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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士无双-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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鸟来了。”
    单听这话,绝想不到会是从一个金发碧眼的老毛子嘴里说出来的。
    “二柜你老到北京来,打算做什么大买卖?”陈子锟也拿了一个海碗,倒二锅头准备陪点。
    “叫我安德烈。瓦西里耶维奇,别二柜长二柜短的,生怕别人不知道咱是土匪么?对了,整天下酒菜来,麻溜的。”二柜说话间又灌了一大口下去。
    “你真丢老毛子的脸啊,还是个菜酒。”陈子锟一边嘀咕一边起身去给他安排下酒菜,正好王大妈还没睡,正端着一盆热腾腾的洗脸水过来,影影绰绰看到屋里有人,就问陈子锟:“老板,来客人了?”
    陈子锟接过洗脸水说:“大妈,说了多少次了,您怎么老把自己当下人啊。”
    王大妈笑道:“大妈闲不住,干点活浑身下才舒坦。”说着耸耸鼻子:“喝酒呢?”
    “是啊,来了个朋,正想去厨房找点下酒菜。”
    “你坐着,我就就行。”王大妈颠颠的去了,陈子锟又回来陪二柜聊天。
    “安德烈大哥……这称呼真别扭,能喊点别的不?”
    “我此番来北京,化名为安德烈。所罗门伯爵,你可以叫我伯爵,或者所罗门先生,我来这儿是有一桩大事情要做。”安德烈神神秘秘的说道。
    “不会是想绑架哪个总长家里的小姐或者公子?”陈子锟打趣道。
    “如果经费紧张的话,不排除这样做的可能性。”安德烈正色道。
    “需不需要我帮你打个下手,这个我在行。”陈子锟也不禁手痒起来,想到六国饭店里那些挥金如土的阔少小姐们,胡乱绑一个过来,勒索十万八万现洋估计不是难事。
    安德烈忽然哈哈大笑:“和你逗闷子呢,老子千里迢迢到北京来,岂是为了绑票赚钱,咱们自家兄弟,我也不瞒你,其实我是带着特殊使命来的。”
    “什么特殊使命?”陈子锟瞪大了眼睛,生怕漏掉一个字。
    安德烈压低声音道:“其实我是俄国临时政府最高执政官严历山大。瓦西里耶维奇。高尔察克海军将阁下任命的全权密使,前来北京和中国当局进行接洽的。”
    陈子锟做恍然大悟状:“哦原来如此,不懂。”
    安德烈脸色严肃,从怀里掏出一张盖着大印,有着花体字签名的牛皮纸来,向陈子锟展示道:“很好笑是么,一个彼得堡的纨绔子弟,一个日俄战争的逃兵,一个中国的马贼,竟然变成了俄国临时政府的特派员,听起来似乎很荒唐,但这是真的。”
    陈子锟收了笑容,正色问道:“此行有何使命?”
    安德烈动容道:“我的祖国俄罗斯,已经到了最危险的时刻,军官和贵族成群结队的被造反的士兵和工人拉到河边枪毙,尼古拉二世一家人被他们像狗一样杀掉,帝啊,几个可怜的公主只有十来岁,赤色分子不但要毁掉沙皇政权,更要毁掉俄罗斯人的精神,他们是疯子,是魔鬼,高尔察克将阁下命令我,和北洋政府的高层取得联系,以合适的条件换取他们出兵协助。”
    陈子锟问道:“那你开始行动了么?”
    安德烈说:“临时政府的官员们认为我是个不折不扣的中国通,其实我只是汉语说的好,比较了解中国人的性格而已,可事实我对北洋政府的一切都不了解,你们的总统是徐世昌,总理是钱能训,但是据说真正掌握权力的人是参战军督办段祺瑞,而段祺瑞只听一个人的话,这个人叫徐树诤,是陆军部次长。”
    到这里他顿了顿,喝了一口二锅头:“你明白了么?”
    陈子锟道:“我糊涂了。”
    安德烈嘴角浮起一丝笑意:“中国的形势错综复杂,此行比我想象的还要艰难,事实你们不光有一个北京政府,还有另一个南方政权,孙中山,你听过这个名字么?”
    “没有。”陈子锟老老实实的答道。
    “好了,不说这些了,我虽然精通外语,但毕竟是个外国人,所以需要一个副手,你来当好了,当然不白干,我代表临时政府军事部,授予你俄国海军少尉的军衔。”安德烈不由分说就把陈子锟拉了自己的战车。
    陈子锟咂嘴道:“才少尉,二柜你太吝啬了,还是海军的,我连船都没见过,怎么就成海军了。”
    安德烈解释道:“军衔是神圣的,不能随便授予,我在圣彼得堡海军学校了整整六年,也不过是个海军少尉而已,你一天军校都没就当了少尉,还不够你显摆的啊。”
    乘着酒性,他掏出一叠空白委任状,拿了一张铺在桌子,摘下自来水笔在舌头蘸湿了,刷刷写下陈子锟的名字递过去:“恭喜你,军官阁下。”
    陈子锟才不稀罕什么少尉军衔,接过委任状胡乱塞进怀里,沉吟了一会,恶狠狠道:“肯定还有更多的好处,你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要没钱你能千里遥远的跑来?”
    “呵呵,事情办成了,好处少不了你的,临时政府的黄金储备是很充足的。”被揭穿了老底的安德烈狡黠的眨了眨眼睛。
    脚步声传来,王大妈送下酒菜来了,一碟油炸花生米,一碟酸黄瓜,一碟干切卤牛肉,半只酱鸡,一盆白水面条。
    “您老人家用点夜宵。”陈子锟热情的招呼道。
    安德烈却摇摇头:“你们中国人的食物实在是太清淡了,如果能来点鱼子酱、酸奶油樱桃馅甜饺子和热乎乎的红菜汤就好了。”
    话虽这样说,他还是风卷残云一般将所有食物吃了个干干净净,一坛二锅头更是喝的一滴不剩,这才心满意足的找了个地方躺下,大模大样的打起了呼噜。
    第二天一早,前帝俄海军少尉从美梦中醒来,穿衣服来到院子里练起了他的招牌式俯卧撑,不但自己练,还怪叫着把陈子锟也叫起来陪着自己一起练。
    王大妈来收拾夜宴残局,看到酒坛子放在墙角,以为只喝了一半呢,伸出两只手去搬,却被空坛子闪了一下,乖乖,十斤装的酒坛子啊,俩人喝干了,这还是人么。
    收拾停当,摆早餐,安德烈说:“吃完饭你随我去拜访一个人,从他那里了解北洋政府的底细。”
    陈子锟问道:“什么人?”
    “总统府外交委员会事务主任、宪法研究会成员,林长民先生。”安德烈嘴角挂着狡黠的微笑,等着陈子锟的追问。
    陈子锟果然钩:“为什么?”
    “因为他和他的女儿都被你昨晚大战日本军官的英姿迷住了,正巴不得想结识你这位神秘的客人呢,当然,徐树诤将军也在现场,不过他是一个足智多谋的军人,我不想这么快把底牌亮给他,所以还是先找林长民比较好。”
    想了想,安德烈又补充了一句:“林先生的女儿很有气质,和你带去的那个女孩各有千秋,如果我是你,就脚踩两只船。”
    被戳穿了心事的陈子锟大窘,道:“我可是很专一的,再说人家是堂姊妹。”
    “姊妹花通吃,更好啊。”安德烈邪恶地挤了挤眼睛。
    正聊着,下了夜班的小顺子回来了,看到安德烈也在,顿时大惊:“大锟子,你们这是?”
    陈子锟赶忙介绍了一下,只说安德烈是自己在关东认识的朋,并不提一起当过土匪的事情。
    小顺子也不关心这个,他关心的是如何利用大锟子赚钱,也不顾安德烈在场,就急不可耐的把姚依蕾关照自己的事情说了一遍。
    “大锟子,你是不知道姚小姐家多有钱,打赏从来都是五块十块起,一块钱根本不好意思出手,要是攀这个高枝,这辈子都不愁了。”小顺子啧啧赞叹着。
    陈子锟还没说话,安德烈就说了:“这个计划不错,值得考虑。”
    他一开口,把小顺子吓了一跳:“妈呀,你会说中国话啊。”
    安德烈嘿嘿的笑了:“我不但会说中国话,还知道你是衣帽间的汤姆,昨晚就是你把我放在洗衣房的夜礼服偷出来给这位先生穿的,对不对。”
    小顺子魂不附体,求助的望着陈子锟。
    “好了,别吓他了。”陈子锟笑道。
    安德烈掏出一个羊皮封面的记事本,拿出自来水笔刷刷写了几行字,撕下来递给小顺子道:“汤姆,麻烦你跑一趟,去六国饭店把这个交给大堂经理。”
    小顺子拿着写着花体法语的纸条不肯动,安德烈哪能不知道他的心思,摸出一枚铜板丢过去:“拿着。”
    “穷鬼,人家姚小姐拔根汗毛都比你丫大腿还粗。”小顺子一边腹诽着一边走了。
    回到六国饭店,把便条给了大堂经理,经理立刻让人去所罗门伯爵的房间去了一个衣箱交给小顺子,让他带走。
    又提着衣箱回到紫光车厂,安德烈打开箱子,里面是一套洋服,衣裤子腰带皮鞋衬衣袜子领带,连袖扣手帕怀表都是配齐的。
    陈子锟把行头穿了起来,宛如量身打造一般合体。
    “这一身衣服是我在巴黎找名裁缝订做的,便宜你小子了。”安德烈说。
    小顺子目瞪口呆,不知道他们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安德烈叮嘱他道:“你过两个小时给姚小姐打电话,就说得到消息,所罗门先生去林长民先生府拜访了,怎么,不打算谢谢我么。”
    小顺子惊喜的点头如捣蒜:“谢谢所爵爷!”
第三十八章 交锋
    安德烈又让小顺子去叫了一辆出租汽车乘车前往林公馆,这是陈子锟第一次坐汽车,兴奋的不得了,两眼紧盯着汽车夫的操作,安德烈见他这副样子便道:“如果事情办妥了,我就买辆福特车送你。”
    来到林府外,两人下车向门房递了名片,趁下人通禀的时间打量着林府,到底是当过一任司法总长的人,宅门比林文静家气派多了,不大工夫,林长民竟然亲自迎出门来,面带喜色,口称维欧康姆。
    让进外宅客厅,分宾主落座,双方寒暄几句,林长民大赞了陈子锟昨夜力敌日本军官的壮举,大家哈哈大笑,气氛活跃了许多,然后安德烈拿出一封信来道:“兄弟在巴黎的时候曾经遇到梁启超先生,这是他托我给你的信。”
    林长民接了信看了几眼,神色顿时严肃起来,放下信道:“多谢所罗门先生千里传。”
    “哪里哪里,叨扰了,我们还有个约会,就此告辞。”安德烈起身告辞,林长民热情挽留,恰好又有客人来拜年,便不再强留,亲自送二人出门了汽车。
    乘车离开了林府,陈子锟问道:“送了信就走,你不是说要打探政局问题么?”
    安德烈笑道:“亏你还是中国人,你们中国人社交最忌直白,凡事都要一来二去才行,你放心好了,林先生一定会回访的,等混熟了就知无不言了。”
    陈子锟继续问:“那你让小顺子给姚小姐打电话是怎么回事,咱们这不都离开林府了么?”
    安德烈挤挤眼睛:“这叫欲擒故纵,吊她胃口。”
    ……
    果然,两小时后姚依蕾乘着自家的汽车风风火火赶到了林府,林长民还以为姚次长家的千金是来找自己女儿的,毕竟她们都是培华女中的同学,可是两家平素里没什么来往啊。
    姚小姐在林徽因的房里心不在焉的待了一会儿就走了,林长民让仆人把女儿叫来问道:“姚次长家的女公子来访何事?”
    林徽因鄙夷道:“交际花能有什么事呢,她听说所罗门先生来我们家拜访,所以一路追踪而来。”
    林长民哈哈大笑,父女连心,他自然知道女儿素来清高,对交际花一类的人物看不眼,便不再提及此事。
    ……
    汽车回到六国饭店,安德烈和陈子锟回到了位于三楼的306房间,让服务生开了门,走进去一看,安德烈皱起眉头道:“有人进来过。”
    陈子锟道:“早你不是让小顺子回来取衣服的么。”
    安德烈道:“不是服务生,他们不会开我的抽屉。”
    原来安德烈出门前在抽屉把手栓了根头发,现在已经断开了,说明房间曾被人秘密搜查过。
    “辛亏我把重要资料都带在身了,你立刻拿这个,到秘密接头地点交给联络人。”安德烈掏出一份文件递给了陈子锟,同时挤了挤眼睛。
    “好的,我马就办。”陈子锟拿了文件匆匆下楼,安德烈也出门朝着另一个方向去了。
    隔壁30房间内,一个瘦小的家伙趴在壁橱里,用类似听诊器的东西按在薄薄的墙倾听着306的响动,听到安德烈的吩咐后立刻回头低语了几句,另外两个正在喝茶的男子迅速起身,摘下挂在墙的礼帽出门去了。
    陈子锟匆匆下楼,出门叫了一辆洋车走了,两个西装礼帽打扮的男子出门跳脚踏车,一路尾随而去,他们这边刚走,姚次长家的汽车就到了。
    姚依蕾急匆匆进来,到前台一拍铃铛,侍者笑着就过来了:“姚小姐,今天这么早。”
    “所罗门先生回来么?”
    “哟,不巧,他刚出去,还没一分钟呢。”
    姚依蕾这才想起刚才似乎看到一个熟悉的背影,她扭头就走,了自家汽车吩咐道:“往南开,快快快!”
    汽车夫慌忙拿着曲轴摇动了引擎,跳汽车开了就走,只听到姚小姐坐在后面咬牙切齿:“让我连着扑空两回,找到你一定让你好看。”
    话虽这样说,其实心里爱死了那个神秘的所罗门先生,想到他一大早的去了林长民家里,姚小姐不禁担忧起来,所罗门先生不会和林小姐有什么,林徽因这丫头在培华女中可是一号人物,幸亏自己毕业的早,不然风头都要被她抢光了。
    汽车在大街呼啸而过,忽然姚依蕾瞥见一个人影拐进胡同里,正是她念念不忘的所罗门先生。
    “停车!”她大喊一声,汽车嘎然停下,姚依蕾跳下车追了过去,跑到胡同口却又放缓了脚步,心说这家伙这么神秘,我倒要看看他的底细。
    这条胡同正好位于两家宅子之间,两边都是高墙,空荡荡的一个人没有,陈子锟不紧不慢的走着,忽然一辆脚踏车从对面骑了过来,骑车人把车一横挡住了去路。
    回头,又有一个人走过来,帽檐压得低低的看不清面容,手插在兜里,似乎握着什么东西。
    “二位,有什么见教?”陈子锟不慌不忙的问道。
    “把你身的东西拿出来。”骑脚踏车的倒是一嘴地道的京片子。
    “您这是劫道还是怎么的?”陈子锟冷笑。
    “对,就是劫道,少他妈废话!”后面把手拿出来了,正握着一把枪牌撸子。
    陈子锟伸手往怀里摸去,那人警告一句:“慢点,你要是乱动,我手里的枪子不认人。”
    远处的姚依蕾看见这一幕,不禁瞪大了眼睛,捂住了自己的嘴巴生怕叫出来,太恐怖了,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抢劫!
    陈子锟慢慢将放在西装里的文件包拿了出来丢过去,拿枪的人低头去捡的时候,他猛然一脚飞出,正中那人下巴,当即踢得他四仰八叉,手枪也飞了。
    骑脚踏车的刚要掏枪,墙头跃下来一个人,正落在他背后,双手捏住他的脑袋一掰,卡啪一声颈椎就断了,整个人如同烂泥般瘫软下去。
    陈子锟也不含糊,箭步前如法炮制,扭断了另一人的脖子。
    姚依蕾看到这惊心动魄的一幕,浑身汗毛都竖了起来,心脏剧烈的跳动起来,在她十八岁的生命中,何曾见过如此血腥,如此残酷的一幕。
    墙跳下来的正是安德烈,两人配合默契,秒杀了跟踪者,又动作娴熟的搜索了对方的身,除了手枪和钱夹之外,还有一张派司。
    “妈的,是日本公使馆的人。”安德烈骂道。
    “小日本盯咱们了,和他们拼了。”陈子锟将那支枪牌撸子插在腰间,咬牙切齿。
    “这里是北京,不能乱来,把枪给我。”安德烈将那支枪接过,三下五除二拆成了碎片丢在了路边。
    “闪。”。安德烈一声令下,两人分头而走。
    姚依蕾惊魂未定,心跳不已,回到自家的汽车,冷汗还在不停的淌着,汽车夫看到小姐脸色很难看,关切道:“小姐,要不要回府?”
    “好……不,去六国饭店。”虽然满脑子都是杀人的场景,但姚小姐却一点也不害怕,反而相当兴奋。
    ……
    陈子锟叫了一辆洋车回六国饭店,过惯了刀口舔血生涯的人,第六感往往是灵敏的,他总觉得有哪点不对劲,掏出一个小圆镜子向后面一照,果然有两辆脚踏车不紧不慢的跟在后面,骑车人依然是礼帽西装打扮。
    “不好,被盯了,腰里还没有硬家伙,怎么和他们拼。”陈子锟正嘀咕着,忽然一声警笛长鸣,洋车被拦住了。
    “先生,请你下车。”拦车的是一个年轻的巡警。
    “什么事?”陈子锟跳下车,警惕的盯着这个巡警,他身后是一个巡警分驻所,起码有七八个巡警在里面烤火暖和。
    “有位小姐说你偷了她的东西,跟我到局子走一趟。”巡警大大咧咧的说道,陈子锟悄悄回头瞥了一眼身后跟踪的那两人,远远的停下车子观望,虎视眈眈的样子。
    “好,我跟你走。”陈子锟掏出零钱打发了车夫,跟着巡警进了分驻所。
    巡警并没有为难他,而是拉了张椅子让他坐下,分驻所的警目屁颠屁颠跑出去,来到一辆汽车跟前,毕恭毕敬问道:“姚小姐,人抓来了,怎么处置?”
    汽车窗户玻璃降下,姚小姐看也不看这个肥头大耳的警目,傲然道:“当然是依法处置了。”
    警目道:“那好,卑职先教训他一顿,再拉去蹲几天大牢。”
    “等等,不许打他,嗯……把人给我看好了,不许出岔子,明白么。”姚依蕾说着,拿出一叠钞票递过去,“给弟兄们买烟抽。”
    警目点头哈腰:“姚小姐,这事儿绝对给您办的妥妥的。”
    回到分驻所,巡警们依旧喝茶抽烟聊天,没人审问陈子锟,但也不放他走,拿好烟好茶伺候着。
    那两个骑脚踏车的家伙并未离开,而是守在马路对面,十几分钟后,一辆汽车驶来,车下来一个留仁丹胡子的家伙,和那两人说了几句话后便带人气势汹汹过来,直接推开了巡警分驻所的门。
    巡警们齐刷刷扭头过去,只见五个西装礼帽打扮的东洋人站在门外,为首的仁丹胡用生硬的汉语说道:“你们抓了我的人,请立刻交出来。”
    警目不卑不亢道:“对不住了,这人是我们先抓的,不能交给你。”
    仁丹胡轻蔑的一笑,勾勾手指,身后一人呵斥道:“藤田先生让交人,你们就交,扯那么多废话干吗。”
    警目一看,正是顶头司李定邦李警正,赶忙立正敬礼道:“李警正,不是卑职不交人,犯人已经被步军统领衙门提去了。”
    ……
    这几天单更,特此通知。
第三十九章 美救英雄
    陈子锟真的是被步军统领衙门的人给带走的,被巡警带进分驻所的时候他还胸有成竹,从这群只装备警棍的巡警手中逃走,比喝凉水还容易。
    坐在分驻所里,他四下里张望一番,巡警们的注意力根本不在自己身,喝茶各忙各的,马路这边,是两个跟踪自己的日本人,马路那边则停着一辆汽车,隐隐约约能看到里面坐着个女子。
    情况变得越来越复杂了。
    几分钟后,三个便装汉子从后门进了巡警分驻所,似乎和那警目很熟悉的样子,搭讪了几句互相敬烟,可是摸了摸身没有火柴,其中一人问陈子锟道:“朋,借个火。”
    陈子锟摸出火柴递过去,那汉子手腕一翻便扣住了他,刚要暴起,一支长苗子驳壳枪顶在了腰眼。
    “侦缉队的,跟我们走一趟。”那精瘦汉子狞笑了一下。
    陈子锟无计可施,暗骂自己太疏忽,可是手枪顶在身只能束手就擒,被来人了铐子从后门押走,三个便衣呈品字形押着自己,看他们敏捷的步伐和精光闪烁的眼神就知道是衙门口的老前辈。
    直到被押一辆汽车,陈子锟才松了一口气,因为车坐的正是姚依蕾。
    那个精瘦汉子摘了他的手铐,露出一嘴烟熏的黄牙笑了笑:“姚小姐,人给您带来了,是杀是剐都由您,我们还有事,告辞。”
    三个人大摇大摆的走了,吃了哑巴亏的陈子锟揉着手腕坐在车里一言不发,心里那个羞怒啊,堂堂双枪快腿小白龙居然被人象捉小鸡一般逮住了,这要是传出去,自己还怎么见江东父老。
    “阿福,开车。”姚依蕾吩咐了一声,汽车开动了。
    “姚小姐别来无恙啊。”陈子锟故作轻松的问候道,他不清楚姚依蕾到底知道些什么,也不清楚她这样做的目的,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我看见了。”姚依蕾轻声说。
    “看见什么了?”陈子锟问道,眉宇间装出来的笑意在渐渐消散。
    “全看见了。”姚依蕾道。
    “那你准备怎么办?”陈子锟的手伸向了小腿,那里绑着他的随身利器,他准备杀人灭口了。
    “你去哪儿,我送你。”姚依蕾似乎并没有敌意。
    “为什么?”陈子锟有些纳闷。
    “因为昨天的事情,现在咱们两清了。”
    两人说着彼此才明白的哑谜,开车的阿福却一头雾水,不过自家小姐就这脾气,经常干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久而久之早就习惯了。
    姚家的汽车将陈子锟送到了天桥,望着他的身影消失在人海中,姚依蕾长长吁了一口气,拉窗帘说:“回府。”
    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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