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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师妹每天都要喷火-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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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追到天涯海角,我也会把他挫骨扬灰!”
  言毕,他放下元清,捡起双锤就要出门。
  “站住。”花无邪拉住他,“天下之大,找一人如同大海捞针,何况你还不知无为的来历,模样,要上哪儿找?”
  “我不管!”明舟使劲挣脱他,不顾一切往外冲,大有神挡杀神,佛挡灭佛的气势,完全失了理智,“他杀了元清,他必须死!”
  “就你现在的模样?”一直沉默的曲云流开口。
  “他再厉害,我也不怕!”明舟握紧双锤,一脚踹开门,“大不了鱼死网破,玉石俱焚。”
  “然后呢?”曲云流定定瞧着他,脸上是显而易见的悲悯,“他死了,你就快活了,还是元清会回来?”
  不等回答,曲云流又道:“大师兄和二师兄一早知晓无为来历不明,为何会隐忍到现在,难道他们不心疼元清吗?明舟,你想过没有,因为你昨日的冲动,让这一切隐忍都付诸东流。”
  明舟不动了,想到确实是因为他,无为才抓住机会逃脱,他僵硬着回头,声音沙哑得不像话:“师兄,我、我……”
  “师父说过,你敦厚老实,但心性未定,此乃修道之大忌。”曲云流走到他身边,温柔地摸了摸他的头,“人世间的悲欢离合,皆有定数,强求不来,你要学会接受。”
  “傻小子。”花无邪也几步上前,一把把明舟按到怀里,哑声道,“放心,无为的命只是暂且留着,他的目标是大师兄,一定还会再来。”
  昨夜明舟只听了半截,并不知道孟洵遇袭之事,闻言他一惊,理智逐渐回来:“他为什么要伤大师兄?!”
  房间里再次沉默,孟洵静静站在窗边,破晓的霞光洒在他脸上,影影绰绰,看不真切他的表情。
  这时,池砚淡淡道:“步逍遥。”
  闻言花无邪,曲云流和明舟都异口同声:“什么?”
  池砚解释:“无为到乐游山办的第一件事,是放走步逍遥。他谎称魔界中人打伤他,也是为了移祸江东。”
  处心积虑想要救出魔尊的,若不是魔界之人,那……花无邪皱眉:“你的意思是他幕后的主谋蓄意挑起三界纷争?”
  “目前看来,是。”
  “那他……”幕后主谋是谁?余下的话卡在喉咙里,明舟默默咽了回去,手指重重掐入掌心,终于明白他的冲动闯了多大的祸。
  若不是他的鲁莽行事放走无为,肯定能盘问出蛛丝马迹。
  池砚看出他的心思,放缓声音道:“无为在也问不出主谋。”
  明舟摇头,内疚得无法自拔:“二师兄,你不用安慰我,我知道……我犯了大错,你罚我吧,我……”
  “没有安慰你。”花无邪大力揉了揉明舟的头,“敢放出步逍遥之人,身份肯定非比寻常,无为一个小喽啰,知道的不过是皮毛而已,也许……”他冷笑一声,“无为连他真正的主人是谁都不知道。”
  哒,哒,哒。
  就在这时,由远及近的脚步声响起,不一会儿,李宅的李管家出现在门口,他笑容可掬道:“夫人已让人备好早点,请……这、这、这是……”
  随即,他瞥到元清的尸体,惊呼道:“死了?”
  ……
  因为要处置元清的尸体,众人要在李家庄逗留一日,李雨儿虽然不满,但碍于情理,还是勉为其难应了下来。
  她面无表情道:“一日,再不能多。”
  李采荷倚在门边,冷笑一声:“怎么?被戳穿了遮羞布,火急火燎想要送走你的野男人吗?”
  李雨儿不理她,命家丁带来李少君院里那个壮丫头,当场下令道:“给我狠狠打这个胆敢谋害主子的贱骨头二十板子!然后扔出去!”
  肉体凡胎,二十板子几乎要去半条命。
  壮丫头剧烈挣扎着,可被四五个壮汉压着,饶是她力大无穷,身强体壮,也还是无法动弹分毫,杀猪一般嚎叫道:“夫人饶命,奴婢没有啊,夫人!”
  “没有?”李雨儿丢了一样东西到院子里,目光若有似无地扫过李八卦:“昨日在少爷院里捡到的东西,我早说过,少爷身子骨弱,不许他乱吃,你真是好大胆子!”
  烈日下,只见一小块冬瓜糖闪闪发亮。
  糟糕!
  是那块喂猫的冬瓜糖!
  李八卦眼皮一跳,顿时明白李雨儿是在杀鸡给猴看,警告她:我知道你昨夜去了君儿的院子,不管看到什么,都给我闭嘴。
  “奴婢没有,冤枉啊!夫人,奴婢真的没有……”
  壮丫头还在哭喊,李八卦刚要跳出去,池砚开口了:“且慢。”
  “怎么?”李雨儿冷冷看向池砚,“难道小妇人管教下人,道长也要干涉?”
  “昨夜去李少爷院中的是我。”
  “哦。”李雨儿毫不意外,语气冷冷的,“原来道士除了驱邪避鬼,还有副业——蹲人墙角?”
  池砚面色不变:“今夜,李老爷会回来。”
  “什么?!”
  一言出,前厅只有此起彼伏的抽气声,李雨儿更是身子晃了晃,颤声道:“你、你说什么?!”
  “亥时,我去地府带他回来。”
  ……
  火化的时辰定在子时,天色渐暗,元清的尸体被抬到李家庄那棵大槐树底下,菱素白日给他缝了套崭新的道袍,穿在身上很是精神。
  明舟一边堆着干柴,一边低声道:“元小子,五师姐给你缝的新袍子可漂亮了,你在阴曹地府,也一定是最精神的鬼。”
  旁边,抱着干柴的李八卦一怔:“鬼……十二师兄现在还是鬼吗?”
  “嗯。”明舟点头,“元清未修道成仙,还是普通人,死后会去地府等候转世投胎。师叔早课说过,地府数百年来都招不到新的鬼差,人手不够,流程很慢。估摸着他要排上一年半载才能投胎……算一算,无为附身在他身上三四个月,所以他应该还在地府。”
  说完他眼圈又红了,小声啜泣着:“不知道元清喝了孟婆汤后还记不记得我,还有他平日常吃肉,要是被罚去畜生道轮回,投胎成一头猪,一只鸡怎么办?呜呜呜。”
  李八卦眼睛瞬间点亮,她麻溜扔掉干柴,激动道:“十一师兄,我们悄悄跟着二师兄去地府吧!”
  闻言明舟咬着唇,缓慢地摇头,声音低低的:“对不起小师妹,今天我不能陪你玩了,我要陪元清最后一程。”
  “不是玩,是去救十二师兄。”
  明舟不解:“啊?”
  “傻师兄。”李八卦点了点他的额头,笑得眉眼弯弯,“你知道阎罗王有本生死薄吗?”


第74章 
  知道的。
  明舟点头,阎罗王有本生死薄,详细记载了芸芸众生的生卒年月。自天地初开,还从未出过丝毫偏差。
  因此凡间有句俗语:阎王要你三更死,谁敢留人到五更?
  可生死薄和救元清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李八卦眸底闪过一抹狡黠,“只要改了十二师兄的生卒年月,再给他添几十年、几百年寿命不就行了?”
  她记得,有次判官到八景宫买美白丸,老君恰好开了一坛梅子酒,酒趣一来,难得铁公鸡拔毛一次,请判官喝了小小一杯。
  真的是很小一杯。
  扣门如老君,有一套专门招待客人的茶杯和水晶杯,盛满约莫能抿上三小口吧,用他的话来说,量少为品,多则牛嚼牡丹。
  虽然他自己用的是大杯。
  然而判官偏偏是一口倒,抿了一小口梅子酒,当即面红耳赤,不知今夕何夕,从拘谨的闷葫芦,变成侃侃而谈,无所不谈的话匣子。
  “老君您不知道,地府的空气越发浊了,阎王被熏得越来越黑,这才打发我来买美白丸。唉,污浊之气在那儿摆着,怕是每日一丸也没用。”
  老君笑意盈盈:“那便一日三丸。”
  “这倒是好法子。”判官翻了翻钱袋子,随即重重叹气,“可实在是囊中羞涩,吃不起啊。不瞒老君,十八层地狱又要扩建了,但给天庭上了好几道求拨银子的折子,总没有回音。阎王就寻思着裁减一下地府的用度,前几日还闹了一个笑话。”
  老君来了兴趣:“什么笑话?”
  “孟婆熬汤的材料少了几味,药效没那么强,有一人喝了孟婆汤转世投胎,前世之事没有忘干净,一落地便出口成章,弄得十里八乡都以为他是文曲星转世。”判官失笑,“哪里知道,他上一世其实是个几十年都未中举的老秀才,活活读书读死的,牛头马面去勾魂时,他还死不瞑目地念叨着‘回’字有四种写法。”
  “后来如何?”
  “还能如何。”判官摇头,“阎王罚了孟婆一个月的俸禄,自个儿十年的俸禄也罚了。然后改掉那人的生死薄,让他当夜呛奶而亡,勾回地府灌了孟婆汤,又重投一次胎。”
  老君不置可否,笑吟吟又倒了一杯梅子酒,判官却说得停不下来,继续道:“老君,你可知生死薄其实是三本?”
  “哦?”
  “我不小心瞧见的。”判官醉得厉害,白净的脸皮红得猴屁股一样,他迟缓地四处瞧了瞧,没有人,只有一个冒着烟气的八卦炉。
  他放了心,咧嘴一笑:“在阎王的书房里,我去送天庭公文时他刚好有事出去,那三本生死薄就在桌上。一本神仙,一本妖魔,一本人。”
  所以一小杯梅子酒,李八卦光明正大听到了两个事关地府的大秘密:生死薄有三本,还能改。
  很快,月亮慢慢从云层里钻了出来,缺了一大个口子,依然明晃晃的,照得天地一片温柔的盈白。
  呱呱呱。
  不远处的池塘响着不知疲倦的蛙鸣,晚风吹过,带来一袭清新的莲花香。
  听得李八卦有些饿了,等了一会儿明舟,见他还是惊呆的模样,没有任何反应,不由又拍了拍他的头,鼓起脸:“你到底去不去呀?不去我可走了,不然二师兄走远了。”
  地府不是那么好去的,要等阴气最重的时候,地狱之门打开才能进去。而地狱之门,只有池砚能看见。
  “可、可……”明舟手紧了又紧,最终还是无力垂头,“不行的,我们两个法力低微,地府不是我们能去的地方。而且八师兄说过,一切都是定数,强求不来。”
  “没有试过,你怎么知道那是定数呢?”李八卦歪了歪头,顿了顿又道,“还有我们之前并没有求过呀,又何来强求?”
  她歪理一套一套的,明舟也听得一愣一愣的,呆呆道:“真的可以吗?元、元清他真的还能活过来?”
  就在这时,不远处传来窸窸窣窣的说话声,李八卦眯着眼睛往前一瞧,是孟洵,池砚,花无邪和曲云流。
  看来池砚是要出发寻地狱之门了,她黑漆漆的眼珠子一转,回头道:“你只说想不想十二师兄回来吧。”
  明舟忙不迭点头:“想!”他做梦,不,他不做梦都想元清回来!
  “那乖乖跟我来。”
  再不犹豫,明舟一咕噜爬起来:“嗯!”
  ……
  阴气通常子时最重,黑白无常也喜欢那时出来勾魂。可李家庄近来死人太多,鬼怨太重,天才擦黑,他们已经打开地狱之门出来。
  黑无常打了一天的马吊,此刻一脸憔悴,哈欠连天,连勾魂锁都拿不稳。
  白无常斜了他一眼,从兜里掏了个东西扔他怀里:“黑老弟,要是被阎王知道你们私下开赌局,看他不剥了你的皮。”
  “嘿嘿。”黑无常定睛一看,原来白无常丢的是个蜜桔,他“嘿嘿”笑了两声,剥开橙黄的剥皮,掰一瓣抛到嘴里,酸甜多汁,很是醒神。“我这也是没办法,上次勾了李家庄那人,被他家凶婆娘追到地府大闹一场,阎王可是扣了我两个月的俸禄。不赢点钱,日子过不下去啊。”
  话虽如此,但你赢过吗?
  白无常眼里写着明晃晃的鄙视,不再理他,打着哈欠慢悠悠往李家庄走,今日他们接的任务是勾二十个魂。
  可有得勾咯。
  “唉,白老哥。”黑无常追上来,嬉皮笑脸道,“不如咱们打个赌呗?”
  白无常懒洋洋道:“赌什么?”
  “不多,十两银子。”黑无常想到杭州楼外楼的东坡肉,忍不住咽了咽口水,他早早和判官求来几日后去杭州勾魂的差事,如今万事俱备,只欠吃饭的银子了。
  白无常嫌弃道:“我是问你,赌什么?”
  黑无常双目清亮,看着不远处的李家庄,胸有成竹道:“赌那凶婆娘还要杀多少人。我赌三百。”
  李家庄共有四五百号人,除去他们这几日勾的一百多,三百差不离。
  “屠庄吗?”白无常眼睛微眯,“好,那我赌,她一个都不杀。”
  “嘿嘿,我赢定了。”黑无常想到那凶婆娘大闹地府的泼样,仿佛看到白花花的银子从天而降,笑得嘴角咧到耳朵根。
  白无常微微一笑,出来时阎王吩咐他转告不知在哪儿打马吊的黑无常,今夜有人会解决好李家庄之事,他们完成今天差事就可以放假三天。
  还真是勤快的鸟儿有虫吃。
  三天,十两银子应该够花吧?
  黑白无常前脚离开地狱之门,池砚后脚就到了,不过是田边一个毫不起眼的草垛子,他手指一点,草垛子竟然缓缓分开,里面赫然是一条蜿蜒往下的石梯,一望无际,看不到尽头,泛着生生的寒气。
  然后清瘦的身影很快消失在黑漆漆的石梯。
  “走吧。”见池砚进去,李八卦从花树探出头,拉着明舟撒脚往草垛子跑。“不然门关上了。”
  一进地狱之门,身后的草垛合上,视野瞬间变得漆黑阴森,只隐隐可见脚下白生生的石梯。耳畔不知是哪儿吹来的风,凉飕飕的。
  李八卦脑海里又浮现老君那些鬼样百出的睡前小故事,一下缩在明舟身后,小小声道:“十一师兄,你在前面带路。”
  “嗯。”明舟知道她怕鬼,紧紧牵住她的手,“别怕小师妹,我会保护你。”
  能不怕吗?
  阴曹地府可到处是鬼,百鬼沼泽比起地府,不过是小菜一碟,或者,小小菜一碟。
  若不是为了元清,哪怕三界之内只有地府能吃肉,李八卦都不去。突然,不知什么扫过她细白的脖颈,有点黏,还有点腥臭。
  她“唰”地回头。
  依然黑漆漆一片,还好,没有鬼。她松了口长长的气,抬起袖子擦额头的虚汗。然而才擦一会儿,她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她不可置信地瞧着她空空的两只手,声音抖得支离破碎:“十一师兄?你、你还在吗?”
  呼啦,呼啦。
  回应她的是呼啸的风声,只见蜿蜒向下,望不到尽头的石梯上,哪还有明舟的身影。只有她孤零零的一个人。
  怎么回事,十一师兄呢?!
  这时那个有点黏、有点腥臭的触感再次落到她的脖颈,李八卦来不及细想,惊呼一声就捂着脖颈往下跑,然而刚踩到下一个台阶。
  她就脚下一空,直直摔了下去。
  呜呜呜,这到底是什么鬼?好可怕呀!
  另一边,判官拿着算盘,带着鲁班巡查地府那些年久失修的地方,忧心忡忡道:“先生你看,这里经常有又黏又腥的东西掉下来,时常吓坏新来的鬼魂,是不是要补一下?”
  鲁班死了多年,本应转世投胎,但阎王看中他的木工活,便死说活说把他劝在地府当差,平时修修补补一下,拿的俸禄还是最高,小日子倒也逍遥自在。
  他抬眸看了眼,眼皮一掀,淡淡道:“无妨,不过是地狱之门用的木材太下等,加之此处湿润潮湿,生了青苔而已,因此时不时滴些青苔水,揭下来就好,不用补。”
  闻言判官顿时喜笑颜开:“如此甚好,甚好。”
  嘻嘻,省钱了。


第75章 
  不知往下坠了多久,李八卦的背总算触到一片柔软,她眼皮跳个不停,深深吸了好几口气,这才悄悄掀开一条小小的眼缝。
  入目是一片月明星稀的夜空,月亮似是笼了一层薄薄的纱,温柔又神秘,不远处是一片水波粼粼的湖,飘着不少的船。
  这些船的船头,船头挂着一盏亮着淡淡光芒的灯笼,戴着斗笠的船夫哼着调子轻柔的小调,摇着船从湖对岸划过来,荡起一圈又一圈的涟漪。
  没有鬼!
  李八卦这才放心,灵活地爬起身,随手拍了拍衣裳上的草屑,好奇打量着周围的景致,长桥流水,鸟语花香,她这是掉哪儿了?
  “你是谁?”
  突然,一道甜甜的声音响起,一个绑着麻花小辫的小女孩从李八卦身后探出头,手里提着一个精巧的鱼灯笼。
  她比李八卦高小半个头,也是白白胖胖的,穿着一身红红的对襟襦裙很是喜庆,像是春节时贴的年画娃娃。
  李八卦第一次遇到和她差不多大的女孩,一时有些欢喜,不由多了几分亲近:“我叫李八卦,你呢?”
  小女孩歪着头,眨了眨眼睛:“我叫玉翠儿。”想了想,她又补充道,“今年中秋就八岁了。”
  闻言李八卦捡了一根枯枝,弯身在地面写了三个歪歪扭扭的“玉翠儿”,眼睛亮晶晶的:“是这样写吗?”
  玉翠儿没上过学,但自己名字还是认识的,她点头:“嗯。”
  “你的名字真好听,翠翠的玉。”李八卦扔掉枯枝,笑得眉眼弯弯,“我可不可以叫你翠儿姐姐呀?”
  玉翠儿家中共有三个孩子,她排行第二,上面一个哥哥,下面一个弟弟,哪怕是亲戚家的女孩,也是比她大的堂姐表姐,这还是第一次遇到比她小的妹妹。
  妹妹白白的,软软的,比她那个每天煤堆里打滚的弟弟可爱多了。她当即点头:“可以的!”
  咕噜咕噜。
  这时李八卦的肚子发出响亮的动静,像打鼓似的,她笑着吐了吐舌头:“翠儿姐姐,这里是什么地方呀?”
  “唔。”玉翠儿摇头,“我也不知道。”
  什么?!
  李八卦吃了一惊:“你家不住这儿吗?”
  “我家住在有棵大榕树的地方。”
  玉翠儿拼命摇头,眼睛倏地红了,哭得一抽一抽的:“哥哥带我和弟弟出来逛灯会,人好多好多,然后我就摔倒在地上,好多的脚在踩我,很疼,可是我喊哥哥好多遍,他都不理我。等我爬起来,才发现他和弟弟不见了,我一路找啊找,找到这里还是找不到他们。”
  “别怕别怕。”李八卦踮脚看了眼前方灯火辉煌的城镇,牵着玉翠儿冰凉的手,“我带你去找。”
  玉翠儿破涕为笑:“嗯,谢谢八卦妹妹。”
  ……
  城里很是热闹,挂满了各式各样漂亮的灯笼,街道两旁也摆满许多摊子,有卖馄饨的,有卖小笼包的,有卖糖人的,有卖阳春面的,还有卖牛杂的……
  简言之,什么吃的都有。
  这个地方,一定是三界最美的地方吧!
  李八卦再也走不动了,牵着玉翠儿跑到卖小笼包的摊前,扬着一张小脸,眼巴巴盯着冒着热气的蒸屉。
  “皮薄馅足的蟹黄灌汤包,两文钱一笼,童叟无欺哦。”小笼包摊子的老板娘是个二十多岁的姑娘,长得白白净净,一脸的精明。
  忙成陀螺的她抽空探出身子,见是两个奶娃娃站在摊前,也不觉得奇怪,一边擦汗一边高声道,“你们要来两笼吗?”
  李八卦不知道蟹黄灌汤包是什么,可她知道一定很美味,只闻着就流口水呢。她揉了揉肚子,黑漆漆的眼珠子转过来又转过去。
  吃呢,她是一定要吃的。
  钱呢,她是一文钱都没有的。
  要好好想个法子,和这个一看就不太好骗的老板娘骗两笼蟹黄灌汤包。
  “三笼。”
  下一瞬,一道含笑的嗓音响起,似是一袭清凉的风,吹散了满街道的闷热,来来往往的食客都怔住。
  静默了一会儿,老板娘先回神,嘴角一弯,端起三笼热腾腾的蟹黄灌汤包走出来,放到一张空着的圆桌:“好嘞!”
  来人撩开下摆,施施然坐下,慢悠悠揭开盖子,白雾袅绕中,李八卦看到一个大大的包子。
  只是比起包子又不大一样。
  皮薄薄的,灌着满满的汤汁,慵懒地躺在蒸屉里,软成一片,封口处还捏成了精致的花形,点了一个金黄的圆点在上面。
  咕噜咕噜。
  李八卦更饿了,肚子发出的声响震天响。那人轻笑一声,从筷筒里抽出一根麦秆,从金黄圆点插下去。
  轻轻啜一口,鲜嫩的汤汁不咸不淡,还带着微微的清甜。他唇角一勾,单手撑着下巴,薄唇吐出两个字:“挺好。”
  上一次被戏弄的气愤顷刻间抛到九霄云外,不再犹豫,李八卦几步窜过去,大眼睛眨巴眨巴,脆生生道:“逍遥哥哥,我好想你的!”
  逍遥哥哥?
  步逍遥挑了挑眉,懒洋洋地放开麦秆,莹白如玉的手指轻轻扣着桌面,笑吟吟道:“再好好想想,是想我,还是想蟹黄灌汤包?”
  李八卦擦了擦口水:“蟹黄灌汤包。”
  “啧,真是越来越不可爱了。”话虽如此,步逍遥眸底却满是笑意,把剩下的两个蒸屉推过去,“吃吧。”
  “嗯嗯!”李八卦迫不及待拉着玉翠儿在步逍遥对面坐下,给她抽了根麦秆,“翠儿姐姐,吃吧!”
  玉翠儿一直偷偷瞧着步逍遥,她从没见过那么好看的人呢,像神仙一样。她羡慕道:“八卦妹妹,这是你哥哥吗?”
  “唔,是。”李八卦含糊地应了声,眼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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