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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掌教大人他情根深种-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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乘黄兽主动从姜宁的肩膀上跳了下去,大雾弥漫,姜宁看不清它跑去了哪里。她怕它会去支会瀛寰,于是连忙向抽身追上前去阻止。
却被檀越郎从身后圈住了身子。
他询问着姜宁的意见,“姜姑娘,我能吻你吗?”
姜宁心下一惊,转过身子与他对看,却不知是否是因为迷雾的原因,檀越郎的五官竟然是这样的模糊了。
因为这个吻字,一时让姜宁忘了乘黄兽的事情,心里另一件记挂的事情反倒浮上了心头,“昨夜你是不是来过?来看过我?”
“姜姑娘好聪明,确实是我来了……”檀越郎笑着回应着姜宁,还伸手轻轻抚摸着昨夜他才亲吻流连过的地方。
姜宁闭上了双眼,低声说道,“这哪是什么聪明,你都喊了我的名字。我岂会不知道。”
“除了名字呢?”檀越郎将脸凑到了姜宁的耳边,嗓音低沉而轻柔的问道,“姜姑娘怎么不提那个吻呢?是不满意吗?”
姜宁顿时又羞又恼,一把就推开了檀越郎,离开了他的怀抱,还站的远远地与他对峙了起来,“你说这个做什么!现在是你的问题,你怎么敢来三岛方外宗!”
檀越郎一步接着一步,步步为营般靠向了姜宁,“我说了,我是来讨金山的,我是来讨吻的,我也是来讨姜姑娘的。”
话音刚落他就又走到了姜宁面前,与姜宁不同,雾气没有影响檀越郎的视线,他看着姜宁那又羞愧又惊怕的小脸,心里痒痒的。
“你真是胡闹!”姜宁想不出有什么说辞,能应付眼前的情况。只有大喊了一声。
“我还没开始呢,姜姑娘怎么能说我是胡闹。”檀越郎又上前了一步,这一步让他抵到了姜宁的眼跟前,几乎与她贴在了一起了。
不知为何,面对这样的檀越郎直叫姜宁感到后怕,自然反应下的身体已是先一步的畏惧,向往后退一步了。
然而曲桥这么窄,根本退无可退。
她拿手想再一次推开檀越郎,而这一次却被他逮了个正着。
猛地间,檀越郎仅只用单手就钳住了姜宁的双腕,不容她退后或者拒绝了。
姜宁的心更慌了,“你这是要做什么!”
无论什么情况下,檀越郎可从未僭越过,更未如此过啊,“你抓疼我了。”
然而本该温柔似水的檀越郎,根本不听,还强行蛮横无理,“姜姑娘说我胡闹,那我就胡闹给姜姑娘看。”
“你!”姜宁恼到都说不出话来了,只能一个劲地在那想挣脱开。
可檀越郎的力气和手法,岂是姜宁能得逞的。
眼见姜宁这样的不乖,檀越郎不知道从哪儿变幻出了一条白色纱带,他将白纱带绕到了姜宁的双手上,给捆到了一起了。
牢牢地捆到了一起。
“哼,有本事你别松开!”姜宁现在剩下的只有威胁了。
檀越郎笑了笑,“只要姜姑娘愿意,我倒是想这一辈子都不松开了。”
姜宁正准备接着顶嘴回去,却不想檀越郎竟然将白纱带的另一头,给绑到他自己的手腕上去了。
也缠绕地很紧很紧,好像还系了一个死结。
就仿佛是为了印证他自己刚才所说的一样,一辈子都不松开,不会放手了。
姜宁有些后怕,他这是要干什么?是上一次魔气没有根除完全吗?
檀越郎这是入魔了,疯了吗?“你疯了吗?这里是三岛方外宗瀛洲岛,我是含章神君的未婚妻。我未婚夫就在沧浪海阁的上面,你快给我松开!”
“呵……”听闻瀛寰大名的檀越郎,此时却轻笑了一声,还丝毫的不以为然了起来,“这时候姜姑娘就想起他来了吗?”等把自己手腕上那一头的白纱带给绑好后,他又凑到了姜宁的耳边,“现在是不是有些迟了呢?”
丝带绑的这样的牢靠,姜宁整个人行动都受到了限制。她本以为这样就应该结束了,檀越郎肯定是要这样绑着她,将她带到哪里去。
谁知道,这个人果真是越到后面越胡闹了。简直就是任性妄为。
檀越郎与此时又拿出了一条白纱带,比刚才那一条倒是纤细了不少。只是不知道这个混蛋,又想绑什么。
因为他将自己与姜宁系到了一块去了,所以檀越郎抬手,姜宁也不得不跟着抬手。檀越郎将白纱带盖到了姜宁的眼前,柔声相劝道,“这时候你应该闭眼,姜姑娘。”
姜宁偏偏不,反而还瞪着一双眼睛,怒斥道,“你绑了我还不够,现在还要绑住我的眼睛。你究竟是要做什么坏事,让我看都看不见吗?”
檀越郎无法,将白丝带覆盖到了姜宁双眸之上,最后只能用术法在她脑后打了一个结。结也系的很紧,摆明了也是怕姜宁挣脱了开来。
局限于雾气弥漫,本就视野受限的姜宁,现在更惶惶不安了,“你要做什么!”
“我呀,我要做姜姑娘刚才所说的,不能让你看见的坏事呀。”檀越郎用另一只不受限局限的手臂,将姜宁牢牢地困锁在了他怀抱里,在她耳边不怀好意的呢喃着。
“你真……”姜宁想骂他是无赖。
刹那间,却正好被檀越郎逮住了她张嘴的机会。他用自己的嘴封住了姜宁想说的话,封住了她柔软的双唇,一如他刚才所说的,一如他一直想做的。
檀越郎他吻了上去。
他用冰冷的舌尖勾着姜宁与他一块缠绵。一边吻着,还要一边问,“姜姑娘知道,是谁在吻你吗?”
俩人贴的这么近,姜宁都能感受到了彼此之间的心跳,她如同是大海里沉浮的浮木,整个人都是七上八下的,好不容易等檀越郎问她话时,给了姜宁一个喘息之机,“你走开,我不要你吻我。”
“姜姑娘,你要的。说说看,是谁在吻你。你说了,说对了,我就放开你。”檀越郎的声音沙哑低沉,像是在极度隐忍着什么。
姜宁觉得这是一个笑话,这样冰冷的吻只可能是他。她如实答道,“是檀越郎。”
檀越郎得到了满意的答案,却并没有遵守诺言,把姜宁给放开。
他又吻了上去,这一次他吻着姜宁微颤的眼帘,吻着她的鼻梁,一路吻到了嘴角边,又问,“现在还是檀越郎在吻你吗?”
“是……是,檀越郎。”她都说不来一个简短的整句了。姜宁现在都不求檀越郎能停下来,不吻她了。只求自己的心脏,可别再胡乱蹦蹦跳下去了。
此时束缚着姜宁双眼的白丝带终于消失不见了,雾也跟着吹散了一些。
檀越郎眼见姜宁还闭着双眼,他就喊着姜宁的名字,笑着说道,“姜宁,你的呼吸都乱了。再看一眼我是谁吧。”
他要她亲眼看见,亲口说出他是谁。
姜宁在迷蒙中睁开了双眼,急切想看看眼前的情况,衣衫未变,服饰未变,他俩捆在一起的手腕,也没松开过。
可是,她惊呆了,眼前之人居然变成了——
自己的未婚夫,含章神君,瀛寰。
瀛寰正在一脸神色柔和中,含笑问着她,“现在知道我是谁了吗?”
“不……不可能。”姜宁的头摆的像拨浪鼓一样。她是想过檀越郎神秘的身份,也猜过檀越郎与瀛洲关系。
她根本没有想过,他会在自己的面前变身。不敢想象他俩真的就是一同一个人。
眼见姜宁此时心绪起伏不定,瀛寰低头又吻了上去。
与前两次的都不同,这一次才是瀛寰真正想要的吻。姜宁极力抗拒着,却徒劳无功。
他用冰冷的薄唇含住了姜宁的唇瓣,像呵护花蕊一样亲昵着姜宁,他吮吸了进去搅了个天翻地覆。
“不!你别吻我,你走开。”姜宁推攘着他。
可这根本不管用,也不可能管用。肆意的亲吻疼爱,如滔天的巨浪吞噬了她,如手腕上仍旧纠缠着的丝带,桎梏着她。
直到姜宁的嘴唇都肿了,瀛寰才恋恋不舍地离开了。
这一次他说,“你要的,柔奴你要的。”
第37章
瀛寰的嗓音暗哑,眼神越见深沉,那本该一向静益的黑眸中所暗藏的欲望,是姜宁从没有见过的风暴。
此时此刻,无论眼前之人到底是檀越郎还是瀛寰。姜宁都惊觉到了一个事实,那就是自己根本不了解他。
自己居然从未真正了解过檀越郎,更谈不上了解瀛寰。只是本能的凭借自己的臆想,先入为主的认为他是谦谦君子,温泽如玉。
一瞬间在震惊与羞耻交加的情绪中,姜宁觉得委屈。
她服软了,泛着一双微红的眼眶,不敢去看瀛寰,低低地道,“对姜宁来说,你是檀越郎也是瀛寰,这二者并无区别,不是么……”
可这样的姜宁,并不能让瀛寰很满意。反而姜宁不敢看他而逃避的眼神,令他不安。他微凉的指尖轻抚着姜宁的鬓发,轻声问道,“那你喜欢我吗?”
“喜欢……”姜宁在被动中诺诺地应承着。
“那你说,你喜欢檀郎。”
“我,我喜欢檀郎的。”她的声音嗫嚅,到了最后都是软软的,一直不敢抬头。
“那你为什么不敢看我呢?不敢看我的眼睛?”瀛寰向姜宁命令道,“看着我的眼睛再说一遍……”
姜宁强忍着身体不住发抖的怯弱,她抬头看着瀛寰用最驯顺的语调说,“柔奴喜欢檀郎的……”
瀛寰终于是满足了,他瞧着姜宁的眼眶泛红,又心疼不过低头亲吻了上去,还舔着她的眼睫。姜宁本就颤动不安的睫毛,由此一来显得更为湿漉漉的惹人怜爱了。
姜宁自始自终都不敢动,她生怕瀛寰觉得她抗拒,也生怕他察觉出她的畏惧。
顾不得羞愧,姜宁小心哀求道,“檀郎把绳子给解开吧,柔奴疼……”
这几声檀郎与柔奴的叫唤,让瀛寰有了重获至宝的欢喜,他亲了一下姜宁的额头,眼神里既是迷离又是深情,“柔奴果真会拿捏我,让檀郎高兴。”这声音听起来是这样的温和无害,“刚才是为夫错啦。柔奴再好好看看,哪还有什么绳子,为夫早就把它们都变没了……”
姜宁低头一看,果真不见那根束缚她的白纱带,她便颤颤巍巍的捏住了瀛寰的袖子,“那我们回沧浪海阁吧,柔奴不舒服,柔奴感觉好累好想睡觉……”
她想借睡觉的理由,来避开与他相处。
瀛寰心里一惊,慌忙问道,“是哪里不舒服吗?”说罢,便一把将姜宁连腰打横抱起,“我带你去九春师那看看吧。”
瀛寰是怕真有事情发生,觉得还是找九春师看看为好。
姜宁一听要去九春师那里,当即两眼一闭就晕了过去。她是装晕的。
“太玥!”瀛寰惊呼着姜宁的名字,而姜宁丝毫没有反应,一时陷入了昏迷之中。乘黄兽听见了瀛寰慌乱的声音,也跟着连忙赶了过来。
瀛寰是关心则乱,赶过来的乘黄兽也在一旁跟着“助攻”,见姜宁晕倒了过去,急忙向主人叙述着姜宁今早的异状。
这下瀛寰全只剩下担忧了,刻不容缓间已是抱着姜宁飞身到了沧浪海之上,不到顷刻就来到了方寸岛,往九春师所住的玄真太元殿的方向去了。
玄真太元殿中的方寸弟子们,惊见掌教大人从空中落下,都连忙低头与他行礼。瀛寰视若无睹,直接冲进了九春师的内室,也不管对方是否方便不方便。
还好九春师并未做什么其他的,只是在郁闷着今早被瀛寰霸占了瑶台弹琴之事。
他惊见掌教怎么突然恢复了真身,连支会一声也没有就冒然前来了,正觉得奇怪,转眼又见到了瀛寰怀里抱着的姜宁,登时脸上就凝重了起来。
他知道肯定是出了事,快步走上前去,不等瀛寰开口,也不等瀛寰将怀里的人放下,就抓起了姜宁的手腕,给她把脉。
把完之后,九春师的心中就明了了一切有了计较,但他脸上不显,只是问着瀛寰,“掌教大人可是刚刚做了什么?”
被九春师这样的质问,瀛寰心里愧疚,“我刚在太玥面前恢复了真身,告诉了她檀越郎就是瀛寰。”
九春师表示一脸狐疑,他知道这里面肯定没有瀛寰说的这么简单。可现在不是纠结这个问题的时候,他让瀛寰将姜宁放到了床榻上。
姜宁本就是因为听见瀛寰要带她去找九春师,才装晕的。她想借装病的借口留在九春师这里,躲开瀛寰。一开始她还怕九春师看出了她的装晕,现在看来要么九春师是没瞧出来她是装的,要么就是有心帮自己。
姜宁这下子就装得更安稳了。
九春师把帷帐放了下来,还给姜宁点了一炉安神香。瀛寰看不出姜宁的装晕,是关心则乱,他难道还把脉把不出来,太玥学妹有无问题吗?
这二人刚刚肯定是发生了什么,姜宁这是在用故意装晕来有意回避瀛寰。但为今之计,只有让他们二人先缓和一下,事情才会有转圜的余地。避免了尴尬与冲突。
他也算是为了他们两个,操碎了心。
九春师最后还不忘安抚掌教大人,说着模棱两可的套话,“太玥学妹并无大碍,只是想来最近情绪起伏之下,胎像有些不稳。我已给学妹点了安神香,先让她好好睡一觉。一觉起来之后,我再开几服安胎的药,给她喝下。也就没事了。”
九春师的这番说词,正与刚才乘黄兽所说的不谋而合,瀛寰深信不疑,“乘黄剑也说过太玥今早有晨吐的现象。”
瀛寰皱眉隔着帷帐去看床榻里的姜宁,真的是早知怀胎如此辛苦,当初就不该由着太玥胡来。
九春师见瀛寰后面没话了,只怕连个主见都没了,只得提点着他,“掌教大人还是好好想想,太玥学妹醒后,该怎么哄哄她吧……”
九春师话没敢说道歉二字,只有换了一个说法。
……
姜太玥的身边自小就跟着一只鸾鸣鸟。是她的父亲从南明岛捕来的这世上最后一只的鸾鸣鸟,特地给用法术拘养在了姜太玥身边。
鸾鸣鸟天性高洁,不喜人类,却是天地至阳之物。传说这种鸟的祖先是太阳的化身,三足赤乌。正好可以保护姜太玥的天阴之体,免她常受灵脉寒冷之苦。
可这天,姜太玥正如往常一样蜷缩在鸾鸣鸟的羽翼内,在大椿神树下安睡。醒来之后的她,却惊愕发现瀛寰竟然一身血污的站在了不远处。
他斩杀掉了鸾鸣鸟。
鸾鸣鸟的头颅与与它火红的身子分开了,被一分为二。那双如拳头大的眼睛却还睁着在,好似还在盯着姜宁,凶恶恶地看着她。
炽热如岩浆的鲜血,顺着地面蔓延,都染红了大椿树下那一池的灵池。
鲜血也染浸了瀛寰的衣服,血液顺着他的发丝蜿蜒流到了他的脸上。此刻的瀛寰如同地狱鬼神,修罗再世。
他察觉到姜太玥不知何时已醒,还在呆看着眼前的场景。瀛寰连忙飞身过去,挡在了姜太玥的跟前,不让她再去看眼前这么血腥的一幕。他本是想抱着太玥离开的,只是怕自己身上的污秽玷污到了她,所以他只能挡着,“太脏了,别看了。”
他早就想杀了这只凶兽了。不为别的,这只鸾鸣鸟天生就有反骨,平日里对太玥不敬不说。更因为是姜太玥的父亲把它抓来,还拘禁在了姜太玥身边,所以一直对太玥心生怨恨,想要杀掉太玥。
瀛寰已是惊险救场多次,也为这件事找了掌教大人说过。但是掌教说没有办法,天底下只有这一头鸾鸣鸟能为太玥抵御灵脉之中的寒气。
今天更是让他见到了这头畜生竟然无法无天到,正趁着太玥熟睡,想要一口吃掉太玥,愤怒之下的结果,等回过神来,自己就已经满身鲜血了。
瀛寰不因杀掉了鸾鸣鸟而后悔,因为他相信自己总有办法能保护太玥的。但他只怕太玥会因此疏远了他。
果然最令他担忧的事情,还是发生了。他的柔奴何止是疏远了他,都不理会他,避着他了。就算两人见着了,也当他是个空气,没有他这个人。
一开始瀛寰还能忍受,他想让太玥消消气。然而他太高估了自己,不过三天的极限时间。就让已是长到比太玥高多了的瀛寰,忍不住把姜太玥抵在了墙角,强迫她不容得逃离了。
“我错了太玥,你的檀郎知错了。不该杀了你的鸾鸣鸟。”瀛寰的身体很强硬,可他嘴里说出来的话,却又是这样的柔情惬意。
直视着在自己面前道歉又伏低做小的未来掌教大人,姜太玥没有心软。因为她知道,瀛寰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错在哪里,只是为了迁就自己。
其实她的心里何尝又不知道,鸾鸣鸟一直以来都对自己心存报复。所以她并不是很气愤,瀛寰在一怒之下斩杀了鸾鸣鸟。姜太玥真正气愤的是,瀛寰当时的状态神情。
半点没有对生命的敬畏,屠杀不过手起刀落下的残忍。这样的人将来要做她孩子的父亲,统御三岛方外宗的掌教真人,道域千万道修的敬仰对象。这样的瀛寰,让姜太玥与其说是惧怕,不如说是不心安。
“那你发誓,以后都不会那样了。不会像那天一样随意虐杀性命了。”姜太玥现在没有别的更好的办法了,她只能如此说道。
“我瀛寰发誓,太玥的檀郎再也不会那样了。”瀛寰立刻就在她的面前,指天发誓道。
修真人的誓言直达天道,绝非戏言。姜太玥的心也稍稍安稳了一点,“你那样我真的很害怕……”
见太玥原谅了自己,瀛寰就高兴着把姜太玥抱到了一处回廊上,让她坐在了自己的身上,笑着道,“太玥不怪罪我杀你的宝贝鸟就好。太玥怎么会怕我呢,柔奴永远都不用怕檀郎。”
“唉……”姜太玥不知道如何跟他解释,只是叹了一声。
瀛寰也不在意,只是于此时递来了一个东西,想要喂姜太玥吃下。
包子大小的玩意,看上去也像是个包子,只不过是赤红色的。姜宁不明白现在喂她吃点心是做什么,还没到吃点心的时间呢。随即就推开了瀛寰的手,表示自己现在不想吃。
可瀛寰却不答应,他还威胁道,“柔奴要是不肯吃,檀郎可就要亲你了。”
“诶!”
姜太玥心里一乱,瀛寰是越长大越发会用这些浑招了。偏偏他进步的很快,而自己还在原地踏步。让瀛寰有了后来居上的架势。为了不让自己后面羞愧,只能听从瀛寰的安排在那乖乖啃食着赤红糖包,嗯是甜的糖包子。
看太玥肯乖乖吃下这个包子,瀛寰心里就安心了不少。他没告诉太玥,这是鸾鸣鸟的心脏做的,吃了以后能在一段时间内抗衡她体内的天阴之体。这样他也就能稍微放心,前往魔域去取那把天下第一的神器,乘黄剑了。
……
姜宁做了这个瀛寰当年因为斩杀鸾鸣鸟而与姜太玥发生分歧的梦,梦的最后姜太玥还是原谅了她的檀郎。
姜宁心想这是这具身体的主人原来的记忆吗?是姜太玥要向她传达什么吗?梦里瀛寰杀掉鸾鸣鸟后的样子,简直比今天在月迷津渡对她的样子,还要可怕百倍。
自己原来真的从未了解过含章神君。这个让原主角赢官儿都看不透而畏惧的人。
“太玥学妹,醒了吗?”九春师一直守在内室,所以很快就发现了床榻上的动静。
可姜宁不敢作声回应。
九春师猜出了姜宁的心思,“放心吧,掌教大人暂时不在这里。”他想先探探姜宁的口风,想知道他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好从中调解。
谁想,在得知了瀛寰不在的事实后,姜宁连帷帐都不肯掀开,只淡淡的对九春师说了一句,“求学长请告诉太玥,我想和掌教解除婚约,到底该怎么做吧。”
此时一瞬间,啪的一声。于室外恰好传来了瓷器摔落的声音。
第38章
姜宁与九春师都默认了,在门口会摔碎碗碟的人,肯定是因为听到了姜宁所说的话语,才会如此的。她俩人皆因这个突兀的声音,而倏然心惊了起来。
姜宁是胆颤心惊,她想完了,刚才的那个话肯定是被瀛寰听去了。她只能把衾被拉到了头顶,在床上做起了一只鸵鸟。
九春师则是吃惊,不知道掌教听到此番话后,会作何想法。他以为瀛寰会立马就进来,在雷霆手段下让姜宁收回刚才所说之言。
一时里面倒是鸦雀无声了,都在等室外之人的下一步会如何。
可直到良久,本该进来的人始终没有进来。九春师感知着外面,发现瀛寰已经离开了多时。
姜宁也因一直没有人进来,心情平复了许多,她于是又重问了一遍九春师,“九春师学长,我是真的想结束这个婚约的。”
准确来说是她想以后的日子,都过与瀛寰桥归桥,路归路,过两无瓜葛的日子。反正儿子已经怀上了,对未来的结局对天道都不会产生什么影响了。
自己生下赢官儿后,魂归轮回也罢,重回现代也罢,她都能接受。就当这段时间发生的一切,是她人生里的一段奇遇经历。
九春师见姜宁重提了这个问题,知道她肯定是下了决心。当下就正色道,“我们三岛方外宗没有解除婚约这一说法。”
“诶?怎么能这样。”这个回答令姜宁不可置信,她从床上坐了起来,掀开帷帐去看向九春师,“婚配后都能和离,我跟他都还没婚配呢。”
虽说他俩已经都实际行动过了,有了瓜熟就等落地的结果。但不表达他俩非得在一起组成家庭过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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