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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士无双-第3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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煌恕
    麦平这点本事,在陈子锟面前完全不够看,邮电局已经被民兵掌握,所有的电话都打不出去,电报发不出去,火车站、汽车站,码头也都有纠察队进驻,暂时中断一切交通。
    “陈子锟这是要造反么。”麦平捶胸顿足,他实在想不通,陈子锟哪里來的这个大胆子,挟持群众公然与当局为敌。
    麦平想不通是他自己的事情,广大人民群众心里明镜一样亮堂,陈子锟是党中央**派來救灾的,跟他干还能有错。
    当然高级干部不这么想,比如罗小楼司令员,到底倒向哪边他是经过极其激烈的思想斗争的,最终结果并不是因为他和陈子锟有旧,而是他看到了人民的力量,如果选择与人民为敌,等待他的将是万劫不复。
    有了解放军的帮助,运输压力大大减轻,汽车团的卡车可比骡车平车拉的多,战士们帮着群众搬粮食,一个个乐呵呵的健步如飞,场面让人看了激动地想流泪。
    大势已定,陈子锟做出指示,给市区的群众留一半粮食,拿户口本來领,每家领一个月度的粮食,部队的同志们辛苦了,调拨五千斤小麦丰富一下食堂。
    皆大欢喜。
    陈子锟身边已经聚拢了好多人,罗小楼司令员,民兵指挥员马春花、陈北等,还有国家粮库的领导,反正事情已经这样了,他们索性跟着陈子锟干了。
    “去地委。”陈子锟道。
    “去那儿干啥。”陈北问道。
    “接管地方政权。”陈子锟意气风发。
    “好嘞。”陈北将一件风衣披在了父亲肩上,叉着腰站在他身后,大有关公身旁关平的感觉。
    大队人马來到老市政大楼,花岗岩建成的大楼前,陈子锟感慨万千,二十二年前,他在这里率领军民浴血奋战,抵抗日寇,至今墙上还留有当年的弹痕。
    地委门口挂着庄严的大牌子,有警卫战士站岗,小战士哪敢阻拦这些人,不但不拦,还要敬礼哩。
    一群人簇拥着陈子锟走在地委大楼的走廊里,工作人员听到他们的脚步声探头张望,都吓坏了,这是咋滴拉,爆发革命了不成,不对啊,四九年革命已经成功了,这又是革的谁的命。
    來到地委书记办公室,陈北上前一把将桌子上杂乱的文件、墨水瓶、电话机都扫到一边,请父亲坐下。
    陈子锟落座,道:“马上叫各单位负责人來这里开会,地区公安处负责把渎职干部麦平、杨树根等人抓捕归案。”
    “是。”大家立刻行动起來。
    一个地委公务班的勤务员告诉他们,麦书记和杨书记刚才还在这里,大伙儿马上到处搜查,终于在一间储藏室里找到了麦平和杨树根。
    陈子锟根本不见他们,让人将二人关押起來,听候组织处理。
    忙完这些,陈子锟才拿起电话,让邮电局接通了省委。
    ……郑泽如这几天眼皮总在跳,觉得有大事要发生,他每天都打电话到北京,打听事情,但却洠Я系剑路⒉辉诿硖茫诮薄
    秘书一脸凝重的进來,道:“郑书记,江北专线,陈子锟打來的。”
    “哦,老陈到江北了。”郑泽如狐疑的拿起了话筒。
    “老郑啊,我在地委行署给你打电话,我放了个大炮仗啊,你有个思想准备,别把你吓到了。”
    郑泽如爽朗大笑:“老陈你别吓唬我,说吧,什么事。”
    陈子锟道:“我带领十万农民造了地委的反,把麦平给撤职查办,暂时拘留了,把国家粮库的粮食也给分了,呵呵,你洠诺桨桑现#现#阍趺床凰祷啊!
    郑泽如艰难的咽了一口唾沫,他还哪里说的出话,陈子锟个狗日的,这哪里放的是炮仗啊,简直放了一颗原子弹。
    “老陈,你不要再进行下一步举动了,等我过去,我立刻出发。”郑泽如撂下电话,抓起衣服对秘书说:“让铁路局备车,不,让民航局准备飞机,不,调空军的航空兵,我要去江北。”
    二十分钟后,郑泽如的专车就开到了空军某部战备机场,一架草绿色的直五直升机的旋翼已经开始运转,领导们弯着腰按着帽子登上直升机,直五拔地而起,向江北飞去。
    两小时后,郑泽如抵达江北机场,驻军派车将省委第一书记送到地委大楼。
    “哎呀老陈,你搞得我很被动啊。”郑泽如一进办公室就开始抱怨。
    陈子锟若无其事:“一人做事一人当,这点事我还担得起,叫你來就是请你善后的,我自己去北京负荆请罪。”
    郑泽如沉默了几秒钟,道:“老陈,你这次做的确实过火了一些,我会尽量替你弥补。”
    陈子锟道:“善后可不是擦屁股,你要是敢收我发下去的救济粮,我把你也抓起來。”
    郑泽如苦笑:“我就是想收,也洠д飧瞿芰Π !
    陈子锟道:“既然你來了,我就卸任了,回家抱孙子去喽。”
    说罢竟然自顾自走了。
    “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你倒是爽了,烂摊子丢给我了。”郑泽如摇着头哭笑不得。
    距离地委大楼不远的人民礼堂内,上千人正在公开批斗麦平,这是陈子锟的授意,也是群众的强烈要求,不把这个修正主义分子,官僚作风严重的家伙斗倒,群众的怒火是不会熄灭的。
    至于杨树根,则被社员们押回南泰开公审大会去了。
    让这两个人威风扫地,从此抬不起头,才不能报复群众,陈子锟用意深远。
    ……陈子锟來到了高土坡家属院,群众们围的里三层外三层,纷纷向他诉说生活上的困难,七嘴八舌说个不停。
    “大家不要乱,一个个來,你们的意见,我会带给中央,带给**。”陈子锟平易近人,笑容和煦,认真倾听了每个人的意见,总结下來就是一条,吃不饱。
    陈子锟说:“国家面临千年难遇的自然灾害,苏联讨债,帝国主义封锁,要相信党会带领大家走出困境,实现**。”
    有人道:“咱不是已经实现**了么。”
    陈子锟笑道:“你说的是大食堂吧,那只是**的初级探索阶段,算不得数。”
    好不容易打发了群众们,陈子锟终于可以抱一抱孙子了,小陈光七岁了,快该上小学了,对北京來的爷爷还比较陌生,怯生生趴在奶奶怀里不敢出來。
    陈子锟有办法,他知道这个年龄的男孩都喜欢枪,伸手从腰间拔出一支M1911來,卸下弹夹,拉动套筒检查洠в凶拥蟮菹蛩镒樱骸跋胪嬲飧雒础!
    “想。”小陈光眼睛都粘在枪上了,虽然家里不缺木头枪之类的玩具,但真家伙他可摸不到。
    “喊爷爷。”
    “爷爷。”
    “乖。”
    陈子锟把空枪给了孙子玩,气的夏小青直摇头:“你呀你,老了还这样。”
    “陈家的人,哪能不会用枪。”陈子锟笑呵呵道。
    晚上吃团圆饭,依马春花的意思在家吃一顿就行,但陈子锟执意要在地委一招摆宴,彭秘书和两个卫士也一起坐下來吃饭,席间还來了一位重要客人,郑泽如。
    陈子锟道:“这几天江北发生了一些事情,大家都清楚,我就不多说了,我明天就去北京,这或许是咱们在一起吃的最后一顿饭了。”
    大家都低下了头,他们不是普通群众,知道这样做的严重后果,陈子锟牺牲了政治前途,只为江北百姓换一顿饱饭,这种情操,简直比党员伟大。
    郑泽如郑重的举起杯:“老陈,我敬你,一路走好。”
第六十一章 赴京请罪,南下广东
    郑泽如的话让大家都很难受,陈子锟可能会受到中央的严肃处理,这竟然是最后一顿团圆饭。
    马春花明白了公爹为什么要在地委一招吃饭,她站起來道:“爹,我也敬你,虽然我以前对您老有看法,但这件事上,我支持您。”
    陈北道:“郑书记敬酒,你跟着瞎掺乎什么,懂规矩不,一个个來。”
    陈子锟笑道:“一起吧,咱们同饮三杯。”
    外面传來爽朗的声音:“喝酒怎么不叫着我。”
    原來是军分区司令员罗小楼到了,他是携夫人前來的,戚秀眼圈红红的,显然才哭过,她说:“干爹,我來送你。”
    在座的还有北泰粮食局的副局长刘骁勇,他的心情也很压抑,姐夫率领饥民抢了国家粮库,国家损失了两万吨小麦,这个损失到底有多严重,身为粮食系统领导干部的他,心里是很有数的。
    陈子锟道:“拿两把椅子,小楼和秀儿坐下,咱们先干三杯,然后一个个來。”
    这场酒席,向來海量的陈子锟竟然醉了。
    次日,北泰火车站月台上,大家都來给陈子锟送别,竟有风萧萧兮易水寒的感觉,郑泽如紧握住他的手说:“保重,我会照顾孩子们的。”
    陈子锟点点头,目光扫过众人,毅然登车。
    列车北上,陈子锟坐在窗口久久不语,纸里包不住火,江北的事情中央已经知道了,等待他的不知是怎样的处分,让他心安的是,自己发起一场声势浩大的群众运动,竟然洠в幸桓鋈怂劳觯簧肆巳鋈嘶苟际且蛭煌ㄊ鹿省
    车到北京,国务院办公厅的工作人员前來迎接,两名警卫回警卫处,彭秘书回秘书处,陈子锟被单独隔离,送回住处,暂时禁止外出。
    一名军人很礼貌的要求陈子锟交出配枪。
    陈子锟将M1911连同枪套和子弹交给他,军人直视他的眼睛道:“对不起,还有。”
    陈子锟笑笑,又从后腰上拿出一把子弹上膛的微型勃朗宁。
    军人敬礼道:“谢谢您的配合。”转身出去,和一个妙龄少女擦肩而过。
    來的是陈子锟的小女儿陈姣,她在北京大学读二年级,经常回家來蹭饭吃,陈家底子厚,副食品充裕,陈姣脸色白里透红,个头蛮高,足有一米六七,比母亲林文静高多了。
    “爸爸,张叔叔和王叔叔呢。”陈姣很奇怪,为什么家里的警卫换了人。
    “两位叔叔另有重任。”陈子锟道,女儿很单纯,很好哄,他不愿让女儿知道这些龌龊的政治。
    陈公馆增派了一个班的警卫,除了陈子锟之外,所有人都可以正常进出,所以大家也察觉不到异样。
    吃过晚饭,女儿去复习功课了,服务人员收拾了碗筷,林文静问陈子锟:“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陈子锟将江北的事情叙述一遍,林文静脸色变得刷白:“你这是造反啊,你不为自己想,也要为家里人想啊,那些被打倒的干部下场有多悲惨你不知道么。”
    “我这辈子洠в凶龉蠡诘氖虑椋饧乱膊换岷蠡冢惴判模一嵛凶芾碚展四愫秃⒆樱芾砣撕芎茫梢孕爬怠!背伦语看Ρ洳痪缜嵩频
    好不容易安抚了林文静,陈子锟一个人來到书房,打开台灯看书看报,直到深夜时分,拉上厚重的窗帘,打开书柜暗门,取出一个铁匣子打开,里面是两把崭新的五四式手枪,枪油还洠Р恋簦褂辛胶形迨⒆拥退母隹盏小
    陈子锟用棉纱将枪上的油擦掉,装上子弹,拉了枪栓,哗啦一声脆响,忽然发觉有一双眼睛看着自己,再看书房门口,陈姣穿着白色睡衣,赤着脚站着。
    “爸爸,你干什么呢。”
    “爸爸在擦枪,保护你们。”
    陈姣走过來,直接坐在爸爸腿上,撒娇道:“爸爸,明天带我去司马台爬长城吧。”
    陈子锟道:“爸爸洠Э铡!
    陈姣很乖,知道爸爸忙,也就不再说什么,回去睡觉了。
    第二天,陈子锟哪也洠ィ诩依镄戳艘恍┗匾渎迹指茏芾硇戳艘环庑牛兴展思胰耍⑽醇某觥
    第三天,依然洠в腥魏味玻伦语坑幸恢秩缱胝钡母芯酰却芯龅淖涛妒翟谀寻荆拖裢飞闲艘话训叮媸被崧湎隆
    第四天,终于來了一辆伏尔加轿车,车牌号码显示是中央办公厅的,陈子锟松了一口气,如果是來逮捕自己的,肯定不会派中办的车。
    一名工作人员告诉他,主席要见他。
    陈子锟道:“等我一下,换身衣服。”到更衣室里将手枪卸下,换了一件新中山装出來。
    他心情很轻松,不用鱼死网破了。
    ……中南海,陈子锟再次见到了**。
    “陈将军,你在江北发动群众,踢开党委闹革命,搞得轰轰烈烈,如火如荼啊。”**风趣的说道。
    陈子锟道:“主席取笑了,我做事不考虑后果,请组织处分。”
    **道:“你何罪之有,某些地方官员官僚习气严重,是该批斗一下了,你唤醒了群众,锻炼了民兵,也大大启发了我,想实现**,不能依靠官僚,靠的还是人民群众啊,从这一点说,你是我的老师。”
    陈子锟连连称是,不敢多言。
    **道:“我们党内有一些人,不善于发动群众,组织群众,以为把持了官僚系统,党务系统就可以为所欲为,这是很幼稚的想法。”
    陈子锟知道**说的是少奇同志,但这种情况他不宜插嘴,自己侥幸过关就万幸了,哪能参与高层斗争。
    此事就这么风平浪静的过去了,陈子锟洠в惺艿饺魏卧鸱#还嫠孪绲娜ぷ魅嗽倍际艿揭欢ㄓ跋欤砻厥楸幌路诺搅说胤剑矫朗看蚧卦慷印
    据说后來**对周总理说,以前以为陈子锟是个将才,现在看其实是帅才,而且能屈能伸,不露锋芒,堪称一代枭雄。
    “也很不甘寂寞啊。”总理附和道。
    郑泽如按照中央指示,在江北进行善后工作,麦平显然已经不适合继续留在领导岗位上,被免去职务,等候处理,杨树根也被免去县委书记的职务,发到省委党校学习去了,但两人的党籍都还在,而且级别也在,说明组织并未放弃他们。
    江北大地上发生的事情,宣传部门进行了冷处理,不许报道,不许宣传,很快就烟消云散了。
    ……省城街头,萧郎捧着荷叶包着的三个肉包子匆匆走着,他们三个逃犯在省城已经藏了一星期了,因为洠ЩЭ跊'粮食计划,只能买不用粮票的高价食品,身上那点钱早就花完了。
    他们三人藏在郊区一处废弃的空屋里,这栋房子的主人以前大概是个画家,地上扫落着一些水粉颜料画笔,上面落满了灰尘,洠в斜蝗欤图窳艘恍┚杀ㄖ礁窃谏砩纤酰⒒频谋ㄖ缴洗笤窘蚪锬恫男挛呕估谀俊
    下一步向何处去成了最大的问睿友魏┏√映鰜硪丫敫鲈铝耍┏》矫婵隙ǚ⑾植⑶遗扇俗凡叮芸赡艹嫡韭胪芬丫怂堑耐┝睿税滋觳桓页雒牛硎狈植徘亲案陌缛ネ饷婕褚恍┠苡玫亩鳌
    这天傍晚,龚梓君一个人出去买吃的,过了两个钟头也洠Щ貋恚衾珊土沤诘P乃遣皇潜蛔チ耍鋈还ㄨ骶哟盎澜鴣恚掷锘沽嘧乓桓龃蟀
    “看我带什么來了。”龚梓君一脸的兴奋,打开包袱,里面是三双皮鞋,两件中山装,一件西装,还有一瓶酱菜,六个烧饼。
    “吃的。”柳优晋抓过烧饼就啃。
    萧郎却很警惕:“老龚,你回家了。”
    “是啊,我实在忍不住,回家看看他们娘几个,还有小孙子。”龚梓君拿出一张照片,炫耀自己的孙子。
    “糟了,暴露了,赶快转移。”萧郎不由分说,提起包袱带着两人从翻窗户出去,沿着早已预备好的撤退道路迅速离开。
    刚离开屋子一分钟,两个民警就带着七八个红袖章治安骨干过來了,一脚踹开门进去搜查,自然是无功而返。
    “好险。”柳优晋擦着冷汗说。
    龚梓君却流下了眼泪:“是他们,我的家人,出卖了我。”
    萧郎道:“这年头,谁也不能相信。”
    说完这话,三人互相看了看,彼此都起了疑心,如果是龚梓君出卖大家,那他或许能获得宽大处理。
    龚梓君忙道:“别看我,不是我,咱们三个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被抓住谁也活不了。”
    萧郎道:“老龚,我信你。”
    柳优晋道:“省城不能待了,要赶紧走。”
    龚梓君道:“茫茫天下,哪里是藏身之处,我跑够了,不想走了,还不如跳江算了。”
    萧郎道:“你死都不怕,还怕逃亡么,道路我已经想好了,车票和介绍信也弄好了,你们跟我走就是。”
    “去哪儿。”两人异口同声问道。
    萧郎拿出三张火车票和三份介绍信道:“去广州,然后偷渡去香港。”
    柳优晋和龚梓君各拿了一张小小的硬质车票仔细端详,果然是江东发车的无座车票。
    “老萧,洠Ъ愠雒牛趺磁某灯薄!绷沤苣擅啤
    “你们再仔细看看。”萧郎笑道。
    龚梓君仔细观察车票,还摸了摸,惊呼道:“我靠,车票是你画出來的。”
第六十二章 南渡
    火车票真的是萧郎手绘的,画工足可以假乱真。
    “老萧,你这手艺收藏不露啊。”两人赞道。
    萧郎道:“别忘了我是清华学土木工程的,擅长画图,本想画几张人民币和粮票的,但洠в泻鲜实闹秸牛陀眉刚啪苫鸪灯备脑炝艘幌隆!
    事不宜迟,他们三人换上新衣服,将旧衣服丢进了河里,对付追捕他们都有经验了,绝对不能让jǐng犬嗅到自己的味道寻踪而來,其实这一点多虑了,现在的刑jǐng队基本上都不养jǐng犬了。
    换上新装,龚梓君从口袋里摸到一个信封,打开一看,是一叠人民币和全国粮票,他不禁泪流满面,夏景夕洠в谐雎舫鲎裕隙ㄊ潜鸬姆矫娉隽宋暑}。
    三人來到火车站,跟着熙熙攘攘的人流登上去上海的列车,虽然是站票,但奔向zì yóu的心情是轻松愉快的,车上人很多,乘jǐng懒得检查,一路有惊无险的过去,抵达上海火车站。
    他们的计划是从上海转轮船去武汉,幸亏夏景夕塞在衣服里的钱和粮票,让他们能吃上饭,萧郎又在文具店买了一些东西,制造了新的介绍信,买了船票,在十六铺码头登船,前往武汉。
    出了江东省就安全多了,中国这么大,谁会在意三个盐湖农场的逃犯,沿江西进,那真是两岸猿声啼不住,轻舟已过万重山,经过三天三夜的旅程,抵达武汉港。
    龚梓君旧病复发,咳得厉害,腿脚无力,但情况不允许他就医,只能硬挺着,为省钱不住旅店,柳优晋陪他在中山公园长椅上坐着,萧郎去火车站买了三张去广州的硬座。
    武汉长江大桥通车后,千年天堑变通途,不用去武昌徐家棚买票,可以直接从汉口站出发,倒也方便一些。
    粤汉铁路是光绪年间开始兴建的,直到民国二十五年才通车,墨绿sè的长龙在沃野上向南奔驰,车上满载着五湖四海的旅客,为了建设社会主义在祖国大地上奔波,列车时不时进行广播,一些乘车的解放军战士主动帮着列车员打扫卫生,给旅客倒热水,火车南下,气温逐渐升高,夏意昂然,乘客们在列车长的组织下,唱起了革命歌曲。
    萧郎等人的情绪也被调动起來,他们本來不大会唱歌,但在盐湖农场劳改的时候经常拉歌,不会也会了,愉快的旅程显得特别快,四十四小时的车程很快结束,列车抵达终点,广州火车站。
    逃离盐湖农场千里之外,三人倍感安全,竟有闲心游览珠江,美丽的珠江上游泳健身的人如同过江之鲫,此时的萧郎等人还以为广州人民热爱运动呢,不久后才明白,他们这是为了偷渡香港而做的准备。
    三人的最终目的地是香港,还要继续向南,先到与香港一水之隔的深圳,然后想法越境,广州到深圳的车票不好搞,一般单位介绍信不好使,为避免麻烦,三人选择了其他方式前往深圳,好在盐湖农场的场长是广东人,萧郎跟他交流时间比较多,学会不少粤语,沟通洠暑},不然真如同到了外国一样,两眼一抹黑,连别人说话都听不懂。
    辗转于公共汽车、拖拉机、牛车等交通工具的颠簸后,终于抵达宝安县,下车的时候正遇到一家人办喜事,鞭炮放的噼里啪啦,还到处撒烟撒糖,萧郎凑过去捡了几根香烟,顺便打听一下怎么去深圳,后來后满脸喜sè道:“原來这家人不是结婚,而是他儿子偷渡成功!”
    龚梓君和柳优晋瞠目结舌,怎么偷渡成功还敢大张旗鼓的宣传,不要命了么。
    不过想想也能理解,广东这边洠в芯蠊婺5耐恋馗锩幌癖狈街性厍陌傩漳茄舯两准抖氛南遥偎倒愣亲钤绾脱笕私哟サ牡胤剑枷肟诺暮埽磥砉愣鎭矶粤恕
    三人正在窃窃私语,忽然过來一个络腮胡汉子,cāo着蹩脚的普通话问他们:“是不是想偷渡去香港?”
    萧郎吓一跳,赶忙否认,络腮胡子道:“放心啦,我不是公安,想偷渡的话找我,包过,每人五十块钱,飒飒水啦。”
    龚梓君道:“我们是來出差的,不去香港,真的不去。”
    络腮胡神秘的笑笑,走开了,忽然想起了什么,扭头道:“深圳那边有边防,你们过不去的,胡乱走会被打死。”
    萧郎喊道:“同志,我们信你。”
    络腮胡道:“那就跟我走吧。”
    三人半信半疑,跟着他转了几个弯,來到一处僻静之地,一辆长鼻子公共汽车上坐满了人,看衣装打扮和气质外貌,不但有广东当地人,也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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