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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红全都是妖怪-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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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同样,如果是涂绵绵,绝对不会让谢衿泽接这部戏。因为她知道这部剧的角色不适合谢衿泽,他接的话有些勉勉强强,强迫转型有时也不是好事。
  如果是涂绵绵……
  “啧。”
  谢衿泽烦躁地把剧本扔到床上,站起身来,他身穿松松垮垮的浴袍,头发湿漉漉的未曾吹干。他的面前是一扇巨大的落地窗,S市的繁华夜景一览无遗,辉煌璀璨的灯火,精妙设计的摩天大楼,人们迷醉在这座钢铁丛林之中无法自拔,他同样也是。
  唯有每个沉默而安静的夜晚才会回想起许多沉寂已久的往事。
  谢衿泽想,距离上次回家到现在,又是一两个月的时间过去。当初的他负气回去,大闹一场,差点儿跟父亲决裂。他依稀记得涂绵绵那张客气而距离感十足的脸,仿佛再次见面的时候,一切都已经回不去了。
  上周跟魏导聚餐,喝了点小酒。他们曾经一起在剧组待了半年多的时间,谢衿泽和他私交不错,魏导对涂绵绵的印象更好,总是赞不绝口。
  魏导没有问他为什么要辞退涂绵绵,只是笑笑地感慨一句:“我以为你喜欢涂绵绵。”
  他的话就像一句惊雷,在谢衿泽的脑海炸开。谢衿泽表面上不动声色,一双漂亮的眼睛连半点儿波纹都未曾荡过。他平静地望着魏导,像是在跟媒体辟谣似的:“怎么可能。”
  因为魏导那一句话,谢衿泽这些天辗转反侧,怎么都睡不好。
  为什么魏导会那么以为,而不是说“涂绵绵喜欢他”,谢衿泽不想多问。
  他沉默着,最终还是从抽屉里掏出一支烟,摸索出打火机点燃。他深深吸了一口,白雾顺着鼻息缓缓散开,仿佛整个人真的在腾云驾雾。
  “叮咚。”
  手机响起新消息的提示,是助理小范发过来的:“哥,这个热搜好搞笑,是在模仿你呢,咱们微博互动一下吧。”
  #谢衿泽东北腔模仿
  正主谢衿泽看到这个话题,微微扬起眉,他没耐性点开微博,按住语音发了一条信息过去。
  “你看着办吧。”微博是助理在打理,他压根不用。
  想到这里,谢衿泽抽完最后一口,将烟蒂扔到烟灰缸里。他打开微博,找到取消关注的涂绵绵微博点进去,页面最后一条微博是离职前一周,涂绵绵替他宣传新戏的广告。
  那条微博下面几乎全是谢衿泽粉丝的谩骂,怪涂绵绵给他们家爱豆抹黑,怪涂绵绵没事找事霸占着艺人不放,还发明了“艺霸”的称号,谩骂的词汇触目惊心。
  谢衿泽皱起眉,一条条浏览下去,发现每条微博下都不乏有人谩骂,只因为他的微博号会跟涂绵绵互动,而涂绵绵又跟他不仅仅是经纪人那么简单的关系。
  “……”
  似乎在无形之中,他错过了许多事情。
  *
  同一时间。
  饕餮的直播开始了。
  他面前堆积如山的棉花糖大概有一百多袋,正常人用脑子想想,再看看他的体型也知道他绝对吃不完。国内有名有姓的大胃王早就在各种直播平台上出了名,若是想吃完这么多的棉花糖,哪怕是大胃王也受不了。
  评论里大多数都是看脸的迷妹,不停发“小哥哥怎么那么好看”,“小哥哥你抬头看看我啊”,“天啊山海公司都是搁哪找到这么多有才又好看还不油腻的新人的啊”……
  当然,更多的评论是质疑饕餮吃不完的。
  “他要是能吃完我就直播吞粪。”
  “带上我。”
  “催吐都吐不完吧。不腻吗?”
  “出现了,不腻怪!”
  “出现了,出现怪!”
  饕餮对于他们的评论置若罔闻。他依然有条不紊地吃着棉花糖,他的速度不快,一口一个,半小时过去了,依然没有减慢速度,又是半小时过去了,棉花糖袋子已经空了大半,他依然没有表现出吃撑的样子。
  弹幕区不知何时换了画风。
  “我是计数君,这是第72袋。”
  “直播吞粪的兄弟准备一下吧。”
  “安排上安排上。”
  “疯了吧吃这么多,说不催吐谁信。”
  “兄dei,没亲眼见就说催吐不好吧。”
  关于催吐是真是假尚未定论,直播区涌进来的人越来越多,纷纷打赌饕餮能不能吃完最后一袋。在万众期待的目光之中,饕餮撕开最后一袋棉花糖,吃得干干净净。
  倚在门边的涂绵绵朝他竖大拇指。
  饕餮望着她,温声说:“我饿了,想吃碗面。”
  因为这一句话,弹幕疯狂刷屏“卧槽卧槽卧槽卧槽……”
  多少人都在等他吃完东西关麦去催吐,谁能料到居然!还要再吃一碗面!
  但很快他们回过味来了,纷纷产生疑问。
  所以,饕餮是在跟谁说话?
  山海公司为了包装形象,营造神秘的氛围,一直以来都未曾公开过地址和工作人员,因此至今为止他们知道的也只有公司里的直播网红们。
  这是第一次有人直播的时候表现出有人在旁边,他们当然好奇不已。
  涂绵绵点头答应,表示让他等会儿,顺道为了安抚饕餮的情绪从镜头后方塞给他一小箱子零食。在大家震惊的围观之中,饕餮继续撕开袋子嘎吱嘎吱吃薯片,速度依然是一开始的有条不紊。
  是机器人吧!他们懵逼了。
  地上成堆的食品袋子,饕餮吃了那么久,一杯果汁喝了不到半杯。在越来越多的人的围观中,他却在静静等待着等会儿的面。
  肚子好饿。
  饕餮说吃碗面,那只需要一碗就足够。反正对于他来说,一碗和一桶都是蚂蚁大的数量,根本做不得数。当涂绵绵知道别墅都能被饕餮吞进去之后,就明白哪怕弄个万人宴席,于他而言依然是微不足道的一小口。
  或许这就是传说中的孤独的美食家,只品尝味道,不在乎能否饱腹。
  她下好面,等待着面条煮熟,捞起,将肉汁淋在面上,撒上牛肉酱、麻酱、花生酱,葱花蒜汁,一碗简单的干拌面制作成功。
  涂绵绵端着碗走出门,差点儿撞在一个人身上。
  她连忙说抱歉,后退一步,却看到……穷奇?
  “你要干什么?”涂绵绵瞪着他。
  “胆子越来越大,居然敢对我露出这种表情。”穷奇冷冷瞧着她,却也没有拦住路。
  涂绵绵狐疑地在他身上打量片刻,忽然一惊:“你把骄虫弄到哪儿去了?!”
  穷奇金色的眼睛微微眯起,竖瞳又冷又冰,看得人毛骨悚然。
  “吃了。”
  “什么!”
  面对着涂绵绵震惊的表情,穷奇嗅了嗅她身上弥漫着的紧张的气息,顿时兴奋地眯起竖瞳。世人的恐惧、惊慌、绝望等种种负面情绪对于他来说都无异于催化剂,只会让他嗜血的欲。望更盛。
  在涂绵绵警惕的倒退中,穷奇忽然面无表情地收回表情:“开玩笑的。”
  “开玩笑?”
  “九尾有事找他,都离开了公司。”
  这些家伙……果然她一不在就开始胡来。
  涂绵绵嘴里念念叨叨,在小本本上给两个妖怪记上一笔。有饕餮在,穷奇自然害怕,只是把后背暴露在天敌面前,心还有些坠坠的。
  好在饕餮的房间就在隔壁,涂绵绵斜睨他一眼,悄无声息地推开门走进去。
  饕餮的零食还差一袋就吃完了。涂绵绵示意他端住,这时,意外发生了。
  脚下仿佛瞬间被什么东西缠住,动弹不得,而她的人依然在准备着继续向前走。涂绵绵的身体下意识向前趔趄,手里的那碗面瞬间在被打翻的边缘。等待她的是即将跪倒在地上并被面扣了一脸的惨剧。
  涂绵绵克制住脱口而出的尖叫声。比起饕餮帮她,她更不希望任何非自然的能力被屏幕录制到,毕竟现在可是直播。
  穷奇这一个手脚做得极为巧妙,被触发的一瞬间才能感受到极微弱的气息。人类真的是太脆弱了,就这么微不足道的一下,有可能让她在病床上躺几个月。
  穷奇以为饕餮只会理会手里的那碗面。
  他的淡漠是出了名的,哪怕有妖怪在山头屠杀,只要不吵到他,饕餮半点儿都不会理会。穷奇只是想让涂绵绵意识到自己身为一个没有能力的人类,哪怕有诸多大妖怪在身旁,依然无法做到事事周全。
  洗澡时候打滑摔死的人也不是没有,更何况她这样一个手无寸铁的人呢。
  “咣!”
  那碗面被饕餮一手稳稳接住。在穷奇惊讶的视线中,他另一只手拽了一把涂绵绵,后者直接扑倒在他的身上。
  弹幕懵逼的观众们刷屏,不明白刚刚发生了什么。
  饕餮放下热气腾腾的一碗面,耐心等待着怀里的涂绵绵站起身。涂绵绵一头撞在他怀里,已经是头晕眼花,她的脸埋在饕餮的胸膛,鼻息净是棉花糖甜腻腻的气息,还有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好闻的味道,像阳光、像大海,令人很想深深地吸两口。
  涂绵绵在心里哀叹。虽然此刻有些狗咬吕洞宾,但是,饕餮真不应该拉她这一把。
  因为此刻的涂绵绵已经完全暴露在直播的摄像头下了。不用她看也能知道弹幕在刷屏解说被谢衿泽解雇的涂经纪人居然跑到一家不知名的网红公司,并且在众目睽睽之下毫无廉耻地趴在艺人身上不下来。
  真是何等的卧槽。
  正在思考站起身来如何打招呼才能让她丢人丢得体面一些,涂绵绵的身体忽然一僵。
  饕餮大佬抱着涂绵绵,她的身体又软又瘦,还有一股好闻的味道,散落在他身上的头发又软又密,弄得饕餮有些痒痒。
  涂绵绵埋在饕餮怀里的时候让他想起上万年前曾经替伏羲看过几天的幼崽,也是这么柔软,手感也极好,只是涂绵绵明显更好闻,也更有趣一些。
  他就像逗弄幼崽似的,在摄像头看不到的地方捏了捏涂绵绵腰间的软肉。
  呆滞的涂绵绵:“……”
  饕餮表示比他想象中的手感更好,于是他又捏了捏涂绵绵的脸颊。而在弹幕观众们的视角中,饕餮接住差点儿跌倒的涂绵绵,并温柔而耐心地询问她有没有受伤。
  脑补诸多暧昧对话的女性观众们发出羡慕的狼嚎。天啊,她们好想成为涂经纪人!艳福不浅啊!
  事实上是涂绵绵正在被占便宜,并且对方还并不觉得是在占她的便宜。
  涂绵绵站起身,露出职业性的假笑,朝着镜头说:“大家好久不见,我是山海公司的新经纪人涂绵绵。抱歉因为刚刚的失误打扰大家,接下来请继续饕餮的吃播。”
  弹幕先是一滞,随即,不知是谁开了个头,颤巍巍地问:“这是谢衿泽之前的经纪人吧。”
  “天啊我就说名字怎么这么熟悉!原来是她!”
  一瞬间满屏尽是谢衿泽的名字。涂绵绵早就预料到这一点,她叹了口气,没有多说,此刻任何的话都会被过分解读。趁着事件没能发酵过大,她离开房间。
  饕餮望着她似乎崴到了脚,走路有些一瘸一拐,两个多小时的直播一直沉默不语的他忽然温吞地扔下一句话:“楼下在装修,我看一下。”
  于是他扔下一群懵逼的围观群众们离开直播间。
  饕餮并没有撒谎。接下来他们果然听到了叮叮咚咚的闷重响声,仿佛摄像头都跟着颤了颤。不知道哪家装修的动静居然这么大,生气也是理所应当的。
  约莫过了一分钟左右,饕餮神色如常地回到直播间,端起快要凉了的面搅开,又继续慢腾腾地吃起面来。
  围观他吃面的群众们心情复杂。
  今晚的料太多,一时间不知该从何评论起。直到有人说:“我是那个直播吞粪的人,大家挑个日子厚葬我吧。”直播内外顿时充满了快活的空气。
  紧紧关着的大门外,涂绵绵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她只看到饕餮慢悠悠走出门,揪住拐角处的穷奇,一阵剧烈晃动,像是有几吨重的铁被重重砸在地上,一下接一下直至没了声息。
  片刻后,饕餮又慢悠悠地进了房间,待到涂绵绵走到事发现场,就看到被锤得满脸是血的穷奇鼻青脸肿地站起身,狼狈地一瘸一拐走开,没有王者气焰的他顿时怂了半截。
  涂绵绵差点儿喷笑出声。
  报应不爽啊!
  明天就给饕餮大佬加餐!加餐!
  一时的小插曲笑过,涂绵绵此刻还面对着更为困难的问题。不用看手机都知道全网都是关于她的传闻,早在准备待在山海公司的那一天开始涂绵绵就准备好应对这一次危机。
  她只是有些不愿意面对而已。
  结束直播的鸾鸟兴冲冲地朝涂绵绵打招呼:“你要红了哎。”
  涂绵绵:“……黑红也算?”
  网上铺天盖地全是关于涂绵绵和谢衿泽的那点儿破事,再加上谢鸾在同一家公司,多少人都在谣传涂绵绵是想自立为王,打谢衿泽的脸。
  但同时有人挖出,在一个小时之前谢衿泽的微博给模仿他的讙点了赞,这么一说,他或许是知道这件事情的。
  于是,传闻被衍生出最新版本——涂经纪人和谢衿泽表面不和,实际是在暗中发展新公司捞钱,一起炒热度。
  眼看事情越炒越大,助理小范顾不得谢衿泽此刻已经睡着,硬生生将他从被窝里拉出来。迎着谢衿泽黑如锅底的臭脸,小范冷汗涔涔地把网上的一段视频递给他看。
  谢衿泽面无表情地看完视频,面无表情地看完营销号们转发的各种猜测和恶意诋毁。
  公司已经在花钱将话题压下去,无奈今天山海公司连着几次上了热搜,又加上和当红流量谢衿泽脱不了干系,一次次地爆了热搜,热度只增不减。
  谢衿泽的工作室还没有发表声明,山海公司的声明率先出来。涂经纪人表示此事跟谢衿泽没有半分关系,请大家不要妄加猜测,简简单单几句话将两人的关系撇的干干净净,一清二白。
  谢衿泽将声明仔仔细细地看了几遍,挨个抠字眼,终于看出被嫌弃的意味。
  助理小范松了口气,欢天喜地地跟公关沟通好发表声明。原以为要被山海公司蹭热度,用一些暧昧的模糊字眼来炒作两人的关系,现在看来是他们想太多了。
  涂经纪人果然如当初在公司一样,为人最讨厌似而是非的炒作,这种公事公办的干脆声明一看就是她的作风。
  坐在沙发上的谢衿泽不但没有松口气,反而抬眼望向她:“我明天的日程表呢?”
  “明天早晨有两场戏,拍完一下午都可以休息。哥是有什么安排吗?”
  坐在沙发上的谢衿泽穿着浴袍,他低垂着眼眸的时候面容干净美好,锁骨修长,暴露于空气中的皮肤白皙,和酒店酒红色波斯地毯相衬,越发显得他眉目清俊华贵。
  即使面无表情的时候,那张脸依旧好看得像一幅画。
  “帮我联系涂绵绵。”
  沉浸在那张脸的助理小范迟钝两秒,在对方不耐的抬头注视中陡然醒悟,震惊地瞪大眼睛:“可、可是……”

  ☆、糟糕,走光了!

  涂绵绵收到久违的助理小范的消息; 是第二天早晨。
  连着几天的大雪将整个城市掩埋在白色的沉默之中,一片苍茫的雪色辽阔无垠,绵延到看不见的地平线。她踩着厚厚的雪地靴,黑色羽绒服、围巾、帽子,整个人像一块煤球一样平稳移动。
  ——这是鸾鸟的调侃。
  最近雪下得厚; 涂绵绵有时间就回去照顾涂婆婆,免得婆婆被积雪滑到受累。
  邻居家的狗叫声让涂绵绵联想到九尾的狗。她顿感生活之中扔掉了谢衿泽的一切,又被另一件事填充得满满。她热衷于能让她充斥着所有精力的工作,并由衷地感到幸福满足。
  “绵绵; 你去捞一块咸菜出来。”
  “知道了。”
  涂绵绵心不在焉地回应着涂婆婆的话; 手机屏幕亮着,上面是谢衿泽助理小范的消息:“涂姐; 你在哪儿呢,下午方便见个面吗?”
  她站在门庭处; 呼出的气息绵白; 纤长的睫毛氲氤着雾气,握着手机的手指被冻得发红。葡萄藤枝早已干枯,攀附在架子上; 寥寥有几只野雀飞过,转眼又消失在茫茫的白色之中。
  见谢衿泽?他们之间还有什么话可说?
  涂绵绵低垂着眼眸沉默半晌,回复道:“我没时……”
  手机叮咚一声; 自动关机。
  涂绵绵:“……间……”
  温度过低导致手机无法启动; 几次重启都没能打开; 涂绵绵自暴自弃地把手机揣进口袋先去做饭。待到她吃完饭、洗了锅之后; 跟涂婆婆一起窝在沙发上看电视,这才后知后觉地回想起谢衿泽的事。
  她连忙打开手机,涂婆婆斜睨一眼:“这么紧张干嘛,男朋友?”
  “上次相亲都黄了,哪来的男朋友。”
  “唉,别提了,海归也不靠谱啊,一个大活人居然跑路不见了。”涂婆婆在一旁唉声叹气。
  手机刚恢复网络,助理小范的信息一条条蹦出来。
  “涂姐,你怎么不回信息啊,是有事吗?”
  “打你电话也关机,发生了什么事吗?”
  “哥一直在等。”
  “他好像生气了。”
  最后一条是语音消息。涂绵绵多了个心眼,她偷瞄一眼涂婆婆,悄悄调到最小的音量,凑在耳旁。
  “我来找你了,正在路上。”果然是谢衿泽毫无音调起伏的声音。
  “……”
  半眯着眼睛的涂婆婆听到了声响,声音拖得长长地问:“谁啊。”
  涂绵绵做贼心虚地把手机捂在怀里。她干咳一声,说:“公司有点儿事,我下午得出去一趟。”若是被涂婆婆发现他们两人见面,恐怕得气得拿着扫帚撵人。
  过午之后,一场小雪又洒落在扫干净的地面上,如簌簌的纸片般纷纷扬扬。
  涂绵绵跟婆婆打好招呼,穿好御寒装备出了门。
  她走了不久,涂婆婆叹了口气,咳嗽几声。她裹紧棉大衣站在庭院里,苍老的眼眸凝视着天边,自己是一年不如一年,但丫头还小,真不让人放心啊。
  这时,屋顶的瓦檐传来喀啦一声,涂婆婆茫然地仰起头,却看到一只肥硕的橘猫正在张牙舞爪,它不由自主地从房顶滑下来,一屁股撞在地上,发出惨烈的哀嚎。
  “这是哪家的小胖子啊。”
  涂婆婆惊讶之余,爱怜地把橘猫抱起,沉重的体积让她差点儿拉伤了腰。她抱着橘猫进屋去,庭院里转眼间没了声音,只留下一个圆乎乎的被砸出坑的雪痕。
  *
  再次见到谢衿泽是在他的车里,后排的助理小范识趣地下了车给两人买咖啡去。
  短短时间,涂绵绵不知道他是以怎样的时速一路飞驰到这里。万幸没有打滑,也没有交警把他抓了个正着。
  她面无表情地坐在副驾驶座上看着前方空无一人的路,没有开口。谢衿泽一手搭在方向盘上,许久,问道:“上次那个男人,是山海公司的吧。”
  涂绵绵以为他要问正事,突然扯到南山君的身上不由一愣,这才冷声回答:“跟你无关吧。”
  “这是作为前工作伙伴的友好问候。”
  “如果是为了这些废话的话,你浪费了我的时间。”
  涂绵绵一手扶在车门上,干脆利索地准备推门下车。突然,谢衿泽一手拽住她的胳膊,他的劲很大,轻易地就将涂绵绵拽了回来。
  涂绵绵差点儿扑在他的怀里,她吃了一惊,立即瞪起眼睛:“你疯了吗!”
  “……”
  “……”
  两人的距离如此之近,那双漂亮的黑色眼眸涌动着怒火,秀气的眉毛拧在一起。她的唇柔软红润,只需要轻轻低头,就可以轻而易举地吻上。
  谢衿泽不自然地别开视线,他松开手,涂绵绵未曾察觉到他的异色,愤愤地坐直身体,她习惯性地戴上口罩,四处张望着有没有狗仔在附近。
  “我是来道谢的。”他语气平淡。
  “道谢?谢我不再祸害你?”
  “除了这一点,其他都很感谢。”谢衿泽的侧脸线条漂亮而利落,他望向远方的时候,眼眸里什么东西都没有。
  “不用谢。所以还有别的事情吗?”
  “……”
  涂绵绵烦躁地望向他,谢衿泽却忽然伸手按住她的脑袋,冷声说:“别动!”
  他的表情警惕,一看就是遇到了事情,涂绵绵下意识地向前方望去,便看到她的右侧车窗外站着一名男人。他身穿灰色长款风衣,胡子拉碴,没了昔日的风度翩翩海归模样。他掀开风衣一侧,一手持枪对准涂绵绵,那张沧桑的面容赫然是消失许久的卫恙。
  涂绵绵僵在原地:“是你?”
  卫恙的右侧脸颊上多出一块紫青色的淤血块,约有一个拳头那么大,占据了他小半张脸,看起来狰狞恐怖。他扯起唇角,连带着伤疤扭动了一下。
  “好久不见。”
  距离上次的意外不过短短一个月,涂绵绵不知在他身上发生了什么,但看样子定然过得不好。
  两名黑衣大汉围上前,拉开车门。有谢衿泽在,涂绵绵不敢轻举妄动,她跟谢衿泽两人被枪抵着走进一辆黑色的面包车,两人被蒙上眼睛。
  谢衿泽比想象中更为冷静,他将涂绵绵拦在身后,说:“如果是因为钱的问题,你们不用找她,要多少钱我给就是。”
  坐在副驾驶座的卫恙冷笑一声:“钱?没要命都是好事。”
  同一时间,从咖啡厅走出门的助理小范端着两杯咖啡,嘴里嘀嘀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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