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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医生是大魔王-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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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柏慕很有礼貌地点点头:“师哥,我下个月要来你们医院实习了。”
  “嗯。”季泽翻看了一眼手机:“不好意思,接个电话。”说着,他欠了欠身离开餐厅。
  桌上,只剩了柏慕和阎墨。
  “柏小姐,季泽他就是···”阎墨见柏慕还在揪着手指,善意地解释着,话未说完,就被柏慕打断。
  “阎医生”她打量着阎墨:“我和你不一样。”
  阎墨不再说话,静默地看着柏慕。
  “我喜欢师哥,我们很早就认识,大学,社团···”她断断续续地说着,耳根红了半截。
  “那你和他说,和我说有什么用。”阎墨擤着鼻涕。柏慕蹙眉,语调柔和:“也许他只是觉得你很新奇,我不介意,但我们将来一定会···”
  “柏小姐,你误会了。”阎墨说:“我们只是普通同事,今天只是我生病,换作是你,一样的。”
  她说完,季泽就来了。
  “那,最好。”柏慕对着季泽微微笑着:“师哥,你来了。”
  季泽将手机放在桌上:“天色不早了,我送你回去?”言下之意,柏慕也明白:“不麻烦了,我自己开车来的。”
  阎墨坐在椅子上,看着柏慕的背影,心里突然卡了一根刺,她的话,毫无攻击性,但阎墨听着很不舒服。
  “你不睡?”季泽淡淡地问了一句。他拿起桌上的书,向房间走去:“你睡床。”
  阎墨问:“你们早就认识?”
  “嗯,大学。”
  “哦,这样。”阎墨扁扁嘴,四仰八叉地瘫在季泽的床上。过了会,她又朝上挪了挪,侧着身,胸前大片的光洁赤在空气里。
  下一秒,一条毛毯不偏不倚地落在她的胸口,盖住了她半个头。阎墨在毛毯里露出两只眼睛:“季医生,晚安。”
  她笑的又苍白又魅人。孱弱也能带着蛊人的风情。
  季泽有些后悔,自己同意将阎墨带回家。
  他确实没料到,阎墨不仅睡眠姿势奇形怪状,还有极不良好的睡眠习惯,比如梦游,比如蹦跶到客厅跪在冰箱前面啃东西吃···
  他刚把阎墨从冰箱门前捞到床上,过了会,阎墨又哧溜地下床,在客厅游荡。
  她烧的厉害,居然行动能力奇迹般的丝毫没有削弱。
  “阎墨。”他拍了拍阎墨的脸。
  阎墨啪叽一下揽住季泽的腰,在他的怀里小小地探出头,头发蓬松着,两只空洞的眼神湿漉漉:“我的小血包。”她抬手,捏了捏季泽的脸颊。
  季泽不动,揉了揉阎墨的头:“去睡觉。”
  “给我吸一口,我就去睡。”阎墨显然是烧的厉害,脸红彤彤的,像是傍晚的太阳。她踮脚,凑近季泽,嘟着嘴,作势就要吻下去。
  季泽扭过阎墨的头,阎墨的唇这么擦到了他的锁骨上。炙热烧心。
  季泽是人,也是男人。
  恰逢月色浓稠,屋里透光又好。她的半身陷在月光里,灵动诱人。
  季泽喉结动了动,手覆上她颀长的脖子。阎墨迷糊着眼,扳着季泽的手“小血包。”她小舌轻轻地扫在季泽的手背:“香~”
  季泽唇角轻轻上扬,手掌拍了拍她的脸:“阎墨。”他喃喃地喊了一声,一把将她捞起,小心放在床上。
  “季泽”她不知是醒还是在梦游,支着半身手缠着他的胳膊:“别走。”
  季泽滞住脚步,过了一会,他合衣,在阎墨身边躺下。阎墨立刻满意的闭眼笑了笑,像只八爪章鱼一样,黏着季泽。
  季泽换了一个姿势,阎墨又朝他的方向凑了凑,吸了吸鼻子,脚吧唧翘到季泽的后背。
  季泽满脸黑线,早知道直接把狗皮膏药扔到沙发,锁门算了。
  暮色渐浓,阎墨终于安分了些,平稳的呼吸声洒在季泽的耳骨。
  许久,她搂着季泽的手,又紧了紧:
  “老爹,救我,我不想死。”
  说完,季泽的后背已是湿漉一片。
  “发烧,不会死。”他说的轻柔,带着几分宠溺。
  “嗯。”阎墨极淡地哼了一声。
  *
  隔日,阎墨起床时,已是中午。额头的退烧贴又换了一副,床头置着一杯热水,下面,压着一张纸条。纸条上,一行清秀的小字—别忘记吃药。
  阎墨心头骤然一暖,笑了笑,吞下小碗里五花八门的药片。
  她还流着鼻涕,烧褪下了一点。或许人类能很快自愈感冒,但对于她来说,很难。
  下午,阎墨有了点力气。曹院发了纪殊的检查报告给她。阎墨索性直接发消息告诉曹院能去医院,过了会,纪殊的会诊时间就发来了。
  阎墨在门诊等了很长时间,纪殊才到。他难得一身黑色的西装,甚至,高挺的鼻梁上还夹着一副金边眼镜,加上嘴角那抹邪邪的笑,简直是十足的衣冠禽兽。
  “阎医生,听说了你昨日的手术。”纪殊坐下,双腿交叠,一双桃花眼盯着阎墨:“表现很好。”
  阎墨拖着脑袋,百无聊赖地转动着手中的钢笔:“所以,我才能坐在这,当你的主治医生。”
  “那么,我们开始吧。”纪殊开始脱下西装,解开两粒纽扣,挺括的胸肌撑着衬衫,古铜色的皮肤在白炽灯的映衬下,性感诱人。
  他有意要逗阎墨,以为阎墨会如正常的女人一样,脸红心跳。结果阎墨依旧那副不以为意的表情,指尖轻挑开纪殊的一小半衬衫,目光落在他胸口的胎记上,摸了摸:“纪先生,你的胎记很独特。”
  纪殊按着阎墨的手,朝自己的方向用了几分力,阎墨和他之间的距离,霎时近了许多。
  “听到了什么?”纪殊问。
  阎墨回:“你的心脏病,很严重。”
  “从前一直跳的很慢,刚刚的一分钟,跳了快70下。”纪殊说。
  阎墨推开纪殊,嗤笑了一声。她翻了翻纪殊的病例,他的心脏病虽然严重,但不足以至死。
  也许未来他可能会有一场车祸,或者会遭遇其他的意外。但阎墨等不了了,除非,她眸色沉了下去,手术失败。
  纪殊还在同阎墨笑着,阎墨眼波流动,也回了一个清冽的笑。
  门口响起敲门声,阎墨抬头,竟然是季泽,他手上提着花篮,显然,是来看望徐爸爸的。
  不知为什么,季泽就路过了普外科。
  他和纪殊,对视了一眼。两人眼神里诧异都一闪而过,随后,不约而同的选择不认识彼此。
  “季医生,你怎么来了?”阎墨扬着笑,凑了上去:“怎么,特地看我?”
  纪殊躲开季泽的目光,垂头,脸上的笑意更甚。
  “好点没。”季泽自然地将手覆上阎墨的额头。
  阎墨瞥了一眼花篮:“看徐爸爸?”
  季泽转身出了门诊:“今天他出ICU。”
  阎墨小跑着跟上:“一起走。”
  季泽勾了勾唇:“会诊结束了?”
  阎墨用力擤了擤鼻涕:“憋死我了。”
  季泽嫌弃地拨开阎墨的手,朝里走了走。阎墨扔了面纸:“小气~”顿了一顿,她问:“晚上吃什么?”
  “你有家不回?”
  “这不是病还没好么。”阎墨笑着说:“要不病好了,我请你吃饭,随你点。”
  季泽回:“喝粥,晚上。”
  “胡萝卜鸡丝粥么?”阎墨眼里闪着星星。
  季泽脚步停住,看着阎墨,她的口味,还真是和正常人不一样。
  半响,他说:“好。”
  阎墨戳了戳季泽的胳膊:“那就谢谢了季医生~”
  “不用。”季泽说。
  “···”
  电梯停在二楼,阎墨刚想推着季泽上去,看到里面站着的男人,顿时脸色大变。
  一个长相怪异的男人,个子比季泽矮了一大头,脸惨白的像个白化病人。看到阎墨,他那张面无表情的脸,开始逐渐的扭曲成一团。
  阎墨拍了拍季泽的背:“你先回去。”说着,便肃着脸朝着季泽的反方向快速地走着。
  直到,那个男人擦过季泽的肩,一把拉住了阎墨:“老大,我们谈谈。”
  “没什么好谈的。”
  “关于昨天,你救人类的事。”白脸男人扯着她的手腕。
  阎墨越过白脸男人去看季泽,他也望着这里,神情复杂。

  第18章 第17章

  白脸男人拉着阎墨从楼梯口下楼,到医院的小西门,阎墨忍不住喝了一声:“必安。”
  必安枯长的手指一根根地松开:“老大你真是疯了。”他说的不紧不慢,每一个字都含着哀叹。
  阎墨见他这样,也就明白了,必安肯定摆平了这件事。她笑了笑,挽住必安的胳膊:“就知道,你对我好。走走走,请你吃大餐。”她扯了扯必安,必安却不动。
  “你知道现在的你让我想到什么吗?”谢必安抬眼,眸子里泛着泪花。
  阎墨停了脚步,怔了半会。她知道谢必安要说什么。
  “想起我们21年前在承恩寺。”谢必安说:“你不要,再犯同一个错误。这次要不是徐振国人在手术室里,我也难给你压下来。”
  “行了,别说了。”阎墨颤了颤,撑着笑:“我们去吃饭吧。”
  “我来就是为了告诉你,但凡你还想着你阎王老爹一点好,就别再插手人间的生死。”谢必安越说越激动:“老大,你心里该有分寸,你这次被罚,你老爹他受了委员会多大的压力。”
  他说:“鬼神不该对人类有感情。”
  阎墨扯着谢必安的手又紧了些:“我知道。”
  谢必安柴瘦的手拍了拍阎墨的手背:“老大,你放心,你一定会完成惩罚任务的。”他眼睛闪了闪,声音低了下去:“最后一个灵魂,你找到了?”
  阎墨踮脚将必安搂在怀里:“不确定,你有消息?”
  谢必安从衣袖里拿了一块香料,点燃挥在空中,霎时,周围的人都无视他们的存在,绕开他们朝前走着。
  “这么小心,还搞鬼打墙?”阎墨鬼鬼祟祟地四下望着。
  “委员会那么多人监视着你。”谢必安敲了敲阎墨的额头:“上次你带小鬼去欺负人类,要不是我写了几万字的报告,你恐怕又得延期回来。”
  “所以有个当大官的发小就是省心。”阎墨笑的清越。
  “得,承受不起。”谢必安正了正自己的白帽子:“老大,如果找到最后一个灵魂,有必要时,你可以直接”谢必安比了一个咔嚓的手势。
  阎墨说:“他不该死。”
  谢必安笑了:“你找到的那个,可不一定是。天底下,三角形胎记的人,多了去了。”
  阎墨沉吟了一会。必安一定是知道的,但他不能说。说了,他便是坏了规矩,便是自寻死路。阎墨复杂地看了他一眼,可他,终究对自己心软,还是多说了一句。
  谢必安抬头,见乌云已然拢成一团,他连忙吹灭了香,散开迷烟。
  “老大,记住我今天的话”他步履匆匆地推着阎墨向着医院小门:“别动情,别心软,我们是鬼,不是普度众生的神。”
  走到医院门口,季泽站在那里,凝视着阎墨和谢必安神神秘秘地搂在一起讲话。
  谢必安看到季泽,脸色更白了几分。
  季家小子。
  他没再说话,往阎墨手里匆匆塞了一块包着东西的布:“老大,我找回来了。”
  说着,他松开阎墨,继续朝前走着。
  阎墨背对季泽,打开方布。那里,躺着一个金镯。
  “阎墨。”季泽的声音在她背后响起。她慌了神,赶忙又包好,塞进口袋里。
  回头,她对着季泽清冽一笑:“季医生,你怎么出来了。”
  季泽看着她,疏冷地回:“见你好久没回来。”
  “担心我?”阎墨跳上台阶,将长发别到耳后。
  季泽未回,上了车。
  他没有直接开回家,而是带着阎墨去了趟医院边超市。心理建设了很久,季泽在蔬菜区嫌弃地拎了两根胡萝卜,如同拿着毛虫一般,甩进了推车里。
  周围买菜的阿姨奇怪地看了一眼季泽。季医生又故作镇定地整了整衣摆,避开阿姨的目光,转向阎墨。
  她抱着一堆辣条这种味道极其“刺激”的垃圾食品,往手推车里放。她一边放,季泽一边捞出来,放回去。
  “季医生。”阎墨发现了季泽的小动作:“你在干什么?”
  季泽说的有理有据:“我不想家里,有这些食物的味道。”
  “季医生,人这一辈子,不吃点垃圾食物怎么算完满。”阎墨回的振振有词。
  “所以,吃充满亚硝酸盐的食物是一件值得骄傲的事。”季泽幽幽地来了一句。
  阎墨哑然,笑容固在脸上。
  她难以想象季泽妻子以后的日子,每天被逼着吃富含维生素ABCDE的食物,有大肠杆菌的小吃禁止使用,亚硝酸盐刺激味蕾的食物不准带回家。
  她对和季泽未来一起生活的人深表同情。
  周围来买东西的年轻女生,大多都看着季泽,甚至还有一些胆大的,开始拿出手机拍照。
  见阎墨看着她们,那些小女生煞有其事地将手机换了一个方向,佯装自拍。阎墨再去看季泽,他正低头看着小米,纤细的手指捻了捻米粒,又放下。
  他立在那,不说不笑,只是垂头,侧颜拢在光里,也蛊人心怀。阎墨心里升腾起一层异样的情愫,她大概是烧昏了,居然也有了和拍照小女生一样的感觉。
  季泽称了半斤小米,放在推车里。缓缓地走到冗长的队伍后排着,阎墨摇了摇头,掏出手机继续打牌。
  蓦地,一只冰凉的手覆上她的额头。阎墨放下手机,对上季泽的眸子。
  “还有点温度。”季泽说的清冷:“晚上,喝点粥,别吃辣。”他这么一说,阎墨才发现,推车里,又多了几包辣条。
  她是鬼差,该有分寸。若不是今天必安来提醒她,她早该忘了自己是谁了。
  季泽付钱,提着重重的袋子出超市。哄得一声,电闪雷鸣,借着,是细密的雨。像丝绸做的帘子,横挡在他们面前。
  “那个”阎墨比了一个手势:“车距离我们大概200米,跑过去的时间大约是···”
  “你还想病几天。”季泽将包递给她,脱下冲锋衣,将阎墨小小的一只,包在里面。
  “你等我,车上有伞。”他说着,就往雨里冲。
  阎墨记得,季泽是宁愿绕远路也不愿弄脏鞋子衣服的人。所以,造物主为什么这么调皮要给鬼差七情六欲。
  她想着,然后季泽就撑着一把伞来了。黑伞大半打在阎墨的头顶,季泽几乎露在伞外。
  他一只手,揽过阎墨的肩膀,将她紧紧地环在自己的臂弯里。那只胳膊够长,还顺带替阎墨按着裹在她身上的外套。
  到车边,季泽收起伞开门。
  “季泽。”阎墨将袋子递还给他:“我打车回家,粥下回喝。”她抬眼,晶莹的雨水黏在她的发梢。
  “你先上车。”季泽的手穿过冲锋衣,揽在她的后背。她穿的是雪纺的外套,雨水只要稍稍的一淋,就已然湿透一片。
  他手顿住,瞳孔放大,看着阎墨。
  那里,硬邦邦的,他是医生,摸过不少这样的皮肤。烧伤病人结疤后,就是这种皮肤。
  雨从她的发梢,滑进她的肩窝。阎墨烧的更厉害了,眼前这么甘甜的血包就在这,她忍不了。
  “我先走了。”
  “为什么?”季泽突然问。
  阎墨不说了,只是笑笑:“不想给你添麻烦。”
  季泽的指尖,扣在塑料袋上。他看向阎墨的眼神里,霎时波澜壮阔:
  “你已经添了。”
  “季泽,季医生”阎墨说:“我们是普通同事对吧。”
  今天,谢必安不该来。他不来,阎墨还能继续骗自己。
  季泽整个人,从头到脚都泡在了雨里。他脸上的神情更是难以分辨。阎墨披着冲锋衣:“衣服明天还你哦。”说着,她往回走。
  “我之前,没吃过胡萝卜。”季泽莫名来了一句。
  阎墨整个人,怔在雨里。
  他扬手,拉过阎墨的手腕。再一用力,将阎墨正只扯到怀里。阎墨下意识地揽上他的腰,鼻腔里充斥着他的味道。
  失态了,季泽想。
  他们抱在一起,倚着车。沉默了许久许久,仿佛周围没在下雨,仿佛四周只剩了他们两个人。
  “阎墨。”
  “嗯?”阎墨已经彻底晕在他的怀里,她在冲锋衣里,探出两只湿漉漉的眼睛。
  季泽弯下腰,掀开冲锋衣的一角,低头,吻了下去。他胸中,蓦然间升腾起一团火,从两肋急慌慌地窜出。搅乱了他本该冷静的大脑。
  季泽冰凉的手,捧着阎墨的小脸。牙齿撬开她的齿关节,和她舌根相缠。
  阎墨踮起脚,勾上他的脖子,炽热的回应着他的吻。她像个在沙漠中饥渴了许久的旅人,不知疲倦地向季泽索取着。她的舌头席卷着季泽口中的寸寸土地,手抵着季泽的胸口,贪得无厌地大口吸着季泽的阳气。
  但季泽不知道,他只知道,自己神经纤维有些刺痛,还有,阎墨的后背,不再硬邦邦,而是一点点的细腻,一点点地变得柔软。
  他管不了那么多,阎墨索取过度,让他也变得更加贪婪。他的手指从阎墨的后背滑下,探进她的衣摆。
  阎墨颤了颤,发出细碎的吟声:“季···泽。”                        
作者有话要说:  亲爱的大宝贝们,明天就入v啦,就三合一更啦。感谢很多宝宝们,从第一章一直一直陪伴到7p~
写文不易,全文订阅只需一杯饮料。感谢金主爸爸们支持正版,鞠躬鞠躬鞠鞠躬。

  第19章 

  雨。滂沱泻下的大雨噼里啪啦地砸在地面上; 暮色漆黑,人迹寥落。
  虽然披着冲锋衣,阎墨的浑身还是湿透了。胸口的柔软上下起伏着; 紧贴着季泽,还在忘我的吸食着。
  甘甜的阳气会上瘾。
  她这样; 季泽心口中压着的火愈发的旺盛,他后手打开车门; 将阎墨带进车里。调低座位; 按着她的后脑勺温柔的吻着她,舌根相缠,飞舞,搅动。
  季泽很聪明,所以吻技自然很好。阎墨迷离着眼,手不觉得探进他的衬衫里。贲张的肌肉线条; 露在阎墨的面前。季泽身体颤了颤; 吻的更加激狂。
  直到; 他的指尖滑进阎墨的衣摆,指腹扫过她的寸寸肌肤; 最后停住; 覆上她胸前的柔软。
  阎墨瞳孔一点点的放大; 凉风钻进她的纤维,她终于清醒了一点。她抬眼,看到季泽的印堂已然有了几团黑气。
  吸太久,吸太多了。
  她偏过头; 在季泽怀里挣了挣。
  “季泽。”阎墨喃喃地唤着,驻水的眸子对着他。
  “别动。”季泽哑着声音,继续他的动作。
  “季泽,够了。”阎墨眼帘微颤,手箍着季泽的手腕。季泽停下,静默地看着她,许久,翻身,从她身上坐到了驾驶位。
  阎墨从座位上起身,握着松开的衣领:“你头晕么?”她睨了季泽一眼,发现季泽正看着窗外,神色清冷。阎墨探了两根指头,按在季泽的脉搏上,还好,及时停住了。
  “不晕。”他开口,淡淡地回着。说完,季泽在座位边拿了一块毛巾,轻轻盖在阎墨的头上,而后凑近,替她擦拭着头顶的雨水。
  阎墨未忍住,手指轻轻拨开季泽湿亮的发梢,他的眼睛露出,直直地望向阎墨。
  他的手滞住,揉了揉阎墨的头。看着阎墨小小的一只,裹在毛巾中,凌乱粘湿的发丝,落在鬓角。季泽极淡地勾了勾唇角:“送你回家。”
  说完,他扯下包着阎墨毛巾,擦了擦自己脖颈。阎墨咽了一口吐沫,痴痴地看着季泽擦水。
  她如果是人类,其实也不错,至少,能不考虑任何后果,上了季泽。
  *
  车停在公寓门口,季泽撑起伞,送阎墨上楼。楼梯口,灯光昏暗。那里,站着两个人。
  女人拿着花篮,男人打着伞。看到季泽和阎墨,他们都怔住。而后迅速分开,互相装作不认识。
  “小薯,你这么晚回来。”阎墨瞥了一眼她身边的徐攸宁:“今天又去肛肠科了?”
  小薯没回,岔开话题:“昨晚,你去哪了?电话也没回。”她看着阎墨皱巴巴的外衣,凌乱的头发:“你,被人类打了么?”小薯问地关切。
  徐攸宁不怀好意地看了一眼季泽:“小薯,你别担心,你墨姐好着呢,刚被滋润过。”
  “滋润?”小薯恍然大悟:“你们一起去美容院了?”
  “····”徐攸宁将花篮还给小薯:“小薯,这礼我还是不收了,谢谢你看我老爸。”
  小薯接过,傻傻地笑了笑:“没什么,你是墨墨的好朋友,从我是小狗的时候墨墨就教育我···”
  “小狗?”
  阎墨捂着小薯的嘴,冲她猛使眼色:“那个,我们先回去了。”
  阎墨走后,徐攸宁勾上季泽的肩:“泽哥,进展挺快的呀。”
  季泽皱眉,拨开徐攸宁的手:“你怎么,和阎墨的妹妹在一起?”
  徐攸宁说:“哇塞泽哥,你居然还会关心这个问题。”徐攸宁走下台阶:“她过来看老头子的,我总不能不送她回家吧。”
  “我看你,并不全是这个意思。”季泽了解徐攸宁。他没开车,特地打车送小薯回家,怎么可能只是为了感谢。
  “我这叫,一咬定情,你懂什么。”徐攸宁拍了拍季泽的胸口:“谁都和你似的,体内多巴胺分泌不正常。”
  季泽一个冷冷地眼神抛来,徐攸宁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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