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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弃公子-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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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以曹班主一打,便是此起彼伏的“呦呦呦~”“啧啧啧~”“哎哎哎~”
  真不愧是唱戏,这一个个调儿伴地曹班主越抽越有节奏感,只余胭脂泪眼汪汪,手心儿疼。
  末了,曹班主也拿这废物没个法子,便让她每日里帮着打扫打扫戏场,擦擦洗洗做些老妈子的活。
  胭脂闻言乐意得不行,把曹班主气得又一顿抽,颇为恨铁不成钢。
  胭脂有了地方住,自然什么都不愁了,得空的时候便做做绣活,桂花糕拿出来卖,早些攒够了银子便出去找个小屋住,给新来的腾地方也是好的。
  那日说明白了后,苏幕也没再出现,所以的一切终于都结束了,她心中既轻松又荒凉,实难解愁。
  胭脂每每都想东想西睡不着觉,便只能让自己越发忙碌起来,每日都忙的跟陀螺似的,手下不停,脚上也不停,因为她怕一停就想起他来。
  这般日子也好过了许多,旁的什么也不管倒也是轻松的。
  待到胭脂将桂花糕做完已近中午,她忙将桂花糕装好,拿到巷子口的点心铺子,那处的掌柜自己做的小本生意,桂花糕他自己也会做,本没打算要胭脂的桂花糕。
  后头尝了一口觉着不错,便留了一屉下来试着卖卖看,却不想这姑娘前脚刚走,后脚就有人来买了,且每日都来,只买这桂花糕。
  这一屉桂花糕买来不过十文钱,再卖出去,必然是要翻个几番,那掌柜当然乐意,便要胭脂每日做了送来,瞧见她也是和善的很。
  这倒是让胭脂十分惊喜,没想到自己这个半吊子做得桂花糕还真能卖出去,是以每日丧着的脸终有了些生气。
  回了戏楼便又坐在后院里晒着太阳绣着荷包。
  这荷包她只会绣个胭脂盒,却没想到大盛绣庄也是要的,每每去卖皆收了去,这般攒钱倒也快,过不了多少时候就能搬出去住了。
  前头早就开始唱戏了,这戏音环绕戏楼,连外头街上都能清清楚楚听到,敲锣打鼓地极为热闹。
  胭脂低头绣了许久,只觉脖颈酸痛,冷不防抬头揉了揉脖子,余光瞥见墙头好像有什么,可仔细一看又什么也没瞧到,只有几棵大树栽在那处。
  胭脂以为自己眼花了,闭眼歇了一会儿,便又开始辛勤绣荷包了。
  这一绣便绣了一个下午,晚间实在看不清,她便进了屋里绣。
  等到外头的戏收了场,周常儿便来屋外叫她,“胭脂,外头好了,快去打扫打扫,早些弄好早歇下。”
  胭脂忙应了声,快步去了堂里,见他们下了台出来了,看客都散得差不多了,才开始收拾戏场。
  这活儿可比她绣荷包,做桂花糕累得多,大堂里人最多,看个戏磕磕瓜子喝喝茶都是常事。
  是以每每都是一地的果壳纸屑,待扫完了,还要将桌椅一一摆整齐,都已然要许久。
  更别说上头的包间了,每每都是座无虚席,那里头自然也得有人收拾,曹班主如今得了胭脂这么个勤快的白工,自然是得物尽其用。
  起先胭脂都要理上许久,每每收拾到半夜了才能入睡,后头却好了许多,大堂里依旧乱糟糟的,楼上的包间却个个极好收拾,乱的地方也没几处,省了她不少时间。
  夜半的风轻轻拂过,胭脂慢悠悠将一张张摆完桌椅子后,才看了眼戏台上。
  站着发了一会儿愣,见戏楼里的人都睡下了,终是忍不住上了台,这是她三世以来唯一喜欢的事了,虽说这么多年不曾唱戏,但到底还是想上得台去练一练,哪怕未必能变回以往那样。
  只是许久不曾站在台上,如今站上去多有几分拘束不自然,见得大半夜里也不会有人,才微一翻手,清了清嗓子,轻轻压低了声音,
  “这生素昧平生,何因到此……”
  胭脂微有顿塞,忽想起往昔种种,一时泪眼婆娑,默了半响终涩然开口接着唱道:
  “则为你如花美眷,似水流年~~~”
  启唇似玉石之声,轻如细弱游丝,丝丝入扣,举步蕴生林下风气,眉间暗锁轻愁,眼眸渐生水雾,却是戏里戏外辨不清。
  “是答儿闲寻遍,在幽闺自怜~~”
  夜半月下,薄如一缕素色轻纱丝丝缕缕飘若坠下,转身捻袖间似光华浅浅晕开。
  胭脂微一旋身,不经意间抬眸,恍惚瞧见了楼间暗处似有人影。
  作者有话要说:  胭脂:“我摆脱掉变态了……”
  丹青手:“你怕是不懂什么叫变态。。。”
  胭脂:“明明已经解开了呀……”
  苏幕:“我的胭脂唱戏真好听。”
  胭脂:“……………………”
  丹青手:“谢谢小精灵们卖肾雷~么么哒~  ~(≧▽≦)/~
  明天晚上更新,戏文取自牡丹亭”


第141章 
  胭脂微一僵硬; 再一细看,楼上那处位置却什么都没有,可她确定自己看见了人; 这次绝对不是眼花。
  胭脂心中疑惑渐升,怪道总觉不对劲,她还以为是自己疑神疑鬼想得太多,却没想到还真有人; 这若不弄清楚是何人,岂不是叫她寝食难安。
  她眉头紧锁,忙快步下了戏台; 顺着楼梯往楼上跑去,待到了廊里,前头毫无遮掩之物,一眼望去根本没有可以藏人的地方。
  夜深人静; 整座楼里静悄悄一片; 冷风呼呼吹过; 风平后又归于寂静; 越显阴森诡异。
  胭脂站了许久,才极为警惕推开了一旁紧闭的房门,冲着里头面色平静道:“出来罢; 我已然看见你了; 又何必再躲?”
  屋里一点动静都没有,像是根本没有人,胭脂等了许久才抬步走进去。
  里间微有月光透进来; 胭脂借着月光环顾四周,没看见人便往里头走去。
  里间的窗户是敞开的,屋里空空荡荡,胭脂探出去看了看街上,清冷寂静,空无一人。
  胭脂心中越发焦急忐忑,灰衣人许久未曾出现,这次若是他,又该如何办?
  这人于她来说就像如鲠在喉,一日不拔掉就一日不得安生,可她根本没法子去拔,只能任其卡着,痛不欲生。
  胭脂越想便越发心事重重,伸手关上了窗,摸索着往回走,颇有几分心不在焉,没走几步便被椅子绊倒,重心不稳往前扑去。
  身后突然有人从梁上轻轻落下,伸手拉住她往回一拽,才没让胭脂磕着脸。
  胭脂被拽了一下,猛地撞到身后那人身上,一时心中惊慌失措,忙伸手为爪抓去,那人微微一侧轻松躲过。
  胭脂在一片漆黑中越发胆战心惊,手胡抓乱打,那人被弄得颇有几分束手束脚。
  胭脂荒乱中扯掉了他腰间坠着的东西,正要丢开那人却突然靠近,伸手握住她的手,想要拿回她手里的东西。
  那手掌的大小和力道让胭脂越觉熟悉,她微微一顿,忍不住握紧手中的东西,轻轻唤道:“苏幕。。。。。。”
  那人像是微微愣住,也没再来拿她手中的东西,只静静握着她的手不放。
  屋里鸦雀无声,忽听“笃、笃、笃”敲打木筒声,又听更夫扬着嗓子拉长着声儿喊道:“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一路敲打声从戏楼下而过,渐渐离远。
  二人相对无言,只静静站着默然不语。
  过了许久,他忽然低头在她唇瓣上轻轻落下一吻,似带了几分小心翼翼地接近,又如蜻蜓点水般一碰既收。
  胭脂忍不住眼眶一热,泪水扑哧扑哧落下。
  若他不曾做过那些事,不是那样的人,该多好……
  苏幕默了许久,才慢慢伸出手抚过她的脸颊像是要确认些什么,待指腹微感湿润水意,他微微一僵。
  随后便忙转过身,颇有几分落荒而逃的意味,快步走到窗边,推开窗一跃而下,片刻间便消失在胭脂眼前。
  胭脂静静站了许久,喉头发涩,吐不出一句话来,心里头一阵阵发苦,他越是这样,越让她冷不下心肠来。
  她忍不住走到窗边,看了眼街上早已空空荡荡,没了他的踪迹,夜半寒风越发荒凉孤寂。
  她慢慢拿起手中的东西,上面一个小小的胭脂盒,是她每日都绣着荷包。
  荷包扁扁的,胭脂隔着布摸了摸,里头像是丝线。
  胭脂轻轻打开荷包口子,摸出里头的丝线一看,却是两缕发丝结在一起。
  她微微一怔,忽想起有一日起来梳头时,发现有一缕发丝短了一截,她那时还奇怪,弄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
  这原来是被他弄去了……
  胭脂忽然泪如雨下,一阵摧心剖肝,甚至越发怨恨起他来,若不是他这般为人,他们又何必这般视如仇敌,相互折磨。
  她想了很久,总是下定了决心,回屋收拾了行李,趁着天还没亮便离了戏楼。
  她无法将他过去所做揭过不提,更不能在往后的日子里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既然做不到无视所有,倒不如早些离开。
  胭脂提着自己的鸟儿,走在寂静无人的街上,高高悬着的半轮明月,洒下淡淡光芒,落在青石板上耀着微微光泽,微显周遭昏暗。
  胭脂一步步走着,却发现一盏孔明灯在半空中悠悠扬扬落下,天边飘来星星点点的孔明灯,如漫天星斗坠下。
  孔明灯明明是往上升,可现下确是往下降,仿佛整个世界颠倒逆行。
  胭脂脚下微微一顿,神情未变,任由漫天孔明灯慢慢落下,幽暗冷清的街上忽如白昼。
  胭脂抬眸看了眼堪堪落在眼前的孔明灯,忽心跳一顿,瞳孔骤缩,满眼地不可置信。
  ‘夫子,何日归回,弟子甚念。’
  稚嫩的字迹,一笔一划极为用心。
  胭脂连忙环顾四周,每盏孔明灯上皆是这一句话,那字迹各样,渐显她往日看过的字迹。
  皆是一人所写,从小到大,由稚嫩转为成熟。
  这天下叫她的夫子只有一个人……可他早就不在了……
  胭脂忙转身看遍周围,却不见灰衣人的影子。
  忽听沙哑的声音在周围响起,“放了这么多孔明灯却求不来自己的夫子,真是可惜……他的夫子早把他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胭脂闻言心口一疼,手都微微发颤起来,“你究竟要干什么?”
  “本仙游历在外,见惯生死,只实在看不过一只阴物乱人命数,才出手管上一管。”他似微微一顿,又问道:“现下可悟到我为何让你受那般苦楚?”
  胭脂默了半响,才低哑回道:“是我放任不管,冷眼旁观……”
  沙哑的声音似暗含叹息,终道:“是你牵起祸端,你的出现本就乱了那些人的命数,是你一手造出了杀器,如果没有你,根本不会出现这些事。
  你的弟子一世连着一世越显偏激暴戾,你当真以为与你半点关系也无?”
  胭脂闻言越显怔忪,想起往昔种种,才发现若不是自己,那些人其实不会死,他每一次变化都是因为她。
  若是她没出现,这一切显然不会如此……
  她但凡是有尽到一点责任,也不至于将他推入那般万丈深渊,让他造了杀孽,步入万劫不复。
  她收了他为弟子,却全然不把他放在心上,数以万计的孔明灯,他放了多少年,又等了多少年……
  耳畔忽隐隐约约响起他少时稚嫩的声音,对着她恭恭敬敬道:“见过夫子。”
  胭脂忽然泪流满面,泪眼朦胧间看着漫天落下的孔明灯,半响,才涩然开口,“是我祸害了人。。。。。。”
  许久,天边又悠悠远远传来声音,“罢了,你往日所受已偿清弟子犯下的命债,往昔受得牵连之人本仙自会一一将之投得好胎,你二人九重天上不会再有过,往后自去找你想找的人罢。”
  胭脂闻言如蒙大赦,再也不敢看那些孔明灯,连忙往前疾步而去,避开周围浮浮沉沉的孔明灯。
  她这个所谓的夫子将他害得这般惨,如今又有何颜面再看他的灯,再见他的人。
  一瞬间,满街如漫天星斗的孔明灯接连消散,街上恢复了冷清幽暗,仿佛一切都不曾出现过。
  天已经蒙蒙发亮,码头也早有人起来,头船陆陆续续进人,正准备开船。
  船家见得胭脂一直站着不动,像是要坐船,又像是不要,便扬声问道:“姑娘,你要去哪儿,不走这船可就开啦。”
  胭脂眼眶微微润湿,终究哽咽回道:“走,随便去哪儿都好。”
  那船家似有些听不懂,一脸不解看着胭脂,见她一步跨上了船,便也不再多问,冲远处船家吆喝了一声,便开了船渐渐往远处驶去。
  胭脂站在船头静静看着码头渐渐变小,扬州在她眼前慢慢消失,满心苦涩悲凉,一时泣不成声,泪湿衣裳。
  作者有话要说:
  丹青手:“谢谢小精灵们卖肾雷,么么哒,
  终于等到灰灰了,喜极而泣,啊,虐得我肝疼
  我不管,我要看小夫妻甜腻腻,甜腻腻!!!
  温馨提示,手残接下来两天要囤存稿喔~”


第142章 
  临水的露天戏台子正敲锣打鼓地唱戏; 半人高的石台子,翘角单檐遮下,台左右用大木柱架着; 柱上有木雕彩画,台后头用屏门隔着,台下坐着成排听戏的人。
  外头热火朝天,后头更是忙得脚不沾地。
  “胭脂~荷花刚头崴了脚; 下一出戏上不了,班主要你一会儿代场戏~”
  戏班里的四麻子捧着荷花的戏服一路飞奔而来,一边嚷嚷着; 一边往胭脂这处跑来。
  胭脂正在后头撩开帘子看台上的戏,闻言忙转头应了一声,“好嘞!”伸手接过戏服,穿上戏衣; 收拾头面; 紧赶着准备下一场戏。
  待闹轰轰唱完一出; 戏台子下还依旧热闹; 你一言我一语聊着戏,摇着蒲扇唠着磕。
  胭脂和戏班子里的众人一道收拾完,便慢悠悠往自己住的小院子走。
  曲溪镇环水而小; 唾沫都喷得到的地方; 镇子里的人自然都是相识的,一路回去的也有不少看戏的街坊四邻一道走。
  刘婆婆见得胭脂在后头慢慢悠悠的走着,便停下几步对胭脂由衷道:“胭脂; 你刚头唱得可真好,比荷花那丫头会唱戏,那丫头唱戏总是心不在焉,唱着唱着竟还崴了脚,叫老婆子好生扫兴。”
  胭脂闻言还未开口,便被一旁钱家婶子抢话,一脸‘刚头看到了不得了的大事’模样,一手摇着蒲扇笑着道:“刘婆,荷花那心思可不在唱戏上,您是没瞧见那小眼儿全往台下俊书生身上呢~”
  前头儿的陶家婶子闻言忙神秘兮兮的挤了过来,“莫不是两人看对了眼,往野地里钻过?”
  胭脂闻言眼儿刷了一下发亮,忙兴致勃勃听着。
  这巴掌大的地儿,蒜大点儿的事儿也没有,好不容易出段野史,叫她如何能不兴奋?
  钱家婶子一听,捂嘴一笑,幸灾乐祸道:“哪能啊,我瞧得可仔细了,那书生倒是正经听戏的,根本就没接荷花的秋波。”
  出话一出,众人皆笑起,其中一个和钱家婶子要好的,直调侃道:“钱家的,你怕是一下午都盯着人书生看了罢,这般事都晓得。”
  钱家婶子闻言也没反驳,又另起一头道:“你还别说,那书生长得可真是真好,我在镇上从来就没见过这般好看的人,据说是上过京的,后头也不知怎么就到了咱们这里教书,在咱们镇上的可是抢手得很,反着请媒婆上门的也不少。”
  “我琢磨是看上了荷花,否则一个教书先生怎得每场戏都来听戏,只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那不能罢,你忘了咱们胭脂,那身段嗓子都是一把手,模样得又乖巧水灵,那个见了不喜欢?”
  胭脂见她们夸自己水灵,心里颇为有些小欢喜,又想到她们要是见了龙王给顾云里挑得那一个个国色天香,必然就夸不出这话来了,便又有些虚得慌。
  住在胭脂隔壁的陈家婶子闻言直叹道:“倒是可惜胭脂早早嫁人了,要不然和这后生倒是般配得很。”
  胭脂正听得开开心心,这话头又绕到这上头去,直听得两眼发直,见她们越说越兴起,忙摇了摇头露出几分女儿家的娇羞,一副不敢多说的模样。
  她们见了也没再多调戏,自然而然又把话题转了俊书生身上。
  胭脂又睁圆了眼一惊一乍地听着,这小道消息可是有趣劲爆得很,让她们的嘴一过,绘声绘色,唾沫横飞间便能出一个跌宕起伏的好故事。
  有时一个小道消息还能一下分出好几个故事,简直是胭脂这样的阴物求之不得的乐圈儿。
  大伙儿正一路热热闹闹闲聊而去,把那俊书生的底子扒得干干净净,末了又一顿狠夸,将人是夸得天上有地上无。
  才没走了多久,前头的王媒婆迎面而来,面上涂了厚厚的胭脂,嘴角上方点了一颗硕大的媒婆痣,穿得花红柳绿,一看见胭脂忙一个劲儿贴过来,“胭脂,可叫我好找,我在你家门口等了好一阵子。”
  胭脂直觉头疼,其余人可不喜王婆这样的人,小镇上有点事就传得快,王婆总替镇上大户人家相看,好姑娘一个个皆给挑去做妾室,在他们这些小户人家面前名声自然是不好的,自家有儿子的难娶媳妇儿,有女儿更是怕被讨去给糟老头子做妾,见得王婆来便如避瘟神一般忙都散开了。
  一旁的陈婶女儿早嫁了出去,自然是不怕的,见王婆缠着胭脂不放,便笑着劝道:“王婆,胭脂可是有相公的,在外头走船还没回来呢,你这样可不好看。”
  王婆听后直“呸”了一声,呵斥道:“什么相公,哪家相公整三年都没回过一趟家的,说不准早在外头另娶了,这年纪轻轻的哪能这般耗着,便是个天仙也蹉跎不起!”
  陈婶子闻言虽也不好说什么,虽说王婆人品不怎么样,可这话倒是说得明白,这胭脂家的男人确实不像话了些,这么个如花似玉的媳妇儿放在家里却从没回来看过,十有八九就是外头有了新欢,这般等下去也不是个事儿,便也没说什么冲着胭脂笑了笑,赶忙追上前头的一道走了。
  只留下胭脂一个人被王婆缠着,那一阵阵浓烈的胭脂水粉味,薰得她脑袋发晕。
  胭脂忙从王婆手里抽出胳膊,尴尬笑道:“王婆,我相公过些日子就回来了,他脾气不好,这般让他听见可是不好的。”
  王婆闻言脸色一下就不好看了,端起一副长辈的架子,“什么相公,你那个叫相公?
  我瞅你就是个傻的,这赵大老爷有财有势,年纪虽说比你大两轮,可你也不小了,再拖下去可就完了!
  这年纪大的会疼人,更何况你进去以后,以赵大老爷看重你的架势,一定会待你和旁的姨娘不同,到底那处叫你瞧不上,非要为了个不着家的这般死守空闺。”
  胭脂见婉拒不行,也不拿相公不相公的说事了,只微微笑起明明白白道:“王婆,你回了赵老爷罢,我不至于没个男人养着便完了去,至于这做妾一事还是另择他人罢。”
  王婆一听可急了,忙拉着胭脂悄声道:“我可和你说实了,那赵大老爷原配早没了,你这头进去要是肚子争气,多生几个儿子,轻轻松松就扶正了去,后半辈子可就只管享福了,哪用得着这般抛头露面的唱戏。你现下年纪还不大,真要到了我这年纪还在外头唱戏,旁人还不把你看到脚底下去?
  胭脂,旁的人我可不说这些的,要不然看你是个好的,我才不耐烦说这般多呢~”
  胭脂见话头又回昨日那般,也懒得再接下去,快步拐进了连着另一条街的巷子,不多时便出了巷子。
  在街上走了没几步又猛然顿住,看着前头酒家外头站着的人,一时反应不过来。
  那人身姿硕长,清简布衣,背着行囊背上斜插一柄长剑,一头乌黑的头发用布带一丝不苟束起,眉眼如画,面若冠玉的好模样。
  正对着酒家老板抬手在自己胸口比了个高度,又用手比划着说话,清越的声音隐隐约约传来,听不清他究竟在说什么,只知他似乎在向店家询问什么。
  那店家摇了摇头,他也未曾放弃,抬手将行囊里的画抽了出来,正要打开给那店家看。
  后头王婆快步追了上来见胭脂不理会她,忙在后头叫道:“胭脂,你可要好好想想我的话,我这般可全是为了你好!”
  那人闻言手猛地一顿,接着便转头看了过来,待看到了胭脂神情几变,极为复杂,一时只握紧手里的画,站在原地一眼不错地看着她,一双黑漆漆的眼眸瞧着湿漉漉的,像一只被人半路丢弃的可怜小犬儿。
  酒家老板见他不问了,便转身回了店里酿酒去了。
  胭脂细细看了他许久,他好像黑了一些,也瘦了一些,褪去了少年时的恣意傲然,越显男子沉稳可靠的模样,眉眼一如既往的温润雅致,却很是疲惫的模样。
  胭脂见着忽然有些心疼,想来是苏家败落了,让他失了锦衣玉食的生活,现下才过得这般不好。
  后头王婆见胭脂泫然欲泣的感伤模样,以为她听进了自己的话,便又道:“你那相公不必怕,便是回来了又怎么样?有赵老爷替你撑腰,那还用得着怕这些。”
  胭脂闻言权作耳旁风吹过,她现下想得都是他为何在这里出现,他这几年过得究竟怎么样……
  苏幕却是扎扎实实地听进耳里,他扫了眼胭脂后头的王婆,一身花枝招展的打扮显然就是媒婆,且听着刚头讲得话,如何还能不知晓其中的意思。
  看着胭脂的眼神便彻底暗了下来,眼里渐渐结了冰,仿佛将她当做个陌生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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