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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天同兽-第1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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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空嘉和很骄傲地将父母为他出气的事情和他们说一遍，看起来就像只斗胜的公鸡。
看到他这副样子，楚灼忍不住笑，终于明白他为何会是这种性格，实在是父母太给力，作儿子的只需要被宠宠宠就行了。
司空少爷能在这么多宠爱中，没有变成欺男霸女的纨绔，也实在难得。
接着，司空嘉和拿出一个储纳戒，笑眯眯地递给楚灼他们，“这是无量斋给的赔偿，我爹娘说了，因为你们，我才能平安回来，所以这些是给你们的谢礼。”
“不用了，我们是朋友嘛！而且这谢礼先前不是已经给过了么？”万俟天奇正直地说道。
他们住在焚月宫的这段日子，已经从焚月宫的藏宝库中拿了人家的东西，甚至他还去人家店里搬走了很多灵草，现在再要，就显得贪得无厌了。
楚灼也笑道：“你和司空宫主都给过谢礼，就不用了。”
司空嘉和见他们竟然不收，不由得有些苦恼，纠结地道：“可是，这是我爹叫我送过来的，你们要是不收，他们会揍我的。”
万俟天奇觉得自己搞不懂那对夫妻，忍不住道：“你爹娘揍你干什么？我们不收关你什么事？”
“因为你们是我的救命恩人啊！你们不收的话，就显得我们没诚意，难不成我一条命还不值这些？”司空嘉和理直气壮地说，“我爹娘的儿子没有这么廉价。”
喂喂喂，这歪理，简直了！
最后在司空嘉和的歪理中，楚灼只好收下，神识扫过储纳戒里面的东西，发现除了灵石和灵草外，还有一种像星子似的砂粒，数量并不多，几百颗那样。
“这是什么？”楚灼问。
司空嘉和看一眼，神色淡然地道：“哦，这是荧星砂，我爹说是一种炼器材料。”至于用来做什么，被宠着长大的司空少爷表示，他其实也不知道。
碧寻珠神色微凛，将荧星砂拿过来端详后，忍不住道：“这份礼太贵重了。”
“不会啊，我爹娘说先前给的谢礼太薄，加上这些才够。”司空嘉和傻乎乎地道。
碧寻珠想了想，最后也没有拒绝，他略一思索，准备了一个储纳戒作回礼，其中有胶砂、数十块冰精、数朵灵玉药王和无数的风灵晶。
这是他们现在所能拿出来的极为贵重之物。
楚灼看过碧寻珠的回礼，没有说什么。
司空嘉和拿着储纳戒离开时，一脸懵逼，明明是过来送礼的，为什么他们还要备回礼？
等他带着储纳戒去找他爹娘时，夫妻俩看到储纳戒里的东西时，脸上露出惊讶之色。
“这是碧前辈准备的？”牧春山问儿子，“楚姑娘没有说什么？”
“没有啊，碧前辈说咱们送的谢礼太贵重，无功不受禄，就回了这些礼。”司空嘉和如实地道，然后问道：“爹，那荧星砂很珍贵么？”
牧春山摸摸蠢儿子的狗头，“在寻常的修炼者眼里，它们并不珍贵，但在识货的人看来，它十分珍贵。这位碧前辈是懂行的。”
司空嘉和：“爹你说什么啊，我听不懂。”
“你听不懂就对了。”牧春山随口道，然后转头对妻子道：“靖和，你能感觉到他们身上的气息么？”
司空靖和沉吟道：“感觉不到，他们应该不是我们一族的。”
“是么？”牧春山有些失望，叹道：“也对，沧海桑田几番变化，大陆亦可沉寂，没有什么是不变的。”
司空靖和见他神色黯淡，伸手拥抱他，拍拍他的背。
司空嘉和傻乎乎地看着他家英气的娘抱着美貌爹安慰，美貌爹倚靠在娘肩膀上，这副画面其实是极和谐的，看了几十年，他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只是还是挺糊涂的。
“爹娘，你们在说什么啊？”司空嘉和问道。
夫妻俩转头看他，见他傻乎乎的，一起摸摸他的脑袋，“你还小，现在不用懂。”
司空嘉和生气地道：“再过两年，我就三十了，不小了。”
“哦，才三十啊，确实太小了。”牧春山慈爱地说。
司空嘉和出离地愤怒，不想理他们了。
不过等他爹娘将碧寻珠送的东西拿出来，用在蠢儿子身上，欲为他打磨好根基后，蠢儿子只好无奈地决定原谅他们。
另一边，楚灼和万俟天奇也在研究荧星砂。
“寻珠哥，这东西有什么作用？真的那么贵重么？”万俟天奇问道。
楚灼也是一脸好奇，她虽然活了几辈子，见识也不错，可和修炼者动辄上百、上千的年纪比，其实也不算太大，和碧寻珠根本没法比，更不用说见识了。
三辈子加起来才活了一百的人哪里比得上活了几百岁的化形大妖兽？
更何况世界之大，世间灵物之多，不是寻常人能了解得透的，不知有多少修炼者因为不识货而错过宝物不自知。
“这荧星砂确实十分贵重，它是炼制空间灵器的重要材料。”碧寻珠难得笑着说。
楚灼和万俟天奇瞪大眼睛，紧接着高兴起来，“真的？”
碧寻珠点头道：“看来这位无双门门主确实是个心窍玲珑的，知道我们需要这东西，特地送过来了。”
如此也可以看出，牧春山此人远比表现出来的要高深莫测，否则一个中等大陆的修炼者，如何能拿出连顶级大陆的人也不一定能搞得到的荧星砂。
不说顶级大陆，只怕大荒界也少见吧。
楚灼看着这荧星砂，想法也和碧寻珠差不多。
原本以为这沣泽大陆不过是灵世界中一个中型大陆，和广元大陆那些顶级大陆更是不能比，哪知道他们却能拿出这样的东西，可见他们的能耐。
不仅有能耐，而且手段更是神秘。
这样的神秘手段，更让人好奇。
“原来是这样，那我们要不要去感谢他？”万俟天奇迟疑地问，被楚灼和碧寻珠的分析弄得有些晕。
司空靖和夫妻俩在他心中的形象，已经从司空嘉和的父母一跃成为神奇的存在。
“不用了，他们会拿出来，估计也是考虑过的。”楚灼笑着说，“刚才我们也备了回礼。”
碧寻珠嗯一声。
万俟天奇听罢，也不再纠结这事，然后询问他们，要不要炼制空间灵器。有了空间灵器后，他们以后想去哪个大陆，都能定位，不用再瞎折腾，甚至误闯其他大陆。
“谁会炼？”楚灼问道。
他们几个有剑修、炼丹师、火系妖兽、冰系妖兽、水系妖兽，就是没一个炼器师。
众人面面相觑，连小乌龟也呆呆地看过来，举起爪子道：【主人，我不会炼器，乍么办？】阿炤伸爪子在它的龟壳上挠了下，【别闹，再闹你就真的成拖油瓶了。】玄渊懵懂地看它，不明白自己为什么突然就要从小弟变成拖油瓶，发生什么事？
听到它们对话的碧寻珠：“……”
最后，他们决定去请求牧春山帮炼制。
牧春山能用羽龙的龙翎炼制龙羽铃这等灵器，可见他的炼器术之高，相信炼制一个空间灵器不在话下。
果然，听到楚灼他们的请求时，牧春山丝毫没有惊讶。
就仿佛，他是特地等着他们提出这要求。
楚灼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奇怪感觉，但这种感觉稍纵即逝，牧春山夫妻也没表现出什么特别，让她无从寻找。
牧春山温和地道：“在下的炼器术乃家族所传，水平尚可。几位若是信得过在下，自是可以为你们炼制。不知道你们要炼成什么样的空间灵器？”
空间灵器是一种十二阶的灵器，已经接近宝器的存在。就是大荒界中的炼器师，也不一定能随便炼出来，牧春山没有拒绝，可见他的炼器术之高，已经超出正常人所想。
所以牧春山这话在众人听来，真是过份谦虚了。
楚灼和碧寻珠对视一眼，笑道：“我们要去的地方很多，若是能炼个上品空间灵器，那最好不过。”
这话听得万俟天奇脸皮都僵硬了，觉得楚灼在强人所难。
空间灵器已是高阶灵器，素来难炼制，能炼出个下品的都不错，她竟然开口要上品的，这不是刁难人么？
哪知牧春山只思索了下，便笑道：“你们是嘉和的救命恩人，在下自当尽力。只是这空间灵器需要的材料还有好几种，想必诸位现在应该也没有，我这儿倒是有，先帮你们垫上罢。”
楚灼惊喜地道：“那就劳烦牧门主了。”然后翻手，将一个储纳戒递过去，说道：“这是我们的一点心意，还望牧门主莫要嫌弃。”
牧春山本欲要推辞的，他说帮他们垫上，不过是客气的说法，其实这空间灵器，算是他赠送的，这才是他所能给的谢礼。虽说妻子已经给过谢礼，但那是焚月宫给的，他珍视儿子，再给一份也没什么。
但楚灼实在是太会揣测人心，所准备的酬劳都很合牧春山的需要——其中大多数是司空嘉和能用得上的，牧春山最后只好收下。
接下来，牧春山就回无双门闭关，准备帮他们炼制空间灵器，至于何时能炼成，还得看牧春山的炼器水平。
于是楚灼他们依然在焚月宫的客院住下。
对此楚灼他们是毫无怨言的，愿意等这些时间。
又过几天，司空靖和带着下属过来，告诉他们查寻的消息。
“我们查过了，这几年时间，往来沣泽大陆的人中，并未有楚青词姑娘。”负责这事的月盼恭敬地道，“想来楚青词姑娘应该并未来沣泽大陆。”
听到这个消息，说不失望是骗人的。
不过灵世界太大了，楚灼也没觉得在短时间内就能幸运地找到人，失望只是瞬间，很快就压下。
司空靖和道：“楚姑娘请放心，我们焚月宫会帮你们留意，只要有楚青词姑娘的消息，我们定会同她联络，告诉她关于你们找她的事情。”
楚灼听罢，微微一笑，感激地道：“那就麻烦司空宫主！他日你们若是能遇到她，便告诉她，让她去广元大陆，楚家在那里。”
听到这话，司空靖和有些惊讶，很快就应下。
倒是司空嘉和欣喜地道：“原来你们是来自广元大陆啊，我听说过这大陆，那里的修炼者的实力都很强，还有传说中的星灵境的老怪物呢……”
接着噼哩叭啦一通关于广元大陆的传说，最后还是司空靖和打断他的话，朝楚灼道：“不知几位有什么打算？”
楚灼道：“既然青词不在这大陆，那我们再到别的地方去找她。”
碧寻珠站在那里不说话，摆明着由楚灼决定。
司空靖和忍不住看一眼碧寻珠，这段时间的接触，他们夫妻俩俨然明白，这群人中，其实作主的还是楚灼。碧寻珠的实力虽然高，但他无形中对实力只有人王境的楚灼格外敬重，这就十分有意思了。
更有意思的是跟着楚灼的那只毛团小妖兽。
虽然心里有猜测，但夫妻俩都不是那种没眼力的，自不会说什么。
第211章
直到楚灼他们来到沣泽大陆后经历第三个海洋季时，牧春山终于出关，来到焚月宫。
见到楚灼等人，牧春山便笑道：“碧前辈、楚姑娘，幸不辱使命。”
说罢，将一个宝匣递过来。
楚灼欣喜地接过，打开宝匣后，就看到里面躺着一个小巧的莲花形状的灵器，上面每一片莲瓣都栩栩如生，几层莲花瓣重叠在一起，彼此之间可以移动，气息颇为强大，比燕雅正所持的那曜玉宝鉴高级多了，赫然就是上品的空间灵器。
牧春山道：“此灵器还未命名，楚姑娘可以为它命名。”
楚灼翻看一会，听罢就笑道：“此物为牧门主所炼制，便由你取罢。”
牧春山听了，想也不想地道：“若是不嫌弃，就叫它莲花宝鉴吧。”
楚灼：“……”
这不是已经取好名字了么？而且这名字……
司空嘉和觉得有些丢脸，红着脸说：“爹啊，你自己都给它取好名字了，还特地过来问，不是多此一举么？”
他爹喜欢炼器，更喜欢给自己炼制的每一种灵器取名字，对老爹的德行，作儿砸的早就看透啦。
众人：“……”
被儿子当众揭穿的牧门主伸手摸摸儿子的狗头，笑得慈祥极了。
司空嘉和赶紧躲到母亲身后，他爹每次只要笑得一脸“慈母”时，他就会很惨。
不管如何，楚灼等人还是十分尊重牧春山这等高级技术人员，当下这空间灵器就命名莲花宝鉴。
牧春山听了，虽然仍是一脸温润，但表情挺满意的样子。
楚灼和万俟天奇忍不住低了低头，忍住腹中的爆笑。
至此，楚灼他们来到沣泽大陆的目的已经完成，接着就向司空靖和夫妻提出告辞。
司空嘉大惊道：“你们就要离开了？不多留段日子么？我们沣泽大陆还有很多地方可好玩了，你们不去探索一番？”
楚灼笑道：“不了，我们还要去寻人，就不在此多留。”
万俟天奇和碧寻珠听楚灼的，对她的决定并不反对。
不过对于司空嘉和这位朋友，万俟天奇也挺舍不得的——这位修二代少爷太大方了，他们住在焚月宫的这段时间内，他几乎每隔一天就会送灵草过来，让万俟天奇感动坏了。
而且无双门的异火炼丹室，万俟天奇还没有去使用过呢，实在不舍啊。
司空嘉和也很不舍，听了万俟天奇的感慨，他从储纳戒里拿出一块火石递给他，叹气道：“看来你们是不会去无双门作客了，这火石里有无双门的异火，送你啦。”
火石中的火自然不是异火本源，而是取异火的火灵罢了，和其他封存在火石中的普通地火一样，用完就没有了，想要可以继续去补充。纵使如此，这仍是非常合万俟天奇的心意，当下高兴极了，和司空嘉和好兄弟般地拥抱道别。
“诸位，有缘再见。”楚灼朝他们拱手。
司空嘉和机智地道：“等哪天我们去广元大陆，就能见到啦，缘份这东西其实很容易制造的。”
众人：“……”
看在莲花宝鉴的份上，楚灼好心地开口告诉司空少爷，他们短时间内都会在外历练，不知道什么时候回广元大陆，如果他们欲去广元大陆历练也是可以的，届时可以去安罗镇找楚家人。
接着，他们婉拒了司空靖和等人的送行，御剑离开焚月宫。
沣泽大陆虽然建立了和其他大陆的空间通道，但有了莲花宝鉴后，楚灼并不打算走人为开辟的空间通道。
花了几天时间，他们来到当初进入沣泽大陆的空间薄弱点处，将穿梭舰放出来，一行人进入穿梭舰后，楚灼拿出莲花宝鉴，将灵力输入其中。
灵力汇入其中，只见那莲花花瓣亮起温润的灵光，那重重花瓣绽放开后，倏地旋转起来，旋转的速度越来越快，最后宝鉴上的灵光汇成一束，指向虚空的某一处。
穿梭舰顺着灵光所指之处，咻的一下飞过去，破开空间，进入虚空。
进入空间通道后，穿梭舰微微颠簸几下，很快就稳定下来。
楚灼他们用灵识察看外面，发现这是一条相对稳定的空间通道，周围的空间乱流并不多。
“哎呀，这空间灵器真不错。”万俟天奇惊奇地说，“楚姐，它所指的方向，不会是最近的大陆吧？”
楚灼嗯一声，拿出地图察看，又观察了下那莲花宝鉴，说道：“如果我们不改道，接下来去的应该是宝镜大陆。”
“真的能定位大陆？”万俟天奇高兴地问。
“是的，你瞧这里……”
接下来的时间，楚灼和万俟天奇、阿炤、玄渊凑到一起研究空间灵器的各种作用。
这是他们第一次使用空间灵器，就算是上辈子，楚灼也没有亲手摸过空间灵器，都是听人家说的，而她能从玄世界走到大荒界，吃的苦头可不少，而且所走的也是非一般的空间通道，不是一句苦逼能概括。
现在想想，真是往事不堪回首。
她从玄世界到灵世界，再从灵世界到大荒界，每一次都十分倒霉催地受到牵连，并附带极重的伤，方才能平安抵达，其中滋味可想而知。特别是和现在的幸运对比，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总的来说，这辈子的运气真是好太多了。
相比之下，楚灼确实比较喜欢这辈子所走的修行之路，如能平顺，谁愿意每走一步，都踏着极大的痛苦前行呢？
这空间灵器不愧是上品灵器，功能还挺多的，有需要的话，甚至能显示所指的大陆的名字。当然，这只止于莲花宝鉴上已经记录在其中的大陆。
楚灼看完牧春山附送的莲花宝鉴说明书，方才知道这莲花宝鉴中所能显示的大陆都是牧春山曾经去过的，在炼制它时，就将他所去过的大陆的名字记录在其中，如果不能显示的，证明牧春山没有去过，会在莲花宝鉴中间的位置出现一片空白。
这俨然就是GPS的功能嘛。
两人两妖研究得不亦乐乎，碧寻珠在旁边控制穿梭舰，也听了一耳朵，觉得有空间灵器确实不错。
研究得差不多后，楚灼将莲花宝鉴收起来，忍不住道：“也不知道这牧门主到底是何方神圣，怎会有这般精湛的炼器术。”
“不是家族所传之术么？”万俟天奇答道，对此根本就没过心。
碧寻珠用关爱智障的眼神看他一眼，同楚灼道：“我也觉得十分奇怪，按理说，一个灵世界的中型大陆，炼器术水平不可能高过顶级大陆，且他能有如此精湛的炼器术，还如此籍籍无名，实在说不过去。就算他们有心隐藏好了，但他们是从何处得到如此精湛的炼器传承呢？”
“或许人家是从某个上古秘境得到的也说不定？”万俟天奇不服气地说。
和楚灼他们不同，万俟天奇和司空嘉和是朋友，对待朋友，他素来真诚，以赤子之心对待，所以他就算对司空靖和夫妻的神奇惊讶，却从未怀疑过牧春山。
楚灼他们也不是怀疑，而是疑惑，提出心中的疑惑罢了。
至少，他们从未想过将牧春山的炼器术张扬出去，牧春山一开始选择用荧星砂作谢礼时，便是一种试探，接着楚灼请求他炼制空间灵器后，也向他们摆明自己的态度。
这其中，彼此都是心知肚明，谁都没有点破。
楚灼能感觉到，司空靖和夫妻对他们的态度是友善的，方才会暴露牧春山的高级炼器术，帮他们炼制空间灵器。
这已经超过寻常的交情了。
不得不说，遇到司空靖和一家三口，他们其实是幸运的。
“阿奇说的也有可能。”楚灼点头附和万俟天奇的猜测。
碧寻珠给两人沷冷水，“但你们别忘记了，牧春山如今只有人皇境五重的修为，以这等修为，炼制十阶的灵器自是可以，但十二阶甚至接近宝器的灵器，以他的修为无法支撑炼器时所需要的灵气。我听说，一般只有达到圣帝境的炼器师，才能炼制十二阶的灵器。”
听到这话，万俟天奇脱口而出，“难不成牧门主其实已经是圣帝境的修为？他竟然隐藏了修为？”想到牧春山竟然是圣帝境的修为，万俟天奇一脸吃惊，“哎呀，我们当时遇到的是一个老怪物？”
楚灼：“……”
碧寻珠：“……”
阿炤看不过他的蠢，一爪子朝小乌龟拍过去。
正呆愣愣地听他们说话的小乌龟就这么飞起来，朝万俟天奇的脸啪叽敲上去。
坚硬的龟壳拍在脸上可是生疼生疼的，万俟天奇嗷的一声，捂住脸，委屈地道：“阿炤老大，你干什么啊？”
然后看向楚灼，可怜兮兮的，想让她管管她未来的道侣，不待这么欺骗人的。
可惜楚灼看不懂他的眼神暗示，将一脸呆萌的小乌龟捞回来，给它塞一颗灵虚果，在它淡定地啃灵果后，继续刚才的话题。
“牧春山并未隐藏修为，这点我可以肯定。”碧寻珠肯定地道。
楚灼点头，“我也能肯定。”
阿炤懒洋洋地伸出爪子，说道：【其实不奇怪啊，要是本大爷的猜测没错，他之所以有这般精湛的炼器术，是因为他是上古百族的后裔。】“什么？”碧寻珠吃惊地看它。
楚灼和万俟天奇看他，“寻珠哥，怎么了？”
碧寻珠将阿炤的话告诉两人，两人也吃惊地瞪大眼睛，纷纷问道：“阿炤，你确定？”
“阿炤老大，真的啊？那牧春山是上古百族中的哪一种？和月女族一样么？他们是什么神奇的物种进化的？是树还是其他什么物种进化的？”万俟天奇再次脑洞大开。
阿炤没理再次强势卖蠢的炼丹师，对楚灼道：【我想想，上古百族中，有精湛的炼器术的，好像是附灵族吧。附灵族可以将他们特殊的灵力附在灵器中，改造灵器的性质，所以他们可以轻而易举地炼制各种灵器。这牧春山若真是附灵族，那就算他只是人皇境，也能简单地炼制出十二阶的灵器，他日若是他修为提高，宝器也不在话下。】听到阿炤的话，楚灼等人都有些发愣。
“原来我们接触的是这么厉害的人啊。”楚灼感慨道，对于这些技术人员，她都是十分稀罕的。
像炼丹师、炼器师、符箓师等，都算是技术人员，就是月女族，虽然很弱鸡，但他们以灵为界的天赋，在她看来也是非常稀罕的存在。
上古百族，真是个与众不同的族群，莫怪连神族都忌惮。
万俟天奇兴奋得不行，“原来是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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