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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海巨宦-第1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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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为这些大小商人提供住宿的旅店,提供性服务的妓女。以及这些苦工、船夫、大小商人等的家人。漕运一断,上海固然又繁荣了几分,但同时却有上百万人面临丢饭碗地严重问题!
        新任的漕运总督到达淮安后,遭遇到的便是黑压压的人头…………不知有多少人围着他还没踏进去的衙门,阻拦着他的去路:“大人!什么时候开漕运啊!”
        “朝廷并没有断漕运……”新总督汗水涔涔:“从来就没断……”
        这时,第一批粮食已经抵达天津。李彦直并未从中克扣,海运地便宜与快捷让部分官员尝到了甜头,但首辅徐阶也早预料到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他在新总督到任之前就下了一道圣旨,宣布运河又有水了,又表示朝廷从来没有断绝漕运的意思,只是以后改为漕、海两航。消息传出,满运河都欢腾起来。
        可是这欢呼声并未持续多久。很快地运河两岸地苦工就发现他们还是没工开。
        “那南边地船怎么还没来?”其实南边还是有若干商船来地。一些走惯了运河地小商家选择了这条安全而遥远地老路。可是没有漕粮这个主干。作为点缀地小商人显然无法独立养起这条运河。
        “不会有船来地。朝廷说不断绝漕运。只是没阻止大家走。但漕粮早已装上海船。走海路北上。这会怕已到天津了。大家不用再等了。”
        经过一些精通官场之道地斯文人地解读。苦工们才明白过来。一部分靠近江南、消息灵通地苦工已经向上海涌去…………那里有活路。但对大多数漕民来说。依赖运河已经成了他们地生存习惯。有些人甚至是从爷爷辈时就已经在做这一行。漕运忽然断掉。要让他们另谋生路。对他们来说只怕是比断奶更困难!
        “那么。我们以后就连用肩头讨口饭吃都不行了?”一个叫苏阿来地老肩夫哭了起来。这是一条清江码头地汉子。五十多岁年纪了。却还挑得动上百斤地东西。筋骨结实得就像铁打地!但这会却承受不起这个打击。整个人瘫倒在地。痛哭起来。“这是几百年传下来地营生啊!怎么能说没有就没有呢!”
        “别这样!”一个二十几岁地挑夫说:“听说上海那边现在正缺人。也许我们……”
        他说地是海军都督府衙门公布的消息。李彦直也考虑到运河两岸上百万人的生计,因此在北京决定改漕运为海运后,便派人沿途散布消息,说上海等沿岸港口处处缺人,而且工钱比运河这边多了三成,也有许多苦工听到消息后去的,不过,苏阿来却不相信这个。
        “你们太年轻了!”他摸着手里的扁担:“我们祖祖辈辈。就是在这清江码头上讨饭吃。这里虽不是什么大地方。但什么时候有船来,什么时候有工开。大伙儿都清楚。往来的是官船也好,是私船也罢,什么样的船能给他们做工,什么样的船不能给他们做工,做了有多少工钱,祖祖辈辈都有规矩啊。大家只要依着规矩,一步踩下一个印,一个肩头一担货,都明明白白,拿了钱就能回家去。去到上海那边,那边有这样的规矩吗?没有!而且上千里地路啊,我们走得到那里吗?就是走到了,人生地不熟,家又不在那里,祖坟也不在那里,就是多个十倍的钱,又哪里比得上在家门口出力拿钱啊!再说,从扬州到天津,几千里的水路,沿岸上百个码头,每个码头都有人。现在却改成从上海到天津,就变成两个码头了?哪里还需要那么多的人手?我们清江码头的人能去上海,别的码头的人也就能去。等我们去到,怕是几十张口争一碗饭吃,我们争得过人家吗?就算侥幸争过了,哪里又如以前吃漕运的饭安稳啊!”
        他也没什么文化,只是肚子里将这件事情琢磨了上百次,这时说出来,句句打动了挑夫们的心,船夫听说也都害怕起来:“你们都这样,那我们怎么办?现在他们走了海路,听说走海路地都是操几层楼高地大船的啊!我们哪里会操那个?”
        恐慌地情绪就像病毒一样,在淮安弥漫了开来,像苏阿来这样的人依赖运河惯了,早已变得没有其它本事。甚至无法接受其它想法,只是惯性地想保护自己的过去,保护运河的过去而已。
        新总督派了官吏出来,想说服他们,可这种事情又哪里是说服得了的?
        “总督大人!漕运不能断啊!”
        “朝廷不能不理我们啊!”
        “请朝廷开恩!”
        数十名父老跪在外边递交万民书、请愿书,递交之后就跪在那里不走了!显然朝廷若不答应他们地要求。他们就不想离开!
        漕运手里虽然有几千官兵可供指挥,在其辖下还有数万人名义上也听他的命令,可是数万人分布在各州府卫所,而从他到任之后,漕运衙门外头就没日没夜地围着上万人,而且每天都以数千人的速度在增加。其中还有不少人由于断炊已久竟饿得饥肠辘辘!
        被几万人包围着,那感觉肯定不好受,若这些人还饿着肚子……
        新总督已经不敢想象下去了。他连上奏章,但徐阶的回复却是斥责…………北京诸公要他来淮安就是让他安抚百姓。拖上一拖,现在新总督却将事情丢给朝廷,自然要挨骂。
        这时北京和上海书信来往。正探讨着该如何善后,而朝中已有一派声音出来,认为应该马上停止海运,以平民愤!
        连丁汝夔也认为,当初将漕运改为海运只是“权宜之计”,现在南京已经平定,天下一统,政归北京,再搞海运就没有必要了。
        “维持稳定才是最重要的啊!”
        但这个提议李彦直却拒绝了:“当初骤然断漕改海。是有些仓促,但现在停止海运,运河沿岸也许会平宁,但东海就要乱了!”
        “但是运河要是乱了,就整个天下都乱了!”徐阶派来的特使大叫道。
        “天下乱不了地!”李彦直淡淡说。
        李彦直的强硬态度让陈羽霆觉得有些不安,他觉得北京方面的顾虑是有道理的,就想劝劝李彦直,要想一个折中的办法。
        但商行建在旁边见到他要开口,就拉着他的袖子阻止了他。
        事后陈羽霆问商行建为什么阻止自己。商行建叹道:“幸好你是在都督手下办事,若是你独个儿在官场上混,这回别说做成眼下这般事业,只怕早被人整死了十几回了!”陈羽霆不解,商行建说:“徐阁老不是个只会清谈的人,改漕为海后会发生什么事情他清楚得很!但他却放任事情发展到这地步,为什么?是因为他们要借这件事情趁机收我们的权!哼,今天都督只要退让一步,接下来就会陆陆续续有后着跟上来。逼得我们不得不一点一点地交出各种权力。今天恢复漕运。明天也许就要重建卫所,后天也许就要更改市舶司的规矩。恢复到有限交易地朝贡体系去!”
        说到这里商行建叹了一口气:“徐阁老是看透了我们不会放任国家糜烂,所以才会拿这个来逼我们。我敢说,若我们这时候退了一步,接下来一定会出现更多的两难之事来逼我们一步步放弃手中的权力,直到天下恢复到徐阁老心目中地郢治为止!”
        “可是我们不退让呢?”陈羽霆说。
        “如果我们不退让,那徐阁老就得退让了。”商行建笑了起来:“那样我们就可以步步逼进,直到天下发展到三舍心目中的正道为止。”
        他还有一句话没挑明了,那就是李彦直能这样做的前提也是看透了徐阶不会放任国家糜烂,所以才会不理会徐阶的逼迫。
        商行建心里认为,若从这个角度来讲,徐阶在耍尽权谋的背后都还有一颗为国为民的心,也正因此他才会对远在北京的这个阁老心存敬佩。
        但陈羽霆心里却感到难受,这个政务精熟的能吏也不是全然不懂权谋斗争,只是道理他懂,却做不来!他总感觉,不管目的是什么,能忍心以上百万人地身家性命来行权谋之事的人,“不是人!”
        漕民一定会乱,但徐阶和李彦直心中都有一个时间表,他们都是在地方上做过实政的人,知道民众的忍耐力有多少。在那之前就是李彦直和徐阶对弈的时间,他们两人对这件事情也都有各自的解决手段,但在彼此谈妥之前却都没法动。陈羽霆想到的那个折中的办法,徐李二人心里也都有谱,但都想要得到一个对自己更加有利的结果。
        可就在这时,出了一个两人都没想到地突发事件:那个新的漕运总督顶不住被数万人围困的压力,竟然化妆成信使,连夜逃跑了。
    第六卷 之二十九 不驯使
     更新时间:2009…6…29 17:31:30 本章字数:2558
        每逢到书快要结束的时候,我就总觉写得特别艰难。。***
        最近又是搬家,又是开始新的工作,诸事繁杂,都凑到一起了,很痛苦。不过还是请大家见谅吧。
        行之数百年的漕运,忽然被朝廷一旨掷下就改为海运,这让漕民对朝廷的信任大受打击;宣布“漕运未断”而船只不至,一反一复间又使漕民受到了第二次重大打击;而这次漕运总督逃跑,则让漕民对朝廷的最后一点期望也破灭了。
        本来,这位总督哪怕什么也不做,形势也不至于急剧大坏,虽然他临走之时再三嘱咐不得把消息泄露出去,可是他这么一逃,他的幕僚心想自己呆着不是个事儿,便也跟着逃了,幕僚一空,总督府属官也就一哄而散,于是消息便如火苗烧透了纸张,再也掩盖不住。
        “朝廷骗了我们!”
        “朝廷骗了我们!”
        几百个后生怒冲冲地撞开了漕运总督衙门,扑打还留守的笨兵,这一打开头,有心邪的就去抢东西,打完了人抢完了东西,大伙儿余怒未尽,便放起火来!这火一起,局势便不可收拾了!只数日之间,蜂拥而起变乱者达数万人。
        李彦直在上海听到消息为之顿足,连怨徐阶怎么派遣了这么一个窝囊废过去,商行建道:“当务之急,是在漕民变乱者流窜到江南之前将他们截住!”
        李彦直急调戚继光防备长江,这时徐阶也反应了过来,急调山东兵马进驻徐州,
        兵部尚书张经道:“长江、沿海有海军都督府大军,漕民骤起,不是对手,此事取胜不难,但除非是借着打仗将这些人杀光了,否则事后如何安排这些人却是一个极为麻烦的问题。”
        徐阶沉吟道:“这些可都是自家百姓。能不杀,尽量不杀。处理此事宜用政治手段。”这时李彦直请缨安抚江北的奏疏也到了,徐阶便许他全权处理此事,只是所需费用,全部要由市舶司总署出。
        李彦直也不含糊。就答应了。即将出发时。港口外开来了一艘佛郎机帆船。却是西班牙和葡萄牙两国地使者又来求见。李彦直这时哪有心情理会他们。就派蒋逸凡去接待。两国使者这几个月里总来找李彦直谈判。但只要是谈到关键问题上。李彦直就推给皇帝。说没有皇上许可我没法答应。两国使者又请求面见皇帝。李彦直就将他们地请求抛给礼部。结果总是不了了之。
        这次两国使者是分别代表满剌加总督、印度总督和麻逸总督前来和李彦直交涉。原来李彦直自瓦解王直、破山地联军以后。便对进出大员海峡地船只严家控制。番船要去日本必须接受重重限制。西、葡两国地船只因此反而没法到达日本。只能在市舶司总署地新章程内老老实实地经商。东海贸易地利润大部分都让中国商人赚去了。这次两国使者联袂前来。就是想对李彦直施加压力。要他开放大员海峡让两国船只畅行无阻。
        “告诉他。”印度总督说:“如果他还是不肯开放大员海峡。我们就没法保证南洋地和平了!”
        可是他们却没料到。李彦直竟然不见他们。只是派了蒋逸凡来接待他们。这让两个特使都感到了愤怒。认为这个大明地元帅实在是太过傲慢!
        “看来不敲打敲打这些中国蛮子。他们就不知道怕!”葡萄牙特使佩雷拉心想。
        西班牙地特使阿尔梅达却谨慎得多:“这里毕竟是中国人地地盘。他们敢如此嚣张。多半有所凭恃!”
        其实李彦直对这两个国家的使者也算不上无礼,对传教士甚至表现出了相当的好感,因为李彦直还想借助传教士地渠道引进欧洲的学术呢。只是佛郎机人横行霸道惯了。这时陡然遇到一个不太鸟他们的总督就大大感到不习惯。
        两个特使在上海没呆多久便走了,临走时留下了一个很不友好的暗示,说:“希望李元帅能早点忏悔觉悟,当年马六甲国王就是因为阻挠了我们进出马六甲海峡,结果亡了国,我们和李元帅算是有些交情,可不希望事情发展到那个地步!”
        蒋逸凡本来想他们没见到元帅,心情不好也可以理解,但听到这句话先是愕然。随即怒火中烧。冷笑道:“若我们不觉悟,你们打算如何?”
        两国使者嘿嘿不断。朝码头那艘佛郎机轻型战船努了一眼,那意思已经十分明显,竟是跑到上海来威胁人家了。
        蒋逸凡心头大怒,但见他们如此大胆反而有些担心:“这一年来我们在东海大小战争不知打了多少,他们又不是没听说,居然还敢如此狂妄,难道他们背后的国力真有那么强大?”脸上却不示弱,便下令将他们看押起来,赶上船去,一边发书信将这边的情况告诉李彦直,等着他批复。
        李彦直这时已经到了通州,闻讯冷笑不止,对商行建道:“这些西番红毛鬼,到现在还搞不清楚形势!”
        商行建关于欧洲的知识都来自李彦直,听说那两个使者如此狂妄心中也有些忐忑,担心他们能纵横万里背后必有非凡国力作为支撑,李彦直却笑道:“别杞人忧天,这两个国家有多少底子我清楚得很!不过也好,我也正想拿他们开刀!”
        他吩咐商行建:“你且回上海,主持此事,等漕运的事情告一段落我就领军南下,用船和炮来解决这个问题!南海是我华夏后院的荷花池,岂容这些番鬼放肆玷污?”
        商行建问:“那么那所大学地事情怎么办?就先停下了?”
        “不用停下。”李彦直道:“你回去主持对西番的抚略,对西班牙和葡萄牙的总督、使者,该骂就骂,该打就打,至于传教士嘛,就好好笼络,多给些礼遇和甜头。”
        “可他们都是一伙地啊!”
        “是一伙,不过同床异梦!”李彦直笑道:“若我们把西班牙和葡萄牙都打败了,梵蒂冈只会更加敬畏我们,而且我们的声威一传到欧洲,反而会有助于招徕对东方有兴趣的学者。怎么?不明白么?呵呵,总之就按我说的做,以后你就懂了。”
    第六卷 之三十 桀骜民
     更新时间:2009…6…29 17:31:30 本章字数:3658
        李彦直与戚继光会师以后屯兵于镇江,一边命王牧民从海路进驻海州。江北作乱的漕民听到消息,各有反应,他们分为三股,一股聚集在淮安,这一部人数最多,一股聚在扬州府,一股正往宿迁移动,似有进犯徐州的意向。
        北京朝廷连催李彦直进兵,李彦直口头答应了,回头却对部属道:“急什么!”先派了使者分别往三个地方去招安。去淮安的使者到了之后却被扣住,往宿迁的使者更可怜,干脆一去就没消息,幕僚中的文臣们都有些怕了,道:“都督,这已成了一伙乱民了。赶快进兵吧!”
        戚继光却说:“这是一伙丢了饭碗的可怜人罢了,他们气候未成,破之不难,但还请都督三思。不过在扬州的那一股有漕帮的底子,颇不好对付。”
        就在这时聚集在扬州高邮一带的乱党却有了消息,去做使者的刘洗回来报信,并带来了一个扬州漕贼的使者。李彦直且不见使者,先调刘洗来问。
        刘洗在归附李彦直之前,曾在山东、南直隶一带混过,对这片地区的下九流都颇为熟悉,这次去扬州后更探到了不少消息,对李彦直说:“都督,扬州的漕贼兵甲精良,极不好惹。”
        李彦直道:“说什么极不好惹,我现在是不想多造杀业,难道还怕他们不成?”
        不料刘洗却道:“都督,难说啊。眼下在高邮聚集的是漕帮啊。”
        戚继光也道:“不错,我在万寿镇与他们接了一仗,虽然占了上风,可也没讨到多少好去。”
        戚继光的新军这时已经练成,不但兵将剽悍,而且装备精良,虽然在作战经验上还稍嫌不足,但李彦直检阅过后也许以“精兵”之称,这时听戚继光说他居然没讨到好去。不禁有些动容,哦了一声,这才收了小觑之心。
        大明天下,私兵甚多,而且到中期以后私兵的战斗力常常远胜官兵!山地有矿兵,海上有海贼。盐场有盐民,这运河上就有漕帮!这些都是官府无法直接管辖的地方势力,李彦直之所以能起家,乃是靠zf的威信收服了海贼,因此他的兵马战斗力冠于大明诸卫,但这漕帮子弟论彪悍绝不在海盗之下,论组织则另有一套系统。不但如此,这些漕民大多还私制武器,因此兵甲精良。甚至还有各种火炮、器械,若是东海海贼尚未被李彦直收编,未用兵法加以组织。则海贼与漕民械斗起来,胜败确实难说。这时虽得到了李彦直的布勒、戚继光的训练,可漕民们深悉本土地形,真打起来,海军都督府衙门只怕也得付出一定的代价!
        李彦直正听刘洗诉说漕帮形势,忽然外面有人报:“警备!有敌来袭!”李彦直一奇:“我们地兵防前线直到江都,这一路来多少道关卡,竟然还有敌讯?莫非前面几道关卡都无声无息地就给人拔了不成?”
        亲自出营来看。但见水寨外有二十余艘轻巧竹筏如梭驰近。那些专走江河地竹筏做得极为精巧。外形虽甚简单。其实暗藏机关。将江面上随浪起伏。竟绕过巡逻船只直闯寨门。
        卢镗望见。哼道:“就这点人手。便让他们闯进来。也不济事!”便要下令开水寨寨门。引他们入内歼之。
        但那二十几艘竹筏冲到寨门近处。便一起大吼一声:“漕帮何当家多多拜会李都督!”跟着便忽然转向。在出迎船队合拢之前箭一般溜走了。
        刘洗见其中一张竹筏上挂着一领“欧阳”字大旗。对李彦直说:“那是刘五通麾下地香主。叫欧阳信。人称倒海豚。”
        那队竹筏来了之后便走。李彦直手下地水师兵将个个水性精熟。他们驾驶海船入江。个个都自以为是“牛刀杀鸡”。不想长江、运河地水路形势与大海究竟不同。在这些特制竹筏面前。海沧舟都显得笨重了。出动小渔船又赶不上。那队竹筏倏来倏去。在官府水师赶到之前就溜进了北岸港湾之中。长江下游河流纵横。大小河湾极多。这些人都是地头蛇。化整为零地一藏便无影无踪。属下回来报说没抓到人。只追到五片漕贼弃置地竹筏。李彦直叹道:“这些都是为生计所迫。在风浪中杀出头来地男儿。大不简单啊!和卫所那些被朝廷养成猪地官兵完全两样!”对戚继光卢镗道:“他们这是来向我示威啊。”
        小将李义久不服。哼了一声说:“那也没什么了不起地!我就不信他们抵挡得了我们地大
        李彦直摇了摇头,说道:“看他们这气派,分明是要借助地形和我们周旋,若是我们跟着他们的脚步前进,在江淮之间的无数河流港湾之间只怕我们得陷入极艰难的混战,取胜虽也有良法,就是步步为营,以大军沿着运河斩草除根地犁过去,最后还是能取胜的,但那又岂是我所愿?”
        刘洗双眼闪了闪,说:“小人有个计较。”
        “说!”李彦直道。
        刘洗含笑说:“漕帮虽然组织很大,人数众多,但这次帮中从长老到子弟其实都怕得要命。漕帮也确实有几个人才,比如刚刚来犯都督虎架的欧阳信,还有跟我来地那个使者周得业等,可这些人也未必全然对都督忠心耿耿,只要都督陈重兵逼近,再以富贵诱惑他们,一定会有一大帮人投靠过来的。”
        李彦直听了却连连摇头,道:“这是阴谋。咱们现在用堂堂正正之师也能取胜,何必用阴谋?行这阴谋并不能减少杀业,且会受我们收买的,定是小人,不肯屈服地必是刚正之辈,我们若这样做,不过是收了一帮小人去杀刚正之辈罢了。我现在考虑的不是如何取胜,而是如何减少流血!普天下的大好男儿,都应当为国家所用,不当为国家所杀。”
        刘洗听了心中一阵惭愧,戚继光道:“只是他们丢了饭碗,要想不流血就解决这件事情,除非是恢复漕运,否则……”
        “重开漕运是不行的。”李彦直道:“不过,咱们设法再给他们一个饭碗吧。”便问刘洗:“那何五通的使者在哪里?”
        这次漕帮面临灭顶之灾,全帮上下是使出了浑身解数,所有精英人物更是都倾巢而出!何五通派来的使者叫周得业,是漕帮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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