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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清龙虎传-第1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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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博尔晋也低声道:“卜赛已发急令,命九部联盟中的各部立即带人马赶往叶赫,我出来的时候听说乌拉、哈拉、辉发三部已经到了。”
  石戎脸色凝重,轻叹一声道:“果然不出我的所料。”他急修了一封书信,然后把彭焘找来道:“你速往赫图阿拉,把这封信交给费英东,让他马上把各路人马集中一处速速赶来。”彭焘答应一声去了。
  



☆、第五章: 铁蹄踏得红花碎:第十一节

  当日营中大排宴席一来庆祝拿下翁克洛城,二来为努尔哈赤他们接风,众人秉承女真人的习惯,席地而坐,煮羊相扑而乐。
  三巡酒后努尔哈赤欢畅无比,酒兴大作,端了酒碗四处寻找石戎,但转了数圈,却那里也没看见人,他提了一只酒瓮四下转了转,走过一处刁斗偶一抬头,就见石戎和博尔晋二人正在上面,一边向远处遥望,一边悄声说话,努尔哈赤不让刁斗下的兵士惊动他们,悄悄的爬了上去。
  石戎猛的转过身来笑道:“我听着有动静,就猜出是你。”
  努尔哈赤把酒递给他道:“你们不喝酒跑到这来吹什么干鱼。”
  石戎一掌拍开泥封,向下面道:“取个酒碗来!”然后又向努尔哈赤道:“博尔晋城主可不像你我这样粗鲁,是不会拿着坛子灌的。”
  博尔晋拿过酒坛子道:“谁说我不会!”先喝了一口,然后向下道:“碗不必了!再拿些酒来!”
  努尔哈赤拿回酒瓮喝了一大口道:“你们两个干什么呢?”
  石戎指指江对岸的左秩大营道:“我们在看它。”
  努尔哈赤也看了看,道:“它有什么好看的?”
  博尔晋道:“天兵怀疑叶赫部派兵马来了,但从他们营帐的排布上看,并没有那么多的人,所以我们很奇怪。”
  努尔哈赤道:“不是叶赫部来人,而是焦天魁来了,就像当初救尼堪外兰一样,布扬古再一次派他来了。”博尔晋道:“我们也想到这些了,但现在麻烦的是我们若是在这里拖的太久,只怕卜赛最后还是会出兵,那时我们必败无疑。”
  努尔哈赤看看左秩的大寨道:“不错,我们的确不能马上拿下这座木城,莽荡骑极擅长野战,我们要是和他们在这木城想分出上下,没有一两个月只怕是不行。”
  石戎道:“我们没那么多时间,最多半个月必须拿下鄂尔浑。”
  努尔哈赤又看了一会左秩的营帐道:“你们商量出办法来了?”
  石戎道:“没有,但我已经让彭焘回赫图阿拉去调兵了,我想二贝勒他们应该把自己的事都做完了,正好让他们也来凑凑热闹。”
  努尔哈赤道:“你派出的人马正好让卜赛有了一个顾虑,不敢让人偷袭赫图阿拉,你现在把他们都调来,不怕卜赛抄我们的后路吗?”
  石戎道:“我现在有两个把握不怕卜赛去偷袭赫图阿拉,第一;李成梁不会让他们这么做,第二;金教总舵已经离开查干淖尔,到了老秃顶子山,我想九部联盟再历害也不敢到金教总舵去找茬吧。”
  努尔哈赤又惊又喜道:“好你个小子!”狠狠的打了石戎一拳。
  这时有兵士把酒送了上来,石戎道:“想不出办法来就先喝酒吧,等人马都到了,我们没办法也有办法了。”三个人在刁斗之上狂喝一夜,直醉的人事不醒,最后被几个兵士背了下去。
  七天之后,舒尔哈齐、诸英、安费扬古、索尔果带着人马到了,石戎大肆接风把声势造的极大,但左秩的营中并没有动静,第九天,费英东、蒙山二人带了富察部的人马赶了来,原来石戎在给费英东的信里说明了莫日根回去的原因,让费英东出面重新说动蒙山二次带兵前来。
  左秩和焦天魁坐在帐中等着回报,两个人心头忐忑,谁也不知道将要到来的消息是好是坏,突然帐帘一挑,朴成哲跑了进来,道:“统领、焦先生!”
  左秩和焦天魁同时站起来道:“朴掌门,怎么样?”
  朴成哲笑道:“朝鲜同意出兵了,咸境北兵使韩克诚大人已经派了第一镇大将柳承载率三千铁骑向我方赶来了,我让我的两个徒弟留在军中带路,自己赶回来报信了。”
  左秩、焦天魁二人大喜,一人抓住朴成哲一只手把他按在椅子上道:“朴掌门真是我们的第一大功臣啊!”
  朴成哲一笑道:“左统领与我是知心好友,做这点事也是应当应份的。”
  焦天魁道:“努尔哈赤他们四处调兵,把全部的力量都调来了,我这就回叶赫,请三贝勒劝说大贝勒出兵,袭击赫图阿拉。”
  左秩摇摇头道:“先生不必废这个事了,卜赛决不会出兵袭取赫图阿拉的,努尔哈赤有金教做后盾就是赫图阿拉没了,他也不会败,那样的话李成梁就仍然要支持他,叶赫一但出兵赫图阿拉,无异是在逼李成梁出兵辽东,助努尔哈赤来和我们作战了。”
  焦天魁愕然一呆,左秩接着道:“现在我也好、卜赛也好,都只能在战场上逼死努尔哈赤,只有努尔哈赤死了,我们才能得到朝廷的承认,这也是尼堪外兰当初先动手杀觉昌安、塔克世的原因。”
  焦天魁不甘心道:“只是这么大好的机会,不能把握也太可惜了。”
  左秩道:“先生可以派人回去,把朝军出兵的消息传给卜赛,他听到这个消息之后,必然会来分一杯羹的。”
  焦天魁喜道:“不错,卜赛一定会抓住这个机会的。”
  左秩又道;“我们也要动一动了,请朴先生先回朝军见柳将军,与他订好日期,我们来个内外夹攻,先把努尔哈赤对我们的包围打开!”
  朴成哲点点头道:“好,我今天就去。”
  中午时分,朴成哲出了大营飞骑向南,正走着就见树边的林子里飞出一支响箭,随后飞马冲出两骑,马上的正是智上法王、彭焘二人,他们两个拦在路上向朴成哲道:“朴掌门,我二人在此恭候多时了。”
  朴成哲脸色一变转身就走,刚走两步就听有人道:“朴掌门何必太急啊?”随着话音,石家三剑一跃而出,三口剑同时一招‘擎雷挚电’向朴成哲头上劈去,朴成哲急忙向后一翻,落在地上,那匹马的头却被石家三剑劈成六片。
  朴成哲惊愕的看着他们五个,刚要说话就听一声怪叫,树林中飞出三支箭射在朴成哲面前,随后又闪出一人,正是鳌千。
  天色刚黑,朴成哲就回到了军营将一封柳承载的亲笔信交给左秩道:“柳将军明日便到,约统领明日午时出击。”
  左秩拿了信打开看看,见上面全是朝文,也就罢了,设了酒宴为朴成哲洗尘,然后和焦天魁商量一翻,决定由焦天魁守营,左秩和朴成哲率军去和朝军一同进攻努尔哈赤,尼堪外兰城中缺少人手,也就不通知他出兵了。
  第二天中午左秩、朴成哲二人带着人马出寨,过江直奔石戎他们的大寨,不知为什么,左秩心里总是虚虚的,把萨默尔、哈塔台二人都留下了。
  他们过了江之后,在树林中藏了,等着柳承载的人马,从午时等到未时,仍未见有兵来,左秩越来越觉得不对,把柳承截的信拿出来看了又看,猛然想道:“朝人向不屑与书信中写朝文,怎地这封书上却是朝文?”想到这他大声道:“喊朴掌门来见我!”
  莽荡骑的兵士四处寻找,却那里也找不到朴成哲,左秩心知不好急忙下令出林,众人催动战马在林中费力的向林外而去,前面的推挤着树林,后面的推挤着前面,本来就缺乏纪律的莽荡骑此时已是一片混乱。
  一支响箭飞起,紧接着大火燃起,整个树林被包在烈焰之中,在树林的两头博尔晋、西喇布各领一百神射手堵住树林的出口,弓箭开处把那些努力冲出树林的莽荡骑再射回去。
  左秩眼见火势越来越大,知道再不冲出去全军就完了,他大吼一声,提一口长刀道:“随我来!”当先一骑冲出火海,长刀舞动把羽箭全都打开,飞骑冲到西喇布身前,一刀劈去。
  西喇布急忙提枪来挡,左秩奋起神威一刀将西喇布的枪劈为两段,回手一刀将西喇布劈下马去,莽荡骑趁机冲了出去,等博尔晋赶到左秩早已跑的没影了。
  左秩跑到江口就听一阵锣响,四路兵马杀了出来,额亦都、哈思虎、劳萨、伦布堵住江口和他们杀到一起,江面上左秩他们来时的小舟仍在那里,莽荡骑一心逃命,打也不打就向船上逃去,有的上了船,有的上不去船,有的用力一扒将船扒翻过来,乱成一团。
  左秩长叹一声,这才明白努尔哈赤他们为什么把埋伏设在这,他用尽全力杀出一条血路,领着几名兵士上了一艘小舟,向江对岸摇去。
  刚走一会就听咕噜之声不绝,小舟竟然开始冒水了,原来石戎早派人把这些小舟凿漏,然后用蜡封住,不走时还好些,一走起来,蜡片落下马上就开始漏了。
  与此同时,江上又划下来十几艘船,领军的正是扬古利、叶克书、齐昌等人,同时石戎、褚英二人带了一只马队沿江而走,不停的喊着:“左秩快降!左秩快降!”
  左秩目眦欲裂大吼一声,将两只风火轮向石戎、褚英打去,智上法王在他们身后闪出来,一扬手两只金钹飞去,把双轮打了回去。
  石戎长笑道:“左师哥,你走不了了!还是降了吧!”
  话音就未落就听有人瓮声瓮气的道:“小石头!你不顾师门之情了吗!”十几艘大船从浮桥的暗处划了出来,当先一人正是曹宝。
  石戎放声长笑道:“二位师兄!我就看在夏神仙的份上放你们一回!水军回来!”扬古利等四人听令而回,让出一条路来,左秩虽不清楚石戎为什么肯放他,但此时此刻也只有先走为妙了,带着部下游过去,上了曹宝的大船。
  石戎道:“左师兄!小弟再还你一样东西!”一招手彭焘提了朴成哲过来,石戎又道:“这个人中了我们彭兄的蛇毒,为了保命就出卖了师兄,可他不知道,我石戎最恨这样的人,所以他来找我要解药,我没给他,现在解药就在他的身上,我用仙露宫的手法封了他的穴位,师兄救不救他,就请自便吧。丢过去!”
  鳌千自一旁闪出来,提起朴成哲大吼一声向左秩丢去,左秩急伸手来接,谁想久战失力,人一到手身子连连后退,一跤跌入水去。
  石戎等人放声大笑,带着人马走了,左秩抱着朴成哲上船,看着部下那对自己失望,对朴成哲怨恨的眼神,长叹一声,解开朴成哲的穴道,在他身上搜出解药给他喂下去了,然后摆摆手让船向江右而去。
  注:哈思虎史书记载因为龙敦挑唆,被萨木占杀死,本书因萨木占已死,故不录用。
  



☆、第六章:芝草褪丹霞:第一节

  左秩坐在帐内颓然的道:“我军士气全丧,就是不走也没什么用了。”
  焦天魁皱着眉头道:“朴成哲去找朝军,石戎他们怎么会知道的?”
  话音刚落,帐帘一挑,罗科、额尔果尼二人走了进来,向左秩跪倒道:“请统领杀了我们吧!”
  左秩道:“你们为什么要这么做?”
  罗科、额尔果尼两个相互看看,鼓起勇气道:“统领待我们不薄,我们本不应当做对不起统领的事,但统领也清楚,我们兄弟只所以流离失所就因为朝人向北进军,灭我一族的关系,我们觉得努尔哈赤为人正直,不肯附于明也不屈于朝人,而且那日在翁克洛城,我们两个得罪了他,他却没有杀我们,所以我们商量之后,才把统领向朝人请兵的事说了给他。”
  坐在帐下的萨默尔、哈塔台两个同时一声怒吼,站起来抓住二人道:“你们两个忘恩负义的东西,若不是统领收容你们,你们两个早就被狗吃了,今天却来背叛统领!”
  罗科、额尔果尼毫无惧色的道:“我二人愿就斧钺,绝不皱眉。”
  左秩挥手让萨默尔和哈塔台退下道:“我对你们也有救命之恩,你们为什么不如此对我啊?”
  罗科、额尔果尼低头不语,左秩道:“你们尽管说,我不怪你们。”
  罗科长叹一声道:“我们也曾准备将一腔血都付与统领,但统领用人先看是不是野人女真一部的,然后再看是不是自己的师门,我们虽全力拼杀,却不见升迁,在统领眼中,我们只是可用的忠狗,从没将我二人当心腹来用,那日我二人在翁克洛城,也曾准备为统领一死,但努尔哈赤不杀我们,不动翁克洛一草一木,还将小福晋送回来,这样的英雄我们自然倾倒于他了。”
  左秩道:“还有吗?”
  额尔果尼道:“那日努尔哈赤送小福晋回来,杀了我们多少人,可您为了小福晋竟然就那样把他放了,我们弟兄心里都是不服,只是不敢说罢了。”
  左秩长叹一声道:“我不如努尔哈赤多矣!你们去吧,到努尔哈赤那里去吧。”
  罗科、额尔果尼二人看看左秩深施一礼转身就向外走。
  萨默尔跳起来道:“慢着!统领就这样让他们走了,我们都不心服!”哈塔台也道:“不错;这两个人想走也行,先三刀六洞然后让人抬着出去!”罗科、额尔果尼二人站下,不屑的看着萨默尔和哈塔台。
  左秩摇摇头道:“让他们走吧,你们两个到了那边谋个位置,日后我败了,这里的弟兄,你们尽量收容吧。”罗科、额尔果尼也是一脸的悲容,向左秩深施一礼转身而去。
  焦天魁等二人走了之后才道:“左统领,石戎绝不会好心放你回来,我猜,他是故意在水中与你动手,引我守浮桥的人马出来,如果我猜的不错,他会马上进攻我们的浮桥,一但浮桥失守,鄂尔浑将不能再守,统领现在还是带人马去接应曹佐领吧。”
  萨默尔抱怨的道:“统领,我们自在惯了,不管这尼堪外兰的时候也没这些事,现在死了这么多的弟兄,只是为了一个尼堪外兰,太不值得了,不如我们也走了吧,日后再找努尔哈赤报仇就是了。”哈塔台也随声咐和。
  左秩悲哀的看着他二人道:“我把野人女真的勇士组建成莽荡骑,不是为了当土匪,而是为了争衡辽东,如果我们现在走了,尼堪外兰一败,努尔哈赤将无人可抵,就是九部联盟也不能将他怎么样了,那时我们真的就只能当一辈子土匪了!你们两个听着,我带辽西四奇去接曹佐领,你们两个带人马与焦先生守营,明白吗?”
  萨默尔、哈塔台两个悻悻然的答应一声,起身出去了,左秩又向焦天魁道:“我只带刁云一个去,这两个东西不济事,若不留些人给你,我不放心大营。”焦天魁想了想道:“也好,若是有事我再去接应你就是了。”
  左秩带着刁云及一千兵马,出了大帐直奔浮桥,离着还有十几丈就听一阵巨响,随后浮桥上火光升天,大火直冲云端,左秩大惊道:“不好!难道他们已经动手了吗?”催动人马向浮桥而去。
  到了近前,就见博尔晋率领纳尔察、巴笃理、穆克谭、霍琼、彭焘、方九明、付敬云、卞胜天等八将,五千步兵,各乘船只围住曹宝的两千来人撕杀,把曹宝他们逼得离着浮桥越来越远。
  而褚英带着达尔岱、阿尔泰、硕尔辉、音达户齐四人已经攻上浮桥,四处放火,浮桥上的守将燕平被逼得正向他们这面而来,刁云见了道:“噫!燕平不向鄂尔浑去,怎么向这边来了?”
  左秩一指对岸道:“那不也是人马吗!”刁云仔细看看,这才看清浮桥对岸的鄂尔浑城虽没有人进攻,但那面的浮桥的桥头已被对方攻下,代善、阿敏、吴尔齐、郎格齐、卫齐五人带三千马来回奔驰不定。
  左秩道:“这浮桥不能丢,我们去接应!”催马向前,刚到浮桥头,就见燕平带着人马奋力从火中杀了出来,左秩心头一喜,谁想不出十丈一人闪出拦住桥头,正是齐昌,手中的錾金枪一颤,斗来大的枪花在燕平眼前一扫,连出十几枪,把燕平又逼了回去。
  左秩向刁云道:“你带人绕过江去,助尼堪外兰夺回浮桥桥头。”说完大喝一声,身子从马上跃起,人在空中三旋,借力而至,双掌同时推向那使齐昌推去。
  齐昌枪交左手,一掌‘推山填海’迎向左秩双掌,左秩人在半空就听身后有人道:“左师兄来了!小弟也凑个热闹!”说着一道飚风向左秩身后打去。
  左秩也不回头,翻回一掌向背后一挡,四掌相交,齐昌连连后退,脚下一滑险些落下浮桥,而偷袭左秩那人一拳捣出就觉如万斤巨力垂于丝绵之上,全无着力之处,不由惊噫一声道:“左师兄好本事!”
  左秩冷哼一声左手成爪向齐昌肩头抓去,右手大指扣住四指向后一弹,齐昌眼见爪势凌厉,不敢相迎,错身向后,忽听脑后风起,却是燕平又杀回来了,齐昌不及回身也不敢回身,手中大枪一颤阴把一翻用枪篡格开燕平的太平刀。
  偷袭那人掌中的凤镋向下一垂与左秩的指劲碰上,竟碰出一道火花来,那人脚尖在浮桥铁索上一立,笑道:“左师兄对我怎地一点情面也没有啊?”正是石戎。
  左秩冷哼一声向齐昌又是一掌,石戎凤镋向左秩的后心刺去,口中还道:“师兄不与我交手,总缠着个晚辈干什么?”左秩心知石戎是专门来对付自己的,他怒吼一声,不顾齐昌刺来的一枪,猛的转身道:“你想打我就与你打!”双掌带着两道劲风向石戎打去。
  石戎眼见左秩的拼了全力,也不敢接,将掌中的凤镋一横一招‘韦驼捧杵’来封掌力,谁想左秩斗然回身,掌力扫向齐昌,齐昌吓得急向侧纵,左秩左腿飞起,腿风扫中齐昌前胸,齐昌重心一失咕咚一声掉入水中去了。
  左秩大声道:“齐昌!我看你父的面子饶你一次!”说话间身子半转一掌封开石戎的凤镋,一掌劈散火焰大声向燕平道:“往回冲!”
  齐昌落在水中刚要再上来,石戎大声道:“不要上来!泼油断桥!”齐昌听了,招呼过来一艘小船,将船上的油取了下来,泼在桥桩上点起火来。
  左秩身向前去,从两名建州兵手中抢下两支长矛,四下舞动,立时火散人开,护着燕平他们向鄂尔浑那面冲去,一边冲一边向对面张望,正好看见刁云带人绕了过来,左秩长啸示意,让刁云过来接应,可刁云刚一过桥就被常书带人拦住了,怎么也冲不过来。
  石戎紧紧追在左秩身后,他知道左秩一但有失,这一战也就赢了,故存心想将左秩杀死在这。
  左秩一眼看见石戎追来,回手就是一矛用的却是剑法,石戎镋翅压住长矛,然后一翻腕子一招‘天外飞山’铲向左秩,左秩的矛法不灵,不敢硬架,只能让开,此时燕平带着人离鄂尔浑方向已是越来越近,叶克书突然闪了出来,燕挝左指右点,把十几名莽荡骑打下水去。
  燕平轮着太平刀向叶克书砍去,叶克书笔锋一挑把刀挑开,左腿飞起踢在燕平的胸上,把燕平踢得连退十几步口中吐出血来。
  左秩丢了石戎向叶克书冲去,扬古利从桥下翻上来,一甩手金锁向左秩面门打去,左秩左手矛一扬,缠住锁子链单臂回夺,但连扯两下都没扯动,此时石戎凤镋如飞天神龙一般攻了过来,左秩无暇再夺,扬手一送长矛带着金锁飞了回去,扬古利右臂连振想停住长矛,便矛势虽缓但却不停,转眼到了面前,扬古利急一抬手,如意钩砍在锁上,当的一声火花四溅,扬古利身子连晃两晃好容易方才站住。
  左秩急吼一声道:“刁云接应他们过去!”刁云的点钢鹰爪连劈三爪逼开常书,转身向桥头冲去,但劳萨又闪了出来,轮刀连劈,把刁云劈得连退十几步,离开浮桥。
  这时鄂尔浑城门打开,尼堪外兰一骑纵出,向桥头而来,片刻工夫便已冲开重围。
  左秩的长矛敌不住石戎的凤镋,同时几个建州兵舍了命一般轮刀向左秩身上砍来,就在此时浮桥嘎吱吱一阵巨响,几根大木轰然倒下,整个浮桥晃动起来,石戎大声道:“快退!”扬古利一钩挑开燕平的太平刀,叶克书伸手抓住燕平的胸衣,燕挝未等刺过去浮桥已经塌了下来。
  众人在空中无法掌握自己的身体,在喊叫声中,向江中落去,燕平一把推开叶克书,带了一小队人马游上岸去。
  尼堪外兰轮开大斧连败代善等人,接了燕平他们向鄂尔浑而去,到了城门下尼堪外兰大声道:“快开门!”随着他的话音吊桥缓缓落下,城门也慢慢的打开,就在这个时候,一群飞鸟向天而去,刁云急忙道:“别开门!”
  嘭的一声吊桥落下,把刁云的声音盖住,城门也打开了,就在城门打开的同时,舒尔哈齐、鳌千、带着六路攻城军杀了出来,舒尔哈齐带人围住尼堪外兰,额亦都则提了一条钢鞭向鄂尔浑城抢去。
  左秩从水中向鄂尔浑游来,没想石戎先一步上岸,提了凤镋乱打就是不让左秩上来。
  马蹄声起又一队人马绕过江水而来,当先一人正是焦天魁,他带着人马杀开一条血路,指挥部下分六路割开建州兵,同时不住的大喊:“建州兵听了,你们中我家左统领的计了!”建州兵士听了难免一惊,就连石戎也是一震,左秩趁机翻身跃出水来,纵身上岸。
  尼堪外兰、燕平、刁云等人只道焦天魁真的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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