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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士无双-第1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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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松龄乃奉系大将,手握『精』锐,老帅正在水深火热之际,不但不尽忠报效,反而起兵反叛,此举与去年冯『玉』祥叛曹吴之举一般无二,张作霖猝不及防,仓皇退往关外,一时间狼狈之际
据说吴佩孚得知郭松龄倒戈之后,哈哈大笑,下令军队止步,发电报给张作霖称:某生平最恶反复无常之小人,不意鄙处有一冯『玉』祥,尊处亦有一郭松龄,叛『乱』相寻,纪律无存,此而可忍,孰不可忍,某愿悉力相助,共张挞伐
张作霖接到电报后大发感慨,说还是吴子『玉』够朋友,讲义气
对于郭松龄的倒戈,陈子锟亦有看法,他和张学良过从甚密,与郭松龄也有来往,知道此人虽颇有才华,但心『胸』狭隘,又与杨宇霆等人素来不和,杨宇霆抢了他的江苏督军位置,本来就心生愁怨,此次奉军大败,杨宇霆连丢上海苏皖等地,却未曾受到惩处,让本来打算幸灾乐祸一把的郭松龄极为失望,进而对张作霖心生怨恨,趁着天下大『乱』,自己手上又有重兵,索『性』反了便是,至于那些义正言辞的讨张檄文,不过是掩人耳目罢了
南方战事稍停,北中国陷入『混』战之中,冯『玉』祥的国民军、吴佩孚的讨贼军、张宗昌李景林的直鲁联军,郭松龄的反奉军,打得不亦乐乎
陈子锟置身事外,通电呼吁和平,暗地里却秣马厉兵,随时准备加入战团,扩展生存空间
大戏连连上演之际,日本客轮天津丸抵达上海,游历欧美日本的前皖系大佬徐树铮上将回国了,与去年此时被租界当局驱逐出境的遭遇不同的是,这次可谓风光至极,不光上海滩各界闻人前来迎驾,就连五省联帅孙传芳都从南京专程赶来欢迎
徐树铮意气风发,在上海发表演说,谈及自己游历欧美之经历,是如数家珍,访问美英法意荷瑞士比利时等国,无不受到热烈欢迎,又曾在英国皇家学院演讲,会见意大利总理墨索里尼,美国总统柯立芝,俄国斯大林、托洛斯基,日本天皇、首相等,放眼华夏,有此殊荣者唯徐又铮一人而已
“连墨索里尼都和我谈笑风生”这是徐上将经常挂在嘴上的一句话
……
江东,督办公署,陈子锟将申报狠狠摔在茶几上,吓得佣人们噤若寒蝉,大帅留起了八字胡,愈加威严,不由得人不心生畏惧
让陈子锟生气的是徐树铮此番回国竟然如此高调,这厮在外国游历的时候都难耐寂寞,发密电授意杨宇霆杀掉自己,回国之后岂不加猖狂,眼下局势比皖系、直系当政时期加『混』『乱』不堪,国家四分五裂,军阀东征西讨,加便于徐树铮这样的角『色』浑水『摸』鱼,火中取栗
陈子锟立即写了一封密信给李耀廷,让他寻机把徐树铮干掉,这种脏活不可能让『精』武会的欧阳凯来干,毕竟太过机密放心不下,也不能让三枪会或者驻沪禁烟总队来干,因为很容易『露』出马脚,唯有李耀廷这个上海本地大亨出手,事情才能办的不漏蛛丝马迹
如今徐树铮名声显赫,出来进去都有保镖伴随,是沪上名流们的座上宾,想杀他真不容易,至少得筹划上十天半个月的,就在李耀廷安排了枪手准备下手的时候,徐树铮竟然奔赴北京去了
陈子锟得报极为震动,因为北方局势极为紧张,到处都是战争,徐树铮的策略无非是联合直皖奉,对抗冯『玉』祥而已,而北京虽然有段祺瑞坐镇,冯『玉』祥的势力也不小,此去如同飞蛾扑火,显徐树铮之心高气傲
徐树铮敢去,我难道不敢去了,陈子锟遂决心进京探听形势,两位夫人听说之后,都苦劝他不要以身犯险,陈子锟说:“此番进京是秘密行动,轻车简从,谁人能知,我这次北上,是有大事要做,于国于民都非常重要,非去不可”
陈子锟只带了数名卫士,着便装经陆路前往北京,津浦路向北而行,列车极慢,经常为运兵车让道,原本两天的行程走了数日才抵达天津,与乘船前来的李耀廷会合
时值年末,气候寒冷,冰天雪地,呵口气都变成白雾,冯『玉』祥的国民军已经打败奉系李景林,占领了天津和整个直隶,国民军纪律良好,京津铁路畅通无阻,两人带着手下乘车前往北京
列车上,身穿呢子大衣头戴水獭皮帽子的李耀廷笑问道:“你几次三番放过徐树铮,怎么这回非得杀他不可?”
陈子锟道:“他若是老老实实呆在外国,或者在租界做个寓公,我也不会起了杀心,徐树铮出山,皖系又要东山再起,中国岂能经得起这些军阀的玩命折腾,再说……杀他也是为了『私』仇,耀庭,你不要怪我,其实,你记得民国八年的时候咱俩从北京逃难的事情么?”
“记得,我娘就死在那时候”
“就是因为徐树铮递送情报给日本人,日本特务才盯上咱们的,你娘的死,徐树铮也有责任”
李耀廷愕然,半晌才道:“为什么你早不杀他?”
陈子锟道:“我看了他的日记,以为他是为国为民的真英雄,哪知道这些年来的他的所作所为,不过是为了皖系崛起罢了,我看错了他,我两度放走他,这是我的责任,理应我来弥补”
李耀廷沉默不语
……
车到北京,这回没有隆重的迎接队伍,走出正阳『门』东车站,广场上仍有残雪,正阳『门』城楼显得加凋敝一个小乞丐在雪地里捡着烟头,小脸冻得通红
一群洋车夫围上来招揽生意,李耀廷跳上一辆洋车吩咐道:“六国饭店”
“得嘞,爷,您坐稳了”车夫拉起洋车便走,经过那小乞丐的时候,哗啦啦一阵响,十几枚银洋洒落在他面前雪地上
为了掩人耳目,陈子锟和李耀廷是分开走的,一个去六国饭店,一个去石驸马大街林宅
林文静已经考进了北京大学,终于如愿以偿的回到红楼读书,多少年的期盼终于变成现实,短暂的兴奋过后是宁静的生活,唯一的遗憾是不能和心爱的人在一起,只能鸿雁传情寄相思,可遍地战火,家书抵万金,已经三个月没有接到陈子锟的来信了
傍晚,一辆洋车来到林宅『门』口,陈子锟下了车,提着皮箱踩着积雪上前叩动『门』环,张伯不耐烦道:“小姐已经睡了,你再来我叫巡警了”
陈子锟纳闷道:“张伯,是我啊”
张伯打开『门』,借着昏黄的路灯和积雪的映照,用他昏『花』的老眼看了一会儿,陈子锟穿着长衫戴着礼帽,留起胡子还夹着一副眼镜,看起来像个大学教授
“是陈先生啊,您可来了,我还当是那个姓韩的小瘪犊子呢”张伯终于认出陈子锟来,忙不迭的接过行李,把他请进来
陈子锟跺着鞋上的积雪,问道:“哪个姓韩的?”
“咳,就是北大一学生,斯斯文文的,整天来找林小姐,您放心,小姐心里没他,再说不是有我在这儿么,管保给您看的妥妥儿的”
陈子锟哦了一声,大学里狂蜂『浪』蝶多得是,不足为奇,他自信没人能取代自己在林文静心中的地位
张伯要进去禀告,被陈子锟劝阻:“我自个儿去”
“那好,您先去,我去烧点开水,您吃了么,要不到胡同口二荤铺要两个菜?”张伯热情的很,家里男主人来了,他可轻松不少
陈子锟站在院子里,望着厢房里的灯火和映在窗子上的纤细剪影,满腔柔情尽在心头,忽然那剪影动了,端着水盆开『门』出来,看见院子里的高大黑影,惊道:“什么人”
“是我”陈子锟道
林文静手中的陶盆落地,不管不顾的扑了过来,扎在陈子锟怀里泪如雨下,林文龙听见动静从自己屋里冒出头来,看清楚之后拍着巴掌叫起来:“姐夫来了”
“文龙,回屋去,别胡说”林文静羞红了脸
张伯烧了热水,到胡同小铺里打了半斤二锅头,家里的佣人王妈开伙炒了两个菜,热菜热酒热炕头,美人相伴,陈子锟坐在炕头,感觉真有些家的感觉了
许久未见,自然有说不完的话,可林文静念着陈子锟舟车劳顿,不忍他劳累,早早催他安歇
“我睡哪儿?”陈子锟开玩笑的问道,他知道林文静是知书达理家教甚严的『女』子,即便父母不在亦是如此,便故意逗她
林文静很认真的说:“要不你睡『门』房,让张伯陪你,要不和文龙住一屋,文龙火力壮,能帮你暖被窝”
第十七章 徐树铮之死
正文'第十七章徐树铮之死——
陈子锟眼巴巴道:“没有第三个选择么?”
林文静一本正经道:“做饭的王妈已经四十多岁了,是个寡『妇』,人还不错……”
陈子锟乐了,这人呐,上了大学见了世面就是不一样,比起以前来,林文静的胆子大了许多,和自己说话也没有忌惮了,只是王妈倒霉,躺着也中枪
北京的冬天虽然寒冷,但暖气烧的也很旺,屋里有炭火铸铁炉子,温暖如『春』,林文静穿着紧身『毛』衣,虽然算不上『波』涛汹涌,倒也玲珑有致,陈子锟不由得想起六年前那些日子,低低喊了一声:“林小姐”
林文静一抬头,便被陈子锟揽在怀里,成熟男子的气息扑鼻而来,让她心跳不止,却又惊慌失措,两只胳膊往外推着,像只受惊的小猫
所幸陈子锟并未有进一步举动,仅在林文静光洁的额头上『吻』了一下,便道:“我去『门』房和张伯搭个铺,你好好休息,明天还要上学”
林文静怅然若失,却又不好意思开口,只能眼睁睁看着陈子锟离去
……
陈子锟还有重要事情要做,他没有直接去找冯『玉』祥向他建言除掉徐树铮,而是去找自己的老熟人,京师警察厅侦缉队的许国栋
北京城头变幻大王旗,短短两年就换了好几拨人,曹锟冯『玉』祥张作霖段祺瑞,换来换去,京师警察系统却并未大动,许国栋依然当他的侦缉队长,不过因为上面没人了,这些年来原地踏步一直没升上去
陈子锟的突然到访让许国栋非常惊讶,并且有些受宠若惊,陈大帅微服进京,第一个来找自己,这是何等的看重啊
“老许,我有事要你帮忙”陈子锟开『门』见山
“说,只要我能办到的,绝对办的妥妥的”许国栋毫不含糊
“我想知道徐树铮的行踪,越详细越好”陈子锟道
许国栋忽然笑了:“陈大帅,你可算找对人了,侦缉队最近正盯着他呢”
“奉谁的命令?”陈子锟已经隐隐猜到了结果
许国栋道:“北京的军警宪特,现在都听京畿卫戍司令部的调遣,鹿钟麟是司令官,正是他下的命令,盯紧徐树铮,话又说回来,您这是要做什么?”
陈子锟道:“我想找徐上将唠唠嗑”
许国栋是明白人,话不需要说的太透彻,他笑道:“有难度,徐树铮住在吉兆胡同公馆里,有卫戍司令部的人保护,想找他唠嗑的话必须经过司令部同意,你是不能『露』面的,这事儿确实不好办”
陈子锟知道就算冯『玉』祥想杀徐树铮,也不会在北京动手,不会担上这个擅杀国家重臣的罪名,要杀也得寻个绝妙的机会下刀子
想到这里,他道:“老许,不为难你,只要提供他的行踪即可,只要他出京,你就打这个号码”
递过去一张纸条,许国栋看了之后掏出洋火点燃烧成灰烬,信誓旦旦道:“一有动静,立刻打电话过去”
……
吉兆胡同,段祺瑞公馆,书房内炉火正旺,徐树铮与段祺瑞促膝而谈,段祺瑞道:“又铮,我让你不要到北京来,你偏要来,冯『玉』祥和你有仇,他若不利于你,我无兵无将,也救不了你”
徐树铮笑道:“我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再说冯『玉』祥也不是老虎,我手上有他急需的东西”
段祺瑞奇道:“什么?”
徐树铮道:“如今北方国民军势力最大,连郭松龄都打起了东北国民军的旗号,我有住在大连的日本朋友打来电报说,张作霖败迹已显,把奉天的家产都装车运到大连去了,张作霖下野之后,北方就是冯『玉』祥的天下,可他的资历还不够坐江山,势必受到各方围攻,连列强也不喜欢他,所以,别看冯『玉』祥现在强大,他却是最需要援助的”
顿了顿,徐树铮压低声音道:“此番我游历欧美,在意大利和墨索里尼签订了密约,意大利援助我价值五百万的军火,有这批军火,我支持谁,谁就能赢”
段祺瑞愕然:“竟有此事?”
徐树铮笑了:“目前咱们皖系没有兵马,只好借助别人起家,我在上海的时候和孙传芳也谈过,他对意大利军火也很感兴趣,咱们手上有王牌,是待价而沽,看他们谁出的价钱高了”
段祺瑞道:“冯『玉』祥翻云覆雨,不可相信,再说关外战局不甚明朗,郭松龄向来『激』进,日本人不喜欢他,关东军介入战局的话,随时可以把局面扭转过来,奉张缓过元气,就有冯『玉』祥的苦头吃了,你和他合作的事情肯定泡汤,又铮便身陷险境了”
徐树铮动情道:“老师在北京,我怎能不来,再说我是奉了政fǔ命令出洋考察,理应回来复命,谁敢说个不字,我就不信他冯『玉』祥敢冒天下之大不韪,杀我徐树铮,哼,到时候就连国际社会也饶不了他”
段祺瑞也动了感情,落泪道:“又铮,你依然意气风发,可我已经老了,正准备下野做个寓公,这天下就让他们闹腾去”
徐树铮又劝了一阵,秘书进来报告:“东北最近战况,日本关东军武装干涉,郭松龄夫『妇』兵败被杀”
段祺瑞大惊:“不好,这下局势又要大变”
徐树铮也是一惊,道:“张雨亭肯定签了卖国协议,把东三省的权益让给日本人了”
段祺瑞道:“那自不用说,郭松龄兵败身死,冯『玉』祥岌岌可危,这种情况下,你自然不会和他合作,那你的价值就没了,冯『玉』祥随时会杀你”
徐树铮丝毫无惧,段祺瑞苦劝不止,最终徐树铮还是答应了他,“好,我听老师的,君子不立危墙之下,我即刻返回上海”
……
六国饭店,李耀廷接到许国栋打来的电话,得知徐树铮派人前往火车站联络特备专车事宜,急忙通知陈子锟
陈子锟道:“咱们势单力薄,只能在北京行刺,断不可放虎归山”
李耀廷道:“留不住他,又能如何”
陈子锟道:“我自有办法”
迅急找到许国栋,请他将一封信秘密递『交』段祺瑞
许国栋在北京军警圈子里的人脉颇广,这点小事还是能办得到的,很快一个纸条就放到了吉兆胡同段祺瑞的书桌上,上面就八个字:“又铮万不可去,去必死”
段祺瑞急忙派人将纸条送与徐树铮,此时徐树铮已经登上专列,看了一笑置之,左右劝他三思而行,徐树铮道:“我早有防范,特从英国使馆借了一队卫兵,料想他们也不敢『乱』来”
专列按时发车,向天津进发,陈子锟得到消息,扼腕叹息:“徐树铮此去,必然兴风作『浪』,国家又要『乱』了”
李耀廷道:“绝不能放过他,咱们开汽车追,追到天津去把他杀了”
陈子锟当即同意,迅到车行租了两辆福特汽车,沿公路向天津疾驰而去
与此同时,徐树铮离京的消息被密探报到京畿卫戍司令鹿钟麟那里,他立刻报告冯『玉』祥,苦劝道:“总司令,动手”
冯『玉』祥迟疑不决:“徐树铮不过一个光杆司令,杀掉他不但于事无补,还毁我名誉,不妥”
鹿钟麟道:“小徐一走,从此多事,总司令若是不想背负骂名,卑职有一计策,安排工兵埋上地雷,把整列车炸掉,死无对证,谁知道是咱们下的手”
冯『玉』祥道:“荒唐,在京津出事,自然算在我头上”
鹿钟麟道:“那就借陆承武之手杀掉他”
冯『玉』祥道:“事情总要做的万无一失,不『露』马脚才行”
鹿钟麟道:“总司令放心,我来处理”
夜,专车仍在铁路线上蹒跚而行,本来北京到天津的路程三个小时就能抵达,可铁路繁忙,经常要为运兵车等待让路,一等就是很久,专列上的随员不堪忍耐,多次向车站提出抗议,国民军运输司令部的参谋们得知这是徐树铮上将的专列,不敢怠慢,急忙通知驻廊坊的冯部大将张之江
经过一番协调,专列终于在凌晨一点抵达廊坊,张之江派人前来请徐树铮下车,被拒绝,片刻后,军法官带领一队宪兵登车,强行将徐树铮拉了下来,随行人员全部被拘捕,担任护卫任务的十七名英军士兵被缴械
寒冷的冬夜,徐树铮被关押在车站旁边的英美烟草公司仓库中,『门』口站着两名全副武装的国民军士兵
徐树铮在仓库中来回踱着步子,心知情况不妙,冯『玉』祥终于要下黑手了,难道自己就这样无声无息死了么?
不可,断不能白白死在廊坊徐树铮猛抬头,正看见一扇窗户,他心一横,搬来货物堆成梯子爬了上去
廊坊车站外,两辆汽车疾驰而来,雪亮的车灯刺破黑暗,这是尾随追来的陈子锟和李耀廷等人
“看,专列”李耀廷指着站内停着的火车说道
陈子锟却道:“火车四周有士兵把守,看来徐树铮被截住了,也好,省了咱们的事情”
李耀廷道:“不能手刃仇人,实在可惜我以前承建过『交』通部的工程,在廊坊这边很熟,先找个地方住下,这天气实在太冷了”
一行人驱车离开车站,行驶在空旷的马路上,陈子锟眼尖,看到路边有个人影,只穿着睡衣,见到汽车驶来避之不及
“不会这么巧”陈子锟急令停车,汽车急刹车停下,那个人影撒『腿』便跑,陈子锟加确信自己的判断,掏出****追了过去
那人在雪原上跑了几百米,终于累得气喘吁吁,扶着膝盖躬身站着,等看见了陈子锟的面貌,竟然笑了:“陈子锟,没想到咱们又见面了,是冯『玉』祥派你来的?”
此人正是徐树铮
陈子锟收起了枪:“徐专使,别来无恙,冯『玉』祥是冯『玉』祥,我是我,我上次怎么说来着,如果你再兴风作『浪』被我抓到,就不会像上次那样客气了”
徐树铮笑道:“杀我?好啊,购我头颅十万金,真能忌我亦知音,你陈子锟不远千里跑到廊坊来杀我,倒也算得上我的知音了”
陈子锟道:“我杀你,不是为了『私』人恩怨,而是不想国家再添苦难”
徐树铮道:“军阀争权夺利,祸国殃民,我徐树铮自认还是想为国家民族做一些事情的”
陈子锟道:“不错,我承认你和他们不同,但正是因为这样,你的破坏『性』才大,你的时代已经终结了,上将军,你还有什么话么?”
徐树铮赤脚站在雪地上,惨然一笑:“真想吃家乡的炒盐豆啊……”
“砰”一声枪响,李耀廷手中的左轮枪冒着销烟
徐树铮横尸当场,『胸』口中了一弹,当即毙命
第十八章 你丫不是徐二么?
正文'第十八章你丫不是徐二么?——
徐树铮死不瞑目,两眼望天,滚热的血融化了白雪,在身下形成一片鲜红,李耀廷将左轮枪『插』回腋下枪套,犹自骂骂咧咧:“便宜了你”
不知何故,一股莫名的失落感涌上心头,陈子锟退后一步,庄严的举手敬礼,然后脱下呢子大衣,盖在徐树铮尸首上
远处响起犬吠和吵嚷声,似乎有许多人冲这边来了,陈子锟跳上汽车,最后看了一眼风雪中的徐树铮,大衣下一双赤脚如此苍白,他眼前不由浮现出六国饭店宴会厅里那个借佩剑给自己的英武上将来
“又铮将军,安息”陈子锟默念一声,吩咐开车,汽车迅消失在风雪中
国民军大队士兵循着足迹赶到,发现了雪地上倒卧的尸首,用刺刀挑开大衣一看,果然是徐树铮
张之江来到现场,厉声质问是谁开的枪,众人都说不知,法不责众,只好将尸体搬回仓库,向北京方面报告徐树铮已死的消息
早晨,陆建章的儿子陆承武从天津赶来,叫嚷着徐树铮在哪里,我要亲自剜下他的心脏为父报仇,张之江将他引到仓库里,看了徐树铮已经僵硬的尸体,陆承武愤愤然道:“怎么不等我来就把他杀了?谁干的?”
张之江没有向他解释到底是杀的徐树铮,只是面授机宜,告诉他如何向报界发布消息
陆承武不是傻子,连连点头,又到关押徐树铮随员的马厩外大骂一通,叫嚣着要将徐树铮剔骨挖心,以报父仇,随员们听了瑟瑟发抖,两股战战,都知道又铮在劫难逃
第二天,随员们被军法官提审,这才得知徐树铮昨夜已经身死,军法官慢条斯理的说:“徐树铮被陆建章之子杀死,此乃冤冤相报,和他人无关,君等获释之后,切不可对外界胡言『乱』语,如果同意,就签字画押,如果外面有不利于冯总司令的言辞,可要拿你们是问”
随员们又冷又饿,早已吓得魂不附体,自然诺诺称是,签字画押,又每人拍了一张照片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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