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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人保护区-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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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申请交上去,十有八九会得到上面的同意,但是问题关键可能不在这。
藤晓饶有兴趣看着余初:“封肃知道吗?”
一击中的。
余初的肩膀一下子就垮了下来。
第一百零一章
这日; 界市办公大楼前; 上演了久违的一幕。
封肃右手抄着扫帚在后面追; 余初抱着头在前面跑。
她人矮腿短,跑的没有封肃快,时不时挨上那么一下,就嗷嗷叫; 引得无数人从窗户前台探出来,看的津津有味同时; 还不忘感慨删一句——
“我说呢; 这么大动静; 原来是初姐回来了。”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但是这种几年才得一见的场景。
不少好事者看热闹不嫌事大; 探出半个身子; 冲着楼下大声喊:
“加油!”
“封总,加油!”
……
余初听着有节奏的加油声; 一口老血差点喷出来; 回过头扫了一眼大楼:“你们这群兔崽子,给我记住了!”
小一辈的纷纷缩过头去。
话音刚落; 身后追上的封肃抬手又是一扫帚:“你让谁记住?你自己怎么不长记性!走之前我说什么了?我让你好好休假; 好好念书,好好考研; 现在你跑来跟我说,假不休了,书不念了; 你就是这么记住的?”
“肃美人,现在不流行家暴!”余初跳了一步,躲过了封肃的第二帚,边跑解释:“考试下半年来得及,我去去就回来……”
“家暴你个大头鱼家暴,先斩后奏,申请结果下来既成事实再来通知我,你个混账东西,信不信我抽死你!”
“信信信!我信你,但是你也得信我不是?真的,最多半年,顺利的话可能三个月我就回来了。”
她是自由人,往返方便,只是去京都,一路走水路天公作美的话,两个多月就能往返了。
“余初!”封肃的停了下来,左手颤抖着指向前面的人,“要不是藤晓还记着我是你的上司,你是不是打算递个申请表就悄无声息的走了?”
余初站在不远处,一脸心虚:“我留了信,我这不是怕你担心吗——”
不过信是打算等她走后,让藤晓转交的。
封肃的脸越发阴沉下来,他眯着眼睛看着余初:“过来!”
余初瑟缩了一下,还是听话朝着封肃慢慢走了过去。
她倒不是真的怕挨打,对疼痛的忍耐度,是每个一线人员的基本素质。更何况肃美人扫帚抽的这几下,还是找的皮糙肉厚的地方,严格上,连疼都算不上。
她只是不知道怎么面对肃美人那张失望而担忧的脸。
这几年,肃美人待她如兄如父,说句不好听的,他还是早点结婚,对闺女也不过如此了。
封肃抡圆了手臂,抬手就是一巴掌——
拍在余初的脑袋上。
“跟我过来!”
于是,一场狂风暴雨慢慢收起了电闪雷鸣,只有封肃眼底的乌云还翻腾着,黑压压的深不见底。
界市的地面办公楼占地面积不小,其中一大半是仓库。
有恒温的、干燥的、无菌的等,分类细致,其中每一类又分为几个大小不同的仓库,器、漆器、铜器、彩色羊皮画对温度和湿度的都不相同,保存的环境自然不相同。
而封肃将余初带到了一间最寻常不过的普通仓库。
他按下指纹同时,将眼睛靠向门边进行虹膜扫射,大门在滴一声之后开启,露出里面密密麻麻的——
武器装备。
以外木内铁为主,纯铁器做了十分“劣质的”涂装,这些即使出现在古代区,也不会特别扎眼。
还有些袖中弩,纳米丝线,这样的杀伤力巨大的小机关。
“这些都是这两年的研究所送来的装备,是界市界卫和古代区鹰者鸽者的特殊补给。”封肃双手抱胸歪在门边,“只是咱们这最严重的也就是偷个东西,打个架,压根用不上这些,之前的我就没要,这是你古代区回来后到现在攒下的。”
他半抬着下巴:“指挥部应该也会给你一些装备,但是他们人多,挑剩下的不一定适合你。 ”
鹰者,负责驻地所有的护卫行动,承包驻地九成以上的武力。而鸽者,则是通讯和情报搜集,日常遇到的险情不比鹰者少。这些武器就是特地给他们研究的,界市的界卫只是顺带,精巧的小玩意多一些。
余初侧过头看着封肃,顶着俩大眼睛,满眼感激加崇拜,就差泪汪汪的看着他了:“肃美人……”
“呵。”封肃嗤笑一声,“你二十岁玩这一套还能算青春年少,你看看你现在老大不小了,还来这一套?”
封肃这话说的有些违心了,她过了年二十七岁,虽然不年轻,但是脸看着其实变化不大。
余初瞬间表演变脸,收起卖萌耍赖那一套,揉了揉自己的脸:“肃美人,要不,我不去了——”
“滚滚滚!”封肃一挑眉,“拿了东西,该滚多远滚多远。”
余初小腰一折,给封肃鞠了一躬,低眉敛目,扬起一个笑:“得嘞,小的拿完东西就滚!”
封肃不想再看余初这幅伤眼的样子,冷笑一声扭头就走,只留下仓库里的余初一句话。
“我明日我有事儿。”
余初听出了画外音,明天封肃还有事儿,就不去送自己了。
如果第二天周寅知道封肃说过这话,他一定会嗤之以鼻。
天没亮就踹开他的房门,把他从床铺上拎起来,两个打着手电筒摸黑上的山。
界门火山口地势偏高,四周底薪都比较平坦,只有一处比较隐蔽,有灌木丛生,有巨石遮挡。
两人就待在后面喂虫子。
一直等了一个多小时,才等来了正主。
余初穿着一身古代短打,头发用绛紫色的布包了起来,却踩着登山鞋,背着双肩斜背两用背包(包袱)。
不古不今,不伦不类。
界门的工作人员已经把船推到了火山口,一切准备就绪,余初回过头朝着两人站的方向看了一眼。
界卫十分贴心:“同志,咱们再等会儿?”
余初收回视线,爬上了小舟:“走吧。”
随着小舟被推入火山口,周寅才从隐藏的地方站出来,他拍下脸上的虫子:“您老送都送到这了,怎么不见一面?”
封肃瞥了一眼周寅:“要是这次欢欢喜喜的送她,她的性格,下次还不翻了天了。”
周寅表情一滞,念着战友情想给余初说句话:“初姐不是要退休了吗?哪里来的下一次……”
封肃嗤笑一声:“你看她现在这样子,还能退休?”
说不定半辈子都搭在保护区和驻地了。
两人说话间,在火山口不断下坠的小舟凭空消失,再出现,刚好位于瀑布的底端。
除了最初落水的一波摇晃之外,小舟慢慢平稳下来,某人叼着一根棒棒糖,半躺在舟上,随波逐流。
和来时跋山涉水到瀑布最上游不同,去时可以顺流而下,在任意地点停靠。
每一次界市回去的人,就是这样从河道开始分流,然后分朝不同的方向走出这茫茫大山。
***
云锦。
叶长谦在码头前的酒楼内,站在包厢窗前,看着江上飘着的细雨,神色波澜不惊。
听见身后的脚步声,叶长谦没有转过头去,而是直接开口:“船行如何说?”
“船行说观天象今晚应该还有场暴风雨,最快要等明天。”谭宪给自己倒了杯水,“和驻点给的天气预测大抵相同,我也就没多问。”
叶长谦:“辛苦了。”
这次不比上次,京都驻地全员都在,鹰者鸽者目前运转也正常。换句话说,古代区的老底家当都在,就是改朝换代也不用太过担心。
自从那次余初把论学台搅和成神台之后,君权神授的思想开始在大家心中扎根,这两年民间对帝王的正统性认知十分高涨,无论是藩王意图早反,还是蛊惑群众的邪教作祟,都没有动摇这一情况。
尝到甜头的帝王已经打消了拔出国师府的念头。
现如今,打造了一个冒牌,想做的应该是取而代之,将“神”掌握在自己手中。
谭宪灌完茶,相对比较乐观:“只要你尽快赶到,即使有个冒牌货打着你的招牌,也掀不起什么风浪——”
他话音刚落,就听包厢外有几个纨绔子弟经过。
可能是酒喝多了,其中两个笑闹着攀比起来。
前一个开口的,声音比较散,中气不足,喝的舌头都捋不直了:“都到云锦了,那—就是我老丈人—丈人—的地盘了,哥几个别客气,想吃吃—想喝喝,想去哪玩打声招呼!”
后一个嗓门很亮:“你一个知府家姻亲算什么,顾家知道吧,顾家大少爷正妻,那是我族内的堂姐——这水运十八道,谁不卖我几个面子,还需要跟你打招呼?”
“顾家——我老丈人是没法比。”知府家女婿声音虚,底气却十足,“但是我也是跟国师大人喝过花酒的人,什么场面,嗝——,没见过。”
“国师大人喝花酒?你就吹吧。”
“真的,一夜双飞,就在依雀楼……”
两人的声音渐行渐远,直到完全听不到。
谭宪抬起头,看向面前的人。
叶长谦露出个淡的几乎看不见的笑:“谭宪,你说是不是我这两年太过平和了。”
第一百零二章
一碗阳春面; 清汤见底。
在没有鸡精的年代; 如果汤底不带荤腥和其他材料; 只靠白开水,多半只剩下酱咸味了。
不过这种路边摊,要求也不能太高。
余初夹了一筷子面,就着三文钱一碟的腌萝卜; 吃了小半碗,终于放下速度来。
从长平一路到云锦; 因为临时买票; 没有买到正经的床位; 加钱去了杂物间挤了挤; 一路倒是平平安安来到了云锦。
只是用餐待遇就有些心酸了。
常常是一碗腥的难以下咽的鱼汤; 加上一张干的发硬的馒头; 就那么对付一天,还好她随身带了维生素和肉干; 营养上不算过于缺乏。
就是馋的心饿。
下了船后; 能吃上这样一碗清清爽爽,热气腾腾的面; 通身舒畅。
正埋头吃着; 她的座位前坐下了另一个客人。
余光中能看到对面是个男人,灰色粗布; 皮肤黝黑,身材壮硕,身上有常年和水打交道的淡腥味。
她端抬起头; 看到来人,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勾起嘴角笑了起来:“哟,小满哥,好久不见。”
余初在街上花了五十文钱,请了个唱谣的小叫花子,去驻地的联络点带了句话。
——昨夜风大,友谊之船翻否?
没想到,云锦驻点派来的接头人,居然是个旧识。
当时云锦驻点人员折损大半,剩下的几个高烧昏迷,是小满这个驻点收养长大的土著,精心照顾,才得以维持生命。
要不是他一根筋到底,码头坚持不懈的蹲守着,估计余初也找不到他们。
这个情,余初替驻地念了。
特地在报告中重点提了小满,还难得的有个人色彩的表扬了几句。
按照组织赏罚分明的惯例,想来小满这几年过得不错。
“余姑娘,好久不见。”小满裂开嘴,笑的露着一口白牙,“你托人来传的那句话一带到,我就知道是你,想着许久未见,就毛遂自荐过来了。”
能来接头了,那基本上就是核心成员了。
余初点头:“你吃饭了吗?”
小满抓了抓头发,继续笑:“之前出去了一趟,回来的晚了些,没顾得上。”
她这只是句客套话,这都下午三点多了,居然真的没吃饭。
余初回过头看向摊主,加大了嗓门:“老板,给这位大哥来碗鸡汤面。”
两人坐在最外面的一桌,这个点不是饭点,摊位上没有其他客人,又是视野开阔的街边,完全不当心隔墙有耳。
最适合交接情报。
了解了余初的来意后,小满沉思了一会儿,等老板上完面回到摊位前坐着后,他才压低了声音,边吃边说。
“正月十五,天降祥瑞,御花园的一池莲花突然开了,且池中卧有一只千年巨龟。陛下大喜,遣人去国师府请国师来判,却只得到了国师闭关祈福正在紧要关头的消息,回来复命的人还口述一句国师的判语:天下和(荷)顺,万民归(龟)心。据说,满朝文武都在。”小满咬了一口脆生生的腌萝卜,“现在各地都传遍了。”
这帝王要是带头搞起封建迷信来,指鹿为马都行,更何况是自家后花园的一池子莲花。
余初顿了一下:“万民归心……这半句不像我们的风格……”
给对方刷经验,吃力不讨好。
“京都国师府那边传过来的消息,此事他们一无所知。”
“自导自演——”余初点头,“你继续。”
“二月二的时候,‘国师’出关了,恰好赶上了春祭,到这对旁人而言并无异常,可是春祭过后,慢慢的就不对劲了。有说国师深夜在赌坊留恋,有说国师在酒楼大醉而归,还是司城防的护卫发现,把人送回的国师府,还有人说……看见国师去了戏院……”
“噗——”余初一口面汤差点吐出来,她擦着嘴角,“有意思。”
小满表情扭曲了好一会儿,才呐呐的吐槽了一句:“为了败坏国师大人的名声,这劳师动众的,陛下也太小气了……”
余初冲着小满勾了勾手指头。
小满理解了余初的手势,上身往前压,脑袋朝前伸。
余初伸手弹了弹小满的额头:“傻。”
从眼神到动作再到说话,都完美的复刻了封肃。
“国师的名声,我们靠这么多年才树立起来,代代相传,他几个月就败的大江南北人尽皆知。就这一点,你们陛下眼光又狠又毒。”
“但是真的假不了,国师前两日已经登船回京都了。”小满捂着额头,脸色涨红,“只要国师大人一到,谣言不攻自破。”
“你怎么知道。”余初托着下巴,脸上的笑容越来越淡,“你们的陛下不是请君入瓮?”
小满吃面的嘴一顿,满脸错愕:“啊?”
余初又重新笑了起来:“我随口一说的,你继续。”
……
小满虽然憨厚,脑子转的不是很快,但是他记忆力很好,又很细心。
无数细小的枝节情报,他都能从记忆中翻找出来,一一的跟余初交代清楚。
中途让摊主帮忙买了半只烧鸭、半斤卤肉、一壶桂花酿、和一碗酸梅汤,两人足足聊了一个时辰才停下来。
余初看了一眼天色:“今天就这样了,我可能还会在云锦呆两天,如果有什么事情,可能还需要麻烦你。”
小满楞了一下:“余姑娘不去随我回去?我们那衣食住行都是现成的……”
“我说不定什么时候想走就走了,一个人比较自在。”余初将一小块碎银放在桌子上,“下次有机会再见。”
小满起身,憨厚的脸上神色郑重:“那姑娘一路小心。”
余初往后走了几步,冲着他摆了摆手。
***
回到客栈后,余初去柜上一问,她出门前嘱咐小二的热水已经烧好了。
现在当务之急是洗个热水澡,然后好好睡上一觉。
小二给余初提了几桶水,按照往常应该是三桶热水一桶凉水的比例,先兑合适的水温,然后在泡澡的时候,慢慢加热水。
没想到——
余初解开头发先洗头,才发现店小二可能拎错水了,只有一小桶是热水,剩下的都是凉水。
春天温度还不算太高,余初洗个头已经用了大半热水,剩下的洗澡肯定是不够用了。
余初在船上都快闷成梅干菜了,不洗澡肯定睡不了。
她低头看了一眼几天没洗的头巾,转头看向挂在脸盆架子上的毛巾,拿出毛巾包上湿漉漉的头发。
走出房门,站在走廊前,她一手抓着毛巾,一边冲着楼下小二哥道:“小二哥,你上来一下。”
小二哥停下手中的伙计,想起这姑娘打赏大方,露出一个讨喜的笑容:“好嘞,姑娘你稍等。”
楼下的客人不多,男客为主,此时都下意识的抬头看去。
早几个抬头的刚好看见余初姣好的脸,和湿漉漉垂下的两鬓发缕,而晚一步抬头,就只看到余初的背影,和她掩上的房门。
等房门关上了。
还有人发出意味深长的笑:“啧——”
***
第二日,余初去船行定船票。
她刻意晚了叶同志几日,就是怕他和谭宪雨季被困,自己可能在云锦和他撞上。
鸡蛋不能放在一个篮子里。
延后几日,和叶同志谭宪他们分成两波进京。
一来若是他们平安解决,自己可以当做来古代区度假,悄悄的来悄悄的回去,不会打扰到叶同志。
二来若是叶同志遇到什么问题,自己还能在后做点什么。
现在从小满那知道叶同志前两日已经离开了,她也可以安安心心的去定船票去京都。
余初选了一家码头最大的船行走了进去,可能是雨刚停不久,想要出门的人都积压在了一起。
柜前大堂内有两个柜台,一左一右,都已经等了不少人。
左边排队的都是仆人模样,而锦衣华服的主子大多落座在椅子上等候,有伙计负责看茶。
而粗布穷苦人,很有眼力劲的挤在另外右边,中间像是隔着无形的分割线。
余初拦住个伙计:“这两边有什么讲究?”
伙计看了一眼余初的脸,耐下心来:“上等船位靠左,下等船位靠右,中等的,您可以随意靠哪边。”
有了上次的教训,余初去左侧排队,看看能不能有上等船舱。
半个时辰后,柜上的二掌柜抬头看了一眼余初,基本上把余初身上所有的衣服首饰都折价完毕了,对她要求上等的船舱稍稍愣了下,又默不作声垂下头看册子。
这看着小门小户出身的姑娘居然是个丫鬟?
“去京都的上等票,最早也要排到七日后。”
余初思忖了一会儿:“中等呢?”
“也排到五日了。”
下等的余初没再问,她先去其他船行问问,有其他选择,她都不想虐待自己。
余初并没有发现,自己刚走出船行大门,便被街边的几人盯上了。
随从模样的人靠在蓝衣公子哥耳前说了什么,蓝衣公子哥笑了笑:“不枉我跟着你走了一路,这模样,还真是很像。”
“听说东院那位只是眉眼有三四分相像,顾大少爷就藏在屋子里,疼的跟什么似的。这位可是有七八分相像,跟那位刚好对个擂台。”
蓝衣公子迟疑了下:“她不会是什么正经人家小姐吧?”
“绝对不可能,昨日我可是亲眼所见,这位独自一人住在客栈,洗头洗一半就出来了,穿着粗布,对上男人的目光也是不避不闪。一看也不是什么好出身,进了府姑奶奶还不是想怎么拿捏怎么拿捏。”
“这事儿办的不错,回去领赏。”蓝衣公子纸扇一收,“去替本公子把人请来,我在醉云楼等你。”
仆从脸上都是笑容:“是!”
他一手提着衣摆,脚下靴子落地轻巧,步伐很快,几乎是三步并作两步走,踏入了正街。
见那姑娘踏入第二家船行后出来,又准备踏入第三家船行时,他从巷子口冒了头,几步赶到人身边去。
“姑娘,留步。”
余初脚步一顿,看着面前拦着自己的陌生人,身形消瘦,额骨高耸 ,一身黑衣,脚底靴子磨了卷了边,加上这习惯性躬身说话的样子——
是哪家大户人家的仆人。
她对自己的记忆力还是有信心的,这人她从未见过:“你是?”
“我看姑娘走了几家,是想买船票却没买到是吧?”
余初既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就那么静静的看着对方。
“姑娘别当心,我没有恶意,云锦顾家知道吧?我是顾家的人,姑娘若是想要船票,自然比旁人更便利些,说不定售罄的船票也能给姑娘匀上两张。”黑衣随从顿了顿,话说的十分含糊,“只是在买到船票前,姑娘恐怕要写跟我家公子见上一见。”
原来是顾文澜的人。
这自己刚上岸才一天,居然就被发现了。
余初想起三年前自己从船行出来就被跟踪的事情,心下释然。
这一亩三分地,还真的姓顾。
既然她都到云锦了,见一面也无妨。
她点了点头:“劳烦带路。”
第一百零三章
北记船行今日挂起了打烊的灯笼。
前堂空空荡荡的; 只有洒扫的仆妇半跪在地上; 埋着头放轻动作; 将地面上粘上的泥点擦干净。
这是黄泥土,只有北仓山上有。
看来大人又跑了一天了。
她将抹布投进脸盆中,正打算搓洗,就听到了从院内传来的隐隐的声音; 她端着盆起身,走到角落里垂眸敛目半跪着; 几乎藏在了阴影之中。
先进来的是船行大掌柜; 他半弓着腰站在门前; 替身后的青年人掀起了门帘:“大人放心; 小的晚上会遣人整夜盯着。”
帘子里先探出一只皂色的靴子; 绣有暗竹; 和一般世家公子不同,这双鞋的鞋底磨损的厉害。
紧接着映入眼中的; 是一袭青色长袍; 银线滚边,绣纹图案几乎隐在青布之中。
一身华服; 却穿出落落青衫的书卷气。
“粮草之事; 事关重大,我不相信别人。”顾文澜声音平和; 却透漏着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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