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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掌教大人他情根深种-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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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挺正常的早晨,只是到了要穿衣梳妆之时。掌教大人又有了新的提议。
“你确定要帮我梳头吗?”姜宁虽说自己不会古代的那些盘发,可身为姑娘家一些简单的发饰还是能拿得出手的。
然而瀛寰却在这个时候,自告奋勇的表示他要帮姜宁梳头了。
“是的。以前都是为夫帮你画眉梳头的,太玥肯定是忘了。”瀛寰活六百年,唯一的兴趣爱好也只有这个了。帮他的柔奴打扮的美美,只给他一个人欣赏。
请不要剥夺了我这个爱好。
姜宁在妆奁镜台前,坐了下来。她觉得瀛寰这种小大人的模样又意思,也想看瀛寰说的是不是真的,也就由着他来摆弄自己了。
梳头的第一步瀛寰就遇到了挫折。姜宁坐直了的身高差距,让瀛寰有了挫败感。
姜宁借镜子看到了瀛寰脸上的表情,不由得在那偷笑。
“莫笑,为夫要先画眉。”瀛寰退而求次了。
“哦哦。”姜宁心里嘀咕,刚才我在心里偷笑他,应该不会被他发现才是呀。
可刚走到姜宁身前,执起青黛正欲描眉的瀛寰,却又把青黛放了回去。
“怎么了?”刚刚还好好的,难道说是我还是打击到了他吗?
“这样太玥太漂亮了,为夫不喜欢。”瀛寰心里想的是,等会子姜太玥就要出去了。没必要打扮的这么漂亮。
变回小孩模样的瀛寰,简直比大人时他都还要难以斥候。姜宁也很随性,柔声道,“都依你,我画不画都无所谓的。”
瀛寰听见此语,一时情不能自已,但又谨记着姜宁的约法三章,便扯着她的衣袖,有些哀求道,“太玥,让我唤你一声柔奴吧……就一声……”
“嗯,你唤吧。”姜宁此时觉得,让他一下没有什么。也就一声而已。
谁知,惊喜之下的瀛寰。
猛地就怀住了姜宁的腰身,在她面前依偎着呢喃,“柔奴,吾爱。”
他近聊抑制着,疯狂想要更多的欲望,又更贪恋此刻难得的着柔软流连。久久都不愿意松开。
“好了没有。”这一抱有些太久了,久到让姜宁都心生缠绵,无可奈何了。不得不厉声,制止了一下。
“哦……”
瀛寰低沉着,搬来了一个脚凳过来,让自己能站上去。开始老老实实地给姜宁梳头了。
梳完后姜宁很满意,一方面是真的夸耀,一方面也是为了哄瀛寰开心。
她特地站起来,摸着瀛寰的头发,奉承着说着,“柔奴很喜欢,谢谢小瀛寰。”
瀛寰的眼眸里亮了亮,随即又消沉了下去。本就是食髓知味的事情,贪心已起,人欲无穷。此时真讨厌这个碍事的矮小身材。让有些事情做不来,无法一逞私欲。真的是顾此失彼,难得两全其美。
第33章
此时红尾白脸的乘黄兽一路从殿门口处跑来了过来,嘴里还叼着一个东西。见着了瀛寰后,就一咕溜地跑到了瀛寰脚边,递去了嘴里咬着的木牌。
等办妥了事情,它就又撒着欢,来到了姜宁脚边,去蹭她的裙摆。它懂得此时谁是更需要讨好的人,更明白姜宁好说话,会给它许多好吃的。正在使劲想方设法巴结姜宁。
姜宁果真很喜欢,就把乘黄兽顺势抱在了腿上。还拿起了梳子,给这个小家伙顺了顺毛发。
瀛寰看在眼里,计较在心。却又想起了,姜宁前不久才说过的,自己的手暖和起来后,比乘黄剑的手感要好的话。记忆里姜宁那面带含春的柔情,让此刻微敛眉山的瀛寰,又舒展了开来。
心里半是埋怨,半是夸耀的嘀咕了一句,柔奴真好,对谁都这么温柔呢。
转而又软语温存询问着,他的柔奴,“你确定要化名为姜宁,去学堂上学吗?”
姜宁坚持要重获修为,重修道法,更坚持要同三岛方外宗的普通弟子一样修行。不需瀛寰私相授受,给她当导师。
姜宁还搬出了书里写过的,三岛方外宗的至高理念——
道率万物之性,无成则载道。
既然是率性而为,自然为成。自当君子不器,以万法自然为师。是既自然人人皆可为我师,我又不需何人必须为我师,之理。
瀛寰不是说不过姜宁,也不是没有手段去强迫她。可他就是没有办法不去依着她,惯着她。
姜宁不解,不明白此刻瀛寰还在别扭什么,“嗯是的。不是说好了,让我与普通弟子一起修真学习的吗?”
“哦。”瀛寰垂了下眼帘,有些意志消沉。
不高兴归不高兴,但也不能不听姜宁的。瀛寰伸手把木牌给姜宁递过去之时,木牌上赫然就多姜宁的姓名,刻在了上面。
姜宁接过来,翻过了正反两面都瞧了瞧,笑着道,“那我现在就可以上学去啦?”
说罢就要站起身来,与瀛寰道别。
能见她开心,瀛寰心里也跟着忻悦,却又免不了要多替她操心的,“好好看看自己,鞋都没穿,还想去哪里?”
明明是叮嘱相告的话,在姜宁眼中看着瀛寰这个小大人如今说来,却有了别样的滋味。心里说不出的宽心又柔软。
察觉自己不该如此的姜宁,连忙扭过头去,随口说道,“是说有什么不对的。原来是没穿鞋呀。”
只可惜这等小女人含羞的娇态,瀛寰全没有落下,一概被他瞧在了眼里。掌教大人心思了得,明面上亦是不显,他走到了一处柜门前,打开给姜宁看,“喜欢哪双,为夫帮你穿上。”
姜宁寻声看去,一人多高的大柜里,竟然摆满了各色各样的鞋履。除了那些她能叫出名字的绣鞋、云履、丝履外,还有些她都不认得。
欣喜下,她指着一双她最想穿的鞋子来。也许不是里面最华贵最漂亮的,但却是姜宁现在最想穿的。
那是一双枣红色仙鹤含枝绣金翘头履。姜宁觉得它,跟自己以前在画上,还有电视里,见过那些仙人穿的鞋子一样。现在自己也算是要修仙问道了,自然也要学仙人的穿衣打扮,这样才能有修真者的气势来。
谁知瀛寰会拒绝她,“这双不行,再换一双吧。”
“诶?”姜宁不能理解,“这双怎么不行了?是很是贵重,不能轻易穿出去的鞋子吗?”
瀛寰肯定不是因为这个,而不让姜宁穿这双鞋的。他还特地拿过来给姜宁看,“你以前就穿不惯这鞋,今天还有走许多路。还是换一双吧。”
姜宁不能理解了,上学而已能走多少路?于是就用了一双期盼的眼神去看瀛寰,准确来说,是看着瀛寰手里的那双仙鹤履,小声哀求道,“我今天第一天上学,很想穿它……”
第一天去修真,就不能让她穿一双她想穿的新鞋吗?
瀛寰这辈子就没同姜太玥争过什么,几百年都千依百顺的过来了,现在还会为难一双鞋吗?
随即就要帮姜宁穿上去。
姜宁眼睛这小孩子要帮自己穿鞋,哪有还能坐下去的道理。
“我自己来!”
瀛寰认为这是自己的福利,“为夫来!”
两人竟然为了一个穿鞋的小事,而一时僵持不下了。
姜宁觉得这样不是个事儿啊,我怎么跟一个孩子忸怩起来了。顿时心里有了一个想法,浮上心头来。
想来就做,姜宁忽然起身,把自己面前的瀛寰一把就抱了起来。嗯,还是有点沉的。一把抱起之后,眼见瀛寰是意料中的惊愕表情,就很满意。
就将他放在了自己刚刚才坐过的圆凳上。
按着他坐稳了以后。再从他手里抢过那双仙鹤履,自个儿弯腰就穿上了。很简单,很轻松嘛,姜宁心里想。
再看看新鞋,真的是越看越满意。
最后再去看着瀛寰,居然还一脸茫然不知所谓的表情。
她就觉得很开心,继而调皮了一句,“小孩子就该有小孩子的自觉性。掌教大人你说是不?”
真的是一点没变。太玥只有在戏弄他时,才会唤他掌教大人这种称呼。瀛寰从圆凳上站了起来,难得在姜宁面前端起了架子,严厉正声了一次,“为夫不是小孩子。下次不可再捉弄为夫了……”
姜宁见瀛寰在那装腔作势的样子,还是蛮像模像样的,但就是觉得特别好笑不过。为了不让她的掌教大人伤心过度,只得连忙转身去,不让他见着自己已经乐开了花的神情,“是是,我知道了。我走啦……”
与瀛寰告别着。
乘黄兽小跑跟着姜宁前面给她引路。
这一次她终于有好心情,去见一见沧浪海阁的景致了。
沧浪海阁推门即景,远处可见大椿神树,红如披霞带火。近处是一处汉白玉石台,云海茫茫,仙气缭绕中,顺石台而下,连着一处回廊。
回廊上满是沥粉金琢的彩画。或绘莲草和玺,或绘花鸟云海,各色仙兽山水,看着十分别致有趣。
这里样的精巧别致下来,倒不像是道家先天掌教的威严宫殿,更像是一处红尘中山水人家的住所而已。
穿回廊而过就是那扇靑木门了。推门后的瀛洲岛,也算得上叫人流连忘返而称奇。
四处可见,满山春色中琼枝玉树,凉亭水榭不似人间。
乘黄兽引着姜宁来到一处岸边的竹筏上。竹筏上挂着一盏鲸油灯,等姜宁与乘黄兽踏上竹筏后。这筏子就无风自动了起来,迎着熙和晨光,在波澜不兴中向着三岛之一的蓬莱岛驶去。
与瀛洲岛大不相同,蓬莱岛是三岛之中人间烟火味最重的岛屿。岛上遍植桃树,岸边皆是小舟竹筏停靠,其中来往的方外宗弟子们比比皆是。
这里都是三岛方外宗内低级的弟子,倒也无人能认出姜宁的身份来。
只不过凭借着姜宁的好面貌,她一靠岸停下竹筏,就有人向她拢来,要与姜宁打着招呼。
“不知是学妹还是学姐,我此番怕是唐突了。”俊秀书生打扮的宗内弟子,凑到了姜宁面前,“只不过还不知道佳人姓名,可否告知在下呢?”
姜宁错楞着看着这位青年,既想低调,更不想引人注目,“我应该是学妹吧,我叫姜宁。”
方外宗规矩,在入显定无思殿找到自己的本命法器之前,按入门时间定长幼。得到本命法器之后,则按得到法器的先后顺序定资历排位。
姜宁昨天才来方外宗,自然是学妹中的学妹了。
“姜宁学妹好,在下是北寒陆家之子陆泉溪。”
能在一开始这么明说自家出身之人,肯定就是很了不得的世家子弟了。姜宁想了一下问道,“陆斐然是你?”
“姜宁学妹也认识陆斐然吗?他是我堂兄。”陆泉溪很激动。想与姜宁拉近关系。
谁人不知道陆斐然是蓬莱长老千乐罗的得力弟子,更是方外宗榜内有名的美男子,各家学姐学妹未来夫婿道侣的热门人选。
姜宁不由得多看了这个陆泉溪一眼,觉得他和陆斐然全然不像啊。无论是外貌还是气质。陆斐然是高傲的道修,他仅是个纨绔的世家子弟罢了。
应该是修道修的还不够到位吧。
姜宁淡淡的哦了一声,也就不愿意多搭理他了。一边自顾随着人流走向一处宫阙前去,一边问着已然站到了自己肩膀上的乘黄兽,“往这里走,就是去学堂的路吗?”
“啾……”乘黄兽肯定着。
一旁一直没有走开的陆泉溪还以为是问他来着,“是啊姜宁学妹,我也是正要听课去。今日是允良学长讲课,我与你一同前去吧。”
姜宁默不作声,像是没有听见一样。只在心里想,允良?怎么今日修仙的第一天。听得到尽是熟悉的名字。
倒是乘黄兽看不过眼,对着陆泉溪呲牙咧嘴了起来。
陆泉溪脸皮真是够厚,在如此招待下,他还能一脸笑着说道,“学妹喜欢灵兽啊。这样长角的狐狸灵兽,学长也是第一次见呢。改明姜宁学妹要是喜欢,学长我送你一只三尾的雪狐好了。”
三尾的雪狐也算是很难得的灵宠了,只生长在北寒之地的深山里。拿它讨女修士的欢心,再合适也再显贵不过了。
姜宁不觉得有什么,根本把这人当空气看。
乘黄兽则心里气不打一处来。我?狐狸?姜宁是我女主人,说我是红尾白脸的狐狸也就罢了,还能忍忍。你事哪里出来的一百年道行都没有的小毛孩,居然说我是长角的狐狸。看瀛寰等下来了,怎么收拾你。
蓬莱岛的学堂,需要盘山而上。姜宁于此刻就开始后悔,出门前非要穿的这双鞋了。走平路还好,一旦走起坑洼不平的山路来。从后脚跟到脚底,每走一步都是疼痛。
姜宁走得很慢。陆泉溪看出了异样来,还在那劝慰着姜宁,“于理不合,学长不能背学妹上山了。”
我的天啊。乘黄兽用看你已经是个将死之人的表情,去看这个陆斐然。你还想背姜太玥,小伙子,本神器收回刚才瞧不起你的话。你不是个毛头小子,你是个千年难得一遇,胆大妄为的毛头小子。
你要背姜太玥上山,还是在瀛寰自家的地盘上?你是不是买好了棺材在家里了,才敢这样敢说敢做。
姜宁也觉得这人有些过分了。我身体不适,痛不痛,怎么算也轮不起你来背啊。第一次见面而已,你居然还拿圣人于理不合的话,来给自己找说辞。
这个陆泉溪还要接着说方外宗的不是,“这也都怪宗内的规矩。要不然我可以让学妹,搭乘我最新买的法器,游山玩水般上山而去了。”
三岛方外宗乃至整个沧浪海,都是仙家福地。宗内严令禁止使用法术法器飞行,只有长老可以驾车,只有掌教真人的眷属可以乘轿。其余人任你是谁,都只有步行。唯有掌教一人,可以在天上飞行。
姜宁实在受不了这种张口闭口,都要彰显自己能为财力的纨绔子弟,就算忍着脚痛,她也要快步离开此人。
好不容易看见山腰处的学堂了,姜宁终于可以歇一口气了。
那个陆泉溪却还不放弃,最后还对姜宁嘱咐道,“姜宁学妹记得下课后别走了,学长要亲自送学妹回去的。”
乘黄兽心想,你还有命活到下课吗?
姜宁知道学堂里陆泉溪不敢乱来,更知道她不会与这个人坐在一起。顿时心里就舒服多了。
因为学堂里的座位,早就按每个人的名字给定好了。
姜宁顺着座位一排排找下去,却惊见——
“你怎么在这!”瀛寰怎么坐在学堂里了!
少年模样的瀛寰支着脑袋,一副已是久等的姿态。让姜宁真的是又惊又可憎。
瀛寰谨记约法三章里,公共场合不能说为夫,于是自然而然道,“我也是来上课的。”简直就是厚颜无耻极了。
名响道域第一的修真真人,来上如何巩固筑基这门课。你叫姜宁怎么能信他。
姜宁惊呼着,“这是你自家的学堂啊!”这满堂坐着的弟子,都要跪下来喊你一声掌教大人的啊。
“自家的就不能学了吗?”瀛寰不为所动,反问道。
怎么这人变成孩童后,就越发喜欢无赖耍性子了起来。姜宁懒得管他了,正欲接着去找自己的座位。
却发现,“这是我的座位。”瀛寰根本就是,坐在了姜宁自己的位置上了。
“这里肯定是你的座位。”瀛寰点头,加以肯定了这个事实。说罢,他就腾出了一半的空位来,让给姜宁坐下。这里如果不是太玥的位置,自己才不会一直坐在这里呢。
春凳很长,同坐两个人倒也是不会拥挤。这就是要二人合坐的意思了。
姜宁却不乐意,作势要离去找一个没人的空位去。
瀛寰哪里肯依,就在姜宁正擦肩而过时,他拽住了姜宁的胳膊,上一秒还是厉声着,“你不坐这,还想坐哪?”
可到了下一秒,瀛寰则又变成了睁着那双水波汪汪,温润无辜的杏眼来,好似撒娇一般,“太玥坐哪里,我就坐哪里……”
这一旦被他拽住了,瀛寰可是不会轻易放手的。他吃定姜宁了。
第34章
姜宁是脚也疼,心也累。刚才先是被陆泉溪那等纨绔子弟在路上膈应了一路,现在瀛寰还要“强占”她的座位,摆明就是要拿捏她。
自己真是好欺负啊,都当自己是包子啦。脑子里气不过,姜宁也就当作是置气一般。当即一屁股就坐了下去,险些没把瀛寰那来不及收回的小手给坐到。
不同于姜宁的气恼,瀛寰则是从身后拿出一件包裹来,递给了她。
“这是什么?”姜宁问道。
瀛寰好言好语道,“为……”因为承诺不得已换口,“是我,给太玥带的鞋子。快换上吧。”
姜宁惊奇不已,“你……”
她想问瀛寰是如何得知自己脚上不适的现况的,却又心思百转说不出口。转眼去瞅乘黄兽,是它告密的吗?
这可真是冤枉了乘黄兽。瀛寰本就料到了这一切,他见姜宁话里没有下文,就轻笑着催促道,“你不打开看看吗?还是说,是在等我替你打开,好让我帮你换上吗?”
姜宁瞧他,装模作样的还挺有男朋友的架势来着,就回笑道,“学堂当众换鞋,这成何体统。我还是等下学后,大家都走了以后再说吧。”
说罢,姜宁就把装有新鞋的锦盒包裹,给拿到了自己这边来收好了。
瀛寰见她收下了自己的心意,心里熨帖但故意强忍着,也不去再看姜宁,只是轻描淡写的带了一句,“那太玥的脚,还要紧吗?”
“坐着就不要紧的。”只是走路就很疼,后面的话姜宁没说。
可瀛寰就是听出这话里,还有未完的意思来,下意识的就又看向姜宁,关切着皱眉问道,“那不坐时,是否很难受呢?”
姜宁心知他此时的情真意切,却怕自己承受不起,有意不想再提及此事。
她便假装抱怨着瀛寰,开玩笑道,“有你这样欺负人的吗?明知道要走这样的山路,出门前还不阻止我的?现在鞋都准备好了,摆明了是要看我笑话来着。”
想把这事情,就此揭过去。
可本来就是普通玩笑的话,在瀛寰的耳里心里听来,却意义大不一样。因为以前的姜太玥,总有在瀛寰面前,不分是非黑白,不辨前因后果。偏偏都要怪罪他,把结果赖到他头上来的本事。
瀛寰这种冤枉委屈,几百年都包容过来了,早把这种习惯当作是种宠爱了。
他便眼神柔和又认真道,“确实是我的不是……”
听上去好似十分的诚恳,这反倒令姜宁有些不好意思了。
可姜宁没想到致歉之后接着的话,会更令她不好意思了——
“是我欺负了太玥,那太玥还愿意一辈子都被我欺负么?”他把玩笑的怪罪,当成了情趣。
姜宁电视小说没少看,哪会不懂这话里的意趣深意,她脸上浮现了一层可疑的水红,在那咳嗽了一声,有意端坐装正经了起来,严肃着,“圣人在上,好好学习吧你,掌教大人。”
瀛寰觉得有趣,存心不放过她,还在那懂也装不懂,“那太玥,是不怪罪我刚才的欺负了?”
姜宁听了此话后,侧过身去看瀛寰,一见他脸才惊觉明白一个道理。他现在只是一个十来岁的孩童来,我怎能白让他占了便宜,不讨回来的。
想通这个道理后,姜宁就浅浅笑道,“那太玥不知。此刻瀛寰想向太玥讨问的是哪一个欺负罪责。是今早出门的呢,还是刚刚的呢?”
姜宁心想,哼,谁又怕过谁。
“如果我说,我都要一一讨来呢。”瀛寰更不简单,也回看着太玥,居然顾盼生情了起来。
这一眼,眼波流转的顾盼生情可多看不得,好在姜宁及时把自己拉回来了,没有陷进去。
当机立断下,她用食指弹了一下瀛寰的脑门,“还贫嘴。你看你现在最需要讨的是要讨打!”
瀛寰连忙配合着她,拿手轻按着被弹了一下的脑门,在那假装,“好疼的……”
姜宁知道他是装的,也就不同情他,还继续恶狠狠的道,“知道疼就好,看你以后还这样耍嘴皮子不。”
瀛寰见这一招不管用了,就支起了脑袋撑在了课桌上,去瞅着姜宁笑道,“那以后我要是想‘讨打’了呢?”
姜宁脸上不动声色,却拧起了一直窝在她肩头的乘黄兽,甩给了瀛寰义正言辞道,“那我就乘黄起剑。当仁不让。”
瀛寰也不去接被抛来的乘黄兽,可怜乘黄兽用爪子在他身上够了好久,才没有滑落下去。
他正准备接着开张口之际,却被姜宁又打了一下。
姜宁提醒着瀛寰,“老实点,讲课的学长来了。”
原来是今日到学堂讲巩固筑基这门课程的允良,终于是姗姗来迟了。
说来也巧,允良一进殿内就看见了坐在位置中排的姜宁。他先还不信,在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后,就不不由自主地已是走到了姜宁的座位边。
整个学堂里的弟子们,都在看姜宁这边。
“太……哎哟!”允良刚一站定,方开口就被姜宁踩了一脚。
允良就是再傻也明白了,这是要他帮太玥学姐隐瞒身份的意思。
但他还是好奇,太玥学姐怎么会在这里的。看了眼姜宁座位上的名字,允良开口问道,“姜宁学姐为何会在这里?”又去看一眼同姜宁同坐的瀛寰,好像明白了什么,“学姐是陪族中弟子来上课的吗?”不过也没听说过太玥学姐有什么亲戚弟弟呀,是朋友的孩子或弟弟吗?
瀛寰根本没心思去瞧允良,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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