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天同兽-第3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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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元苍露齿一笑，“是啊，这里被三个劫道团的团长盯着，不方便行事，便将消息透露出去，将水弄浑一点才好摸鱼。”
　　“难道你不怕来的人太多，实力太高，得不偿失么？”楚灼觉得这位爹脑子有问题，搞事不嫌大。
　　“没事，这上古洞府，不是谁都能闯进来的，除非有神族和百族的血脉。”楚元苍笑着说。
　　想到那些骷髅兵的异常，楚灼心中恍然。
　　骷髅兵攻击其他的闯入者，却独独不攻击她，甚至主动带她来到这片星空，楚灼心里就隐约有猜测，现在不过是肯定她的猜测。
　　楚灼低头想了下，忍不住问他：“为何有神族和百族的血脉，就能进来？上古的神族和百族……不是对立的么？”
　　“是啊。”楚元苍回答得很轻松，“不过这洞府并非两族合建的，而是上古时期的罪妖的洞府。”
　　“什么？”楚灼吃了一惊。
　　不只是楚灼，连封炤他们也看过来，只有封璃仍是十分平静。
　　封炤看他一眼，若有所思。
　　楚元苍能忽悠封璃来此，除了因为他是楚灼的爹，也是一个百族后人外，估计也和这上古洞府有关。
　　一个上古时期的罪妖留下的洞府，作为一名不被承认的罪妖，封璃自然不会放过。
　　罪妖是上古时期的神族和百族结合诞下的后代，不被两族承认，被神族轻蔑地定义为罪妖，驱逐出两个族群，徘徊在族群之外。
　　楚元苍笑着说：“是不是觉得很神奇？当初发现这洞府时，我也十分惊讶，没想到上古时期的罪妖们也有这般能耐。他们不容于神族和百族，却融合了两族的血脉，黯然徘徊在两族之外，但他们其实是个奇迹。”
　　“奇迹？”楚灼不解地看他。
　　封炤想起石棺中的尸体，若有所思。
　　“是啊，你看封璃，他就是一个奇迹。”楚元苍指着封璃，“神族不接受罪妖，乃是因为罪妖被他们认为不是纯粹的神族，百族不接受罪妖……也因为他们不是纯粹的百族，而是已经染上神族冷酷、傲慢的血脉的存在。”
　　“但罪妖其实融合两者的能力后，他们的能力虽被削弱，但也拥有无限的可能。否则，封璃早就应该死了，而不是被炼成阴尸后，仍能保持其理智，持续生前的执念。”
　　众人的目光落到封璃身上。
　　封璃淡然地站在那里，一副乖巧文静的模样。
　　楚元苍说完后，又巴巴地看着楚灼，“闺女，叫声爹来听听。”
　　楚灼无语地看他，不是在说正事么？
　　“认闺女也是正事。”楚元苍义正词严地说，然后又委屈巴巴地道：“当年将你送回晋天大陆，也是迫不得已，若是让那些神族后裔发现你，于你的成长有碍，甚至可能让你还未来得及成长，就已夭折。”
　　“闺女，你相信么？”
　　楚灼点头，她相信他的话，因为上辈子，她来不及成长，就在来到青临域后，被八神宫的伪圣女察觉，进而悄无声息地暗杀。
　　楚元苍顿时高兴极了，“闺女，那就叫爹。”
　　楚灼只是看着他，“还有一个问题，我到底是谁生的？”
　　楚元苍：“……老子生的！”
　　瞬间，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到他的肚子上，楚元苍抬着下巴，挺着胸膛，一副“老子生了闺女老子光荣”的模样，看得众人十分无语。
　　这时，封炤终于忍不住嗤笑一声，“你当我们傻的啊？”
　　楚元苍看他一眼，有些不满，“小子，就算你修为比我高，但我是阿灼的爹，也是你岳父。”
　　封炤比他更嚣张，抬着下巴说：“灼灼是不是你生的还有待商榷，陪灼灼一起长大的可是我，灼灼当年还曾护过刚出生的我呢，我们可不是你这冒出来的爹能拆散的。”
　　楚元苍突然觉得这女婿真欠揍。
　　楚灼叹了口气，决定这事情先放到一旁。
　　反正这便宜爹都找到，想知道什么很容易，当务之急，还是弄清楚这座上古洞府比较好。
　　她继续问：“你怎么会来这里？”
　　“鸿蒙金剑划破空间，带我们来的。”楚元苍说着，朝周围看了看，眼里露出深意，“这里应该有什么才对，否则它不会指引我们过来。”
　　听罢，楚灼看向封炤。
　　封炤将放到空间里的石棺拿出来，朝便宜岳父说：“应该是这东西。”
　　楚元苍和封璃上前，两人看向石棺，石棺的棺盖被推开一半，恰好看到石棺里的尸体。
　　只看一眼，楚元苍便道：“这是……罪妖。”
　　封璃目不转睛地看着。
　　封炤敲敲石棺，发出沉闷的声音，“你觉得这具尸体是什么身份？”
　　“洞府的主人？”楚元苍猜测，突然想到什么，问楚灼，“闺女，你们是怎么进来的？”
　　他们会来到这里，是鸿蒙金剑撕破空间，引他们进来的，否则以他们的能耐，根本没办法进来。
　　但楚灼他们呢？


第583章　
　　“是那具骷髅带我们来的。”
　　楚灼说着，指向不远处独自跪在那儿的骷髅，它眼中的灵火已经熄灭，安静地跪于其中，与星辰黑暗融为一体，教人轻易间便忽略它的存在。
　　现在知道这金色宫殿的来历后，楚灼对这些骷髅的存在也有所猜测。
　　这些骷髅兵显然是洞府的主人留下的守护者，罪妖虽非神族，却拥有神族的血脉，罪妖死前抽出体内神火，汇入这些骷髅眼中，使其成为一具不死不灭的傀儡，为洞府守护者，只允许特定的人进来。
　　而那特定的人……或许是神族，或许是百族。
　　楚元苍的目光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接着忍不住自豪地说：“不愧是我闺女，啥都不用做，就有洞府的守护者带你过来，比我们好多了。”
　　这傲的语气，不知情的人，还以为是他的功劳。
　　遇到楚元苍不久，在场的人都已经看出他的本质，是个不着调的。偏偏知道很多秘密，连这上古洞府的秘密也被他知道，而且知道的估计比他们想像的要多。
　　封炤不由重新审视这人。
　　楚元苍浑不在意地由他们看，笑眯眯地看着楚灼，仿佛要在她脸上看出朵花一般，“闺女，爹还没见过你长啥模样呢，你脸上戴的是什么面具？可是月狐隐面？”
　　见楚灼的目光落到他手上的面具上，楚元苍解释道：“这是上古时期的月狐一留下的法宝——月狐隐面，据闻月狐有千面，可以隐藏他们最真实的容貌。他们一族制造的月狐隐面可以隐藏修炼者的容貌，非半神境无法窥破，是我在鸿蒙的一处秘境无意中得到的，挺有用的。”
　　楚灼将脸上的玉转颜拿下来，露出原来的容貌。
　　楚元苍双目灼灼地看着，双眼划过异彩，看得封炤心里头十分不舒服。
　　“你看够了？看够的话，就来说说这上古洞府，如何？”封炤挡在楚灼面前，就算是亲爹，也不能这么盯着自己闺女看吧？那是什么眼神？
　　楚元苍回过神来，忍不住瞪他一眼，目光落到石棺上。
　　毫无疑问，鸿蒙金剑是罪妖炼制出来的一柄半神之器，拥有划破空间之能，但鸿蒙金剑为何引他们过来，为何此地放一具石棺和尸体，又有何意义？
　　众人百思不得其解。
　　这时，楚灼忍不住问：“为何此剑叫鸿蒙金剑？可是和鸿蒙之境有关系？”
　　众人又是一愣。
　　封炤接着说，“这洞府既然是上古时期的罪妖留下的洞府，罪妖为何要留下洞府在鸿蒙？难不成和万年前的……”
　　“啊！”楚元苍叫了一声。
　　众人正在思考，被他吓了一跳，皆瞪大眼睛看他。
　　楚元苍却倏地来到楚灼面前，双目灼灼地看她，看得她浑身僵硬时，他失望地道：“闺女，你没觉醒么？”
　　楚灼不动声色地道：“觉醒什么？”
　　楚元苍看罢，就知道她是什么也不知道，越发的失望。
　　楚灼看看失望的便宜爹，又瞅瞅封炤，他回了她一个非常无辜的神色。
　　“我要如何觉醒？是否我未觉醒，我就只能一直是凡人？”楚灼问道。
　　楚元苍一脸为难地看她，“闺女，这些事情我说了不算，说不定会影响到你的修行。不过你放心，就算你没觉醒，你也是爹的闺女，这点不会变的。”
　　楚灼哦一声，神色淡淡的。
　　楚元苍看得又伤心起来，觉得他和闺女的感情果然有裂痕，真教他伤心。
　　最后仍是封炤看不惯，挡在他们之间，“本座且问你，你可知万年前的——司宿拂灼？”
　　楚灼瞪大眼睛。
　　楚元苍一脸懵逼地看着他，然后思索道：“听说过，据说万年前献祭于鸿蒙，为保全鸿蒙一境，死得挺惨的，她死后，鸿蒙不敢言其名。”
　　楚灼：“…………”原来她转世重修前死得这般惨？
　　“你问这个作甚？”楚元苍问道。
　　封炤蓦地朝他笑了笑，一副无辜的样子，“没什么，就是随便问问。”
　　楚元苍正奇怪时，就见那小子凑到他闺女面前，说道：“看来他瞒的东西不少，你放心，以后有的是机会挖出来。”
　　楚灼心情有些复杂地点头，瞅了她便宜爹一眼。
　　接着，他们继续研究石棺，以及石棺里的那具女尸。
　　既然确定这是罪妖，封炤便不打算将养魂石中的神族的元神放进她的尸体里——省得便宜那些神族，而是重新寻找线索。
　　石棺光滑，没有任何信息，石棺里的女尸虽保存得极为鲜活，身上的饰物无一不精，但基于对死者的尊重，他们也不打算对她做什么——至于先前封炤拿剑戳她的脸的挑衅行为，楚灼他们当作没发生。
　　突然，封炤一拍棺盖，沉重的棺盖翻了个面，被他一手托着。
　　这时，众人方才看清楚棺盖背面并非是光洁平滑的，上面绘制着一排排符文，符文十分玄奥，古朴而神秘，看得久了，识海嗡的一下震动起来，不由移开眼睛。
　　只有封炤和封璃没有移开眼睛。
　　楚灼他们看着这两人，他们一个身前是罪妖，一个是拥有悠久传承的神兽，说不定能看懂这些符文。
　　两人确实能看懂，这符文是罪妖发明的一种符箓，并未流传到外界，只有罪妖能看懂。封炤会懂，是因为他的传承。
　　两人很快就看完符文，并解读完符文的意思。
　　“上面说什么？”楚灼问。
　　封璃面无表情，封炤抬头看她，朝她安抚地笑了笑。
　　“封璃，你说。”封炤道。
　　封璃依然盯着棺盖上的符文，声音低哑，“……罪妖不容于两族，却传承自两族的血脉，只要洗净其中一脉之血，就能成为另一族。这洞府的主人是罪妖悲月，她与一群罪妖栖息于渡罪渊，欲要洗去百族之血，重新成为神族，为此，他们离开渡罪渊，欲前往四方灵宿，找到百族族长，恳请其赐下时命珠……”
　　直到封璃的声音结束，一群人皆怔怔地听着。
　　封璃失神地看着石棺里的女子，喃喃地道：“时命珠，只要有时命珠，就能洗去一半之血，我要洗去神族之血……”
　　楚元苍看他一眼，叹息一声，取出鸿蒙金剑。
　　他道：“我一直以为鸿蒙诞生于百万年前，自上古大战后方才出世，未曾想到，早已存在。只怕在上古时期，鸿蒙也曾是上古大陆中的一部份。”
　　封炤看他一眼，嘴唇微抿，低声道：“司宿拂灼便是鸿蒙中最后一位百族。”
　　楚元苍神色微动，没有说话。
　　显然他早已知情，只是顾及什么，先前装作不知道，因此时封璃解读罪妖留下的符文，让他心头震动，方才沉默地承认。
　　传承于鸿蒙之境的百族后人，即是司宿拂灼，也是鸿蒙中最后一位百族，实力强悍，旁人难及，却已在万年前，与鸿蒙同归，转世重修。
　　楚灼将两人的话尽收耳中，心绪难平，最后化为心头一缕淡淡的叹息。
　　那不是她的叹息，仿佛来自于转世重修前留下的。
　　将石棺的棺盖重新盖上，一群人坐在星空下，半晌无语。
　　“你们可知道，四方灵宿，在上古时期，曾是百族的聚居地，百族原来还有一位族长……”
　　“我们已经知道了。”楚灼打断他的话，“甚至我们已经过去四方灵宿，它在九幽冥地，是曾经的上古战场。”
　　楚元苍吃惊地看她，“闺女，你说真的？”
　　楚灼嗯一声，简单地将他们如何去九幽冥地、以及在那里做了什么告诉他。这事说来话长，但楚元苍却听得极为认真，直到最后，忍不住盯着她的手腕看。
　　楚灼很大方地将手腕上那串珠子递给他。
　　楚元苍小心翼翼地捧着，眼睛有些湿润，然后脸上露出笑容，忍不住又夸道：“还是我闺女厉害，竟然得到上古百族族长之物，你是咱们百族下一任的族长。”
　　楚灼淡淡地看他，对此没什么反应。
　　这些都在她的预料之内，如果她没猜错，罪妖留下的信息中所说的时命珠，说的应该就是这串看起来不起眼的珠子。
　　“可惜我现在不能用它。”楚灼一脸遗憾，“也不知道如何用。”
　　封璃的目光紧紧地盯着它，这时命珠可以让他变成纯粹的百族之人。
　　“没事，因为你没觉醒啊。”楚元苍安慰她，“闺女，你还未觉醒，所以你无法使用它，哪天当你觉醒，你就是百族的族长，可以驱使时命珠，届时万界风云任你动，世间男人任你挑。”
　　封炤差点暴了，“你最后一句话是什么意思？”
　　楚元苍瞥他一眼，不在意地说：“我闺女可是将来的百族族长，集百族之愿而生，灼灼而来，她想后宫三千皆不成问题，你纵是血脉尊贵的神兽，也不能如此霸道。”
　　要不是这是楚灼的便宜爹，封炤真的想一缕寂灭神火甩过去，烧得他连渣都不剩。
　　这也特讨人厌了。
　　他原来还想着，这岳父一见面就叫他女婿，看着还算顺眼，哪知道在这里挖坑等着他呢。
　　楚灼见他们针尖对麦芒的，一个不靠谱，一个嚣张，迟早得打起来，不由有些头疼。为了便宜爹未来不受罪，楚灼只好转移话题，“我们如何离开？”
　　楚元苍笑道：“没事，有鸿蒙金剑呢。”
　　楚灼想到什么，问道：“燕雅正那本轮回册，也是半神器？”


第584章　
　　“是半神器。”楚元苍转头看她，不知道他脑补到什么，忙不迭地说：“闺女你不必羡慕他，这把鸿蒙金剑也是半神器，爹特地抢来送你的。听说你修剑，恰好这鸿蒙金剑趁手。”
　　说着，他将鸿蒙金剑捧到她面前，一副慈爱非常的模样。
　　楚灼嘴角微抽，并未欢天喜地地收下。
　　这让楚元苍那颗爹心又受到打击，双眼湿漉漉的，仿佛下一刻又要哭出来，“闺女，你不喜欢么？还是在怪我们将你丢在晋天大陆不闻不问？我……”
　　楚灼忙抬手，“这些事情另说。”她认真地问他，“如果我没猜错，那燕雅正应该是转世重修之人，而且他先前对鸿蒙金剑势在必得，你可知他的来历。”
　　楚元苍脸上露出惊讶之色，“那小子是转世重修之人？”突然，他想到什么，惊讶道：“难不成他是罪妖？”
　　“什么？”
　　这下子，所有人都吃惊地看他。
　　“不管是鸿蒙金剑，还是轮回册，皆是罪妖所炼制出来的半神之器，于凡人而言，拥有逆天改命之能。”楚元苍说到这里，神色多了几分凝重。
　　“先前燕雅正那小子离开前，曾说这鸿蒙金剑，他迟早会取回。”封炤接着说，“如果他未说谎，那么他确实是罪妖，鸿蒙金剑是罪妖之物，不应该由他族得到。”
　　楚灼跟着点头，突然间对燕雅正以往那些古怪的行为有些了解。
　　罪妖在上古之时，不容于两族，像这洞府的主人悲月，被驱逐于渡罪渊。
　　罪妖想要得到两族的承认，那么只能洗去一族的血脉，选择成为其中一族，方才被接纳。渡罪渊的罪妖们，选择成为神族，欲要洗去百族之血。
　　但要洗去其中一族的血脉，似乎还需要百族族长的时命珠。
　　如果燕雅正是罪妖转世重修，仍保留着罪妖的记忆，那么他对她的态度就说得通了。
　　她转世重修前的身份，曾是鸿蒙最后的百族后人——司宿拂灼，这辈子也是百族后人，作为一名罪妖，可以选择亲近百族，也可以选择亲近神族。
　　燕雅正曾经说，若是初见之时，他能回想一切，说不定那时候不会和她为敌，若是能和她联手，这世间又有什么能难倒他们？
　　在鸿蒙之境重遇伊始，燕雅正确实不欲与她为敌，甚至处处避让，估计也有其中的原因。说到底，燕雅正若不是想从百族中谋取什么，就是想联合百族做什么。
　　可惜她没有给他机会。
　　而他仍在等一个机会，所以能避则避。
　　楚元苍脑子转得很快，他看向楚灼，欲言又止，“闺女，如果没弄错的话，那燕雅正当年许是利用轮回册，方才能转世重修，和你是不一样的。”
　　楚灼挑眉看他，“我又如何不一样？”
　　“这……你当然不一样，你是我闺女嘛。”
　　对这种耍赖一般的语气，楚灼无言以对。
　　这便宜爹到底哪里来的自信，总认为她是他闺女，就应该不一样？
　　这时，一直盯着楚灼掩在袖子下的手腕的封璃开口，“罪妖悲月说，如若百族族长愿意赐时命珠，他们愿意奉上罪妖炼制的半神之器。鸿蒙金剑，就是罪妖悲月欲贡奉给百族族长之物。”
　　他的语气显得漫不经心，仿佛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让人惊讶的真相。
　　“真的啊？”楚元苍抓着他问，“悲月在何处说的？”
　　封璃伸手指着石棺的棺盖，“上面符文中叙述的。”
　　“原来如此。”封炤忍不住笑出来，“想必这洞府里的骷髅没有袭击灼灼，特地将她带过来，也是因为她是下一任的百族族长之故。”
　　众人听罢，都觉得这个解释说得通。
　　如果真如符文中记载，不管是轮回册，还是鸿蒙金剑，都是罪妖当年欲要贡奉给百族族长之物，以换取时命珠。
　　不过现在看来，他们最后并未能送出去。
　　“为何没有送去四方灵宿给百族族长呢？”幻虞小声地问，“洞府的主人也陨落了。”
　　众人看向那石棺，洞府主人陨落后，将尸体放置这片空间中，保其不腐不灭，由骷髅守着，直到洞府重新出世，引来下一任的百族族长。
　　“或许是上古大战爆发吧。”封炤淡淡地说，“上古大战，波及到的种族生灵太多，鸿蒙之境甚至因此脱离上古大陆，独成一域，被浑沌之气重新洗礼，变成现在的大陆，也算是它的命运。”
　　听罢，众人默然无语。
　　半晌，楚元苍道：“算了，这些事情已过去，闺女，我们离开吧。这罪妖的洞府应该还有很多好东西，爹带你去找宝物。”
　　说着，他举起鸿蒙金剑，朝星空劈下。
　　鸿蒙金剑挥出一道灿烂的金辉，金辉穿透星辰，星辰再次陨落于地，形成一条星光之路。
　　楚元苍收起剑，示意众人跟上。
　　一群人踏上星光之路，朝着尽头而去。
　　楚灼和封璃忍不住回头看向那悬置于星空下的石棺，它孤伶伶地埋藏在这片虚无空间中，周围垂首下跪的骷髅们如同最忠诚的守护者，守护着这群曾经一心想要洗去一半血脉，成为神族的罪妖们。
　　星光之路的尽头，是金碧辉煌的宫殿。
　　宫殿很大，陈列着许多架子，每一个架子上皆摆放着无数法宝，墙角更是堆积着很多被废弃不用的灵器，看起来皆像是失败之品，但每一样拿到外面，皆能被修炼者抢破头。
　　“罪妖好富有啊。”玄影惊叹一声。
　　坐在他肩膀上的玄渊小正太跟着点头，“这些是不是也是罪妖送给主人的？”
　　“是送给百族族长哒。”幻虞纠正。
　　“但主人就是下一任的百族族长，那也是送给主人啦。”小正太坚持说。
　　正在四处瞧的楚元苍转头看向这三个妖修，眼里露出笑意，说道：“闺女，这三个小家伙是你的契约兽？”
　　楚灼嗯一声。
　　楚元苍满意地道：“不错、不错，我闺女就是厉害。”
　　对于他时不时地炫闺女的行为，楚灼已经麻木了，只有封炤十分不屑，趁机揽着楚灼的腰，说道：“这是我媳妇。”
　　楚元苍心胸广阔，并未被他激怒，依然笑眯眯的，“没有我，哪有我闺女？”
　　封炤决定，哪天有机会，定要将他按到地上摩擦——至于要尊重岳父？他才不尊重一个将出生的女儿丢下不管不问的混蛋。
　　楚灼对那些事情已经不在意，但封炤却是耿耿于怀，他是个小心眼的兽，不挠一下某人不罢休。
　　宫殿里的东西，虽无不是珍宝，也让人看出罪妖制造出来的奇迹，但不管是楚灼，还是楚元苍，只是选择一些对自己有用的，没有多取。
　　玄影他们见状，也很克制地取了几样。
　　只有封炤和封璃两人没取。
　　封炤对罪妖的东西不感兴趣，封璃一心想要洗去身上的神族之血，对这些明显亲近神族之物，自然也不屑。
　　取完宝物后，他们继续朝前走。
　　有鸿蒙金剑带路，接下来他们一个宫殿连着一个宫殿地走下去。
　　途中遇到很多被骷髅守着的通道，但