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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师妹每天都要喷火-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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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
  李八卦顺手拍了拍沾灰的衣裳,迷茫着看向监考台,须菩提师父并没有来观战啊,上面只坐了玄虚,还有池冰块两人。菱歌要证明给谁看呀?
  难道……
  她挠了挠头,眼睛倏然瞪大,难道是玄虚师叔?!
  “喂!”见她一副神游天外,事不关己的模样,菱歌气得跺了跺脚,“李八卦,你没有听清我的话吗?”
  “听清啦。”李八卦回神,笑眼弯弯,“你说蜜饯甜甜的!”
  菱歌俏脸微红,轻“哼”一声:“不是这句!”
  李八卦余光里是今日戴了千里光头发的玄虚,小心翼翼道:“证明给他看?”没想到,菱歌竟然喜欢玄虚师叔的早课。
  太可怕啦!
  闻言菱歌秀气的耳朵也如同滴血一般,别别扭扭握紧剑柔声道:“也不是这句。”
  “哦。”李八卦恍然大悟,“你不会手下留情!”
  “对!”菱歌拉开架势,挑眉道,“所以你全力以赴吧,因为我一定不会放水,你输定了。”
  很快玄虚起身,道:“斗法,开始。”
  语落,菱歌率先出手,一手还梦剑法使得出神入化,犹如一道快如疾风的闪电向李八卦袭来。
  李八卦也不含糊,立即召唤出金丝缠一甩,瞬间移位到乾位,避开第一轮攻击。然后又挪至离位,挥出一鞭反击菱歌,拖慢她的出剑速度。
  如此相互拆招了一个时辰,两人还是不分胜负,斗得难解难分,一时间,比武场时而剑气闪过,时而金光大盛。
  元清下巴都惊掉了,嘴里的瓜子哗啦啦掉到地面,心疼地抱住他的一两银子:“小师妹竟然能和十师姐打一个时辰,还势均力敌,难道还真要赢?”
  “有二师兄助阵。”林丹青敲了敲他的头,似笑非笑道,“小师妹自然会赢。”
  “二师兄助阵?”元清摸了摸光溜溜的头,“你的意思是二师兄教了小师妹破解还梦之法?难怪,难怪!呜呜呜……我的一两银子!”
  林丹青点头,意有所指道:“昨日我去梅子林给菱素摘些新鲜梅子,远远瞧见他们顶着日头斗法,估摸是练了许久。听说小师妹是大师兄带回来的,怎二师兄还特意教她破解菱歌的还梦?”
  曲云流回头,淡淡笑了笑:“九师弟,师父让二师兄教小师妹法术,他亦兄亦师,自是要耐心教导她。换成别的弟子,二师兄亦会如此。”
  言下之意,闭嘴。
  林丹青唇边含笑,然垂眸时,眸底暗波流动,尤其想到菱素在生辰宴拒收他的古琴,只收池砚的百灵丹,心里便一阵翻腾。
  他对修仙问道毫无兴致,所求不过一佳人。他出身世家,满腹经纶,哪里比不过那个不懂风月的穷酸道士?
  终有一日,他会让池砚一败涂地。
  砰。
  这时,比武场突然发出一阵刺耳的声响,众人再次屏息看向台上,只见漫天剑气乱飞,许是攻击总是被灵活避开,菱歌急了,出剑虽越发凌厉,却漏出了不少破绽。
  终于等到了!
  见状,一直以守为主的李八卦眼前一亮,果断行至兑位,挥出使了全力的一鞭,直击菱歌左手腕。
  若是打掉一把剑,擅长双兵的菱歌只剩单剑,这场斗法就结束了吧?
  哐当。
  金丝缠击中菱歌的左手腕,她一吃疼,手中长剑应声而落。只是剑柄在划过掌心时,她突然往外一抽,竟是从长剑里抽出一把薄如纸片的第三把剑,飞速刺向李八卦。
  精彩!
  场外的人都惊呼一声,完全没想到绝世双剑“寒影”竟然是三把剑!
  李八卦也没料到,眼见避无可避的剑气袭来,她下意识张嘴,一簇红得耀眼的三昧真火猛地喷向剑气。
  饶是“寒影”是难得的名剑,可和三昧真火比起来,终是一把铁器罢了,那凌厉的剑气“唰”地被劈成两半,再无半点威胁。
  不过眨眼间,场上形式逆转,三昧真火呼啸着击向菱歌。
  “就算你会喷火,我也不怕!”菱歌却不躲不闪,咬紧贝齿,手执双剑正面迎上那团红似烈日的火焰,一定,一定要打败李八卦,这样……
  这样洵师兄会看她一眼吧?
  滋啦滋啦。
  下一刻,头发烧糊的焦味在空气里蔓延。
  糟糕!老君说过,肉体凡胎若是被三昧真火击中,会烧成灰烬!
  李八卦暗道一声不好,顾不上其他,当即深吸口气,屏气凝神一点一点把三昧真火吸回肚里。
  “躲开!”
  突地,不知从哪儿传来一声暴喝,李八卦还没来得及反应,就感觉胸口一疼,整个人凌空而起,被用了全力的剑气裹着翻腾几圈,摔下台去。
  “哇!”重重摔在地上,李八卦喉咙涌上一股铁锈味的腥甜,“哇”一声吐出一大口血在地面。
  一时间,场上安静极了,众人面面相觑。台上的菱歌也愣住,不可置信看着被她打落台下的李八卦,为什么……把火收回去了……
  李八卦更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呆呆捂着胸口,一双黑漆漆的大眼睛无措茫然四顾,她输了吗?
  好像输了呀……
  她咳了咳,又有不少血丝从嘴角滑落。
  “吞下。”恍惚间,一粒香香的东西塞到了她嘴里,那蚀骨的疼痛瞬间缓和不少。李八卦缓缓抬眸,在迎上池砚的视线时,她咧嘴笑了笑,“对不起呀二师兄,我输啦。”
  池砚静静瞧着她,突地很是温柔地摸了摸她的头:“你,做得很好。”
  “最后一组斗法,菱歌胜。”
  不多会儿,玄虚宣布最后的结果,明舟红着眼,把所有私房钱全丢到元清身上,哑声道:“给你,全给你!”
  元清咬着唇,眼圈也红红的,突然很是生气地把银子丢到地面,重重踩了几脚:“爱谁谁要,我不要!”
  “师叔。”
  倏地,清清脆脆的声响响起,菱歌捡起掉落的剑从比武台飞下来,目不斜视地从李八卦旁边走过,走到监考台前,手起剑落,一簇烧焦的头发掉落在掌心。
  “输的是我。”她举起头发,认真道,“按照斗法规则,点到为止,谁先伤谁败。小师先伤了我的头发,是她赢了。”
  一言毕,满场哗然,待反应过来,元清赶紧捡起地面的银子,又把自己那一两添进去,塞回明舟怀里,一边笑一边哭:“呐,我赌输了!明小子,给你银子!”
  明舟呆愣着,眨了眨眼,还是不可置信道:“小师妹真的赢了?”
  “没错,赢了。”曲云流笑着点头,安慰地抱了抱明舟,“傻小子。”
  玄虚总算回神,飞身下台,接过头发检查一番,无误后,他和蔼地拍了拍菱歌的肩,再次宣布:“最后一组斗法,李八卦胜!”
  她赢了?
  那她能下山了吗?!
  李八卦慢半拍地揉着耳朵,紧紧拉着池砚的道袍,又大又圆的眼睛是璀璨的光芒:“二师兄,我是不是听错啦?”
  “没有听错。”菱歌走过来,看着她挂着血迹的嘴角,眸底是浓得化不开的愧疚,但她很快掩住,挺直背脊,“但是你别得意,下一次,不用你让,我一定会堂堂正正打败你。”
  说完,她手紧紧捏成一团,逐渐被虚汗染湿,低声说了句“对不起”便快步跑出比赛场。
  “哇,真的赢啦!”惊喜来得猝不及防,李八卦一溜烟从地面爬起来,池砚还没来得及反应,她就猛地扑到他怀里,高兴道,“二师兄,你听到没有?我赢啦,我要快点回去告诉大师兄!”
  怀里的小人脏兮兮的,满身都是灰尘和血迹,却又热得像个小火炉,暖暖的。池砚手僵了僵,犹豫又犹豫,还是抱着她起身,不疾不徐往竹海走:“嗯。”
  “咦。”刚走没几步,李八卦余光无意扫过他的手,在瞥到到包得严严实实的白纱布时,惊奇道,“二师兄,你手上是什么?”
  池砚脚步一滞,久久沉默不语。
  片刻:“包着,好看。”


第42章 
  好看吗?
  李八卦歪着头,看着池砚那缠得严严实实的手,满脑袋的疑惑,不好看呀,厚厚的,像是熊掌一般。
  他原来的手才好看呢。
  而且那么暑热的天,他不热吗?
  她忍不住抬眸,在看到池砚散发着生人勿进的冰块脸时,又悄悄吐了吐舌头,果然冰块是不怕热的。
  突然,她目光停住了。眨巴着黑漆漆的大眼睛,好奇地瞧着池砚的脖颈。
  很白,很细,倒是挺好看。
  就是那红红的小点是什么?
  虽然掩在一丝不苟的衣襟里,但因为她是窝在池砚的怀里,偶尔,还是能看到那若隐若现的红点。
  小小的,密密麻麻一片,往里蔓延着。
  莫不是被小虫子咬了?
  难道是去偷蚕豆……不,摘蚕豆的时候被咬的吗?
  “二师兄,你的……”她呐呐出声,胖乎乎的手正准备揭开那片雪白的衣襟,瞧个清楚明白,池砚就把她放到地面。
  淡淡道:“到了。”
  不远处,大片大片的竹林随风摇曳,许是毒辣的日头过去,绿油油一片,看起来甚是凉爽。
  “啊?”李八卦慢吞吞地放下手,显然还没从那片红点回神。“哦。”
  到底是什么呢?那些红点……
  见她视线黏在他的脖颈,池砚不露痕迹地拉了拉衣襟,转身离去:“两日后便要启程,早些回去收拾行李吧。”
  “嗯嗯!”李八卦总算回神,手搭在嘴边,对着池砚的背影大声道,“二师兄,两日后见呀!”
  池砚没有停,只唇边漾起一抹淡到转瞬即逝的笑容,如小石块落在平静的湖面,荡起一圈又一圈的水纹。
  两日后见。
  还未走进院子,李八卦就嗅到一阵沁人心碑的香甜,她三步并作两步跑进去,就见一向干净整洁的房内乱作一团。
  地面摆满了大大小小的箱子,孟洵正分门别类地整理着她的行李,衣裳是一个箱子,袜子,手绢是一个箱子,春夏秋冬的绣鞋是一个箱子,她常玩的小玩意又是一个箱子。
  一副,早知她会赢了斗法的架势。
  李八卦停在门边,奇道:“大师兄,你怎么知道我会赢呀?”
  孟洵没有抬头,有条不絮地叠着厚厚的棉袄子,这一下山,不知李八卦多久才回来,要一样不落给她备齐全,闻言笑道:“那你赢了吗?”
  “赢了呀。”李八卦语气里有小小的得意,“我很厉害的!”
  听出她的小得意,孟洵笑得更宠溺:“所以你那么厉害,我当然知道你会赢。”
  “唔。”李八卦还想说什么,突然余光瞥到茶几上摆着的水晶瓶。里面装满了红粉的,金黄的,牛奶白的东西,香气就是从里面散发出来的。
  “大师兄,这些是什么呀?”她忙不迭跑进屋,踮脚趴在桌上,目不转睛地盯着水晶瓶,口水都快流出来了,“香香的。”
  孟洵还在低头仔细收拾行李:“你上次不是说馒头没有味道吗?山下不比乐游山,常要吃干粮,我摘了些花瓣果子熬成花果酱,等路上饿时抹在馒头上,就香甜了。”
  “哦哦。”李八卦扭开金黄水晶瓶的木盖,果然一阵杏子的香甜袭来,看来是杏子酱。
  她眼珠咕噜一转,悄悄把杏子酱装到腰包里,回头:“大师兄,你也整理你的呀,两日后就启程啦。”
  孟洵动作一滞,脸上闪过淡淡的情绪,片刻,微笑着抬眸:“师兄不去,不用收拾,你……”
  余下的话卡在喉咙里,一阵带着竹香的微风闪过,他就到了李八卦面前,蹲下仔细检查一番,见她并未受重伤,这才放开她。
  只是眸底,却毫无温度,冰冷一片:“谁?”
  “啊!”李八卦的手还在腰包里,怕被发现少了一瓶杏子酱,她赶紧心虚抽出来,垂头盯着脚尖小声道,“什么谁呀?”
  孟洵以为吓着她,脸色一柔,轻轻把她搂到怀里,放缓声音道:“没事,师兄只是问问谁伤了你?”
  原来是问这个!
  李八卦松了口气,有一搭没一搭地拍打着胸口:“我没有受伤啊,只是不小心从台子上摔下来啦。”
  “从台上摔下来?”孟洵一怔,轻不可闻地叹了口气,“怎么如此不小心,这样,我如何放心你独自下山?”
  “不放心,那就陪我一起下山呀。”李八卦扬起小脸,期待地瞧着他。“好不好?我们一起下山!”
  孟洵长睫微垂,在脸上投下方小小的阴影,掩去了满眼的落寞:“你忘了?师兄不能离开乐游山。”
  她没忘呀!
  李八卦眨了眨眼睛,突地像个小大人一般摸了摸孟洵的头,一副胸有成竹的语气:“大师兄你只说愿不愿意,我会有办法的!你相信我好不好!”
  静默片刻,孟洵也摸了摸她的头,温声笑道:“好。”
  ……
  转眼第二日,下早课后,李八卦从课堂出来,还是一副没睡够的模样,走在人群后面,耷拉着小脑袋哈欠连连。
  天气暑热,见状明舟立刻摘了片大大的树叶,一边卖力给她扇风解暑,一边道:“小师妹,咱们现在去饭堂吃饭吧?”
  “不去。”李八卦焉焉地摇头,尽管肚子咕噜咕噜叫,还是佯装不饿,有气无力的,“顿顿都是萝卜青菜,没胃口。”
  “哼。”这时菱歌抱着书本从两人旁边走过,轻飘飘道,“有得吃就不要挑了,要是像二师兄一样过敏,想吃都不能吃。”
  池冰块过敏?
  李八卦好奇抬头:“十师姐,过敏是什么呀?”
  “你怎么过敏都不知道……”菱歌语气嫌弃,却还是认真解释道,“过敏就是吃了不能吃的食物,或是碰了不该碰的东西,肌肤会出现大片大片的红疹,还要忌口。”
  李八卦似懂非懂地点头:“红疹是什么?”
  菱歌无语地瞥了她一眼,继续往前走:“红点。”
  红点……
  大片大片的红点……
  那池砚脖颈的一大片红点是因为过敏,而不是被虫子咬了?李八卦咂舌道:“那二师兄为什么会过敏呀?”
  菱歌摇头,也是满脸疑惑,她还从未见过二师兄如此狼狈的模样:“我是早上见师姐到处找药膏,问一句才知道二师兄过敏,至于缘由,那就不知了。不过二师兄真是严于律己,过敏还去监考,昨日包那么厚的纱布,怕是闷得更严重了呢。”
  “小师妹,我知道我知道!”明舟终于等到插话的机会,忙不迭举手道,“我听四师兄说过,二师兄小时候有次吃梅子过敏了半个月,想来是最近梅子成熟,他不小心碰到过敏了。”
  等等!
  梅子?!
  李八卦脚步一顿,眼前闪过她摘的那一大捧,鸡蛋大小的梅子,好像,似乎……池砚全吃光了。所以害池冰块过敏的缘由,其实是她?!
  “小师妹,是不是很热?”见她半晌不动,明舟折身回来,半蹲着,“我背你吧!”
  “不不不。”李八卦回神,把头摇得像拨浪鼓,“十一师兄,你自己去饭堂吧,我太困,还是回竹海睡一会儿。”
  说完不等明舟回话,她就一溜烟跑远,直到出明舟视线,她才气喘吁吁停住,眼珠咕噜一转,调头往另一个方向跑。
  目的地,静室。
  檀香袅绕中,须菩提依然在蒲团上打坐,也不意外她的到来,淡淡道:“有事?”
  “嗯嗯!”李八卦恭敬点头,认真道,“弟子想同师父借一样东西。”
  “何物?”
  “天地镜。”
  “何用?”
  虽然知晓静室只有须菩提和她,李八卦还是机灵地四处瞧了敲,压低声音道:“我想回玄都洞。”
  须菩提微微掀开眼帘:“为何?”
  李八卦眨了眨眼,很是坦然:“回去取一样东西。”
  “取?”须菩提眸底的笑意转瞬而逝,慢悠悠道,“还是,偷?”
  李八卦认真思索了一番,今天玄虚早课才教过,不问自取是为偷,那……她歪了歪头:“那就偷吧!”
  金光闪过,天地镜稳稳落到李八卦面前,“砰”一声变大。下一瞬,须菩提带笑的声音传来:“准。”
  能让太上老君吃瘪的事情,自然是要准的。


第43章 
  天上一日,地上一年。李八卦下凡数月,于天上不过几个时辰,因此玄都洞和她离去时,并没有太大的不同。
  养牛童子还是抓着一把草,懒洋洋地坐在青牛前打瞌睡,头一点一点的。
  丹房的两个仙童也是忙里偷闲,不知捧着瓜果在哪个角落闲聊,空气里隐隐有着细细碎碎的说话声和笑声。
  而太上老君……还在库房盘点那些落灰的法器法宝。
  李八卦从门后冒出头,看准时机,一鼓作气跑到老君的静室,“吱呀”一声推开门,一闪身溜了进去。
  数万年来,她一直待在八景宫不能动弹,因此对静室很是陌生。但她知道,最珍贵最值钱的法宝,老君都是藏在静室里。
  会藏在哪儿呢?
  她负手站在静室中央,黑漆漆的大眼睛一寸一寸扫视着四周。
  床榻下?不会,老君天天嚎着他的骨头老化,榻上是从鸟仙那儿重金订做的羽绒铺盖,铺了一层又一层,唯恐硌到他那把老骨头。
  地板下?不会,地面铺的是上好黄花梨木,老君让仙童日日清扫抛光打蜡,连掉一小丝木屑都心疼得唉声叹气,夜不能寐。
  案几里?不会,桌面堆满了老君的账本,整个玄都洞,除了她,那些账本就是老君心尖尖上的第二块肉。
  所以只有……
  随即,她视线定格在老君那个插满杏花的大花瓶,娇嫩的杏花用法术养着,泛着隐隐的淡色光芒,开得甚是热闹,满满春意盎然。
  大花瓶又高又大,李八卦使出吃奶的劲儿才把它拉下来,往里一瞧,眼眸顿时笑弯成月牙。
  果然在这里!
  只见花瓶内并没有水,而是整整齐齐的方格,一格一个法宝,掩在交错的花枝里,冒着若有似无的流光。
  她要找的三山四海白玉葫芦就在正中方格里。
  三山四海白玉葫芦是太上老君从东海一座仙山所摘,如寻常葫芦般大小,却晶莹剔透,如白玉一样盈润光泽,能容纳三山四海。
  有了它,装下大师兄治病的那一方温泉,不是难事吧?
  李八卦想着,小短手拼命往里掏,很快便把三山四海白玉葫芦掏出来,换上那瓶香气扑鼻的杏子酱。
  她小心翼翼把三山四海白玉葫芦挂到腰间,啪嗒一放手,花瓶“唰”一声弹回原地,只微微晃了晃,就像无事发生过一般。
  “一瓶杏子酱会不会少了点呢?毕竟……老君食量也不小。”
  一切搞定,李八卦摩挲着下巴,很是严肃地盯着花瓶,不过片刻,她又从腰包里翻出一包蜜饯果子,大大咧咧抛到花瓶里,这才往外走。
  然而在路过摆满了丹药的紫木鎏金柜子时,她脚步一顿,脑海里浮起池砚那大片大片的红疹。
  过敏和毒虫子咬都是红点,那应该差不多吧?
  李八卦眼咕噜一转,几步跑到紫木鎏金柜子前,踮脚扒着高高的柜面,埋头翻找着碧绿的瓷瓶。
  她记得之前天气暑热,玉帝下凡游玩被毒虫子咬了,背上长了大片的红斑,西王母送来许多珍稀药草灵芝,托老君炼制了解毒圣药——玉琼膏。
  而除了收取炼制费用,老君还神不知鬼不觉扣下三瓶玉琼膏,其中最少的一瓶,前段时日才以高价卖给常下凡办差事的八仙。
  很快在柜子暗格,她找到剩余两瓶玉琼膏,一大一小,她果断塞了大瓶到怀里,正往下爬时,视线又不小心扫过放在显眼处的琉璃瓶。
  里面似乎是美颜丹吧?
  菱素师姐和菱歌师姐都很漂亮,若是吃了美颜丹,那岂不是更漂亮?
  下一刻,她毫不犹豫又往怀里塞了两瓶美颜丹,然后视线再一扫,怀里顿时再多几瓶生发丸,除脂丸,长高丸……
  最后,连送给鹤灵观看后门的大黄狗的大力丸都没落下,李八卦总算背着好几包袱丹药,一脚踢开被她扯得满地狼藉的帘幔,穿过天地镜离开玄都洞。
  ……
  与此同时,太上老君拨着碧玉珠子的算盘从库房里出来,一边往静室走,一边乐呵哼着不着调的小曲。
  “蒸羊羔儿蒸熊掌,松花小肚儿卤子鹅,清拌鸭丝儿烟鸭掌,烩三鲜儿烩白蘑……”
  吱呀。
  然而推开门的一霎那,太上老君哼着的小曲戛然而止,他面无血色地,“唰”一闪身瞬移到案几,双手颤抖着拿起账本。
  哗啦,哗啦。
  账本翻页的声响不知响了多久,他终于老泪纵横地抱紧账本,松了长长一口气:“还好心尖尖的第二块肉没事。”
  不过……
  他看向满地的狼藉,和一扫而空的紫木鎏金柜子,怒气再次上涌,找了一圈,既舍不得拍重金买的紫檀木案几,又舍不得跺黄花梨木的地面,只好大声悲戚道:“金角,银角!”
  金角和银角是两位丹房仙童,闻声立刻藏好瓜果,疾步跑到静室,见大开的门内仿佛大洗劫一般,不由惊呼道:“道、道、道祖,这是发生了何事?”
  太上老君痛心疾首:“这是钱飞了!你们两个小儿跑哪儿偷懒去了?竟让贼子偷进玄都洞,罚!必须罚钱!”
  金角委屈跪地:“……弟子认罚。”
  银角想了想,悄悄擦掉嘴角的瓜屑,认真道:“道祖,弟子觉得此事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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