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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师妹每天都要喷火-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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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菱歌被揭穿,白皙的脸颊瞬间红透:“你又不是不知道二师兄的脾性,他若是不肯透露,玉皇大帝开口都没用。因此我只好自己去查线索,但他居所布有结界,我修为不够,试了几次都进不去。”
  “下次我去试试吧。”李八卦想了想,“我现在是厨房帮工,消息比较灵通,等二师兄出去,我再想办法去他房里找找线索。”
  “好。”找到盟友,孤单几百年的菱歌心头大石总算卸下一半,旋即,她一脸古怪地打量着李八卦,“八卦,你……我记得你以前不长这样啊。”
  “因为这不是我的脸呀。”李八卦用力扯了扯脸皮,笑得眉眼弯弯,“这是我炼制的新产品,以后行走三界,不用学变身术也能变身。”
  菱歌沉默了,过了一会儿,她幽幽道:“所以你这次回来,若不是遇到变故,其实是打算用这张脸戏弄我们吧。”
  “咳咳。”李八卦用手帕掩嘴,轻咳一声,眼神四处乱飘,“不提这个不提这个!如今当务之急,是把大师兄他们找到。”
  嗖。
  这时一道破风声传来,一抹白光破窗而入,直直击向李八卦面门,她机灵一闪,堪堪避过那带着冷冽杀意的剑气。
  不用想,肯定是玉翠儿!
  她麻溜把手帕系在脸上,遮住半边脸。
  果然下一瞬,玉翠儿手执长剑出现在屋外。她依然是眉梢带笑,眸光却冰冷一片:“又是你,前几次好意放过你,没想你竟趁我离去片刻,得寸进尺闯进本门禁地!”
  她口中的她是菱歌。
  “一口一个本门,我在鹤灵观时,你这丫头还不知道在哪儿。”菱歌不甘示弱,手一抬,她的寒影立即从剑鞘飞出,“何况你不经主人同意,擅自住进竹海,这才叫得寸进尺呢!”
  “你是鹤灵观的人?”玉翠儿轻笑一声,“抱歉,不认识。”
  语落她提剑挥来,菱歌哼了一声,和李八卦悄悄说了句“你先走,不要暴露身份,到时我自会与你联络”,就手执寒影正面迎上玉翠儿。
  一时间,屋内白光大盛,照得恍如白昼,不多会儿,两人又破屋顶而出,噼里啪啦打上天。
  李八卦仰头观察一会儿,见菱歌和玉翠儿势均力敌,不会吃什么亏,这才乖乖听话走了。
  ……
  第二日,李八卦难得没有赖床,一早到厨房晃悠,想找熟人打探一下消息。
  可她运气有点背,鹤灵观后厨是轮班制,今日做饭菜的不是她相熟的土地散仙等人,而是后来的新厨子。
  她顿时犹如霜打的茄子,耷拉着头缩在水池边,有一搭没一搭摘菜。
  “哇,小花,你真勤快!起那么早洗菜。”没多会儿,白离也来水池洗碗,她搬着小马扎坐到李八卦旁边,神清气爽道,“昨天吃了池道长种的仙果,一夜无梦到天明,哈哈,舒服!”
  李八卦沉浸在浓浓的郁闷中,只敷衍“嗯”了一声。
  “咦,小花你是不是水土不服啊?”白离纳闷地瞥了她一眼,“昨夜我好像听到你起夜,很久才回来呢。”
  “嗯,我拉肚子。”李八卦脸不红气不喘,有气无力把洗净的菜叶放进竹篮,不着痕迹转移话题,“白霜还没起吗?”
  “倒是早起了,不过走到一半,又折回屋哭鼻子去了。”白离吐了吐舌头,“反正她哭任她哭,我是不会帮她洗碗的,等她矫情够了再自己洗!”
  李八卦好奇问:“她怎么了?”
  “为池道长呗。”白离挑眉,“我们半路遇到石榴叶来取早餐,说是池道长已经下山,不知归期。”
  什么?!
  池砚走了!
  李八卦眼眸“唰”地一亮,再次恢复满满的元气,湿漉漉的手在围兜上蹭了蹭,腾地起身,激动道:“小离子,我有事离开一下,一会儿回来!唔,到时给你带一个又大又甜的玉菇甜瓜!”
  “哦哦。”白离目送着她远去,顿了顿,她低头看着满水池的碗,自言自语道,“唔,要不要现在去告诉白霜,我后来又碰上池道长,他已经买完东西从山下回来了呢?这样她一高兴,也许会替我洗一半的碗……”


第103章 
  走了约莫半个时辰,李八卦鬼鬼祟祟的身影出现在池砚的院落外。
  她缩在墙根等了半晌,待急急忙忙赶着上早课的弟子跑远,立刻熟门熟路攀上南面爬满花藤的墙。
  墙不算高,然而她一只手堪堪搭到墙沿,就碰到池砚布下的结界,还未来得及反应,立刻被强劲的蓝光反弹到空中,接着“哐当”一声,砸落在远处的杏花林里,激起漫天飞花。
  “嘶,太激动,忘了池罚抄布有结界了!”
  李八卦懊恼嘀咕几句,又马上揉着几乎摔散架的骨头爬起来,虽然摔了腿,但她担心池砚回来,因此还是一瘸一拐跑得飞快,很快回到院落。
  这次她没有冲动,而是沿着墙根慢慢摸索。池砚修为高深,她正面必然破不掉结界,但老君说过,无论布结界之人修为有多么高深,所布结界也无法完全均匀,定然会留有薄弱的突破口。
  所以只要她找到薄弱的突破口,就能顺着突破口钻进去。
  李八卦手掌轻轻贴着墙壁,走到拐角时,她指尖突然冒出璀璨的红光。她眼前一亮,找到了!
  突破口在……
  她顺着红光抬头,只见屋檐旁,一个若有似无的淡蓝光点闪烁,她眼睛微微眯了眯,眸底闪过一丝狡黠。
  原来结界的薄弱点在屋顶呀,简单,不过是从翻墙变成走屋顶,小意思!
  她挽起袖口,往后退了数步,默念咒语,脚尖一点,瞬间腾空而起,以光速扑进淡蓝光点。
  咔嚓。
  落到屋顶的刹那,李八卦左脚一扭,发出一声不大不小的骨头碎裂声,引得院内的石榴树叶“唰唰”作响。
  那片有灵识的石榴叶立即从树枝脱落,在院内来来回回飘了一圈,纳闷道:“奇怪,没有东西响啊。”
  有啊!她的脚!
  李八卦一动不动匍匐在屋顶,左脚的脚踝疼得她脸色都惨白惨白的。当然,是她本来的脸,而覆着的那张农家姑娘脸依然云淡风轻,两坨高原红喜庆得不得了。
  等石榴叶检查完毕,优哉游哉飘回石榴树继续睡回笼觉后,李八卦才慢慢直起身,忍着钻心的疼痛,半跪着往前爬。
  池砚的卧房是哪一间呢?
  这间……她揭开瓦片,微眯眼睛往下瞧去,入目是瓶瓶罐罐,还有一应俱全的炊具,唔,是厨房呀,还挺豪华。
  李八卦感叹着,又把瓦片盖回去,轻手轻脚往前爬。
  再试试这一间!
  爬到一个面向朝南的屋子时,她在围兜上擦了擦掌心疼出的虚汗,揭开片青瓦正要瞧,左脚踝倏地袭来一股排山倒海的疼,她一个没忍住,掌下一用力。
  只听“哗啦”一声巨响,她当即随着飞扬的碎瓦片,以极其狼狈的姿态往下掉。然后很快又听“扑通”一声,她就落入了一个热气腾腾的,烟雾缭绕的……浴池!
  水!
  李八卦一个激灵,手脚并用扑腾着,好在她不是以前的小矮子,细白的手腕不知抓住了什么,一会儿便从水中冒出头。
  “哇,这洗澡水怎么是苦的?”她嘴巴一张,吐出不小心喝进去的褐色水,白嫩脸蛋皱成一团。
  下一瞬,一道淡淡的声音响起:“因为这是药浴。”
  “药浴?难怪那么苦!”李八卦没好气地抬起空着的手擦了擦嘴巴,只是片刻,她蓦地僵住,不可置信抬头。
  白雾缭绕中,隐约可见池砚熟悉的冰块脸,他一头青丝松松挽起,落在肩上。身着的白色里衣薄薄的,被药汁浸透后,湿漉漉贴在胸口,隐约可见若有似无的胸膛。
  “……”李八卦一下噎住,嘴巴张了又合,最后才挤出几个干巴巴的字,“哈哈,池道长你洗澡啊,真巧。”
  呜呜,白离那只不靠谱的小白狐,哪里来的小道消息,池罚抄明明没有出门,好好在屋里泡澡,这次真是坑惨她了!
  池砚静静看着李八卦,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白净到透亮的脸,犹如刚刚剥壳的小鹅蛋,盈润白皙,从里到外透着纯净天然,不掺杂一丝杂质,比太阳多一分明媚,比月亮多一丝高洁。
  原来这就是李八卦长大的模样。
  须臾,他才低头看向她一直死死抓着他右胸的手:“手。”
  李八卦后知后觉顺着他的目光看去,这才发现她抓到一个非礼勿视的地方,她顿时宛如放进蒸笼的大闸蟹,整个人都红透。
  她像被烫着一般收回手,转身紧紧闭着眼睛,磕磕巴巴解释:“我、我不是故意的,真的……我不小心……你、你没被抓疼吧?要上药吗……感觉有点红?”
  回答她的是一阵窸窣的水声。
  她不敢动,只委屈巴巴瘪着嘴,恨不能挖个坑钻进去,完蛋,这次不仅被当场抓住,还当了一次小流氓,肯定要被大罚特罚了。
  不会要抄一千遍《戒律》吧?
  不一会儿,池砚的声音再次响起:“不是怕水?上来吧。”
  “啊……哦。”李八卦摸到池边,飞速爬上去,见身后没有动静,她犹豫半晌,还是忍不住悄悄往后瞥了一眼。
  映入眼帘的是衣着整齐的池砚,若不是发梢沾着水珠,根本看不出他刚刚泡完澡,道袍一丝不苟得得令人发指。
  她绞着还在滴水的衣角,眼咕噜一转,不露痕迹着一点一点往门口挪,小小声道:“那什么,我就不打扰池道长泡澡了,你继续……当我没来过,不要有什么负担……我……我马上消失!”
  这时一阵暖风袭来,李八卦的湿衣裳瞬间干透,然后池砚手一扬,门缓缓而开,他不疾不徐走出去:“走吧。”
  要抓她去戒律堂了吗?
  李八卦哭丧着脸,极其困难地爬起来,不知她现在言明身份,能不能大罚变小罚,小罚变不罚。
  她以前可是送过他一百两银票的……
  等她一步一步挪出去,池砚早已静立门口,背着一个竹篓,里面装着几匹布,以及许多宣纸笔墨。
  连笔墨纸砚都给她准备好了!
  李八卦吸了吸鼻子,可怜巴巴道,:“池道长,我……后厨有很多事要忙的,若是手酸,什么都做不了,拿工钱不做事,我会良心不安、我会……”
  池砚看向她:“你不是想见大师兄,走吧。”
  “不是,我只想摘菜,不想抄书……什么!”她没听错吧!李八卦登时双目瞪圆,拖着左腿蹦跶过去。
  难道她的身份暴露了?!
  池砚依然波澜不惊:“你来我的居所不是想查大师兄的下落?”
  好吧,真的暴露了。李八卦一时无语凝烟:“所以这次你又是从开始就知道我的身份……”
  池砚淡淡“嗯”了一声,旋即他手指微抬,指着她的头顶解释:“元神没有隐藏,下次记住。”
  顿了顿,他又道:“还有你的人皮面具遇水会掉,记得改良。”说完他余光瞧见她一拐一拐的左脚,放缓了脚步。
  “……哦,好。”李八卦沮丧地摸了摸光滑的脸,脚尖踢飞一颗小石子,然后快步跟上去,想了想,狐疑问,“二师兄,你真的会带我去见大师兄?”
  池砚微微点头:“嗯。”
  “为什么?”她不解地挠了挠头,“你不是连菱歌师姐都没告诉吗?”
  “他只愿见你。”
  “大师兄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我走后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你们全都离开了鹤灵观?”
  闻言池砚脚步微顿,静默片刻,轻声道:“一会儿就知道。”
  接下来一路沉默,两人走了差不多一个时辰,四周景色越发熟悉,正是思过断崖。池砚手一扬,流冰自剑鞘飞出,“砰”一声变大,他道:“上去吧。”
  “嗯!”
  李八卦站上去后,池砚默念咒语,流冰缓缓向下降,穿过层层叠叠的雾气,半个时辰后,稳稳落在崖底。
  李八卦抬着左脚灵活跳下来,好奇打量着四周。
  只见不远处,一片郁郁葱葱的竹林随风而动,一座和竹海一模一样的竹屋座落在湖边,院内,四五只母鸡围着开得热闹的花丛啄虫,叽叽喳喳好不热闹。
  难道大师兄把竹海搬到了思过崖底?!
  见状李八卦吃惊不已,蹦着跳进院子,一切都是如此熟悉,甚至她用过的小脸盆,都和她离去时一样,端正摆在水池台。
  视线蓦地变得朦胧,她一步一步踏上台阶,走到她曾经住过的房间,手轻轻一推,门“吱呀”一声,打开。
  哗啦。
  屋顶挂满的竹蝴蝶,竹蜻蜓被突然窜进来的风吹得叮当作响,干净整洁的床榻上,还放着几套崭新的衣裳,有大有小,仿佛主人从未离去过一般。
  果然,大师兄一直在等她回来。
  温热的泪水终于忍不住夺眶而出,李八卦摩挲着专属她的小凳子,小桌子,死死咬紧下唇,这才没有哭出声。
  “小心,前面有石头。”这时,屋外传来清脆的女声,喋喋不休说着话,“其实你笑起来很好看的,再笑一次吧,别那么小气嘛。而且笑口常开,对身体很好的,还有你总是闷着不说话,也是不好的,不如我给你说故事吧?你喜欢灵异神怪的志怪故事,还是哀怨缠绵的爱情故事,我都知道!”
  “门开了。”回答女声的是一道温柔的嗓音,一如记忆中的温暖。是大师兄!
  李八卦心头一跳,顾不上脚疼,几个箭步冲出去。
  听到脚步声,干净的院落里,提着一篮子果蔬的孟洵抬眸看向她,薄唇勾起温暖的弧度:“是子墨吗?”


第104章 
  子墨?
  大师兄怎么会把她认错成二师兄?
  李八卦一时怔住,嘴巴微张待在原地,先是望向不远处一脸平静的池砚,然后突然意识到什么,不可置信看向孟洵的眼睛。
  一如既往的深邃温柔,只是毫无神采,双目无神望着她。
  哐当。
  她手一松,抱着的小凳子倏地摔落,顺着梯子往下翻滚数圈,七零八落散了一地。
  眼睛……
  大师兄的眼睛看不见了!
  这时,站在孟洵旁边的少女眨巴着眼睛,好奇打量着李八卦,她约莫十六七岁的模样,唇红齿白,身姿窈窕,身着一身轻盈的鹅黄纱衣,梳着双螺髻,一左一右,缀着两个毛茸茸的白球,甚是娇俏可爱。
  她问:“你是主人带来的客人吗?”
  客人?
  不是的,她是这座竹屋的另一个主人。李八卦想摇头,然而她动了半晌,却一丝力气都提不起来,只泪眼朦胧瞧着孟洵。
  “奇怪,你也不爱说话吗?”少女一脸严肃摇头,“不能这样的,万物之所以有嘴巴,就是为了开口说话,多说话有利于血脉通畅,吸收天地之灵气。所以你们一定要……”
  少女还在一如既往叽叽喳喳、喋喋不休,孟洵脸色却蓦然变了,明明已盲,眸底却瞬间流光溢彩,他张开手,提着的菜篮子徒然落地,温声道:“八卦,回来了。”
  熟悉的动作,熟悉的话语。
  李八卦抬衣袖胡乱抹了抹泪水,如同六百年前的一样,宛若一阵风,撒着脚丫冲到孟洵面前,踮脚紧紧抱住他:“嗯嗯,我回来了,大师兄,呜呜,对不起,是我回来晚了。”
  她此时只比孟洵矮了半个头,孟洵顿时愣住,眸底交错闪过错愕,喜悦,自责,难受,最后归为淡然。
  他抬手温柔摸着她的头,唇边笑意似一点一点盛放的莲花,宁静美好:“真好,我的八卦长大了。”
  说完,他没有拿手帕,而是用自己的袖口摸索着给李八卦仔仔细细擦掉眼泪,安慰道:“别哭,我现在很好。”
  真的很好,既能触摸四季,又能感受冷暖,再不是一个冰冷的泥人,一切都是他渴求几千年的生活。
  除了,看不见李八卦此时的模样。
  “不,一点儿也不好。”李八卦拼命摇头,手颤抖着摸了摸他明亮如昔的眼睛,“呜呜,是谁那么坏,竟然弄伤你的眼睛?一定很疼很疼。我要喷火把他烧糊!”
  孟洵长睫微颤,顿了顿,轻笑一声:“来吧,我站着不动。”
  “啊?”李八卦不解地松开他,旋即反应过来,嘴巴微张,“难道是你、你自己弄的?!”
  “抱歉,容我先打扰一下,你是八卦,李八卦吗?”这时少女凑到孟洵身后,仔仔细细端详着李八卦的脸,一双点黑如墨的眼眸宛若晶莹剔透的水晶黑葡萄,“哇,五官一模一样,真的是瘦版的胖团子!那现在应该叫你瘦竿子呀!”
  闻言李八卦看向少女,看了她半晌,脑海里还是没有任何印象,她不好意思地吸了吸鼻子:“抱歉,我没有印象了,请问我们认识吗?”
  “不仅认识,还很熟。唔,稍等片刻!”少女说着调皮眨了眨眼,摇身一变,细碎白光闪过,赫然是一个毛茸茸的白团子悬浮半空。
  李八卦一拍脑门:“你是二师兄的毛团!”
  没想到几百年过去,她也修成了人身,还是一个如此俏皮可爱的少女。
  “答对!不过因为修了人身,我现在有另一个人名,池慧!”池慧点头,再次默念咒语变回人身,一落地,她立即激动拉住李八卦的手,像吐瓜子皮一样絮絮叨叨,“廋竿子你可算回来啦!你不知道,孟道长就是为了你把心给他,生生哭瞎了双眼,然后又因为挂念你,成日茶不思饭不想……”
  “这个没有。”孟洵轻声打断她,“我每日都有吃一碗饭。”
  “你只是为了履行和廋竿子以后好好吃饭的约定,所以尽管吃东西会吐,也依然坚持吃光一碗饭。”池慧伸出一根食指摇了摇,“因此不算数。”
  哭瞎。
  后面两人的谈话,李八卦再听不到,思绪已然在听到哭瞎二字时停止转动,她想,一个人究竟要多伤心悲痛,才会生生哭瞎眼睛呢?
  一定是生不如死吧。
  等周围安静下来,她低声问:“大师兄,你为什么那么傻,怎么可以为了一颗心就把眼睛哭瞎呢?”
  “是啊,为什么呢?”孟洵也低低呢喃。
  那日他被黑衣人取尽盘古神力后灵识俱灭,所及之处一片混沌,他仿佛一抹游魂,在无尽黑暗里飘荡,没有尽头,没有方向。
  不知飘了多久,突然漫天霞光划破黑暗,一道七色光芒从天而降,不偏不倚落入他胸口,温温的,跳动的。
  然后扑通、扑通,陌生的心跳声在寂静的黑暗乍然响起。
  心?
  他一怔,长睫一颤,就那么猝不及防掀开眼帘。
  入目哭成泪人的明舟和元清,以及坐在塌前的曲云流,曲云流哑着声音问:“师兄,可还有哪里不舒服?”
  他薄唇翕动,过了许久,吐出几个字:“八卦呢?”
  一时间,满室安静。
  他意识到不对,挣扎着直起身,急急重复:“八卦呢?”
  曲云流眼眸一暗,手不自觉攥紧棉被:“在你灵识俱灭后,八卦突然修出一颗七窍玲珑心心给你,然后太上道祖和师父这时候也赶来,告知她若是把七窍玲珑心给你,你就能再次复活,而她……会变回原形。”
  “所以她选择把心给我,变回八卦炉。”他摸着跳动起伏的心口,生生呕出口血,染红了大半被面。
  “哈哈,李八卦,你,真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傻子啊。”不多会儿,他轻笑着,瘦削的双肩颤动,两行血泪自眼角滑落,不甚清明视野逐渐模糊,再次陷入无边的黑暗。
  想着孟洵似在回李八卦,又似自言自语:“大概是有个比我更傻的小傻子,明明有七窍玲珑心便可维持肉身,却愿为我放弃,变回不能动的八卦炉,再次修炼几百年,几千年,甚至几万年……你说,谁更傻?”
  “不是的。”李八卦摇头,认真握住他微微颤抖的手,一字一句道,“用几百年,几千年,或者几万年能换一个大师兄,我可聪明啦。而且现在只用了六百六十六年,我占了很大便宜呢。”
  “对,我也觉得你聪明!”池慧插嘴,点头如捣蒜,“这笔买卖很划算。”
  “看吧,小慧子可是智慧果,她都觉得我聪明。”李八卦用力握紧孟洵的手,“所以大师兄,你快把眼睛笑好吧!既然是哭瞎的,只要你多笑笑就能恢复了。你知道吗?老君说我是他见过最好看的人,他一把年纪,见过的人多,说我最好看,那就是真的好看得无边了。你只要眼睛好了,就可以看最好看的我,好不好?”
  池慧附和:“没错没错,虽然我第一次见到如此自夸还不脸红的人,但依我智慧眼所见,她确实也是我见过最好看的人,唔,不对不对,第二好看,我主人最好看!”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比之前只有池慧单口相声的思过崖底热闹多了,阴霾的乌云就那么被推散。
  孟洵再次轻拍李八卦的头,温声道:“不用看,你就是我眼中最好看的。”
  “不一样。”李八卦不乐意了,“我是货真价实的好看,不用加任何感情因素都好看的。”
  孟洵失笑:“好,我一定早日把眼睛‘笑’好,亲眼看看全三界最好看的八卦。”言毕,他问,“刚刚听到你肚子叫了,想吃什么?”
  李八卦惊奇不已,她肚子叫了吗?额,好像很轻很轻地叫了一声?
  “眼睛看不见后,听觉灵敏不少。”孟洵接过池慧捡起来的菜篮子,问,“想吃什么?食材很齐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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