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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世·齐祭-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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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面又走进一个男孩,和少女长得极为相像,大小也差不多,显然是双胞胎,他抓着少女的手皱眉:“西岭,别闹了,不就换个房间有什么关系,你不还是有床睡吗?”
  “关东岳你怕个P!就因为我们是他的孩子就得让这个让那个凭什么?物资多紧缺你知不知道?地方多紧巴你看没看到?我就一点点看着我们该有的东西被老爸左一句右一句让给别人,他们什么东西啊我都不认识我本来就不比别人多拿为什么当了他女儿反而比别人活得还惨?!”
  单桐收起枪,和艾方成对视一眼,两人都没什么起床气,醒来后就清醒了,安静的看着这一场大戏。
  两孩子自己转移了怒火吵起来,女孩子越说越委屈,男孩子倒是一直很冷静,一句一句的顶回去,总归不让女孩子继续撒泼。
  “你们是关……将军的孩子?”单桐忽然问。
  两人都转头看他,几乎一模一样的脸:“是!”关西岭还加了句:“所以你们给我滚出去!”
  “哦。”单桐打了个呵欠继续躺下,“等我睡饱,就去找他说。”
  艾方成脸皮没那么厚,但愣了一下也躺下了,装模作样闭上眼。
  “喂你们!”关西岭冲上来要掀被子,忽然就觉得额头一凉,背后关东岳叫了一声,“西岭!”
  单桐手枪顶着关西岭,拉开了保险栓,他猜到了某些剧情,虽然不关他的事,但是心情却很不好,于是眼神更冷,语气更狠:“杀了你我不用偿命,赌不赌?”
  

  ☆、虐童

  关西岭睁大眼睛,抿紧嘴:“你找死吗?”
  “呵。”单桐伸长手指,扣在扳机上,“你猜?”
  单桐的眼神很平静,完全看不出什么想法,这让双胞胎惊疑不定,但让他们真正开始害怕的,却是一旁艾方成的表现。
  艾方成端着枪起身,走到了门边,微微斜眼往外看,然后朝单桐摇了摇头。
  关东岳心里一凉,他俩今天,没带保镖。
  “大叔你放下枪,有话好说!”关东岳一急,他忽然开始不确定了,一直没有在外面混过,但是现在已经越来越多的感觉到外来避难的人的改变,如果说变得血腥暴力到杀人不眨眼什么的,他觉得还真有可能……
  单桐冷笑一声,不说话。
  忽然艾方成和外面开始对话:“没什么,俩熊孩子来闹事,单桐想处理掉他们算了……嗯,两个,双胞胎。”说完,他就让开了,翟艳走了进来。
  看到一个中年阿姨,双胞胎忽然松了口气,关西岭不是傻子,哥哥的反应已经给了她提醒,此时她脸一扁就作出要哭的样子,却见中年阿姨打量了他们一下,皱眉问那个拿枪顶着她的亲手:“怎么还没弄死?”
  单桐一挑眉,似笑非笑:“这个,好像得考虑下你的想法。”
  翟艳叹口气,颇为遗憾:“早知道就不进来了,反正看活人和看尸体是一样的。”
  “你们……我们没仇……吧……”关西岭终于意识到糟糕了,眼里满是惊惧。
  单桐叹口气,收起枪:“有意见找你们亲爹吧,我真的手很痒。”
  翟艳盯着双胞胎:“关印海的孩子?”
  “是的。”看着这个和自己老爹年龄差不多的阿姨脸色这么差,双胞胎都警觉起来,“你是谁?”
  翟艳冷冷一笑:“你们老子的姘头!”
  跟在后面的沈敬东刷的捂住额头。
  关西岭当时瞳孔就放大了,鼻孔喷出两股气来,声震全楼:“什么啊啊啊啊啊啊?”她完全无视旁边含笑的单桐,叉腰指着翟艳怒吼:“死老太婆你给我滚!”
  翟艳笑:“哦,让你爸来跟我说。”
  关东岳一把拉住关西岭:“西岭,别闹了,先回去。”
  关西岭甩开关东岳的手,哼了一声,狠狠的瞪了眼翟艳咬牙切齿:“你给我等着!”说罢,气冲冲的走了。
  关东岳回头看看翟艳,还是点了下头:“阿姨,妹妹不懂事,但是有些玩笑希望您不要开。”
  翟艳笑笑,对单桐几个道:“休息够没,晚饭了,吃了去看看齐祭他们吧。”
  晚饭还算不错,是盒饭,一荤一素白米饭,还有汤喝,不过几人一路过来也并没遭到饮食上的虐待,看到食堂的人狼吞虎咽的样子,不由得感叹一番,要不是齐祭……
  于是他们当即借了门口卫兵的军车前往军区医院。
  阿奇问题并不大,只是有点脑震荡和一点内伤,此时已经醒了过来,除了有点头晕恶心以外都还好,几人到的时候,他已经坐在那儿吃饭了,倒是齐祭,她断了肋骨,接上后一直没醒过来,几个人进病房时,阿狗正在给齐祭打着吊针的手敷热毛巾,那小心的样子完全不像平时沉默寡言的石头样。
  带他们进去的护士走到阿狗身边眯眼看了看,忽然探手摸了摸那块毛巾,啊的一声缩回来斥道:“我说她手怎么这么红,那么烫的毛巾你是想蒸猪蹄啊?”说罢也不敢徒手夺毛巾,抓着阿狗的手就往旁边的脸盆放,“放手,你自己也不怕烫着?”
  阿狗一直没说话,他放开手,毛巾掉在盆里,溅起一片水花,护士反手翻看了阿狗的手,忽然沉默了,然后叹口气,转身去摸齐祭的手,又吸口气,回头怒视车队几人:“你们谁是孩子家长?!”
  所有人都直觉没好事,但翟艳还是站了起来:“我是,怎么了?”
  护士一把抓起阿狗的手:“他才几岁,这手是他这年龄该有的吗?我见过那么多干农活干一辈子的老农的手都没那么多茧,你们有没有人性?”
  “还有这个?”她指着齐祭,“好好的小姑娘皮包骨头,没见过那么好接的肋骨!你还好意思说是她家长?要不是这社会不对了,我真想告你!”
  翟艳好不容易挤出点笑容:“是我们的错,我们一定好好照顾他们。”
  “哼!”护士给齐祭换了个吊瓶,看了下时间,“二十分钟,她醒来的话直接叫医生。”
  护士走后,翟艳坐在了齐祭身边,阿狗依然站得笔直,只是双手略微局促的摩挲着裤脚,探头瞅着齐祭的手臂:“冷。”他一字一顿,“血液不通,会堵住。”
  说罢他又探手拿热毛巾,那显然是刚烧开的水,滚滚的热气在蒸腾,阿狗搓了下毛巾,看看齐祭又看看毛巾,犹豫着。
  单桐上前摸了摸毛巾,果然滚烫,阿狗竟然无知觉一般的握着,他拉过阿狗的手,上面一层厚厚的老茧,握痕部位更为厚实,摸上去就和一层盔甲一样,不知道打小怎样的摸爬滚打锻炼出那么一双铁砂掌一样的手。
  他又摸摸齐祭的,也差不多,女孩儿的手也是这般,就有点残忍了。
  想到晚饭前遇到的双胞胎,他心情更差,齐祭没醒来,几人慰问了一下旁边的阿奇和安如南后,就离开了医院,外面关印海正开着车等着他们。
  翟艳看看单桐几个,单桐笑了笑:“你去吧,我们走回去。”
  翟艳也没什么好说的,上了关印海的车,绝尘而去。
  剩下几个沉默的往回走,艾方成忽然问:“那真是齐祭的亲爹?”
  “这一路过来,意外很多,而在这之前翟艳就提过关印海是齐祭的父亲,那现在这情况,估计差不离了。”单桐道,“只是不知道为什么那双胞胎看起来跟齐祭差不多大,那就有点值得考量了。”
  几个汉子都望向沈敬东。
  沈敬东连连摆手:“我妈虽然气得要命,但到底怎么回事那时候我还小她也不会跟我说,后来大了点她就不再提了,你们别问我,我不知道。”
  余竞舸道:“人家家事,想那么多干嘛,记住关键时候站对边就行了。”
  “要你你站哪边?”艾方成笑道。
  余竞舸刚要回答,忽然眼睛一转,看向曹涵靖:“小曹,你说选哪边?”
  曹涵靖沉默了一会道:“我知道你们的选择,但我还想看看。”
  余竞舸挑眉,转而笑了,拍拍曹涵靖的肩膀:“这孩子比我冷静。”
  “就这样吧,先逛逛这地方。”几人已经走过了军营和小镇之间的棚户区,来到了小镇外围,这里还有一些小一点的路,两边摆满了地摊,还站满了表情平静但眼神活跃的人,有男有女。
  “这里应该只是表面上的,肯定有黑市。”余竞舸观察着四周。
  单桐看了他一眼:“我们手头有他们趋之若鹜的东西,也不愁吃穿,找什么黑市。”
  话一出,其他几个都嘿嘿笑了起来。
  当初进防空洞之前所有人都做好了放弃大巴的准备,所以自家保命的东西装了一堆,尤其是枪支弹药等一般人难以得到的东西,几人一直随身携带自己的大包,就是防止意外发生,地摊上摆的那些零碎物件根本引不起他们的兴趣。
  反正没事干,几人还是闲逛起来。
  另一边,翟艳被关印海直接载到家中,就在离他们现在住的不远的地方,三楼的两室一厅,很是简朴干净,客厅中,一个少妇等在那儿,看到翟艳,温婉一笑:“翟艳姐,好久不见。”
  翟艳早料到会看到这个人,也不惊讶,皮笑肉不笑的回了个:“哟,这不是京城一枝花么,多年不见,风韵犹存啊。”转而又道,“许晚晴,你家孩子几岁了?”
  许晚晴笑容不变:“十六。”
  “哟,同岁啊。”翟艳轻声的叹了句。
  关印海就在旁边,闻言一愣:“什么同岁?”
  翟艳笑眯眯的看了他一眼:“你说什么同岁?”
  关印海自以为明白了,有些伤感和无奈:“翟艳,那么多年过去了,说来说去都是我的错,你能别再纠结了吗?”
  “恩,不纠结,那找我来干嘛?”翟艳冷笑,“我跟你们现在也没亲戚关系了吧。”
  “是我让他带你来的。”许晚晴道,“我知道你不过来骂我一顿肯定不会解气,印海你出去吧,我跟翟姐谈谈。”
  “别叫翟姐,我姐收不起你这二房。”翟艳凉凉的道。
  “行了翟艳,你有完没完?”关印海怒了。
  “印海你能别添乱吗,先出去!”许晚晴叫道。
  “什么添乱,明明是你添乱,本身就不用那么麻烦的事,翟艳,咱们就在这说清楚,我跟颜……翟颜还有晚晴的事根本不是你想的那样,错都在我,你能别钻牛角尖吗?”
  翟艳抱臂冷笑:“我钻不钻关你们P事,你们又不在乎。”
  “这都什么世道了,我不希望到死都得不到你们原谅。”关印海无奈道。
  “你们不需要我的原谅,你们需要的原谅已经死了,没人能原谅你们。”
  “她的死能怪我吗?”关印海怒了,“要不是她为了那些什么研究,什么病毒,九年,我等了她九年她都不肯回头,你让我怎么办?”
  “没怎么办,我只是不能原谅而已,关你们什么事?”翟艳一脸淡然,“你让我过来就是为了跟我说这个?那没什么好说的了。”
  关印海深吸几口气,然后长长的一叹:“翟艳,现在全国能修复中央防御联络系统的只有你了。”
  翟艳哼了一声:“我就……”
  “妈我回来了!”门忽然开了,一对双胞胎走了进来,领头的关西岭正好和翟艳对上脸!
  

  ☆、过往

  “又是你,死老太婆!”
  一声大吼,场面立刻就变了,关西岭冲进来拉住关印海大叫:“爸!这死老太婆刚才抢了我房间还让她朋友弄死我,还说,还说她是你的姘头!她到底是谁?!”
  翟艳似笑非笑的看着关印海,关印海正要说话,忽然听他儿子关东岳缓缓道:“西岭你别激动,爸爸不是说过他有个前妻吗?”
  “对哦。”关西岭恍然,对翟艳叫道,“你都跟我爸离婚了还来干嘛?死不要脸啊?!”
  “西岭!怎么说话的!”关印海怒了,大吼。
  关西岭一缩脖子,红着眼眶委屈道:“她不是好东西,刚才她朋友拿枪指着我,保险栓都拉开了,说就看她的意思,结果她就让她朋友弄死我。”
  许晚晴忽然走上前拉住关西岭道:“傻瓜,你是活人,杀人要偿命的,怎么会弄死你。”
  “可那人的样子就不像是开玩笑的!”关西岭大叫,关东岳还加了句:“那人的同伙还端着冲锋枪到门边看我们有没有带人,确定没带人,那人就准备扣扳机了。”
  许晚晴拉紧了她女儿,笑容有点勉强:“翟姐,这,就有点不好了吧。”
  翟艳笑了一声,指了指茶几上果盘里的水果:“待客用的?”
  没得到回答,她就当默认,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塑料袋,将水果一个个全装到口袋里,数了数,满意道:“那这样吧,我走了。”
  关印海为难道:“翟艳,你……”
  “哼。”关西岭对翟艳的行为表示鄙夷,又被许晚晴捏了一下。
  “没什么说的了,再见,我去看看我家小孩。”翟艳挥挥手,走到门口,忽然回头道,“哦对了,关西岭是吧,我记得你妈妈是带球结婚哦,呵,呵!”她学了时下小青年的笑法,然后扬长而去。
  留下一家子人脸色难看。
  翟艳拎着水果往外走,看看时间还早,决定回头去给伤员送点水果,谁知没走两步她就觉得不对头,似乎被盯上了。
  翟艳冷静下来,看看似乎自己现在住的地方不远,便改变了线路,加快脚步往那儿走,但是被盯视的感觉越来越明显,她看了看手里的水果,在这儿她没有仇人,唯一有可能的就是有人要抢吃的!
  她握紧了塑料袋,要平时如果感觉被盯上,不管包里有什么,她宁愿扔了财物走人,可现在这水果她是真舍不得,这次去关印海那黑了来,下次就不知道上哪黑了,这时候水果可是精贵东西,更何况还有俩伤员。
  她咬咬牙,继续加快脚步,感觉后面有谁正冲过来,她一声大叫抬手要甩袋子,就见关印海在她身后双手制服着一个大汉,然后背部硬生生挨了一下她的“水果攻击”。
  关印海哭笑不得,把大汉交给身后追来的警卫员,跟翟艳并行走着说道:“这儿晚上不安全,我送你回去。”
  翟艳沉默了一会,低声道:“谢了。”
  “应该的,我们请你来,总不能让你受伤。”关印海沉默了一会,道,“当年的事,过去那么久,你要怪就怪吧,我不想再提了,你既然不想做亲戚,不知道朋友还有没有的做。”
  “本来我也不想计较了……”翟艳叹着气道。
  “那怎么又想计较了?”关印海好奇,“总不会是因为西岭吧,她这孩子娇气,被晚晴宠坏了,但里子不坏。”
  翟艳苦笑着摇摇头,想到了医院里还躺着的孩子,又想到同为女孩,关西岭那飞扬跋扈的样子,心下更是苦涩,表情也冷了下来:“那我问你,如果我姐那孩子生下来了,你打算怎么办?”
  关印海表情一僵:“翟艳,你什么意思,邹……那个地方都那样了,你这种假设……”
  “行了,我到了,不劳您送了。”翟艳笑了笑,转身上楼。
  关印海越想越不对,却又觉得翟艳只是一时兴起才问的问题,于是摇摇头离开。
  翟艳在房中坐立不安,刚才房中许晚晴护着关西岭的样子一幕幕的出现在她脑海,然后她就忍不住想起齐祭那小身板一次次挡在眼前的场景,怎么都没法说服自己睡下,好不容易等来了逛了一圈的汉子们,立刻要求护驾。
  “又去医院?”沈敬东正捶着腰,“妈你歇下吧,明儿我们一早就去,啊!”
  艾方成也劝:“唉翟阿姨,你没说齐祭是谁,谁会对她起坏心啊,真以为是那什么伦理狗血剧吗?”
  单桐,余竞舸和曹涵靖干脆就去洗漱了。
  翟艳不知怎么的就特别伤心,但也知道这时候赶去有点太急,便无奈的放了水果,洗漱一番睡去了。
  第二天一早,几人又去看齐祭,顺便商量一下接下来的事情。
  齐祭已经醒了过来,其实昨晚就醒了,只是现在整个安全区物资都严格控制,大半夜的一点吃的都没有,姑娘饿得眼都绿了,阿狗急得恨不得割肉给她,还是护士小姐拿出了一点私藏的饼干才勉强挨到了早上。
  几人到的时候,阿狗正在给齐祭喂饭,齐祭肋骨受伤,照理说应该痛得没胃口,可看齐祭那样子,吃得脸色发白都一点也不减速,护士在旁边看得倒吸凉气:“吃慢点呀,又没人抢。”
  “别劝了,没用。”单桐在一旁凉凉的说,“有外人在的时候这两人吃得都是神速。”
  “我说你们到底怎么养孩子的?!”护士出离愤怒。
  翟艳极为难看的笑了一下,给齐祭倒了杯温水:“喝点,别噎着。”齐祭半躺着不方便喝,她就拿了一根管子放杯子里端到齐祭嘴边。
  尴尬的事发生了,齐祭居然没见过管子,或者说她没用过,她看着管子一愣,看了翟艳一眼,小脸一撇想绕过管子去够杯壁,翟艳把管子往她嘴里塞,柔声道:“吸。”齐祭这才明白,生疏的一吸,却因为用力太大而呛了起来,疼得脸色更白了。
  翟艳从昨晚开始心情就被一种莫名的悲伤环绕着,见状更是难受,眼眶都红了起来:“很疼吧,是我没考虑清楚,唉这真是……”
  护士小姐在旁边几乎要惊叹了:“太夸张了,你们……算了我不说什么了。”她见齐祭已经把碗里的东西吃干净了,一点渣渣都不放过,就收了碗脸色很差的往外走。
  齐祭好不容易渐渐平复了咳嗽,砸吧砸吧嘴,斜眼瞅着挤在病房里的人。
  “咳咳。”单桐看病房里陷入了寂静,轻声问道,“齐祭,感觉怎么样?”
  “疼。”齐祭面无表情,“你们干嘛?”
  “俄,我们来看你啊。”艾方成道。
  齐祭看看自己:“看什么?”
  “看你的伤怎么样。”余竞舸。
  齐祭:“哦。”她微微的耸了下肩:“你们又看不到,可以走了。”说话的时候,她眼睛盯着床前的电视机。
  “想看电视吗,现在还有什么节目?”翟艳走到电视机前。
  一旁一直在陪床的安如南笑道:“早上护士给他们看动画片呢,齐祭没看过,估计很新奇吧。”
  “一大早看动画片?”翟艳皱皱眉,她养过孩子,本能不赞同这样。
  安如南笑容下去了:“早上齐祭痛得咬破嘴唇,护士说止痛药不够,镇定剂不能打太多,就用动画片转移注意力。”
  她说着打开了电视,阿奇手里拿着遥控器操作下面的光碟机,居然是猎人,里面一群人在不停地奔跑,齐祭的注意力被吸引了过去,不再注意其他人。
  眼见翟阿姨又要玻璃心了,倒是曹涵靖先转移了话题,他问安如南:“安姐,你的孩子怎么样?”
  安如南摸着肚子笑:“没问题,我身体好,营养也没缺,只不过还看不出男孩女孩。”
  “那你今天还在医院吗?”
  “不了,昨晚给我搭床可麻烦了,阿奇伤的不重,还有阿狗在,照顾的过来。”安如南笑道,“住的地方有我的床没?”
  “当然有,跟我睡嘛。”翟艳摸阿奇的头,“阿奇,还晕吗?”
  阿奇脑震荡后就不爱说话,闻言只是点点头,看着动画片不说话。
  于是整个房间的人都看着动画片,艾方成忽然笑了:“你们不觉得这气氛很诡异吗?”
  “是有点。”单桐打头往外走,“出去吧,别影响病人休息,翟阿姨,你不是还给齐祭带了水果吗?”
  “哦,你看我都忘了。”翟艳拍拍脑袋对沈敬东道,“水果放下吧,让阿狗给齐祭弄。”
  沈敬东走上前把水果袋子交给阿狗,阿狗拎着袋子,拿出一个苹果左右看,问:“苹果?”
  “是啊,不认识了?”艾方成笑道,“我也太久没见了,差点不认识。”
  阿狗点点头:“书上见过,直接吃?”
  全场又被沉默了。
  阿狗意识到不对:“怎么了?”
  “咳,你们那,没苹果啊。”
  阿狗摇摇头:“水脏,空气脏,树坏死。”他顿了顿,“那些人工的,都死了……没见过。”他答得毫不羞涩,又问了一遍,“怎么吃?”
  “唉。”安如南坐到齐祭床边接过苹果,“我留着吧,至少帮你们把水果给吃了。”她望向单桐,“你们走吧,别耽误时间,看看有没有什么可以做的。”说罢她眼睛朝旁边的翟艳瞟了瞟,给使了个眼色。
  几个男人这才发现翟艳已经眼眶通红,看着齐祭的眼神几乎要柔出水来,齐祭却恍若不知,管自己看着动画片,一副百毒不侵的样子。
  沈敬东也看不下去,拉着翟艳往外走:“唉我们别打扰他们看动画了,走吧走吧。”
  一群人回到住处,翟艳才在大厅叹口气:“我知道你们故意拉我走,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控制不住情绪,实在是……”
  “你就先说说怎么回事吧,省的我们茫然。”艾方成忍不住了,“齐祭的情况我们知道,现在这样我们也只能瞎猜,也不好吧。”
  翟艳坐在椅子上,苦涩道:“其实这事也说不出什么对错来,我姐和关印海不知道怎么认识的,找对象几年后一到婚龄就坚持结了婚,一开始两人都觉得还年轻不用生孩子,结果两人事业都大了又没空生孩子了。其实我们家没什么权势地位,就是我们爸爸是个科院院士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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