没少待; 早已如家常便饭一般习惯了。
  可这次他却是心急如焚焦急万分,止歌一个人在山洞里也不知会不会等急了,万一她又遇到危险该如何是好?她什么也不会; 离了自己该怎么办?
  早知道当初就应该将她一起带上,再不济也该告诉她一声,以免她苦等。只恨他当时正在气头上; 又自负的以为能够及时赶回来; 谁知他老子哪根筋又不对了,竟将他关了起来。
  这缚龙壳他一时半会儿也出不去; 除非有人来救他; 可谁会来救他?
  正烦闷之时; 忽闻有人在外面轻敲了敲贝壳,唤了声:“长欤?”
  长欤一个激灵,连忙凑过去; 急切地叫道:“大哥,快放我出去!”
  “你何故又惹父君生气?”
  “哪里是我惹父君生气?分明是父君一生气就只会罚我!”长欤极快地反驳道。
  “你还需在缚龙壳中待上半月,暂时不能出去。”语调平缓; 却又不容置喙。
  长欤急的不行:“大哥!我必须出去!我有很重要的事!”
  “很重要的事?”贝壳外站着的人语音上挑; 似是有几分好笑,“你且说说; 有何重要的事。”
  长欤却一下子冷静了下来; 语调缓慢:“有一个人在等我回去; 如果我不在她身边,她可能会有危险,如果她真的出了事,我……”他的声音一下子变得哽咽,“我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
  贝壳外的人伫立良久,凝眉深思,他从来没听过弟弟用这种语气说过话,他一向是潇洒自如,无事烦心,脸上从来都是浅淡又肆意的笑容,心中从来都是皎洁又无边的风月。
  长欤一脸落寞地坐在原地,以为大哥已经离去。
  倏地,贝壳缓缓张开,水底幽光争先恐后地涌进来。他欣然抬头,看见外面站着的黑色身影,连多余的话也来不及说,只匆匆道了句“谢谢大哥”,便飞奔出去。
  贝壳边的玄衣男子望着那道远去的背影,缓缓勾了勾一侧的嘴角,只盼着他这个傻弟弟能得偿所愿。
  长欤一路狂奔,到达山洞之时,却是人去楼空,寂寥无声,只余石床之上的一层厚厚灰尘。
  他有些愕然,还有些无措。
  止歌……走了?她自己走的?
  长欤冲出山洞,围着山谷找了一圈又一圈,倏地,他灵光一闪,飞到附近的那个小镇上去。
  终于,在一处偏僻的院落中看到了她的身影。
  那处院落真的太偏了,又偏又小,他飞了好久,飞得好累,才终于找到了她。
  院子里堆着许多杂物,而她正蹲在一旁卖力地洗着衣裳。
  她在洗衣裳?长欤怀疑自己看错了。
  他无声地落于房顶之上,沉默地看着她一个人洗完了衣服,又拿去一旁的竹竿上晾着。
  晾完衣服后,她转身进了屋,再出来时手上竟端了一碗汤汤水水的东西。
  这是什么情况?她要洗手作羹汤了?
  止歌端着碗走到了院子里的木桌前,长欤这才发现,那里竟然坐了一个人,还是个男人?
  止歌和那男子说了什么,他闻言微笑着点了点头,随即放下了手中的笔,端起碗吃了起来。
  那吃相真是难看,长欤心道。可止歌却丝毫不嫌弃,反而笑意盈盈地看着他吃完了碗中之物,末了,还掏出手帕替他擦了擦嘴。二人相对而视,各自一笑。
  长欤是真的怀疑自己的眼睛瞎了,这真的是止歌吗?
  大门口探进来一个脑袋,不知说了些什么,将男子叫了出去。
  止歌跟他挥了挥手,站起身来收拾桌子,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她笑着回头:“忘带……”
  长欤的心抽了一下,她眼里的厌恶与疏离是那么明显,他突然觉得,她还是裹着纱布好。
  “你来这里干什么?”止歌的语气再冰冷不过。
  长欤上前一步,面有犹疑:“你……你怎么会到这儿来了?眼上的伤已经好了吗?”
  “你怎么知道我眼上有伤?”止歌一愣,忽而反应过来,“是骊夭跟你说的吧?她很得意是吗?”
  长欤面色一僵,讶然道:“是骊夭伤的你?”
  止歌嗤笑一声:“不用装的很在意的样子,我受伤和你没关系。”
  “不,如果不是我抛下你……”
  “你也知道是你抛下了我吗?那你还有脸站在这儿?”
  长欤面有苦色,垂下眸子:“我……”
  止歌收拾好桌子,端起碗想要进屋去:“你走吧,我不想再看见你。”
  长欤瞳孔微扩,张了张嘴,却说不出一句话,他的心就像被一只手狠狠地捏着,像是要掐出水来,明明已经干涸得不行,可那人却还在用力。
  止歌的恶言恶语,她与那男子的亲密模样,无一不是雪上加霜,明明心已经被捏得生疼,却还有一根根针扎在心上,痛得他难以呼吸。
  在止歌将要跨进房门之前,他倏地很轻地说了一句:“救你的人……是我。”
  止歌生生顿住脚步,难以置信地回首,语带讥诮:“你救我?你会救我?长欤,你可以不开这么拙劣的玩笑吗?”
  这是止歌第一次直呼他的名字,原来自己的名字从她的口中说出来,是那么动听,可他却无暇欣赏,只艰难地开口道:“你不相信?”
  止歌突然笑了:“相信,当然相信,长欤公子如此怜香惜玉,连骊夭那样的人也能温言温语,又怎会不顾弱小无依的我?”
  她还是在气他,气他抛下了她。
  她话锋一转,又道:“可那又怎样,你以为我会对你感恩戴德感激涕零吗?你在我心中,依然是个一事无成只会拈花惹草的浪荡子!”
  长欤闻言,双拳紧握,咯吱作响,眸中的戾气渐重,他咬着牙道:“你再说一遍?”
  “再说一遍就……唔,唔……”止歌的唇突然被人堵住,那人的力道十分粗暴,如山雨欲来,携着雷霆之势,将止歌所有的呼吸卷入腹中。
  她抵挡不过,双手使劲地推着长欤,在他的舌尖重重一咬,长欤这才吃痛放开,随即,脸上便挨了一巴掌。
  止歌怒喝道:“你滚!”
  长欤死死地盯着她,突然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一边笑一边往外走,一边笑一边大声骂道:“我真是个傻子!我真他妈是个蠢货!”
  雷泽氏的二公子长欤,潇洒自如,无事烦心,脸上从来都是浅淡又肆意的笑容,心中从来都是皎洁又无边的风月。
  那样的长欤,此刻在何处呢?
  另一边,卿姒回玉京山的路途颇为不顺。
  那大半坛子酒下去,让她有些头脑发晕,不知不觉地在云头上睡了一觉。
  醒来时,发觉已是第二日。身下的云悠哉悠哉地飘着,没有一丝想要往前飞的意思,她连忙驱动着它朝着玉京山飞去。
  是时,正值晨练时分。
  众位师兄弟正身姿飘逸地在玉虚宫前的宽大操练场上练剑,看着她从云头上降落,一个个地都目瞪口呆。
  “师妹,你怎的回来了?”
  “师妹,你修成上仙了?不对呀,这几日没有天雷落下啊!”
  “师妹,你不会是被赶回来的吧?”
  听闻此言,卿姒黛眉一挑,睨向说这句话的四师兄蓟云,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以后再不陪他下棋了。
  “阿姒,可用过早膳?”
  还是这句话舒坦,能这么说的当然只有五师兄落九央。
  卿姒摆着手,不甚在意地道:“各位师兄接着练剑吧,我先去用早膳了。”
  想走?这可不行。
  他们中有许多都对天宫十分好奇,好不容易卿姒也算是半个九重天的人了,不抓着她问个清楚怎么行?
  众人围着她朝偏厅走去,唯有十三师兄左尘兀自收了剑,默默地朝无望涯行去。
  卿姒早已习惯了,她这位十三师兄一向不合群,除却修炼和吃饭睡觉的时间,一律都在无望涯站着吹风。
  他们问了很多莫名其妙的问题,诸如九重天上的仙子多不多啊?漂不漂亮啊?天宫的吃食是否真的比玉京山的好很多啊?蟾宫里真的住了人吗?吴刚真的每时每刻都在砍树吗?那他都不沐浴的吗?他平时换不换衣裳啊?
  卿姒无奈地沉默着,吴刚平时沐不沐浴,换不换衣裳她怎么知道?反正她去的那次他没在,想来也不是时时刻刻都在砍树。
  想起那次的经历便想到那坛酒,想到那坛酒便忍不住窃喜,不禁幻想慕泽看见那半坛酒的表情,一定十分有趣。
  及时打住,她怎么又想起慕泽了?这才不过一个晚上而已。
  正烦躁之时,忽闻一声激动之情溢于言表的“师姐”,卿姒侧过头去,看着几乎胖成一个球的沧笛正向着她跑来。
  她抖了一抖,连忙躲到落九央身后,笑着道:“沧笛,师尊不是关了你一个月禁闭吗?怎么这才半个月你就出来了?”
  沧笛兴奋道:“大师兄念我与师姐感情深厚,见你回来了,便将我放了出来,与师姐你叙一叙旧。”
  大师兄可真是……巧舌如簧,尽会往自己脸上贴金。想来师尊本来便只打算关沧笛半个月,说一个月不过是吓一吓他罢了,大师兄怎敢违背师尊的意思?
  想来他这几日一定在烦恼,该如何将沧笛顺其自然,毫无做作之态地放出来,正好,她回来了,可不就寻到由头了吗?
  卿姒有心逗弄沧笛一番,故恍然大悟地道:“原来如此啊……那你与我叙过旧后,是不是还要回去接着守禁呐?”
  沧笛满脸通红地睨了一眼大师兄所站的位置,委屈地小声喊了句:“师姐!”
  落九央笑着道:“阿姒,沧笛还小……”
  “我让着他些……”卿姒主动接道:“罢了罢了,让就让呗。”
  落九央微笑着点了点头。
  待众人散去后,他二人坐于后院之中。
  落九央道:“阿姒,你果真在玄碧紫府过得不自在?”
  卿姒面无表情地把玩着手上的茶杯,漫不经心地道:“没有啊,我想回来就回来了。”
  落九央观察着她的表情,却看不出什么来,正欲追问之际,一小童子竟急匆匆行了过来,道:“落师兄,卿姒师姐,那个……上神,上神又来了。”
  自上次一事,玉京山的童子们几乎都知道了,那位将卿姒师姐带走的神君,原来竟是慕泽上神,顿时惶惶然,又欣欣然。
  惶然如此一尊大神站在自己面前,欣然能见到如此一尊大神。
  卿姒敛眉,并不言语。
  落九央却有几分讶然,问:“上神此番降临,所为何事?”
  小童子结结巴巴的,话也说不清楚:“上神,上神没说,只,只让卿姒师姐……”
  卿姒心道,慕泽一定是来找自己算帐的,不过只是喝了半坛酒,何必如此小气?
  她清清嗓子,道:“你就说我身染重疾,行动不便,无法下榻,恐怠慢上神,回绝了罢。”
  小童子显然没反应过来,愣愣地立在原地不动。
  落九央朝他挥挥手:“去吧。”
  话毕,又侧首欲询问卿姒。
  卿姒掩面打了个呵欠:“五师兄,我累了,先回去睡觉,有什么事待我醒后再说吧。”
  落九央见她面上确有疲态,也未纠缠,只让她好好休息。
  卿姒回了非亦殿,正欲行至榻边,身后轻飘飘地传来了一道不疾不徐的声音:“身染重疾?行动不便?无法下榻?”


第46章 望石师兄
  卿姒闻声回首。
  见慕泽慢条斯理地从绘着寒冬腊梅的六扇屏风后走出来; 姿态从容不迫; 神情漫不经心。
  着一身苍青长袍; 如一块莹透温润的美玉,更衬的他灼然玉举,俊雅之极。
  他就是有如此本事; 能将不同的衣衫穿出不同的味道,风姿各异。
  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闯进她的房间了,当初在魔界时; 他做这等事便做的顺风顺水; 可当下却不是在魔界,慕泽已不是她的“大爷”了; 现在是在玉京山; 玉京山何地?卿姒的老巢; 简言之,就是她的地盘,她的地盘她做主; 哪还管得了什么礼仪尊卑?
  慕泽面无表情地看着卿姒,今日一早,里桑慌慌张张地来报; 言门口的婆娑树下被贼人挖了一个洞; 贼人极其嚣张,竟还留下一坛喝了一半的酒用以示威。
  想玄碧紫府是什么地方?那可是比凌霄宝殿还要庄重威严的地方; 竟有人胆敢在门口行如此大逆不道; 藐视神威之事; 竟还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做了!
  里桑极其愤怒,又极其自责,自觉愧对于掌事仙官的名头,正要请罪受罚,却见上神凝眉片刻,兀自走到坑前,蹲下身将那坛酒埋进了坑里……
  而后,他去了卿姒上仙的寝殿,再出来时,便御云出府了。
  里桑暗自祈祷,希望上神此去能够顺利抓回贼人,将其严刑拷打,使其认罪画押,再公诸九重天,受众仙谴责。
  里桑想的十分美好,可事实确非如此。
  慕泽打量一番四周的装饰摆件,极其认真地评价道:“不错,很有眼光。”
  卿姒踱步到一张美人榻上坐下,静待下文,她才不相信慕泽千里迢迢地从九重天到玉京山来,是为了品评一番她的屋内摆设。
  果然,慕泽跟着她坐下,两人之间隔了一方雕花紫檀小方桌,他问:“怎么一声不响地就跑回来了?”
  卿姒一挑眉,道:“不是上神让我回来的吗?”
  “我何时……”慕泽截了话头,只看着她,眸中蓄出几分笑意,勾唇道,“那我现在让你回去,你回不回?”
  卿姒微笑:“当然不了。”
  慕泽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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