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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师妹每天都要喷火-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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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样都是住在与世隔绝的地方。
  为什么她那么聪明,这些果子那么傻呢?
  李八卦同情地摇了摇头,对着步逍遥甜甜一笑,话锋一转:“我刚刚没说完,是他们的法宝,天地无极乾坤袋。”
  天地无极乾坤袋?步逍遥若有所思,就在此时,一阵破风声传来,如水月色下,两道身影越来越近。
  俨然就是孟洵和池砚。
  步逍遥轻笑一声,丝毫不嫌弃地拍了拍李八卦脏兮兮的发髻:“小甜果,你的师兄们来接你了。”
  “那当然。”李八卦狡黠地眨了眨眼,掩在身后的小拇指晃了晃,微微蓝光闪过,二师兄的蓝线线,真好用。
  不过她答应的事情一定会做到,算好时辰才拉了小拇指,没有白吃他的冰糖葫芦和那包青青红红的糖丝。
  说起来,那糖丝酸酸甜甜的,真好吃呀!
  “要走了,真舍不得。”步逍遥又捏了捏她的小肥脸,慵懒地伸了个懒腰,“可惜刚好六个时辰,没零嘴加时间了,看来下次要多带些。”
  “唔。”李八卦赶紧低头,扳着肉肉的手指认真数了好几遍,“那个青青红红的糖丝要五包!不,十包!唔,还是……”
  步逍遥一锤定音:“二十包。”
  他脚下是万丈深渊,他却一步一莲走到三颗枇杷果旁,手一点,他们就变为又大又圆的枇杷果落到他掌中。
  他对着李八卦眨了眨眼:“这是你在思过崖底送给我的东西,我收走了。”
  “可你当时没要呀。”李八卦很是不乐意,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枇杷果,黄澄澄的,还和山鸡蛋一样大,应该很甜吧?
  “那也是我的。”步逍遥把枇杷果收进袖口,很快,黑龙默不作声出现在他脚下,通身赤炎火光。
  在孟洵和池砚赶来时,黑龙长吟一声,龙尾一摆,当即冲上云霄。然风还是来得及送来一声步逍遥若有似无的轻笑。
  “小甜果,你知道你长大的样子吗?真是,很不同呢。”


第69章 
  长大的样子?
  难道她修为突飞猛进,长成大姑娘了?!
  想着李八卦猛地从花枝上起身,一只眼闭着,一只眼眯着低头望去。脚,小小两只。腿,短短两条,手……她摊开手,肉乎乎两小只。
  哪里长大了?!明明还和原来一样!
  她气呼呼地睁开眼,一脚踹飞旁边的花叶,对着步逍遥离去的地方扮了个鬼脸:“骗子,大骗子!说谎都不会脸红的大骗子!”
  话音一落,她肚子里蓦地冒出一股猝不及防的绞痛,密密麻麻的,滚烫滚烫的,一点蚕食她的内脏,仿佛要碎掉似的。
  疼,疼死啦!
  几乎是一转眼,李八卦就犹如从水里捞出来一样,满头满脸皆是虚汗,眼前的景致逐渐模糊,越来越近的熟悉身影也变得重重叠叠。
  “完蛋,站不住了……”
  她头晕眼花地说完几个破碎的字,眼皮就重重耷拉下来,圆圆团团的身子往下一倒,直直从歪脖子石榴树上栽了下去。
  万丈悬崖的夜风很是喧嚣,刮得李八卦脸蛋和耳朵生疼。她脑子迷糊成一团浆糊,想召唤树玲珑接住她,可嘴巴哆嗦半晌。
  咒语忘了。
  悬崖那么高,会摔成肉饼吗?
  想着她有些饿了,听老君说过,凡间有一种肉饼是纯肉做的大饼子,猪肉剁成肉泥,加上香料和花生碎,贴在铁皮大圆桶里,盖上盖子,用果木炭慢烤几个时辰,外脆里嫩,肉汁饱满。
  真饿。
  下一瞬,风声消失了,她落入一个温暖的怀里。
  她艰难地掀开眼帘,入目是池砚面无表情的淡漠脸,只是月色在他周身镀了层盈盈的光圈,显得有那么点温柔。
  “二、二、二师兄?”
  池砚长睫微颤,在下睑处投下方小小的阴影:“嗯。”
  “我……”李八卦声音有点沙沙的,她想说她饿了,想吃肉。
  然而一开口,剧烈的疼痛猛地从肚子里分散,似乎还带着一股火,一下窜到脚底,一下又冲到头顶,疼得小小身子蜷缩成一团。
  她拼着最后一口气抓住池砚的衣襟,断断续续道:“肉、肉饼……大、大个的,吃……”挣扎着说完,她头一歪,生生疼晕过去。
  ……
  这一觉睡得很甜。
  阳光穿过窗户,暖洋洋撒在绣花棉被上,李八卦流着口水,砸吧着嘴翻了个身,一脚搭着棉被,柔软白净的里衣掀开一角,露出一小截白嫩的背。
  咚,咚。
  不多会儿,轻轻的扣门声落下,一道女声响起:“小师妹,醒了吗?”
  这女声淡淡的,虽然清冷,却如同春日细雨一般,让人忍不住欢喜。李八卦一脚踢开棉被,迷迷瞪瞪坐起身:“谁呀?”
  “我。”门外之人顿了顿,又道,“菱素。”
  菱素是谁?有点耳熟……
  李八卦随手抓了抓乱糟糟的鸡窝头,倏地眼前一亮,一咕噜从床榻翻下去,光着脚去开门,是五师姐!
  果然菱素站在门外,因为来时她正扮做一个大户人家小姐捉妖,没来得及换下衣裳,此时一身清新雅致的鹅黄纱裙,挽着一个垂挂髻,斜插着一支别致的珠钗。
  比起之前的清冷,多了几分娇俏妩媚。
  李八卦眼睛亮晶晶的,惊喜道:“五师姐,你怎么来啦?”
  菱素端着洗脸水进屋,淡淡道:“来帮你洗澡换衣。”说完她拧毛巾的手停住,眼前闪过池砚的脸。
  前几日,她扮作被男狐狸精迷住的薛家小姐,不料中途被发现破绽,与法力高深的男狐狸精缠斗起来,几乎命丧他手。
  千钧一发之时,池砚来了,一剑降服男狐狸精。然而她还未来得及欣喜,他就道:“八卦昏迷,有些事我们不大方便。若你方便……”
  话未说完,她便浅笑着打断:“方便的。”
  “洗澡换衣服?”李八卦疑惑地挠了挠头,低头瞧去,果然她那身被玄鳞九头蛇蹭得脏兮兮的道袍已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檀香熏过的里衣。
  当然她自己也被洗得白白净净,香喷喷的。
  她蹬蹬蹬跑到菱素旁边,乖乖接过热毛巾,扬起笑脸道:“多谢五师姐!昨晚辛苦你啦。”
  “昨晚?”菱素摇头,“除了第一日你有些发热要守着,其余几天都不累。”
  李八卦一怔:“几天?”
  菱素看出她的茫然,解释道:“你睡了五天五夜。”
  原来自悬崖边回来,孟洵他们把关在青石洞的村民送回青石村后,已经往东走了五日,此时住在一个名叫李家庄的地方。
  说起这李家庄,最近还发生了一件大事。当地最大的地主老爷——李庆轩死了,还死得异常古怪。
  近来是夏忙,李家田地多,请了不少短工来帮忙。那日又忙到子时,他们胡乱在河里洗了澡就回李家睡觉。
  进门正好撞见李庆轩捧着一篮子榆钱饭往院子里走,有人和他打招呼,他也不理。然后走到院里那棵榆钱树坐下,哼着小调,用手抓着榆钱饭吃。
  平日里李庆轩自持读书人的身份,又中过举,不怎么搭理人,众人都习以为常,也不在意,蜂拥着回屋。
  然而此时李庆轩却喊住他们,待众人回头,他笑眯眯爬到树顶,在众人惊讶的目光里,猛地一跳,活生生摔成好几块。
  自此李家庄蛇虫鼠蚁频频出没,半夜还有鬼哭狼嚎之声,吓得人不敢出门。
  有人说,李庆轩是刚刚娶了媳妇,惨死后心有怨气,所以化作厉鬼,想要抓一个倒霉蛋子当替死鬼。
  也有人说李庆轩是被害死的,被谁害?自然是他那娇滴滴的媳妇,十七八的年纪,嫁给四十多的男人当填房,为的不是财,还能是人?
  “我瞧见了,啧啧,大半夜和一个男人从大愧树底下出来,边走还边系裤腰带子呢。半拉白肉都露出来,晦气!”不知是谁嘀咕了一句。
  “可不是,我也瞧见了,李老爷摔死没几日就穿红戴绿出门了。呸,荡妇!”
  “我是没瞧见,不过我家那口子不是在李家管茶叶地吗?说是在李老爷出事前几天,撞见那荡妇和一个男人钻茶林子里去了,啧啧,我看肯定是李大老爷发现她那些腌渍事,气昏头才摔死的。”
  简言之,李家庄现在在闹鬼。而李八卦他们,住的正是李庆轩家宅子。
  “原来睡了那么久呀!难怪肚子饿得咕咕叫。”李八卦飞快漱口洗脸,抱着菱素的手撒娇,“五师姐,我想吃肉!”
  菱素想到池砚备在后院厨房的那盘肉饼,点头:“我去拿。”说完,她转身出去,合上门下楼。
  半盏茶后,大家都知道昏迷五天五夜的李八卦醒了。
  一户农家,池砚站在鸡窝前半晌没动,旁边的大婶捏紧碎银子,眼神闪烁:“这位爷,你要是现在反悔,这银子也是不退的。”
  池砚不语,静静看了眼卧在干草上的老母鸡,弯身,片刻从老母鸡身下摸出一枚温温的,刚下的鸡蛋。
  他眉头拧起:“煮熟?”
  “对对对!”见面前用一两银子买一个鸡蛋的傻子总算开口,大婶顿时眉开眼笑。“刚下的效果最好。”
  池砚又道:“剥皮?”
  “不剥不剥。”大婶连连摆手,“煮熟直接在脸上滚。”
  池砚颔首:“多谢。”
  从农家院子出来,池砚闪身回了李家大宅,给了后厨管事丫头一块碎银,开始添柴烧水煮鸡蛋。
  约莫一个时辰鸡蛋煮熟。
  热鸡蛋真能消肿?
  他犹豫半晌,还是用热毛巾仔细包好水煮蛋,脚步加快去李八卦的房间。然而刚到二楼的楼梯口,他停住了。
  花无邪斜斜靠在门边,余光瞥见池砚,唇角微勾,手一扬,那热气腾腾的鸡蛋在明舟额头“咔嚓”一声破裂。
  他慢条斯理地剥开,一口咬掉半个,细细咀嚼着:“味道真不错。”
  明舟一手揉着额头,一手握着鸡蛋,咂舌道:“三师兄,你怎么把给小师妹的水煮蛋吃了?”
  “又来一个,小八卦的额头可滚不了那么多鸡蛋。”花无邪凤眸微挑,把另外一半水煮蛋咽下肚。
  “又?”明舟四处瞧了瞧,看到池砚,他惊喜道,“二师兄,你也来给小师妹送水煮蛋吗?”随即,他又焉焉地耷拉小脑袋,“不过大师兄已经端了一盆进去,不缺了。”
  “不是。”池砚淡淡应了声,把热毛巾掩进宽大的袖口,转身想要下楼。
  吱呀。
  这时房门打开,孟洵,菱素和李八卦先后走出来。李八卦额头消肿不少,显然已经用热鸡蛋滚过了,嘴里也吧唧吧唧嚼着水煮鸡。
  看到池砚,她哒哒哒跑过来,拉住他的手,双眼冒光道:“哇,二师兄你真的没走呀!那个肉饼好好吃,五师姐说是你买的!还有吗?我还想吃!”
  “你刚刚大病初愈,不能再吃了。”孟洵摇头。
  “我没病呀!”李八卦瘪了瘪嘴,“五师姐说我晕倒是因为吞了玄鳞九头蛇的内丹,一时无法适应而已,不影响吃东西的!”
  这次孟洵很坚决,仍是摇头:“不行。”
  “可是我饿了五天!”李八卦几口咽下鸡蛋,举起胖乎乎的手,“一,二,三,四,五……看!足足饿了有一个巴掌呢!”
  菱素淡淡道:“可是你刚刚也吃了一盘肉饼和八个水煮蛋。”
  李八卦黑漆漆的眼珠子咕噜转了转,还想编点理由骗肉饼吃,楼下就传来一阵尖叫声。
  “不好了,来人啊,死人了!”


第70章 
  死的是一个男人,是李家的长工。
  三十多的年纪,尚未娶亲,住在李家后院的柴房里,平日沉默寡言,却是干活的一把好手,长得高高大大,夏日里穿一件短褂衫子,大片黝黑结实的胸膛若隐若现,常引得不少丫鬟婆子红脸。
  此时他精壮的身子却被掏空了,只有一张皱皱巴巴的黑皮裹着一副骨架子,挂在李家院子那棵榆钱树上,风一吹,吱呀吱呀地晃动。
  真像一根腊肠。
  去百鬼沼泽走一遭后,李八卦的胆子大了不少,抓着孟洵的道袍,从他身后探出脑袋,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瞧着树上的男人。
  旁边的婆子早已吓得脸色惨白,细胳膊细腿抖得快要散架一样,刚才的喊声就是她发出来的。
  花无邪和曲云流使了个眼色,曲云流就了然走到她面前,声音如温润的细雨:“大娘,可是你先发现的尸体?”
  他模样温和纯良,一下就安抚了婆子吓破的胆子,她哆嗦着点头:“我、我一直在院子里纳鞋底,没别人来过,真没别人,一抬头……他、他就挂树上了。”
  “人?”这时有个小姑娘从榆钱树后走出,她约莫十五六的年纪,俏生生的脸蛋满是讽刺,“都被吸成肉干了,这能是人干的?”
  此言一出,院子里沉默了,围观的丫鬟下人面面相觑,都觉得身上凉飕飕的:“难道是老爷回来索命……”
  “别瞎说!”有人低声呵斥,“青天白日,哪里来的鬼?!”
  “那怎么不死在别处,偏偏在老爷摔死的榆钱树?”
  “事有凑巧。”
  “呵。”小姑娘嗤笑一声,“我爹连蝼蚁都不舍得踩死,又怎会害人?要害人,也是那狐狸精!”
  “唉哟我的小祖宗。”之前发现尸体的婆子一个激灵,赶紧上前捂住她的嘴,“你别说了,要是夫人听见了不得。”
  原来这小姑娘正是李庆轩的女儿,名唤李采荷,闻言她推开婆子的手,还是那冷冷的调子:“她敢做还不让人说了?”说着目光有意无意扫过孟洵他们,“瞧瞧冰清玉洁的李夫人,庄里的男人不够,还要去庄外找野男人回来养。”
  其实李采荷知道他们是揭了她哥哥求神医的布告,这才住进李宅,可保不齐是那狐狸精的障眼法呢?
  反正她哥哥是从娘胎带出来的病,方圆百里的名医瞧了遍,都说只能活到二十岁,那布告挂着就是摆设。
  李八卦听得一头雾水,拉着孟洵的手晃了晃,一脸的好奇:“野男人是什么呀?”她只知天地之间分阴阳,有男人,有女人,野男人还是头一次听闻。
  孟洵:“……”
  “傻孩子,就是我们呀。”花无邪笑意盈盈,一个一个点过去,“一,二,三……唔,傻小子和尿床小子还是小豆丁,不算,满打满算四个野男人,是吧,李小姐。”
  “你!”李采荷气得俏脸通红,半晌才挤出几个字,“不知羞耻!”
  花无邪凤眸微挑,微微倾身,一道带笑的轻语划过她耳畔:“若李小姐喜欢,在下也可为你不知羞耻。”
  这次李采荷耳尖都快滴血了,“你”了半天都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怎会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倒是元清脸红脖子粗,跳脚道:“我怎么尿床了?!三师兄你别抹黑我!”
  花无邪轻飘飘一句把他打发了:“我说尿床小子,你又不尿床,上赶着认什么。”
  明舟憋笑,毫无诚意地拍了拍元清的肩:“哈哈,其实元小子从上次游历回来,就再没尿床了,应该加个前字,前尿床大王!”
  元清磨牙:“明小子,你给我记着!”
  “四个?”李八卦歪着头,天真地掰着手指数了数,“大师兄,二师兄,三师兄,八师兄……”顿了顿,她似懂非懂地眨了眨眼睛,“为什么你们是野男人呀?”
  闻言曲云流差点一口气没上来,脸皮一阵白一阵红。孟洵也微微皱眉:“无邪,不要乱说话。”
  唯独池砚面不改色,周身散发着一切与我无关的气息,静静瞧着榆钱树上挂着的腊肠,幽深的眸底有暗光浮动,深深浅浅的,看不真切。
  菱素一直跟在他身后,见状眉目一凝:“二师兄,可是发现了什么?”
  池砚没有言语,过了半晌才摇头。片刻,他收回目光,淡淡看向花无邪:“《戒律》五百遍,明日交给我。”
  《戒律》,玄虚和池砚拟定的鹤灵观戒律,说不清多少条,因为每年都会添新的,到目前,约莫《易经》那么厚吧。
  然后一晚抄五百遍的惩罚,还是上次花无邪露水一夜的鲤鱼精找上鹤灵观,玄虚气得头发都快掉光的独一份待遇。
  花无邪跳脚:“池小砚!我犯了哪条戒律?你这是公报私仇,凭什么罚抄五百遍《戒律》?!不是五,也不是五十,是五百!”
  池砚薄唇吐出四个字:“为兄不尊。”
  花无邪摸了摸鼻子,认真想了想:“有这条戒律吗?我怎么不记得……”
  “我刚加的。”
  “……”
  窸窣窸窣。
  这时不疾不徐的脚步声响起,一个白衣女人在丫鬟簇拥下从院外走来,只见她十七八的模样,脸蛋算不上明艳,弯弯的眉下是一双波光潋滟的杏眼,肌肤和唇都白得有点渗人。
  炎炎烈日,竟生生让院子降了不少温。
  来人正是李采荷口中的狐狸精,李庆轩的第二任夫人,李雨儿。她是在一个大雨滂沱的日子晕倒在李家门前,发高烧烧坏了脑子,醒来什么都忘了。
  李庆轩怜她孤苦无依,便给她取了李雨儿这个名字,跟在李采荷身边伺候,那时李雨儿才十五岁。
  谁也没想到两年后,她会成为李家的女主人。
  李采荷更是恨得牙痒痒,一哭二闹三上吊都用过,她爹还是义无反顾,娶了只比她大一岁的后娘。
  “狐狸精。”她啐了一口,声音不高不低。
  李雨儿却似没听到一般,冷漠地看了一眼挂着的尸体,脸上是不符合她年纪的沉稳:“孟道长,斋饭备好了,还请移步前厅。”
  李八卦眼睛瞬间发亮:“饭!”
  孟洵颔首:“多谢李夫人。”
  李雨儿还是没什么表情,吩咐下人把尸体解下来后,带着众人往前厅走。
  “奶娘,我们走!”突然“砰”一声,李采荷从后重重撞上李雨儿,走了几步,又恨恨回头,“不要脸的狐狸精!还有你,也不要脸!”
  一句是对着李雨儿,另一句却是对着花无邪。
  虽然身陷五百遍《戒律》的阴影,花无邪还是不忘轻佻,笑吟吟道:“李小姐不喜在下这张脸,那我换一张如何?”
  李采荷:“……”
  “明小子,我肚子又疼了……”走了一半,元清脸色突然煞白,他拉了拉明舟的袖子,红着脸道,“有没有带草纸?”
  好吧,从尿床小子变成了拉肚子小子。也不知道元清是水土不服还是吃了不好的东西,近来总是拉肚子。
  明舟从袖口掏出草纸递给他,笑得乐不可支:“给你,前尿床大王。”
  元清“哼”一声,捂着肚子一溜烟跑远了。
  斋菜很是丰盛,满满当当摆了长长一桌,也不知谁交代了,李八卦面前还有一盘刀口蒜泥白肉。
  猪肉片切得薄薄的,片片透亮,泛着盈润的光泽,蘸上蒜香的调料碟,入口清香不腻,开胃下饭。
  所以李八卦胃口大开地吃了五大碗白米饭,又把一海碗三鲜菌菇汤喝得一滴不剩,这才心满意足放下筷子。
  待丫鬟撤下饭桌,李雨儿开口:“昨日小妇人寻得一神医,以后君儿的病由他照料。这几日多谢几位道长挂心,我让管家备好马车干粮,你们随时可以上路。”
  君儿就是李家大少爷,李少君,一个从出生就躺在床上没起来过的病秧子,今年二十,正是大夫判的生死劫年纪。
  言下之意,送客。
  曲云流若有所思地皱了皱眉,轻声道:“李夫人,就算令公子的病无碍。依今日所见,府上恐有鬼怪作祟……”
  “多谢道长好意。”李雨儿淡淡打断他,起身道,“家中之事小妇人自有计较,不劳挂心。”
  花无邪慢悠悠地呷了口清茶,撑着下巴道:“可巧了,这世上同我齐名的神医都是我的旧相识,多年未见,在此重逢也是缘分。师兄,容我去和他叙叙旧,再走如何?”
  三师兄的旧相识不是花魁便是女妖女鬼,何曾有神医了?!除非这神医是女的!明舟正要发问,就见花无邪微微摇头,示意他不要开口。
  须臾,孟洵颔首:“他乡遇故知,理应叙旧。”
  李雨儿脚步微顿,掩在袖口里的手紧了紧:“怕是不巧,神医要专心替君儿治病,暂不能见客。”
  “那太可惜了。”花无邪幽幽叹了口气,“唉,既然如此也强求不得,师兄,我们明日启程吧。”
  孟洵笑:“好。”
  闻言李雨儿松了口气,再不停留,转身出了前厅。
  等她走远,曲云流一脸凝重:“师兄,李夫人火急火燎地赶我们走,想必这李宅有古怪。”
  花无邪拿起串葡萄,一口一颗,摇头晃脑道:“儿子比娘大,爹又死得如此诡异,能不古怪吗?”
  “那要如何是好?”曲云流叹气,“明日可就要启程了。”
  “小事一桩。”花无邪挑眉,“夜探可破。”
  这时元清从门外进来,许是拉肚子虚脱了,脸色有些苍白,闻言好奇道:“什么夜探?”
  “元小子你拉什么肚子那么久,菜都凉了。”明舟给他盛了一碗小米粥,连着给他留的几道小菜一起端过去,“先喝点粥垫肚子吧。”
  元清不情不愿地端起碗,黑漆漆的眼珠盯着花无邪,嘀嘀咕咕道:“是不是有什么好玩的瞒着我?”
  “能有什么好玩的。”花无邪凤眸微眯,突地凑到元清耳畔,轻笑道,“不过是我和你二师兄,八师兄晚上要一探香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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