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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士无双-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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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不容易终于睡着了,才刚入梦乡,就被人推醒了。
    “五师兄快起来,晨练了。”睁开眼睛就看到司徒小言焦急的脸,陈子锟昏头昏脑支起身子问道:“啊?”
    “晨练,赶快院子里集合。”司徒小言说完赶紧跑了,陈子锟胳膊一松,倒头又睡,躺了几分钟,忽然想起会规里似乎有这么一条,早集合不到如何惩罚,惊得他慌忙跳起来胡乱披衣服,趿拉着鞋子跑到院子里,看到全部弟子已经列队完毕,秩序井然的站着,而此时天才刚蒙蒙亮。
    陈子锟刚想往队伍里站,却被刘振声叫住:“五师弟,会规第五条是什么?”
    陈子锟老老实实道:“不知道。”
    没人敢笑,院子里鸦雀无声。
    刘振声道:“早集合迟到者,杖责五十。”
    陈子锟下意识的摸摸屁股,又看看兵器架的水火棍,顿时后悔起来,早知道如此,就不加入精武会了,在大东旅社的弹簧床睡着多舒坦啊,就算睡到日三竿也没人说三道四。
    刘振声冷冷看了一眼陈子锟,又道:“五师弟刚来,不清楚会规,这是我的责任,应该由我代为受罚,来人啊,拿家法来。”
    两个弟子抬了一根藤杖来,神情肃穆无比。
    陈子锟哪能让人替自己挨打,刚要说话,被刘振声制止:“五师弟,你不要动,如果在家法仪式捣乱,受罚更重。”
    陈子锟知道精武会的家法森严,便不再言语,默默站着。
    刘振声趴在长条凳,褪下了裤子,喝道:“杖责五十,开始。”
    “大师兄,不能啊。”弟子们纷纷劝道。
    “打!”刘振声厉声喝道。
    执法弟子只好挥起了藤杖,但却轻轻落下,刘振声骂道:“没吃饭么,用力!”
    藤杖高高举起,重重落下,刘振声眉头都不皱一下,打到后来,他的表情也变得痛楚不堪,但还是硬撑着挨了五十杖。
    虽然没打在陈子锟身,但每一杖都重重打在他心。
第三十五章 圣约翰大学的高材生
    精武体育会的院子里,弟子们队列整齐,目不斜视,肃然而立,如果不是穿着白衣黑裤的练功服,俨然就是一支训练有素的军队。
    旗杆下,掌门师兄正在接受家法惩处,而始作俑者陈子锟一言不发的站在旁边注视着行刑,谁也不知道,他平静的外表下已经是惊涛骇浪。
    与关外豪迈洒脱快意恩仇和北京浪漫轻松带点温馨的生活相比,在精武会生活的第一天,陈子锟就领教了一个下马威,藤杖打在大师兄身,比打在自己身还要难受,都是顶天立地的汉子,岂能让人代自己受过。
    五十杖打完了,刘振声伤痕累累,但是勉强还能站立,他下令道:“从今天起,由陈真领你们学功夫。”
    转头微笑着对陈子锟道:“五师弟,你先带着大伙出去晨跑,然后回来吃早饭。”
    “是!”陈子锟立刻站到了队伍前,带领大家向大门外跑去,数十人的队伍整齐划一,跑动起来气势如虹,刘振声欣慰的笑了。
    过了一会儿,农劲荪来了,见到刘振声伤痕累累的样子,大吃一惊:“振声,这是怎么回事?”
    刘振声将原委慢慢道来,农劲荪叹道:“振声,你真是良苦用心啊。”
    “响鼓不用重锤,陈真一定会成为我们精武会的顶梁柱的。”刘振声道。
    农劲荪深以为然,又道:“再过几天就是精武会成立九周年的日子了,我打听到一个好消息,振声你不要太激动啊。”
    刘振声道:“莫非是筹到了经费?”
    农劲荪不屑道:“钱的事情虽然是好消息,但也不至于令人激动。”
    “那是?”
    “告诉你,孙文先生将会到我们武馆来。”
    “啊!”刘振声果然激动万分,声音都颤抖了:“孙文先生真的会来么?他不是在日本么。”
    农劲荪一把握住刘振声的手道:“千真万确,孙文先生其实一直隐居在海,深居简出,著立传,若不是为了精武会九周年纪念,他是不会出现在公共场合的,届时我们一定要保护好孙文先生的安全。”
    刘振声拍着胸脯道:“有我刘振声在,宵小之辈休想伤害孙先生半根毫毛。”
    农劲荪欣慰的点点头,一双手搭在刘振声肩头:“好兄弟!”
    ……
    陈子锟带领着精武会的弟子们在培开尔路跑了几圈,虽然还是清晨时分,海的街头已经繁忙起来了,飞奔的黄跑车,班的小职员,刷马桶的家庭妇女,看到雄赳赳的精武弟子,无不投来赞许的目光。
    晨跑结束后,回到精武会的大食堂吃饭,早饭很简单,一碗稀饭,两个小馒头,弟子们围坐在一起吃饭,偌大的食堂竟然鸦雀无声,纪律可见一斑。
    陈子锟端了一碗稀饭坐下,一仰脖就喝完了,两个小馒头往嘴里一塞,也不见了,再看别人,还在细嚼慢咽。
    司徒小言端着碗过来,也不说话,把稀粥倒进了陈子锟的碗里,又给他一个馒头,这才回去坐着。
    陈子锟也不客气,又一仰脖把稀饭干了,拿着馒头刚要吃,看到远处桌,一个神情腼腆的男孩将自己碗里的稀饭倒给了司徒小言,然后默不作声的走了。
    “六师妹还挺讨人稀罕呢。”陈子锟毫不客气的将馒头吃了。
    早饭后,稍事休息开始练功,由陈子锟带领大家练习精武会的独家绝学迷踪拳,刘振声和农劲荪远远在屋里看着,不时点头赞道:“陈真的功夫确实深得师父真传啊。”
    农劲荪道:“我听说一件事,打伤东阁的日本浪人冈田武,昨日死在澡堂里。”
    刘振声道:“此人死有余辜,且慢,农大叔,莫非此事是陈真所为?”
    农劲荪道:“不清楚,传闻说澡堂里电线漏电,冈田武是被电死的。”
    刘振声道:“肯定没有这么简单,陈真既然能砸了虹口道场,就肯定能杀掉冈田武,唉,这孩子戾气太重啊,还需磨练。”
    正说着,陈子锟吃完饭过来询问刘振声的伤势,刘振声笑道:“练武之人,这点伤算什么,对了,明天咱们精武会全体人员参加郭烈士的追悼会,你准备一下,后天是精武会成立九周年的大日子,有个大人物会来参加,我准备让你负责现场警卫任务。”
    陈子锟大大咧咧问道:“谁来啊?”
    刘振声道:“是孙文先生。”说完刻意顿了顿,留给陈子锟惊叹的时间。
    但陈子锟并没有流露出很震惊的样子,只是点点头道:“知道了。”
    ……
    第二天是五月三十一日,天灰蒙蒙的,跑马厅附近聚集了万人,每人都戴着白色的软顶布帽,远远望去如同白云一片,海各大学的学生,社会名流贤达,都来到会场悼念在北京反日示威中牺牲的郭钦光烈士。
    如今谣言已经澄清,郭钦光确实不是被警察打死,而是为国担忧,激愤过度导致旧病复发,壮烈牺牲在示威的会场,据现场目击者介绍说,郭烈士在台慷慨激昂的演讲,抨击**北洋政府对日软弱,说到激动处口吐鲜血,大哭不已,昏道前还大呼三声“救国!”
    台下听众听了,无不落泪,有人振臂高呼:“誓死力争,还我青岛!坚决要求政府惩办卖国贼!”下面无数人呼应,声震云霄。
    陈子锟带领精武会的弟子们也参加了追悼大会,本来他还纳闷,为啥郭钦光的死因一会一个变化,不过听了各界代表的发言之后便释然了,不管郭钦光是怎么死的,总之能把大伙儿的爱国热情调动起来,那就是死得其所,自己何必说出真相讨个没趣呢。
    会场还遇到了鉴冰,今天鉴冰打扮的很素雅,看起来倒像个女大学生,而陈子锟也是一身素色衣服,两人站在一起甚是登对。
    “蒋老兄不是说来么,怎么没看到他?”陈子锟左顾右盼,却没看到蒋志清和陈果夫等人的身影,不过李耀廷倒是来了,而且是陪鉴冰一起来的。
    “他们啊,三十多岁早没激情了,只是说说而已,哪里会真来呢,股票生意都忙的不可开交呢。今天到场的不是年轻气盛的学生,就是沽名钓誉之辈,至于真爱国者,寥寥而已。”鉴冰显然对男人的心理了解的很透彻,轻松随意的一句话就点中了要害。
    “那鉴冰小姐是不是真的爱国者呢?”陈子锟认真的问道。
    鉴冰头戴一顶黑帽子,黑色的面纱垂下来,依然能看到俏丽的容颜,她并不直接回答,而是淡淡一笑:“你说呢?”
    陈子锟耸耸肩,不说话了,李耀廷热情无比的插嘴道:“咱们肯定都是真爱国的,大锟子可是火烧赵家楼的功臣呢,曹汝霖就是他打伤的,要不是警察来的太快,就凭大锟子的身手,姓曹的有十条命都死了。”
    “你丫不胡扯会死啊。”陈子锟哭笑不得,自己只不过跟着游行队伍看了回热闹,就阴差阳错成了大功臣了,看来遇到合适的时机,每个人骨子里都流着造谣和八卦的血液啊。
    李耀廷的满口胡言吸引了附近不少人的注意,更多的目光投射过来,远处圣约翰大学的横幅下,一个同样身材颀长、相貌英俊的男子看到了如同鹤立鸡群般的陈子锟,似乎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摘下金丝眼镜用力擦了擦,戴后仔细一看,兴奋的喊道:“陈子锟”
    恰巧一阵口号声响起,追悼会结束了,声浪将他的声音完全压了过去,大队人马开始出发前往商会请愿彻底抵制日货,人潮涌动,根本挤不过去,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陈子锟远去。
    “慕容学长,你看什么呢?”旁边一个白衣蓝裙的女学生歪着脑袋问道。
    “哦,看到一个旧相识。”被称作慕容学长的男子答道。
    “他好像不搭理学长呢。”女学生道。
    慕容学长苦笑一下:“也许是,这家伙向来眼高于顶。”
    女学生不服气道:“凭什么啊,学长可是我们圣约翰成绩最优,个头最高,长的最帅的男生,他算什么。”
    “在他离开学校之前,我可是一直生活在这个人的阴影之下啊。”慕容喃喃自语道。
    “有这么夸张么?”女学生用小手掩住了嘴巴,眼睛瞪得溜圆。
    “秋凌,他就是我们圣约翰大学1916届,以第一名成绩毕业的学长陈子锟啊。”
    ……
    追悼会进行完毕,学生们便涌向商会要求彻底抵制日货,陈子锟本来也想跟着同去的,但是考虑到明天还有重要任务需要安排筹划,便带着精武会的弟子们撤了。
    第二天就是精武会九周年纪念日,下午弟子们暂停习武,全体出动打扫武馆各个角落,陈子锟和刘振声、农劲荪一起商讨警卫事宜,由刘振声挑选出十名武功最强的弟子跟随陈子锟负责场内安全。
    十名精心挑选的弟子站在面前,陈子锟打量着他们,发现站在第一的就是那个把稀饭倒给司徒小言的腼腆男生,虽然眼神青涩,但体格还算不错。
    “你叫什么名字?”陈子锟问道。
    “报告五师叔,我叫欧阳凯!”小伙子挺起胸膛答道。
    “好,我试试你的功夫。”陈子锟飞身下场,冲他一招手。
    在五师叔的重重威名下,欧阳凯似乎压力很大,但还是毅然下场,和陈子锟过起招来,没有悬念的不出五招就被放倒在地,五师叔出手没轻重,把他的嘴角都打出血来了。
    陈子锟大为感慨,怪不得虹口道场能横扫精武会,大师兄亲自挑出来的好手就这个水平。
    刚想说点什么,忽然欧阳凯一个鲤鱼打挺跳了起来,擦一擦嘴角的鲜血,再度冲了来,陈子锟一脚就将他踢飞了,不过这回力度掌握的还算不错,没伤到肋骨。
    欧阳凯艰难的爬了起来,跌跌撞撞依然冲了过来,不怕死的劲头让陈子锟有些奇怪,不怪回头一看,便豁然开朗了。
    原来司徒小言就站在旁边。
第三十六章 猛女姑姑
    陈子锟嘿嘿冷笑一声,毫不客气的当着司徒小言的面将欧阳凯胖揍了一顿,打的他口鼻流血,眼睛乌青,最后精疲力竭,再也爬不起来了。
    弟子们最初还跟着叫好加油,看到后来胆战心惊,噤若寒蝉,五师叔下手太黑了,太可怕了。
    陈子锟将一只脚踩在欧阳凯的背,环顾众弟子道:“就他这种狗屎一样的功夫,简直不配当精武会的弟子。”
    精武会的学员大多是海本地青少年,本着学武强身健体的目的来武馆学习的,江南人本来就不是好勇斗狠之辈,体格也比较瘦小,遇到陈子锟这种人高马大,凶神恶煞,又威名远扬的师叔,哪敢帮欧阳凯说话。
    陈子锟俯下身子,压低声音对欧阳凯道:“小子,小言是我的,除非你打败我,否则想都不要想!”
    欧阳凯一张脸憋得通红,努力挣扎想站起来,却被陈子锟踩的死死的,动也动不了,一双眼睛痛苦的四下扫视,寻找着小师姑的身影,却哪里找得到。
    “陈真,你们在干什么?”刘振声在司徒小言的搀扶下来到了现场,陈子锟立刻收回脚,笑道:“大师兄,我试试弟子们的身手。”
    刘振声看看欧阳凯,冷冷道:“爬起来。”
    欧阳凯虽然样子狼狈,但并未伤筋动骨,爬起来委屈的看着师父。
    “看什么看,大师兄也不能帮你做主,我打你是为你好,要是换了虹口道场的日本人,就你这三脚猫的水平早死八百回了。”陈子锟盛气凌人的说道。
    刘振声眉头动了一下,道:“好好跟五师叔学功夫。”说完转身去了。
    司徒小言看一眼欧阳凯,柔声劝道:“五师叔说的对,要求严格是为你好。”
    欧阳凯多想大喊一声:“小师姑他对你有企图!”但这话怎么也说不出口,只能双拳紧握,恨恨的看着陈子锟。
    陈子锟看也不看他,摸出怀表瞅瞅说:“饭点到了,大家开饭。”
    饥肠辘辘的弟子们立刻涌向食堂,陈子锟打了一份饭,特意和司徒小言坐到了一张桌子旁,旁边两个弟子很识相的端着碗回避了。
    “五师兄,你带徒弟的方法,和大师兄四师兄都不一样哦。”司徒小言似乎心事重重的样子。
    陈子锟大大咧咧道:“棍棒底下出孝子,练武更是这样,不打不行,要不然练出来的就是花拳绣腿,我问你,你们平时是不是就练些套路?”
    司徒小言道:“不是啊,有时候也有徒手对练,器械也有,三节棍进枪,双刀进枪这种也经常搞。”
    陈子锟道:“有没受伤的?”
    “那没有,练武是为了强身健体,又不是战阵搏杀,再说现在打仗都用枪炮了,冷兵器根本没有的。”小言道。
    陈子锟冷笑道:“这就是症结所在,外国人骂咱们是东亚病夫,其实并不是说咱们体质不强,而是这里不强。”说着指了指自己的心窝。
    小言懵懂的摇摇头,表示听不懂五师兄的高论。
    陈子锟道:“中国人受欺压太久了,骨子里的血性都没了,见到洋人就怕,心不强大,体质再强也是白搭,这就是咱们中国这么多人,却被小日本骑在头打的原因。”
    小言眼神里流露出崇拜来:“五师兄,你懂得真多。”
    陈子锟得意的笑了,心说哥在北大可没白混。
    远处欧阳凯看到他俩有说有笑的,不由深深埋下了头。
    陈子锟看了他一眼,道:“那个欧阳凯,好像对你有点意思啊。”
    小言脸绯红,道:“哪有,其实他挺可怜的,和我一样,都是精武会收养的孤儿。”
    陈子锟若有所思的哦了一声,开始吃饭,拔了两口把碗一放,说:“这饭清汤寡水的,没法吃。”
    司徒小言看着桌萝卜干、青菜豆腐和糙米饭,眨眨眼睛道:“这不挺好的么,我们平时都吃这个。”
    陈子锟道:“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就吃这个,咱么和小日本打架?”
    司徒小言叹气道:“我也想吃红烧肉和大闸蟹啊,可武馆没有钱,就这些青菜豆腐也是大师兄、农大叔他们想办法弄来的。”
    陈子锟不言语了,把一大碗糙米饭扒得干干净净。
    当晚,陈子锟躺在床睡觉的时候,听到院子里似乎有响动,起身来到窗前一看,欧阳凯正在苦练拳法。
    陈子锟嘿嘿一笑,回去睡觉了。
    ……
    次日,精武会众弟子早早起来,换崭新的练功服,静静的等待孙文先生的到来,陈子锟率领十名精干弟子在武馆附近巡逻,以防万一。
    天雾蒙蒙的,似乎要下雨,陈子锟站在培开尔路,心情有些焦躁,时不时拿出银壳汉密尔顿来看看时间,当时针走到八点二十五分的时候,三辆黑色的汽车出现了。
    汽车开的很快,头车的两侧踏板,各站着一个威风凛凛的大汉,一手抓着车门,一手按在腰际,警惕的眼神扫视着道路两旁。
    三辆汽车径直开进了精武会大门,陈子锟想瞅瞅著名的孙文长什么样,赶紧往回走,来到大门口的时候却发现门卫已经被孙文带来的人替换了,两个身着黑色翻领四兜制服的彪悍平头男子伸手拦住了陈子锟:“先生,今天武馆不开。”
    陈子锟道:“我是精武会的人,刚才在门外执勤。”
    男子盯着他看了两眼,终于放行,陈子锟刚迈步进来,那人动作快如闪电向陈子锟腰际伸来,陈子锟身形一闪,两手向后腰一摸,将两把膛的盒子炮掣在手里,同时那两名卫士也拔出了枪,四把手枪互相指着,剑拔弩张。
    “你到底什么人!”卫士喝道。
    “刚才已经说过了,我是精武会陈真。”陈子锟怒目而视。
    “精武会的人怎么会带枪?”
    “妈了个巴子的,谁规定精武会的人都不许用枪了?今天孙文先生大驾光临,我带枪护驾,哪里有错。”
    “对不起,今天谁也不许带枪。”卫士寸步不让。
    “哼,想下老子的枪,来啊。”陈子锟更是强横的很。
    里面的人发现了门口的异状,一个二十多岁的女子快步走来,看见陈子锟的时候,瞳孔明显收缩了一下,随即前喝道:“成何体统,都把枪收了。”
    虽然这女子年龄不大,但是身有一种不怒自威的气势,令人不敢仰视,两个卫士立刻将枪收起,陈子锟却还嘴硬道:“你又是谁?凭什么命令我。”
    女子瞪大了眼睛,忽然作出一个令陈子锟意想不到的动作,照他的后脑勺拍了一下,骂道:“死小子,你头壳坏掉了,连姑姑都不认识了?”
    陈子锟顿时傻眼,一来是因为这女子动作太快,以自己的身手竟然来不及躲闪,二来是她居然自称是自己的姑姑。
    姑姑,这是哪里跳出来的哪门子亲戚啊。
    陈子锟愣愣的说道:“我真不认识你啊。”
    女子道:“小锟锟,你真没良心啊,小时候可是姑姑把你带大的,怎么去了趟关东,就把姑姑忘了。”
    这下陈子锟明白了,还真是自己的长辈,赶紧收了枪讪讪道:“两年前我坠马受伤,摔着头了,以前的事情记不清楚了。”
    女子唏嘘道:“可怜的孩子,果然是摔坏了脑袋,身还有哪里受伤,快让姑姑看看。”说着前前后后下下打量着陈子锟,啧啧连声:“样子没变,长高了,壮实了,你小时候才只有这么丁点大,一转眼就成大人了。”
    卫士不解道:“尹大姐,他是?”
    女子道:“小黄,他是我侄子陈子锟,自己人,可以带枪的。”
    她发了话,卫士自然不敢多说,于是陈子锟被带了进去,此时欢迎仪式已经结束,孙文先生进礼堂演讲去了,院子里空荡荡的没有人。
    女子感慨道:“次带你来精武会,会址还不在这个地方,没想到重回精武会,霍师傅已经不在了。”
    陈子锟道:“姑姑,我到底是谁,你又是谁?”
    女子久久望着他,终于道:“我叫尹维峻,是秋瑾先生的学生,现在是孙文先生的卫士长,你小时候的名字叫昆吾,没有姓,是光复会的同志们将你带大,后秋瑾先生托了关系,让你拜同盟会陈其美为义父,改姓陈,进育才公学读,后来又进圣约翰大学读英文,这些事情,你真的一点也想不起来了?”
    陈子锟摇摇头,心情很是失落:“想不起了,这段时间我一直在寻访身世,想不到我真的是孤儿。”
    “谁说你是孤儿,你有这么多的叔叔伯伯,姑姑婶婶。”尹维峻拍拍陈子锟的肩膀,震得他肩膀生疼。
    “好了,回头再细说,我先进去巡视。”尹维峻没有忘记自己的工作,迈步进了会场,陈子锟也跟了过去,站在门口往里看,此时孙文先生正在台演讲,他身穿洋装,神采奕奕,两撇八字胡更显伟人气质,一口稍带广东口音的国语抑扬顿挫。
    “这就是孙文先生,也不是三头六臂啊。”陈子锟喃喃道。
    忽然身后噗哧一声笑,陈子锟猛回头,看到了一位他这辈子见过最美丽的女人。
第三十七章 青铜计划
    一笑倾城,这是陈子锟的第一感觉,这个女孩子长的真是太美了,尤其是那种仪态万方的气度,更是难以用语言形容…她一身合体的洋装,分明不属于精武会。
    “难道孙文先生在你心目中是三头六臂么?”那女子柔美的声音响起,甜的沁人心脾,眼中含笑,颇有少女神采。
    陈子锟挠挠脑袋,道:“那倒不是,三头六臂那是妖怪,我估摸着这么出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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