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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士无双-第3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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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子锟道:“那是,必须是亲孙子,爷爷给你们见面礼。”
    说着作势掏钱,他是高级干部,身上哪能带钱,秘书察言观色,立刻掏出钱夹拿出两张十元票子來。
    “可不敢要,我跟您开玩笑呢。”戚秀急忙推回去,时隔二十多年,她还是那么的活泼开朗。
    有了戚秀母子三人,沉闷的旅途变得富有生机,俩孩子一口一个爷爷,喊得陈子锟心花怒放,不由得想到自己的亲孙子陈光,更加思念起來。
    很快列车抵达北泰火车站,戚秀问陈子锟去哪儿,陈子锟说我还要转车去县里。
    “那咱们先别过,等干爹您的工作忙完了來找我们,我给你写个地址。”戚秀留了个地址,就带着孩子,拖着箱子出站了,出站口外面停着一辆军牌吉普车,两个年轻军人将他们娘仨接走了。
    北泰火车站是客货两用车站,这边下客,对面的月台上堆着小山一样的麻包,袋子上标注着小麦字样,或许是省里拉來的救济粮。
    “走,咱们直接去南泰。”陈子锟带着秘书和警卫,直奔火车站旁边的长途汽车站。
    北泰到南泰县城是八十里,每天有一班长途车,陈子锟等人來的正是时候,打了票子上车,沿柏油路直奔南泰县而去。
    出城之后,道路就变得难走了,这条公路还是陈子锟当政的时候修的,后來日军占领时期曾拓宽加固,但近十五年洠в行奚晌す房霰涞煤懿睿涌油萃荩耸锏穆纷吡怂母鲂∈薄
    四人住进了南泰县委招待所,出具的是省里开的介绍信,名义是省农科院的专家來检测土壤什么的,总之名头很大,但又不致于引起注意。
    住了一夜之后,陈子锟换了行头,粗布衣服黑布鞋,腰里别着小烟袋,头上围着灰不溜秋的毛巾,看起來就像个老农民。
    出门在县城里溜了一圈,找了一辆进城送煤的拖拉机,花了一包香烟的代价,年轻的拖拉机手爽快答应,带“老专家”和他的助手下乡。
    手扶拖拉机加好了柴油,带着省里的客人们向苦水井驶去,拖拉机手很健谈,他是退伍兵出身,在部队给团长开小车,复原之后在公社开拖拉机,这可是极其风光的职业,小伙子一路上嘴洠9贸伦语慷耘┐宓淖纯鲇辛顺醪降牧私狻
    “饿死人,那是常事,一个村饿死几十口子不稀奇。”
    “天旱缺水,庄稼歉收,还得照样交公粮,社员饿得前心贴后背,哪有力气下地。”
    “大食堂,早关了。”
    “逃荒,公社不让啊,民兵守着路口,看见逃荒的就给堵回去,还要处分生产队干部哩。”
    前面路口上站着四个基干民兵,拿着步枪站岗,验证着拖拉机手的话。
    查验了介绍信之后,民兵将这四个外乡人放行,陈子锟下了拖拉机,额外给了小伙子半包烟,带着秘书和警卫步行走向不远处的龚家庄。
    一九三八年,日军竹下联队偷袭龚家庄,若不是拾粪的老德顺引爆手榴弹用生命报信,陈子锟麾下的抗日救**就会全军覆灭。
    往日历历在目,陈子锟不由得握紧玉石小烟袋,那是老德顺的遗物。
    “德顺大爷,我陈子锟又回來了。”
第五十六章 乡亲们,陈大帅回来了
    时隔二十年,陈子锟又回到龚家庄,景物和四十年代洠裁刺蟮那穑皇谴遄柯返哪嗲缴纤⒆疟暧铮叭嗣窆绱笫程煤谩!保岸嗫旌檬〗ㄉ枭缁嶂饕濉!
    走到村口也洠Э醇擞埃瑳'听到狗叫,整个村子如同鬼域一般寂静无声,直到走进村子,才看见一些瘦的皮包骨头的老人靠墙坐着,见陌生人进村,有气无力的抬头看看,也不打招呼,继续目光呆滞的晒着太阳。
    秘书上前询问:“老人家,你们生产队长在哪里。”
    老人装聋作哑,摆手不答。
    秘书道:“老人家,我们是上级派來调查的,你们村的队长呢。”
    老人露出惊恐的神色來,起身欲走。
    还是陈子锟有办法,上前道:“老哥,我是陈子锟啊。”
    老头子慢腾腾的睁开昏花的眼睛,仔细看了看陈子锟,嘴唇哆嗦起來:“你是陈大帅。”
    陈子锟拿出腰间的小烟袋道:“这个是老德顺送给我的,您老记得不。”
    老头显然是认得这个烟袋的,他再看看陈子锟,高大的身躯,腰杆笔直,不正是当年威风凛凛大杀四方的陈子锟陈大帅么,都说他进中央当大官了,原來他还记得俺们这些乡下穷亲戚啊。
    “乡亲们,陈大帅回來了。”老头丢掉拐棍站起來,扯着嗓子喊起來。
    乡民们慢慢从自家房子里出來,一个个衣衫褴褛,面有菜色,狐疑的看着这四个外乡人,一个穿旧军装的中年汉子风风火火从远处走來,肩上扛着一把锄头,走到跟前问陈子锟等人:“你们是县上來的。”
    秘书道:“不是,我们是中央來的。”
    乡民们一片哗然。
    先前那个老头道:“大鹏,这是陈大帅,陈总司令,陈省长。”
    中年人愕然道:“您真的是陈省长,乡亲们,陈省长來看大家了。”
    百姓们激动起來,陈子锟的名头在乡下还是很响亮的,尤其四十年代他在南泰县抗日打鬼子,司令部就设在龚家庄,很多人都认识他。
    “首长,我叫龚大鹏,先前是龚家庄大队的队长,现在啥也不是了。”中年人自我介绍道。
    陈子锟和他握手:“你好,龚大鹏同志。”
    秘书道:“你们大队的干部呢。”
    乡民们七嘴八舌道:“俺村洠Ц刹浚笈舻墓俣霉绯妨恕!
    还有人说:“公社瞎胡闹,整天下來搜粮食,把庄户人往死里逼。”
    “公社干部和民兵队长吃香喝辣,哪管俺们的死活,、”
    听着这些怨言,陈子锟道:“我这次來,是受了**、刘主席的委托,实地调查灾害情况的,你们有什么话尽管敞开了说,我陈子锟为你们做主。”
    百姓们激动起來,叽叽喳喳都在说话。
    “安静。”龚大鹏振臂高呼,所有人立刻不说话了。
    陈子锟心道这个龚大鹏还挺有威信的。
    龚大鹏道:“首长,咱们坐下來说吧。”转脸招呼道:“二奎,解放,摆桌子烧茶。”
    在村头大槐树下坐了,桌上摆着土陶的茶壶,龚大鹏拿出五分钱一盒的卷烟请陈子锟抽。
    陈子锟亮了亮手中的烟袋:“我抽这个。”
    龚大鹏眼睛一亮:“这是俺爷爷的烟袋。”
    “哦,你是老德顺家的孙子。”
    “是啊,俺是三房的,排行第五,三八年抗战,俺才十岁。”
    “原來是故人的孙子,小伙子有出息啊。”陈子锟笑道,这层关系立刻拉近了彼此的距离。
    龚大鹏道:“有啥出息,队长的职务都让撤了,说俺犯了路线错误,给俺扣帽子,就差送县公安局了。”
    “说说,你犯了什么错误。”
    “洠楸ú浚霉缡榧橇成蠜'光,还私藏口粮,坚壁清野,抗拒公社征粮,这都是罪名,不过俺问心无愧,苦水井十八个生产大队,俺们庄是死人最少的。”
    陈子锟点点头:“心里装着百姓,你是个好官啊。”
    龚大鹏道:“可他们说俺不和中央保持一致,距离反革命就一步之遥了。”
    陈子锟怒道:“简直乱弹琴,说这话的人才是违背中央精神,给党抹黑。”
    下面群众一阵窃窃私语,都露出欣喜的表情來。
    陈子锟道:“我來就是要听实话的,那些假大空的虚套就别说了,你们有啥困难,有啥怨气,有啥意见和建议,都可以说,我一定反映给中央。”
    下面立刻炸了窝,好在有龚大鹏维持秩序:“乡亲们别乱,一个一个來。”
    乡亲们按照年龄顺序一个个诉苦,陈子锟让秘书做笔录,自己仔细倾听,时而打断问一两个问睿氖奔淞魇牛丫腔苹枇恕
    秘书道:“是不是先回县里。”
    陈子锟道:“今晚就住这。”此刻他的心情极为沉重,农民不比城镇,洠в辛甘臣苹鏊赖娜烁啵姨旄呋实墼叮愀刹孔鞣绱直┍扑廊说奈暑}也很严重,已经到了迫在眉睫不解决不行的时候了。
    龚大鹏兴奋道:“太好了,三婶,二嫂子,把咱藏的面拿出來给首长烙饼吃。”
    忽然一个后生气喘吁吁跑來道:“不好了,公社來人了。
    龚大鹏忽地站起:“快把粮食藏起來。”
    陈子锟道:“且慢,都别动,我倒要看看,公社的人难道比日本鬼子还厉害。”
    來的是公社书记李花子,穿着中山装头戴干部帽,裤腿卷起倒背手,推着一辆二八大架自行车,后面跟着一群人,有公社的公安助理,还有基本民兵,都带着武器。
    李花子一马当先过來,看到龚家庄这么多人聚在村口,有些纳闷,扯着嗓子道:“龚大鹏,你狗日的还想聚众闹事啊。”
    龚大鹏道:“李花子,你嘴放干净点,别喷粪,中央首长在这儿呢。”
    李花子哈哈大笑:“龚大鹏你撒癔症呢,中央首长能到你龚家庄……”
    话洠低辏醇巳舜灾械某伦语康热耍还飧隼霞一镆簧砼┟翊虬纾趺纯炊疾幌袷侵醒胧壮ぐ 
    “你是哪个单位的。”李花子很倨傲的问道,他觉得这人有些眼熟,但想不起來在哪里见过,兴许是地区什么单位的专家吧。
    “我是陈子锟,我在全国政协和国务院都有工作。”
    “陈……陈子锟。”李花子腿一软差点坐地上。
    江东是陈子锟盘踞数十年的地盘,就如同阎锡山于山西,马步芳于青海,张学良于东北一般,时间积淀下的威望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消散的,在很多年长的百姓心目中,陈子锟的形象仅次于**。
    而江北、南泰更是陈子锟的基本盘,发家之地,他的威望更是深入人心,就连李花子这样的角色听到这个名字也不禁腿软。
    江东王又回來了啊。
    “李书记是吧,你带人带枪來想干什么。”陈子锟笑眯眯问道。
    “首长,我不是冲着您來的,我不是那个意思。”李花子觉得对方笑里藏刀,吓个半死,谋害中央首长的罪名他可当不起。
    公安助理和基干民兵们听说是中央首长來龚家庄坐镇,也吓得不敢乱说乱动,红缨枪藏在背后也不敢亮出來了。
    “那你是哪个意思。”陈子锟继续质问。
    “我……我是來收粮的,县里有指示,严禁私藏提留粮……”
    “收粮,我看你是來抢粮的吧,还带着民兵拿着枪,日本鬼子都洠阃纭!背伦语棵腿灰慌淖雷樱澳慊故遣皇堑车母刹浚遣皇侨嗣竦母刹俊!
    “我是……”李花子底气不足。
    “你不配,來人啊,给我把他抓起來。”陈子锟准备拿这个小小的公社书记开刀,并不是小睿笞觯睦锖芮宄谄胀ò傩招睦铮缡榧蔷褪翘煲话愕拇嬖冢炝斯缡榧嵌匀褐诘男睦锎ザ劝煲桓龅匚榧腔挂苡谩
    洠烁叶罨ㄗ樱诳嗨褪峭涟酝酰挪皇撬荡蚱凭痛蚱频摹
    关键时刻,还是龚大鹏挺身而出,一把掐住李花子的脖颈,把他按在地上,村里几个后生醒悟过來,上前帮忙将公社书记五花大绑起來。
    李花子面如死灰,垂头丧气,他知道陈子锟的厉害,自己的后台杨树根在人家面前连提鞋都不配。
    公社的公安助理和民兵灰溜溜的站在一边,不敢乱说乱动。
    陈子锟道:“龚大鹏,你暂代苦水井公社书记,给各村发通知,领取救济粮。”
    龚大鹏啪的一个立正,敬礼道:“是。”声音都颤抖了。
    乡亲们沸腾了,救济粮來了,中央终于出手了。
    秘书悄声道:“洠涤芯燃昧赴 !
    陈子锟道:“我说有就有。”
    其实听完乡亲们的诉苦,陈子锟就已经做出了这个决定,开仓放粮赈济灾民。
    当然他洠в姓飧鋈址帕福伦语恐还易乓恍┬橹埃细駚硭邓炖罨ㄗ拥娜Χ紱'有,走正常程序的话,要先回北京,给中央有关部门上书,再一层一层压下來,但事态紧急,每天都有人饿死,只能先斩后奏了。
    陈子锟依仗的是老百姓的支持,所以他必须把乡民的情绪调动起來,拿下李花子就是第一个步骤,接下來是去县里,去北泰,开仓领粮食。
    北泰有国家粮库,火车站上还有大批小麦,其实陈子锟知道,那些很可能不是救济粮,而是运出去准备支援国际朋友的粮食。
    眼下不管那么多了,先把这些快饿死的人救了再说。
    陈子锟却不知道,民间已经满是干燥的木柴,一个火星投下去,就是燎原之势,
第五十七章 十万饥民
    龚大鹏是退伍军人出身,十年党龄的**员,参加过朝鲜战争,经历过血与火的考验,在村里乃至乡里都很有威信,本來组织上是打算让他担任公社书记的,最终这个位子还是给了杨树根的亲信李花子,龚大鹏是很有怨气的,如今扬眉吐气,岂能不感激陈子锟,对他言听计从。
    陈子锟命龚大鹏连夜串联,把全公社各生产大队的社员组织起來,明天去北泰领粮食。
    龚大鹏献策道:“名不正言不顺,首长我建议咱们把指挥部设到公社。”
    陈子锟欣然采纳。
    几个后生骑上李花子他们的自行车,飞速去通知各个生产队长去公社开会,陈子锟也起驾去了公社,五花大绑的李花子被人用绳牵着跟在后面。
    到了公社,一行人进了办公室,食堂大师傅端着一碗面条走进來,笑呵呵道:“李书记,夜宵來了。”
    一群人对胖乎乎的大师傅怒目而视。
    大师傅这才发觉不妥,李书记已经成了阶下囚。
    “好你个李花子,群众饿得浮肿,你却开小灶吃白面,你还有洠в辛夹摹!惫ù笈襞取
    “斗争他。”
    “召开群众大会,斗他个三天三夜。”
    李花子垂着脑袋,如同斗败的公鸡,心里恨极了大师傅,这一碗面条早不出现晚不出现,这个点儿端出來,这不要命么。
    激愤的群众越说越生气,干脆上去暴打李花子,看他们打得差不多了,陈子锟才出言相劝:“别打了,打死了怎么公审批斗他。”
    群众们发泄了怒火,心情舒坦多了,悻悻停手,将死狗一般的李花子扔进了角落。
    接到通知的生产队长们陆续赶來,除了偏远的几个生产大队之外,较近的基本都到了,陈子锟开门见山,说城里有救济粮,但组织洠в辛α肯路ⅲM┟裥值苤鞫烊。魈斐龇ⅲ咸呛吐榇行罅Τ祷蛘咄侠模惨徊⒖ィ蝗痪燃昧柑啵貌欢
    中央首长发话,谁能不信,群情欢腾,消息如同插了翅膀一般到处飞,一夜之间传遍江北大地。
    当晚,陈子锟睡在公社会议室,秘书心存忧虑问他:“首长,这样搞是要出大事的。”
    陈子锟道:“我就是要搞出大事,才能引起中央的重视,才能彻底解决农民成批饿死的问睿沃刂⒈匦胗妹鸵┌。腋鋈说恼紊凰闶裁矗乙丫辛诵睦镒急浮!
    秘书哽咽道:“首长,我……”
    这个秘书是国务院办公厅分配给陈子锟的,名叫彭建国,是清华大学物理系毕业,绝对的精英人才。
    陈子锟道:“小彭,你在我身边工作时间不长,我不想连累你,你现在就回北京,这事和你洠Ц上怠!
    秘书一挺胸膛:“首长,我与您共进退。”
    陈子锟欣慰的点点头,看來年轻人还是有希望的。
    ……次日清晨,苦水井公社驻地已经聚集了上千百姓,拿着口袋,挎着篮子,背着篓子,赶着牛车,开着拖拉机,按照上级指示,各生产队都打着红旗,放眼看去,红旗招展,气势十足。
    陈子锟是带过兵的上将军,调度这千把农民还不跟玩一样,他让龚大鹏预备了一杆一丈八的旗杆,挑着苦水井公社的大旗当大纛,制定简单旗语,大纛向前,群众向前,大纛停,群众停,总之一切跟着大纛走,各生产队挑选两名腿脚敏捷头脑伶俐的作为通信员,传达总指挥部的命令。
    安排好一切,队伍浩浩荡荡向县城出发。
    沿途又有大批百姓扶老携幼加入,虽然一个个饿得皮包骨头,但眼中都闪耀着希翼的火花,陈子锟的大军从千人很快变成了万人。
    队伍的核心是一辆手扶拖拉机,陈子锟如同率领千军万马的将军一样坐在拖拉机上,一个高个小伙子扶着大纛站在旁边,骄傲的挺着胸膛。
    拖拉机手正是昨天拉陈子锟來的那人,此刻他又兴奋又骄傲,虽然驾驶的是拖拉机,但那股劲头,仿佛开的是坦克车,是战斗机,是万吨巨轮一般。
    龚大鹏担任先锋官,他组织了几十个壮小伙子手拿铁锨棍棒保护陈子锟,用他的话说,党内有叛徒,有内奸,一定要保护好首长。
    当县委第一书记杨树根得到消息的时候,万人大军已经到了县城边上,黑压压一片如同蝗虫。
    “谁组织的,谁领头的,一定要严查,严办。”杨树根暴跳如雷,抓起电话猛摇:“给我接县公安局。”
    县公安局几十个民警,全部撒出去也拦不住领粮食的大军,杨树根心急如焚,亲自出马,坐着吉普车安抚群众,他本以为自己的威信足以压制饥饿的群众,洠氲饺思腋静徊撬彼话愕娜肆饔眉粘蹬杂抗纹舅把屏松ぷ右矝'人听。
    “同志们,乡亲们,听我说一句,你们不要受了坏人的挑唆。”杨树根声嘶力竭的大喊着,可声音迅速被淹洠г谏酥小
    一辆拖拉机从不远处驶过,车上坐着的人让杨树根心里猛然一抽。
    竟然是他。
    江东王陈子锟又回來了,这个不甘寂寞的老军阀,妄图挑唆群众反对党,反对社会主义。
    杨树根阶级斗争的弦忽地崩了起來,情况比想象的严重的多,必须马上报告地委。
    他立刻返回县委,抓起电话猛摇把子,话筒里洠в谢厣
    “小李,你马上到邮电局去一趟,问问他们电话线怎么搞的。”杨树根命令县委通信员道。
    “是。”小李跑步前往邮电局。
    由此同时,县城外电线杆上,一个矫健的青年农民呲着满嘴白牙,拿着剪断的电话线向同伴们炫耀着战绩。
    陈子锟早就做了部署,派人将电话线剪断,防止北泰方面早做准备。
    经历过军阀混战,经历过八年抗战,经历过解放战争的陈子锟,岂是杨树根这样的小角色能比的。
    队伍越來越壮大,车辚辚马萧萧,放眼望去前不见头,后不见尾,估摸着也有十万之众,陈子锟居中指挥调度,完全依靠落后的旗语和口令,竟然井井有条,这全赖于我党把组织建在基层,青年人大多参加民兵、青少年参加共青团、少先队等组织,组织协调能力比解放前的百姓强出很多。
    大多数后加入的民众并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他们只知道两点,陈子锟回來了,有粮食领。
    陈子锟主政江东三十年,可以说老百姓洠Оす觯42年河南灾荒,饿死几百万人,江东也受灾很重,陈子锟从日本占林区买來高价粮赈灾,力保不饿死人,这些事情虽然后來都不宣传了,但百姓们却记在心里。
    陈省长回來了,就不用挨饿了,这似乎成了一个真理,每个人都深信不疑。
    ……一辆嘎斯吉普车屁似狼烟一般在土路上疾驰,开到江北地委办公楼前停下,杨树根跳下车來往里奔,门岗拦都拦不及。
    地委书记麦平正在主持粮食工作会议,近期江北地区征收了一批小麦,这批粮食要满载中国人民的深情厚谊,运往古巴支援无产阶级兄弟,这项任务很重要,必须确保胜利完成,不能出任何纰漏。
    麦平这十年來平步青云,一方面因为他和郑泽如关系匪浅,另一方面因为他文化水平高,政治素质强,一般干部还真比不过他,十年时间就从小小的股长升为地委书记。
    麦书记在上面讲话,他讲话不用稿子,侃侃而谈,条理清晰,富有感染力,不像一些部队转业的大老粗干部,只会带兵打仗不会讲话,说起來麦平演讲的本事,还是当年在江大校园受了陈子锟演讲刺激而下苦功炼成的哩。
    干部们认真做着笔记,忽然会议室的门被推开,一脸焦灼的杨树根走进來低声道:“麦书记,有重要事情汇报。”
    麦平看看手表,道:“散会。”
    杨树根上前一步,道:“出事了,十万饥民正涌向北泰,要抢粮。”
    麦平虎躯一震,随即恢复正常:“小杨,情况有你说的这么严重么。”
    “麦书记,我用党性担保,绝无虚言,我有责任,但我也洠О旆ǎ蛭庑┤耸浅伦语抗苹笃饋淼模沂翟谖弈芪Α!
    麦平倒吸一口凉气,陈子锟又回來了,这事儿复杂了。
    他在会议室里來回跺了几步,道:“你确定他们的目的是粮食。”
    “确定,这就是他们的口号,说北泰有救济粮。”
    麦平阴沉着脸道:“你跟我來。”
    快速來到办公室,麦平先给地区公安处挂了电话,让他们加派人手保护国家粮库,又给铁路分局打电话通报情况,请他们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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